【全新典藏版】
盜墓筆記第二季
之4:邛籠石影Ⅱ
‧史上最強驚悚探險鉅作!
一場混亂的拍賣會,讓鬼鈕龍魚玉璽現世,也讓吳、霍、解三家勢力正式交會。
八張樣式雷、染血的魯黃帛書、深埋於山中的張家樓,牽連著一段段被誓言「封印」的駭人往事。二十世紀六○年代,老長沙九門提督的一次破天荒合作,史上最大也最漫長隱密的盜墓活動,莫非正是所有謎團的源起?
驚險長征再起。深入四川山區,雲深霧罩的危崖峭壁,能尋到怎樣的提示,或是解答?
【編輯室推薦】
《盜墓筆記》情節曲折離奇、驚悚詭異又精采有趣,讀來直教人大呼神奇過癮,欲罷不能,書中有環環相扣的謎題,有不斷引出的懸念和緊張刺激情節,絕對讓讀者欲罷不能,堪稱「盜墓文學」的巔峰代表作。隨著第二季全新劇情的開展,以及改編漫畫作品陸續推出,必將引發又一波風潮,成為最引人注目的年度傑作。
新篇章,新氣氛,扣人心弦的新開始
地北天南,上山下海。從山東戰國墓、西沙船墓、秦嶺青銅神樹、長白山雲頂天宮、戈壁崑崙鬼城,再到廣西十萬大山秘境。開地宮、鬥妖物、破困境,壯闊詭譎的背景與離奇難解的謎團交織,正是《盜墓筆記》暢銷長紅的關鍵。
懸念重重、驚魂處處,天馬行空卻又真實生動,架構龐大卻又相扣緊密,配合極出色的氣氛渲染,自然使《盜墓筆記》展現出同類型小說難望其項背的強大魅力,讓人一翻開就停不下來,難怪能成為引領「盜墓文學」崛起並長銷不衰的扛鼎之作。
橫掃華文書市,史上最強的驚悚探險小說
《盜墓筆記》是讓人著迷、欲罷不能的小說,自從上市之後就造成轟動,旋風般橫掃所有暢銷書榜。不但風靡華文書市,引發一連串盜墓小說閱讀與寫作狂潮,也即將改編為漫畫作品發行。
《盜墓筆記》既給讀者足夠的幻想空間,又有真實的背景。環環相扣的謎題,不斷引出的懸念和緊張刺激情節,自然讓人欲罷不能,稱之為「盜墓文學」巔峰代表作,絕對當之無愧。而今,第二季的開始,必將引發又一波風潮,成為最引人注目的年度傑作。
作者簡介:
南派三叔,本名徐磊,杭州人。白天經營貿易公司,晚上是風靡全中國的網路創作高手,以《盜墓筆記》紅遍兩岸三地甚至整個華人世界,躍居暢銷作家之列。自小聽著盜墓故事長大,家人朋友不乏從事古董生意,儘管自稱從未接觸此一行當,但大量精準的專業術語與知識運用還是讓《盜墓筆記》一出版便震驚四方,成為最受人矚目的奇書。著有《盜墓筆記》《大漠蒼狼》等書。更多相關資料在
盜墓筆記官方部落格 http://blog.yam.com/daomubiji
普天文學新樂園部落格http://blog.yam.com/popu123
章節試閱
第38章 巢(上)
西王母最後的經歷我很抗拒再去想,有一種生理上的排斥,所以一把眼前的場景和之前聯繫,便陡然覺得這座岩壁變得醜惡。青黑色石頭加上上面的孔洞,使得整座山看山去就像一具腐爛穿孔的巨獸屍體。綠色的青苔好比屍體上的膿液和真菌。之前根本沒有這種感覺。
好在那只是一剎那,小花的四川夥計隨即打斷了我的歪念。幾個當地人把騾子上的繩子全都卸下來,在四川夥計的指導下繫上攀岩固定器,一種可以插入岩石縫隙並瞬間卡死的小裝備。
我們有整套的攀岩器械,安全帶、下降器、安全鐵鎖、繩套、安全頭盔、攀岩鞋、鎂粉和粉袋。世界上最早的攀岩協會來自蘇聯,但是這些東西都是瑞士產的,看著非常讓人放心。
不過,小花沒有完全按照規定,他脫掉外衣,拖了繩子掛在腰上,只穿著背心就徒手攀爬。他非常的瘦,也沒有非常明顯的肌肉,但不知道為什麼,爬起懸崖來好比雜技表演,做出很多我想都不敢想的動作,比如說單手掛在突出的峭壁岩石上,用腰部的力量把腳送到極遠的一棵樹上,再以腳背掛住樹,鬆手,整個人倒掛著蕩過去……若是搆不到往上的岩石突起,他會極快地在懸崖上翻身,又頭下腳上地靠腳背一掛,然後瞬間用力翻上去。他做起這些動作來,除去俐落,甚至還有一種特殊的美感。
最讓人驚歎的是他的速度,我真是意識到了什麼叫飛簷走壁,除了遇到難以攀登的地方之外,所有攀爬都在甚至比走路還快的情況下進行。可即使這樣,他爬到懸崖頂部也用了近四小時。最後他攀到高處,我幾乎看不清楚位置,一直繩子甩下,他們才確定他到了頂部。
下面的人都由衷地鼓掌,我也沒法不表示佩服,心說這傢伙學戲的時候肯定也學了《西遊記》。
利用那根他帶上去的繩子,我們把所有的裝備通過一只滑輪全部吊了上去,又有七條繩子從上面被甩下來,做成七條輔助攀岩的「梯子」。我本來不知道這些繩子要幹什麼用,等聯想到小花的身手,才意識到可能是給我準備的。
我並不感覺慚愧,只是感到恐懼。如果只是讓我爬上去待著,也許可以接受,但若要在繩子之間不停地穿梭,我靠!實在不敢保證可以堅持那麼久不摔死。
之後,四川的幾個夥計搭起了所謂的「巢」。那是用鋼筋做成的,爪子一樣的東西,爪裡可以容納一只睡袋。睡袋和爪子上的很多固定環使用六個金屬環連在一起。爪子手心朝內,吊在懸崖上。
我一下子明白了巢的定義,這東西是給我們在懸崖上睡覺用的,果然只能稱呼為巢。
小花的夥計告訴我,這是芬蘭人發明的,最初是鳥類攝影師用來拍攝一種懸崖上的鷹的器械。這種鷹生活在崖壁上,十分難以觀察。他們於是做了這種爪子,配合特製的睡袋,可以在懸崖上不落地地生活好幾個月。此地峭壁上的洞太多了,我們要全部找一遍,最起碼需要一兩個星期。再加上這個懸崖實在太高了,普通人上去可能需要一整天,所以只能待在上面。
巢會安置在懸崖頂部,那裡光照多,青苔少,不潮濕。而最後一個步驟,是把我吊上去。
我有攀岩的經驗,這一次倒沒有太過丟臉。到了峭壁中部,往下看去,只看到一片綠色的樹冠,感覺有點恍惚,想起了蛇沼邊緣的斷層,腦子裡閃過好多的東西,不禁驚訝於自己的改變。如果是以前,到了這種地方肯定腿軟,現在居然可以如此鎮定。
到達峭壁頂部,已是夕陽西下時分。那是真正的絕頂,幾乎沒有立足的地方,上面長著低矮的樹和灌木。昏黃的光下,遠處巍峨但是柔美的雪山變得神秘莫測,絕壁山谷繞起一股縹緲白霧。昏黃之下,山中背光的陰影處已是一片黑暗,遠處山村的炊煙和著這一切,形成一種光怪陸離的意境。
小花坐在一塊石頭上,雙腳懸空盪著,下面就是萬丈深淵,看著雪山,眼中是萬分的肅穆。
第39章 巢(下)
我和小花之間有一種特別的默契,也許是背景實在太相似了,或者是解家和吳家本就存有無法解釋的紐帶,所以沒有任何尷尬或者冷場的感覺。我反而覺得很能理解他,便也靜靜地坐了下來。
夕陽下的風帶有一絲涼意,這裡完全是另一個世界,只有真正坐在這裡才能理解。沒有任何路下去,也沒有任何路可以通到其他地方,周邊所有就是幾塊岩石,而四面都是萬丈深淵,霧靄在腳下緩慢凝聚。
我坐著,在這百米高的孤峰之上,眺望遠處相似的孤峰,一座接著一座,突然就起了奇妙的錯覺,好像自己是一個仙人,只要墊腳一起,就能從這懸崖頂端飛起來,腳踏雲海,踩過千峰上的孤石,往雪山飛去。頓時就很理解那些修仙之人。那個年代,他們爬到山岩之上,看著眼前的景色,在這種如仙境一般的極端魅惑氣氛下,確實有可能砍掉唯一的繩子,把自己困死在峭壁之上。
當夜無話,時間緊急,只訂到兩套裝備,同時也不想太過張揚,小花說就暫時靠我們兩個就夠了。有兩天時間做初期的尋找,等到另一邊老太婆他們到達巴乃的湖邊,準備好一切,才能進行下一步。
霍老婆子堅信,張家樓的另一半深埋在湖底,樓底埋著歷代張家先祖的遺骸。為了掩飾身份,這些人入殮之前都會砍去右手,然後以鐵水封棺。這個張家如此神秘,百年來傳承不息,又幾乎沒有任何的傳聞流出,他們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又在這塵世間做著什麼呢?為何死後必須以鐵水封棺?難道根本就是妖怪,死後屍體會產生極端異常且危險的變化?
幾百年前,樣式雷何以為他們修建這座完全避光的古樓存放遺骨?他們是怎麼和當時的皇帝達成某種共識?
我想起那些樣式雷圖樣中,古樓最後一層中心,有一只孤零零的巨大棺架,應該就是張家最早先祖遺骸的所在位置。二十世七○年代末期,考古隊的第一次任務,目的地就是那裡。
悶油瓶他們,會在那裡看到什麼呢?
如果是之前,我一定會被強烈的好奇心湮滅掉,現在卻感覺,那裡的東西一定是我不願意看到的,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當夜,我掛在峭壁的爪子「巢」裡,用保險繩緊緊地扣在腰中,躺入睡袋。小型的汽燈掛在上方,照出一塊扇子形狀的光明區域。小花真是疏遠,早早就睡了。透過身下幾百米的懸空,能看到下方幾個人的火光,他們的聲音傳到上空,被橫風吹得猶如鬼叫,完全聽不清楚。我感覺有些夢幻,之前怎麼也想不到會碰上這種局面,卻沒有掙扎多久就睡著了。
這樣的坦然讓我感到可怕。臨睡前意識到,自己真的變了。
第40章 假象
接下來兩天,我活得好像一隻壁虎,或者當年在這裡生活的羌族采藥人。從一個只有一些野蠻經驗的攀岩菜鳥,慢慢變得能夠靠著那些繩索,獨立地在懸崖上爬行。
我們從上開始,一個洞接一個洞地往下尋找。具體過程其實十分有趣,不過沒法形容出來。這些洞大體都不深,很多都是正宗的山體裂縫,看著是個洞,其實只有一臂深,能容身的並不多。但即使這樣,我們還是在不少洞內發現殘缺的骸骨,有些髮髻還清晰可見。大部分都散落著,顯然被啄食過。
先前想起尋仙者砍掉繩子的決絕,覺得那股信念讓人佩服,如今看到這些骸骨,空洞的骷髏卻讓我感到可笑。不知道他們在最後的關頭會是如何的心情,也許會有少數人因為饑餓而產生幻覺,那應該就是他們努力所能得到的最好結果了。
出乎意料的順利,第二天的上午,我們就找了那個發現帛書的洞穴。
之所以肯定是這一個,是因為洞穴四周有明顯的人工加固痕跡。洞只有半人高,雖比其他所有的洞都深,還是能一眼看到底部,裡面有一具盤坐著的骸骨。
說是骸骨也許並不合適,那屍體有完整的人形,但也不是乾屍。屍骨能維持人形,主要是身上穿著一件鐵衣。
這東西是一種民間修道之人的加持,據說古蜀一代有這種習俗,用來克制自己的各種欲望。我不是民俗專家,也不瞭解詳情,只感覺真難為他了,背著這身破鐵還得爬那麼高。
鐵衣很像鍊子架,但用的是老鐵,整鏽成了一個整體,裡面的骸骨早就散架了,只有外殼保持著死前的姿態。骸骨周圍的黑色洞壁有很多砸出來的凹陷,看來以前的帛書都放在這裡,現在自是洗劫一空。
此人不知道是誰,看骷髏上乾枯的髮髻幾乎沒有白髮,應該不是老人。他來自哪裡?有過哪些故事?臨死前又在想些什麼?每當發現一具屍體,我總會想知道這些事。
我們兩個的身形幾乎堵住洞口所有的光線,小花於是打起手電筒。秀秀透露過,在當年的發掘過程後期,發生過巨大的事故,但是這裡一切都不像出過事故的樣子。而且當時的工程相當浩大,那麼多人,難道就為了這麼一個洞?
哪怕有需要找遍這裡所有的峭壁,也用不著讓老九門全部出動。前所未有的陣仗,肯定是由一個人負責牽頭,並判斷出形勢確實有必要如此。而這個有能耐糾集所有老九門的人的判斷,應該是正確的。
眼前看到的,肯定只是假象。
果然,在這具古屍身後的石壁上,我們發現很多詭異的乾裂泥痕,刮掉泥痕,赫然見到水泥。
後面的石壁,是用這裡的山石扳著水泥砌起來的。
竟然會在這種地方看到水泥,我一時感覺無法接受。顯然,他們當年撤走之前,完全封死了這裡。
「婆婆有沒有和你說過這情況?」我看著那些水泥,有些擔心。用上這種封法,會不會意味著裡面有著某種必須被關注的巨大危險?但老太婆沒和我們說,甚至沒提到過這裡被封住。
「當年他們是第一批撤走的,封住這裡應該是在霍家離開之後,由剩下的人做的。」小花道:「如果她真想做成一件事,應該不至於玩這種花招。」
他拿起一邊的石頭砸了兩下水泥混合石壁,紋絲不動,表面一層卻被砸掉不少。裡面水泥的顏色發生了變化,呈現暗紅色。
說是暗紅色,其實是一種偏向深棕的黃,很接近鐵銹水的顏色。我撿起一塊碎片聞了聞,沒有任何異味。
我立即意識到,這可能是血。
當年的探索,遭遇過巨大的變故,此地有血跡,正好證明我們來對了。但是,血跡以這種方式出現,讓我覺得有點問題。
以前見過類似的痕跡,是在屠宰場的屠案上,那時我和三叔去置辦年貨,因此看到並留下印象。這種陳舊的血跡,其實比鮮血更讓人壓抑。
隨著小花的繼續砸,碎裂的水泥越來越多,我又發現不對,裡面整塊整塊的水泥都是這種顏色的,越往裡就越深,越接近真正的紅。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開始聞到血腥味。
他也露出驚訝的神色,又砸幾下,翻出幾塊石頭就停了手,罵了聲:「嘖!」
我看著被砸出的凹坑,裡面所有的水泥都是紅色,簡直好像……水泥就是用血漿攪拌出來的一樣。
如果只是有人受傷,或者死亡,不可能留下這麼多的血。而且,這些血浸透了水泥。哪有滲透得那麼深的道理?
「會不會是當年為了避邪,在水泥裡混了狗血?」我問。
小花翻動地上的水泥塊,「越挖血跡越深,水泥浸血浸得越厲害,表面卻不多,說明血是從裡面向外滲出來的。」跟著摸了摸那些發黑的水泥,「裡頭接觸不到氧氣,血裡的鐵元素沒被氧化,所以顏色沒有褪。」
「從裡滲出來?」一種不好的感覺傳遍全身,我猛然想到血屍墓。
小花再用石頭砸了幾下,浸了血的水泥並不算多堅硬,可等表面蓬鬆部分砸光之後,碎石頭越來越多,沒法再繼續。我們只好從下面吊上石工錘等裝備,一點一點把石頭砸開。
這種水泥和石頭混合的物質,相當於現在的路基混凝土,抗壓性能極佳,必須從石頭和石頭的縫隙處著手砸掉水泥,再把石頭敲下來,進度緩慢。身在侷促的空間內,很快兩個人就汗流浹背,且因為協作失誤,好幾次都被對方的錘子敲到手指和腦袋,苦不堪言。
也不知道挖了多久,外面一片漆黑了。我砸開了一塊石頭,一下就發現,從水泥中露出了一段骨頭。
兩人對視一眼,立馬加快鑿進。撥開附近的石頭後,一具奇怪的骨骸露了出來。
第38章 巢(上)
西王母最後的經歷我很抗拒再去想,有一種生理上的排斥,所以一把眼前的場景和之前聯繫,便陡然覺得這座岩壁變得醜惡。青黑色石頭加上上面的孔洞,使得整座山看山去就像一具腐爛穿孔的巨獸屍體。綠色的青苔好比屍體上的膿液和真菌。之前根本沒有這種感覺。
好在那只是一剎那,小花的四川夥計隨即打斷了我的歪念。幾個當地人把騾子上的繩子全都卸下來,在四川夥計的指導下繫上攀岩固定器,一種可以插入岩石縫隙並瞬間卡死的小裝備。
我們有整套的攀岩器械,安全帶、下降器、安全鐵鎖、繩套、安全頭盔、攀岩鞋、鎂粉和粉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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