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試閱
*第四十一夜:無法億起的英雄- Forgotten Hero*
在夕陽西下後,我獨自在這剛被夜幕所覆蓋的街道上漫步著。
今晚是滿月之夜,只是但走在這充斥著各種人造光源的街上,我好像感覺不出滿月和平時的差異。
經歷過上次的魔力失控後,我已許久不曾在滿月時出門了。但現在我們已經懂得如何去控制自己的魔力,所以又重新鼓起勇氣在這種日子外出。
現在這時段是下班下課的時間,道路上人來人往,看起來非常熱鬧。為了騰出雙手買東西,我將手邊那唯一的武器-──「水月」裝進了背後的刀袋,並將它斜背在背後。
今天是魯娜要去「糖果屋」打工見習的日子。平時我都會跟她一起去的,只是放在家裡備用的輸血包喝完了,為了能盡早去補給,我難得地和她分開行動。
雖說教會這陣子都沒有什麼動作,但也不能保證不會出現意料之外的狀況。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外出時我還是武器不離身,並事先讓我的蝙蝠使魔「巧克力」去跟著魯娜。只要魯娜出現任何狀況,或者周遭有可疑的人,巧克力便會立刻通知我。
這是我首次讓巧克力發揮到牠做為作為使魔的用處。也多虧了巧克力幫忙看著,我才能這樣放心的到別處去購物。
使魔就像是我手足的一部分,我可以簡單感知到牠的位置,也能大概知道牠的狀況。只要我有這意思,也能隨時隨地的連絡牠,並對牠下達精確的指令。
我稍微集中精神,邊走邊用意念傳達訊息給巧克力:
「巧克力……巧克力,有聽到嗎?」
『Hey~!主人Yo!Check it out~!Me正在努力的Watch魯娜,She看起來很Fantastic的啾。』
聽了這樣的詭異的用詞方式,我真的差點昏倒在馬路上。這隻饒舌蝙蝠是怎麼搞的?說話還帶有節奏感呢。
「我說啊……你是從哪學來這種奇怪的說話方法啊?是想替自己的角色定位增加些特徵嗎?你還是先好好學習一下普通的說話方式啦。」
『HO?是這樣嗎Baby? Me覺得這會是未來最Fashion的說話Style的唷?主人不覺得很Cool的啾?』
「不不不,大錯特錯,錯的非常離譜!麻煩請改回來,不然沒說兩句話我就會想吐槽啦。」
『是……的啾。』巧克力有點沮喪的答應了我。
魯娜所在的那一帶時常有人在做街頭賣藝,我猜牠八成是看了那些表演吧?然後再以自己的方式即興發揮,結果就變成了這副德性。
不過牠的進步還真是明顯,前陣子還只能用隻字片語來溝通的,現在居然能自創說話方式……看來能夠像普通人一樣自由說話,應該也用不了多少時間吧。
在使魔獲得了「智慧」這種東西之後,牠們的好奇心就變得更加旺盛。對所有東西都很感興趣,無論學什麼都很快。
『主人啾,巧克力好無聊……肚子餓餓的啾。』
「抱歉啦,待會回頭會請你吃好吃的,麻煩巧克力繼續看著魯娜囉。」
『太好了啾!巧克力會努力的啾。』
看來得在回程的路上順便買點水果了。
巧克力牠不是吸血蝙蝠(我原本以為是),而是喜歡吃水果、花蜜之類的水果蝙蝠。基本上大多甜甜的新鮮水果牠都吃,但特別鍾愛葡萄和水蜜桃。
這兩種水果在伊克利普斯都是屬於價格較高的水果,連我自己都非常少吃。而且水蜜桃還得看季節勒,不是隨時都能買到。巧克力還真是個美食家啊,喜歡吃的水果全都是高價物。
所以如果想好好獎勵牠,買水蜜桃準沒錯。不過待會經過的店家好像沒有賣水蜜桃,那就買點葡萄好了。
為了能在我需要時能夠迅速抵達,巧克力這兩天也從郊外搬到市中心生活了。在城市中要覓食就變得比較困難,但對現在的牠來說還不成問題。
平時直接面對面的時後時候,我都是直接開口說話。像剛剛那樣遠距離交談,則是透過魔力,連繫彼此的內心來傳達情報。因為這種心電感應般的溝通方式讓我有點難以接受,所以我也是花了點時間才慢慢去習慣的。
我和魯那魯娜都不把使魔當成部下來對待,而是將牠當成是最值得信賴的夥伴。如果有需要牠出力的地方,我都不是以主人的身分來命令牠,而是以請求的方式來委託牠幫忙。
在我們擁有使魔之後,已經過了一個禮拜月了。到目前為止,我們都還沒有和達克說過這件事。
因為這件事好像不怎麼重要,而且也找不到機會說。不過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琳貝爾很討厭達克的樣子。
說的正確一點,應該是琳貝爾很討厭「男性」。別說是讓男性抱,就連碰都不給碰。那次在廢棄別墅裡面,尼祿原本想摸一下琳貝爾,結果卻被毫不留情的賞了一爪,但帕妃摸卻沒事。
上次達克為了抓琳貝爾而吃了不少苦頭,琳貝爾自己也曾被達克追得滿街跑。結果使原本就很討厭男性的琳貝爾,變得更加倍的厭惡達克了。
所以在想出個好方法之前,我看還是暫時先別和達克提這件事好了……嗯?
在我眼前的,是一家頗大的書店。上次經過的時後時候有看到這家書店,但那時候有事情,結果最後還是沒辦法逛。
反正今天該做的事情都辦完了,這次就進去晃晃吧?我在看的書應該也出新的了,順便替魯娜買幾本新的甜點食譜,還有再添購一些關於帝王學及經營方面的相關書籍吧。
帕妃借我們看的那些書都差不多看完了,雖說可以再和她借,但總覺得不太好意思。可以的話,還是自己掏零用錢買好了,畢竟那本來就是我們要自己去學習的東西。
平時在家都是魯娜看的書比較多,但實際上我也很喜歡看書。不過我看的大多都是小說或流行雜誌,而魯娜比較喜歡看食譜和繪本。
書店真是個好地方,因為我很喜歡書的味道。書店獨有的淡淡紙香及油墨味,以及這充滿智慧與知識的舒適環境,帶給我一種幽靜的安心感。
這家書店才新開沒多久,不但大又漂亮,而且也整理得很乾淨,會讓我想多花點時間去逛逛。
我繞了一圈之後,陸續找到了魯娜會想看的食譜與繪本,以及帝王學的相關書籍。但除了這些書之外,我還想再順便買一本漫畫的續集。
那漫畫書名叫「殺人鬼偵探X」,是一部很另類的推理作品。在家裡的書房裡面有前幾集,我看過之後就變得很期待後續發展。
主角是個智商超過兩百以上的天才,同時也是個偵探。但他並沒將那優秀的推理能力拿來解謎,而是倒行逆施,變成了一個可怕的殺人鬼。
他在殺死被害人之後,會將現場故佈布疑陣,誘導警方做出錯誤的推理,在用絕妙的手段栽贓給別人後,也將自己的嫌疑給推得一乾二淨。
主角是個易容術的專家,他沒有名字,也沒有性別與年齡之分。因為連固定的容貌和特徵都沒有,就連讀者都不知道這回的主角是哪一個。
他就像是隨處可見的路人一樣,有時候是男性,有時候是女性,也可以是老人。因為每次登場的造型與姓名都不同,所以知道他存在的人,就給了他一個未知的「X」代號當稱呼。
一開始我對他這樣找人背黑鍋,把天才般智慧用在惡途上的主角頗反感。但在後面發現到他所殺害的人,其實都是些壞人的時候,我對這作品起了很大的興趣。
這漫畫和時下流行的王道展開不同,主角不是什麼正義的夥伴,而是個專殺壞人,以惡來制惡的「反英雄」。
那些壞人仗著權勢及財力,在背後幹下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而就像是為了替天行道一樣,主角專挑這種社會的毒瘤下手。
在殺死壞人的同時,還故意讓另一個壞人來頂罪。這種藝術般的犯罪方式,真是讓我佩服不已。
我知道主角的行為並不值得鼓勵,但或許是和自己的吸血鬼身份分有所共鳴吧?總覺得這樣以智慧做為作為武器,並背負惡名在暗地裡懲奸除惡的反英雄,會讓我有股親切感。
因為只要我和魯娜還是吸血鬼的一天,那我們就只能與邪惡畫上等號,這是我們的宿命。但即使不被世人所諒解,我也希望能夠去貫徹自己的意志走下去。
先不想這些了,我要買的漫畫放在哪兒呢?好像是在這附近……啊,找到了!不過怎麼放在那種地方?
我想買的那本漫畫,竟放在書架的最高處。看是看得到,但我的身高太矮,就算墊起腳也只能勉強摸到最上層的書架底座。
我先是自己嘗試了一下,但摸了半天連書都碰不到,更別說要將它拿下來了。
「唔……傷腦筋,放那麼高要怎麼拿啊?」是在欺負小個子嗎?
本想找人來幫忙,但附近都沒有店員,要去特別找又嫌麻煩。
「……對了。」
用那招吧?如果只是一下下應該沒關係吧?我重新左右看了看,確認旁邊都沒人之後,開始運起了魔力。
我以自身為中心,將魔力展開一層薄薄的膜,直接壟罩住整個空間。
之前使用魔力去移動物體,感覺就像是在用一根夾子去夾那東西似的,操縱起來非常困難。那是因為在布蘭德的遮罩結界運作下,我能夠去感受到的魔力太少,使得我無法去運用更多的魔力。
現在能夠自由使用所有的魔力之後,便發現到之前運用魔力的方法完全錯誤。如果要控制小型的物體,我不該只讓魔力接觸目標物,而是應該連同目標附近的空間一起捕捉。在確認清楚整個空間的物體之後,再一點點縮小範圍,逐步去做出細緻的操作。
用這種方法,我操縱起來也變得容易許多,還可以一口氣同時移動許多物體,而不再僅僅只是一樣東西。
在確認好目標旁的東西之後,我用魔力將旁邊的東西固定住,再將目標包覆。接著,我在雙手毫無接觸的情況下,憑空將那本書從書架上抽了出來。
稀薄的魔力用肉眼是無法辨識的,所以眼前那本書就像浮在空中一樣,看起來非常神奇。
「嘻嘻,成功了。」
我把那本浮在空中的書拿起來看了看,確認看看是否我要的書。
「嘿嘿,果然有出新的呢……唔?那本書好像也挺有意思。」
我再度故技重施,用同樣方法將旁邊的書拿下來瞧瞧。在看過之後,我看都不看的輕輕往上拋,讓它自己飛回去,並換移另一本下來。
我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現在能夠自由去控制魔力的我,逐漸變得很有吸血鬼樣。這時候就會覺得當個吸血鬼也挺不錯的,能夠去使用些人類沒有的能力,感覺還真有趣。
這種隔空取物的魔力使用方式,大概是所有應用技巧中最方便,最實用的吧?約半徑十公尺左右的東西,我都能夠隨意讓它浮起來移動。
只是平時還是不要太過依賴這招比較好,不然總覺得自己的行為好像越來越不像人了。
「……嗯?」我的錯覺嗎?總覺得有股視線。
我稍微左右看了看,結果竟發現到有個七六歲左右的女孩子,正偷偷露出半顆頭,從書架邊緣處偷看著我。她是什麼時候在那的!?
她的眼神閃閃發亮,那充滿好奇心的炙熱視線讓我的處境非常難堪。這下就算不用問也能知道,她一定看見我把書浮在空中的樣子了。
完蛋啦!這下該怎麼辦?居然會被人給看到?我實在是太得意忘形了!總覺得就算打自己三百個耳光都無法原諒自己的愚蠢!
不過幸好對方只是個小孩子,就算她真的跑去亂說,大人應該也不會相信吧?而且我只是用魔力拿書而已,又不是在吸人血,這應該還不是最糟糕的狀況。
我已經知道她看見了,但我還是重新再向她確認一次:
「呃……那個……妳看到了?」
「嗯。」她點點頭。
我蹲了下來,從口袋拿出剛剛去買輸血包的時候,茱莉雅姊姊送我的一些糖果。我將糖果放在手上,好聲好氣的拜託她:
「姊姊給妳吃糖果好嗎?可不可以別把妳剛剛看到的事情和別人說呢?」
或許是看我態度很和善吧?她慢慢站了出來,然後反問我:
「大……大姊姊到底是什麼人呀?為什麼能讓書飛在空中?」
「這……這個嘛……」我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稍微想了下。
我是完全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啦,但再怎麼說我也是被歸類為怪物的存在。若老實和她說我是吸血鬼,一定會把她嚇壞吧?
沒辦法……如果不想讓她哭著逃跑,看來還是撒點小謊好了。
不過我該怎麼說好呢?假裝自己是從外太空來的宇宙人嗎?只是現代的小孩子都不吃這套了吧?她會相信才怪。那麼超能力者?但我除了只能讓東西浮起來之外,其他什麼也做不來啊。
而且說自己是超能力者,搞不好她還不知道什麼叫超能力也說不定。有沒有什麼能夠讓她輕易接受眼前這現象,又能夠讓她簡單去理解的說法?
啊……對了!我記得之前蘇菲雅給我看的那個漫畫裡面……好,就用這個吧。
我壓低音量,故作神秘祕的小聲說:
「老實說呢……姊姊是魔法少女喔!」
「魔……魔法少女!?姊姊是魔法少女嗎!?好棒喔!」那女孩的眼睛睜得更大了。
果然,魔法少女這招管用耶……最近流行的連載少女漫畫中,好像就有個什麼魔法少女的題材。那部作品我個人是覺得還好啦,但蘇菲雅卻很喜歡。那系列深受廣大少女們的喜愛,在這城市裡面也引起一股風潮。
我把手橫放,擺出漫畫中魔法少女的招牌姿勢,然後裝腔作勢的念台臺詞:
「沒錯,登登登~我就是維持世間和平,悄悄打擊邪惡的魔法少女!」
「哇喔喔喔喔喔~~~!人家還是第一次看到魔法少女耶!」
她率真的崇拜眼神真是刺得我良心隱隱作痛,騙了妳真是對不起啊!
「姊姊果然就是糖果戰隊裡面的少女『布雷克』(Black)吧?布雷克在魔法少女裡面是最聰明的一個,個性沉穩內向,總是默默幫助他人,也是隊伍裡面最會吐槽,同時又是最強的那個!」
「呃…………妳……知道的還……真清楚啊……」我的臉部肌肉好像在抽動。是說為何剛好有吐槽屬性?
「那當然了,魔法少女的每個角色我都很清楚喔!然後啊,隊長露比是個活潑外向的女孩子,她……」
這是什麼設定啊?妳倒也懷疑一下啊,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麼沒戒心嗎?還有妳別再說設定啦,那部漫畫我也只是翻翻而已,根本不清楚劇情啊!
看她不再像一開始那樣戒備,我便將臉上堆滿笑容,很親切的打斷她,並眨眨眼說:
「總……總之姊姊的身分如果讓壞人知道可是很糟糕的,所以我把這些糖果給妳,能不能替姊姊保密呢?」
「嗯!」
她接過我的糖果之後,我伸手去摸摸她的頭,然後再笑著和她確認一次:
「所以這是姊姊和妳之間的小祕密喔,無論誰都不能說唷。」
「我知道了!我會保密的」她連忙點頭,很認真的答應我。
本以為能稍微鬆口氣的,但她在拿走我手上的糖果之後,卻又兩眼發光的追問我:
「既然這樣,那布雷克姊姊應該也可以變身吧?能不能變身給我看呢?」
「呃……」我快吐血了。
別強人所難了啊啊啊啊啊啊!快速換衣服也就罷了,變身是哪招啊!?
說起來,魔法少女為何一定要變身啊?在敵人面前把衣服脫光再穿上,這變身的時間都可以死個幾百回了吧!?最奇怪的是對方還很紳士的等她變身完畢?上哪去找這麼好心的敵人啊?
或許是因為親身經歷過那種非生及死的戰場吧?知道那種分分秒秒間都足以定生死,所以我對這種毫無意義的變身行為感到相當無法理解。
「這個……怎麼說呢,這裡還有許多人在,變身什麼的不好吧……」
在腦袋裡面思緒萬千,拼拚命想辦法該怎麼去吐槽……啊不,應該是怎麼去應付她的要求時,她背後突然傳來自己媽媽的呼喚聲。
「莎拉~差不多該走了喔。」她媽媽手上拿著幾本書,正打算前往結帳的櫃台櫃檯。
「好~~!」她拉長音。
一聽到聲音,那小孩連忙轉身跑了過去,但走了幾步,又轉過頭和我揮揮手道別:
「掰掰,魔法少女姊姊,變身就等下次吧,謝謝妳的糖果喔!」
「噓~噓!別說出來啊~~~~!」妳不知道保密的意思嗎!?
在不遠處,她母親正用著懷疑的眼神看著我,像是在問我:「魔法少女……?」
也難怪啦,沒有什麼比自稱「魔法少女」的傢伙更可疑了吧?在那母親眼中,我鐵定變成怪人一枚啦!
在她母親那懷疑的視線前,我也只能努力讓臉上堆出笑容,並尷尬的和那小女孩揮揮手……總覺得真是太丟臉了。
在她們離開書店之後,我捧著書櫃,用頭去狠狠撞了幾下。總覺得心靈各種受挫,不這樣撞一下無法原諒自己。
在公共場所用魔力拿東西,被人發現只能怪自己笨啦。以後除非必要,不然在這種的方還是別隨便亂來好了。
在那之後我又稍微逛了逛,然後拿那些書到櫃檯去結帳了。因為這家書店才開幕不久,活動期間還有打折優惠耶,總覺得真是賺到了。
開心的出了書店之後,我轉身繼續往回家的路上前進。但還沒走多遠,竟然又撞見剛剛那個叫莎拉的小女孩。
「糟糟糟糟糟糕啦!」我連忙找牆角躲起來。
這下尷尬了!我就是不想再碰到她,才故意又多待一下才出書店的。要是待會她看到我又大喊「魔法少女姊姊」,我大概會因為太羞愧,然後用頭把旁邊的牆壁撞出個大洞吧?我又不是在練鐵頭功,饒了我吧……
幸好她好像沒注意到我,那小女孩只是獨自靠在牆邊,時而不安的往旁邊的巷內看,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趁現在還是趕快閃人好了,以免又被她纏上。
平常我會就這樣繞路離開的,但……眼前的狀況稍微有點怪異,因為我沒見到和她在一起的媽媽。
剛剛在書店也就算了,在外頭應該不會就這樣把小孩給扔下吧?
我稍微觀察了一下,發現她好像很想進去小巷裡面。但她看了半天卻又提不起勇氣,然後只好又繼續站在小巷入口處發呆。
嗯……雖說很在意,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比起去惹禍上身,還是眼不見為淨吧。
只是就這樣回家,我大概會在意的坐立難安吧?算了,以免夜長夢多,還是送佛送上天吧。
我轉身朝她走了過去,和她打了個招呼:
「哈囉!是……莎拉對吧?」
她看著我呆了下,然後有些開心的望著我:
「啊!是魔……嗚?」
我迅速的按住她嘴巴,然後蹲下來,再小聲和她咬耳朵:
「我說啊……不是說要保密嗎?妳這樣叫我,別人不就知道了嗎?」
「啊……對喔!我都沒發現耶!」她愣了下。
我真是欲哭無淚,妳就不能早點發現嘛?
「算了,先不提這個了,莎拉怎麼一個人在這啊?媽媽呢?」
聽我這樣問,她則是一臉為難的看著小巷:
「媽媽她……她要我在這裡等,然後就和一個男人進去巷子裡了……」
「和一個男人?妳認識他嗎?」
莎拉搖搖頭,很不安的和我說:
「不認識……他在路上看到媽媽,然後……然後說了幾句話,就帶媽媽進去巷子裡了。媽媽說很快就回來,但我已經在這站了好久好久了。」
聽她這樣講,我心中已經萌生出很不好的預感。依照以往的經驗推測,再深入下去恐怕會惹禍上身,我看還是別自不量力了……
「那……嗯……既然這樣,姊姊陪妳一起去找媽媽吧?」
「嗯!」她先是愣了一下,再喜出望外的用力點點頭。
接著她自己牽起我的手,不安的與我一同進入了昏暗的小巷裡。
唉……我也真是太心軟了,真的是沒事給自己找麻煩。只是要拋下這小女孩自己回家,我實在做不到。
我是可以把這小女孩交給警察幫忙,但我總覺得這件事情和裏世界有關係。只要扯上吸血鬼,就算找警察來也沒用,所以現在這當下,我恐怕是唯一能幫助她的人了。
*第四十一夜:無法億起的英雄- Forgotten Hero*
在夕陽西下後,我獨自在這剛被夜幕所覆蓋的街道上漫步著。
今晚是滿月之夜,只是但走在這充斥著各種人造光源的街上,我好像感覺不出滿月和平時的差異。
經歷過上次的魔力失控後,我已許久不曾在滿月時出門了。但現在我們已經懂得如何去控制自己的魔力,所以又重新鼓起勇氣在這種日子外出。
現在這時段是下班下課的時間,道路上人來人往,看起來非常熱鬧。為了騰出雙手買東西,我將手邊那唯一的武器-──「水月」裝進了背後的刀袋,並將它斜背在背後。
今天是魯娜要去「糖果屋」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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