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鬼戰屍︰ZOM-B（6）

名人推薦：小Ｂ是個堅強又專注的角色，要挑她的毛病真是太難了。我很欽佩作者向達倫能夠用淺顯易懂的方式來說這個很有深度的故事，讀起來感覺非常輕鬆。如果你喜歡殭屍，你絕對要讀這本書，這本書值得你給五顆星！──舊金山書評

這套書就跟開槍一樣，快、狠、準，殺傷力驚人！《神鬼戰屍》也是如此。如你所見，《神鬼戰屍》雖然沒有吊人胃口的結局，但還是跟前面五集一樣讚，我已經準備好要大啖第七集了，快上菜啊！─So Many Books, So Little Time

向達倫又寫出了另一本傑作，驚悚、血腥，讓人不忍釋卷，叫人坐立難安！整本書都在...

1

滑鐵盧地鐵站後面有一條隧道，之前曾是塗鴉藝術家的天堂，任何人都可以在牆面、地板和天花板上畫下他們想畫的任何圖案。
殭屍的出現讓藝術家不再帶著紙模與噴漆前來，但創作永遠保留下來了，色彩鮮豔大膽。隧道裡幾乎每一寸空間都布滿了塗鴉，如果人類有幸能夠撲滅殭屍，重新取回世界的掌控權，我敢說，一定會有很多人來此朝聖。
不過，今天我可不是為了欣賞塗鴉來的。
此行的目的是殭屍。
我們通常會阻擋殭屍進入隧道，而且做法很簡單。殭屍的耳朵非常靈敏，高頻率的聲音會穿透我們的腦袋，讓我們牙齒打顫，但歐伊斯坦博士入住郡政廳的時候，在區域周圍的祕密地點擺放喇叭，不停播放尖銳的噪音，此舉能保證殭屍不會闖進郡政廳尋找暗處遮陽，流著口水、渴望人腦的流氓殭屍也不會出現在我們門前。
不過，我們已經好幾晚沒有開喇叭了。我們希望引殭屍過來，也認為只要把喇叭關掉，大批殭屍就會尋找黑暗、靜謐之處。
我們料得沒錯，裡頭大概有二十五到三十名殭屍，男女老少都有，其中有人穿著西裝和昂貴的衣服，也有打扮隨興者，還有一名算是衣不蔽體的殭屍。他們眼神呆滯，牙齒又長又利，手指和腳趾也有岔出來的骨頭指甲，生前遭到啃咬或抓傷之處也長了一層綠色的黴苔。
我用警戒的目光看著殭屍，但沒有反感、厭惡或憐惜的感覺。他們跟我是一樣的，差別只在於我的大腦還能運作，其他我們並無不同。
我們總共有六個人，其他人都跟我一樣，是復活人天使，是歐伊斯坦博士的不死軍團。站在我左手邊的是卡爾‧克雷，身著高檔名牌設計師款服飾，看起來無懈可擊。我右邊是阿詩塔‧奇亞羅斯塔米，她穿了一襲稍微合身的藍色套裝，頭圍白色頭巾。站在卡爾另一邊的是大塊頭銳擊，身上穿的是他在屍腦時期的最愛──皮衣、皮褲。夏恩‧費茲和雅各布‧佩格站在阿詩塔另一側。夏恩身著運動服，脖子上還戴了一條金鍊子，看起來一副想要惹事生非的模樣；雅各布整個人病懨懨的，膚色蒼白，在他瘦弱的身上是一條牛仔褲和鬆垮垮的Ｔ恤。
我們都沒有攜帶武器。
「你覺得這裡的殭屍夠嗎？」卡爾皺著眉頭清點殭屍數目。
「一個打五個。」夏恩沒好氣地說：「已經遠遠超出我的能力範圍了。你到底想一次打幾個？」
「裡面又沒幾個男人。」卡爾指出這點。
「你這話是說，女人比較弱，是嗎？」阿詩塔冷冷地說。
卡爾面露難色，「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但通常來說，女人的體格沒有男人壯碩。這是世界的法則，沒什麼好吵的。」
「我們活著的時候的確如此。」阿詩塔說：「但死亡重新制定了遊戲規則。在我們的戰鬥過程裡，我發現兩性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差異了。肌肉的組成已經不一樣了，在活死人身上是這樣，在復活人身上也是一樣。」她意有所指地說。
卡爾發出嘆氣聲，沒有正常運作的肺，這種聲音是很難發出來的。「好了，我不想吵架。咱們繼續前進，好不好啊？咱們不想多等一天，讓更多殭屍跑來遮陽，對吧？」他轉過頭，大家不是聳聳肩就是點點頭，「好，咱們前進。萊利，你呢？準備好了嗎？」
這位軍人站在我們身後，看起來老大不高興。
「真不敢相信張大師說服我來幹這種事。」他咕噥地說，全身冒汗。這是復活人模仿不來的生理機制，殭屍是不會流汗的。
「別鬧小孩脾氣了。」銳擊笑著說：「我們都要為了任務使命做出犧牲啊。」
「是嗎？」萊利氣呼呼地說：「你最近犧牲了什麼？」
「我的同情心。」銳擊斬釘截鐵地說：「好了，別哭哭啼啼的了，不然咱們就把你留在這裡自生自滅。準備好了沒？」
「應該吧。」萊利的臉色很差，他真的不喜歡這樣。不能怪他，當一個人得把性命交付給一群目中無人的青少年殭屍時，心情肯定不會輕鬆到哪兒去。
阿詩塔和我向旁邊靠，萊利從中間走出來。他從頭到腳都是厚厚的皮衣、皮褲，還戴著一頂護目玻璃很厚的安全帽。如果殭屍真的逮住他，對他下手，這身裝備是支持不了太久的，但抵擋得了一般的抓咬和飛濺的血。
萊利走到我們前方兩公尺處，喘了口大氣，然後大聲疾呼：「我猜你們這群傢伙裡應該沒有什麼塗鴉大師吧？」
我們進來的時候，殭屍沒什麼反應，畢竟從我們身上長滿黴苔的傷口，和從指尖冒出來的骨頭指甲看來，我們和他們沒有什麼差別。
萊利卻是一頓美味的大餐。他一喊，殭屍全部猛然回頭，目光盯著他看。他們注意到他全身包覆得緊緊的，以及護目鏡之下顫抖的笑容。他們聽到他的心跳聲，聞到他新鮮純淨的鮮血、他的汗水，他氣息中散發出的早餐食物味，還有，最重要的，他鮮美多汁的大腦。
殭屍不約而同欣喜飢渴地發出吼叫聲，聽起來刺耳又恐怖。他們一一朝著我們跑來，扭動著手指，齜牙咧嘴，他們是最原始且致命的殺手，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目的就是攻擊和分屍。
殺戮時刻開始！
2

我們跑向萊利，攔截衝過來的殭屍。我跑向一名女殭屍，她身上只穿著內衣褲，頭髮上還有髮捲，看來活死人在她準備梳妝打扮出門時逮到了她。
我迅速朝著女人出擊，在她的臉與脖子上瘋狂出拳。她亂吼亂叫地想要回手，我立刻轉身，抬起腿來了個迴旋踢，一腳踹在她的後腦杓上。她向一旁倒去，我隨即撲到她身上，把右手手指打直，硬生生地用骨頭指甲抓進她的頭骨裡，穿刺進覆蓋的骨頭，直直伸進她珍貴的大腦裡。
女人打顫，發出一聲低沉的呻吟，然後就不會動了。我把手抽回來，讓她躺在隧道的灰沙裡。她終於真正死去了。
一名男性跑過我的身邊，雙手伸得長長的，想要抓住萊利。我用手肘頂他的腹部，但我沒有辦法讓他喘不過氣來，因為他根本不用呼吸，但這一擊讓他跑偏了方向。在他腳步不穩之時，我朝他跑去，手指準備好伸進他的腦袋裡，替這個城市再度解決掉一名殭屍。
我不喜歡做這種事。我被監禁於地下基地的時候，甚至拒絕殺害活死人。不過，歐伊斯坦博士說服我，這是必要之惡。如果我們想在接下來的戰役裡得勝，我們就必須加強自己的作戰能力。所以，就算我不喜歡，我還是乖乖下手，但我會以俐落、迅速的方式進行，不希望折磨這些失落的可悲靈魂太久。
我身邊的其他天使也沒閒著。每個人能力不同，張大師訓練我們的時候都會加強我們的長處。今天要練習的是特殊的技能，必要時才能變換不同的招式。我的訓練重點是出擊的速度，因為我的手腳動作很快，反應靈敏。
阿詩塔是我們這邊的跆拳道少女，她在隧道裡優雅轉身，又劈又砍的，然後跳到空中，輕輕鬆鬆一腳踹在一個男人頭上，不一會兒，這顆頭顱就和身體分家了。她流暢落地，一個箭步跑去那顆腦袋旁邊，一腳瞄準向下踩，把大腦踏爛，殭屍的身體這才停止了掙扎。
銳擊是一人破壞大隊。他是我們之中最強壯的，他會等到對手靠近之後，才出手捶打對方的腦袋，或來個熊抱，把對方的大腦組織從眼窩和耳道裡用力擠壓出來。他一邊殺戮還會有說有笑的。他和我不一樣，對於生命，他沒有太多保留。
時髦卡爾可以跟蚱蜢一樣彈跳，他在活死人之間到處亂跳，讓對方分心、落單，把他們趕去一旁，或絆倒他們，然後在隧道裡面衝刺出擊。他隨隨便便就可以下手殺人，但張大師要他收斂一點。他今天的訓練重點是來擾亂我們的敵人。
雅各布不動手，他奉命要保護萊利不受漏網殭屍的攻擊。雅各布跑得非常快，也很瘦，就連以殭屍的標準來看，他都看起來不怎麼健康，這是因為他變身的時候已經癌入膏肓，差點就要死了。他全身上下都痛，但必要時，他也能假裝自己什麼都感覺不到。他在隧道裡全神貫注，把萊利從可怕的殭屍身旁帶開，如果苗頭不對，或者我們陷入苦戰，他也已經準備好帶著萊利轉身就跑。
擁有一頭薑黃色頭髮的夏恩很特別，他的手指、腳趾骨頭比其他人都堅硬，我們都可以用骨頭抓進木板或抓碎磚塊，但夏恩可以在水泥板上鑿出大洞。他也會攀爬牆壁，甩掉對手。他跟銳擊一樣笑得很開心，這兩個傢伙真是好得不得了。一直到後來，有名殭屍伸手把夏恩脖子上的金鍊子給扯了下來，丟去遠處。
「別扯我的項鍊！」夏恩大吼。見到鍊子飛到隧道另一端，他放棄殭屍，迅速朝著身外之物跑去。
「夏恩！」阿詩塔大喊：「堅守你的崗位！」
「別吵！」他咕噥一聲，撞翻了擋路的殭屍，連忙去找回那珍貴的東西。
在他跑過鍊子所在的位置時，一名女性殭屍對他攻擊，他訝異大叫，然後摔倒在地上。女殭屍用手抓過他的肚皮，用力咬在他的左肩上。
夏恩大吼一聲，用力拍打活死人，最後大聲求救。阿詩塔咒罵一聲朝他跑去，但雅各布的反應更快。他完全忘了自己的使命，拋下萊利一人，自己跑去替朋友解圍。他把殭屍拉走，替夏恩爭取時間站穩腳步。
「媽的，我的保鑣呢？」萊利大吼，不一會兒，他哀號著說：「噢，要命。」
兩名殭屍跑了過來，朝他前進。萊利轉身想跑，但殭屍的動作快多了，一名男性殭屍攬住他的腰，女殭屍則打算咬穿軍人的安全帽。
有這麼一瞬間，我整個人嚇傻了，想到席亞拉從此要跟萊利天人永隔。席亞拉是郡政廳替我們安排伙食的大姐，總是打扮得有款有型。害羞的萊利終於鼓起勇氣展開追求攻勢，這唯二的活人最近才開始交往。這位軍人沒告訴女朋友今天要出任務，就怕她擔心。
我的思緒回到戰場，趕緊朝著萊利跑去，生怕遲了一步，但卡爾搶先我一步，他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一腳踢開啃咬萊利安全帽的女殭屍，一邊用手扯著男殭屍的耳朵，用力一拉。殭屍對皮肉痛的感受程度沒有生前靈敏，但還是會痛。男人發出刺耳的尖叫聲，對萊利失去興趣，他把卡爾推開，然後發動攻擊。
女人又開始對萊利的安全帽下手，但在她能夠向下咬之前，阿詩塔趕到了，她憤怒地拳打腳踢，逼得女殭屍撤退。
我從男殭屍後方展開攻擊，我從他的後背伸手，爪子一路從他的胸膛鑽出來。他心臟破裂，我的手上都是殘餘的組織。就算如此，我還是無法阻止他，因為除非大腦受損，不然殭屍都能活下來。不過，這次攻擊已經能夠分散他的注意力了，他像一條遭人叉住的魚一樣，不斷扭動身軀，想要掙脫出來。
我穩住腳步，用另一隻手伸過去環抱著他，臉緊緊抵在他的後背，保護自己不會遭到他亂揮雙手的攻擊。就在他掙扎的同時，卡爾用手刀瞄準，一掌從活死人的右眼插進去，直到手腕都伸進去了，殭屍才發直死去，卡爾則不屑地喘了口大氣。
「這是叫你別惹毛卡爾大爺。」
「你沒事吧？」我對萊利大喊。他正忙著拍打自己的身體，確認皮衣沒有破損，護目鏡下的臉孔表情扭曲，神色緊張。我又問：「萊利，你沒事吧？」
「應該沒事。」他氣若游絲地說，但鬆了口氣，「應該沒有受傷。雅各布死哪兒去了？」
「幫夏恩。」
萊利沒好氣地說：「幫幫幫，等我們回到郡政廳以後，我的靴子會一路幫到他的屁眼裡去。」
「嘴巴放乾淨點。」銳擊幸災樂禍地說，同時手裡還扯著一名八、九歲男孩的腦袋，「別當壞榜樣。」
「你這傢伙還真幫忙。」我向他回擊。
銳擊聳聳肩，「萊利變不變殭屍我又沒差，不過是多了一個怪物讓咱們殺而已，我可是樂得開心呢。」
我咒罵銳擊，但這也不是第一次了，然後我朝他走去，在他砸爛男孩的腦袋前說：「放開那個孩子。」
「何必呢？」他笑了笑說：「想跟我打架嗎？」
「不想，但你知道規矩的，我們必須在殺害孩童殭屍前，替他們檢查一下。」
銳擊沉下臉，「我討厭規矩。」
「鬧脾氣是吧？如果你不遵守，我就跟歐伊斯坦博士說，到時看看你在郡政廳裡人氣有多高。」
銳擊低聲咕噥了幾句，然後放開了男孩，那個孩子立刻朝萊利跑去。他跟成人殭屍一樣，最期待的莫過於把獠牙啃進活人的大腦裡。我攔住他，輕輕鬆鬆阻止他，然後拿出為這種時刻準備的手銬，一把銬住他，然後放手，把他壓制在地，用另一副手銬銬在他的腳踝上。男孩氣憤得想要掙扎逃脫，痛苦地扭來扭去，我則評估起現場狀況。
夏恩這個眾矢之的終於回來了。他面露愧色，這是應該的。不好意思的雅各布也回到自己的崗位，繼續保護萊利。阿詩塔和銳擊分頭解決了剩下的成人殭屍。卡爾銬住了一名比那位男孩年紀更小的女孩，然後去抓最後一個到處亂跑的男孩，看他的年紀應該和我不相上下。
現在開始可輕鬆了。
不一會兒，除了三名孩童外，其他殭屍都被整治完畢。就在其他天使拍拍身體、互相擊掌叫好的同時，我仔細檢查被銬起來的三名囚犯，在他們的手臂及大腿上尋找Ｃ型傷口。歐伊斯坦博士花了幾十年的時間替孩童注射疫苗，以便在他們遭到感染的同時產生抗體，力抗殭屍基因。如果我們找到帶有疫苗疤痕的孩童，就必須將其帶回郡政廳，免得他們在外頭就恢復神智。
可惜了，這三名孩童都沒有我希望看見的疤痕，他們只是普通的殭屍，從變身那一刻就遭受詛咒。我穩住陣腳，迅速唸了一段祈禱文，然後一一解決他們。每次幹這種事的時候，我都覺得很反胃。我知道他們是殭屍孩童，和一般我們屠殺的成人殭屍沒什麼差別，但心裡還是覺得怪怪的。
我大可叫其他人來幹這種事，銳擊肯定會毫不留情就伸手捏爆小殭屍的腦袋，但這個世界無比艱辛，張大師警告過我們，如果我們想好好發展且在歐伊斯坦博士身邊大展長才，我們每個人都必須學會心狠手辣。所以我咬緊牙關，逼著自己幹下這種骯髒的行為。我只盼望，如果上帝正在關注這一刻，祂能明白且原諒我，雖然我不確定我是否能夠原諒自己。
看我這邊結束了，銳擊說：「幹得好。」他伸手想和我擊掌，但我沒理他。
「我要去找那條鍊子，幫萊利把它塞進你的屁眼裡。」我對夏恩大吼。
「滾啦！」他面露難色地說：「我很抱歉，下次不會這樣了，但那是我爸爸給我的，我爸爸媽媽只留下那一樣東西給我。」
「屁啦。」銳擊沒好氣地說：「我上禮拜看你從一間店裡摸出來的。」
他們兩人爆笑出聲：「你幹嘛告訴她啦。」夏恩笑得開懷，我則對他怒吼。他又說：「我都騙倒她了，她差點就要原諒我了耶。」
「我可不會原諒你。」萊利氣憤地取下安全帽，「老子的性命岌岌可危。我沒有注射過疫苗，要是一變身，我就回不來了，結果你讓我冒著生命危險等你去找一條隨時可以替代的鍊子？」
夏恩的笑容消失了，「我真的搞砸了，我的腦袋不清楚了一下下。萊利，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最好是。」萊利緊繃地說：「說到這個，你這小混蛋，如果還有下次，我肯定會殺了你。就算殭屍已經咬了我一口、抓了我一把，我會在變身之前確保自己先戳爛你的大腦，懂了嗎？」
夏恩點點頭，把目光移開。
「不說這個，咱們今天幹得漂亮。」銳擊歡呼起來，還大聲鼓掌，「咱們回去向張大師報告今天的戰果，然後請席亞拉準備美味的大腦濃湯吧。我不曉得你們覺得如何，但殺人總是讓我覺得肚子好餓。」
銳擊舔舔嘴，其他人則笑著叫好，然後我們拖著疲憊的身子朝著郡政廳前進。實驗結束了，技巧更上一層樓，距離我們地獄般的畢業典禮又近了一步。

1

滑鐵盧地鐵站後面有一條隧道，之前曾是塗鴉藝術家的天堂，任何人都可以在牆面、地板和天花板上畫下他們想畫的任何圖案。
殭屍的出現讓藝術家不再帶著紙模與噴漆前來，但創作永遠保留下來了，色彩鮮豔大膽。隧道裡幾乎每一寸空間都布滿了塗鴉，如果人類有幸能夠撲滅殭屍，重新取回世界的掌控權，我敢說，一定會有很多人來此朝聖。
不過，今天我可不是為了欣賞塗鴉來的。
此行的目的是殭屍。
我們通常會阻擋殭屍進入隧道，而且做法很簡單。殭屍的耳朵非常靈敏，高頻率的聲音會穿透我們的腦袋，讓我們牙齒打顫，但歐伊斯坦博士入住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