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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聯盟史上最偉大的救援投手
從失敗走向光榮
見證他傳奇的光輝歲月
他是出身在巴拿馬的漁村小夥子,他也是紐約洋基隊的王牌救援投手;
他獲得了大聯盟史上最多次的救援成功紀錄,也是唯一一位贏得美聯總冠軍賽、世界大賽、全明星賽最有價值球員的終結者。
他是馬里安諾‧李維拉,史上最傳奇的救援投手。
《終結者》記錄了李維拉最私密的心路歷程與職業生涯中許多重要時刻。在本書中,你將跟隨著他的文字,一窺他在巴拿馬的童年時光、跟父親的互動、小聯盟的奮鬥過程,以及與諸多傳奇隊友及戰友:戴瑞克‧基特、安迪‧派提特、荷黑‧波沙達等互相鼓勵奮鬥的經過,更能從中感受到他對棒球的熱情與獨一無二的哲學。
他從不譁眾取寵,也沒有諸多華麗的球種,
他的存在,就是為了用剃刀般的卡特球摧毀對手反敗為勝的希望。
當《睡魔來臨》響起,
你將知道勝利就在前方!
李維拉在其職棒生涯有諸多成就:
.美國職棒史上最多救援成功(638次)
.美國職棒史上季後賽自責分率最低球員(0.77)
.季後賽連續34.1局無失分
.季後賽23次救援成功
.世界大賽最多救援成功的球員(9次)
.史上最多單季超過20次救援成功且自責分率低於2.00的球員
.聯盟分區賽最低自責分率球員(0.38)
.13次入選全明星賽
.5次世界大賽冠軍
.唯一贏得美聯冠軍戰、世界大賽、全明星賽最有價值球員的救援投手,也是史上第一位拿到全明星賽最有價值球員獎的救援投手。
作者簡介:
馬里安諾‧李維拉Mariano Rivera
職業生涯全都待在紐約洋基隊的馬里安諾‧李維拉,是大聯盟史上的救援與防禦率王,共入選明星隊十三次,贏得五座世界冠軍。現與太太克拉拉以及三個小孩定居於紐約。
韋恩‧考菲Wayne Coffey
韋恩是全美最富盛名的體育記者之一,也是〈紐約每日新聞〉的專欄作家,與R.A.迪奇共同撰寫了暢銷作:《不死的蝴蝶:大聯盟蝴蝶球傳奇投手R.A.迪奇,逆轉生命困境,乘風再起的真實故事》,以及紐約時報暢銷榜作品《Tho Boys of Winter》和其他許多暢銷作品。與妻子以及小孩同住在哈德孫谷。
譯者簡介:
威治
淡江大學歷史系畢,曾擔任書店店長、出版社行銷,在澳洲打工旅遊一年,目前任職於出版社從事編輯工作,同時也是自由編採與翻譯。
章節試閱
當我還是小孩時,成天都在打球,可是在這個偏僻且貧窮的凱米托,只有一些短期的非正式比賽可打。我是村裡數一數二的球員,十三歲時我就開始以省代表隊成員的身分遠征巴拿馬各地,跟其他省的球隊比賽。我在當地稱得上是好球員,但還不到會讓大家吹捧我是下個羅德.卡魯或銳尼.史坦奈特(Rennie Stennett)那種程度的球員。到了十八歲,我被招募至巴拿馬最高層級成人聯盟中的西巴拿馬牛仔隊(Panama Oeste Vaqueros)比賽。球隊要我站什麼位置我就站。這場比賽我是右外野手,下場比賽是游擊手,再下一場是蹲捕手。我通常打第一棒或第二棒。我跑的很快,也能打出長打。
不過我最喜歡的守備位置是外野手,棒球比賽中沒什麼事能比追高飛球還要有趣了。季後賽的某場關鍵比賽,我被指派為右外野手。隊上最棒的先發投手踏上投手丘,我們很確定他會主宰這場比賽,但今天對手卻把他打得滿地找牙,球一下就被打到巴拿馬運河裡了,接著我們又被打成滿壘。總教練走上投手丘,看了四周一陣子,接著對站在右外野的我招了招手。
他看我幹嘛? 我心想。他不可能是在叫我吧。我甚至連投手都不是。
他又指了我一次,揮手叫我上前,他真的在叫我。我完全不清楚他叫我的目的,但我還是慢慢往前跑。
「我知道你沒當過投手,」總教練說,「但我們現在有狀況,我們只求你能丟出好球。別擔心任何事。把球往本壘板丟,這樣就好了。」
「好吧,我試試,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我說。
「丟出好球,這樣就可以了。」
「沒問題,我盡力。」我說。
我擁有一條好手臂,總是很柔軟,也可以幾乎隨心所欲的把球往我想要的位置投。但離最棒的投手還有一大段距離,而且自從十四歲時在省代表隊短短投過幾局後,我就再也沒當過投手了。要踏上投手板,試著對捕手打暗號讓我感到相當怪異。
我在第二局比賽進行到一半時登板,沒有讓對手得到任何分數。我沒有使用任何戰術,不會投曲球,當然也沒有什麼犀利的球路,只是拿著球然後丟出去,或許球速還不到八十五英哩,但我投球節奏很快,都對準好球帶的角落,每個人都揮空了。
這場比賽以我們球隊獲勝告終。
「幹的好!」總教練說。「你讓球隊穩了下來,且讓我們有時間把分數要回來。你為我們守下了這場比賽。」
我沒想太多,只認為這是一次偶然的插曲,下場比賽我就會回去守游擊、外野之類的地方。
我回去捕破網並盡可能的參加西巴拿馬隊的球賽,茫然思索著什麼時候才能夠申請進入技師學校。大約過了兩週,有一個週末,我花了一整個下午與克拉拉和我的家人在沙灘上度過了一段悠閒的時光,是日將盡,我們走回位於山丘上的家,到家時,西巴拿馬隊的中外野手與捕手艾密力歐.蓋茲(Emilio Gaes)與克勞迪諾.賀南德茲(Claudino Hernandez)在家中等著我。他們想跟我說些事情。我們沒有電話,親自前來是找到我的唯一方法。
「什麼風把你們吹來啦?」我說。
「我們替你準備了一場測試會。」克勞迪諾說。
「測試會? 你說什麼? 跟誰測?」
「跟紐約洋基隊。」
「那個紐約洋基隊?」
你真以為我會相信嗎? 我心想。
「對,他們想看你投球。」克勞迪諾說。
「我們告訴他們你在其他日子的表現有多亮眼,他們也認為你值得測試。」艾密力歐說。
到這裡,事情越來越荒唐了。
「看我投球? 但我不是投手阿,」我說。「如果你們是在開玩笑,請就到此為止吧。」
「不是在開玩笑。我們是認真的,馬里安諾。他們想看你投球,而且測試會時間就定在明天。」克勞迪諾說。
我用極度狐疑的眼光看著我的隊友。就算克萊頓.摩爾(Clayton Moore)和傑.席佛黑爾(Jay Silverheels)騎著馬前來凱米托,跟我說我有機會在《獨行俠》中露面,都不會讓我這麼驚訝。
當我逼問他們更多細節時,克勞迪諾告訴我他對我那場比賽的表現印象實在太深刻了,於是他跟艾密力歐想到說可以撥通電話給奇哥.賀倫(Chico Heron)跟他提說有我這號人物。奇哥是本地球隊的教練以及洋基隊的兼職球探,是那種將人生都貢獻在棒球上的棒球人之一,你總是會在某個球場瞥見他們的身影。艾密力歐與克勞迪諾都是好人,不過說到底,他們也是想在這件事情中拿點好處。結果是,假使你介紹一名球員給洋基隊,而洋基隊最後真的跟他簽約,你就能得到介紹費兩百美金。
「那,你怎麼說?」克勞迪諾問道。
我想的是這是我聽過最瘋狂的一件事之一。但魚網放在船上不會生錢,而且我喜歡打棒球。
「我們明天見。」我說。
洋基隊的測試會辦在胡安•德莫斯特內斯•阿羅塞梅那紀念公園球場(Estadio Juan Demostenes Arosemena),這是一個灰泥石牆建築上有華麗裝飾物,擁有悠久歷史的著名公園。起建時間是一九三八年,得名於當時決定建造的巴拿馬總統。主通道旁的石頭上刻著拉丁文Citius、Altius、Fortius(更快、更高、更強壯)。我不確信自己是否擁有上面三個條件的任何一項,不過我來這裡就是要試試身手的。許多頂級中美洲與汎美冠軍錦標賽都在這裡舉行。上半天我把時間花在跟父親一起補破網,他聽到我說要出門並沒有很大反應,但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才允許。
「出門前,能做多少算多少吧。」他說。
我在下午一點時出發前往巴拿馬城。從凱米托搭巴士到喬雷拉要四十五分錢。然後轉搭其他能坐到巴拿馬城的巴士,要價六十五分。這趟車程得花一個半小時,下車後我就餓了,便停在雜貨店前買了六個一條的小麵包─我們稱這個叫做pan de huevo(雞蛋麵包)─五分錢一個,和二十五分錢一罐的牛奶。這表示我身上已經不夠搭車回家的一點一元了,不過司機通常會人很好的讓我賒帳下次再付。
從巴士站走到體育場要二十分鐘。這裡大部分區域屬於庫朗度(Curundu),是一個充滿了破舊房屋、空地,以及幾乎到處都可以看到流浪狗的貧民區。隨處可見垃圾堆在路旁,還有醉漢、無家可歸的人以及騙徒。犯罪事件層出不窮。這絕不會是你想久待之地,但其他人跟我說沒人會找棒球選手的麻煩。我走的很快,片刻都未稍停。穿過這區時沒人找我碴。
洋基隊的測試會沒有規定服裝真是一個好消息,假使有這種事,我大概立刻就被趕回凱米托了吧。報到時我穿著一件老舊的綠色短褲、起了荷葉邊的T恤、破洞的鞋──連手套也沒有。同時還有大概二十個參加測試的潛力球員,當我穿著這套破爛的服裝現身時,我看到大家指著我並嘲笑我。
嘿! 快看,他們還給了遊民測試的機會阿。我想像得到他們的對話。
我曾經在這個球場比賽過。我知道這個球場的布局與大小─可容納兩萬五千民觀眾─對我來說,這個環境已經夠熟悉了。到這裡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尋舉辦這場測試會的洋基隊球探奇哥.賀倫的身影。奇哥外型矮小、圓滾滾的,像拖把般蜷曲的頭髮上總是戴著一頂洋基隊的帽子。我認識他好多年了;在喬雷拉、凱米托或是附近城市的棒球選手一定聽過他的大名。我跟他握手道好。
「我很高興看到你來,馬里安諾。我們正在觀察一些選手的表現,也想看你投幾顆球給我接。聽說你其他日子擔任中繼投手時表現不錯,那你現在要開始投球了嗎?」
「嗯,其實只少少投過幾次。我不總是擔任投手啦,真的,我只投過那一次,只是因為球隊要我暫代投手罷了。」
「好,沒問題。先去旁邊熱身,接著我們就要開始測試了。」
奇哥曾在場邊觀察過我,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他看了好幾場我在西巴拿馬隊擔任游擊手時的比賽。我幾乎每一球都守住了,還打了好幾支安打,但奇哥覺得我還沒達到讓他推薦我為潛力球員的程度。他擔心的是我的打擊能力不足以成為職業好手,也因為他曾觀察過我,接到艾密力歐跟克勞迪諾的電話時並沒有讓他動心。
「我已經看過馬里安諾.李維拉擔任游擊手時的表現了。」奇哥對他們說。
「你沒看過他擔任投手的樣子,」艾密力歐說。「你得看看才行。」
「相信我,我接過他的球,」克勞迪諾說。「這個小子可以隨心所欲的把球投到任何位置。」
我在測試場上看到了幾個以前曾跟他們比賽過的球員。二十歲的我,是裡面年紀最大的球員。他們不想錯過的一個球員,是一個大孩子投手,名叫路易.帕拉(Luis Parra)
,是一個真正的速球投手。還有另一個投手他們也很喜歡,但我完全不知道他是誰。我跟其他人借了手套,便開始熱身。我不擔心路易.帕拉或其他任何人。心中也不存著要讓誰留下深刻印象的想法,只有好好打球。我並不需要調適會不會表現不好的心情。假使他們不喜歡我的話,最糟的狀況會是如何─送我回老家? 我不會存著這是我逃離凱米托的大好機會,並永久的改變家人生活的想法。
我心中只存著一個想法:好好打場球吧,打完我就搭巴士回家。
幾分鐘後,奇哥點名叫我。
「你怎麼不站上投手丘投個幾球呢?」
「好的,沒問題。」
我走上投手丘然後用腳在投手板前面的土上挖了幾下。低頭往腳邊望,看到我的大拇指從右腳的鞋頭突了出來,但沒放在心上。我正對本壘板,用傳統的揮臂式投法投球。我將左腳向後擺動,微微舉起雙手,接著左腳往前踏,右手將球投出。球飛翔而出,送至捕手手套─一顆投到好球帶角落的快速球。我接到捕手的回傳球然後再投一次,又是一個擦過好球帶的好球掉進了捕手手套。我的投球動作輕鬆且流暢,沒有歡呼也沒高興的揮舞雙臂,看起來似乎毫不費力。我外表看起來或許像個水管工人,但投出的球像長了眼睛似的知道該往哪走。
我總共投了九顆球。全都是快速球,因為我只會投這種球。
「做的很好,馬里安諾。我就是需要這樣的表現。」奇哥說。
我不太確定他是什麼意思,投九球? 就這樣? 我該回家補破網了嗎?
幾分鐘後,奇哥把我拉到一旁。
「我喜歡你今天讓我看到的表現。我希望這個星期你都能過來,之後拉丁美洲的球探總監賀伯.雷伯恩(Herb Raybourn)也會在,他會觀察你的表現。賀伯是得做出最後決定的人。你覺得這樣的安排如何?」
「這樣很好,奇哥,」我說。「只要我能擺脫工作,一定會來。謝謝你今天讓我參加測試。」
「希望明天能夠見到你。」奇哥說。
我穿過貧民區,避過一些乞丐,搭上一輛巴士,接著是另一輛(並跟司機商量,拜託他讓我免去這趟的二十五分錢車資)。父親也同意我參加額外的測試會。這週剩下的日子都是重覆的行程。早上修理魚網,接著搭兩班巴士,穿過庫朗度(Curundu),在下午抵達胡安•德莫斯特內斯•阿羅塞梅那紀念公園球場。整個星期都在奇哥的指導下進行訓練,這一切都棒極了。我可以每天打棒球,而且有很多不用補魚網的時間─這種事情多多益善。賀伯.雷伯恩在這週的尾聲現身了。我發現自己得擔任巴拿馬國家隊的敵對投手。除了覺得自己應該是最不起眼的投手外,其他我全然不明究裡。帕拉顯然是他們最有興趣的投手,還有其他他們在這個星期已經做過貼身觀察的球員,那些球員投球數比我多,也得到更多的反饋意見。
我是吊車尾的球員。過去這段時間讓我相當清楚這件事。
這樣也好,我生來就不是要為這些低估我的人好好上一課的。也不會用充滿怒意的眼神注視路易.帕拉或其他球員。在這裡拿出優秀的表現是否代表了什麼我心裡也沒個底。這就像是他們用英文之類的外文交談,無論他們跟我說什麼,我就是照做而已。他們叫我來這,我就來這。他們叫我去那,我就去那,叫我去投球,我就投。我沒看到什麼未來,甚至無法想像。
在我的雷達中,為何沒顯示出任何可能性呢?
話說,雷達又是什麼?
最後這一天,我搭著同樣的兩班巴士,一樣停在雜貨店前買了同樣的麵包和牛奶。當我到達體育館,我看到賀伯正在跟奇哥說話。賀伯的身材中等,頭上頂著一頭白髮,手上拿著測速槍等著測量球速。他跟奇哥一樣,對我擔任投手感到非常驚訝,他也只看過我擔任遊擊手而已。我只知道一點點賀伯的事,他曾在大聯盟的匹茲堡海盜隊打球,後來也簽下好幾名巴拿馬藉大聯盟球員,包括奧馬爾.莫雷諾(Omar Moreno)、銳尼.史坦奈特(RennieStennett)以及曼寧.桑吉蘭(Manny Sanguillen)。但我認識他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曾經簽下我舅舅曼紐.吉儂。曼紐也是投手,有很多人認為他會是凱米托第一個登上大聯盟的球員。他在海盜隊系統下打了三年球,後來還是被釋出了。他回到了凱米托繼續工作─能去哪工作呢? ─回到這整個捕魚業系統之中。舅舅從沒多提他的職業棒球生涯,我也沒多問。他就是回到原點,這在大家身上屢見不鮮,人生就是如此。
比賽開始前大約半小時,賀伯把我叫進球員休息室。
「等下你第一個上場投球,得快一點熱身囉。」他說。
我整個人嚇到了。
「我要先發?」
「是的,我想要把你擺上球場,讓那些傢伙見識一下你投的球。」賀伯笑著說。
他一定是在開玩笑吧,我心想。
我先讓手臂放鬆一些,走上投手丘時我感覺好極了。賀伯拿著測速槍走到投手板後方。我不知道他在期待什麼,不知道那把槍會測出什麼數字,也不擔心。對我這種沒經驗的人來說,我只知道投出犀利的好球比測速槍上的數字能夠說明更多事情。
首位打者站上打擊區,我就站在他的面前。我的投球節奏很快,投出一個又一個的好球,讓一個又一個打者下場。我沒有使出任何詭計,幾乎每一球都確實投到我想要它去的位置。好球帶看起來跟房子的牆壁一樣大。儘管如此,我的策略還是讓事情保持乾淨俐落,盡可能快速的走下投手丘。
我投了三局,三振了五名打者,被打出一支安打。我沒仔細算,不過我應該沒投超過三十到三十五顆球,大部分是快速球,另外穿插一兩顆非常粗劣的變速球。下場時,奇哥跟我握手。
「幹的好,馬里安諾。你今天投到這裡就好。我們現在要去看看其他球員的狀況了。」
我跟他道謝完便坐在球員休息室觀看帕拉和其他球員投球,真希望我能出去多打一下球,去外野跑一下也不錯。不是要讓他們留下印象,就只是單純的打棒球。我總是想在場上打球,而不是坐壁上觀。比賽結束後,賀伯問我能不能留下來跟他聊幾分鐘。
「好啊,當然。」我說。
「你今天表現得非常好。」他說。
「謝謝你。」
「你讓一些優秀打者看起來相當平庸。」
「謝謝你。」
「我認為你當投手的前景不錯。我想跟你和你父母討論一下你跟紐約洋基隊簽約的事。你明天可以先過來找我,然後我們一起去你家,這樣我們大家就可以坐下來一起討論這件事,好嗎?」
「好的,當然好。我沒問題。」我說。
我不確定為何賀伯要我先過來跟他會面,而不是自己開車來凱米托,不過他怎麼說,我怎麼做。到了體育館後,我們驅車開過了丘陵、擁有銀色瀑布的雨林,經過喬雷拉後終於回到我的村子。到達時父親正在船底,我得進去找他。賀伯隨身帶著一個小公事包。我很想知道裡面裝著什麼,也想知道現在這樣是什麼意思,我到現在還是沒能把這一切搞清楚。
我們全都回到遮風避雨的家時,克拉拉也在,這對我來說就像吃了一顆定心丸。假使我發生了什麼重大的變故,我希望她也在場。賀伯打開他公事包,將合約放在桌上,解釋從現在開始會是什麼狀況,當克拉拉和我的家人聽完後,全都感到有些驚訝。
在我父母的禱告下,我跟紐約洋基隊簽了一紙合約。成為一個棒球選手,讓我得到了兩千美元的獎金。這一天是一九九○年二月十七日,星期六。
我那如同彈珠的小世界,即將不斷的膨脹擴大!
當我還是小孩時,成天都在打球,可是在這個偏僻且貧窮的凱米托,只有一些短期的非正式比賽可打。我是村裡數一數二的球員,十三歲時我就開始以省代表隊成員的身分遠征巴拿馬各地,跟其他省的球隊比賽。我在當地稱得上是好球員,但還不到會讓大家吹捧我是下個羅德.卡魯或銳尼.史坦奈特(Rennie Stennett)那種程度的球員。到了十八歲,我被招募至巴拿馬最高層級成人聯盟中的西巴拿馬牛仔隊(Panama Oeste Vaqueros)比賽。球隊要我站什麼位置我就站。這場比賽我是右外野手,下場比賽是游擊手,再下一場是蹲捕手。我通常打第一棒或第二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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