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原名《對手》,首發即引起高度關注和網友熱烈支持,點擊率屢破記錄。
◎官與商如何勾結?官與官如何相護?官商之間又是怎麼鬥法?不能說的潛規則怎麼運作?人生勝利組必備傳家心法!官場智慧的最高境界,紅頂商人的不傳心法!
◎跟對人,前途無限光明;押錯寶,人生從此黑暗。一個初入社會的菜鳥,因為優秀的辦事能力,受到長官賞識與重用,將他從偏遠小鎮提拔到權力中心擔任地方官。從此,他開始捲入複雜的官場生活……
官場智慧的最高境界 紅頂商人的不傳心法
揭開你不知道的官場文化
探密你不敢看的官商內幕
名利是一條不歸路,要成功只能鑽門路?
官與商之間究竟是共存共生還是互相鬥法?
有些事能說不能做,有些事能做不能說;還有些事不能說也不能做。到底哪些事是能說又能做,哪些又是只能做不能說的?
官場——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有多少人在其中呼風喚雨、扶搖直上:更有許多人抱恨鎩羽而歸、戰死沙場。沒有人教你如何明哲保身,你只能冷靜面對明爭暗鬥!
【官場智慧語錄】
聰明的官員,遊走上下之間;
厲害的商人,橫跨黑白兩道!
故事主人翁傅華,擁有一流學府高學歷,為了照顧病母,只好從繁華的大都市回到家鄉海川。因為優秀的辦事能力,深受長官曲煒的賞識與重用,將他從市長秘書一職,提拔到北京擔任駐京辦事處主任。從此,他的人生開始了完全不一樣的變化。在北京這個繁華的城市,充滿了形形色色的各類人,以及五光十色的誘惑,要如何在這樣的大染缸中保持原本的初衷,成了一大考驗。在北京,他除了要往來應對各階層官員,也認識了許多新的朋友,更與大學時代的女友再度重逢,他與她之間還會再有什麼火花嗎?
作者簡介:
姜遠方,男,縱橫官場十年,後棄政從商。先後從事法律,外貿等行業。有多部中短篇官場小說發表於期刊雜誌。其長篇力作《官商鬥法》及《官術》,首發即網路點擊突破千萬,引起高度關注和網友的熱切追捧。被讚譽為「三十年來最壯觀的官場小說」。
章節試閱
「年輕人,不要急著走,我們可以談談啊。」身後不遠處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傅華沒有搭理這個陌生的聲音,繼續往前走著。
身後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說你呢,年輕人。」
傅華這才意識到那人是在喊他,便回過頭去,見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留著幾綹長鬚,瘦瘦的,正衝著自己笑,便問:
「您是在叫我?」
老人銳利的目光在鏡片後掃了傅華一下,點點頭:「就是叫你。」
傅華自嘲地笑笑:「不好意思,已經好久沒人稱我為年輕人了,乍聽還真不習慣。我們見過嗎,老先生?」
老人搖了搖頭:「我們不認識,不過有幾句話想跟你說一下。」
傅華這時注意到了老人面前桌子上立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鐵口直斷」四個方方正正的大字,便知道這老人是做什麼的了。他向來對這些怪力亂神的事不太相信,笑了笑說:「老先生,我不信這個的。」
老人笑了:「年輕人,我不是想騙你的錢,只是有幾句話想跟你談談,沒別的意思。反正你現在也沒什麼事要去做,何不陪我聊聊呢?」
傅華忽然來了興趣,想想也是,現在回去,回到那個空空的家,還不如跟這個老人聊聊。他向來很尊重老者,就在老人對面坐了下來,笑道:
「老先生,不知道你有什麼指教?」
老人指了指傅華胳膊上戴的孝箍:「不知是哪位尊親仙逝?」
「家母。」
老人點了點頭:「令堂雖未享高壽,此時離世對她來說卻是一種解脫。看來她是病故的,而且是久病不治。我說得對嗎?」
傅華驚訝地看了老人一眼:「您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卜卦老者的一句話,說中了傅華母親的狀況,讓傅華心中不由得暗自驚詫。往事歷歷,禁不住如電影般一幕幕出現在眼前。
「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遠也不知道下一顆會吃到什麼口味的。」這句經典的台詞源自《阿甘正傳》。
傅華第一次看到這句話時,剛到北京念大學。
那時他才十九歲,青春年少,野心勃勃,世界在他眼裏是絢麗多彩的,他還不能體會這句話的真正含義。當時看過就看過了,並沒有留下深刻的印象。如今斗轉星移,十二個寒暑過去,回過頭來再想起這句話,心中便多了幾分酸澀。
在傅華大四的下學期,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病擊倒了他的母親,往日健壯的她變得日漸羸弱,撐到傅華畢業的時候,她只能臥床,終於徹底失去了工作能力。
傅華的父親早年因病去世,是母親支撐起這個家,辛苦賺錢把他養大,供他讀書;現在母親這個樣子,傅華明白是應該反哺的時候了,於是,他徹底打消了繼續攻讀研究所的念頭,收拾起行李,回到了家鄉海川市。
雖然海川是個地級城市,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有京城念大學的學生分配到這裏工作。當時,曲煒剛到海川市上任副市長,聽說秘書處分來一個小秘書,是北京的大學畢業的,就特別點名將他要了去。
傅華是一流大學高材生,又做過學生會幹部,在校時十分活耀,各方面的能力都出類拔萃,曲煒用起來自然得心應手,因此十分賞識傅華。
一晃八年過去了,曲煒從海川市副市長做到了市長,傅華一直是他的秘書。期間,曲煒也曾覺得把傅華留在身邊做秘書似乎有些委屈了他,動過把他放出去的念頭,可是跟傅華交流意見後,卻被他拒絕了。
傅華覺得自己目前的生活重心,不在做什麼工作,而是照顧治療母親的疾病,陪在母親身旁。而留在一個賞識他的長官身邊,可以獲得很多方便,這比被放出去做一個小官對他更好得多。
這八年間,傅華想盡了一切辦法為母親治病,可是仍然沒能遏制住疾病的惡化,母親終於還是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
彌留之際,母親拉著傅華的手說:「華兒,我的好孩子,媽要走了,這些年來,是媽拖累了你呀。」
傅華看著母親,痛苦地搖了搖頭:「媽,別這麼說,能做您的兒子,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
母親依依不捨地撫摸著傅華的臉頰:「孩子,我走了,你要好好找一個好女孩。哎,你也早該成家了。」
傅華苦笑了一下。
雖然他長得一表人才,又是遠近聞名的孝子,很多人提起他來都嘖嘖稱讚;可是真要一個女人結婚後馬上就去伺候一個常年臥床的病人,很多女孩子立即就會退卻。
尤其是那些條件好,相貌出眾的,就自然而然地打了退堂鼓;傅華又自視甚高,不肯屈就那些條件相對差的,所以過了而立之年仍是孑然一身。
海川市不同於一些大城市,適婚的年齡在二十五六歲,過了三十歲,即使是男人也算熟齡青年了。
「媽媽,您不要擔心這個,好好養您的身子,我會給您找一個好媳婦的。」傅華的聲音已經帶了哭音。
母親搖了搖頭:「孩子,我怕是看不到了。我走是一種解脫,記住,我走了以後你不要哭,以後不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要哭;要笑,像我一樣笑。」
母親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感覺到頭髮有點亂了,就笑著對傅華說:「華兒,幫我再梳一次頭吧。」
傅華含淚點了點頭,拿起梳子給母親梳起了頭。
母親原本有些花白的頭髮在他的梳理下,變成了像雪一樣的純白,久病發青的臉此刻變成了像玉一樣的瑩白,抬頭紋舒展開了,她微笑著,慢慢地,笑容在母親慈祥的臉上凝固起來。
傅華呆坐著,看著母親的笑容慢慢黯淡下去,他終於明白這世上那個最疼他、最愛他的人已經永遠地走了,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
母親後事辦完後,傅華悵然若失。以前照顧母親是他生活的重心,現在這個重心沒了,他的心裏一下子空了一大片。
屋中似乎還迴響著母親爽朗的笑聲,母親的笑容彷彿就在眼前,可是以前這伸手可及的景象卻是那麼虛幻,虛幻得就像肥皂泡一樣,一碰就會破滅。
空間中少了最熟悉的人,一切彷彿都變得陌生和壓抑起來。
當初,傅華之所以選擇做市長秘書,是因為這份工作有穩定的收入,可以支撐他和母親兩個人的生活。現在這唯一的理由不在了,傅華覺得是應該重新考慮自己的定位問題了。
傅華信步走出了家,家裏的壓抑氛圍不適合他冷靜的思考,他需要換個地方。
不知不覺,他走到了大廟一帶。這裏是海川市的舊貨市場,時常有人在這裏賣古舊書刊。傅華很喜歡在這裏淘些古書。這是他在工作和服侍母親之餘,唯一可以透口氣的地方。
由於不是週末,大廟裏擺攤的很少,也沒多少顧客,顯得有些冷清。傅華習慣性的在幾個攤子面前逛著,有一搭沒一搭地翻看著書攤上的舊書。
書攤上的書籍真假混雜,沒什麼能引起他注意的,傅華心中鬱鬱,便想離開。
一甩眼,卻看見在最後一個書攤上,放著一疊巴掌大的線裝書,便走了過去,伸手拿過來一本,只見封面上用小篆寫著《綱鑒易知錄》,字跡古奧有勁,心裏就有七八分喜歡。
翻開封面扉頁,就看到尺木堂《綱鑒易知錄》卷三的字樣,蠅頭小字,字畫清晰,一看就知道是石印本。心裏一喜,這是自己久聞其名的一套書,是清山陰吳承權編撰的通史,初刻於康熙年間,流傳很廣,很有名氣的。
傅華拿起了全部的線裝本,細細翻閱,發現這是光緒十二年的刻本,但是不全,缺失了第一本。雖然有所缺憾,傅華還是覺得這套書難得一見,決定把它買下來,便問攤主這套書多少錢?
老闆是一個五十多歲、樣貌略顯猥瑣的男子,見傅華問價,伸出了兩個手指頭,「兩佰」。
傅華笑了笑:「不值吧,這書品相很差,又缺了第一本,兩百有點貴了,你說個實在價。」
老闆看了傅華一眼:「你說多少?」
「五十我就拿走。」傅華還價道。
老闆說:「你殺得也太狠啦,這樣吧,一百,不能再低了。」
這個價格跟傅華心裡設定的價位差不多,他掏出一百塊錢遞給了老闆,拿起《綱鑒易知錄》轉身就要離開。
就在這時候,眼前的這位老人出現了。
傅華笑了笑說:「老人家,您倒是真的是鐵口直斷啊。」
老人笑笑:「其實也沒什麼啦,這都是可以推斷出來的,你年紀不大,此時母親逝去,自然未得高壽;從面色上看,你雖悲傷,卻也不無輕鬆之意,想來令堂的離去對你和她本人並不完全是壞事,所以我猜她是久病不治。」
傅華點了點頭:「老人家您推算的很準。」
老人接著問道:「你眼下是不是有遠行之意?」
傅華再次感到震驚了。
不錯,他是想要離開海川市。母親病倒,他不得不留在海川,因此他對海川更多的是痛苦記憶,現在母親病逝,他對海川最後的一點留戀也沒有了,因此正打算辭去秘書一職,離開海川呢。
傅華奇怪老人是怎麼看出自己的想法的,一邊點了點頭,確認了老人的猜測。
「你眼神空茫,對身邊的事物毫不留意,說明海川已不在你心裏,我因此說你有遠行之意。」老人說,「能講一下你準備去哪裡嗎?」
「北京。」傅華說。
北京是他求學之地,他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時間就是在北京度過的,因此離開海川,北京是他的首選。
「我們海川市地處東方,五行屬木;北京在我們的北方,五行屬水,是相生之地,此去倒是很有利於你的發展。」老人捻著自己的長鬚,搖頭晃腦地說。
傅華遍覽群書,對於五行生剋略為知道一點;水生木,是五行中的相生關係,這一點倒不假。
雖然老人一下就說中了母親久病不治和自己將要遠行之事,傅華還是覺得老人的話並沒有什麼新意,便站了起來說:「老先生,我要付多少錢?」
老人笑了:「跟你講不要錢的,你稍安勿躁好不好,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傅華只好再度坐下,笑笑:「老先生,有什麼話儘管講吧。」
老人看了傅華一眼:「年輕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想徹底了斷在海川的一切,是吧?」
傅華苦笑了一下:「老先生,就算我不想了斷,海川也沒有可令我牽掛的東西了。」
老人搖了搖頭:「年輕人,不要一時意氣,雖然海川能夠給你的美好記憶不多,可是這裡畢竟是生你養你的地方,你的血液中流著海川的氣息,你就算走到天邊,別人還是可能一眼就看出你是海川人,這又豈是說斷就能斷的。」
傅華苦笑了一下:「老先生,你這麼說豈不是自相矛盾?你剛剛說過北京很適合我發展,現在又說不能斷了跟海川的聯繫,真不知道我應該如何做。」
老人笑了:「這並不矛盾啊,你可以去北京發展,但是必須是立足於海川的基礎之上。」
傅華笑了,心說:這老頭兒為了糊弄我幾個錢還真賣力,竟然連這樣的話都會說出來,玩心上來,就問道:「老先生,你說了這麼多,不知道能不能告訴我下一步可能的發展方向?」
「亦官亦商。」老人說話的語氣很堅定。
傅華越發覺得老人說得不靠譜了,這已經不是封建時代,還可以有什麼紅頂商人,雖然也還有國營企業,但國營企業更靠近民營,官營的屬性淡化了很多。再說,自己眼下根本就沒有進入國營企業的打算,亦官亦商又何從談起?
傅華心裡覺得老人有點瞎說,越發沒有談下去的興趣,就說:「老先生,你也費了半天口舌了,要多少錢可以說說啦,不然的話我真要走了。」
老人笑著搖搖頭:「說了不要錢的,我只是想跟你談談;你如果想走,馬上就可以離開。」
傅華笑著站了起來:「我真要走了!」
老人攤開了手:「隨便。不過,年輕人,你的天資極高,希望你日後能好好琢磨一下我今天跟你說的話。」
第二天,傅華結束喪假回市政府上班。
雖然昨天那位老者最終也沒向他索要一分錢,但他還是覺得那套說辭是故弄玄虛而已。因此,不但沒有打消要離開海川市的念頭,反而這種心情更加強烈了。
他一上班就找到了曲煒,想要提出辭職的事。
曲煒見到傅華,笑了笑:「回來上班了?嗯,精神還不錯。」
傅華苦笑說:「我該為母親做的,在她生前都做了;現在她老人家已經走了,我再傷心也沒什麼用啊。」
曲煒點了點頭:「是啊,生前盡孝強過死後空悲傷百倍,你這話說得很有阮籍之風啊。好啦,既然回來上班了,那就好好工作吧。」
傅華看了看曲煒:「曲市長,這麼多年您一直很照顧我,我在這裏向您表示由衷的感謝。」
「等等,傅華,我怎麼覺得你今天說話味道有些不對啊?」曲煒詫異地看著傅華,敏感地意識到傅華話中有話:「你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要跟我說啊?」
傅華點了點頭:「曲市長,您也知道我是為什麼回海川市的,現在我母親走了,我覺得也是離開海川市的時候了。」
「你想幹什麼?傅華,我們相處也有八年了,就一點情誼沒有?你怎麼說走就要走呢?」曲煒有些急了。
這些年,他得了傅華很大的助力,傅華不僅是他的文膽,也是他的智囊。在很多關鍵時刻,傅華的建議中肯到位,讓曲煒受益匪淺,他當然不捨得這個有力的助手離開。
傅華苦笑了一下:「曲市長,我知道這些年您一直很賞識、很照顧我,我這個秘書說實在的,也做得很不成功。」
確實,曲煒考慮到傅華家裏有一個病臥在床的老母親,有時候就會自己擔當起一些原本是秘書該做的工作,好讓傅華可以多一點時間照顧母親。這也是傅華感到幸運的一點,他遇到了一個很好的上級,因此心裏對曲煒十分感激。
曲煒有些不滿:「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離開?」
傅華說:「可是做秘書不是我的志向。」
曲煒笑著點了點頭:「我明白你為什麼選擇進政府做秘書,無所謂啊,我早就想把你放到下面鍛煉一下啦。現在你母親去世了,你也沒了牽絆,正好放手幹一番事業。我可是看好你的。」
傅華苦笑著搖了搖頭:「抱歉,曲市長,我對這些不感興趣。海川給了我太多苦澀回憶,在這裏我總覺得很壓抑。」
曲煒撓了撓頭,他也知道傅華在海川市過得並不愉快,尤其是婚姻方面。傅華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如果沒有臥病在床的老母,不知道會有多少女孩爭著要嫁給他。但不幸的是,傅華的老母親是現實存在的,而他又事母至孝,一直堅持要把母親留在身邊奉養,不肯將她送到養老院去。這就讓很多女孩對傅華敬而遠之了。
曲煒也曾親自出面為自己這個得力的助手做媒,但最後都因為這一點而沒有成功,一晃,傅華都成了高齡青年了。
不過,曲煒覺得現在傅華的母親已經去世,這個對傅華婚姻最大的障礙已經去掉,如果再加上自己市長的威勢,解決女人這個問題不會太難,就笑著說:
「傅華啊,我知道這些年你在擇偶方面受了一點挫折,不過你母親已經去世,你再找對象應該不成問題。說吧,有沒有看好的,有的話告訴我一聲,我親自出面給你做媒。」
傅華淡然一笑,原本他肯接受相親這一類的安排,是想找一個說得過去,同時又能伺候母親的女人,最重要的是,他是為了母親著想才接受相親的,現在母親已經不在了,他也沒有了接受相親的理由。
傅華說:「這方面大概需要緣分吧,我現在一個人習慣了,也不著急。」
曲煒看了看傅華:「看來你去意已決了?」
傅華說:「對不起,曲市長,您是一位很好的師長,按說我應該留在海川,可是這裏實在讓我感到太壓抑,我不得不離開。」
曲煒問:「你有去向了嗎?」
傅華說:「我想去北京。」
「去北京做什麼?」
「我目前還沒有想好,我想先去北京,找找我大學的老師和同學,然後再做決定。原本教我的張凡老師很欣賞我,當時就想要留我讀他的研究生的。」
「胡鬧,你什麼譜都沒有,貿然去北京幹什麼?你要知道北京是繁華之地,一舉一動都是要花錢的,一旦撲空,你在北京要如何生存?傅華啊,你想事情不能這麼簡單吧?」
傅華苦笑了一下,雖然曲煒說話的口吻飽含指責,但他知道曲煒是關心他才這麼說的,確實他因急於逃離這裏,行事有些草率了。
傅華說:「我沒有想那麼多,車到山前必有路,相信以我的能力在北京不會吃不上飯的。」
傅華之所以心中有底,是因為他知道他大學的幾個同學在北京發展得還不錯,去投奔他們吃口飯應該不成問題。
曲煒還是不捨得放走傅華,繼續勸說道:
「傅華啊,你在海川也經營了八年,你捨得就這麼拋棄嗎?而且有我支持你,你盡可以在海川放開手腳大幹一番,這裏同樣可以做出一番事業的。」
傅華說:「曲市長,我知道在您的支持下,我在官場上的發展肯定順風順水。但您應該瞭解我這個人,我喜歡做事勝於做官。」
見傅華說道喜歡做事勝於做官,曲煒心中忽然想到了一個既能把傅華留在身邊,又能讓傅華達成心願的去處,只是,這是一個在海川出了名的麻煩所在,而且事務繁雜,幾任主官都沒有把這個地方給搞好,曲煒怕傅華未必肯接受。
不過,請將不如激將,不如激一下傅華試試。
曲煒便笑了笑說:「傅華啊,我這裏倒有一個職務很適合你眼下的想法,是個做事勝於做官的去處,只是,我怕你會挑不起這個擔子啊。」
傅華笑了,他是一個很有自信的人,不相信還會有他搞不好的地方,就問道:「什麼地方啊?」
「海川市駐京辦事處。」
傅華愣了一下,這個海川市駐京辦事處確實是一個很麻煩的地方。
海川市官場上的人私下都把海川市駐京辦事處稱作「百慕達」,因為這裏不但做不出成效,反而有官員在這兒接二連三的折戟沉沙,不是因為貪污受賄被舉報,就是爆出跟女同事上床之類的醜事。幾番折騰下來,海川市的官員們都視駐京辦事處為畏途。
所以自上一任駐京辦主任郭力因為挪用公款被抓之後,海川駐京辦事處主任一職一直空缺,辦事處只好由副主任林東以副職代理工作。
時間已經過去半年多了,主任人選還是難產。
傅華知道,海川市駐京辦事處肩負著一聯、兩接、三協助六項工作。一聯:是聯繫當地在京名人,包括從海川市起家的老幹部、將軍到學者,甚至歌星,這些人對海川市的發展都有用處;兩接:一是接待來京的海川市領導,二是接訪、接待送返來京上訪群眾;三協助:是協助海川市招商引資、提供資訊、服務海川市在京務工人員。
這裏面的每一個單項工作要做好都是很不容易的,何況六項工作集於一身。尤其是接待送返來京上訪的官員政要尤為重要,也是最難做的一件事情,往往是吃力不討好。
同時,隨著國家發展的重心日益朝向經濟導向,招商引資工作已經成了駐京辦的一個重點工作,但是海川市駐京辦設立這幾年以來,在這方面毫無起色,惹得曲煒直罵駐京辦只會搞些歪風邪氣,一點正事不做。
這個地方倒確實是做事勝於做官的,由於駐京辦的重要性和游離於權力中心之外,一個成功的駐京辦主任往往會一任多年,很難被取代,自然也很難升遷。只是,這樣一個地方,自己能搞好嗎?傅華心中未免有些打鼓。
曲煒看傅華不說話了,知道他有些畏難,笑了笑說:「算了,駐京辦這副擔子確實不好挑,你暫且不要著急,等我想想還有沒有其他合適的位置可以讓你去做。」
傅華自然不會聽不出曲煒激將的意味,不過他細想一想,這駐京辦主任倒不失為自己登上京城舞臺的一個好的臺階。
他已經過了而立之年,不是剛畢業的毛頭小夥子了,再去屈居於同學之下,向他們要一碗飯吃,這個滋味並不好受,何不選擇這個獨當一面的職位呢。
是啊,這個職位要做好,有著一定的困難,但對於一個有能力的人來說,困難更多反而是意味著機遇,意味著挑戰,而不是退縮。
再說,自己現在的心情很難在海川待下去了,傅華決定接受這個職位。他說:「曲市長,我願意去海川駐京辦。」
現在變成曲煒悵然若失了,雖然是他激將讓傅華去接駐京辦這個位置,可是想到傅華真要離開自己去北京,他還是有些不捨。同時,他也知道駐京辦確實很難搞好,很可能成為傅華的「滑鐵盧」,他心裏又有些後悔提出這個建議。
心中百味雜陳,曲煒嘆了口氣,拍了拍傅華的肩膀:
「傅華啊,記住,我始終拿你當我的弟子看,駐京辦主任這個位置我會為你安排的。不過如果你做不下去了,跟我說一聲,我會將你調回來的。」
傅華自信地搖了搖頭:「不會有那一天的,您放心吧,我會做出成績讓您看的。」
「年輕人,不要急著走,我們可以談談啊。」身後不遠處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傅華沒有搭理這個陌生的聲音,繼續往前走著。
身後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說你呢,年輕人。」
傅華這才意識到那人是在喊他,便回過頭去,見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留著幾綹長鬚,瘦瘦的,正衝著自己笑,便問:
「您是在叫我?」
老人銳利的目光在鏡片後掃了傅華一下,點點頭:「就是叫你。」
傅華自嘲地笑笑:「不好意思,已經好久沒人稱我為年輕人了,乍聽還真不習慣。我們見過嗎,老先生?」
老人搖了搖頭:「我們不認識,不過有幾句話想跟你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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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第一章 神秘老人
第二章 駐京辦事處
第三章 舊愛重逢
第四章 財團招商
第五章 守株待兔
第六章 凶籤
第七章 投其所好
第八章 不速之客
第九章 飛來艷福
第十章 鬼市淘寶
第十一章 空心大老官
第十二章 仙境花魁
第十三章 天意
第十四章 退出江湖
第十五章 官場大忌
第一章 神秘老人
第二章 駐京辦事處
第三章 舊愛重逢
第四章 財團招商
第五章 守株待兔
第六章 凶籤
第七章 投其所好
第八章 不速之客
第九章 飛來艷福
第十章 鬼市淘寶
第十一章 空心大老官
第十二章 仙境花魁
第十三章 天意
第十四章 退出江湖
第十五章 官場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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