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奇幻大叔meet輕小說美少女,
究竟會水土不服還是擦出熱烈火花!?
羅丹,職業法師,性別大叔,
為了復仇反遭帝國士兵追殺,
在危急時刻被法陣傳送到了陌生的土地上──
咦?為什麼他的身高變矮、聲音變細、
臉也……根本就是女生嘛!?
而且想要回到原本的世界,
還得先申請表格成為「勇者」,
成功打敗「魔王」才行?
什麼?夥伴是變態巨乳與蘿莉?
這、這樣的陣容,
真的有辦法打敗魔王嗎?
© moonbear / KADOKAWA TAIWAN CORPORATION 2015
本書特色
★「2015角川華文輕小說大賞」Boy’s side銀賞作品!
★硬奇幻大叔meet輕小說美少女,究竟會水土不服還是擦出熱烈火花!?
★由知名插畫家Capura.L擔綱繪製萌度滿點的彩色及黑白插圖!
【首刷贈品】隨書附贈「輕幻想」精美塑膠卡!
作者簡介:
月亮熊
有人曾說「幽默是民主的成年禮」,那麼,我以幽默來緩衝故事背後的說教、諷刺與沉重意味,就算對於嚴肅的議題避而不談,光是看著我的作品也能哈哈大笑,那樣也很足夠了。
至少,我們在這片洪流之中仍然擁有幽默的力量,還有什麼比這更充滿希望呢?
插畫:Capura.L
大家好,我是有幸擔任這次插畫的Capura.L。
這次各種屬性的女角(跟女?角)都有,
感覺真是幸福愉快,感謝招待!(合掌)
然後再一次的,又是一樣各種大意
所造成的雲霄飛車狀態,
媽媽……我還活著(?)
總之不好意思又造成各種麻煩,
希望各位能夠喜歡這次的插畫~~
各界推薦
特別收錄 / 編輯的話:
完美結合「反差萌」與「衝突美」的極致作品!《難道硬奇幻已經不行了嗎!?》
文/台灣角川編輯
這年頭不僅角色講求「反差萌」,就連故事內容也講求「衝突美」。當架構嚴謹、凡事訴諸邏輯的硬派奇幻文學,與容易代入設定、著重角色魅力與故事趣味性的輕小說相遇後,究竟是會摩擦出激烈的火花,還是水乳交融成為獨樹一幟的新感覺作品呢?
──就在我還沒弄清楚狀況時,她突然將手伸向空中,劍尖凝聚出大量的泉水湧進木製的浴桶裡。
我抓著木桶邊緣,微微顫抖地看著溫度適中的洗澡水。
沒有魔法陣,也沒有物質轉換的過程,就這麼輕鬆使用魔法變出水與熱……這真的還是魔法嗎?
名為羅丹的法師大叔,為了逃離帝國士兵們的追殺,在千鈞一髮之際被法陣傳送離開,卻沒想到等在前方的,是與他的認知相差十萬八千里的神祕異世界。在這裡,施展魔法不需仰賴符文、法陣及瑪納(MANA);裝備號稱布料愈少,防禦力愈強;美少女總是會「不小心」跌進男主角的懷裡……震撼的文化衝擊不斷襲來。然而最讓人吃驚的,是大叔穿越異世界後,居然擁有一頭柔順黑長直、皮膚白皙吹彈可破,讓人人看了都心動!?
──難道我以前經歷過的痛苦肉體訓練、戰鬥過的光榮傷疤、引以為傲的高挑體格,都要隨著那死矮人祭司的咒語煙消雲散,變成一個女孩了嗎?
外在與觀念上的衝突接踵而至,為了返回原本的世界完成任務,羅丹還來不及消化眼前的這一切,就必須硬著頭皮尋找回去的方法。在此時對無助的他伸出援手的,卻是熱愛性騷擾美少女的變態巨乳女騎士?回家的路,頓時變得前途難測……
全書以幽默逗趣的筆調,將兩種截然不同的世界觀營造出的衝突感描寫得相當出色。想了解小說世界裡的文化差異嗎?快來看看這本2015角川華文輕小說大賞Boy’s side銀賞作品《難道硬奇幻已經不行了嗎!?》吧!
特別收錄 / 編輯的話:完美結合「反差萌」與「衝突美」的極致作品!《難道硬奇幻已經不行了嗎!?》
文/台灣角川編輯
這年頭不僅角色講求「反差萌」,就連故事內容也講求「衝突美」。當架構嚴謹、凡事訴諸邏輯的硬派奇幻文學,與容易代入設定、著重角色魅力與故事趣味性的輕小說相遇後,究竟是會摩擦出激烈的火花,還是水乳交融成為獨樹一幟的新感覺作品呢?
──就在我還沒弄清楚狀況時,她突然將手伸向空中,劍尖凝聚出大量的泉水湧進木製的浴桶裡。
我抓著木桶邊緣,微微顫抖地看著溫度適中的洗澡水。
沒有魔法陣,也沒有物質...
章節試閱
CHAPTER1 少女、綑綁與洗澡!
「──喂,給我醒過來!」
一名少女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吵死了……
我還在戰鬥啊……維拉快被那些畜牲士兵殺死了……我得……
我得……做什麼?
──等等,我是不是被什麼咒語傳送走了?
正當我這麼想時,卻發現地道的打鬥痕跡與芬恩將軍的邪惡嘴臉突然都消失了。
「呃……嗚……」
我發出呻吟,雙手下意識地抽動著,卻被鎖鏈纏得更緊。
我懂了,我似乎是昏迷過去了。
可是,為什麼耳邊會傳來鎖鏈聲啊?
「哼哼,妳終於醒啦?」
少女繼續發出得意的輕笑聲。
──根本聽不懂啊,她講的語言。
我掙扎地睜開眼,眩目的陽光讓我一時看不清眼前的景色。
但沒過多久我就恢復了視覺,眼前少女的身形也逐漸清楚起來。
我抬頭,看見纏住我的雙手並把我吊在樹上的鎖鏈。我竟然被這女人綁起來了!
「哼,給我好好看著這裡啊!竟然敢砸爛我的房子,妳到底是誰?」
少女再次朝我大吼著。
我偏頭打量四周,眼前是一片幽靜的綠色森林,陽光透過枝葉打在怒喝的少女身上。
她有著一頭海藍色的及腰長髮、白淨漂亮的臉蛋與琥珀色的大眼、上半身套了一件銀灰色肩甲與白色皮衣、下半身穿著寶石藍的短裙,讓她窈窕的大腿曲線一覽無遺。
而且,她的肩膀與腰部可說幾乎毫無防備地裸露出來,卻又在胸前套著簡單造型的盔鎧……
這……這女人是哪個貧窮國家來的女戰士嗎?
忽然我注意到她的胸口,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呃,好大。」
「啊?妳在講哪國語言啊?」
海藍色頭髮的少女雙手環著胸口,這個動作使她將胸部撐挺起來,讓人更難不去注意那明顯的晃動。
「妳的口音很奇怪喔!老實承認吧,妳是闇精靈派來的人嗎?」
聽見她的聲音,我抬頭雙眼茫然地看著她。
奇怪,這女人講的話我竟然完全聽不懂。
「聽著,女士,妳如果是帝國派來的殺手,就麻煩講我聽得懂的──什麼啊!我的聲音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開口回應,然而才講沒幾句就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
我的聲音怎麼變得這麼尖細?活像個女人似的!
我倒抽了一口氣,連忙低頭看著自己晃在半空中的腳。
媽的,這不是夢,我的腳變得又細又短、肌肉與傷疤也全消失了!
「該死的,這是什麼巫術──我變成女人了?開什麼玩笑!」
我氣極敗壞地吼叫起來,雙腿拚命踢著樹幹,讓眼前的女人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混帳,快放開我!妳到底把我變成什麼模樣了?」
我繼續叫著,這次換眼前的女人一臉困惑。
「妳……妳說的語言我根本聽不懂……」
「我說過了,我根本聽不懂妳在講什麼!妳到底是哪國人啊……『Lusa-mu'ku』?聽不懂?那這句呢,『nia-siig-ilng』?」
我先是講了岩矮人的問候語,又換成高等精靈密語,她依然一臉困惑,我只好再換成綠斧部族的半獸人語言:
「『loouk'ogar!tu』……天啊!該死,妳總有一種語言會講吧?」
我開始努力在腦中回想各種族群的語言。正當我打算一口氣把五十二種語言的問候語都講過一遍時,少女突然伸手靠近我的額頭。
一顆微弱的光球從她指尖冒了出來,從我的額際緩緩鑽入皮膚。
我停了下來,錯愕地望著她的琥珀色雙眸。
「這樣聽得懂了嗎?」
她再次開口。
意外的,這次我竟然聽懂了。
「我聽得懂……但……妳……用了什麼方式?」
我冒出冷汗,看著眼前露出微笑的少女。
「沒有用魔塵,也沒有畫符咒,我甚至沒有產生魔力反饋的後遺症,妳究竟……」
「停!搞清楚狀況,我才是有提問主控權的人!」
少女輕聲喝止了我,我依言停了下來。
在沒聽懂她的語言之前,我都沒察覺到她的聲音其實挺優雅的。
「我在哪裡?」
即使如此,我還是忍不住搶先發問。
「哎呀,什麼嘛,我才想問妳是哪裡人呢!妳操著一口奇怪的口音,從空中摔進我的木屋裡,還把房間搞得亂七八糟,只把妳吊起來還算客氣咧。」
少女雙手扠在腰際,細長的眉毛微微蹙起。
──所以,她不是帝國的追兵。
但這個答案完全無法讓我欣喜。
我痛苦地嚥著口水,感覺頭暈目眩。
「我……出生在……黑水大陸、暴風雙子島、杜克三世的佛莫斯公國,是一個從夏茉莉學院畢業的職業法師。妳……有聽說過這些地方嗎?」
雖然我有種預感,眼前的少女想必又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了。
「黑水大陸?公國?那是什麼遙遠的蠻族國家嗎?」
果然如此!
聽見這句話,我差點要流下淚來。
在我所認知的世界地圖上,黑水大陸是世界上最大的陸塊,任何人可以不知道暴風雙子島、不認識杜克三世,或是全大陸最著名的法師學院,但不可能沒聽過黑水大陸啊!
「……那麼請問這位女士,您又是在哪裡出生的呢?」
我勉強維持理智,顫聲問著。
「我是個魔法劍士,出生光之大陸、月之國,為星之宮殿的晝之女王服務。」
她這次著實訝異起來,露出驚駭的表情說道:
「妳……妳該不會沒聽過吧?影之大陸與光之大陸,這是整個世界上唯一的兩塊大陸,而且永遠敵對──等等,難道妳其實是……笨蛋?對吧?」
「真是謝謝妳的理解喔,魔法之女劍士。」
我冷冷說著,滿腔怒火地瞪著她。
「如果妳不介意的話,可以替我解開這條鐵之鎖鏈、換上新的布之袍,然後我再想辦法賠償妳木之小屋的金額之損失嗎?」
「妳……放肆!妳在羞辱我嗎!」
她大吃一驚,立刻將腰際的單手長劍抽了出來,惡狠狠地指向我。
「簡直讓人火大啊,我要宰了妳!」
糟糕!一不小心又犯了頂撞別人的老毛病了。
「等、等等,是我不好,有話好說──」
我扭動身子,她的劍卻突然竄出火燄包圍住劍身。
少女發出驚人的高喝朝我砍來,我也跟著大叫出聲,奮力抬起沒被綁住的腳將她握劍的手踢開。
她的手頓時一斜,火燄擦過我的額頂,劍尖也劃斷了手上的鎖鏈。我立刻跌坐到地上,獲得自由。
「可惡,妳這傢伙……」
少女的表情又驚又怒,我忍住身後的痛楚,立刻爬起來拔腿狂奔。過長的袍子險些讓我絆倒在地,於是我撩起袍子在森林裡逃竄。
她的叫罵聲還在身後緊追不捨,我咬牙忍著渾身痠疼,完全不敢放慢腳步。
開什麼玩笑,我可不能死在這個見鬼的地方!
「啊──混帳!妳若是敢再動一步,我一定會對妳嚴刑拷打!」
少女的聲音越來越接近了,我幾乎喘不過氣來,在稀疏的樹林間奔跑。
忽然我感覺腳下一震,彷彿土地突然鬆動了一下。
「咦?」
我警覺性地停下動作,少女也正好追到了我。
就在她即將朝我揮出長劍時,我們腳旁的草地劇烈震動起來,從地底冒出一個全身青苔的巨大植物,形狀就像是個過胖的豬籠草,只是躲在泥土裡等著我們經過。
「啊──!」
眼前的少女尖叫起來,我才驚覺那株植物伸出藤蔓緊緊纏住她的雙手,將她吊上了半空中,長劍也落到地上。
「為、為什麼這裡會有魔藤花啊!」
她抽泣起來,發出驚嚇的大叫聲。
「這是什麼啊……」
我往後退了一步,看著這隻全然陌生的噁心怪物。
突然我的腳一陣濕濡。
我低頭一看,右腳踝處也被藤蔓纏了幾圈,濕黏的體液沾上小腿,好像數十隻蛞蝓在腳上爬行似的。
「哇啊,好噁!」
我被藤蔓異常強勁的力道拉扯著,跌坐在地。
「喂!快撿起劍!」
少女大聲說著,又發出一串吃驚的呼喊。只見她除了雙手被藤蔓纏滿,更多的藤蔓帶著刺鼻的透明液體貼上她的肌膚,鑽進她毫無防備的衣物裡。
「快──快砍斷它的根,藤蔓才會鬆開──呀啊!好噁心!」
我立刻搜尋長劍的蹤影,正好落在離我不遠的位置。
只差幾步的距離……
我一手抓緊地上的雜草與樹根,顫抖地伸手勾著劍柄,藤蔓卻將我綑得更緊了。
該死,為什麼我會經歷這種事情啊!
我發出低吼,整個人奮力撲到劍上,終於抓住那把長劍。
「太好啦!我拿到了!」
我滿臉泥土地抬起頭來,視線正好對上那名少女的……呃……那是白色的嗎?
「妳還在發什麼愣?妳──」
她原本還在大叫,卻突然愣了起來,迅速轉為陰冷的表情。
「妳在看我的……內褲嗎?在這種時候……?」
「呃、不、啊,我只是湊巧……」
我嚥下口水,完全沒想到會在這緊張的時刻撞見這樣的畫面──
藤蔓將少女裸露的肌膚弄得黏滑發亮,將她的四肢張了開來,而在下方的我正巧以最完美的角度仰視她的裙底,與藤蔓和黏液交纏的裙底風光一覽無遺。
「我只是……被這怪物……嚇到了。」我結結巴巴地否認著。
其實我心裡真正想的是──哪來這麼變態的怪物啊?
突然藤蔓再次施力一扯,我也跟著被拋上了空中。
「糟糕!」我脫口叫出聲來。
「哇啊──妳這個大笨蛋──!」
少女滿臉通紅地朝我大叫。
「咕……」
我趕緊砍斷糾纏在腳踝上的藤蔓,飛到一半的身子立刻下墜。我在草地上滾了幾圈,連忙揮劍又砍斷幾條朝我撲來的藤蔓。
很好,那怪物的動作比我想像得慢,就保持這股氣勢吧!
我在腦海裡回想與戰士近身搏鬥的方式,雖然劍不是我最熟悉的武器,但要對付這隻行動模式不變的怪物已經足夠了。
我模仿騎士擺出持劍的架勢,快步朝藤蔓衝去。
中間我不時移動位置,讓牠無法捉摸我的動向。當牠幾次進攻都撲了個空後,我也已經貼近這怪物的身邊。
「去死吧──!」
我立刻揮劍用力砍下那株魔草的根部,牠口器裡的每根藤蔓都僵直起來,宛如無聲的尖嘯。
然後牠顫抖了幾秒,底部滑出更多體液,藤蔓才緩緩鬆軟,讓那名長髮少女癱軟在地上。
「嗚……咕……」
她仍被藤蔓糾纏著,身子浸在黏滑的透明液體裡,好幾根藤蔓已大膽地爬進她的上衣,一顫一顫地扣緊她的胸口。即使怪物本體已死,那些藤蔓仍不是那麼容易可以解開的。
我拿著劍朝她走去,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累得滿頭大汗。
「看、看夠了吧?可以替我鬆開了吧?」
她注意到我的視線,蒼白的臉又抹上一片紅暈,在黏液裡微微掙扎。
我疲憊地喘著氣,調整好自己的呼吸。
然後冷冷地笑了。
「才不要呢。」
「咦?」
她露出了讓我畢生難忘的驚駭表情。
§
──嗯,於是,我們又回到一開始的樹林了。
只是這次情況不同,被綁在樹上的人是她。
「啊?妳說妳來自什麼地方?倒是給我大聲點啊?」
我一手晃著長劍,一手掏著耳朵,站在被藤蔓吊掛在樹上的少女前方。
「嗚哇,妳這傢伙不要太得意忘形啊!」
她漲紅著臉、噙著淚水瞪著我。
「挺不巧,法師的一貫作風就是容易得意忘形。」
我嘿嘿冷笑幾聲,隨手扯著她身上的藤蔓。
「啊!等、不要、好痛──」
她驚叫起來,身子一顫一顫地發著抖。
「妳這個惡魔,妳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啊?」她再次大叫。
「喔~~搞清楚狀況,現在我才是有提問主控權的人。」
我又扯了幾下藤蔓,惹來她的哇哇大叫。
「快點,把妳所知道的一切資訊都告訴我。妳是帝國派來的人嗎?還是從東方過來的隱居法師?」
「我……我從出生到現在,還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妳這傢伙……我記住妳的臉了!」
她惡狠狠地瞪著我,又朝我吐了一口唾沫,不過沒有吐中,只好出聲威脅:
「妳最好別鬆綁我,否則我會立刻將妳碎屍萬段!」
「是喔,那我只好把妳丟在這裡,去向其他人打探消息囉。」
我點點頭。
「嗚啊?等、等等……」
她大吃一驚,驚慌失措地看著我的舉動。
「武器我就收下了,等等想闖出森林還得靠這把劍呢。我想藤蔓再過一段時間就會比較好解開了吧?屆時就請妳自己小心囉。」
「喂,等等、不要帶走那把……好啦,是我不好,我剛剛太衝動了──」
「我接受妳的道歉,晚安,女士。」
我聳聳肩,假裝作勢離去……
「啊──好啦!小屋的事我不追究了,也不會再傷害妳了!拜託不要把我留在這裡啊!」
少女高聲叫了起來,眼淚也撲簌落下。
我停下腳步。
「喔……真的嗎?妳不會覺得被我綁在樹上是件極為羞辱的事嗎?不會因此對我痛恨欲絕嗎?」
「妳這個人性格也太惡劣了吧?到底要我怎樣啊!」
她惱羞成怒地大聲罵著:
「不會!絕對不會啦!我超感激妳救我一命的,拜託妳快把這些噁心的藤蔓撥開啦啊啊啊~~~~~~!」
看來她好像快達到理智崩潰邊緣了。
我轉過身來。
「首先,我需要一件新衣服。」
我伸出一根手指頭。
「再來,要提供能夠讓我洗澡、休息與吃飯的地方。在這之後我們再來交換彼此的資訊。妳沒有意見吧?」
她含淚點點頭。
幸好她就這樣屈服了,不然我可沒有更多力氣和她耗。
我將藤蔓一一割斷,她癱軟著身子坐下,發出鬆了口氣的長嘆。
我將手伸向她。
「名字。」我說。
她海藍色的瀏海底下閃過一絲不安,但她最後還是握住了我的手,不甘願地吐出一句:
「艾……艾莉兒.吉茵絲法格露爾……叫我艾莉兒就好了。」
這是什麼奇怪的名字啊?
我皺起眉頭。
「那妳就叫我羅丹吧。全名是羅丹.利希德。」
「……真奇怪的名字……簡稱你蘿莉就夠了啦……」
她像是個幼稚小鬼似的對一些細節百般挑剔,一邊假裝竊竊私語。
哼,不過這也代表她就只有這點能耐罷了。
「帶路吧,艾莉兒。」我聳聳肩。
「唉,為什麼我會淪落到被小女孩頤指氣使的地步啊?」
她一臉哀傷地走在我前頭,帶著我走出森林,來到一幢座落在大道不遠旁的木屋。
「那是妳的房子?」我看著那棟雙層樓木屋。
「嗯,只是暫時的住所。基於某些原因,現在也只有我住在這裡就是了。」
她打開木屋門,走上二樓的房間──也就是我跌落下來的地方──現在看起來仍是充滿木板與灰塵,房間的傢俱亂七八糟地倒了下來。
我突然覺得她將我綁在樹上也是情有可原的。
如果我家屋頂突然掉進一個帝國士兵,我只會做出比綁在樹上更殘忍的事。
「這裡讓我用魔法修復就行了,雖然要花點時間。總之先洗澡吧!」
她伸了伸懶腰,表情充滿了對浴室的無限眷戀。
「跟我來。對了,劍可以還我了吧?有那個我會比較好施魔法。」
「妳不會趁機把我砍成兩半吧?」我皺眉。
「再怎麼說我都是個魔法騎士啊,騎士是說話算話的人吧?既然都答應了,我也只能好好招待妳了。」
在這種情況下,會先提議要洗澡實在是個很奇怪的想法。
不過看著我們渾身黏液的身體,現下好像也只能這麼做。
我將劍交還給她。她滿意地拿著劍,領著我走進隔壁的洗澡間內。
就在我還沒弄清楚狀況時,她突然將手伸向空中,劍尖凝聚出大量的泉水湧進木製的浴桶裡。
「咦?」我叫了一聲。
「嗯,好像不夠熱。」
她看著那桶水,又將劍伸進水中念了一些奇怪的字眼,一陣熱氣立刻冒了出來,讓洗澡間瀰漫著蒸汽。
「這、這是什麼巫術?」
我驚駭地張大了嘴。
「妳該不會是沒見過魔法的蠻族吧?」
她以奇異的神色打量著我,將我推到木桶邊。
「算了,妳先放心洗澡吧,我等等去替妳找衣物過來。」
我抓著木桶邊緣,微微顫抖地看著溫度適中的洗澡水。
沒有魔法陣,也沒有物質轉換的過程,就這麼輕鬆使用魔法變出水與熱……這真的還是魔法嗎?
「這裡……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啊?」
我冒著冷汗,又從全身鏡裡看見自己的身影。
柔順的黑髮貼在肩旁,肌膚如雪般白皙,像是個還未蛻變成女人的幼齡少女,一絲傷痕都看不到,彷彿是我的靈魂侵占了少女的軀殼。
我害怕地解開布袍,無法想像鏡子裡的人竟然是我現在的模樣。
不可能──
難道我以前經歷過的痛苦肉體訓練、戰鬥過的光榮傷疤、引以為傲的高挑體格,都要隨著那死矮人祭司的咒語煙消雲散,變成一個女孩了嗎──
我將布袍完全解開,黑色的破爛袍子落在腳邊,讓我下半身的纖長雙腿露了出來。
「咦?」
我忍不住吃驚地喊出聲,伸手扶著鏡緣,低頭看向自己雙腿之間。
──咦?
「啊,煩死了,一身黏膩真讓人受不了!我也要進來囉!」
突然木門被用力打開,完全不留給我反應過來的餘地。
只見艾莉兒將海藍色的長髮盤了起來,一身赤裸地站在充滿蒸汽的門口。
「什──等、等等!出去!」
我扯開嗓子大喊。
「有什麼關係,妳也是女生吧?我想省時間,一起洗比較快。」
比我略高一點的艾莉兒踏著輕盈的步伐靠了過來,即使身上仍帶著黏液的殘渣,我仍能嗅到自她的肌膚傳來的香氣。
很難想像那纖細而柔軟的身體曲線竟是來自經過訓練的騎士。
「都、都說了出去啊!」
我連忙閉上雙眼,揮手趕她出去。
每走一步,她的胸口就充滿彈性地晃動著,讓我即使閉上眼,也很難不在腦中重複回想那對又大、又如此漂亮的──
她微笑地彎身來到我背後,柔軟的胸部緊緊貼到我的背上,讓我幾乎屏住了呼吸。
CHAPTER1 少女、綑綁與洗澡!
「──喂,給我醒過來!」
一名少女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吵死了……
我還在戰鬥啊……維拉快被那些畜牲士兵殺死了……我得……
我得……做什麼?
──等等,我是不是被什麼咒語傳送走了?
正當我這麼想時,卻發現地道的打鬥痕跡與芬恩將軍的邪惡嘴臉突然都消失了。
「呃……嗚……」
我發出呻吟,雙手下意識地抽動著,卻被鎖鏈纏得更緊。
我懂了,我似乎是昏迷過去了。
可是,為什麼耳邊會傳來鎖鏈聲啊?
「哼哼,妳終於醒啦?」
少女繼續發出得意的輕笑聲。
──根本聽不懂啊,她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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