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XBOX360最受歡迎遊戲《戰爭機器》為背景,
描述人類面臨滅絕危機而依然奮戰到底,並勇敢承擔其行動後果的戰爭史詩登場!
為了生存,你不得不付出多大的代價?
十五年前獸族從地底竄出,對錫拉星上的人類進行一場大屠殺,為了避免走入滅絕之死境,人類展開一場救亡圖存的殊死戰。現在,在歷經十五年的浴血奮戰,數十億人的慘烈犧牲後,倖存者──維安政府聯盟的軍隊,連同一批老百姓──被迫摧毀自己的故國家園,犧牲了整體文明,以扼止獸族勢如破竹的攻勢。
這最後一搏果然奏效了,但付出的是多麼巨大而沉痛的代價:倖存的人數銳減,少到只剩下一小撮的難民。遠避到一座叫維特斯的孤島後,他們開始一項令人觸目慟心的任務,對這慘遭蹂躪的世界展開重建工作。在偏安的這一段期間,一線生機隨之悄然生起……他們不但與宿敵重修舊好,並再次對未來展開規劃。
但是,當維特斯遭到一個比獸族更可怕、也更致命的火力──螢光族,一個形狀駭人、不斷突變、所到之處寸草不留、足以摧毀一切的生命型態──的圍攻時, 這短暫的喘息之機於焉破滅。隨著螢光族無情的攻擊從本土延燒到了島上,難民終於明白驅使獸族從它們的地下通道出動、引發這場全球性戰爭的禍首為何。
正當馬可斯.菲利與部隊努力阻擋住這股入侵勢力的同時,維安政府聯盟面臨著一個嚴峻且無可迴避的抉擇──究竟是要與新敵正面硬拼到最後的一兵一卒,或者逃到荒地,或許可以抓住渺茫的一絲生機,就像難民一樣流離失所地活下去……儘管聯盟主席理理查‧普萊斯考仍然死守著最後一個關於獸族、螢光族,以及人類未來的可怕秘密……
作者簡介:
凱倫‧查維斯(Karen Traviss)
曾擔任英國後備軍人,擔任過報社的軍事新聞特派員。
她的第一本星際大戰系列小說一出版,立即獲得許多好評,為目前最炙手可熱的科幻作家之一。
相關著作:《戰爭機器:艾斯方戰役》《戰爭機器:賈辛圖的殘存者》《戰爭機器:鐵砧門之役》
譯者簡介:
張可婷
章節試閱
新賈辛圖,海軍基地,七號船屋庫房:
事變日後十五年,暴風季尾聲。
莎曼笑得不可開交。
她正在修理她的摩托車,先是自顧自地笑了好一會兒,然後突然放聲爆笑出來,好像有個隱形人跟她說了個笑話似的。好啦,這沒什麼,有時候我也會那樣。但我那是拜私釀烈酒之賜。你懂的,不是嗎?畢竟這是一場沒日沒夜的戰爭。我們都自有一套生存之道。
於是我開口問她。「妳要不要說來聽聽?」
她幾乎是喊叫著回答,必須將扳手放下來,讓自己喘口氣。「狄奇,你有沒有看到巴德?」
「有啊,多的是。可是他沒那麼好笑吧。」
「我是說他的新庫房。他的私人庫房。」
「算是沒有啦。」
「他...」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再試著開口。「那個...」好不容易,她緊閉上眼睛,再來一回,我猜她大概不這樣說不出口。「就在舊的盥洗區那邊,他把他的工具擺設在其中一間,還拿馬桶當座椅。剛好被我看個正著。」
原來如此。她整個人彎下身,害我接下來什麼也聽不清楚,只聽到她呼哧呼哧的喘氣聲,等到最後她終於挺起身子來,只見她臉上笑出兩行淚水。該死,我什麼都沒聽到,不過能看到有人笑得噴淚也不錯。不管局勢再怎麼惡劣──媽的,現在還真是惡劣到不行──有些傢伙還是能發掘生命中有趣的一面。
要曉得,如果你沒把心思專注在美好的事物上,你遲早要發瘋的。你得大笑,否則就是談場戀愛,再不然就是把自己灌醉;這麼難熬的日子,不這樣怎麼行,經歷這麼長久的一場戰爭,從有記憶以來就從沒停戰過。你打死也不能做的就是正視這一切,認真地看待我們身處的這該死的困境,最後就會落得跟霍夫曼一樣的下場,或是像馬可斯。他們兩個都是把全世界的重擔往自己的肩上攬,其實沒必要像他們這樣把自己搞得這麼老氣橫秋。
但是...無所不知全能天主的戴蒙.S. 巴德下士坐在馬桶上,精力旺盛,自信滿滿的樣子?我一定要親眼瞧一瞧。「我最好找個時間去瞧一下。」
「他今天早上出去巡邏,」莎曼說。「我晚上帶你過去。我們可以跟巴伯拿台相機,偷偷去跟蹤他。為後代子孫記錄下這一刻。」她又開始咯咯地笑個不停。「說什麼上校給他的測試。巴德,一堆屁話...哈,太多笑話,可惜沒時間閒扯。」
「那他到底在忙些什麼?幹嘛這麼神秘兮兮的?」
「不曉得。我想是霍夫曼給了他什麼東西,要他修理。」她眨了眨眼。「不過他也花了很多時間在搞那台機器人。我想他們需要單獨相處的時間。」
說完她又開始自顧自地大笑起來,然後繼續修理她的摩托車。但我看得出來,她的心思還停留在巴德的瓷製寶座上,因為我不時就逮到她又暗自在咧嘴傻笑。
「有時候我還蠻高興他是這麼一個二楞子,」她說。「我需要有個宣泄的出口,你懂嗎?有個對象來轉移焦點,平衡一下我的負面思考。就像他們在船身上裝的那個東西。」她拿著扳手比劃,一邊皺著眉頭,彷彿忘了要說的那個字。「快點,狄奇,幫我一下,那個叫什麼的?你不是也在商船上待過嗎?你應該懂得我要說的是什麼。」
「犧牲陽極金屬。」
「就是這個。」
「挺身承受撞擊,讓別塊金屬不會遭到腐蝕。」
「對極了。巴德就是我的犧牲陽極金屬。」
她大笑,然後轉頭繼續工作。實不相瞞,這世界根本一點也不有趣。我們馬不停蹄地奔波了十五年,現在我們又把自己往死路裡逼。這個島勉強算是錫拉星上最後一塊還算及格的地方,因為獸族不會千里迢迢把地道挖過錫拉諾海來。但螢光族──那些王八羔子卻找上門來。它們比那些該死的獸人步兵還更難纏,相信我,現在可好了,它們已經來到這裡,就在我們的岸邊,炸毀我們的船隻。而且它們居然會引爆。簡直是行動炸彈。它們的形狀與大小千奇百怪──長得像螃蟹的叫珊瑚蟲,像樹的叫莖狀物,甚至有跟鯨魚一樣體型的大海怪,還有醜頭怪臉的鰻魚──它們全都散發著這種奇怪的螢光,就跟水母一樣。它們就是獸人步兵要從地底通道流竄出來、開始對我們大開殺戒的根本原因。倒頭來原來是因為那些螢光族在地底下追殺它們。
好啦,無論如何,總算有一個謎題解開了,儘管我們對那些螢光族還是毫無頭緒。而且事到如今我們已經無處可逃了。
實在是太可惜了。這座島這麼的風光明媚。我還以為可以在這裡安全養大我那兩個女兒就再好也不過了,誰曉得我幹的這什麼好事,居然是把她們拉到這麼一個更危險的地方。也許我們應該繼續當遊民,說不定還可以藏得更好。再怎麼說也不過是陰溝裡的一隻老鼠,誰會曉得你躲在那裡呢?
不管怎麼樣,現在又風平浪靜了──暫時如此。我正在幫我的老貝蒂換變速箱油。她已經愈來愈老態畢露。愈來愈難幫鑽地機衝鋒車找到零件,所以巴德幫我造零件。說實在的,他也沒那麼糟糕。只要我繼續要他幫忙弄那些螺帽和螺栓,他就會忘了他打從心底認為我是個流浪漢。
總之──當時我人在老貝蒂下方,排掉油壺裡的油,突然聽到門打開了。接著看到一雙軍靴走過去,然後聽到霍夫曼上校說:「莎曼,可以打擾妳一下嗎? 」
「遵命,長官,」她說,然後兩人便走到外面。她去了好一會兒,大約過了半個鐘頭。等到她再回來,我已經在忙老貝蒂的電路系統,所以她一走進來,我直接就看到她的臉色。她現在看起來可一點也不開心。
「霍夫曼要幹嘛?」我問道。上校看起來神情恍惚。都怪螢光珊瑚蟲最近這一波攻擊,讓他又開始擔心鐵砧門的歷史重演,剛好就在他應該要逐漸淡忘的時候。「一切都還好吧?」
「他終於告訴我當年我父親是如何遇害的。」莎曼幾乎是微顫著頭說。「他認為現在該是讓我知道的時候了。這一次珊瑚蟲圍攻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又喚起他的回憶。」
鐵砧門的圍城戰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早在鐘擺戰爭期間,早在我們對獸人步兵或螢光族皆一無所知的年代。那是霍夫曼意氣風發的時代,不像現在這麼瞻前顧後。莎曼是用她父親的名字來命名的 。他在世時未能親眼見到她的誕生。該死,光想到這一點就足以讓我心碎。
「妳想要談一談嗎,莎曼?」
「據說當時情況來得很突然。」我看得出來她一直很痛。「但我爸決定留下來。」她話說到此就停頓下來。
我自己也有兩個女兒,我可以應付這種事。「抱歉,親愛的。我不明白。」
「他留下來防守碉堡,」她說,再度拾起扳手,彷彿她需要手裡有個東西,好讓自己的注意力從這消息上移開。「霍夫曼說在他們疏散老百姓之後,我爸原本有機會可以離開鐵砧門。他大可以跟我母親一起走。但霍夫曼說我爸不願拋下他那一排的同袍。」
現在大部分的人都會說這就是所謂的英雄。他媽的確實如此:為了伙伴而堅守立場,那就叫做英雄。最偉大的英雄情操。但是我可以告訴莎曼別理會別人怎麼說。不論妳今天是否是戰爭機器,妳依然是那個與爸爸從未謀面過的小女孩。現在我可得小心措辭。
「想必這對他來說是個相當艱難的抉擇,莎曼。」
她點點頭,又開始忙那台摩托車。但她心思根本不在那兒。她只不過是在虛應故事,裝出要弄螺絲的樣子,其實根本沒在動。
「我恨我自己,」她終於又開口了。「我一開始滿腦子就是他居然拋下我和我媽,跟他的伙伴共患難。但我是維安政府部隊的一員。我太清楚那不是個簡單的決定。」
不,那並不容易,當個父親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說到底我也不是自己選擇去加入部隊。我是被徵召──當年的『救生艇行動』,普萊斯考自作聰明的點子,讓像我這樣四處流浪的遊民加入維安政府部隊。你做點事,政府會給你家人食物與醫藥。我讓維安政府聯盟給抓入部隊,好救我那兩個小女兒。
你會很驚訝,一個男人可以為了他的小孩而委曲求全到何等地步。
「妳爸想必相當擔心,萬一獨聯獲勝,妳和妳媽恐怕也無法倖免於難,」我斟酌了一會兒才說。「就像我真的很擔心,萬一我不加入維安政府聯盟,恐怕我的女兒們會活不下去。他媽的那是我做過最困難的決定。」
我不認識塞繆爾.布萊恩中士,但霍夫曼上校說他是個好人。這對我來說就是鐵證了。我只不過在告訴莎曼──莎曼珊.布萊恩──我心目中的真相。
她抬頭看著我,眼神居然有些木然。你曉得我喜歡她哪一點嗎?她不害怕承認她真正的感覺。強硬並不表示要壓抑住所有的感情。我希望她和多姆的感情能有結果──那個可憐的混帳,他還一直走不出哀痛──因為他們兩個實在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如果能在一起,對他們兩人都有正面的影響。
「謝啦,狄奇,」她說。「我不會有事的。」
世事總是有一體兩面,端看你怎麼想。你可以說莎曼的爹堅守崗位,或者說他棄他的家人於不顧。我不曉得莎曼的爹為何選擇留下來為國犧牲。我想,他應該有一大票的理由。其中有些對於不在那個場景的人來說根本是狗屁不通的理由,所以,除非我們也身處同樣的困境,必須做出那樣的抉擇,否則我們大可閉上我們的狗嘴。但我知道維安政府部隊的精兵是會為了同伴而死的。而且我也知道只要能確保我的女兒們平安長大,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即使我無法在她們身邊看著她們成長。
因為一個好父親就是會這麼做。而你的孩子可能不見得會喜歡你為他們做出的安排,儘管那是對他們最好的決定,但世事就是這麼無奈。
做對的事不見得總是能討到歡心。
你只能希望,有一天他們能體諒我們為了生存所做的犧牲。
新賈辛圖,海軍基地,七號船屋庫房:
事變日後十五年,暴風季尾聲。
莎曼笑得不可開交。
她正在修理她的摩托車,先是自顧自地笑了好一會兒,然後突然放聲爆笑出來,好像有個隱形人跟她說了個笑話似的。好啦,這沒什麼,有時候我也會那樣。但我那是拜私釀烈酒之賜。你懂的,不是嗎?畢竟這是一場沒日沒夜的戰爭。我們都自有一套生存之道。
於是我開口問她。「妳要不要說來聽聽?」
她幾乎是喊叫著回答,必須將扳手放下來,讓自己喘口氣。「狄奇,你有沒有看到巴德?」
「有啊,多的是。可是他沒那麼好笑吧。」
「我是說他的新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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