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現在、未來,有哪些事物是你覺得不可抹滅的?
向生命致敬的散文詩
給熱愛生活的你 再一次溫暖療癒的感動
結構主義大師李維-史陀接班人 艾希堤耶 暢銷法國超過30萬冊
值得一讀再讀,值得送給你所愛的每一個人的一本書!
有一種輕盈的、恩典的形式就在單純的生活裡,它在工作之外,在強烈的感情之外,在政治參與之外,在一切範疇之外。我想談的只有這個,也就是我們所有人都被賜予的這個小小的添加物:生命中的鹽。~艾希提耶
昨天收到您的明信片很開心,也很高興知道您到一個令人嚮往的勝地度假去了。所以您該是置身在蘇格蘭的霧中了。不過,您的假期並不是您用惡霸或侵吞的方式「偷來的」。其實您每天都在偷的,是您的生命。
如果您以平均八十五歲的一生來計算,也就是三萬一千零二十五天,平均粗略算來,每天有八小時的睡眠;三個半小時用在買菜,做飯,吃飯,洗碗……等等;一個半小時用在衛生,照顧身體,疾病……等等;三小時用在整理家務,照顧小孩,交通,各種其他事務,整修房屋……等等;每個月工作一百四十小時(以每天工作六小時來算),要做四十五年,不過這裡頭並沒有把我們在工作中得到的愉悅算進去;每天一小時花在無法避免的社會關係,跟鄰居講話,酒會,開會,研討會……等等;一般人還有多少時間可以留給作為生命中的鹽的那些活動?
結構主義大師李維-史陀接班人——人類學家艾希提耶以極度細緻的風格,書寫個人深刻、私密與感官的沈思,追索這些標誌著往事印記的畫面、感動與瞬間。
正是這一切柔美的鄉愁,以及對人、地、物的情感,形塑了你我的生命風格,讓生命比我們以為的更豐富也更有趣。這就是我們所有人都被賜予的小小的添加物:生命中的鹽。
作者簡介:
艾希提耶Françoise Héritier
法國人類學家,女性主義倡議者,法蘭西公學院榮譽教授,結構主義大師李維-史陀的接班人。她繼任李維-史陀在法蘭西公學院的教席,開設「非洲社會比較研究」課程,曾任社會人類學實驗室主任、法國社會科學高等學院教授、國家愛滋病委員會主席。著有《兩姐妹和她們的母親》與《陽性/陰性》等書。
譯者簡介:
尉遲秀
一九六八年生於台北。曾任報社文化版記者、出版社文學線主編、輔大翻譯學研究所講師、政府駐外人員,現專事翻譯。譯有《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笑忘書》、《雅克和他的主人》、《不朽》、《戀酒事典》、《渴望之書》(合譯)、《寂寞的公因數》、《HQ事件的真相》、《馬塞林為什麼會臉紅》、《哈伍勒的秘密》等書。
各界推薦
媒體推薦:
「值得送給你所愛的每一個人,值得用心熟讀的一本書。」 ──樓荷・阿德勒(書評家)
「一部介於詩歌和備忘錄的小冊子,價值卻如同大部頭的智慧寶典!」 ──《圖書週報》
「這樣的習作當然是我們熟悉的,讓人興高采烈,看到上癮,這個作品是菲立普・德朗《第一口啤酒的滋味》的近親。埃希提耶以極度細緻的風格將個人深刻的感官印記賦予作品。」 ──《生活週報》
「這是給讀者作為食糧的一個長句,一首散文詩,深深地紮根於日常的經驗⋯⋯一本可以一讀再讀的書,像電影『印度之歌』的音樂一樣縈繞不去。」 ──菲利普・珀堤(專欄作家)
「沒有身段,自由自在,人類學家埃希提耶如是獻出一首散文詩,頌讚日常的悸動、生活的小事。」 ──《世界報》
「這個小巧的作品激起我們的熱情,書裡滿是謙遜、柔美的鄉愁以及對人、地、物的喜愛。埃希提耶有可能成為法國擁有最多讀者的作家。」 ──《費加洛報》
媒體推薦:「值得送給你所愛的每一個人,值得用心熟讀的一本書。」 ──樓荷・阿德勒(書評家)
「一部介於詩歌和備忘錄的小冊子,價值卻如同大部頭的智慧寶典!」 ──《圖書週報》
「這樣的習作當然是我們熟悉的,讓人興高采烈,看到上癮,這個作品是菲立普・德朗《第一口啤酒的滋味》的近親。埃希提耶以極度細緻的風格將個人深刻的感官印記賦予作品。」 ──《生活週報》
「這是給讀者作為食糧的一個長句,一首散文詩,深深地紮根於日常的經驗⋯⋯一本可以一讀再讀的書,像電影『印度之...
章節試閱
引言
以下的文字可能會讓那些透過人類學著作而認識我的人感到驚訝。我只能很虛心地告訴大家,這些文字是我一時心血來潮,筆隨意走而生的,它們的背後有個故事。在一個美好的夏日――不知道能不能這麼說,因為那天的天氣很糟――我收到一張來自蘇格蘭的明信片。我很喜歡的一個人――尚-夏勒‧皮耶特教授,我在心裡稱他為「皮耶特先生」――他從斯凱島(Skye)給我捎來了幾句話。信的開頭是這麼寫的:「『偷來的』一個星期,在蘇格蘭度假。」
皮耶特教授是巴黎慈善醫院(Hôpital de La Pitié)著名的臨床醫師,也是內科醫學的教授,很得病患喜愛――我也是其中之一,受他照顧三十年了。他只為這些病患和他的工作而活。我所認識的他永遠都在身體和精神耗竭的邊緣,他在每位病患身上貢獻了許多時間,如果他讓當天的最後一位病患等候太久,他可以送他回家,他也可以去火車站接病患(這樣的榮幸我也享受過一次),他可以做出瘋狂的慷慨之舉,他的率性也可以同樣瘋狂。那麼,這樣的說法從何而來?「偷來的」一個星期,在我眼前逐字跳出來。是「誰」偷了「什麼」?是他從他應該全心全意為他們奉獻的一群人那裡偷來一點喘息的時間?還是他不願讓虎視眈眈圍繞在他身邊的這群人、這份糾纏不休的工作、這些繁重無比的責任剝奪他的生命?我們偷了他的生命。他自己偷回自己的生命。
於是我開始從這層意義上給他回信:您每天都在將那些生命中的鹽變不見。為的是什麼呢?難道是因為罪惡感,覺得自己做的永遠都不夠?一開始我只是提出幾條大的線索,可是我很快就對這遊戲著迷了,我很認真地問自己,過去、現在、未來,有哪些事物是我覺得確定的,是我生命中的鹽。
接下來就是逐條列舉了,一份平凡的清單,放在一個長句裡,就這麼兀自來了,斷斷續續,有如長篇的喃喃自語。那是一些感覺、感知、感動、小小的愉悅、大大的歡喜,有時是深深的幻滅,甚至是痛苦──儘管我的心靈迎向生命光明的時刻多過迎向陰暗,可是陰暗在所難免。除了一些非常平凡的小事,也就是所有人都可以體驗到的小事(這時我會以中性的方式說話,也就是依照法文的一般習慣,以陽性的人稱說話),我也漸漸混入一些回憶──私人的、經久不息的、永遠以強烈的影像固著在心裡的、轉瞬即逝的──我相信,這些經驗可以用若干字句傳遞出去(這時我以陰性的人稱說話)。這些文字裡,存在著某種向生命致敬的散文詩形式。
當然,我想我擁有一個沒有太多煩惱的生命歷程。我很幸運,可以做一份以智性提問的工作,讓我的生命形象鮮明,也讓我的日常生活帶上一種極為罕見的愉悅色彩。我以工作為樂,我也會繼續工作下去。我很幸運,不曾僅僅為了生存而經歷悲慘的生活或重大的困難;有過這樣遭遇的人不在少數。所以我說的話有可能被視為一個生活無憂者的享樂主義言論。可是我也願意相信,談論純粹的感官性可以喚起所有人的具體經驗。
讀者自然會感受到時光的厚度。我出生於二次世界大戰之前,這場戰爭帶給我很大的衝擊,但我並未因此蒙受苦難,反而因此得以在法國中部的利伏瓦多度過漫長的假期,認識如今已逝的農村生活。我旅居非洲的生活也會透現在字裡行間。當然也有疾病的經驗。還有不斷的相遇,不尋常的事物,凝望大自然,凝望大自然的產物,凝望動物、凝望聲、音、光、影、味……以及其他。
這本書裡找不到(或者很少看到)關於我私生活的點點滴滴,也找不到關於學術生活、研究、寫作的種種樂趣――這些活動其實帶給我很多快樂。這些文字也不談愛情――可是愛情在我生命中占了極其重要的地位,我想,愛情在所有讀者的生命裡也占據很重要的地位。這些都不是我想要說的。那麼我想說的是什麼?
有一種輕盈的、恩典的形式就在單純的生活裡,它在工作之外,在強烈的感情之外,在政治參與之外,在一切範疇之外。我想談的只有這個,也就是我們所有人都被賜予的這個小小的添加物:生命中的鹽。
二○一一年八月十三日
昨天收到您的明信片很開心,也很高興知道您到一個令人嚮往的勝地度假去了。所以您該是置身在蘇格蘭的霧中了。不過,您的假期並不是您用惡霸或侵吞的方式「偷來的」。其實您每天都在偷的,是您的生命。
如果您以平均八十五歲的一生來計算,也就是三萬一千零二十五天,平均粗略算來,每天有八小時的睡眠;三個半小時用在買菜,做飯,吃飯,洗碗……等等;一個半小時用在衛生,照顧身體,疾病……等等;三小時用在整理家務,照顧小孩,交通,各種其他事務,整修房屋……等等;每個月工作一百四十小時(以每天工作六小時來算),要做四十五年,不過這裡頭並沒有把我們在工作中得到的愉悅算進去;每天一小時花在無法避免的社會關係,跟鄰居講話,酒會,開會,研討會……等等;一般人還有多少時間可以留給作為生命中的鹽的那些活動?
度假,看戲,看電影,聽歌劇,聽音樂會,看展覽,看書,聽音樂或彈奏音樂,各種藝術活動,漫無目的地散步,健行,旅行,蒔花弄草,拜訪朋友,無所事事,寫作,創作,遐想,思考,運動,紙盤遊戲(或者就只是遊戲),填字遊戲,休息,聊天,友誼,調情,愛情,不妨再加上一些讓人產生罪惡感的愉悅。您會發現我甚至還沒提到性愛呢。好吧,我就不賣關子了:在所謂的活躍時期,每天一個半小時,之前和之後則是五個半小時。
您呢,您把所有做其他事情的時間拿來延長成工作的時間,您把通往這些怡人的事情的道路封閉了,而這些事都是我們的生命深深嚮往的。
八月十三日,幾小時後
我列出一些作為生命中的鹽的事,可是我也省略了好些事。我要用超現實主義者的方法繼續下去──聯想,然後讓它們自己發生。您可能會覺得這樣有享樂主義之嫌,因為我沒有談到智性的愉悅和我們投入某些事所感受到的愉悅,我把這種愉悅的細緻之處擱在一旁――我不是正經八百,儘管我沒談性愛。話雖如此,若要保有「品味」,這些事都是非常重要也非常必要的:我對您說的是一些私密的輕顫,它們會帶來一些小小的愉悅、一些疑問,甚至也會帶來一些失望――如果我們允許它們存在。請容我繼續說下去。
……我還忘了提那些無法遏止的狂笑,那些閒扯的電話,手寫的信,家族聚餐(有那麼幾次)或是朋友聚餐,還有吧台上的啤酒,紅酒和白酒,陽光下的咖啡,樹蔭下的午睡,在海邊吃生蠔或在樹上吃櫻桃,七嘴八舌開心地鬥嘴,收集某一樣東西(石頭、蝴蝶、瓶子,天知道還有什麼?),涼爽的秋夜無比幸福的感覺,日落,在所有人都睡著的夜裡醒來,努力回想老歌的歌詞,尋找一些氣味或滋味,安安靜靜地看報,翻翻相簿,逗貓咪玩,蓋一棟夢幻之屋,擺上一副漂亮的餐具,漫不經心地點一根菸,寫日記,跳舞(啊!跳舞!),出去玩,參加國慶日的舞會,跟其他數百萬法國人一樣去聽新年音樂會,癱在沙發上,在街上邊逛邊看商店的櫥窗,試穿鞋子,裝小丑,模仿別人,探索陌生的城市,踢足球或玩拼字遊戲或是推骨牌,玩文字遊戲或玩同音異義字的遊戲,講冷笑話,做一道複雜的菜,去釣魚或慢跑或玩滾球遊戲,反覆咀嚼同一個想法,在電視上或藝術電影院看一部老電影,兩手插在褲袋裡吹著口哨,把腦袋放空,安靜的時刻和孤獨的時刻,在溫暖的雨中跑步,在昏暗的光影裡長聊,脖子上的吻,街上傳來牛角麵包熱騰騰的香氣,心照不宣的眨眼,萬籟俱寂的時刻……,聽孩子們課間休息時歡樂的嬉鬧,吃冰淇淋或巧克力,知道對方對我有意思的時候,有人在看您的時候,有人聽您說話的時候,覺得自己動作敏捷、腳步輕盈的時候,早上睡到自然醒,登上一艘漁船,細看手作工匠做工,停下來聽一個小販吹噓他賣的東西(嘿!好久沒這麼做了!),因為街頭表演而開心,跟幾百年沒見的老友重逢,專心聆聽別人說話……
我還是遺漏太多東西了。
那您呢,如果這一切即將從您的生命中永遠消失,您最想念的會是什麼?
八月十四日
我冒著讓您感到「嚴重」困擾的風險。
……虔誠地聆聽莫札特、披頭四或艾絲楚‧吉貝托,當天往返瑞士去聽最愛的歌手的演唱會,大吃野草莓,在大風的日子走濱海小路,等待日蝕或等待雕鶚在夜裡經過,絞盡腦汁想另一個人會喜歡什麼,赤腳走路,聆聽迴盪在海邊的聲音,伸個懶腰打哈欠,只點亮一盞小燈或幾盞大的投射燈,尋找豔遇並且說些獻殷勤的話,試圖獵取意味深長的目光,明知不應該卻還是把書頁折角,暫時把禮貌拋得遠遠的,忘記去拿信,手臂勾手臂或者手牽手,逆著水流走路,幫一位優雅的老先生拉著門,縮成一團,呼吸清晨涼爽的空氣,看樹枝在風中搖曳,讓火燒得劈啪響,狼吞虎嚥肉腸和酸黃瓜,盯著時鐘的分針看(走到二十分,還差二十分,然後是整點)那是天使偷偷走過的時刻,哪壺不開提哪壺,把頭髮撥得亂七八糟,出其不意地對人微笑,正經八百地談論輕佻的主題,拿嚴肅的主題開玩笑(不過也不是什麼主題都行!),別讓粗魯的服務或自稱萬事通的傢伙給唬住了,為喜歡的東西開心毫無心理障礙(喜歡跑車引擎聲也可以),聆聽自己的生命,攤成大字型睡覺,像神探可倫坡一樣揮手打招呼,一跨四階跳著上樓,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某個地方,在電影院裡哭,展露情緒或反其道而行,維持某種莊嚴的平靜,閉嘴-欣賞-聆聽,騎上單車或彈鋼琴或射箭……,隨興散步到大飯店用他們的豪華廁所,整個人陷在沙發裡,撿一些奇奇怪怪的小東西,把雙手伸到矮樹叢底的苔癬裡,或是洗衣服的泡沫裡,聽鄉間衛隊咚咚咚的鼓聲(現在已經沒有了)或街上的手搖風琴(現在也沒了),在賽跑時追著朋友,坐在敞開的窗旁,在不認得的地方醒來,心臟怦怦跳,斟酌某些論點,掂一掂甜瓜的重量,去看童年的朋友,尋回埋藏的記憶(老天!真是如此!),花時間去挑一個莫名其妙的東西(然後草草決定一些重要的事),目光只跟隨一群燕子當中的一隻,從高處觀察一隻貓而牠沒有察覺,偷笑,等待「藍色時光」,幫樹木花草澆水還跟它們說話,感受一塊美麗的皮革或一顆桃子或一頭秀髮的觸感,研究「蒙娜麗莎的微笑」的背景細節或弗拉曼克花邊般的筆觸,聽到某人的聲音開心得跳起來,出發去探險,站在昏暗的光影裡無所事事,用門牙小心翼翼地試吃烤蚱蜢,開心地跟老姊妹淘聊得沒完沒了,想像美麗的故事……
引言
以下的文字可能會讓那些透過人類學著作而認識我的人感到驚訝。我只能很虛心地告訴大家,這些文字是我一時心血來潮,筆隨意走而生的,它們的背後有個故事。在一個美好的夏日――不知道能不能這麼說,因為那天的天氣很糟――我收到一張來自蘇格蘭的明信片。我很喜歡的一個人――尚-夏勒‧皮耶特教授,我在心裡稱他為「皮耶特先生」――他從斯凱島(Skye)給我捎來了幾句話。信的開頭是這麼寫的:「『偷來的』一個星期,在蘇格蘭度假。」
皮耶特教授是巴黎慈善醫院(Hôpital de La Pitié)著名的臨床醫師,也是內科醫學的教授,很得病患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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