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日本一迅社招牌作者朱門優所撰寫,富士見書房所出版的奇幻系輕小說。在日本頗受好評。
★負責插畫的則是以妹系作品活躍於日本同人界的超級大手ななかまい,可愛度與萌度都無懈可擊!
於所有星座中位居頂點的〈射手座(Sagittarius)〉選出的魔女.雪羽,以及她超沒幹勁的使魔.君生。
隸屬於舊家的〈牡羊座(Aries)〉魔女——焰悠里,是雪羽姊姊的仇人。雪羽不但識破了她設下的圈套,也成功拉攏了她。可緊接著出現在雪羽面前的,是十二星座中的最強星座——
〈獅子座(Leo)〉的魔女.為槌今鞠。她沒有使魔,只靠著拳頭守護舊家,故被稱為「百獸之王」。但不知為何,她的目標竟是君生……?
「——本小姐找你找很久了!」
可將星光轉化為力量的魔女,她們的學園魔術戰爭、一觸即發!
作者簡介:
朱門 優
日本的劇作家、製作人、輕小說作家。出身於埼玉県新座市,血型O型。興趣是收集資料與散歩。
在寫這一集的時候,我一直為頭痛所苦。雖然頭痛已經是我長年苦鬥過來的毛病,但最近實在痛得太誇張,嚇得我以為自己得了什麼不治之症,連忙跑去找腦神經外科報到。進去診間後,替我看診的院長告訴我一句話。
「這還真是挺嚴重的……肩膀痠痛啊。」
因為這樣,所以我正在治療肩頸痠痛。
章節試閱
東卿──對〈舊家〉而言,她是犯下大罪的罪人。
她優秀到不憑〈舊家〉血統就當上了十二魔女。
現在正在逃亡中,〈舊家〉至今還無法掌握東卿的下落。
她逃亡後,雖說懲罰她那繼承了〈射手座(Sagittarius)〉的妹妹對〈舊家〉而言也很重要,但〈舊家〉又顧忌東卿,所以不想在表面上有太大動作。
〈舊家〉擔心要是這種迂迴的手段被東卿發現的話,以後會難追尋她的蹤跡。
所以才要小心翼翼地把苗頭指向雪羽。
君月秋生是這樣解讀〈舊家〉意圖的。
可是──
焰悠里覺得這個推論雖然大致上看起來沒錯,可卻有點奇怪。
「王者必須永遠君臨百姓之上──」
「草民無知並不是罪。但無知的人,需要由特別的人來指引他們的未來。」
「這個道理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是一樣。無論在什麼地方都不會改變,如果不遵守,世界這個齒輪就會生鏽、無法轉動。」
理所當然地說著這些大道理,這就是所謂的〈舊家〉。
她們堅信世界以〈舊家〉為中心運轉。
因此她們認為「沒有〈舊家〉血緣卻成為十二魔女」的東卿是對〈舊家〉的侮辱,「懲罰」這個結論,也很像傲慢〈舊家〉的作風。
……焰悠里原本是這麼想的,但有些地方很令人在意。
像〈舊家〉實力這麼龐大的勢力,為什麼會對一個逃亡的人戒備到這個程度?
就算那個人是東卿也有點不太合理。
雖然東卿偉大到被人稱為「傳說」,也擁有〈卿〉這個稱號。
但〈舊家〉可是〈舊家〉。
她們是長年以來站在魔術世界頂點的「貴族」,甚至可說是「王者」。
(該不會對她們而言,懲罰〈射手座(Sagittarius)〉根本就不重要吧?)
她忍不住這麼思考。
如果她們針對雪羽發難不是為了「處罰」,而是為了『問出東卿的下落』的話──?
萬一事情是這樣,那就代表──
(東卿她掌握了某種特別的東西……?)
〈舊家〉無法大張旗鼓找人,並不是因為「害怕逃亡者發現然後更加警戒」這種沒用的理由。
而是純粹害怕東卿手中的某個東西嗎?
(要是如此,能夠讓〈舊家〉害怕成這樣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在〈始之學生會〉裡面,焰家的地位很低。
那大概是以「焰家的地位無法得知」的情報。
事情很可能是這樣。
即將展開的〈十二星間戰爭(Zodiac War)〉,或許有什麼檯面下的動作。
◇
「姊姊的……下落?」
走投無路的獵人眼中點燃了怒火。
以前曾經聽焰悠里說過,這是〈舊家〉的目的之一。但真的被問到這個問題時,雪羽心中依舊湧起了赤紅的火焰。
「妳們還想……妳們還想對姊姊做什麼?姊姊她……她已經被妳們〈舊家〉害得……」
「這是那一位的吩咐。」
「那一位……?」
「就是我們尊敬的〈處女座(Virgo)〉。」
為槌家的地位雖然比焰家要高得多,但今鞠也是今年才入學的,開學到現在也沒多久,和悠里一樣,其實她有很多事也不算很清楚。
即使是這樣。
「我是為槌家的人。為槌家一直和〈舊家〉站在同一陣線。如果那是〈舊家〉的決定,我們就不會去反對。」
「……是嗎?結果妳也只是條〈舊家〉養的狗。」
雪羽發現自己有些失望。
為什麼她會覺得這個叫做為槌今鞠的少女也許……。
「那我也實話實說了,我也對妳很失望。」
「咦?」
雪羽難掩驚訝之色,沒想到對方竟然對自己抱持著同樣的想法。
「什、什麼……?」
「妳可別誤會。我不是在說妳身為魔女的實力。要講實力的話,其實妳並不弱。我剛才也有說,以剛拿到〈印記〉的魔女而言,妳算是挺不錯了。」
(但也「不過爾爾」)
今鞠接下去說道:「可心理狀態就不同,妳差東卿差得太遠了。」
「什、什……!?」
「魔女是每個出生在魔術相關家庭的女孩的憧憬。」
接下來她講的,卻是魔術界每個人都知道的「常識」。
「不過地位最高的十二個位置上永遠都有人。就算出現空位,也一定會擺上『已預約』的牌子。那張牌子只有出生於〈舊家〉的女孩才有資格取。」
(這也是魔術界的「常識」,甚至是「法律」)
(那就是──〈魔法〉)
「可是,卻出現了破壞〈魔法〉的人。」
(那是一個和〈舊家〉毫無任何淵源,只是出生在魔術相關家庭的女孩子)
「她辦到了其他人早已放棄的事──或許該說大家連放棄這件事也放棄了。」
(她便是東卿)
「東雪羽,我就直接說了。我原本對妳很期待,因為我好奇東卿的妹妹會是什麼樣的人,但是……」
今鞠的語調裡聽得出氣餒──不。
「沒想到妳竟然只有這種程度。」
是失望。
「不……不要再說了!」
今鞠肆無忌憚的批判,讓雪羽相當憤慨。
「我不知道妳擅自對我抱有什麼樣的期待!但我怎麼可能比的上姊姊呢?別說那種傻話了!」
「…………」
「妳知道姊姊她是多厲害的一個人嗎?妳不是也說了?她當上了原本大家都以為只有〈舊家〉人才有資格獲選的十二魔女耶!那是幾十年、幾百年來眾人認定不可能的事情呢!」
心裡的閘門再也抵擋不住一直壓抑在心底的憤怒,雪羽的怒氣像山洪暴發似的傾洩而出。
「雖然她一直都非常優秀,但我根本想不到她竟然會變成那麼厲害的人!像妳們〈舊家〉這種向來站在頂點的人大概不會懂吧!」
這是雪羽的真心話。就像之前〈繼承〉無法順利完成,是因為她一直害怕自己沒辦法接替姊姊,坐上十二魔女這麼重要的位置。
所以這是東雪羽心裡最赤裸裸的想法。
「我只是繼承了而已啊!我怎麼可能跟姊姊一樣厲害?那根本就是痴人說夢!扯什麼心理狀態啊!」
這是她最直接的想法,老實說,會有這種想法也不奇怪。
誰都不能指責她,不,應該說沒辦法指責。
「我要妳們期待了嗎?我要妳們失望了嗎?沒有啊!妳們〈舊家〉總是這麼自我中心!」
可是。
可是雪羽究竟有沒有理解今鞠話裡的意思呢?
「……對啊,妳辦不到。沒錯,妳就是辦不到。」
現在為槌今鞠終於「理解」了。
「我剛剛說的是一般人對東卿的評價。不過〈舊家〉內部的評價卻不是這樣。」
「咦?」
「雖然也有少部分的人認同她的功績,但更多人依舊認為低賤的雜種竟然妄想和我們相提並論。」
簡直像王室血統遭人玷汙一樣。
「那十二個位置上坐的永遠都是〈舊家〉的人,也是〈舊家〉一手打造出現在的魔術界。所以這對〈舊家〉而言是無法忍受的屈辱。我們並不是平白無故就獨占那十二個位置的。」
「……什麼啊?妳想說〈舊家〉也很辛苦嗎?所以妳們對姊姊做出的事情就是對的嗎?是逼不得已的嗎?」
「…………」
「少開玩笑了!妳們就是那樣……!所以我才會──!」
「──我不那麼認為。妳姊姊真的是一個非常偉大的魔女。」
「咦……?」
雪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今鞠的話令她意外。
「就是因為我生在〈舊家〉才明白,妳的姊姊到底成就了多麼偉大的事情,還有她的才能有多麼驚人。」
今鞠這麼說。
一直擁有那個是「理所當然」的。
因為是〈舊家〉子女所以是「理所當然」的。
當上魔女是「理所當然」的。
因為是某某家所以是「理所當然」的。
當上十二魔女是「理所當然」的。
因為是貴族人們才會用這麼嚴格的標準檢視。
「竟然有出身低賤的人爬到和自己對等的地位,這對以身為〈舊家〉一員為榮的人來說,就像迎面打了她們一巴掌一樣。難怪她們會自尊心受損、氣到失去理智。可實際上那並不是怒氣,應該說是『恐懼』才對。」
「恐懼……?」
「害怕自己哪一天會被拉下貴族寶座,也害怕祖先們傳承給自己的世界就此崩壞。」
「…………」
「她們是這樣地畏懼妳姊姊的存在。」
——以她一個人的才能就令〈舊家〉為之震盪。
「這若不叫偉大的話,還能叫什麼呢?」
「…………」
「但是妳看看妳。從剛剛就滿口『不可能』、『辦不到』。」
「……唔。」
「妳說妳是為了姊姊在努力,為了姊姊而戰……不對吧?妳並非是為了姊姊才努力的。」
「妳說什……」
「妳啊,只是想要妳姊認同妳罷了──妳是為了妳自己的『自我滿足』而戰。」
──此時,突然起風了。
而雪羽的身體像是變成透明的一樣──。
那陣風直接穿過她的心。
「咦……什麼?」
「想和敬愛的姊姊說:『我真的非常努力喔!』,只是想讓妳姊姊認同妳而已。那才是妳『努力』的真正理由。」
「…………」
今鞠說得非常明白。
十分直接的批判,簡直像巴掌一樣。
雪羽卻連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
「新的〈射手座(Sagittarius)〉竟然是妳這種人……」
今鞠的話裡帶著濃濃的感嘆。
「妳剛剛說,君生是妳姊姊替妳選的使魔。」
「那、那又怎……」
「嗯哼,那就不能隨便拋棄了。而且他和我也有點緣分……」
接下來的話就像一把刀,狠狠刺進雪羽心裡。
「──我決定了,君生就由我收下。」
「什麼?」
「不能讓他繼續留在妳身邊。就讓君生來當我〈獅子座(Leo)〉的使魔吧。」
「妳在說什麼啊?那也未免……」
「太自私了?的確,在妳看來是這樣沒錯。這一點我同意。如果我以〈舊家〉一員的身分向妳低頭,會讓妳覺得好一點嗎?」
「咦……」
「我很抱歉。」
今鞠眼中的情緒是侮辱。
不再是失望。
因為為槌今鞠也是一個為了那個「目標」,每天努力不懈的人。
這也是沒有任何人能否定的事實。
「妳們……在幹嘛?」
在這個時候。
「君生你來啦。」
聽到今鞠的話,震驚的雪羽回頭一看。
身後的人是君生。他也是追著雪羽來的。
「剛剛稍微……迷路了一下。途中走錯了一條岔路,不小心跑到別的地放去了……」
君生知道自己想說的其實不是這些,只是他說不出他不小心聽到了剛才兩人的對話。
他聽到了今鞠說了「自我滿足」,雖然其他的語句沒有聽得很清楚,但只有這句話很清晰的傳入他耳中。
而且他還看到了剛才的場面。
鄙視雪羽的今鞠,和為今鞠的話震撼不已的雪羽,今鞠暴露出她一直以來裝做沒注意到的「心底最深層」的部分。
「君月秋生。」
下一刻,今鞠牽起君生的手。
「走吧。」
「啊、喂?」
今鞠的眼神像是能看穿一切似的。
彷彿看穿雪羽心底似的。
雖然〈射手座(Sagittarius)〉也在場,但〈獅子座(Leo)〉卻比任何人都還要像個獵人,今鞠的態度讓人忍不住這麼想。
「君生,你不必回那傢伙身邊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使魔。」
這恐怕是因為。
現在,在這裡。
現在,這瞬間。
為槌今鞠比任何人都明白那些話的意義。
◇
────第二滴,逐漸濃厚。
第三滴 發病──牢獄中發抖的貓
1
──「只是想獲得認同而已」。
其實君生也隱約注意到了這個事實。
雖然雪羽嘴巴上一直說「是為了姊姊」,但她心裡真正的理由應該不是這個。
而他也明白,她大概沒有發現到自己真正的想法。
她一定是利用不斷重複「為了姊姊」這句方便的咒語,想把自己的立場正當化。
為了她那境遇可憐的姊姊。
這其實也沒有錯。
她姊姊的遭遇的確很悲慘,而她又繼承了姊姊的星座,就因如此,她也成了〈舊家〉的目標。
所以她這樣並沒有錯。
但若是因為這樣,便要其他人「理解她的苦衷」,不得不說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雪羽的身分是十二魔女,當然有必須承擔的責任,這意味著她有資格參加〈十二星間戰爭(Zodiac War)〉,甚至有可能成為下一任〈天帝〉。
站在這個立場的人,光憑同情是沒辦法立足的。
因為我明白〈舊家〉的人們為了那個位置背負了多少責任,又為此付出了多少代價。
這和〈天帝〉寶座是不是世襲制無關。
有些事情是在我了解〈舊家〉的這一部分後才明白的。
抱著那樣輕浮的想法,絕對沒有辦法和其他十二魔女相提並論。
可雪羽還是心存僥倖,覺得自己可以這樣走下去。
如果沒有認真要擔負起十二魔女的重責大任的話。
我也沒什麼資格說雪羽。之前我也和雪羽坦白過,我會答應當她的使魔是為了我自己。
所以我才想盡可能地達成她的心願。
雖然這種話說出來就顯得多餘,但我一直都認真地想當好她的使魔。
(不過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那種想法實在是太天真了。
我自己也是。
……雪羽她不會有問題吧?
她現在一定像是被一柄劍直直插進心口般一樣難過。
一把銳利的劍,讓她突然就看見了「現實」。
(我要去看看她)
沒錯,我該去雪羽身邊。
如果她正痛苦著的話。
我是東雪羽的〈使魔〉,所以我非去不可。
「──君生,你下定決心了嗎?」
在魔女身上,有某個叫做〈恥密〉的部位。
〈恥密〉就像是魔女的私密部位。
魔女和星座締結契約後,每當要使用魔術時,她們的身體都會籠罩在一種由星辰引發的奇蹟──「魔術式」之下,再經由消費體內的「魔力」來完成。
這是使用魔術時最普通的流程。
「魔力」就像魔女的血液,是流動在身體裡的生命泉源。
但就像血液一樣,流動的魔力也會發生「沉澱」的現象。
魔力有時會滯留在身體的某個地方,那裡的流動速度會變慢。雖然過一陣子會自然恢復,但嚴重的時候甚至需要治療。
而且像這種「沉澱」的情況,一旦形成就很容易在同一個部位反覆出現。
這就是魔女的〈恥密〉。
〈恥密〉通常是在魔女剛剛和星座締結契約、練習魔術時產生,因為是在魔女還不太熟悉自己能力時產生的,所以也被視為是魔女尚無法獨當一面時留下的證據,是身為魔女的「恥辱」。
每個魔女都不想讓人知道的恥辱。
要說的話,〈恥密〉就像女性胸部或……一樣,對於當上魔女的女性而言,〈恥密〉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祕密部位。
「就、就讓你看看我的〈恥密〉吧……你可要好好看仔細喔。」
「喂,慢著!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可是我面前這個魔女卻要把她的〈恥密〉露給我看。
我被五花大綁在床上。
地點在今鞠的「個人宿舍」寢室,和那宮殿般的外觀不同,她的寢室十分樸素,我就被綁在房間一角的金屬床架上。
而且四肢還被繩子緊緊綑在四邊的床腳上,今鞠綁得很仔細,我完全動彈不得。
「我、我還是第一次要讓人看我那個地方……以前那些想當我使魔的人很早就被我刷掉了,沒有進行過這個步驟……」
大概真的非常害羞吧?今鞠她來來回回的看著我又看牆壁,怎樣都靜不下來。
「可你是特別的,君月秋生。我已經決定了,我要你當我的使魔。」
今鞠她已經慌到手足無措,不知道該看哪才好,甚至還莫名其妙地開始盯著天花板看……不過她應該是認真的。
「雖、雖然很緊張,但你可要感謝我啊。就、就像有機會拜見國寶一樣,你就感激涕零的看吧。」
呃,現在快哭的人好像是妳耶?雖然我真的很想這麼說,但眼下的氣氛實在讓我說不出口。
我現在只想趕快阻止今鞠。
「等等等等等,妳別那麼衝動!也太突然啦!」
〈恥密〉是魔女絕對不會輕易告訴他人的部位,因此這也是魔女和使魔簽訂〈主從契約〉時必要的儀式。
──今鞠的意思是要我和她簽定使魔的<主從契約>。
「嗯?你不想嗎?」
「……不是想不想的問題。」
「為什麼?你不是也和那個荷包蛋做過了?」
「和雪羽?啊、嗯……是沒錯……」
的確,既然我的身分是雪羽的使魔,就代表曾經進行過「那個儀式」。
「哼……你還真是從容不迫啊。」
「啥?」
「因為你有過經驗,所以才不想跟沒經驗的人做?」
「……妳在說什麼?」
「你不喜歡沒經驗的女生?討厭不習慣的女生?覺得第一次的女生很麻煩?」
「不不不不不不是那樣好不好!!」
「那你對我溫柔一點不就好了!?」
……呃。問題真的不在那裡,今鞠。
「聽我說!我現在已經有締結契約的魔女了,妳應該知道吧?」
沒錯,「和今鞠締結使魔的契約」這代表我必須「作廢我和雪羽的使魔契約」。
對使魔而言,主人永遠都只會有一個,不可能同時當兩個人的使魔。
「我當然曉得。」
但是今鞠又繼續說道:「所以我才那麼努力啊!不管主人有多惡劣,一旦契約成立,你們的關係就是魔女和使魔。能夠相處融洽當然最好……我本來也覺得,如果荷包蛋有好好反省的話,把你交給她也可以。」
「那為什麼……」
「但她是不行的!」
今鞠帶我離開的時候,那不讓人有任何意見的眼神。
像是憤怒、悲傷等許多複雜的情緒交織而成的堅決意志。
強大又沉靜堅決的眼眸。
被今鞠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就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
她那身為〈舊家〉一員、從小就被認為當上十二魔女是「理所當然」的眼神。
「你就好好看吧。我的〈恥密〉是在………這裡!」
今鞠又回到她的正題,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她撩起她的長髮,並把背面轉向我。
「……脖子?」
正確來說應該是後頸。
今鞠這副模樣煽情得讓人忍不住心跳加速,和她平常健康活力的印象實在差太多了,甚至有些豔麗。
「怎怎怎怎怎、怎麼樣!」
「嗯,呃………」
「怎怎、怎樣嘛?」
為什麼要問兩次?
她的聲音背叛了她,而且似乎因為太過羞恥,她全身顫抖,就像小動物一樣可憐又可愛。
「啊,嗯,那、那個呀。」
「(抖抖抖)」
「……我可以當作沒看到嗎?」
「什麼!?」
聽到我的話,今鞠發出怪聲。
「你是什麼意思!?人家女孩子都鼓起勇氣讓你看了耶!?『當作沒看到』?你把我當成什麼!?」
「我是說,又不是說看到就會怎麼樣,只要我忘記不就好了嗎?」
我真的沒有其他意思,只是一直被逼問我也很困擾。
就算「看到了」也不會怎麼樣。
〈恥密〉的部位因人而異,也有人是在臉上或手上這種平常就露在外面的部位。像今鞠她的後頸也是,雖然被人盯著看可能會有點羞恥,但也不是個需要一定完全藏起來的地方。
如果被人看到就會怎麼樣的話,那魔女根本就不能出門了。
問題在於「知道」這件事。
「知道」了魔女「不能告訴別人」的部位。
所以告知〈恥密〉的部位才會變成使魔和魔女締結契約時的儀式。因為使魔就像是魔女的分身,這個儀式代表魔女承認了使魔。
「……看來我看上的使魔是個了不得的大情聖哪。雖然魔術界裡女性的地位較高,但果然最後吃虧的還是女生嗎……?」
聽人說話好不好?
「我不會因為這樣一點小困難就放棄的。我都決定要你了!我今天一定要得到你!」
妳開心就好,不過拜託別總是說那種讓人誤會的話啊。
「就算用盡全力我也要──讓你咬我!」
沒錯,這個儀式還沒有完成。
最後一個步驟是由使魔去「咬」魔女的〈恥密〉。
〈恥密〉這個位置本來就是魔力累積的地方,這代表了那裡是魔女全身上下魔力最密集的部位。
藉由「咬」那個部位,使魔會「攝取」到魔女極少量的魔力。
整個儀式完成後,使魔便會成為魔女的所有物。
那就像是魔女給使魔的項圈──「這傢伙是我的使魔」留下代表所有權的印記。
「那我要開始囉。」
今鞠她突然騎坐到我身上,用力抓起我的頭。
(好、好大的力氣……!)
她抓我的頭就跟在抓保齡球沒兩樣,說實話,我完全沒有抵抗的餘地。
……可是。
「你力氣怎麼這麼大啊?竟然抵抗到這個地步……君生,你就這麼不想當我的使魔?」
「不是,真的不是想不想的問題……」
「那為什麼?」
「還不就因為……妳把我死死的綑在床上嗎?」
別忘了,我的雙手雙腳都被繩子緊緊地綁在床架的四腳,光扯我的頭也動不了。
「噢,你這對策還真聰明。」
喂,妳知道什麼叫迴力鏢嗎?
「──那這樣呢?」
今鞠一邊說,一邊整個人貼到我身上。
……不過是以仰躺的姿勢。
「這樣就可以咬了吧?快點!」
呃……是能咬沒錯啦,就在正前方,想咬的話脖子一伸便能咬到。
可是反過來說──
「喂!為什麼不咬?不准把頭轉旁邊!」
對,這個姿勢的話,我只要轉個頭就能避開。
本來「咬」這個行為只要不是我自己願意,就得要有人固定我的頭並且撬開我的嘴才有可能強迫我做這個動作。即使我頭不轉開也行,只要我不咬就可以了。
這也意味著〈主從契約〉需要雙方同意才能成立。
「混蛋君生!你怎麼有那麼多辦法!?」
先不說我什麼都沒做,妳還是確認一下自己是到底多迅速地在自掘墳墓比較好喔?我看妳挖的洞都有兩人份那麼大了。
「──啊!對了!」
今鞠她終於發現了自己的錯誤。
她只要側著躺就行了。
這樣一來,她就可以把脖子靠在我嘴邊,某種程度上雙手也能夠行動,這樣就能強迫我咬她。
終於發現了啊。
「咕……喔喔喔喔喔!」
「呵呵呵。怎麼啦?怎麼突然著急了起來?君生你的辦法用光了嗎?」
不對!胸部!妳的胸部!
今鞠波濤洶湧的美好胸部正靠在我胸口,天哪怎麼會這麼有彈性?妳前面是裝了兩顆皮球嗎?
「呵呵,我要上囉!」
今鞠故意把脖子挪近我嘴邊,她每動一下胸部就會蹭到我。
「咕啊啊啊啊啊!」
「呵呵呵,感覺好像挺不錯的嘛。」
是,感覺非常好!
糟了,這下真的不妙。
「別、別衝動啊!今鞠!妳應該更珍惜自己一點!」
「你在說什麼?我可是有好好想過才決定要選你當使魔的,我才不會後悔呢!」
啊啊啊這天然小惡魔,快點注意到啊!
沒有自覺的色誘反而更勾引人妳知不知道?啊天哪我到底在想啥啦!
「今鞠妳不覺得害羞嗎?」
「當然會害羞啦!我要讓你咬我的〈恥密〉耶!」
嗯,這是當然的,抱歉抱歉。
「雖然你可能是第二次就不緊張了……」
啥?不對,不是那樣。
之前和雪羽的「那個」──絕對算不上是什麼美好回憶。
而且。
……我不是「第二次」。
「開始囉!」
話講著講著,今鞠再次把脖子靠近我嘴邊,一手固定我的頭,另一手打開我的嘴。
「等等!」
「嗯?又怎麼了?你還不死心啊?」
今鞠雖然嘴巴上這麼講,但還是停下來聽我說。
雖然我實在不願意對這麼好的女孩說重話。
是說,太近了太近了!臉別靠那麼近!
「──什麼?」
天啊,所謂的「近在眼前」是這麼一回事嗎?
「呃……那個……」
我也知道對魔女而言,要告訴別人自己的〈恥密〉是非常害羞的事情,也知道這需要很大的勇氣。
但也正因為這樣……。
沒錯,正因如此我才不得不好好拒絕。
就像今鞠有她的「覺悟」,我也有我的「覺悟」。
我並不是抱著半吊子的心情答應雪羽的。
因為我──
「今鞠!對不起!」
──我為了要當雪羽的使魔,已經放棄了原本身為「她」的使魔的身分。
因此,這個契約儀式對我而言是「第三次」。
原本我是「她」的使魔,然後現在是雪羽的使魔。
為了要救出「她」,我做好了心理準備。
所以雖然對今鞠的提議很感謝……。
「我必須要繼續當雪羽的使魔。」
這句話說出口的瞬間,綁著我四肢的繩子一起鬆了開來。
其實這繩子一開始就有切口,只要用力一扯就會斷掉。至於我為什麼會知道,是因為今鞠她準備的時候,一副就是「等一下要綁你囉~~!」的樣子。
剛才繩子被今鞠用力拉扯也沒有斷,是因為用力的方向不對。
今鞠的切法有計算過我會以自己的意志逃脫的時機和我用力的方向,但「平常」的我實在比想像中還要更虛弱,遲遲沒辦法弄斷繩子。
「啊!君生你等一下!」
總之接下來只要逃出去就好!
留下還來不及反應的今鞠,我跑出她的寢室。
東卿──對〈舊家〉而言,她是犯下大罪的罪人。
她優秀到不憑〈舊家〉血統就當上了十二魔女。
現在正在逃亡中,〈舊家〉至今還無法掌握東卿的下落。
她逃亡後,雖說懲罰她那繼承了〈射手座(Sagittarius)〉的妹妹對〈舊家〉而言也很重要,但〈舊家〉又顧忌東卿,所以不想在表面上有太大動作。
〈舊家〉擔心要是這種迂迴的手段被東卿發現的話,以後會難追尋她的蹤跡。
所以才要小心翼翼地把苗頭指向雪羽。
君月秋生是這樣解讀〈舊家〉意圖的。
可是──
焰悠里覺得這個推論雖然大致上看起來沒錯,可卻有點奇怪。
「王者必須永遠君...
目錄
序幕
第一滴:感染──仿造的贗品箭矢
第二滴:潛伏──古老水源的沉澱
第三滴:發病──牢獄中發抖的貓
終章
序幕
第一滴:感染──仿造的贗品箭矢
第二滴:潛伏──古老水源的沉澱
第三滴:發病──牢獄中發抖的貓
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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