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添香人氣作家 雪山小小鹿☆
拍案叫絕‧不容錯過的歡樂婚嫁力作
一嫁從夫,二嫁從己──誰說女子命由天?看她休掉失格夫君,換嫁如意美男!
因為一起爆炸,女特工蘇瑾璃穿越到一個幻想朝代,發現自己成了一個王爺正妃。名號聽起來雖然威,但這個世界的「蘇瑾璃」不僅在王府地位低下,還處處被姬妾們陰,日子苦逼得簡直沒法過──
豈有此理,想她蘇瑾璃何許人物,不扳回一城,這口氣連叔叔也不能忍!
只是一直整人也是挺累的,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蘇瑾璃想出了一勞永逸的方法:一紙休書請下堂。離婚後的逍遙生活想到就令人開心,但事情卻沒那麼簡單!先不管那個該被蓋布袋的王爺,多金的皇商之首南公子、千金偶像小皇叔,甚至連神祕的武林高手鐵面人都突然對她這枝二開紅梅大感興趣起來!還沒恢復單身就這麼忙,甚麼時候下堂妻也這麼搶手了?
「王爺,今天晚上你確實被下藥了,但不是我下的!我非常無辜的給你做了解藥,你該怎麼謝我?」蘇瑾璃的聲音又清又脆,在安靜的夜裡聽得十分清楚。
「那妳覺得本王玩妳一夜要付多少錢?比頭牌紅妓還貴不成?」修景弘冷冷嘲諷。
「今天晚上是姑娘我玩你,不是你玩姑娘我!聽好了,你的床上功夫實在差勁,根本就沒把本姑娘伺候好,所以本姑娘一分錢都不會付給你!」
「妳……妳……王妃,妳很好──」
「王爺,我不好!」蘇瑾璃橫刀胸前,刃尖在月光下反射出瑩瑩白光,「今兒個我們就把話說清楚:我要休書!」
修景弘千年不變的冰塊臉上終於出現難得一見的龜裂,震驚得無以復加。自請下堂,她瘋了嗎?
卷一 王爺,請接休書
卷二 千金難求下堂妻
作者簡介:
雪山小小鹿
親愛的讀者朋友們大家好,我是雪山小小鹿,80後,江南女子。這是我的第一本簽約出版繁體小說,能在台灣出版,認識更多的台灣朋友,我很期待和興奮。文中每一個角色都灌注了我的心血,寫文時曾多次隨他們哭而哭,喜而喜。現在,希望你們也來分享這個感動人心的愛情傳奇!
繪者
之莗
大家好,這裡是榴槤^^(正坐)。是一隻水果。喜歡一切古風的東西,是道士控,並且是死遊戲宅。大概是個花癡,最愛腹黑高冷傲嬌攻。雖然本性純良,但是節操什麼的似乎被基友們吃掉了(?)。最大的夢想是每天十一點前睡覺,儘管還未曾做到QVQ……
章節試閱
蘇瑾璃自鐵面人坐下後,便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驀然感覺到一道刺目的視線射在自己身上,她疑惑的抬頭,正對上鐵面人直直落下的目光,雖然相隔甚遠,卻沒有一絲殺氣,反而有點溫柔繾綣的意味。
她一愣,便聽到南囂塵在耳邊問:「你們見過?」
蘇瑾璃無奈的搖頭,「我怎麼會認識他?」就算是過去的蘇瑾璃,也沒道理認識鐵面人吧?
南囂塵認真的蹙起眉,「鐵面人從來不曾這麼關注過一個人,所以我才會奇怪,他看妳的眼光似乎你們相識……」
「也許認錯人了呢?」蘇瑾璃微微一笑,「這不奇怪。」
然而南囂塵還未回答,便出現一道黑影閃到蘇瑾璃面前彎腰屈膝,清脆圓潤的聲音響起,「這位公子,我家主人邀你與他共品香茗。」
「我?」蘇瑾璃指指自己疑惑道。她認識面前這名玄衣童子便是鐵面人的僕人,而此時,滿廳的眼光都向她這邊看來。
「沒搞錯吧?我不認識貴主人。」蘇瑾璃皺起眉頭。
玄衣童子輕輕笑了,臉蛋上立刻顯出兩個小酒窩,「正是我們家主人邀請您,這邊請。」
南囂塵眼光中滿是疑問與不解,與蘇瑾璃對望了一眼,兩人瞬間交會了一個眼神,同時起身走了過去。
另一名玄衣童子已經在鐵面人身邊布下兩張椅子,蘇瑾璃與鐵面人隔著方桌坐下,南囂塵則坐在蘇瑾璃身邊。
「妳來了?」低沉磁性的聲線竟是那般的熟稔與親切,似是多年未見的故友,而今天在場的客人幾乎都是生平第一次聽鐵面人開口說話,臉上的表情皆是震驚與震撼。
「呃?」蘇瑾璃微微一怔,並沒有答話。
此時,廳內歌聲揚起,一名穿著紅色紗衣的女子水袖飛動,旋舞上場,微微頷首向鐵面人致上一禮,伴著歌聲跳起舞來。
「紅姬,紅姬!」一聲喧譁打破了沉靜,大部分人的眼光都轉到了舞臺上,熱烈的攀談起來。
女人輕薄的紅紗掩面,看不清她的嬌容,唯有一雙妖媚的眼睛露出,滿含深情別意,舞姿靈動,體態優美,如一條水蛇般肆意扭動著腰肢。那一對眸子只落在鐵面人身上,看不到樓裡其他的觀眾。
「紅姬果真只在十五這夜出場啊,唉,如此妙佳人,一月只得見一面,實在太遺憾了!」
「還好能沾著鐵面大俠的光,我們也能一睹紅姬的舞姿啊!」
聽著四周的談論聲,蘇瑾璃的眼光自然也放在舞臺上,須臾她忽然笑著轉向南囂塵,「我覺得她這一身紅若換成你穿,一定好看!」
「呃?」南囂塵捏緊拳頭,低聲道:「小璃璃妳在諷刺我?」
「嘻嘻不敢,實話實說而已!我很期待。」蘇瑾璃開始想像他穿著這一身大紅的姿態。莫名的,她就是感覺南囂塵穿上這身紅定不會俗,反而更如天人之姿。
蘇瑾璃與南囂塵隨意的交談,殊不知一旁的鐵面人微微怔愣了下,眼裡閃過一抹痛苦與失落,他低下頭,從童子手裡接過蘇瑾璃的茶。
「這是妳喜歡的君山銀針──」
鐵面人話才說一半,便被樓梯上傳來的幾句狂叫打斷,其聲狂亂,瘋了似的蓋過在場所有人的聲音。
「五哥,五哥!」
只見修景昌髮絲散亂、滿頭腫包,頂著一對熊貓眼跌跌撞撞從樓上向修景風衝來。
「八弟,你怎麼了?誰把你打成這樣?!」修景風溫潤的臉龐霎時崩裂,吃驚的站起身。
「八弟!」修景弘見了修景昌的狼狽樣,一股震怒之氣從頭頂冒出。八皇子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同出於皇后,而五皇子是榮貴妃之子,與二人關係最為交好,「是誰幹的?」
「三哥……」修景昌見修景弘在此,緊緊握住他的大手,陸陸續續將先前的事說了一遍。
修景弘也顧不上鐵面人在此欣賞歌舞了,大袖一擺,冷冷吩咐:「來人,搜查飛紅樓!」
蘇瑾璃見狀不禁暗想,不趁此時大亂快走,更待何時!雖然他們不會查到自己身上,可自己的身分也極易暴露。當下朝鐵面人一拱手,「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與南囂塵對視一眼,南囂塵即單手提起她的腰帶,兩人瞬間躍出大廳。
「璃兒……」鐵面人的聲音卡在了喉嚨裡,伸在半空的手只擦過她一方黑色的衣角。
轉眼,鐵面人也如鬼魅般消失在飛紅樓。
「鐵面人!快追啊你們!」蘇丞相大驚,他還要問他兒子的下落呢!
「是,丞相大人!」幾十名暗衛從樓裡飛了出去,樓裡樓外,亂成一團。
臺上的紅姬冷冷望著鐵面人遠去的身影,緊緊咬住貝齒,眼裡滿滿全是忌恨,她氣極的撕下手臂上一塊紅色薄紗,狠狠踩在腳下,「蘇瑾璃,既然妳出現了,我們的遊戲又重新開始了!希望這一次妳不要輸得太慘!」
她的脣角,張揚著得意狂肆的笑……
月色掩入雲層,京都街上屋影幢幢,一道黑色的影子飛速在屋頂上移動。
南囂塵一手勾著蘇瑾璃的細腰,一手用摺扇輕點琉璃屋瓦,微一低頭,溫熱的氣息撲在她雪白的頸後,「我們被人跟蹤了。」
「修景弘嗎?」剛才在飛紅樓時,他注意到了自己,難道被懷疑了?
「不是!武功遠遠比他好。」南囂塵心裡咯登一下。
蘇瑾璃已然會意,「是鐵面人!南囂塵,我們下去,我有辦法甩掉他。」
兩人如輕燕落地,南囂塵幾個打滾,便拐到旁邊巷子裡。
「跟我來!」蘇瑾璃拉過他,她不認識京城的路,但身為特警,甩人的本領還是有的。
原來南囂塵發現被人跟蹤後,仗著輕功,下意識便往疏林密處走,而蘇瑾璃則恰恰相反,她拉著南囂塵無聲的穿行在幾十條交錯的小巷,然後上了大道,混入夜市聚集的人群中,一會兒便被人群淹沒了,兩人順利的從一條較遠的路回到王府。
「小璃璃,我發現妳在幹這種事時挺老練的嘛!」南囂塵寵溺的刮刮她的鼻子。
「別刮我鼻子,人家整容都整不來這麼完美的!」蘇瑾璃輕哼一聲。
「整容?」他又聽到個新鮮詞。
「是啊,如果你長得不好看,我可以給你整成好看的!不過,唉,你不需要啦。」蘇瑾璃打個哈欠,好睏,落花園內黑沉沉一片,「我回去睡覺了,南囂塵,晚安。」
「慢著璃璃,我還有話想問妳。」南囂塵竟似撒嬌般攔在她面前,「妳真不認識鐵面人嗎?我感覺他對妳好像起了覬覦之心。」
「我真的不認識他,滿意了嗎?我不行了,要去睡了。」他再不走,她可能會靠著牆根睡著。
南囂塵見她哈欠連連,滿眼睏倦,微微一笑,突然在她額上印下一吻,「晚安!」偷香成功!
蘇瑾璃一愣摸摸額頭,似乎還殘留著他脣間的溫度,罷了,就當是晚安吻吧!當下搖搖晃晃進了屋,連南囂塵跟著進來她也沒在意,直接倒在床上,囈語著:「把門關上啊……」
這丫頭,一個大男人在屋裡竟然也能安之若素!南囂塵好氣又好笑的搖搖頭,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輕輕灑了點粉末在香爐裡,然後將香爐點燃,這才不捨的帶上門出去。
◎
這一覺,蘇瑾璃睡到日上三竿才懶懶起床。她一面梳洗一面問吉祥:「早上沒出啥事吧?」
吉祥眉眼彎彎:「早上王爺來過。」
蘇瑾璃的毛巾掉進銅盆裡,「他說了什麼嗎?」
送點心進來的如意接著道:「王爺問您昨兒晚上幾時睡的。」
呵呵,修景弘果然懷疑到她頭上來了!
吉祥笑咪咪道:「幸虧小姐聰明,早就什麼都安排好了,我們一點也不慌神,王爺沒起疑!」
蘇瑾璃苦笑著扯了扯脣,其實他起不起疑她也無所謂了,只等南囂塵將請他製作的武器送來,出王府也就容易多了。
待吃過飯,蘇瑾璃留如意看家,帶吉祥去花園閒逛,穿花拂柳間,見前面小橋上站著兩名女子,不知為了何事正紛吵不休。
吉祥知道蘇瑾璃有些失憶,連忙說道:「這是韓夫人與俞夫人。」
夫人,那不是妾嗎?她還以為修景弘只有一個側妃呢!蘇瑾璃諷刺的一笑。
沒想到還沒走近,著翠綠衫子的韓夫人先怪聲怪氣喊起來了,「嘖嘖,這不是王妃姐姐嗎?」
穿鵝黃衫子的俞夫人說道:「我聽說前些日子王妃姐姐被王爺放掉了一大碗血,怎麼還有精神走到花園來啊!」
一旁的吉祥暗笑。她們還以為是從前呢,不知道小姐的厲害!
如果是以前,她們在府裡撞上其他妃嬪、被人取笑時,斷不敢插一句話,只能卑微的跟著小姐逃走。而今天,吉祥挺起了胸脯,上前一步喝斥道:「大膽!見了王妃還不行禮!」
兩位夫人皆是一怔,這是什麼情況?
俞夫人回神得快,她聞言非但不行禮,反而輕蔑的勾起脣角,「行禮?我們姐妹可一次也沒給王妃行過禮,王爺可說過我們?」
韓夫人配合的一笑:「自然不會說,上個月王爺到我房裡過夜時還說了,府裡只認側妃一人,王妃遲早是要被休出門的。」
兩人笑得眉眼皆彎,不過令她們詫異的是,蘇瑾璃不但沒有走開,也沒有發怒,反而眉尖掛著淡淡的笑意望著她們,這天上下紅雨了不成?
韓夫人與俞夫人對望了一眼,俞夫人則嫵媚一笑,抬高了聲音:「王妃,王爺上個月來我房裡時,也說過這樣的話呢!不過晚上恩恩愛愛、卿卿我我,也只說了這一句。」說完掩嘴輕笑。
蘇瑾璃臉上笑容絲毫未減,反倒是韓夫人臉色微變了一變。
呵呵,想來氣我,倒把自己給氣住了,蘇瑾璃趁此火上澆油,輕聲道:「哦,俞妹妹與王爺恩恩愛愛卿卿我我?果然深得王爺寵愛啊!難怪我上次聽王爺跟柔側妃說,這府裡夫人中就俞妹妹一個懂事的,以後多加調教,等柔側妃升正之後,這側妃的名額就俞妹妹能夠擔當了,還說要府裡姬妾都向俞妹妹學習,本來我不大信呢,現在可信了八、九分了。韓妹妹可知曉了?」
她那誠懇的語調說得若有其事一般,聽得俞夫人心花怒放,「王爺當真這麼說?」
韓夫人當場臉就掛不住了,冷哼一聲:「論懂事,誰能及得上柔側妃!」她輕蔑的瞪住俞夫人,「若是連妳也稱得上懂事的話,這府裡也沒個不懂事的了!我看王爺只是說笑吧,這側妃名額,哪是說給就給的?可別大白天的作夢了!」語氣裡掩不住的妒味與酸意,她心裡已是九分相信了,一片心酸難忍。
她與俞小花同時進府,為人處世方面俞小花確實比她老練些,但她自忖姿色不遜於人,憑什麼側妃之位就要讓給俞小花?想著,手裡已將一方絹帕絞得稀巴皺。
「韓翠娟,這可是王爺說的!別不服氣了!」俞夫人眉眼之間盡是大喜,對蘇瑾璃也就沒再為難了。
韓夫人一腔怒火無處發作,一口銀牙咬得咯咯作響,怒瞪著蘇瑾璃,「這話是不是王爺說的還沒個準呢!王妃妳倒是好心,自己都要被休出府了,還關心以後誰是王府的側妃!」
蘇瑾璃很無辜,「哎呀,這是王爺嘴裡出的我耳裡進的,至於以後的事,我哪裡管得著呢?」
吉祥低頭,只差沒笑出聲來,真想不到小姐撒起謊來竟是一本正經、煞有其事,明明之前連兩位夫人都沒認出來,現在卻把兩人玩在手心,耍得她們團團轉。
韓夫人哼了一聲:「王妃,妳還是回妳的落花園好好想想被休後怎麼過日子吧!一個人人唾罵的棄婦,可連我們王府的一個丫鬟都不如!」
「妳說什麼?」吉祥忽然聽到韓夫人口爆粗言,不禁大怒,喝問道,「妳說誰是人人唾罵的棄婦?」
「啪!」韓夫人甩手給了吉祥重重的一巴掌,「賤丫頭,主子說話妳也插嘴!」
韓夫人這一掌打得很重,結結實實的摑在了吉祥臉上,吉祥如風吹落葉般退到橋欄上,蘇瑾璃一把拉住她,回頭一看,吉祥臉上五道血紅的手指印,右臉頰已然腫成了小饅頭。
蘇瑾璃不禁大怒,吉祥平常乖巧玲瓏,她自己連責罵都捨不得罵重了,韓夫人卻當她的面打她的人!罵人在先,打人在後,很好!
她當下身形一飄,只聽得清脆的一聲「啪!」接著又是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兩掌,蘇瑾璃準確凌厲的摑在了韓夫人如花的嬌顏上,韓夫人、俞夫人,包括吉祥都愣住了。
只聽得蘇瑾璃不緊不慢的聲音響起:「辱罵本王妃在前,出手打人在後,韓夫人,兩掌不為過吧?」
韓夫人捂著雙頰愣了半天,突然尖叫了一聲,如隻母獅般暴跳起來,雙眼血紅的衝上來就抓住蘇瑾璃的衣領,「賤人,妳敢打我!妳真把自己當王妃嗎!王爺三年都不進妳的門!妳就是一自討沒趣的賤人、棄婦、婊子養的雜種!」
前面幾句「賤人、棄婦」蘇瑾璃倒無所謂,這後一句「婊子養的雜種」卻徹底激怒了她,眼底騰起一股殺氣,一把抓住韓夫人的皓腕,反轉過來。
只聞「咯吱」一聲脆響,伴隨著韓夫人劃破長空的淒厲慘叫,她揪住蘇瑾璃衣領的右手臂硬生生被扭斷了!俞夫人瞪著銅鈴大的眼睛看傻了,一口氣提在喉嚨裡不敢出,雙腿疲軟得直打顫,忘了有任何動作。
隨即,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劃過,韓夫人被丟進了橋下的湖水裡,綠影閃過,只聽得「撲通」一聲。此時秋已深了,縱是午時,湖水也冰涼徹骨,這時節墜湖可沒那麼好受。
韓夫人雙腳在湖水裡上下撲騰,嗆了好幾口冷水,就聽得橋上一陣風輕雲淡的聲音:「本王妃的爹爹是當朝丞相,母親是誥命夫人,就憑妳最後那句話,我就可以讓妳死得叫不出冤!」
蘇瑾璃一身白衫在橋上飛揚。她並沒有殺人的嗜好,只是給韓夫人一點終身難忘的教訓罷了,當即提高聲音叫道:「來人!」
花壇那邊立刻跑過來兩名黑衣侍衛。她知道他們在那邊看戲已經好一會兒了,先前韓夫人出手揪她衣領時他們毫無動靜,想必這王妃受人欺負已是司空見慣了吧!不料卻見到蘇瑾璃剛才狠辣的模樣,於是他們一聽到她喚,便乖乖溜了出來,面上亦是詫異不已。
「韓夫人在橋邊散步,失足跌入了湖裡,還不去救上來?」蘇瑾璃淡淡朝湖下看了一眼,湖上只剩下幾串氣泡了。
兩名黑衣侍衛不多言,隨即翻身下水,將奄奄一息的韓夫人撈了上來。好半天,韓夫人才緩過氣慢慢睜開眼,看著蘇瑾璃的眸子騰騰燃起怒火,卻敢怒不敢言。
很好,蘇瑾璃滿意的勾起脣,鳳眸看向俞夫人。俞夫人被她目光一掃,當下腿顫得厲害,硬著頭皮扶起韓夫人走了。
「告退還不行禮!」吉祥捂著火辣辣的臉,忿忿朝她們背影說道。
「吉祥,得饒人處且饒人,哪有這麼多講究,只要她們不與我對著幹,我也不會像今天這樣為難她們。」蘇瑾璃說著,溫柔的托起她的下巴,「臉還疼嗎?下手可真重!」
望著小姐眸光裡的擔憂,吉祥心裡一片感動,浮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不疼啦,真的。」
「傻丫頭,都已經腫了!快去藥房取些清涼膏敷著,一個女孩子家,要是壞了相可就不好了。」蘇瑾璃心中滿是心酸,「快去吧,我在這站一下就自己回去。」
待吉祥告退去遠了,她才轉過身背靠著橋杆,紅脣一勾,笑道:「戲也看夠了,都散場了,怎麼還躲著不出來?」
風吹過花壇的叢枝,發出簌簌的聲響,卻沒有人聲。
蘇瑾璃暗暗嘆口氣,揚聲說道:「五皇子、八皇子,難道非要本姑娘點名,你們才肯出來嗎?」果然,話音一落,花壇後便走出兩個人來。
修景昌滿臉烏青紅腫,走路都一跛一跛的,蘇瑾璃看著他這副尊容,心下掠過一絲歉疚之意,不該貪著一時手快,就把他打成這個樣子。他這模樣本是該在府裡休養,因急著昨夜飛紅樓搜查的結果,早上用過膳便邀修景風一起來三皇子府等消息,碰巧在花園裡撞上三人。
本都是抱著看蘇瑾璃好戲的,沒想到看到的竟是這樣的結果,他們心中無不納悶。
修景風一襲青袍,襯出他修長有力的身材,墨髮被一頂白玉冠束在腦後,面容清俊,既不似修景弘般堅毅,又不如南囂塵般絕塵,自有一股風清俊朗的意味。
「怎麼?看過戲了,修月國的兩位皇子殿下不打算付銀子,想賴帳嗎?」蘇瑾璃笑著伸出手,掌心向上。
呃?這是什麼理?修景昌與修景風對望了一眼。
「切,蘇瑾璃,妳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妳堂堂宰相府的千金還缺錢花不成?」修景昌大大咧咧說道,他一直看不起這位死乞白賴纏著他皇兄的女人,說話也帶著幾分不尊重。
蘇瑾璃雙手抱胸,斜靠在橋杆上,懶懶道:「京城裡的四大皇商都是富甲天下,也是不缺錢花的主,照您這個意思,您堂堂八皇子去四大皇商的店鋪裡買東西都不用付錢了?」
「妳……我才不是這個意思!」修景昌氣呼呼道。
「那還不好說,買東西付錢,看戲付銀子,天經地義。拿來吧!」蘇瑾璃笑笑的將手又伸長了幾分。
有意思!修景風微微一笑,溫潤的聲線揚起,「蘇小姐,不知看妳這一齣戲要付多少錢?」
蘇瑾璃眉頭挑了挑。其實那晚看得並不真切,如今正面看修景風,他的笑反而令人如沐春風,很是溫暖。不過這個五皇子可還真逗,她倒是第一次聽人叫自己蘇小姐,明明已婚,算起來是他的皇嫂,卻這麼彆扭的稱呼她。
但她也不在意,笑咪咪說道:「這麼精彩的戲,想你們平時也不多見吧?兩位都是皇子,又家財萬貫,平時打賞下人的錢都能堆成山了,看了本王妃如此精彩的戲,自然也不會吝嗇了,還需要我說多少嗎?」
蘇瑾璃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既然戲精彩,自然價錢不能低,他們又是皇子,給低又失顏面。
修景風聞言大笑出聲,從懷裡摸出兩錠銀錠,放在蘇瑾璃掌心,「表妹,我看不僅戲精彩,人也精彩得很。」
「多謝!」蘇瑾璃放在手裡掂了兩掂,她也不知道是多少,隨手攏進袖裡,飄到修景風身前,輕輕一笑如風鈴悅耳,「跟人套近乎,可不是這麼個套法的。」
頓時修景風怔住了,蘇瑾璃已然哼著歡快的小曲離去。
「五哥,你怎麼也跟著她胡鬧?」修景昌十分不滿,嘟起嘴,紅腫得如同豬嘴拱食般,十分難看,「這個賤女人,你給她銀子幹什麼?白白讓她高興一場!」
修景昌的聲音很大,幾步遠的蘇瑾璃止住腳步,忽然回頭笑道:「八皇子!」
修景昌憤憤的望向她,「喊我做什麼?」
蘇瑾璃手裡掐著一束白桂,眼裡盡是愉悅:「別有事沒事在背後說人壞話。我聽說,說人壞話是要遭現報的,看你一身是傷,我敢打賭啊,在你受傷之前一定罵過我。」說完,咯咯笑著遠去。
「妳……我……」修景昌竟是被噎得說不出話。
奇了怪了,還真被她說中了!難道昨晚當真是因為罵了蘇瑾璃才遭了這一現世報嗎?
戲耍了兩位皇子後,蘇瑾璃心情很好,她嘴裡叼著桂枝,剛轉過花壇彎角,卻望見修景弘與夏紫柔往這邊走來,她本能的轉過身,硬生生拐去另一條路。
可惜為時已晚,修景弘在背後叫道:「蘇瑾璃!」
「呸!」蘇瑾璃將嘴裡的桂枝吐掉,一回過頭,正碰上夏紫柔冷冰冰的眼光,她纏住修景弘的手臂緊了三分,嘴角譏諷一笑。
待兩人走到近前,修景風與修景昌也從那邊晃了過來。
「三哥!」修景昌粗聲粗氣叫道:「剛才我可欣賞了你家王妃一齣好戲啊!」
「哦?」修景弘蹙起眉頭,不解。
「她把韓夫人的手臂給折斷,丟進湖裡去了!」修景昌說著,幸災樂禍的朝蘇瑾璃一笑,看三哥這次怎麼整妳!
修景弘一雙黑眸驀然加深,眼望著蘇瑾璃,滿是責問的神情。
他似乎是在等自己解釋,蘇瑾璃冷冷一笑,回瞪了眼修景昌。這個草包東西,早知道那天就應該把他毒啞!
她不說話,也不解釋,仰臉望著天,「幾位沒事了嗎?沒事我就回去了。」
天,好大的口氣!夏紫柔倒吸一口涼氣,偷偷望了眼修景弘。
修景弘的臉色沉得如同寒冰,冷冷開口:「王妃不想說些什麼嗎?」
「王爺想聽我說些什麼?解釋為什麼把韓夫人丟進湖裡嗎?這件事,我覺得兩位皇子完全能夠解釋清楚,畢竟他們可是從頭到尾都目睹了。我說的話,王爺又信幾分?」
修景弘薄脣微抿,頓了頓,竟是一時無言,一股怒氣在心裡橫衝直撞的,陰陰道:「妳說,本王相信便是。」
還未待蘇瑾璃開口,夏紫柔淺淺一笑,搖著修景弘的手臂柔聲道:「王爺,我想姐姐定然不是故意的,韓夫人性子急,一定是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才惹惱了姐姐,家和萬事興,王爺,不要再追究這件事、責怪姐姐了可好?」
聽了這話,修景弘森冷的臉上才滿意的勾起一抹笑,就連一直沒出聲默默觀望的修景風也忍不住向她投去一抹讚許的眼光。
「三嫂果然賢慧。」他感慨了一句。
聽了他這聲「三嫂」竟是當著蘇瑾璃的面,夏紫柔心裡十分受用。
蘇瑾璃心裡冷嘲了幾分,修景弘可沒說要責怪自己,自己還沒開口說話呢,夏紫柔倒搶在她前面把這話給說死了,她再怎麼解釋,也是鬧得家庭不和的結果,也落個壞人的名聲,這好人就讓她夏紫柔一個人做盡了!
果然,修景弘點點頭,「柔兒說得好,好一個家和萬事興。蘇瑾璃,妳既在王府一天,就要恪守王府的規矩!」接著轉頭笑望著夏紫柔,「這王府交給妳當真是沒錯的。」
「為王爺分憂是柔兒的福氣。」夏紫柔深情款款的望著他。
「好,好!」修景昌大聲鼓了幾下掌,眼睛掃過蘇瑾璃,「三嫂果真是個好女子,不像有些人,自己沒什麼斤兩,還妄想別人能多看她一眼,在府裡興風作浪的,也不拿個鏡子照照!」
修景風無奈的望了修景昌一眼,他知道修景昌一直看不慣蘇瑾璃,見面都要冷言冷語,在從前,蘇瑾璃最怕的人也就是修景昌,可現在……
「八皇子,我看需要拿鏡子照照的是你吧!」蘇瑾璃真不想跟這種草包「鬥嘴」,感覺自己智商也降了幾級,可是這個修景昌似乎就跟她槓上了。
「妳什麼意思?」修景昌下意識的摸了摸臉,他當然知道自己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本來還算俊朗的眉目現在很難見人。
「就是字面的意思,難道八皇子沒讀過書,聽不懂我說話?也難怪了,要是讀過書也不會沒學禮儀啊,這麼不尊重別人,算了,我可不跟草莽匹夫見識。王爺,臣妾告退了。」要論鬥嘴皮子,蘇瑾璃暗忖,你這個草包也不是我的對手!
「蘇、瑾、璃!」修景昌的臉霎時漲成了豬肝色,下意識的揮起拳頭就砸了過來。
來啊,蘇瑾璃瞇著眼笑,打架我可比罵人還要在行!只要今天他這一拳過來了,她也索性不隱瞞自己的實力了,怎麼著也要修景昌再吃一次明虧!
然而,修景昌揮到中途的大手,卻被另一隻骨節修長的手臂攔住了。
修景弘嘴上竟然掛著一絲笑,「八弟,你們倆各讓一步,看在本王的面上不要計較。」
論伶牙俐齒,修景弘也在蘇瑾璃手下吃過虧的,所以見修景昌被噎得火冒三丈,不怒反笑,遂而吩咐道:「王妃,今天晚上就在香樟亭用晚膳,柔兒,妳也去把翠娟叫來,教導她們幾句。」
蘇瑾璃告退,自回了落花園。
看來,修景弘辦這場家宴,真是為了夏紫柔的那句家和萬事興不成?他可知,只要有了他的柔兒,這個家又怎麼和得起來?
蘇瑾璃自鐵面人坐下後,便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驀然感覺到一道刺目的視線射在自己身上,她疑惑的抬頭,正對上鐵面人直直落下的目光,雖然相隔甚遠,卻沒有一絲殺氣,反而有點溫柔繾綣的意味。
她一愣,便聽到南囂塵在耳邊問:「你們見過?」
蘇瑾璃無奈的搖頭,「我怎麼會認識他?」就算是過去的蘇瑾璃,也沒道理認識鐵面人吧?
南囂塵認真的蹙起眉,「鐵面人從來不曾這麼關注過一個人,所以我才會奇怪,他看妳的眼光似乎你們相識……」
「也許認錯人了呢?」蘇瑾璃微微一笑,「這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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