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日帝國的太陽旗遍佈世界,
戰火燎原,自由的光芒黯淡。
獨裁者的白色軍隊侵略四地。
然而,「反抗軍」沒有投降。
就在此時,某位註定要成為王者的少年,
得到了足以逆轉一切的「奇蹟之力」。
規則:
1. 必須親吻對方。
2. 對象必須是年輕貌美的姑娘。
3. 親吻過的屬性不能重複,如:天然呆、傲嬌、病嬌……
……等等,這根本是後宮之力吧!
作者簡介:
一點墨水,一個世界。
有些現實世界說不清的東西,
讓我們在小說裡說個分明吧。
章節試閱
終焉01奔馳戰場的紅蓮之箭
那一天,煌日帝國入侵全世界。
華夏王朝、俄羅斯共和國、東南亞群島接二連三遭到入侵,煌日的旗幟在全世界升起──其勢力霸道地占領了三分之一個世界。
然後,華夏王朝戰敗了。
我們所居住的島嶼被迫割讓給煌日帝國,成為其眷屬的殖民地。一開始我們選擇反抗,發表獨立宣言,成立「民主國」抵擋煌日帝國的入侵。
抗戰持續了一百四十九日,最後民主國敗了。
民主國的領導人逃回華夏,而我們被遺留下來,成為了流亡之島。
這裡成為煌日帝國的殖民地,被當作繼續進攻華夏的跳板,監控整個環太平洋戰場,並且因為豐富礦產,成為提供帝國資源的巨大寶庫。
煌日帝國採取高壓統治,牢牢鎮壓了反抗的勢力。
強勢的軍事作風,成功地統領了整個島國。
我們不再屬於華夏,成為流亡的殖民地,被稱為「琉晶島」。
我們,不再屬於我們自己。
第一章:帝國統治下的流亡之島
「我是王,天生的王。被賦予的責任是統治這世界,不論是哪個國家,不論是哪個人種,都應該要臣服於我。這是天生的,如同我天生就是王一樣,世界也天生就該跪倒在我腳下。」
這段工整、漂亮的文字寫在一張名為「未來職能調查表」的紙上。
而這張紙,被一隻白皙好看、卻因為憤怒而微微發抖的手緊捏著。
這裡是辦公室,僅有一個老師與一個學生互相瞪視的辦公室。
「可以解釋一下你在寫什麼東西嗎?」一個長相秀麗、黑髮及腰的女老師,雙腿交疊坐在椅子上,瞪視著眼前的學生,「天拓同學。」
「『未來職能調查表』。」年紀大約十七歲的少年,毫不猶豫地回答。
「你也知道你在寫未來職能調查啊!那為什麼還可以寫出這樣亂七八糟的東西!」聽見對方回答,女老師額頭上當場冒起青筋,狠狠瞪著眼前讓她頭痛不已的學生。
這個黑髮少年長相端正,稱得上有些俊秀,整個人的氣質乾乾淨淨;一對明亮的眼眸中蘊藏精光,給人一種優秀的感覺;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更顯現出一股恰到好處的自信。
「所謂的『未來職能調查表』,指的應該是我們對於未來的規劃,對吧?」完全沒被對方氣勢壓倒,少年有條有理說道:「而對於我而言,我的未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成為一個王,並且扛起統治世界的責任。」
──前段敘述收回,看起來他的自信有些過多了。
身為這名為天拓的少年導師,憐月不由得伸手支撐住快氣炸的頭。
「你寫這樣的文章,是不是真的想被風紀組抓去輔導啊?」
「不可能會有這種狀況發生。」天拓斬釘截鐵說道。
「……你哪來的自信?」
「王的直覺。」
「還真敢說啊!」憐月勃然大怒,用力一拍桌子,「若不是我幫你攔截好幾次,並且說服其他老師你是智能障礙者,你早就被風紀組抓去殺雞儆猴了!」
「唔,剛剛是不是有聽到什麼智能……」天拓臉露疑惑。
「你聽錯了!」憐月滿肚子火藥都被引燃,現在正一次性爆炸開來!
被對方這麼一提,讓她想到少年過去的各種「戰果」,新仇舊恨一次湧上。
不管是考試、測驗、作文、報告都好,如果只是普通的選擇題或是非題也就算了,沒有天拓胡搞的空間,但只要有能自由作答的填充題,他就馬上會洋洋灑灑寫下一堆暴走發言。
毫無疑問、千真萬確,眼前的少年是個十足的中二病!
「拜託你更新一下你的腦袋好嗎?上個月才有記者因為寫了一篇有關於批判『帝國主義』的文章,被指控與反抗軍有所牽連而被關進監獄。」憐月瞪著天拓,「你寫的東西可比那嚴重一百倍耶!老愛說自己是王,這是真正的推翻言論哦!你也不想因為這麼愚蠢的理由,被當作是反抗軍然後被逮捕──」
「老師。」聽到這邊,天拓猛然往前一傾,身上散發出驚人氣魄。
「什……什麼?」被對方突然拉近的距離嚇到,憐月身體一僵。
「『帝國主義』本身並不是錯誤,我不會去作全面否決的批判。錯誤的是其中的統治方針,有著其不恰當性。」天拓認真的說著,一面一隻手按在心口,一隻手如指揮棒般揮著,臉上帶著投入地豪壯表情,「而且我並不是說自己是王,而是因為我真的是王,才稱呼自己為王──」
「天啊又開始了……」憐月感覺到頭真的快爆炸了。
命運真的很諷刺。
眼前這滔滔不絕講述王者經的少年,若不是那些申論題都亂寫,其餘選擇題或是非題的正確率可是高達百分之百。但偏偏就是要在能自由作答的地方,洋洋灑灑寫一些瘋狂的東西,最後分數連及格都難。
所以這個女導師才得花上無數心力,常常Cover少年,以免他因學分不足而畢不了業,或是直接被帝國以叛國罪抓起來關。
啊啊啊……為什麼剛剛好這學生是她的班級學生呢……
「真讓我想不透,明明是個長相帥氣又聰明的小帥哥,怎麼會偏偏有無藥可救地中二病……」憐月頭痛中也大感惋惜,搖頭嘆氣,「命運的安排真是……只能說一個人擁有什麼也一定會失去什麼吧,才讓你變成這樣怪異的人……」
「怪異?」天拓眉頭微微一挑,打量自己的老師,「以『怪異』這點來看,我覺得老師並沒資格講我。」
的確,眼前的年輕女子雖然擁有比美明星的美麗容貌,身材更是一等一的姣好,就算有衣物包裹也藏不住傲人的雙峰,卻偏偏……偏偏穿了件黑色歌德裙。
這樣的裝扮穿本身當然好看,穿在她身上也很適合,更增添了幾分異國的美感,但是……出現在學校整個就很突兀了。
「唔唔,我還以為你沒注意到呢。」憐月看見學生在打量自己衣著,不禁嬌羞一笑,伸手撩起裙襬,還故意交換雙腿交疊的順序,讓裙襬自動滑開,露出黑絲襪包裹住的大腿,「這是我這周的COSPLAY主題,好看嗎?」
「是挺好看的,但是對您這年紀的人來說似乎有點不適──唔噗哦!」
「就算是王也知道女人年齡是危險地雷踩上去的結果就是死!」將拳頭拔出不解風情的少年肚子,憐月臉若冰霜怒吼:「把調查表拿回去重寫,明天交!」
§
就算是被老師訓了一頓,依然無損天拓的心情。
「沒想到已經過了那麼久,導師依然無法接受我的王者意識。」他露出一個與「氣餒」毫不相關的表情,微微一笑,「不過沒關係,青出於藍的情況對於優秀的王來說只是必然的過程罷了,就算如此王還是懂得尊師重道。」
附帶一提,以上對話並不是在心裡的OS,而是直接被他講出口。
四周學生臉上露出了「又是這傢伙」的表情,然後悄悄的往旁邊避開。而這景象對於天拓而言,恰好就是臣下自動讓路給他的景象。
「咈哈哈哈,看來大家都自動臣服於我的霸氣下,有了退避的自覺啊。」
天拓邊笑邊走,穿過竊竊私語的學生,往教學大樓最邊緣的樓梯口走去。
這裡的樓梯口通往教學大樓樓頂天台,不過通往天台的門已經關起來,而且還掛上一個密碼鎖;天拓停下腳步,略為審視一眼,毫不猶豫轉開一組數字。
喀,密碼鎖解開,天拓露出滿意的笑容,打開了門。
「果然,只要有上鎖,你就一定會在這邊。」走上天台時他說道。
「既然有上鎖,代表這邊不歡迎外人進入吧。」天台上,已經有另外一名少年在,他正坐在生鏽的水塔上,抱著一台筆記型電腦敲著鍵盤。
這個少年有著一頭銀色短髮,在陽光下爍動耀眼光彩;他的容貌有些過度偏向女性的俊俏感,五官陰柔,給人一種斯文的柔弱感覺。
只不過這張漂亮的臉蛋上,正擺出明顯的不耐煩表情。
「竟然從高處俯視我,你還是一如往常的冒失。」天拓嘖了一聲。
「我幾乎一天有八小時都在這裡──要說是誰冒失的話,也是每次都硬闖進來的你吧。」銀髮少年皺眉,眼神繼續專注於螢幕上,「而且說真的,我實在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打開我的密碼鎖的……我明明每天都換啊。」
「這有什麼好好奇的,因為你的密碼是當日日期乘以你的生日啊。」天拓臉上有著疑惑表情。
「……這段話的吐槽點太多,真的讓我不知從何吐起,這種東西不是正常人能立刻發現的,也不是正常人能馬上算出來的吧?」銀髮少年說到這,手指動作停了下來,喃喃說道:「而且你竟然記得我的生日啊?」
「我倒是要誇獎你,竟然用這種方式來測試主子的能力。」根本沒聽清楚對方後半段的天拓,兀自說著還滿意的點了點頭,
「誰是主子啊?」銀髮少年忍不住嘆了口氣。
而不知何時,天拓已經爬上水塔,在銀髮少年身邊坐下。
「你別這麼自顧自把這裡當成你家啊。」
「整個天空之下都是我的家,王巡視自己的庭院,是一種必須的責任。」天拓理所當然說著:「啊……對了,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其實只要把門關上,依照那灰塵厚重的程度大部分學生都不會想上來,沒必要再加密碼鎖吧?」
「密碼鎖不是擋他們,而是想擋你。」
「咈哈哈哈,果然是想考驗主子嗎?」
「真是……夠了。」銀髮少年停下敲動鍵盤的手指,眉頭微微皺起,「為什麼每天我都得跟你進行這種平行線上的對話?」
「能跟王對話,你難道不開心嗎?」
「你第一句話的邏輯讓讓人想開扁。」銀髮少年眉頭皺得更緊了,第二句話又自動變小聲:「但是,也不是不開心啦……」
「嗯?你說什麼?」
「沒事。」銀髮少年淡淡回答,繼續敲動著鍵盤。
這個少年的名字叫做瑞恩,有著一頭難得一見的銀色頭髮。
與天拓一樣,是這所學校內數一數二的人物,「怪榜」上的前五名。
而這個專門收集問題學生的「怪榜」,指的是「怪異排行」上名列前茅的怪胎。瑞恩從來不去上課,是老師們眼中的幽靈學生,只會出席期中考與期末考,卻總是拿下體育外所有科目的第一名。
也是因為他這種超優異的成績,才讓老師們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據說他唯一一次失敗是在數學科目上,而那次贏過他的人就是天拓。
而這兩人的第一次面對面,同樣也是在這個天台上。
那時瑞恩已經將這裡當成他的祕密基地,幾乎並不會有人來打擾,他也放心的在這邊使用他的電腦──但是「幾乎」就是「還是有」──當天拓闖入後,從此以後一個人的祕密基地就變成兩個人的祕密基地了。
這所蘭都學院,本身就位於蘭都市的偏高地段,他們又位於最高的教學大樓天台,正好可以俯瞰底下整個都市情況。
「每次在這個高度,內心都會有所感慨。」天拓看著眼前風景,感受著吹過的風,帶有無限感觸的嘆了口氣,「這就是……王的惆悵嗎?」
「這只是中二病。」瑞恩習以為常,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又要開始了嗎?你的王者經。」
然後也不管瑞恩做著自己的事情,天拓開始滔滔不絕演講起來。
他們所居住的地方,因為盛產珍貴的能源,過去名喚為「琉晶島」,曾是華夏王朝的領土,而成為煌日帝國統治的殖民地,已經整整五年了。
煌日帝國在五年前發動戰爭,揮師跨海入侵華夏王朝東北部,華夏王朝節節敗退,甚至割讓部分土地,以作為讓煌日帝國停止進軍的「和平條件」。
天拓與瑞恩所居住的這個島國也成了犧牲品,成為煌日帝國的殖民地。
諷刺的是,煌日帝國的「和平」只維持不到兩年。兩年後,他們迅速撕毀和平假面,與歐亞大陸的德意志政權聯盟,正式向世界發動更進一步的戰爭。
只不過外頭世界打得轟轟烈烈,都與被戲稱為「流亡之島」的島國再沒有關係。琉晶島成為殖民地,成為煌日帝國進攻華夏王朝的跳板,隱隱牽制著整個環太平洋,是煌日帝國重要的基地。
煌日帝國統治著流亡之島,一面向世界侵軍。
五年來,已經有三分之一個世界成為它的統治版圖。琉晶島最開始的「民主國」瓦解後,仍有零星的反抗,不斷衝擊著煌日帝國的統治。帝國對於流亡之島的統治方式採取兩極化──順從就給你生存權,如果反抗就徹底消滅;網路訊息一律嚴格把關,只要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警備部的維安人員就會衝到你家逮捕你。
但是相反的,只要按照帝國的統治方針生活,就能給予你基本的保障。
也因此,自從「八傑」衰落之後,能反抗帝國的勢力越來越少。
對此,天拓深感不以為然。
「反抗軍能做的終究只是反抗罷了;要對抗整個煌日帝國,反抗軍的行為只是小孩子的扮家家酒。」天拓看著眼前的城市,眼中閃爍著光芒,「連這點都看不出來,只能說反抗軍裡面並沒有具有『王』之資質的領袖。」
「在能做的範圍內盡力一試,這是人的自慰心態。」瑞恩哼了一聲,「而且你這些話最好說小聲一點,被聽到的話可是會被抓起來的。」
「還真敢說,你自己在做的事情,被抓到恐怕比我還嚴重吧。」天拓戲謔地看了瑞恩一眼。
「謝謝你的誇獎,畢竟這是我唯一的樂趣。」而瑞恩並沒有否忍,反而露出一抹淡淡笑容,將一組組數字進入電腦中。
若有任何理解電腦的人在,就會立刻發現這個銀髮少年所做的,是「駭客」的最高境界──他正用詭異莫名的手法,繞開煌日帝國在流亡之島上設的層層網路防火牆,挖掘出底下具有價值的情報。
報紙上不會報導的、新聞上不會出現的,都是他感興趣的「靈感」。銀髮少年──資優生瑞恩,表面是不合群的天才,真實面目則是追求自我極限、探求危險機密的頂尖駭客。
「不過若說反抗軍只是扮家家酒,也不全然正確。」瑞恩看見什麼,嘴角微微上揚,「昨天那個叫做『紅蓮之箭』的反抗軍,拿下了一個南邊的軍火庫。」
「『紅蓮之箭』?是『八傑』的殘餘勢力?」天拓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沒錯,就是八傑中的『赤之傑』。」瑞恩用比女性還纖細的手指,將螢幕轉向天拓,「而且我記得三天前,『白色利牙』也攻破一個軍營,你還說人家只是扮家家酒。」
螢幕上,跳出了流亡之島的地圖,旁邊還有好幾份資料。
東邊最大的反抗軍勢力「紅蓮之箭」,以及最獨來獨往的「白色利牙」,都是民主國時代的產物,是同樣被稱為流亡之島「八傑」的人物。
「八傑」,可以說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也是反抗帝國的最後陣線。
五年前華夏王朝將琉晶島割讓後,民主國發表獨立宣言,並且與煌日帝國展開作戰──靠的就是這八傑。他們每個人都被稱為百年難得一見的英才,和平時期是優秀的人才,放在戰場上就會變成最頂尖的武將或軍師;而在煌日帝國壓境時,竟然有整整八位這種等級的人物齊聚,讓當時煌日帝國的接收行動大大受挫。
若不是民主國的大總統背叛部下,潛逃回華夏王朝,加上北方重地──天龍市領導者打開城門投降,在八傑的聯合作戰下,這個島的命運將大大不同。
──不過,以上都是放馬後炮罷了。
「當然了,他們的所做所為只是挖掉帝國的一點點邊角,根本不足以撼動帝國本身。」天拓皺緊眉頭,猛然往前伸出一隻手,彷彿要抓緊前方的城市,「覺悟不夠、能力不夠、智慧也不夠,這樣的小孩打鬧根本不足以擊敗帝國!」
「說出番話的你,會同時被帝國跟反抗軍殺掉哦?」
「再強大的武將也推翻不了國家,再睿智的軍師也改變不了世界。」沒在聽別人講話的天拓繼續口沫橫飛,「真正能做到這些的,只有王!」
刷!一陣風吹過,帶起他的衣襬,一時間當真散發出一股卓越的霸氣。
「不只是王,你也可以在你的腦內劇場做到,你這腦補王。」只不過旁邊的瑞恩自動忽略這段他每天都會聽上至少三遍的台詞,毫不留情地吐槽。
「如果劇場是在現實世界,我就會成為現實世界的王。」
「是是是是,你最棒了。」瑞恩轉一面敷衍,一面用指尖將耳鬢旁的頭髮撩起,放到了耳朵後面,「你就是最偉大的王者,任何人都……」
「太好了,對於你的服從,我感覺到很欣慰。」天拓滿意一笑,看著隨著瑞恩動作露出的白皙後頸,隨即皺眉,「不過我說你啊,堂堂男子漢就應該充滿氣魄,老是做出這種女性化的動作,有損身為男性的霸氣啊。」
「你該不會到現在還以為……」瑞恩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嗯?你說什麼?」
「沒──事!」瑞恩用力轉頭,全神貫注繼續敲起鍵盤,不再理會天拓在旁邊再次開始的長串王者經。
又是一陣風吹過,吹過這個被帝國統治的流亡之島。
風聲中,暢談自己理念的中二病少年,以及敷衍了事的睿智少年……
§
天空漸漸暗沉,冬天的黃昏來的特別早,很快就接近
放學後,天拓走在數百個日子來始終如一的路線,往家的方向直直前進。
路上的商店,有大半是煌日帝國所開;更有不少穿著煌日帝國服飾的人走在路上,那些經過他們身邊的琉晶島人民,都會不自覺的低下眼神讓開到路。
「到處都是帝國侵蝕的痕跡,如此明目張膽的文明入侵,吸食著這個島的血肉,再轉化為自己的利益。」他邊走,邊看著四周的景象,心中暗道:「更可怕的是,島民們都慢慢接受了。」
蘭都縣背面靠山、正面向海,本身為沖積扇三角洲的地形,是個繁榮地區與邊緣地區分明的城市,大致上可以分成兩個區塊,人口最多、大樓蓋得最高的蘭都市中心是由高樓大廈組成的都市叢林;再來就是較邊緣的區域,以及分布在濱海與偏遠山區的貧民區。
煌日帝國的移居人民或派遣的政府官員,不論是東總督府還是高級住宅,幾乎九成九居住在市中心;而被當作免費勞力的島民,除非是有錢有勢的人民,不然很難晉身到那塊繁華地段。
而煌日帝國的高明就在這裡,對於反抗者採取高壓,對於順從者則給予生存的基本條件;很快的,人們的反抗意識便會迅速淡化,由最開始的「激烈抵擋」的愛國意識慢慢被磨成了「無可奈何」的聽從。
再過不久,恐怕這個殖民地就真的會被帝國同化了吧?
「的確,也有許多人認為被帝國同化並非壞事。」天拓邊走,看見前方正好有一隊穿著警備隊服裝的治安維護員走過來。
這些治安維護隊身上配備電擊槍與警棍,是帝國任命的第一線執法人員。
整個蘭都縣中,大約每平方一公里內就會有一處「警備所」,裡面駐紮著由一半島民一半帝國軍比例組成的警備隊,共同維持著大街小巷的安全。這樣的安排一方面能實施最大效率的全區監控,有效圍堵反抗軍的流竄;一方面也的確提高治安,保障了地區的安全性。
煌日帝國的統治方針,便是糖果與鞭子的同時施教。
「但是,我還是不認同。」天拓經過那群警備隊,看見他們胸膛上那個燃燒太陽的標誌,心中燃燒起始終未變的念頭,「藉由侵略來達成的王之霸業,會磨蝕其餘民族的意識,這種強行將力量加諸於弱者的統治本身就是種錯誤。」
心中這樣想著的他,姿態裡的高傲一點都沒減少,直直經過警備隊。
此刻的他還不知道,今天跟以往都一樣,也跟以往都不一樣。
至少,未來將會變得不再一樣。
「嗶。」天拓走進蘭都市火車站,將火車的月票卡刷過剪票口,走到了月台上。
這個時間差不多接近下班與放學,月台大約七成滿,大多都是準備搭乘火車回家的上班族或學生。等了頂多五分鐘列車駛進車站,人們紛紛湧進列車。
天拓走進車廂,略為看了一眼,就往角落的位置走去──坐在這個位置,可以輕易觀察到四周人,也是天拓習慣坐的位置。
「很好,屬於『王』的座位果然不會被輕易佔領。」天拓滿意的說道,旁邊兩個女高中生露出看見怪胎的表情,驚恐的往旁邊挪移了一些。
當然這又被天拓解讀為他王者霸氣不慎外漏產生的副作用。
「今天跟以前一樣的結束了啊。」天拓看了一眼窗外飛快倒退的景象,從書包中拿出一本名為「王者天下」的小說,開始仔細閱讀起來。
煌日帝國在殖民地頒布的各種限制法令中,自然也包括對書籍的限制──這本「王者天下」過去曾是很紅的連載小說,內容是描述人與魔獸的戰爭,最開始幾年曾被禁止出版──若不是因為內容是發生在架空世界,主角反抗的敵人是魔獸大軍而不是人類,並沒有隱射煌日帝國,幾年後禁止出版的禁令才被解開。
車程大約二十分鐘,恰好可以讀四頁──這是天拓長久以來的習慣。
外頭的市區景象倒退著,城市中建築的高度開始越來越矮,代表著火車正離開繁華地段,往邊緣的住宅區開去。
終焉01奔馳戰場的紅蓮之箭
那一天,煌日帝國入侵全世界。
華夏王朝、俄羅斯共和國、東南亞群島接二連三遭到入侵,煌日的旗幟在全世界升起──其勢力霸道地占領了三分之一個世界。
然後,華夏王朝戰敗了。
我們所居住的島嶼被迫割讓給煌日帝國,成為其眷屬的殖民地。一開始我們選擇反抗,發表獨立宣言,成立「民主國」抵擋煌日帝國的入侵。
抗戰持續了一百四十九日,最後民主國敗了。
民主國的領導人逃回華夏,而我們被遺留下來,成為了流亡之島。
這裡成為煌日帝國的殖民地,被當作繼續進攻華夏的跳板,監控整個環太平洋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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