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版七十年再度問世!各界好評不斷,銷售一度超越《控制》、《金翅雀》!
★《凶手也在等雪停》原出版於一九三七年,故事設定乍看令人聯想到克利絲蒂的《東方快車謀殺案》:火車、各自不同背景的乘客、暴風雪、謀殺……不過有別於克利絲蒂的跨洲特快豪華車廂,本書從一截被暴風雪困在英國鄉間的三等車廂展開,情節高潮卻不是發生在列車上,另闢蹊徑,完全打破原本的期待……
★各方作者讀者推薦
「一本『黃金時期』的出色推理小說,故事發生於可怕暴風雪裡的空蕩小屋,各路人馬如同困獸,駭人陰謀悄然登場。」
「火車、暴風雪與異常吸引人的小屋,構成相當獨特的故事背景。推理小說名家桃樂絲‧榭爾絲曾稱讚約瑟‧法瓊的驚悚筆法無與倫比,本書的重新發行證明此言不虛。」
「一部阿嘉莎.克莉絲蒂式的聖誕推理傑作,結合《東方快車謀殺案》與她的其他密室小說,角色刻劃細膩,情節引人入勝。」
「本書氛圍獨具,從頭精采到尾。眾角色帶著缺陷,卻有趣迷人。如今本書重新出版,讓人大力推薦!」
「在無聊的雨天,本書正是我要的良伴。情節別具魅力,劇情峰迴路轉,一個個角色活脫是英國人的典型。」
【故事簡介】
「他們看到寬敞雅致的前廳。現在才兩、三點,天光還沒明顯轉暗,前廳卻搖曳著撲朔奇異的白光,映著窗外的滔滔風雪。壁爐火光旺盛,像在歡迎他們。壁爐旁堆著悅目應時的木柴,前廳裡靜謐美好,跟他們剛逃過的狂暴風雪大相逕庭。一切都歡迎著他們,只欠屋主。」
聖誕節前夕,一部列車因大雪而半路停駛,車上有四名乘客擔心受困一整晚,決定離開車廂步行至下一站。然而外面情況比想像還要艱辛──雪幾乎深及膝蓋,寸步難行,甚至還有人昏倒。就在眾人快要走投無路時,眼前出現一幢透著溫暖亮光的小屋,天寒地凍中,其中一人忍不住推了門。門沒上鎖,屋裡點著壁爐,桌上擺著茶點,裡面卻空蕩蕩的沒有人在家?他們不禁覺得好奇,開始探索整間屋子。此時,又有兩名男子進屋躲避大雪,並帶來列車上發生命案的消息……車上的屍體,與神祕的空屋,究竟有什麼樣的關聯?
作者簡介:
約瑟.傑佛遜‧法瓊
著有六十餘部犯罪驚悚小說,當年備受讚譽,英國推理小說名家桃樂絲.榭爾絲寫道:「約瑟.法瓊在營造驚悚氛圍方面的功力無與倫比。」法瓊如今最知名的作品是《第十七號》,由名導希區考克搬上銀幕。
譯者簡介:
林力敏
曾獲聯合報文學獎、時報文學獎等國內重要文學獎項,獲公費獎助赴哈佛大學暑期進修,現為聯合報〈繽紛版〉專欄作家。努力保留心中幼稚的部分,尋找人生的夢想與狂熱,並希望貢獻己力,讓台灣與世界越變越好。
章節試閱
第一章
雪中列車
十二月十九日開始下起大雪。上街採買的人露出笑容,匆匆趕回家,想著也許能迎接一個雪白聖誕。他們打開廣播後洩了氣,只聽BBC播報員冷冷地說高氣壓正從愛爾蘭西北部南下。二十日回暖,瑞雪轉為細雨,皚皚積雪化為棕褐泥濘。
「今年別這樣嘛!」浪漫派大失所望,嘆著氣走過雪泥。
但二十一日雪又下了。棕褐再次雪白。車馬聲消失。人車剛過,轍跡與足跡轉瞬不見。浪漫派開心了。
整日整夜下著雪。二十二日依然在下。雪球紛飛,雪人處處。小孩擺脫懷疑,重新相信起童話故事;大人感覺像聖誕老人,買下更多禮物。夜裡,播報員的聲音穿過無盡白茫,告訴千千萬萬聽眾說,雪還會下得更大。愛爾蘭西北部的高氣壓正在減弱。
雪更大了,無止無盡,像巨大滅火器噴灑白泡。除雪機等著大展身手,卻等不到雪停。大家疑心是否永遠不會停。
雪開始造成不便。在二十三日已是新聞,在二十四日更成麻煩。實際派連聲咒罵。連浪漫派也擔心做事受影響。交通受阻,汽車與公車亂成一團,列車與大雪奮戰。大家愈來愈擔心雪融時分。
然而這個煩人老頭可不擔心。他是這個三等車廂六名乘客裡的其中一名,十一點三十七分從倫敦尤斯頓車站發車的班次。儘管列車臨時停下,彷彿會停到地老天荒,他仍不以為意,畢竟他行遍天下,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如果妳想見識什麼叫真正的大雪,就去育空走一遭。」他對旁邊的年輕女子說。
「是唷?」年輕女子輕輕答腔。
她是音樂劇舞者,不曾行遍天下,只在英國走動,現在正要去曼徹斯特,在這天氣下路途顯得無比遙遠。
「我記得在道森鎮有次雪下了一整個月。」煩人老頭繼續說,而他另一邊的年輕男子心想:「天啊,他又要開始了嗎?」「那時候是九九年。不對,是九八年。反正是其中一年就對了。那時我還很小,我們受夠什麼該死的雪了!」
「嗯,我也受夠什麼該死的雪了。」女舞者說。她轉頭望向窗外,只見一片白茫。「有誰知道我們還要在這裡停多久嗎?決定已經停一個小時了。」
「是三十四分鐘。」另一邊的高挑蒼白年輕男子瞄一眼手表,出聲糾正她。他沒痘子,但看似長過。臉色不太好,部分因為在地下室工作,部分因為溫度正升高,先前他還臥病在床。
「感謝。」女舞者露出微笑。「看來有你在場可不能亂講話!」
這辦事員微微一笑,受她的美貌打動。她有一頭不折不扣的耀眼金髮,是共進晚餐的絕佳對象,但得有膽邀約就是了。他認為那老頭就有膽,還在高談闊論之間迅速偷瞄。他甚至認為她會接受邀約。在她表面的自信下藏著某種脆弱。不過他更喜歡老頭對面的另一個年輕女子,要找她出去用餐可不能只靠一時有膽,還得費番功夫。她膚色深,體態輕盈,身形高挑(女舞者跟她比顯得嬌小),一副就是網球、游泳與單車好手。他想像她騎馬奔過荒野,飛越柵欄,她哥怎麼也追不上。她哥坐在她的另一邊。你從他們的對話知道兩人是兄妹,從相貌也能得知。她叫他大衛,他喚她莉蒂雅。
莉蒂雅是接下來開口的。
「這太超過了!」她高呼,嗓音低沉渾厚。「再去找車掌問一問吧,看能不能趕在明年六月之前發動?」
「我十分鐘前問過了。」老頭說。「懶得重講一遍!」
「是不必。」大衛打了個哈欠。「我們想像得到。」
「哎,今晚有得發揮想像力囉!」女舞者說。「我得想像我在曼徹斯特!」
「是喔?我們該想像我們是到別人家參加聖誕派對,還有軟軟的床可以睡。」莉蒂雅笑著說。「對了,如果我們要整個晚上困在這裡,希望鐵路公司能提供熱水袋!」她忽然訝然留意到他的欣賞目光,於是客氣地問:「你會想像什麼呢?」如今困於大雪,聖誕又近,講話變得隨興,尤其那老頭更是想講就講。
「嗯?喔!我阿姨。」他急忙說。
「如果她像我阿姨那樣,還是別想才好!」莉蒂雅笑著說。「但大概不像吧。」
辦事員的阿姨跟她的不像,更惹人厭,但這盡責的姪子仍定期探望,部分因為未來的錢途,部分因為他私底下對孤單的人很心軟。
眾人一時間陷入沉默。只有女舞者覺得怪怪的,
現在她心神不寧,受不了這種沉默,突然高聲說:
「繼續吧!才四個人講而已!你會想像什麼?」
她是在問那老頭。此舉不太聰明。
「我?想像什麼?」他說。「我不愛想像什麼。無論事情或好或壞統統接受──這是我的原則。等妳像我這樣經歷過大風大浪就會懂了。」
「我的答案可能會有趣點。」角落那老人突然睜開眼睛說。
先前他沒死也沒睡,把列車從十一點三十七分開動後的一字一句聽在耳裡。其他五人裡,不只一人想到這一點,心裡怪怪的。倒不是有什麼話不能讓他聽到,而是先前他一路閉眼旁聽,如今睜開的雙眼又異常炯炯,如同小燈,彷彿能照亮別人看不見的事物。
「請說。」大衛隔了片刻後說。「編點精采的給大家聽──我們講的實在無聊透了。」
「喔,不編就很精采了。」那老人說。「順帶一提,這想像滿切合時節的。我正想像我在跟查理一世(譯註:十七世紀的英國國王,遭砍頭處死。)會面的路上。」
「是唷!他的項上人頭還在嗎?」大衛客氣地問。
「我相信還在。」老人回答。「我聽說他還好好的。我們要在納斯比的一棟舊宅會面。坦白說,我不很指望這件事能成。可能查理一世會害羞,可能那只是個在躲克倫威爾跟費法克斯的普通騎士。都三百年了,搞不清楚自己是誰了。」他露出懷疑的笑容。「不過啊,他也可能──不存在。只是有些人緊張兮兮地自以為看到了他。」他噘起薄唇。「當然囉,有可能他確實存在。沒錯,沒錯,要是這個受過度褒貶的君王確實在這敗仗的一日現身,要是舊宅牆裡封存的悲喜往事傾洩而出,我們就能替歷史添上有趣的一章了。」
「抱歉。」莉蒂雅說。「無意冒犯,但你真的相信這種東西嗎?」
「『這種東西』是指哪種東西?」老人不滿地問。
那老頭出聲參戰。
「幽靈啊什麼鬼的!」他哼著說。「我呸!胡說八道!我看過印度人爬飛天繩索的把戲──根本騙鬼嘛!一九二三年在仰光看到的。」
「幽靈啊什麼鬼的。」老人複述一遍,矛頭轉到老頭身上。車掌的聲音在遠處響起,含糊微弱,但還聽得出是從哪裡傳來。「大智無聲,大慧無言,誇誇其談的人通常一無所知。」
「喔?」
「如果你所謂幽靈啊什麼鬼的是指肉體消亡以後留存的意識,一種獨立自主的半物質,那我大概不相信這種東西吧。當然囉,還有些人的見解我是尊重但不苟同。老兄,他們認為你注定永遠以某種形式存在。這大概是個滿叫人灰心的見解。不過如果你所謂幽靈啊什麼鬼的是指生人抱持敏銳目光,從舊宅裡發思古之幽情,這種東西我倒相信。絕對相信。」
老頭一時語塞,女舞者也是,但那對兄妹很感興趣。
「你是說我們能變出過往?」大衛說。
「『變出』這個詞不太好。」老人回答。「像是在施展魔法,但這其實並無魔法可言。我們可以做的是揭露過往──掀開過往。過往不會煙消雲散。」
「狗屁!」老頭高呼。
他不喜歡被講到語塞,而剛使他語塞的這老人傾身向前再次出手。
「過往不就像是留聲機嘛?」他輕拍老頭的膝蓋。「義大利男高音卡盧索已經過世了,但如今我們仍能聽見他的歌聲。這不是創造,是發現,而如果三百年前就有此發現,我就不必到納斯比去聽查理一世的聲音了──假設真聽得到的話。不過世界可不管我們有沒有發現,所以很多無知的人都忘了。世上有聲波,有光波,有思想波,有情緒波,這幾個我們感覺得到的有限波動──統統會持續波動,有些不中斷,有些一時中斷,變得微不足道,但注意囉,有些也能再次重現。這些波動當然只是些小切片。一切存在過的,一切感知得到的,都能重新感知。老兄,幸好沒有留聲機錄下你剛才的咒罵,但是你的『狗屁』不只會掠過記憶,還會永遠留存。」
老頭愕然放手一搏,雖然只是垂死掙扎。
「又在狗屁了!」他厲聲說。
「你永遠不必擔心你說的話會落單。」老人回敬。
「那你說的話呢?」
「也會永遠留存,但後代八成不會重拾我們現在的對話。雖然我們明顯互槓,情緒卻不夠強烈,甚至很快就會從我們自己的記憶裡消失。不過老兄啊,要是情緒突然爆發呢?要是你拿刀撲向我,刺進皇家精神學會愛德華.梅特比先生的心臟,那麼未來坐在這角落的某個人確實會感到不對勁,強烈察覺一股討厭的情緒。」
他再次闔眼,但其餘五人覺得他的視線仍穿過眼皮看著他們。這時一臉嚴肅的車掌經過,他們鬆了口氣問他,雖然他可沒什麼好消息。
「我恐怕沒什麼好說的。」他把這句講煩了的台詞重講一遍。「我們在努力想辦法,可是前後都堵住了,只能這樣。」
「太糟糕了!」老頭低聲說。「搶救隊還是什麼的死到哪去了?」
「我們正在尋求協助,很盡力了。」車掌說。
「我們會卡在這裡多久?」
「我自己也想知道,這位先生。」
「一整晚?」莉蒂雅問。
「也許,這位小姐。」
「人可以沿軌道走嗎?」
「只能走一小段,前頭狀況更糟。」
「天啊!」女舞者喃喃地說。「我一定要到曼徹斯特啊!」
「我這樣問是想知道附近是否有別條線或車站。」莉蒂雅說。
「喔,曼莫斯比鎮在附近。」車掌說。「有條支線在史韋頓跟我們交會。不過這種天氣下我不會去試。」
「就是這種天氣才得試。」大衛說。「曼莫斯比鎮有多遠?」
「跟你們講也沒差。大概八、九公里。」
「哪個方向?」
車掌指著窗外。
「嗯,可是我們沒辦法帶著行李!」莉蒂雅說。「行李會怎麼樣?」
車掌稍微聳了聳肩。乘客發瘋跟他無關,他也見多了。
「繼續被載到終點站。」他說。「但我不知道哪時會到。」
「根據你的講法,會比我們早到。」大衛露著微笑。
「是吧。」車掌說。
接著他繼續走下去,為此很厭倦。
他們陷入沉默。莉蒂雅轉頭從身旁的車窗望出去。
「幾乎停了。」她說。「大家覺得呢。」
「幾乎就是還在下。」她哥語帶謹慎。
再次陷入沉默。潔西.諾伊絲盯著鞋尖,不敢開口。臉紅的辦事員也一樣。老頭倒一臉相當反對。
「自找麻煩。」他在眾人無語間說。「如果你們沒人碰過暴風雪的話,老子我碰過。」
「不過是在道森鎮。」大衛喃喃地說。「那裡只有雪而已。」
接著令人訝異的事情發生了。角落的老人突然睜開雙眼,坐起身子,直直盯著前方,在他視線上的潔西卻不認為他有看到她。一會兒過後,他朝走道轉身。窗外有個影子在動,一個灰暗白影在眾人目光下消隱進整片瑞雪。
「另一條軌道──沒錯,沒錯,很好的主意。」老人說。「大家聖誕快樂!」
他從架上拿起包包,穿過走道,跳下列車,幾秒後也消隱進整片瑞雪。
「發神經。」老頭說。「真是發神經!」
(後接第二章)
第一章
雪中列車
十二月十九日開始下起大雪。上街採買的人露出笑容,匆匆趕回家,想著也許能迎接一個雪白聖誕。他們打開廣播後洩了氣,只聽BBC播報員冷冷地說高氣壓正從愛爾蘭西北部南下。二十日回暖,瑞雪轉為細雨,皚皚積雪化為棕褐泥濘。
「今年別這樣嘛!」浪漫派大失所望,嘆著氣走過雪泥。
但二十一日雪又下了。棕褐再次雪白。車馬聲消失。人車剛過,轍跡與足跡轉瞬不見。浪漫派開心了。
整日整夜下著雪。二十二日依然在下。雪球紛飛,雪人處處。小孩擺脫懷疑,重新相信起童話故事;大人感覺像聖誕老人,買下更多禮物。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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