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的秦廣王撩起妹來,
就是比一般人還要那麼驚天地泣鬼神一點……
☆奇幻天后萌晞晞‧最陰森萌暖代表作☆
※隨書附贈:拉頁海報+鬼鴛鴦書籤
「人仙殊途,好自珍重……」
沒想到這混蛋秦廣王竟惡劣到如此地步,
留下這句話就捲包袱遣逃,
還順帶揮一揮衣袖,帶走了她身上的地府通行引!
好啊!他既然有膽做得如此絕決,
就別怪她這「女天師」切換成「女魔王」模式,
再一次用天雷把自己劈進陰曹地府,找他討一個說法去!
慢!這是什麼情況?
他之所以不告而別,是因為天劫將至,
而他至今仍將情魄留在她體內,度劫困難,
若是硬從她體內取出情魄,則她將從此消失於六界?
也就是說……他們兩個之中,只能活下一個!?
他奶奶的!
看來她該討說法的地方不是地府,是天界,
她郭笙到底是做過什麼罪大惡極的事,
要這麼幾生幾世都命數坎坷啊?
作者簡介:
萌晞晞,等於萌CC。
原名程琳,曾用筆名claa、懸想等,2012年正式出道,短篇作品發表於各類期刊與合集,曾出版簡體長篇小說《愛情使用說明書》等數部,繁體代表作則有《神姬妙相》等。
微博:weibo.com/claamm
Facebook:www.facebook.com/zuozhemengxixi.
章節試閱
銅鈴在夜風中發出陣陣清脆的響聲,一襲巫女藍衣的郭笙單手於身前掐訣,沉著地盯視地上那一處被標記的位置,深吸一口氣後,終於啟唇:
「天雷轟轟,猛吏真君。承令召請,速降威靈。興雲吐霧,急赴壇前。統領五將,搜撓山川。萬精鬼怪,捉縛來呈。一依帝令,火、急、奉、行!」
這一次,完整的召雷咒皆是出自她口,電光石火之間,隨著最後一個字音的落下,整個道場都被刺目的白光所籠罩,緊跟著便是驚雷巨響在耳畔炸開——
閃雷過後,郭笙又一次憑空消失了!
「成……成功了……」懸著的心驟然落下,卜興偕向後連著踉蹌好幾步,直至後背抵上堅硬的假山才穩住身形。
蔣允欽也鬆了口氣,先是由衷一笑,隨即轉身,緩步踱來:「愛卿對郭姑娘的心意,朕多少也明白幾分。只是造化弄人,如今郭姑娘已順遂心意,愛卿不妨看開些。」
「她能沒事……就好。」卜興偕苦笑著閉目片刻,再睜眼已然能夠自持,「微臣失態,讓陛下見笑了!」
「無妨。」蔣允欽擺擺手,有些欲言又止,「朕有個堂妹,與郭姑娘歲數相仿,性情也不錯,過幾日朕準備召她入宮一趟,不如……」
這話說得雖不直白,卻足以讓卜興偕會意了。
「多謝陛下美意,只是微臣如今無心於此,只想著如何輔佐陛下,還大棠百姓一個安穩盛世。」他拱手,深深彎下腰,堅定地道,「請陛下恕罪!」
「也罷,朕這提議確實突然了些。你好自為知吧!」蔣允欽倒也體諒他此刻心情,不再說什麼,只無奈搖搖頭,便先行擺駕離開了。
跪安目送聖駕離去,卜興偕沒有起身,反而將掌心貼在地面,垂首兀自喃喃:「阿深,不知妳現在在做什麼?見到他了嗎……」
郭笙見到蔣子文了嗎?應該算是見到了,但更準確的說,是「砸」到了!
「唉呦!」
「啊……」
由於定位精準,她再次分毫不差地落在鬼判殿的床上,一樣大的動靜,一樣響的著陸聲,唯一不同的是,這次床上還多了個「肉墊」……
趴在蔣子文身上,郭笙揉了揉自己的腦門,嘴裡抽著冷氣抱怨:「嘶……你們神仙是不是連腦袋都比凡人硬些啊!」
腦門磕在一起這件事,誰都不想的。
正在睡夢中的蔣子文此時也是眼冒金星,滿頭霧水,半晌答不出一個字來,更不知這古怪場景究竟是「惡夢」,還是現實。
是太想念她了嗎?
可這夢中相會的場面也太不……浪漫了吧!
「喂!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不會被我砸傻了吧?」郭笙轉而伸手去摸他的腦門,卻被某人一把拍開。
真實的觸感總算讓蔣子文找回了幾分頭緒,他吃驚地瞪大眼,「妳怎麼……」
話還沒說完,鬼判殿外就是一陣騷動,雜亂無章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最終踏破了寢殿的門檻,也推倒了內室的屏風——
「哈哈哈哈……這、這次真的是、是捉、捉姦在床了!我、我沒用錯、錯成語了!」第一個爆發出響亮笑聲的,正是當年跑去判官府報告情況的狗剩。多讀了一年的書,他認為自己的文化水準有了長足的進步。
「小娘子,我們又見面嘍!」
「殿下居然是在下面的那個,我又賭輸了!嗚嗚嗚……」
床上的兩個人同時把嫌棄的目光從一眾聞聲而來的鬼差身上移開,然後對視一眼,默契地向床頭、床尾分別彈開!
「咳咳……」蔣子文用力清清嗓子,板著臉掃視圍觀的鬼差們,「誰允許你們未經通報就進入本王寢殿的?還不快退出去!」
「小的們……小的們是想替殿下修補天頂!」其中一名鬼差十分機智地一指頭頂。
嗯,好大一個洞,還呼啦啦地透著鬼風。
郭笙略顯尷尬地撓撓頭,「這個我回頭會去向閻王大人說明請罪的。」
「兄長事務繁忙,哪裡是妳一個凡人說見就見的?」人未至聲先到,一襲紫色虛影在殿門口閃過,隨即站定在被堆倒的屏風旁,冷眼睥睨道。
「無論他見不見,我做過的事情都會負責。」為了不輸氣勢,郭笙跳下床,與突然出現的摩蘿對視,「這事麻煩閻女大人費心了。」
摩蘿聞言冷笑,「哦?做過的事情都會負責,這麼說拿走的東西也會還囉?」
「大人!」蔣子文這時已起身,不著痕跡地擋在兩人之間,神色嚴峻,「大人莫要忘了當日屬下說過的話!」
「為了她,你這樣一再威脅我?」摩蘿瞇起眼,「你的法力現在已被兄長全部封印,就算真要動用禁術,又能有幾分效果?」
知道摩蘿是真的對郭笙起了殺意,蔣子文反而緩和了臉色,「大人這些年對屬下的好,屬下銘記於心,其實並不願有一日與妳刀兵相向。」
他沒有法力,便與常人無異,唯今之計,也只能盡力拖延時間。天頂被劈穿的動靜如此之大,想必不是崔鈺,便是謝、范兩人很快就會趕來察看情況。
「子文,我這都是為你好啊!」摩蘿以為他有所動搖,不由得力勸,「這一劫你早晚要過,難道真要就這麼被封印著法力一輩子嗎?拿回屬於你的東西,你就可以安安心心在這鬼判殿裡統領眾差了!」
「什麼意思?」郭笙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用力一拽蔣子文衣袖,令他回頭,「閻王為什麼要封印你的法力?她說我拿走的東西,是那枝毛筆嗎?我帶回來了……」
「哼,可笑!妳拿走的東西,就用妳的命來還吧!」摩蘿說話間,左掌已凌空劈出一道紫刃,直朝郭笙而去。
「躲開!」
沒想到她會這麼急於發難,蔣子文只來得及將郭笙猛地一推。紫刃擦著他的掌心割過,一絲血腥味立刻瀰漫開來。
與此同時,被推到牆角的郭笙本能地想往外跑,一頭栽進鬼差堆裡,「救命啊!你們快讓開……」
「回來!」摩蘿回身,廣袖一揮一起,紫色繡線立刻追繞上郭笙,把她直接從鬼差中揪到半空中,再狠狠摔回牆角,「妳今天必須死!」
尾音落下,她便收袖,轉出右掌,無數術法化作的箭矢齊發,鋪天蓋地,避無可避!
「手下留人!」
千鈞一髮之際,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從摩蘿身後飛掠而來,落在郭笙跟前五步處的瞬間布下巨大的八卦結界。
急速而來的紫色箭矢前仆後繼,猛烈地撞擊結界,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每一聲都聽得人提心吊膽,好像不知何時那結界就會被擊穿。
郭笙縮在角落,看著兩人被逼得已接連倒退,心中大急:「謝大哥!范統領!」
源源不斷的法力從謝、范兩人掌心輸出,箭矢還在不斷衝撞結界。兩人對視一眼,狠下心來,硬生生定住了腳步,齊聲喝道:「總統四元,光照五門,起!」
咒訣唸畢,八卦結界驟然光芒大盛,由兩人合力一推,旋轉著飛擊出去,與摩蘿的法術正面相抗。
迸裂聲穿耳,郭笙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下意識地死死閉上了眼,心中感到愧對謝必安與范無救,平白讓他們做了墊背。
「郭笙……」可下一瞬,她就落入了一個寬厚而熟悉的懷抱,「妳有沒有怎麼樣?」
她睜眼,露出傻乎乎的神情,呆呆盯著蔣子文看了一會兒,又扭頭看向身前。只見謝、范兩人皆是單膝跪地,唇角帶血,顯然都受了傷。
「你們兩個膽敢為了一個凡人阻我?」摩蘿見狀大怒,再次抬掌就要發難,「好好好,看你們這次還有什麼能耐!」
「他們沒有,本座有。」
屬於摩羅的深褐色法光從天而降,又如一張無形的網籠罩住摩蘿,令她才剛在雙掌間彙集的紫焰頃刻熄滅。
「兄長!」
摩蘿先是一驚,隨後瞥了眼擁著郭笙的蔣子文,心中登時明白是他剛才趁著她與謝、范二人較勁,抽身去請摩羅來的。
「原來從一開始,你就打定主意要拖延時間,等人來救她。」摩蘿忿忿收手,「子文,你當真是用心良苦啊!」
回過神來的郭笙這才找回動作,跳出蔣子文的懷抱,上前扶起謝必安,「謝大哥,你沒事吧?」
「無妨。閻女大人手下留情,只受了一點內傷,休養幾日便好。」謝必安淡笑著擦去唇邊血跡,看向同伴,「無救,你怎麼樣?」
「啊哈哈……范統領,我扶……」
發覺自己冷落了范無救,郭笙忙不迭訕笑著轉身伸手過去,卻被范無救冷著臉擋開,「不必了,妳扶好妳的謝大哥,我自己能站穩。」
「無救,你總是不肯好好說話……」謝必安無奈地搖搖頭。
范無救也不理他,只是目光犀利地掃過在方才的戰鬥中東倒西歪、撲倒在地的鬼差們,訓道:「你們手裡的事情都忙完了?這麼清閒,來這裡看熱鬧,也不怕把命看丟了!」
「小的們這就去做事!」
話音還沒落下,眾鬼差已然作鳥獸散,眼前頓時清靜不少。
郭笙見狀,趁機巴結:「范統領在鬼差中威望真高啊!」
然而,回應她的卻是范無救的後腦勺。「大人,接下來怎麼安排這個麻煩女人,還請吩咐。」很明顯,他是在請示摩羅,用詞中還特意表示了對郭笙的嫌棄。
「什麼嘛……」郭笙噘嘴,順勢拽過身邊蔣子文的胳膊,惡聲惡氣地問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麻煩才不告而別的?」
這邊蔣子文還一臉無語,不知怎麼作答,摩羅卻插話進來:「郭姑娘,他回地府,自然是另有緣由。只是本座沒想到,他會把妳的通行引一道拿回,害得妳又把地府天頂劈穿了一次。」
「啊哈哈……實在想不出其他辦法,實在太莽撞了!」聽得出摩羅是在擠兌自己,郭笙吐吐舌頭,低頭認錯。
「那此番修補天頂的事情,就交給妳全權負責了?」摩羅接話道。
早有此覺悟,郭笙爽快應承,保證道:「沒問題!這次一定修得結結實實,再也劈不穿!」
摩蘿起先只是在一旁絞著衣袖,按捺怒氣,靜觀其變。然而聽到這裡,摩羅對蔣子文之事隻字不提,反而避重就輕,讓郭笙去修勞什子的天頂,她就再也忍不住了。
「兄長,阿蘿這是在救子文的命,你為什麼阻止我?」摩蘿指著郭笙,聲色俱厲,「子文的情魄就在她身上,如果不是她,子文哪裡需要像現在這般被封印法力,每日只能在這寢殿內無所事事?
天劫什麼時候會來,我們誰都不知道,沒有完整的魂魄,就算他天天這麼躲著,真的能躲得過去嗎?就算就躲在這地府,在你的庇護下,他能平安無事,可難道要他就一直這樣下去嗎?」
一連串的詰問,雖然問的是摩羅,可懵掉的卻是郭笙。什麼情魄,什麼天劫,她從未聽說過。
蔣子文的情魄怎麼會在她身上?
摩蘿對她起殺心,是為了救蔣子文?
之前所說的天劫,難道不完全是摩羅用來唬弄她去盜取肉身的假話?
渡不過天劫,是不是就會像戲文裡說的那般灰飛煙滅?
一時間滿腹疑雲,郭笙不知所措地仰頭看向突然緊摟住自己肩膀的蔣子文,嘴皮子碰了碰,卻一句話也沒問出來。
「別多想,她瞎說的,」蔣子文抿唇,「天劫沒那麼可怕。」
「瞎說?呵!我說的哪一句話有假?」摩蘿不欲與他對說,直接把目光刺向郭笙,語氣咄咄逼人,「郭笙,妳不就是怕死嗎?何必裝得這麼可憐?妳要是真替子文著想,就不會像剛才那般惜命……」
郭笙不悅地蹙眉,「難道要站著讓妳打死嗎?我死了就是為他著想?妳把話說清楚!」
「謝必安!」蔣子文忽然提高音量,急道,「郭笙才受了驚,你送她去空著的幽冥殿休息……」
「慢著!」這次出聲阻攔的是摩羅。
蔣子文一怔,「老頭兒?」
「事已至此,想必郭姑娘不得知全部真相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摩羅負手在身後,語調沉穩,不見波瀾,「本座也以為,這事郭姑娘原本也有知情權。不告而 別,隱瞞真相,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我攔下阿蘿,是因為縱使我們為神,但誰都沒有權利決定郭笙的生死。我攔下你,也是因為我們沒有權利替她作任何選擇。」
你認為我做個普普通通的人更好,所以封印了我的陰陽眼,抹去了小時候遇見你的記憶。蔣子文認為我走得遠遠的更好,所以動不動就要和我拆夥,趕我走。都是你們在單方面決定一切,可我也有我的感情、我的思想、我的選擇……
昔日郭笙對謝必安的傾訴不期然地在耳邊響起,蔣子文神色複雜地低頭凝望她半晌,心中終於有了決定。
「好,我告訴妳。這一次,我們一起來選擇。」他勾唇一笑,替她拂去鬢邊灰土,「還記得四百多年前,我們就是戀人的事嗎?都說登仙就要了斷塵緣,絕情棄愛,可我偏不信這套,便把情魄和與妳有關的回憶盡數抽出,打入妳的體內。如此一來,我們不僅可以以另外一種方式相伴到老,而且有了神仙情魄的妳相當於從此開了仙竅,或許也能有位列仙班的一日,到那時,我們就可成為真正的『神仙眷侶』。」
原來自己在孽鏡台中聽見的那一句「既然你把所有的感情都寄放在我這兒,我就生生世世都不會弄丟它」,說的就是情魄?郭笙恍然大悟。
「那我把情魄還給你就好了啊!我不求當神仙長命百歲的。」她不假思索地跟著道。
「還不回來。」蔣子文苦笑著搖搖頭,「歷經了這麼多世的輪迴,到如今我的情魄早已經和妳的命魂融為一體,除了把妳的魂魄打散取魄,別無他法。但如果這麼做,後果可想而知,妳將從此消失於六界……」
消失於六界……
這五個字不斷迴蕩在腦海,郭笙的目光變得有些迷茫。這就意味著,她不能再轉世,不會再有來生,也不可能再與他相見了嗎?
銅鈴在夜風中發出陣陣清脆的響聲,一襲巫女藍衣的郭笙單手於身前掐訣,沉著地盯視地上那一處被標記的位置,深吸一口氣後,終於啟唇:
「天雷轟轟,猛吏真君。承令召請,速降威靈。興雲吐霧,急赴壇前。統領五將,搜撓山川。萬精鬼怪,捉縛來呈。一依帝令,火、急、奉、行!」
這一次,完整的召雷咒皆是出自她口,電光石火之間,隨著最後一個字音的落下,整個道場都被刺目的白光所籠罩,緊跟著便是驚雷巨響在耳畔炸開——
閃雷過後,郭笙又一次憑空消失了!
「成……成功了……」懸著的心驟然落下,卜興偕向後連著踉蹌好幾步,直至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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