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狐狸廠公養成傀儡皇帝,最後決定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故事。
且看貌美如花的撩妹高手薛廠公如何一步步攻陷天真單純的活寶皇上!
為了哄咱們的小女帝,他也是費盡心力了,還不能親親抱抱討個賞嗎?
登基後,姜佑一邊慶幸有薛元在身旁輔佐,她才能如此迅速掌握大局;一邊又著惱這薛掌印一天比一天嚴重的輕佻舉動真叫她吃不消。他明明是個太監,為啥她老覺得他比其他男子更有氣魄、更俊美無雙呢?
真真是逆了天!
雖然有薛元的幫助,許多事便能迎刃而解,姜佑卻也擔憂著凡事得靠別人的自己會讓一朝亂象蓬勃而生。與薛元的矛盾漸起,身分成了兩人之間至大的阻礙,明明情投意合,卻不得不為了彼此的心思猜測不已。
眼見前路艱難,竟還有那臨川王不懷好意的挑撥,意圖不軌。姜佑要怎麼克服一切,才能讓心愛的「媳婦」成為名正言順的君后呢?
【人物介紹】
姜佑
齊朝孝宗獨女,年幼繼位成為女皇帝。心比天大,直率善良又不拘小節,卻非愚昧之輩。在薛元輔佐之下逐漸能把持朝政,也漸漸發現自己對薛元有著特殊的依賴之情。
薛元
東廠廠公兼司禮監掌印,貌美如花,俊美邪魅。有著一身好武藝,心狠手辣,在孝宗身邊多年,頗得孝宗信任。
韓晝瑾
臨川王,出身蘇州韓家,世代鎮守南邊。對先皇后姜佑之母情有獨鍾,便將思慕之情轉移到姜佑身上,對她死纏爛打,誓為君后。
昌平長公主
順王之女,從小養在太皇太后身邊,表面韌性跋扈,對太皇太后百依百順,卻是個有想法的。嘴巴雖然毒辣,心地卻很善良誠實。
作者簡介:
七杯酒
是熱愛幻想的雙魚座,喜歡構思和寫作,熱衷於在腦海裡和幻想出來的人物交朋友,善於用文字賦予角色生命,使人物在作者的筆下鮮活起來。覺得人生最大的享受就是吹著空調吃著零食在電腦前碼字,喜歡和讀者交流,更希望讀者能喜歡我筆下的人物。
繪者
崆篌
在下崆篌,鹹魚癌晚期,日常鹹魚翻身換個面煎,愛好涵蓋銀河系,喜歡挖坑,喜歡布袋戲,喜歡趴著睡覺。畫畫是這輩子最喜歡的事情,不過還沒有走很遠,摸爬滾打ing~微博id:圖畫完了嗎就刷微博(PS:就刷!
章節試閱
薛元沒想到她這般熱情,既然盛情難卻,那就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他躺倒在榻上,任由她有些笨拙地咂弄勾纏。他難得溫馴的姿態意外地取悅了姜佑,十分得意地輕輕咬著他的下唇,然後張開眼衝他挑了挑眉。
薛元躺倒在榻上,一副任君施為的樣子,姜佑似乎很喜歡他這樣無害的姿態,又興致勃勃地親了會兒,只可惜氣息不夠綿長,等到喘息急促的時候才戀戀不捨地挪開,又看他一眼,有些疑惑地摸著自己的雙唇。
過了半晌,她才意識到方才幹了什麼,臉慢慢地紅了,頓了頓才道:「掌印啊……軍餉的事……」
薛元半撐著身子坐起來,「臣只問皇上能親一下臣嗎?可沒說皇上親了臣一定就給皇上辦成事。」他雙手從背後把她攬住,下巴擱在她頸窩裡,淡香的氣息拂在她耳畔,「皇上今兒個就別走了,留在這兒陪臣一天。」
姜佑氣得一拍貴妃榻,「你不要得寸進尺!」
薛元用臉頰輕輕摩挲著她的,故作詫異地道:「難道皇上方才沒有快活到嗎?」他低微嘆了聲,聲音裡含了縷哀緒,「今兒個是臣的誕辰,這些年,臣都是一個人過的,若是再沒人陪臣過一次,臣只怕到死都是孤淒淒的一個人。」
他說得這樣可憐,讓姜佑又心軟下來,前些日子的怨憤也淡了許多,對他的親近重新占上風,她隱約記得他的誕辰似乎就在今日,反正有個大把柄捏在他手裡,想走也走不了,便遲疑著點點頭,又警告道:「朕留下來可以,只是掌印須得注意言行,不得放蕩無禮,不得……動手動腳。」
薛元漫聲道:「臣什麼時候敢對皇上放蕩無禮了,方才分明是皇上對臣恣意輕薄,皇上這話可未免太過偏頗。」
姜佑默默地偏開頭。
反正這才早上,一天的日子還長,薛元也沒再鬧她,低頭繼續核對帳目,等再抬起頭來已經過了一個時辰,見她百無聊賴地半靠在榻上假寐,走過去輕輕摸她的臉頰,「皇上要不要跟臣出去逛逛?」
姜佑一下子睜了眼,人還有點迷瞪,側頭問道:「去哪裡?」
薛元怕她摔著,一手攬著她道:「去宮外面走走,總是這麼悶著也不好。」
沒想到還有這等意外之喜的姜佑一下起了身,連連點頭道:「好好好,走走走。」
薛元無聲地笑了笑,命人去準備出宮的常服。等衣服拿來,姜佑才發現是兩套男女裝,她默默地拎起水白紗裙的裙角給他看,薛元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轉頭問道:「皇上是不會穿嗎?臣來伺候您吧。」說著就要上來解她的玉帶。
姜佑忙退了幾步,皺眉道:「不能換身男裝嗎?這個穿出去太不方便了。」
薛元垂眸漫聲道:「皇上年紀也大了,該學會裝扮裝扮,不能再像小時候一樣由著性子隨意穿戴了,免得穿出去讓人笑話。」他勾了唇,湊近了些,語氣纏綿,「況且臣喜歡皇上這樣穿。」
姜佑神情又開始彆扭起來,拎著女裝匆匆跑到後面梢間,等換好之後轉出來才發現麻煩,她頭上本來是戴通天冠,既然衣裳換了,頭髮總不能還留著男子的樣式。
薛元瞧出她為難,不知道從哪取出一把犀角梳,半強迫地摁著她坐在銅鏡前,打散了她的頭髮慢慢梳篦。姜佑不自在地擰了擰身,沒話找話地道:「掌印竟然還在屋裡放這麼大面鏡子啊?朕以為男人都不照鏡子的。」
這話是諷刺他愛臭美?薛元拿捏著犀角梳子從頭篦到尾,緩緩笑道:「有句話叫『女為悅己者容』,誰說只有女人才會打扮?旁的人沒有惦念的人,自然由著邋裡邋遢,臣每天可是要見皇上的,自然要好好打理一番,立面鏡子在這兒也能正衣冠。」他抬手撫著她豐厚的長髮,「皇上頭髮生得好,烏黑順滑的,不盤髮可惜了。」
姜佑給他調戲得都已經麻木了,聞言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鏡裡,就見薛元突然取下自己的髮冠擱在一邊,把兩人的長髮攥在一起,一下又一下密密地梳著。
姜佑詫異地轉過頭去看,薛元仍舊認真地看著交纏在一起的兩股頭髮,微微笑道:「皇上瞧,這算不算是結髮?」他頓了頓,又溫柔地梳了下去,「結髮為夫妻啊。」
姜佑張了嘴,頭次沒有十分想反駁的念頭,心裡喟嘆了聲,要說薛元也沒什麼不好的,生得這般貌美,心思玲瓏勝過世上人,對人好的時候真是盡心到了極處,讓人想拒絕都不能,但要不是他常常調弄她,她根本沒對他有過那方面的想頭,只是拿他當長輩敬著。
她又側眼看著薛元玉白的側臉,心裡又忍不住有點慶幸,幸好父皇當初選掌印選了這般好模樣的又行止倜儻的,要是個猥瑣下流的,想想都讓人汗毛根根立起來了。
姜佑搖了頭,低喃了句「食色性也」,被薛元聽到了,湊過來在她嘴角輕輕一啄,「皇上在說誰?」
姜佑嚇了一跳,慌忙扯開話題道:「咱們不是要出宮嗎?這就走吧。」
薛元微微一笑,拉著她的手起身出了東輯事廠,出宮後叫了輛馬車,先叫車夫去了城東,然後低頭對著姜佑低聲解釋道:「城東能玩的地方多,想要聽戲聽曲都可以。」
姜佑只要能出去,去哪裡都可以,於是興致勃勃地點點頭。轉眼車行到了城南,卻和一輛並肩駛來的馬車掛了個正著,那家車夫見這邊是一輛普普通通的素藍馬車,正要叫罵,就被車裡傳來的一聲低啞纏綿的聲調喝止了。
姜佑聽見這聲音,眉頭微微一皺,果然就見對面車打開車簾,韓晝瑾的臉露了出來,瞧見姜佑,眼裡不動聲色地閃過一絲訝然,隨即輕笑一聲,下車躬身道:「皇上。」
他如此有禮,姜佑也不好失了禮數,打起簾子和薛元下了車,沉著地道:「臨川王也來聽曲兒?」
韓晝瑾目光掠過兩人交握的手,眼底陰霾一瞬,臉上又綻開了笑,「閒著無事,總要來京中逛逛,好領略京中的風土人情。」他目光又從兩人身上掠過,溫和笑道:「前些日子聽說皇上和廠公因為不和爭執了幾句,皇上還為此抱恙一陣,如今瞧見皇上和廠公君臣親密,臣也就放心了。」
這話其實是提醒姜佑,讓她不要忘了前些日子被軟禁的事。薛元偏了偏頭,淡淡笑道:「咱家和皇上好不好,就不勞王爺操心了。」
韓晝瑾笑了笑,一抬手,忽然有塊翠玉環從袖籠裡掉出來,咕嚕嚕直滾到薛元腳邊,薛元下意識地探頭去看,瞇了眼道:「這物件好像是當初皇上身上的?」
韓晝瑾故作訝然,眉目含情地看了眼姜佑,溫聲道:「這個臣倒是不知道,只是當初在侍婢身上瞧見了,覺得她佩戴這般貴重物件有些不妥,這才討要了回來隨身帶著,原來是皇上的。」他把翠玉環雙手奉上,「那臣便完璧歸趙。」
姜佑本來不想要,但這物件留在他處確實不妥,只得抬手接了,卻摸到翠玉環上多了兩個刻得極隱秘的字,她心裡一跳。
韓晝瑾還是神色如常,轉頭對薛元別有意味地道:「那幾個女子跟廠公是同鄉,本王本是想把那幾個女子留在廠公身邊,也能近身伺候,只可惜廠公不是憐花之人,都無情拒了。」他偏頭笑道:「那些個廠公若是不喜歡,本王倒可以換幾個龜茲來的金髮美人給你。」
薛元略抱了抱拳,「多謝王爺的美意,臣不好這個,況且臣就是收了這些女子也是讓她們守活寡,倒不如遣返回去。」
這話答得滴水不漏,就連眼神都沒露出分毫心動,韓晝瑾本想試探他是否真是個太監,當著姜佑的面挑起她的疑心,這算盤一時也落了空。他不是個急功近利的人,聞言只是淡淡一笑,「那本王就先走了,皇上和廠公好好逛逛。」說著竟還真灑然離去了。
姜佑奇道:「臨川王也是奇了,明知道掌印是……咳咳,還給你送女人過來,這不是存心擠兌你嗎?」
薛元漫不經心地瞥她一眼,漫聲道:「皇上有所不知,床笫之歡能讓人得趣味的法子多了去了,只要皇上開恩,臣願意在皇上的龍體逐一試了,定然叫皇上滿意。」
姜佑給他明目張膽的葷話激得滿臉通紅,向前踉蹌一步,才磕磕絆絆地道:「朕、朕不要。」想了想,她又沒好氣地唾棄道:「掌印真是的,光天化日之下說這個,不嫌害臊嗎?」
薛元拉著她的手隨意拐進一間裝飾風雅的酒樓,漫不經心地道:「難道不是皇上先開了腔問,臣才盡心回答的嗎?好人果然是做不得,臣盡心為皇上解惑,反倒是自己的不是了。」
姜佑對他顛倒黑白的毛病也很習慣了,只恨自己老是受不得激,總是被他撩撥得開口。兩人邁進包廂,店家殷勤服侍,先是問了茶水點心,再問要不要叫人來唱歌小曲兒,那店家面上含了曖昧介紹道:「今日玉樓春姑娘新編了曲目,眾人都想聽個新鮮呢。」
姜佑在宮裡宴會上聽歌賞舞都是有定數的,什麼節日跳什麼舞唱什麼歌,數十年如一日,如今聽說有曲兒聽,喜得連連點頭,可薛元卻淡淡道:「不必了,你把我們點的吃食端上來便可。」
姜佑不滿地瞪著他,「要吃東西哪裡不能吃,非得出宮來吃,而且乾吃有什麼意思?聽曲兒來吃酒才痛快呢。」
這十六樓雖是當初祖皇帝特許開的正經酒家,當中並沒有私蓄歌妓舞女,但開酒樓的,取悅人的把戲也少不了,好些名伎都來樓裡走場,這些人能唱的是什麼正經曲兒?
薛元沒法跟她解釋,只得避重就輕地道:「皇上吃的哪門子酒,萬一吃醉了酒撒酒瘋,皇家的顏面可就丟盡了。」他說完又柔聲哄道:「皇上若是想吃酒,臣等會兒帶妳去臣府上吃個痛快。」
姜佑撇撇嘴,走到花窗邊推開窗戶向外瞧,就見底下是一片清粼粼的湖泊,湖泊邊好些個脂粉佳人咿咿呀呀的唱和,竟有男有女,旁邊也有好些客人探出頭來叫好,扔銀子下去。
就聽底下人唱的是「脈脈雙含絳小桃,一團瑩軟釀瓊繆。等閒不許春風見,玉扣紅綃自束牢。溫比玉,膩如膏,醉來入手偏興豪」。
姜佑聽這詞溫雅,曲也輕快,忍不住在嘴裡跟著唱了幾句,就聽薛元低低笑道:「脈脈雙含絳小桃,一團瑩軟釀瓊繆……這說的可不就是皇上的……」他目光在她胸口流轉了一圈。
姜佑先是不耐煩,「這怎麼說的就是朕了?」等悟了才反應過來,捂著胸口,語調抑揚頓挫,「啊,哦哦,啊!你再說,朕可翻臉了啊!」
薛元一指壓在自己唇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姜佑等他坐下,才紅著臉不自在地調開視線繼續往樓下瞧,這才發現底下不光有女子,還有些面貌俊俏的男子和少年。
她低頭往下看的時候,有個一身青衣的少年往上瞧了瞧,兩人正巧對視一眼,他見是個面容出眾、衣著華貴的少女,眼睛不由一亮,抬著眼衝她眉目含情地笑了笑,挑逗意味十足。
姜佑一怔,腦袋上就被扣了個斗笠,一下什麼都瞧不見了。薛元把她拉了回去,漫聲道:「皇上別亂瞧,小心看見不該看的,眼睛裡長東西。」
姜佑見慣了薛元的絕色,而且他還天天對著她撩撥來撩撥去,對那少年的挑逗還不放在眼裡,只是撥開斗笠前的白紗,好奇道:「這些人也是這裡的跑堂?」想了想又忍不住讚道:「到底還是十六樓好,一個跑堂的都生得這般俊俏,聲音也好聽,想必報菜的時候還能招攬些客人。」
薛元握著茶盞的手頓住,念頭一轉,抬手吩咐小二幾句,不一會兒就把方才的青衣少年帶上來。
他們這等人並不是只唱曲,自然也做皮肉生意,那少年一進來就見方才見的那姑娘頭上罩了斗笠,但身邊坐了個冶麗至極、身條修長的男人,這兩人都是相貌絕俗,讓他賣給哪個都願意,便殷勤地躬身道:「兩位客人是要聽琴還是要聽曲兒?」
薛元輕輕嗤了聲,「把你最擅長的曲子唱一首來聽聽。」他見那少年開口要唱,漫不經心地補了句,「我不喜歡仰頭聽人唱歌,跪下唱。」
少年的臉有點發綠,但客人的吩咐又不敢不遵從,只能委委屈屈地跪下開腔唱,一連唱到第五首見客人還沒開口讓他起來的意思,只能顫著聲道:「這位爺,奴家……奴家真的是不行了。」
姜佑被他這自稱震得身子一抖,薛元彷彿沒有聽到一般,他只能委委屈屈地繼續唱,唱到第十幾首的時候,頭髮也散了,聲音跟破鑼似的,一遍遍在她耳邊刺啦。
她聽得實在受不住,趕忙叫停道:「罷了罷了,你趕緊領了銀子下去吧,別唱了。」
那人如釋重負地踉蹌跑下樓,薛元道:「皇上覺得他還俊俏嗎?」
姜佑不由瞪大了眼看著他,「合著掌印這麼罰他,就是為了下朕的臉?」
薛元握起她的手指在唇邊親了親,「臣只是不習慣皇上瞧別人罷了。」他撂下錢站起身,「在這裡吃酒也不痛快,委屈皇上到臣的寒舍陪臣小酌幾杯吧。」
姜佑還在猶豫,就被他硬拽著下了樓,本來想立在馬車邊磨蹭一會兒,他作勢要把她打橫抱起,嚇得她一溜煙鑽進馬車裡,一路不情不願地到了薛元在外面的宅子。
這時天色已經暗了,他辦事妥帖,早命人在宅子裡置辦好了酒菜。他請她上主座,她抬眼瞧了瞧,見琉璃的瓶子裡盛著鮮紅酒液,忍不住眼饞道:「聽說海那邊來的酒水跟咱們齊朝的味道不同,但頗有風味,朕從來沒喝過呢。」孝宗和張皇后管得甚嚴,她雖然不能說是全然滴酒不沾,但也甚少碰酒。
薛元瞧見她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給她夾了筷螃蟹小餃,又盛了碗玉帶羹給她,「空腹喝酒容易傷身,皇上先吃些東西墊墊肚子。」
姜佑低頭儘快吃了,目光又黏在那酒上,薛元取來玉盞給她倒一杯,她仰脖喝得有點猛,被嗆得連連咳嗽,豔紅的酒液順著香粉脖頸流下,打濕了層層疊疊的羅裙。她今兒穿的衣服是薛元特地挑的,頗有盛唐遺韻,前領敞開,露出一片雪肌和三指寬的藕粉色訶子邊,豔紅的酒水滴到上面,再深入進去,淺色的褙子像是開了一簇簇的桃花,隨著胸前的不住起伏引人遐想。
薛元目光凝了凝,又抬手給她倒兩杯,不急不慢地勸著酒。姜佑連著喝了好幾杯,看人都有點飄了,才覺得他不動聲色地湊過來,輕輕吻著她的脖頸。
姜佑無力地推了推他,「掌印……你答應朕什麼了?說好的不准放蕩無禮呢?」
薛元把她整個人攬在懷裡,「臣是發乎情止乎禮,並不曾對皇上無禮。」
姜佑用力掙了掙,卻覺得身上軟綿綿地,「趁火打劫,說話不算話!」她半闔著眼睛想著怎麼才能讓他停下,約莫是喝了酒,膽子大了不少,半晌才張嘴朝他心窩子捅,「掌印啊……你是個太監,老這麼樣也不行啊。」她嘴裡含含糊糊地鬱悶,「沒見過掌印這樣的,怎比尋常人還輕佻?」
薛元的臉色僵了僵,輕輕啃咬著她的脖子,「皇上的意思是,臣不夠男人嘛?」
姜佑眼神迷離地看他一眼,就見他兩指從酒盞裡拈出個冰塊,順著她鎖骨慢慢往下滑,淋淋瀝瀝的酒液落下,他傾身去吻,順著落下的酒線一路到了尖端,抬手輕輕地扯開玉帶,隔著裡面的藕色訶子覆上尖端,轉眼便濡濕一片。
姜佑低低地哼了聲,「別……別舔……」
薛元輕笑了聲,「皇上覺得這樣夠男人嘛?」他一手順著衣襟探進去,握住一團瑩軟,「還是皇上覺得這樣夠男人?」
姜佑茫然地搖頭,頭腦昏沉一片,還是有些驚慌地想要掙開,「掌印……別……」糾纏間,身上的衣物去了大半,訶子黏膩膩地貼在身上,繩結鬆了大半,粉團露出小半個。
薛元小心翼翼地捧出來,唇舌不住地流連,姜佑身上難受地像是著了火一樣,帶著哭音顫聲道:「不要……」一邊擰著身子驚懼地往後縮。
他抬手扯落她身上多餘的衣裳,抱著她滾到檀木大床裡,愛憐地親了親她的耳朵,「怕什麼?妳是我的心肝寶貝,難道我捨得傷了妳不成?」
姜佑的身子忽然僵住,頭回聽見他不用君臣稱呼,似乎所有的隔閡都在這時候被磋磨掉了。
他順著羅裙往裡探,姜佑兩手無措地搭在他肩頭,兩條細白的腿緊張地交纏在一起,他無奈地嘆了聲,輕輕摩挲著大腿內側嫩滑的肌膚,等她吃不住自己鬆了勁,才把手探進去。
姜佑低低哼了聲,柔長的睫毛齊齊顫了顫,無力道:「不要……別啊,這算什麼呢?」
薛元在她耳邊喃語,「咱們在同一張床上睡了,若是妳不嫁給我,妳可是會懷孩子的。」他慢慢地撚弄起來,「叫夫君。」
姜佑像是在狂風巨浪的海上,隨著他的動作被拋上拋下,嘴唇顫抖,想硬是忍著不開口,卻聽他又重複了一遍「叫夫君」,她嘴唇一動,眼神渙散地瞧著他,「夫……夫君。」
薛元心裡萬分適意,湊過去親了親她的臉頰,柔聲道:「乖孩子。」他磨人般地繼續問道:「誰是妳夫君?」
姜佑嘴唇顫了顫,只知道跟著他的聲音走,「掌印。」
「掌印是誰?」
「薛元……」
他低低地笑了聲,「再重複一遍。」
姜佑被他撩得不住喘,兩手只能無力地勾著他的頸子,下意識地呢喃道:「薛元是我的夫君。」
薛元低頭深吻著她的菱唇,姜佑只能跟著他的步調走,忽而又有些不滿,偏頭輕咬一下他的下唇,約莫是腦子也不清醒了,嘴裡含含糊糊地道:「朕是皇上,朕來!」
薛元微怔,隨即輕笑了聲,翻身把她放在身上,任由她兩手撐著自己的肩膀,「臣請皇上憐惜。」可他手上還是不老實,探進去輕輕撫著那一撚柳腰,再往下捧著圓潤的玉臀,輪流噙著花蕾似的兩點。
姜佑被逗弄得氣喘吁吁,抓著他的衣襟卻不知該做什麼,醉眼迷濛地看著他,薛元故意逗她,「皇上若是不行,就讓臣來勞心勞力吧,誰讓臣是妳的夫君呢?」
姜佑最恨別個說她不行,就是現在迷瞪著也聽不得這話,學著他的樣子探進去撚弄那兩點,又傾下身吻著他豐潤的唇。薛元身子僵了僵,沒想到這孩子學得這般快,難怪古人說莫欺少年窮。
姜佑很喜歡他的唇,依依不捨地舔咬半晌,才慢慢抬起來,學著他的樣子在他頸窩處流連著,他的脖頸味道也很好,她逮住突起的喉結輕輕咬著,兩手不規矩地亂動。
薛元嘆了聲,無力地揚了頭,教會徒弟餓死師父,頭次知道什麼叫作繭自縛。
薛元沒想到她這般熱情,既然盛情難卻,那就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他躺倒在榻上,任由她有些笨拙地咂弄勾纏。他難得溫馴的姿態意外地取悅了姜佑,十分得意地輕輕咬著他的下唇,然後張開眼衝他挑了挑眉。
薛元躺倒在榻上,一副任君施為的樣子,姜佑似乎很喜歡他這樣無害的姿態,又興致勃勃地親了會兒,只可惜氣息不夠綿長,等到喘息急促的時候才戀戀不捨地挪開,又看他一眼,有些疑惑地摸著自己的雙唇。
過了半晌,她才意識到方才幹了什麼,臉慢慢地紅了,頓了頓才道:「掌印啊……軍餉的事……」
薛元半撐著身子坐起來,「臣只問皇上能親...
目錄
第一章 食色性也
第二章 韃靼使臣
第三章 公主議親
第四章 人命官司
第五章 南邊災情
第六章 金陵流民
第七章 監軍立威
第八章 揚州知府
第九章 重家認親
第十章 狼子野心
番外一 鎮國公府
番外二 督主宅鬥日常
第一章 食色性也
第二章 韃靼使臣
第三章 公主議親
第四章 人命官司
第五章 南邊災情
第六章 金陵流民
第七章 監軍立威
第八章 揚州知府
第九章 重家認親
第十章 狼子野心
番外一 鎮國公府
番外二 督主宅鬥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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