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門之變、四王奪嫡、大唐的命運......竟和數百年前一場蘭亭集會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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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亭》者,晉右將軍會稽內史瑯琊王羲之逸少所書之詩序也。右軍蟬聯美胄,蕭散名賢,雅好山水,尤善草隸。以晉穆帝永和九年三月三日,宦遊山陰,與太原孫統承公、孫綽興公、廣漢王彬之道生、陳郡謝安安石、高平郗曇重熙、太原王蘊叔仁、釋支遁道林,及其子凝之、徽之、操之等四十有二人,修祓禊之禮。揮毫製序,興樂而書。用蠶繭紙、鼠鬚筆,遒美勁健,絕代特出。凡二十八行,三百二十四字,字有重者,皆搆別體。其中之字最多,乃有二十許字,變轉悉異,遂無同者。」 《全唐文‧蘭亭始末記》
唐武德九年六月四日,玄武門之變爆發,
禁軍中郎將呂世衡臨死前留下四個血字「蘭亭」、「天干」,令李世民百思不解。
接著,呂世衡一家慘遭滅門,與血字有關的人都被滅口或離奇失蹤。
十六年後,玄甲衛郎將蕭君默奉旨追查消失已久的〈蘭亭序〉真跡,意外捲入一個絕世謎局;
〈蘭亭序〉的驚天祕密逐漸浮現,江湖與廟堂風起雲湧,
四王奪嫡之爭愈演愈烈,盛世帝國面臨危亡……
蕭君默能否在步步殺機中突出重圍,拯救大唐?
天下第一行書〈蘭亭序〉真蹟為何絕跡人間?
一幅字帖究竟藏了什麼驚天祕密,竟能決定大唐皇權的歸屬?!
作者簡介:
王覺仁
作家,編劇,傳統文化研究者,迄今已出版作品五百萬字,代表作《血腥的盛唐》(七卷)、《王陽明心學》常年位居同類暢銷書前列,另有獨立原創編劇電視連續劇《上官婉兒》。多年精研中國歷史文化,透過查閱大量史料,潛心考證「蘭亭序之謎」,著成《蘭亭序殺局》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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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興大學中文系副教授 祁立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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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匡科幻獎小說首獎得主、元智大學通識教學部助理教授 陳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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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亭序〉的真偽謎團向來是文史學者論戰的焦點,本書以此為本事,冶推理、懸疑、武俠、歷史於一爐,格局縱橫捭闔、令人期待。」──中興大學中文系副教授 祁立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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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楔子】 血 字
呂世衡戰死的那天早晨,朝陽如血,把東方天際染得一片殷紅。
戰鬥是從淩晨開始的。
按事先擬訂的政變計畫,禁軍中郎將呂世衡奉命死守太極宮的北正門——玄武門,以便秦王李世民狙殺太子、齊王並全面控制太極宮。那天的戰況混亂而慘烈,東宮與齊王府兵為了入宮救主,集結了三千精銳猛攻玄武門。呂世衡以寡敵眾,帶著手下弟兄苦戰了一個多時辰,身上多處負傷。破曉之際,一支流矢呼嘯著射向呂世衡的面門。他下意識地揮刀一擋,把箭砍成了兩截——後面的大半截斜飛出去,可前端的箭鏃卻力道不減,噗的一聲沒入他的脖子,並自後頸穿出。
呂世衡的喉嚨出現了一個窟窿,鮮血汩汩地往外冒,有如泉湧。
他仰面朝天,直挺挺地向後倒下。
一隻白色的鷺鳥在空中靜靜盤旋。呂世衡看著牠,感覺周遭的廝殺聲忽然變得無比遼遠……
唐武德九年六月四日,旭日噴薄,晨光灑遍長安。
玄武門城樓下,屍體枕藉,血流遍地,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
李世民一身鎧甲,在一群僚佐和將校的簇擁下大步走來。他神情凝重,目光從一具具僵硬的屍體上掃過,心中隱隱刺痛。片刻前,他的麾下驍將尉遲敬德提著太子和齊王的首級出現在了東宮和齊王府兵面前,當場瓦解了他們的士氣。幾千人降的降、逃的逃,頃刻間作鳥獸散。戰鬥就此結束,一場險象環生的政變大功告成。就在李世民長舒一口氣的時候,士兵飛報:中郎將呂世衡身負重傷,迫切求見秦王殿下。
李世民的心猛然揪緊了。
玄武門外的一座禁軍營房中,呂世衡半躺在床榻上,脖子上的傷口雖已包紮,鮮血仍然止不住地往外冒。一群士兵焦急無奈地圍繞在他床邊。聽見身後傳來雜遝的腳步聲,士兵們知道秦王來了,紛紛讓開一條道,單膝跪地向秦王行禮。
李世民擺擺手,示意他們起身,同時快步走到床榻邊,俯下身來,用雙手緊緊握住呂世衡垂在床沿的右手。
這隻手冷得像冰,李世民不禁心頭一顫。
面白如紙的呂世衡緩緩睜開眼睛。看見李世民的瞬間,他的眼中光芒乍現,張嘴想要說話,但喉嚨中只冒出一串含混不清的咕嚕聲。
「呂將軍,」李世民更緊地握住他的手。「有什麼話,等你傷好了再說,咱們往後有的是時間。」
呂世衡直直盯著李世民,搖了搖頭,目光急切而無奈,喉頭又發出了一串更響的咕嚕聲。見此情景,李世民身後的長孫無忌、房玄齡、尉遲敬德、侯君集等人無不詫異,一個個面面相覷。
李世民眉頭一蹙,凝視著呂世衡的眼睛。「呂將軍,你究竟想告訴我什麼?」
呂世衡嘴角動了動,臉上是一種近乎絕望的表情。突然,他把自己的右手從李世民的手掌中掙脫出來,用食指在傷口處蘸了蘸血,然後停下來,看了看滿屋子的人。
李世民會意,頭也不回道:「無忌,玄齡,你們先出去。」
長孫無忌和房玄齡、尉遲敬德、侯君集等人交換了一下眼色,雖然都是滿腹狐疑,但也只能按捺住好奇心,帶著眾人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反手帶上了房門。
屋裡只剩下李世民和呂世衡。
呂世衡的食指,開始在灰白色的葛麻床單上顫顫巍巍地寫了起來。
李世民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目光一直聚焦在那根食指上。
慢慢地,床單上出現了歪歪扭扭的一個字:蘭。
李世民眉頭緊鎖,目光中滿是困惑。
接著,床單上出現了第二個字:亭。
蘭亭?!
李世民深望著呂世衡。「你指的,莫非是王右軍的書法名帖……〈蘭亭序〉?」王右軍即東晉大書法家王羲之,曾任右軍將軍,後世慣以其職務稱之。
呂世衡垂了垂眼瞼。
「然後呢?」李世民愈發困惑。「你告訴我這個,究竟何意?」
呂世衡又艱難地抬起手,剛寫了一橫,就發現食指上的血乾了,只好在傷口處又蘸了蘸,然後慢慢寫下一個◎「天」◎字,接著又在旁邊寫下一個◎「干」◎的字樣。就在李世民全神貫注等著他往下寫的時候,呂世衡的手突然頓住。
李世民微微一驚,抬眼去看呂世衡,只見他眼球凸出,表情猙獰,然後猛然吐出一大口鮮血,頭往旁邊一歪,就再也沒有了半點動靜。
李世民雙目一紅,正欲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忽覺身體被什麼東西扯住了,低頭一看,卻見呂世衡的右手居然緊緊抓著他腰間的佩劍。
這隻手指節粗大,青筋暴起,雖已無半點血色,卻仍硬如鋼爪。饒是征戰沙場多年,見過死人無數,眼前這一幕還是令李世民有些頭皮發麻。
這是呂世衡臨死前的一個無意識動作嗎?或者是,他在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向自己傳達什麼資訊?
李世民愕然良久。
「安心去吧,呂將軍,我會找到答案的。」
他伸出手,輕輕合上了呂世衡圓睜的雙眼。
房門打開,李世民面無表情地走了出來。長孫無忌、房玄齡、尉遲敬德、侯君集等人趕緊圍攏上來。「殿下……」剛想開口問,長孫無忌眼角的餘光就瞥見了屋內的情景,於是下面的話就不用再說了。
站在周邊的士兵們也都料到發生了什麼,一個個忍不住眼眶泛紅。
「厚葬吧!」李世民負手而立,目光越過眾人,有些空茫地望著遠處。
「是。」長孫無忌回答。
「他家裡還有什麼人?」李世民問。
長孫無忌正在努力搜索記憶,房玄齡上前一步道:「上有老母,下有妻子和三個兒女,還有幾個弟弟妹妹。呂將軍在家中……是長子。」
李世民輕嘆一聲,略加思忖,道:「優加撫恤,追贈官爵,其母其妻皆封誥命,兒女弟妹中,年幼者送入縣學,年長者送入太學,適齡者直接封蔭入仕!」
「遵命。」長孫無忌和房玄齡同聲答道。
跟隨李世民離開營房之前,長孫無忌實在忍不住好奇,又往屋內深長地瞥了一眼。
他很想知道,呂世衡臨死前到底寫了什麼。
遺憾的是,長孫無忌什麼都沒發現。
呂世衡依舊僵直地半躺著,身旁的床單被撕掉了一塊,有幾條似斷未斷的葛麻布條耷拉在床沿,隨著吹進屋中的晨風飄飄蕩蕩,看上去怪異而淒涼。
被撕掉的那塊布,上面肯定寫著什麼東西。長孫無忌這麼想著,驀然看見李世民掃了他一眼,頓時心中一凜,趕緊低下頭,輕輕咳了兩聲。
◆◆◆
武德九年六月四日午後,秦王府的兩隊飛騎奉命衝進東宮和齊王府,把太子李建成的五個兒子和齊王李元吉的五個兒子全部砍殺。
六月七日,即「玄武門之變」三天後,唐高祖李淵被迫冊立李世民為皇太子,並下詔稱:自即日起,一切軍國政務,皆由太子裁決之後再行奏報。
八月九日,李世民在東宮顯德殿登基,是為唐太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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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滅 門
深夜,長安城的寬衢大道上闃寂無人。
一隊武候衛騎兵提著燈籠從街上慢慢行來,每個人都在警覺地觀察著四周。
唐代實行夜禁制度,長安的所有城門及坊、市之門,皆夜閉晨啟。每日黃昏酉時,隨著宮城承天門上的暮鼓擂響,設於六條主幹道上的「六街鼓」隨之擊八百聲,諸門皆閉,夜禁開始;五更二點,承天門上晨鼓擂響,六街鼓擊三千聲,諸門開啟。夜禁期間,無論官吏還是庶民,皆不可無故在街上行走,否則便是「犯夜」,一旦被巡邏的武候衛發現,輕則鞭笞拘禁,重則當場杖斃。
此刻,一個黑影正躲藏在街邊一株枝繁葉茂的槐樹上,一對森寒的眸子冷冷地盯著從樹下魚貫而過的騎兵隊。
很快,武候衛騎兵便漸漸走遠了。
黑影從樹上縱身躍下,拍了拍沾在身上的幾片樹葉,然後輕輕一揮手,附近幾棵樹上同時躍下六、七條黑影,迅速聚攏過來,個個身手矯健、悄無聲息。
這些人都穿著夜行衣,頭上罩著黑色斗篷,臉上遮著黑布,只露出一雙雙精光四射的眼睛。
最先下來的黑衣人身形頎長,臉上戴著一張古樸而詭異的青銅面具。他背著雙手,望著不遠處一堵暗黃色的夯土坊牆,沉聲道:「是這裡嗎?」
「昭行坊,錯不了。」邊上一個瘦削的黑衣人躬身答道。
面具人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上!」
六、七個黑衣人立刻躥了出去,迅捷而無聲地躍過那堵一人來高的坊牆。面具人又站了片刻,才不急不緩地走過去,到距離坊牆約一丈遠的地方時,雙足猛一發力,從容躍過牆頭,消失在了黑暗中。
宮中敲響三更梆子的時候,東宮麗正殿的御書房中依舊燈影搖曳。
李世民並未就寢。
李淵退位為太上皇後,仍居太極宮,因而李世民雖已登基、貴為天子,卻也只能暫棲東宮。此刻,御書房中坐著五個人,卻沒人說話,氣氛安靜得有些可怕。
李世民坐在北首的一張錦榻上,面前是一張黑漆髹面的紫檀書案,左邊下首坐著房玄齡和長孫無忌,右邊下首坐著尉遲敬德和侯君集。
檀木書案上,赫然放著四塊葛麻布片,正是呂世衡在政變當日寫下的那四個血字:蘭、亭、天、干。因時隔兩個多月,布片上的血跡已然泛黑。
「怎麼,」李世民環視四人,笑笑打破了沉默。「那天不讓你們看,你們一個個心裡直犯嘀咕,今夜特意召你們入宮來瞧個仔細,反倒都不說話了?」
自從呂世衡留下這個詭異的謎題,李世民便獨自一人朝思暮想、反覆揣摩,卻始終不得要領。因此,今日他終於下定決心,把事發當天在場的四個人找來,希望能夠集思廣益,在最小範圍內破解這個謎題。
「回陛下,」面龐方正、膚色白皙的長孫無忌率先答言。「『蘭亭』二字,定是指王右軍書法〈蘭亭序〉無疑,蹊蹺的是『天干』二字。呂世衡指的是天干地支、甲乙丙丁的『十天干』呢,還是別有所指?若是指天干地支的天干,那它跟〈蘭亭序〉又有什麼關係?這個啞謎實在是費人思量。」
長孫無忌現任吏部尚書,職位雖在中書令房玄齡之下,但因是長孫皇后之兄,兼有佐命元勳和國朝外戚雙重身分,這種時候自然要比別人表現得積極一些。
「正因為費人思量,才找你們來。」李世民淡淡道:「『天干』二字暫且先不理會。你先說說,一個出身行伍、久經沙場的武將,為何會在臨終時突然提及一件書法作品,這二者究竟有何關聯?」
「這說明,〈蘭亭序〉背後應該藏著什麼重大的祕密……」長孫無忌思忖道。
「這就無須說了。」李世民道:「肯定是有祕密,關鍵在於是怎樣的祕密。」
長孫無忌有些尷尬。「陛下,恕臣愚鈍,實在是沒有頭緒。」
「事有反常必為妖!」臉膛黑紅、時任右武候大將軍的尉遲敬德粗聲粗氣道:「陛下,書法本是文人雅士玩的東西,呂世衡居然如此看重,那只能說明一點,他的遺言非關文事,而是關乎武事。」
武事?!
李世民心中一凜,眼前猛然閃過呂世衡嚥氣時死死抓著他佩劍的一幕。
「尉遲將軍說得對,臣也這麼覺得。」臉形瘦削、雙顴高聳的侯君集附和道:「一介武夫談文說墨,確實違其秉性,恐怕呂世衡的祕密,還是與兵戈之事有 關。」
在座四人中,時任左衛將軍的侯君集職位最低,故而顯得較為低調。他自少便當兵打仗,幾乎不通文墨,最近才在李世民的勸導下開始習字讀書,怎奈讀得頗為痛苦,所以這番話雖屬附和之詞,卻也不失為個人感悟。
李世民沉吟了片刻,最後還是把呂世衡臨死前抓劍的那個動作跟眾人說了。眾人莫不驚詫。尉遲敬德卻嘿嘿笑道:「陛下,果真讓臣說對了吧?呂世衡想說的肯定是武事,否則他抓您的劍幹麼?」
長孫無忌被兩個武將搶了風頭,心中有些不悅,便道:「尉遲將軍、侯將軍,你們別忘了,呂世衡的遺言是對聖上說的,而聖上肩上所擔,莫不是天下大事。既然是天下大事,又豈能狹隘地分什麼文事和武事?」
尉遲敬德語塞,撓撓頭不說話了。
「長孫尚書所言有理。」侯君集怕得罪長孫無忌,趕緊點頭贊同。「對於陛下而言,確實都是天下事。」
「玄齡,」李世民把目光望向一直沉默的房玄齡。「你有何看法?」
房玄齡面目清臒、相貌儒雅,他捋著下頷的短鬚,略微沉吟了一下,才不緊不慢道:「回陛下,方才諸位同僚的分析,皆有道理。臣亦以為,無論文事武事,〈蘭亭序〉背後的祕密定然干係重大,但眼下線索太少,殊難推究真相,此事恐怕須從長計議。不過,對於『天干』二字,臣倒是有些想法。」
「什麼想法?」李世民眼睛一亮。
房玄齡站了起來,走到檀木書案前,把寫著「蘭」字和「亭」字的兩塊布片並排放置,又把「天」字和「干」字並排放在下面。「陛下、諸位同僚,不知你們是否看得出,這四個字的字形有何異同?」
長孫無忌、尉遲敬德、侯君集聞言,趕緊圍了過來,盯著那四塊布片端詳良久,卻什麼都看不出來。李世民凝神看了半晌,同樣一無所獲,便困惑地看著房玄齡。
「陛下,您仔細看,這個『干』字,其字形比起另外三個字,是否相對瘦削?」房玄齡耐心地說。「而且,這個『干』字的一豎,是不是寫得稍稍偏左了?」
「唉呀我說房相公,你就別賣關子了,這不是活活把人急死嗎?!」尉遲敬德不耐煩了。「你到底看出什麼了?」
李世民忽然抬手止住尉遲敬德,眼睛盯著那個血字。「朕明白了。」
長孫無忌、尉遲敬德、侯君集都盯著李世民。
房玄齡微笑不語。
「呂世衡留下的,其實並非四個字,而是三個半字。」李世民用食指比畫著「干」字。「這個字只寫了一半,並未寫完,右邊肯定還有筆劃!這就說明,呂世衡想寫的不是『天干』,而是另外一個詞。」
房玄齡雙手一揖。「皇上聖明!」
長孫無忌、尉遲敬德、侯君集恍然大悟。
「若果如此,那這沒寫完的到底是哪個字?」尉遲敬德瞪著眼睛問。
他這一問,屋裡頓時又安靜了下來。
筆畫中帶有「干」的字似乎並不多,眾人開始在心中默默羅列相關字眼。就在此時,緊閉的御書房門外,忽然傳來內侍的一聲輕喚。「大家……」
唐代,宮中內侍、后妃一般稱呼皇帝為「大家」。
李世民臉色一沉,對著門口。「朕不是吩咐過,任何人不許來打攪嗎?」
「大家恕罪!」外面的內侍顫聲道:「老奴本不敢打攪,只是……只是長安令來報,昭行坊的一座民宅失……失火了。」
長安城的行政區劃以中軸線上的朱雀大街為界,分為東、西兩部,東面為萬年縣,西面為長安縣,昭行坊位於長安城的西南角,歸屬長安縣管轄。由於地處京畿重地,萬年、長安兩縣的縣令,品秩為正五品,比一般州縣的七品縣令高得多,職權也大得多,若遇緊急事件,可直叩宮門進行稟報。
「一座民宅失火,居然夤夜叩宮驚擾聖上,這個長安令是怎麼當的?!」長孫無忌大為不悅,衝著門口道:「叫他立刻回去,派人救火,統計損失,具體事宜明日早朝再奏!」
李世民苦笑了一下,心想這個長安令的確有些拿不準分寸,但民生無小事,既已來奏,自己肯定要過問,便對著門口道:「長安令心繫百姓,值得嘉許,傳他入宮吧。」
「遵旨。」門外的內侍應著,正欲退下。
「等等!」長孫無忌喊了一聲,回頭勸道:「陛下,現在子時已過,您還是趕緊安寢、保重龍體為宜,此等失火小事,就讓臣去處置吧。」
「民生無小事……」李世民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再說。突然,李世民想到了什麼,表情怔住了,手僵在半空,下意識地望向房玄齡。此時房玄齡也意識到了什麼,恰好望向李世民。
君臣二人目光交接,瞬間同時醒悟過來。
李世民倏然起身,大踏步走到門口,嘩啦一下把門拉開,大聲道:「長安令說沒說是誰的宅子失火了?」
年近五十的內侍總管趙德全原本彎腰俯首站在門前,被突然出現的皇帝嚇了一跳,囁嚅道:「回大家,是……是前陣子殉國的呂……呂世衡將軍。」
李世民渾身一震。
屋內的人除了方才已經猜到的房玄齡,其他三人盡皆目瞪口呆。
【楔子】 血 字
呂世衡戰死的那天早晨,朝陽如血,把東方天際染得一片殷紅。
戰鬥是從淩晨開始的。
按事先擬訂的政變計畫,禁軍中郎將呂世衡奉命死守太極宮的北正門——玄武門,以便秦王李世民狙殺太子、齊王並全面控制太極宮。那天的戰況混亂而慘烈,東宮與齊王府兵為了入宮救主,集結了三千精銳猛攻玄武門。呂世衡以寡敵眾,帶著手下弟兄苦戰了一個多時辰,身上多處負傷。破曉之際,一支流矢呼嘯著射向呂世衡的面門。他下意識地揮刀一擋,把箭砍成了兩截——後面的大半截斜飛出去,可前端的箭鏃卻力道不減,噗的一聲沒入他的脖子,並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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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亭序殺局 卷一:玄甲衛
蘭亭序殺局 卷二:天刑劫
蘭亭序殺局 卷三:長安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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