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以兩位女主角曲折複雜的婚事風波為主線,透過「理性與感性」的幽默對比,提出了道德與行為的規範問題。
艾麗諾是個「感情強烈」而又「頭腦冷靜」的年輕姑娘,她在選擇對象時,不重儀表,而講人品,愛上了為人坦率熱忱的愛德華。後來發現愛德華早已同露西訂有婚約,她儘管極為傷心,卻能竭力克制自己,交際應酬,行若無事。最後,愛德華相繼遭到母親和露西的遺棄,艾麗諾對他依然一往情深,與他結為終生伴侶,獲得了真正的愛情。
和艾麗諾適成對比的,是妹妹瑪麗安。她雖然聰明靈慧,但過於多情善感,對愛情抱著富有浪漫色彩的幻想,一心要嫁個「人品出眾、風度迷人」的如意郎君。三十五歲的布蘭登上校對她表示好感時,她覺得他太老了,因而不屑一顧。隨後,她意外地遇見了「風度翩翩」的輕薄公子威洛比,當即陷入熱戀之中。不久被對方拋棄,她又悲痛欲絕,自我作踐,差一點送掉性命。沉痛的教訓,姊姊的榜樣,使她終於變得理智起來,最後還是嫁給了一直傾心於她而最沒有浪漫色彩的布蘭登上校。
顯然,作者透過這般對照描寫,說明了這樣一個道理:人不能感情用事,感性應該受到理性的制約。
作者簡介:
珍.奧斯汀(Jane Austen;1775.12.16~1817.7.18),英國小說家。
理性與感性( Sense and sensibility)於1811年首次發表,用細膩的筆觸描繪一個個生動的人物,在諷刺中卻帶有濃厚的喜劇色彩,是作者最富於幽默情趣的作品之一。
章節試閱
珍.奧斯汀(1775~1817)是英國文學史上傑出的現實主義小說家。她生活和寫作的年代,英國小說正經歷著一個青黃不接的時期。從十八世紀七十年代到十九世紀頭十年,菲爾丁等大師開拓的英國現實主義傳統幾乎完全中斷,英國小說被淹沒在一派假浪漫主義的感傷淚水之中,四十年間沒有產生任何重要作品。直至一八一一年,奧斯汀出版了她的第一部小說《理性與感性》( Sense and sensibility),才打破了這種令人窒息的沉悶局面。
《理性與感性》初稿寫成於一七九五年,後來幾經修改,過了十多年才拿出去發表,它屬於奧斯汀最富於幽默情趣的作品之一。小說以兩位女主角曲折複雜的婚事風波為主線,透過「理性與感性」的幽默對比,提出了道德與行為的規範問題。
艾麗諾是個「感情強烈」而又「頭腦冷靜」的年輕姑娘,她在選擇對象時,不重儀表,而講人品,愛上了為人坦率熱忱的愛德華。後來發現愛德華早已同露西訂有婚約,她儘管極為傷心,卻能竭力克制自己,交際應酬,行若無事。最後,愛德華相繼遭到母親和露西的遺棄,艾麗諾對他依然一往情深,與他結為終生伴侶,獲得了真正的愛情。
和艾麗諾適成對比的,是妹妹瑪麗安。她雖然聰明靈慧,但過於多情善感,對愛情抱著富有浪漫色彩的幻想,一心要嫁個「人品出眾、風度迷人」的如意郎君。三十五歲的布蘭登上校對她表示好感時,她覺得他太老了,因而不屑一顧。隨後,她意外地遇見了「風度翩翩」的輕薄公子威洛比,當即陷入熱戀之中。不久被對方拋棄,她又悲痛欲絕,自我作踐,差一點送掉性命。沉痛的教訓,姊姊的榜樣,使她終於變得理智起來,最後還是嫁給了一直傾心於她而最沒有浪漫色彩的布蘭登上校。顯然,作者透過這般對照描寫,說明了這樣一個道理:人不能感情用事,感性應該受到理性的制約。
如果說瑪麗安是吃了「感性有餘、理性不足」的虧,那麼,書中還有一夥人則是走了另外一個極端。這夥人在感情上可以說是一貧如洗,在「理智」上卻相當「富有」。他們一個個不是冷漠自私,便是冷酷無情,為人行事總是機關算盡,貌似很有理智,實則滿腦子歪門邪道,往往搞得自相矛盾,荒誕之極。
約翰.達什伍德與艾麗諾姊妹本是同父異母兄妹,父親臨終時把全部家產都交給了他,囑託他要好生照應繼母和三個妹妹。他當場也滿口應承,並且慨然決定給每個妹妹再補貼一千鎊收入。可是一回到家裏,經過比他「更狹隘、更自私」的妻子以「理」相勸,他又變了卦,對寡母和妹妹不但分文不給,還把她們擠出她們長期居住的諾蘭莊園。
約翰的岳母費拉斯太太為長子愛德華物色了一門貴親,愛德華不從,偏要與出身低賤的露西結婚。費拉斯太太氣急敗壞,剝奪了愛德華的財產繼承權,並且把他攆出了家門,揚言一輩子不讓他有出頭之日。
約翰.達什伍德和費拉斯太太,一個要財產不要兄妹情,一個要門第不要母子情,同是利令智昏,令人鄙夷。
威洛比和露西是兩個無獨有偶的反派角色。從表面上看,他們兩人都有強烈的「情感」,不過他們的情感是虛假的,內心極度冷酷與自私。
威洛比從小養成了遊手好閒、放蕩不羈的惡習。他先是玩弄了布蘭登上校的養女伊麗莎,等她懷孕後又無情地將她遺棄。後來,他抱著同樣的目的,戀上了瑪麗安,與她捲入了一場「真正的愛情」。然而,一想到瑪麗安沒有財產供他揮霍,便又同樣無情地拋棄了她,而與一位富家小姐結了婚。婚後得不到幸福,又可憐巴巴地企圖再找瑪麗安重溫舊情。
露西則是個自私、狡詐的女人,她先是與愛德華訂了婚,愛德華被剝奪了財產繼承權之後,她轉而去勾引愛德華的弟弟羅伯特.費拉斯,兩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婚後,她又在費拉斯太太面前,「裝作低三下四的樣子,一再對羅伯特的罪過引咎自責,對她自己受到的苛刻待遇表示感激,最後終於受到費拉斯太太的賞識。」
顯而易見,奧斯汀塑造威洛比和露西這樣兩個典型,是想告誡無辜的世人,不要誤上那些貌似多情、實則多詐的小人的當。
在奧斯汀看來,感情用事的人儘管顯得十分滑稽可笑,但只要心地善良,待人熱誠,總比機關算盡的勢利之徒要強得多。這可以詹寧斯太太為例。作為書中最滑稽可笑的一個角色,她最初給人的印象是缺乏教養,粗俗不堪。她自恃嗅覺靈敏,「善於發現兒女私情」,其實是滿腦子錯覺,為此曾引起艾麗諾和瑪麗安的反感。可是,隨著小說的發展,讀者發現:詹寧斯太太不僅熱情無私,而且具有強烈的是非感。別看她平時有口無心,盡鬧笑話,但是到了節骨眼上,她卻絲毫也不糊塗。她見到費拉斯太太母女為金錢和門第而歇斯底里大發作時,頗為憤慨,毅然說道:「她們兩人我一個也不可憐。」最後,她以實際行動贏得了艾麗諾姊妹倆的信託和尊重。
奧斯汀寫喜劇從不做正面說教,她的拿手好戲是諷刺。她的諷刺主要採取了兩種藝術手法,一是滑稽模仿,二是反諷,兩者相輔相成,相映成趣,經常使讀者發出「啟人深思的笑」。在小說的前半部,作者以略帶誇張的諷刺筆調,對瑪麗安的傷感作了多次滑稽描寫,給人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一次,瑪麗安聽愛德華吟誦考柏的詩,事後她對母親說:「我要是愛他的話,聽他那麼索然乏味地念書,我的心都要碎成八瓣了。媽媽,我世面見得越多,越覺得我一輩子也見不到一個我真心愛戀的男人。」
離別諾蘭莊園的頭天夜裏,她一邊在房前獨自徘徊,一邊向那「幸福的家園」和「熟悉的樹木」揮淚「話別」。後來,她來到了克利夫蘭,獨自登高遠眺,「在這極其難得而又無比痛苦的時刻,她不禁悲喜交集,熱淚奪眶而出」。吟詩時「激動得發狂」,賞景時達到「如痴如醉」,開心時能夠得意忘形,悲傷時可以肝腸寸斷,這既是對瑪麗安的辛辣諷刺,也是對感傷派小說的無情嘲弄,這就進一步深化了小說的思想內容。
反諷的筆墨,小說裏更是俯拾皆是。這不僅見諸某些人物的喜劇性格,不僅見諸對情節的喜劇性處理,而且融匯在故事的整個構思裏。
瑪麗安最早斷定,布蘭登上校「年老體衰」,根本「沒有資格考慮結婚」,可後來的事實卻恰恰是她自己做了布蘭登太太。再看露西,她先前是那樣鄙夷羅伯特.費拉斯,說他「傻乎乎的,是個十足的花花公子」,可她最後又心甘情願地嫁給了他。而費拉斯太太呢,她一聽說愛德華要娶露西為妻,便勃然大怒,立即導演了一場剝奪財產繼承權的鬧劇。可是,當後來羅伯特秘密娶了露西時,她非但沒有懲罰他,反而對他慷慨資助,甚至把露西視為「掌上明珠」,而把財產和出身都勝她一籌的大兒媳艾麗諾當作「不速之客」。
在奧斯汀的筆下,現實就是這麼惡作劇,喜歡對世人的判斷、願望和行動進行嘲諷。
《理性與感性》裏有幾個妙趣橫生的戲劇性場面,歷來為評論家所津津樂道,被稱為奧斯汀絕妙的諷刺章節。
第二章,約翰.達什伍德夫婦在談論要不要資助繼母和三個妹妹,一個強詞奪理,一個言聽計從,短短一席對話,兩個冷漠自私的守財奴的形象躍然紙上。第三十四章,這對夫婦破例宴請約翰.米德爾頓夫婦,「這裏沒有出現別的貧乏,唯有言談是貧乏的」,作者僅僅抓住區區兩個小話題,便把書中幾乎所有女性的弱點暴露得淋漓盡致。
奧斯汀寫小說,她的最大樂趣或許是創造人物。她塑造人物形象,一不靠抽象的外貌描寫,二不靠精細的內心刻劃,她只是借助生動的對話和有趣的情節,就能把人物寫得栩栩如生。因此,英國著名作家福斯特稱奧斯汀的人物是「圓的」立體,而不是「扁的」平面。《理性與感性》裏塑造了近二十個有閒階級的先生、夫人和小姐,且不說前面提到的主要人物,一個個莫不是精雕細刻,活靈活現,即使著墨不多的次要人物,也寫得有血有肉。
露西的姊姊斯蒂爾,長到二十九歲還沒找到婆家,於是只好從別人的取笑中尋求點精神安慰。一次,人們拿戴維斯大夫開她的玩笑,她一時得意忘形,「裝出認真的樣子」求詹寧斯太太替她「闢謠」,而詹寧斯太太完全理解她的心意,「當即向她保證說,她當然不會闢謠。斯蒂爾小姐聽了心裏簡直樂開了花。」寥寥數語,活現出一個單相思小姐的可憐形象。
有時,奧斯汀喜歡在對話和情節之外,加上幾句帶有諷刺意味的議論,往往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例如詹寧斯太太的二女兒夏洛特,她憑著自己的美貌,嫁給了一心向上爬的帕爾默先生。有好多次,她當著眾人主動同丈夫搭話,丈夫竟全然不理睬她,她也毫不介意,只道是丈夫「真滑稽」。接著,作者寫道:「誰也不可能像帕爾默夫人那樣絕對和和氣氣,始終歡歡樂樂。她丈夫故意冷落她,傲視她,嫌棄她,都不曾給她帶來任何痛苦;他申斥她,辱罵她的時候,她反而感到其樂無窮。」
在帕爾默夫人看來,女子嫁人,不過是為了歸宿和衣食之計,至於丈夫是否把她當人看待,那是無關緊要的。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婦女的可悲命運。
從布局上看,《理性與感性》包含著兩個「三角」關係,故事可謂錯綜複雜,但作者始終能妥貼安排,作品看起來渾然一體。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小說中,一個異樣的表情,一個偶然的舉動,都寓有一定的含意,引起讀者的關注。
例如第十三章,布蘭登上校正打算帶領眾人到惠特韋爾遊覽,突然,他收到一封信,「一看姓名地址,臉色唰地變了。」隨即,他也不肯道明緣由,便匆匆地趕到倫敦。又如第十五章,本來同瑪麗安打得火熱的威洛比,突然一反常態,冷冰冰地來向瑪麗安一家道別。只說是「到倫敦去出差。」作者利用偶發事件製造懸念,使讀者急欲看個究竟。
對話,是文學創作塑造人物形象的基本材料和基本手段。奧斯汀的對話鮮明生動,富有個性,讀起來如聞其聲,如見其人,難怪評論家常拿她和莎士比亞相提並論。
在《理性與感性》中,露西聽說艾麗諾把愛德華視為「心上人」,趕忙告訴艾麗諾:她自己早已與愛德華訂了婚。儘管她是打著向「知心朋友」講「私房話」的幌子,但是透過她那矯揉造作和洋洋得意的語調,讀者可以直窺她那自私、狡詐的心靈:原來,她對艾麗諾信任是假,刺激是真。再看約翰.達什伍德,他張口是錢,閉口是錢,就連向妹妹們告別,也「祝賀」她們「不費分文就能朝巴頓方向做這麼遠的旅行」,生動逼真地表現了他那吝嗇、貪婪、冷酷的性格特徵。可以毫不誇張地說,讀奧斯汀的小說,的確能「使讀者由說話看出人來的」。
奧斯汀的小說大都取材於一個「三、四戶人家的鄉村」,天地是狹小了些,但這卻是個森羅萬象、意味無窮的世界。奧斯汀把自己的創作比作「二寸牙雕」,她的作品纖巧精緻。玲瓏剔透,完全當得起這個美稱。
珍.奧斯汀(1775~1817)是英國文學史上傑出的現實主義小說家。她生活和寫作的年代,英國小說正經歷著一個青黃不接的時期。從十八世紀七十年代到十九世紀頭十年,菲爾丁等大師開拓的英國現實主義傳統幾乎完全中斷,英國小說被淹沒在一派假浪漫主義的感傷淚水之中,四十年間沒有產生任何重要作品。直至一八一一年,奧斯汀出版了她的第一部小說《理性與感性》( Sense and sensibility),才打破了這種令人窒息的沉悶局面。
《理性與感性》初稿寫成於一七九五年,後來幾經修改,過了十多年才拿出去發表,它屬於奧斯汀最富於幽默情趣的作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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