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難在即,她願以自身福澤,
傾力守護至親至愛之人,
讓他們一生平安順遂!
本以為古代人的門第觀念極重,
縱使她認祖歸宗,從農戶翻身成官家千金,
地位還是沾不上貴族的邊,再加上帶了拖油瓶「大寶」,
怎麼看都入不了世家大族的眼,更遑論進門做媳婦?
沒想到,他倆婚事能如此順遂,竟是內裡有秘辛!
原來這撿來的養子來歷不凡,跟皇室有沾親帶故的關係……
想當初她是想帶著一家老小脫貧、致富、當地主,
怎料走到這一步,被莫名捲入有殺身之禍的天家紛爭?
如今上了賊船只能認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丈夫夠靠譜,
既讓她遠離惡婆婆,還杜絕了意圖入門當妾的壞親戚。
正當日子過得舒心,上天偏要降臨一場大考驗,
有個老和尚洩漏了天機,預言楚家將有「滅頂之災」,
而唯一能力挽狂瀾的關鍵人物,竟是她與小夥伴金燕子?!
若成則福澤不斷,若敗就傾家覆滅……這、這壓力也太大了吧~~
本書特色
本書類型屬於穿越種田+婚姻經營
重生為罹患癡病的窮農女,
人生境遇再糟也不過如此。
好在她命中帶福,名也帶福,
就是要乘著這福運來個谷底翻身,
博一把逆轉人生,奔向大好「錢」程!
作者簡介:
灩灩清泉,起點女生網老牌人氣作家,擅長古代言情題材。其構思新穎,文字功底扎實,人物刻畫入木三分,其筆下的女性角色均樂觀向上、獨立自強,從各方面鼓舞女性讀者勇於面對生活,活出精彩!
章節試閱
第三十七章
成婚前夕,陳阿福伏在書案上發呆,李嬤嬤領著五個丫鬟在收拾箱子。這時,江氏來了。
陳阿福忙起身讓座,親自奉茶。下人們知道母女兩人要講知心話了,都靜靜退了出去。
江氏先講了幾句客套話,像是去了婆家要敬重夫君、孝順公婆、為夫家開枝散葉等等,然後紅著臉給了陳阿福一本書,讓她好好看看。
陳阿福知道這是這個時代的婚前必讀,假裝不好意思地低頭接下。她拿了一根燕葉沉香給江氏,只說是機緣巧合下得到的。她覺得,在陳家的這些日子,江氏裡子、面子都做給她了,尤其幫助陳世英化解了她在陳府的潛在危險,把老夫人、唐氏和陳雨暉這幾個惡人收拾了;不管江氏基於什麼目的,最終受惠的是她陳阿福。
她囑咐江氏,除了陳世英,千萬不要把這根香的出處跟別人說。
得到這根香,江氏高興不已。她已經聽說,這種香是無智大師製出來的,聽說,現在只有皇上得到幾根,還有和無智大師交情比較好的安王爺、陳老國公得到一根……
江氏拿著沉香的手都在發抖,說道:「福兒放心,我連晴兒和嵐兒都不會說,他們還小,不知道保守秘密。」
轉眼就迎來二月十日的大喜日子。
天剛亮,陳阿福就被人叫醒了。起來後,在紅楓的服侍下吃了一小碗湯圓,便去淨房沐浴。李嬤嬤和夏月幾人要去楚府,她們收拾好後會跟著嫁妝先去,所以,陳阿福由紅楓等幾個丫鬟服侍。
張嬤嬤領著全福人吳夫人進來,後面跟著陳雨晴姊妹,以及江家幾個表姑娘,紅楓趕緊笑著遞上兩個紅包給吳夫人。
陳阿福坐到床上,讓吳夫人給她梳了頭髮,又用一根棉線絞去她臉上的汗毛,再梳頭上妝、插金簪、戴鳳冠、穿喜服。
陳阿福盤腿坐在床上,看到不時有人進來看她,說著各種吉祥話,誇獎著新娘子如何漂亮,雖然新娘妝大多一樣濃,但陳阿福的五官太精緻,還是看得出她的與眾不同。
這些人十有八九陳阿福都不認識,多是江氏的親戚、朋友,也有陳世英朋友、同年的家眷,她知道陳阿玉會來,不過只能待在前院,不會進來這裡。
陳雨嵐太小,揹不動她,江氏安排陳家老家來的一個族兄揹她。其實陳阿福心裡特別希望陳阿玉能揹她,可江氏已經安排好,陳世英也同意了,只能這樣辦。
陳阿福微笑著半低著頭,任他們盡情參觀。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陳姨,我和哥哥來看妳了。」
是楊茜,她拉著楊超突破重圍,從人群裡擠進來。
小妮子長高了,也更活潑了,他們兄妹前幾天來給陳阿福添過妝。陳阿福以為他們會去楚家吃喜宴,畢竟他們跟楚家比跟陳家要熟悉一些。
小話簍子解了惑。「奶奶、我,還有哥哥來吃陳姨家的出嫁酒,我爹爹去楚叔叔家吃娶親酒。呵呵,我們一家人吃兩家酒。」說完很是得意地大笑起來。
她的話把眾人逗笑了,一旁的紅楓又抓了些糖果給她和楊超。
喜宴吃完,新郎來接人了。
前院鑼鼓喧天,爆竹齊鳴。屋裡又湧進許多人,一條紅蓋頭把陳阿福的視線擋住了。
陪著楚令宣來迎親的人,不僅有付總兵,還有七皇子。他在正院給陳世英和江氏磕頭,改口叫岳父、岳母。
禮樂聲中,楚令宣迎出陳阿福,又去正院拜別,然後由陳家族兄把陳阿福揹上轎。
一路吹吹打打,轎子抬起來,開始走動了。陳阿福以為自己不會哭,畢竟她沒有把這個才住了十幾天的院子當成家,但轎子抬起來的那一瞬間,她還是流淚了,視線透過淚水,鮮紅一片。
憶及半個多月前,當她離開福園,看到被馬車甩在後面的王氏、陳名、大寶和阿祿時,她哭了,哭得很厲害。
那時是對娘家人的不捨,而此時心裡是對娘家的不捨吧?
到了楚家,楚家的全福夫人把陳阿福扶下轎來,把一條紅綾塞進她手裡。接著,跨馬鞍,進正廳,拜完天地,再拜祖父──不是父母。看來楚家早已做好準備,沒讓那個公主惡婆婆這時候出來噁心人,公爹楚駙馬也沒來。
進了洞房後,在一屋子婦人、孩子的注視下,坐福、掀蓋頭、撒帳、喝合巹酒,吃「子孫餃子」……陳阿福像個演員,按照導演──全福夫人的指示做著。還好男主角楚令宣她熟悉,雖然他沒有說話,但眼裡的溫柔和唇角的笑意讓她放鬆不少。
身著喜服的楚令宣俊朗挺拔,渾身透著暖意,跟他之前冷冰冰的氣質截然不同,有了那麼點溫潤如玉的感覺。
付夫人打趣道:「哎喲,原來楚大人也能笑得這樣甜,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眾人聽了都笑起來。
一位眼生的夫人湊趣道:「新娘子長得這樣俊,新郎官就是塊冰,也融化了,何況楚大人不是冰。」
眾人又是一陣笑。
楚令宣被她們打趣得滿臉通紅,訕訕地笑著,也不好說什麼。
全福夫人笑道:「還是付大人有眼光,把這一對湊在一起,公子如玉,美人無雙,他們站在一起,就是一對璧人兒。」
儀式終於結束,屋裡也安靜下來。
見客人們都去吃喜宴,楚令宣輕聲對陳阿福說道:「妳先歇歇,換套衣裳,我去前廳陪客。」
陳阿福點頭,她早想換衣裳了,頭上的鳳冠快把她脖子壓斷了。
屋裡是玉鐲、夏月和另一個眼生的丫鬟紅斐聽差。
拿下鳳冠,沐浴完,陳阿福換了另一套衣裳,大紅立領繡花小襖,石榴紅撒花百褶長裙。
坐在妝檯前,只在紅通通的臉上抹了一點香脂,頭髮隨意綰了個小髻,插了一支玉簪。玻璃鏡中的美人兒,即使沒有上妝,也豔麗得如三月桃花。
她坐在東側屋的炕上,向窗槅外望了望,天色已經暗下來,紅色紗燈把院子裡照得泛著紅光。院子很大,除了看得清楚窗外的梔子花樹,遠方的景致都看不大清楚。
玉鐲和紅斐領著兩個婆子,在炕几上擺了一桌菜。
陳阿福早已餓得胃痛,一陣陣香味傳來,更讓她饑餓難耐,無論前世、今生,她似乎都沒讓自己受過挨餓的痛苦。
夏月知道自己的主子一向把肚子看得比面子更重要,低聲提醒道:「大奶奶忍忍,外面的客人已經散了,大爺快回來了。」
陳阿福白了她一眼,自己的饞相表現得那麼明顯嗎?
話語剛落,就聽到窗外傳來腳步聲,接著是下人喊「世子爺」的聲音。陳阿福已經注意到,這裡的人都稱呼楚令宣為「世子爺」,而參將府和棠園的人都稱呼他為「大爺」。看來,他對「世子爺」的稱呼非常不喜,在他的勢力範圍內,都不許下人們那麼叫他。
陳阿福站起身向外迎去,楚令宣已經進了東側屋。
他的臉色酡紅,似乎喝了不少酒。他看著陳阿福,勾起嘴角笑了,眼裡的柔情濃濃的,似化不開的蜜。「終於把妳娶回家了。」
陳阿福紅著臉沒說話。
楚令宣又問道:「還習慣嗎?」
陳阿福笑道:「還好。」又補充了一句。「比我想像的還好。」
楚令宣笑道:「那就好,這裡也是妳的家,不要拘束,半個月後,咱們就回定州府。」
待他去淨房洗漱之際,陳阿福進臥房把衣櫥打開,裡面有一半的衣裳是楚令宣的,一半的衣裳是她的。因為之前她給衣櫥內的設計提過一點建議,裡面專門安了掛衣架的木棍。
她拿了一套白色中衣、中褲出來,放到淨房門邊的架子上。
楚令宣出了淨房,陳阿福和玉鐲給他穿上一件薄薄的小坎肩,外面穿了一件棕紅色軟緞直裰。
他牽著陳阿福的手來到東側屋,兩人在炕上坐下。他拿起陳阿福面前的小白玉瓷碗,往盆裡舀餛飩。
一旁服侍的玉鐲說道:「大爺,奴婢來吧!」
楚令宣沒理她,舀了四小顆餛飩後,把碗放在陳阿福的面前,笑道:「吃吧!妳一定餓壞了。」
跟楚令宣算熟人,所以陳阿福並不矯情,拿起碗吃起來,四顆餛飩一下肚,胃便沒有那麼難受了。
楚令宣又往她碗裡挾了一些菜和魚,她也吃了,習慣使然,她吃飯比較快,但姿態還是很優雅。
楚令宣也吃了幾口菜,吃得很慢,他一點都不餓,之前在前院陪客人喝了不少酒,也吃了一些菜;但他知道陳阿福肯定餓了,怕新娘子不好意思一個人吃飯,所以才陪著她。
陳阿福只吃了六分飽便放下碗。自己畢竟是新娘子,吃太多不好,再說,過一會兒他們還要做運動……
下人們把菜撤下,兩人又先後去淨房淨面漱口、換了睡衣睡褲,漱口水裡泡了香露,漱過後,嘴裡還留有餘香。
陳阿福出來時,楚令宣已經上床,正靠在床頭等她。
古代男人不紳士,男人睡裡面,女人睡外面,是為了方便女人下地服侍男人。
陳阿福掀開她的被子,紅色的床單上還鋪了一塊白綾,顏色反差太大,極其醒目。
待她躺下,夏月放下羅帳,帳外的燭光依舊明亮,照得帳內朦朦朧朧。
楚令宣把她摟進懷裡,褪去她的衣褲,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臉上、胸前,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當他進入她的身體時,她輕叫出聲,沒想到會這麼痛。這傢伙,猴急又沒有輕重,讓她感到非常不適……
楚令宣就像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楞頭青,不像二婚男人,或者他根本就不懂該如何憐香惜玉。從這點看來,楚令宣真的沒有多的女人,在這個男人有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的年代,楚令宣已經算是「身心乾淨」了……
她胡思亂想地分散著精力,但依舊覺得時間太過漫長。疼痛難忍的陳阿福快沒有耐性了,腦海裡突然傳來金燕子的聲音。「咦,媽咪,妳怎麼不說話呢?跟人家之前的女主都不一樣;楚爹爹也笨,都沒有說那些肉麻的話。為了聽你們這齣戲,人家高興了那麼久,沒想到一點都不好玩,沒意思,真沒意思。」
陳阿福忘了竟然還有這個小東西,她小聲罵了一句。「討厭。」
楚令宣以為在說他,趕緊道:「等等,馬上就好。」
搞了這個烏龍,陳阿福也沒有那麼痛了,忍不住笑出了聲。
楚令宣一直有些緊張,覺得自己很笨拙,聽見陳阿福笑了,也放鬆下來,咬了她耳朵一下,低聲笑道:「不害臊,笑什麼?」
終於完事了,當他們洗完澡,相擁躺在床上,都沒有了睡意。
陳阿福納悶地問:「那個人今天怎麼沒來搗亂呢?害我還想了好久,若是她為難我該怎麼辦。」
楚令宣冷哼道:「她不僅想今天來接受我們的跪拜,還想咱們一成親就住到公主府去,想讓妳一直住在那裡服侍公婆。」
陳阿福嚇得眼睛一下睜得老大,急道:「不行,我不同意。」
楚令宣低頭親了親她的小嘴。「當然不行,別說妳不同意,我們都不同意。她提了這個要求後,我爺爺就跑去金殿上哭,我三嬸也去太后那裡哭,說馬氏死得突然,嫣兒被折騰成那樣,難不成還要把這個媳婦折騰死她才滿意……」
皇上和太后分別派了宮太監和嬤嬤去公主府斥責了榮昭公主,說她幾年前鬧出的事情已經丟了皇家的顏面,不許她再鬧事;而且,楚老侯爺身子骨不好,要住到鄉下去,楚令宣這個媳婦也會住在鄉下服侍他。
榮昭公主十分沒面子,氣得在府裡摔了好多瓷器,當然也就不好意思在他們大喜之日來這裡現眼了;不過,大後天還是要去公主府拜見他們,楚侯爺畢竟是親爹,不能給別人攻擊他們不孝的藉口。楚令宣讓陳阿福放心,那天楚三夫人會陪他們一起去。
陳阿福起身親了楚令宣一口,笑道:「大爺真好,爺爺真好,三嬸真好。」
楚令宣的身子一僵,不僅臉上被她香了一口,胳膊碰到那軟綿綿的地方更讓他心癢難耐,說道:「妳又來招惹我。」
陳阿福趕緊躺好,把自己的被子裹得緊緊的,閉著眼睛說道:「好了,我要睡了。」
楚令宣半邊身子壓過來。「阿福,我,我……」聲音沙啞,呼吸急促。
陳阿福睜開眼睛,看他的樣子很難受,覺得自己的身體更痛了,為難道:「大爺,我真的,真的……」
楚令宣看她神情緊張,眼裡似有了水霧,也知道不能再折騰小媳婦了,無奈地重新躺下。
兩人睡得都有些沈,一早,還是夏月在外面叫道:「大爺,大奶奶,天快大亮了。」
兩人睜開眼睛坐起身,楚令宣說道:「進來吧!」
夏月和玉鐲進來,服侍他們穿衣梳洗。
正收拾著,便聽外面的丫鬟來報。「蘇嬤嬤來了。」
楚令宣一聽,站起身來笑著。「有請。」
能讓楚令宣如此禮遇的蘇嬤嬤,肯定就是楚三夫人從宮裡帶出來的隨身嬤嬤了。
她肯定是收元帕來了。
陳阿福聽了,也趕緊站起身。
蘇嬤嬤滿臉堆笑地走進來,她四十多歲,穿著極體面,臉上的妝容也很精緻。
她一進來就向楚令宣和陳阿福福了福,笑道:「恭喜世子爺,恭喜大奶奶。」
楚令宣和陳阿福都笑著請她坐,丫鬟上了茶,夏月又拿了兩個荷包給她。
蘇嬤嬤道了謝,又喝了一口茶。喝完茶後由玉鐲領著去床前,從枕下拿出元帕,她看了看,笑著摺好,放進手裡的錦盒裡。她回過身又再次恭喜楚令宣和陳阿福,才出了門。
送走蘇嬤嬤,楚令宣和陳阿福穿著便服吃完飯後,又開始收拾起來。
今天認親,陳阿福還是要穿得喜氣、正式一些,收拾妥當後,兩人走出了上房。
他們住的院子很大,種了許多花草樹木。這個院子叫竹軒,是楚令宣小時候住的地方,之前滿院栽的都是竹子,還是在成親前把這裡修繕了一番,才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楚令宣笑道:「以前叫竹軒,若阿福不喜歡這個名字,就改了吧!」
陳阿福的確不太喜歡這個名字,像公子的書房,沒有家的溫馨;不過,她想著自己不會在這裡久住,名字就先這麼叫著吧!
出了院子,往左穿過一條花徑,走過一段遊廊,便來到楚三爺和楚三夫人暫住的安榮堂,這裡原本是楚侯爺和了塵住持住的正院。老侯爺當初為了讓楚三夫人順利地從楚二夫人手裡把管家權奪回來,便讓他們住了進來。他們知道自己的身分,也知道自己不會在這裡久住,所以住在後罩房,其他的原封不動。
因為老侯爺住在外院,所以今天會在這裡認親。
進了正房,裡面清一色紫檀木家具,地上鋪著西域羊絨毯,空氣中飄著一股幽深的沉香味。人都到齊了,滿屋子的珠翠羅綺,只是氣氛比較沈悶,只聽得到楚三夫人和楚華的說笑聲。
這次他們成親,楚家老家湖州沒有人來,石州府的羅家人也沒來,只有二房、三房,還有楚華一家。
他們在老侯爺的面前站定,丫鬟拿來兩個蒲團,他們跪在蒲團上給老爺子磕頭,說道:「孫子(孫媳)見過祖父,願祖父福壽安康。」
老爺子接過陳阿福呈上的茶喝了一口,說道:「嗯,孫媳以後要好好服侍夫君,早日開枝散葉。」說完,後面的丫鬟遞上一個紅包。
「是。」陳阿福答應完就起身,接過丫鬟遞上來的紅包,交給身後的夏月。
接著,是給楚二老爺見禮,倒不用磕頭,萬福就行了。
陳阿福雖然沒有見過楚二老爺,但他的為人早就打探清楚了。聽說他年少時學問非常好,殘疾前還考上秀才,模樣也好,齒白唇紅,玉樹臨風,俘獲了不少貴女的芳心;只可惜天妒英才,殘疾了,少了一條胳膊。殘疾後,性情大變,喜怒無常。老侯爺和已經仙逝了的老夫人疼惜他,哥哥和弟弟讓著他,養成了他吃喝玩樂、眠花宿柳的壞習慣。
楚家的男人都不納妾,但為了讓楚二老爺收心,老夫人只得給他抬了兩個通房丫鬟。一個丫鬟非常有心計地倒了避子湯,為二老爺生下庶長子,被抬成房姨娘。
本來就殘疾,又有了庶長子,楚二老爺更不好找媳婦了。在他十九歲時,家裡終於給他找了個媳婦,就是楚二夫人。楚二夫人的爹原本是個七品小官,楚侯爺找關係給他升了兩級,又幫他找了個比較有油水的官位,才嫁了自己的閨女。
楚二夫人長得還行,白皙秀氣,又出身官家。剛開始楚二老爺頗喜歡這個媳婦,也同意家裡給他捐個小官,想浪子回頭,管管家裡的庶務,為妻兒撐起一片天;但時間一久,便看出楚二夫人眼界小,說話做事沒有章法,貪財,這些毛病一暴露,沒少招人笑話。
楚二老爺憂傷了,老毛病也就又犯了。
雖然他別的不行,但會生孩子,楚大老爺和楚三老爺都只有兩個孩子,但他有五個,兩子三女,分別是:二爺楚令奇,庶長子;三爺楚令安,嫡子;二姑娘楚珍,嫡女;三姑娘楚琳和四姑娘楚碧同為庶女。
陳阿福按下心思,來到楚二老爺面前,雖低垂著目光,還是能看到楚二老爺的眉眼跟楚令宣有幾分相似,但氣質完全不同,比較陰鬱文弱,而且左袖子是空的。
陳阿福給他屈膝福了福,說道:「見過二叔。」
楚二老爺點點頭,話都懶得說,拿了個紅包遞給她。
接著又拜見楚三老爺、楚二夫人和楚三夫人,楚三老爺和楚三夫人都笑著說了幾句早日開枝散葉的吉祥話,楚二夫人只「嗯」了一聲,各自拿了個紅包給她。
見完禮後,去祠堂拜牌位。
兩人回到淨房洗漱完,吃了晌飯,楚令宣就去了前院,他有事要跟楚三老爺商談。
陳阿福坐在廳屋的八仙桌旁,讓院子裡的人來給她磕頭。
*欲知精采後續,敬請期待11/13上市的【文創風】688《春到福妻到》4。
第三十七章
成婚前夕,陳阿福伏在書案上發呆,李嬤嬤領著五個丫鬟在收拾箱子。這時,江氏來了。
陳阿福忙起身讓座,親自奉茶。下人們知道母女兩人要講知心話了,都靜靜退了出去。
江氏先講了幾句客套話,像是去了婆家要敬重夫君、孝順公婆、為夫家開枝散葉等等,然後紅著臉給了陳阿福一本書,讓她好好看看。
陳阿福知道這是這個時代的婚前必讀,假裝不好意思地低頭接下。她拿了一根燕葉沉香給江氏,只說是機緣巧合下得到的。她覺得,在陳家的這些日子,江氏裡子、面子都做給她了,尤其幫助陳世英化解了她在陳府的潛在危險,把老夫人、...
目錄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九章
第四十章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九章
第四十章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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