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效應》菲利浦.金巴多、《柯克斯評論》、《出版者周刊》一致盛讚!為什麼那個人會對動物痛下毒手?
為什麼那個人敢在光大化日下砍殺陌生人?
為什麼人類有時候會產生負面的思考,甚至予以實行?從絕對的服從造成的邪惡、媒體與群體激化造成的邪惡,先天癖好造成的邪惡,這些被直接貼上標籤的「邪惡」背後,究竟與一般人有何不同?
而我們對暴力的渴望,是否也影響了我們要對誰貼上「邪惡」標籤,以及對何謂「正義」的看法呢?
本書探索了一些情緒背後的科學,範圍涵蓋一系列時常與邪惡一字有關的概念與主張。這是一份對於人類偽善、邪惡的荒謬、平凡的瘋狂與同理心的研究。希望能迫使你重新思考,並重新形塑出「邪惡」意味著什麼這個問題的答案。
我們很容易忘記人生經歷的複雜性不會僅因為個人犯下了罪行而停止。只因為某人做下謀殺某人的決定而稱他為謀殺犯,似乎並不妥當且過度簡化了這個人。
罪犯也是人。這個人在一年中有三百六十四天都完全遵守法律,而在第三百六十五天時他們決定犯下一項罪行。即使最十惡不赦的罪犯,在大部分時間裡都沒犯罪。剩下的時間他們都在做什麼呢?一般人做的事情。他們吃、他們睡、他們愛人、他們哭泣。
然而徹底否定這些人並說他們是惡人對我們來說十分簡單,但「邪惡」這件事情的真實面貌卻極少被揭露出來。問題在於在促進這樣的理解時,大家看待十惡不赦的罪行,卻慢慢變得像是在看一場馬戲團表演,「他們究竟為何而做?」卻漸漸變成我們忽略且試圖去理解的事情。
本書將鼓勵挑起你內在的一種好奇心,一種對何謂邪惡的探索,透過科學中學得的知識,嘗試讓我們能一同深入了解邪惡是如何被創造,以及人性的黑暗面的深處究竟潛藏著什麼東西。
作者簡介:
茱莉亞.蕭Julia Shaw
英國倫敦南岸大學(London South Bank University)犯罪心理學資深講師,聚焦於犯罪行為的學術研究與教學。曾著有《記憶如何對你說謊?》(The Memory Illusion),目前已翻成十四國語言,在著名報刊《科學人》(Scientific American)、《明鏡》周刊(Der Spiegel)皆有專欄發表。
相關著作:《記憶如何對你說謊:為何我們對兒時記憶、不存在的兇手、重大日子的細節總是信以為真?》
譯者簡介:
威治
淡江大學歷史系畢,曾擔任書店店長、出版社行銷,在澳洲打工旅遊一年,現為自由編採與翻譯。
章節試閱
十九世紀知名哲學家尼采於一八八一年時曾寫道:「Böse denken heißt böse machen」──思考邪惡意味著製造邪惡。只有在我們將某個事物標上「邪惡」的標籤、只有在我們認為某件事情時邪惡時,它才會變得邪惡。尼采的論點為,邪惡是種主觀經驗,而非根植於一個人、一個物件或一項行動之中。
本書探索了一些這種情緒背後的科學,範圍涵蓋一系列時常與邪惡一字扯上關係的概念與主張。這是一份對於人類偽善、邪惡的荒謬、平凡的瘋狂與同理心的研究。我希望能迫使你重新思考,並重新形塑出「壞意味著什麼」這個問題的答案。
過去十三年來,作為一名學生、講師與研究者,我樂於跟任何願意傾聽的人討論邪惡的科學。我最喜歡的地方,就是摧毀善惡黑白概念基礎,以細微與科學的洞見置換他們對此事的看法。我希望大家都以更廣博的方式來討論那些一開始覺得不行、不應該開始理解的行為。不先理解,我們就是冒著翦除他人的人性、只因為我們無法理解他人,就忽略了人性的風險。我們能夠、必須嘗試去理解我們將之貼上邪惡這個標籤的事物。
我們就先從進行邪惡同理心練習開始吧。想想你做過最糟糕的事情。那是你可能會覺得羞恥,而且你知道這會讓其他人看低你的事情。不忠、偷竊、撒謊。現在想像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並為此評斷你。一直將你的名字與此事連在一起。感覺如何?
我們痛恨這個永遠根據我們自己最後悔的舉動評斷我們的世界。然而我們卻每天都對別人抱持著這樣的態度。對於自己的決定,我們會在其中看到微妙之處、各種不同處境,各種窒礙難行之處。對於其他人,我們通常只看他們決定後的結果。這樣的看法,使我們僅憑藉著一件可憎的惡行,諸如謀殺、強暴、偷竊、撒謊、心理變態與戀童癖,來定義極其複雜的人性。
這就是我們根據他們的行為,認為他們必定是哪種人的看法,而幫他們貼上的標籤。預期用一個字來總結某個人真正的特質並以此蔑視這個特質,用來說服他人此人不能信賴;這個人是有危險的;這個人根本不能算是個人,而是有某種偏差個性的存在。一個擁有偏差個性,我們應該別去同情他,因為他壞的無可救藥,我們根本不可能理解他在想什麼的人。這樣的人不需理解、不需拯救,邪惡至極。
但他們是「誰」?或許了解到我們每個人都時常思考與做著其他人認為是卑劣的事情,將幫助我們了解我們稱之為邪惡這件事的精要所在。我保證世界上一定有某個人認為你是邪惡的。你吃肉嗎?在銀行工作嗎?有個私生子嗎?你會發現有些對你來說看似正常的事情,別人看起來卻不太正常,甚至絕對應當受到譴責。或許我們全都無比邪惡,也或許我們都並非如此。
在這個社會裡,我們時常探討邪惡,然而我們未曾真正徹底討論過此事。每一天我們都能夠聽到最新的人類殘暴行為,且從新聞媒體不斷報導的內容看來,總讓人感覺人性已然陷入毀滅。正如記者之間時常流傳的一句話,「越噬血,越頭條」,報紙將能夠誘發強烈情緒的概念提煉為最吸睛的標題,並發到社群媒體上。吃早餐前看到的內容,到了午餐時間便已完全遺忘,我們對邪惡報導的消費力無比驚人。
此刻我們對暴力的渴望,比過去任何時間都要大上許多。心理科學家布拉德•布希曼(Brad Bushman)與他的同事於二〇一三年發表了一項研究,主題是檢視電影中的暴力,他們發現,「一九五〇年後,電影中的暴力場景成長了兩倍,近年來輔導級電影中槍枝暴力的鏡頭數,已逼近限制級電影。」電影變得更加暴力了,就連那些特別為兒童拍攝的電影亦然。暴力以及讓人類遭受嚴重苦痛的故事遍佈於我們日常生活之中。
這對我們有何影響呢?它扭曲了我們對犯罪普及程度的理解,讓我們認為犯罪比實際上更加常見;它影響了我們要將誰貼上邪惡的標籤;它改變了我們對正義的看法。
就這一點來看,我想讓你知道,你會在本書中看到什麼內容。這不是一本深入探討個案的書。全書重點在於那些被認定為邪惡的特定人士──像是英國史上最年輕的殺人犯,並被八卦雜誌貼上「天生邪惡」標籤的瓊恩•威納伯斯(Jon Venables),或是美國連環殺人犯泰德•邦迪(Ted Bundy),或是加拿大的「肯與芭比殺手」保羅‧伯納多(Paul Bernardo)和卡拉‧荷穆卡(Karla Homolka)。無疑的,以上皆為十分引人注目的案例,不過本書並非真的在探討他們,而是在探討你。我希望你理解自己的想法與傾向,勝過於嚴厲批評特定人士的罪行例證。
這也不是什麼哲學、宗教或道德書。這是一本試圖幫助我們了解,無論這些事情應當發生,或對他們來說是個恰當的懲罰,為何我們會對他人做出糟糕的事情。這是一本滿是實驗與理論的書,一本試圖讓我們把重點放在藉由科學尋求解答的書。本書試圖將邪惡拆解成許多塊,並分別檢視各個部分。
這也不是一本全面討論邪惡的書。要討論這個課題,花上一輩子也不夠。一旦知道我幾乎不會探討到像是大屠殺、虐待兒童、孩童犯罪、選舉舞弊、叛國謀反、亂倫、毒品、幫派或戰爭等關鍵議題,你可能會感到失望。如果你想理解上述議題,還有許多書可參閱,但本書並非此類書籍。這是一本尋求從目前可得的文獻中延伸擴展,並帶領大家進入未知領域的一本書。這本書提供了邪惡相關重要與多樣化主題中,我認為迷人、重要且時常被忽視部分的概論。
狩獵怪物(MONSTER HUNTING)
在我們進入邪惡的科學這個主題前,容我先解釋自己的角色,以及為何你能放心讓我跟你一起經歷你的惡夢。
我來自一個人們狩獵怪物的世界。在這個地方,警官、檢察官與大眾都拿著自己的叉子並搜索殺人犯與強暴犯。他們會進行狩獵,是因為他們希望維持社會穩定,懲罰那些他們認為做錯事的人。問題在於這些怪物有時候並非實際存在。
身為一名專門研究錯誤記憶的犯罪心理學家,即使並未實際發生犯罪,我也總是看到人們搜尋邪惡罪犯的案例。錯誤記憶是種感覺十分真實,但並未實際發生的回憶。這聽起來有點像科幻小說,不過錯誤記憶是種十分常見的現象。錯誤記憶
研究者伊麗莎白•洛塔斯(Elizabeth Loftus)曾說,與其說記憶是過去的準確記錄,它更像是維基百科頁面──會不斷建構與重建。你可以進入頁面改變內容,且其他人也能這樣做。
在極端的狀況下,最後我們的記憶會極度偏離現實,會相信自己是一件未曾發生的犯罪的受害者或目擊者,或是自己犯下了未曾發生的犯罪行為。這就是我研究室在進行的研究。我曾經駭進某些人的記憶,讓他們暫時相信自己犯下了某些罪行。
但我不是只在研究室裡做這項研究,也會在外頭研究。有時會有囚犯寄信給我,這些信可能是郵局寄給我最有趣的東西之一。其中一封是二〇一七年初寄給我的。這封信是用美麗易讀的手寫字寫就,詞藻優美,這兩項特質都與一般囚犯的信件大不相同。(注:案例細節有些調整,以確保他的身分不會曝光。)
信中說明了寄信人會進監獄,是因為他用刀刺死了他年長的父親。他不只刺了一刀;而是刺了五十刀。這位犯人在犯下這樁謀殺案時是名大學講師,過去從未有過犯罪記錄。他不是那種我們覺得會出外四處砍人的那種傢伙。
那麼,為何他要這樣做呢?知道答案時,我大吃一驚。他來信的原因是希望我把我那本關於錯誤記憶的書寄給他,因為「囚犯圖書館裡頭還沒辦法借到這本書」。他在《時代》雜誌看到這本書的介紹,並說他想要、需要知道更多這項研究領域的內容。他想知道更多的理由是他坐牢時突然明白,他會殺了他父親就是因為錯誤記憶。
以下是他宣稱的事情經過。在接受酗酒的療程時,一直有人對他表明他會依賴酒精,是因為童年時一段受到性虐待的歷史造成的。治療師與社工不斷向他表示他過去必定曾遭受虐待。他在接受治療這段期間,他也得負起絕大部分照顧年長父親的責任,並為此感到精疲力盡。有天晚上,在照顧父親時,他宣稱那些記憶突然全部湧現,在盛怒下,他為了報復而犯下了這起謀殺。到了進監獄後,他才意識到這些事件從未真的發生,而他一直以來錯誤地相信並記得的那段駭人童年根本不存在。現在他在監獄服刑,並未否認他犯下的罪行,但難以理解自己的大腦與行為。有一陣子他一直認為他的父親是邪惡的,才會導致他犯下如此嚴重的罪行。如果我們相信他的說法,我們真的能說他是邪惡的嗎?
我把書寄給他,他回了我一封信,裡頭畫了一朵粉紅色的花。我一直把信放在桌上。它提醒我透過研究與科學傳播,我們能夠讓經常被剝奪理解與人性的群體,重拾這兩項概念。
我們很容易忘記人生經歷的複雜性不會僅因為個體犯下了罪行而停止。不應用單一行為來定義一個人。只因為某人做出謀殺某人的決定而稱他為謀殺犯,似乎並不妥當且過度簡化了這個人。
罪犯也是人。這個人在一年中有三百六十四天都完全遵守法律,而在第三百六十五天時他們決定犯下一項罪行。即使最十惡不赦的罪犯,大部分時間都沒犯罪。剩下的時間他們都在做什麼呢?一般人做的事情。他們吃、他們睡、他們愛人、他們哭泣。
然而徹底否定這些人並說他們是惡人對我們來說十分簡單,這也是我喜歡做這項領域研究的原因。我不只是著迷於記憶如何令我了解到我們是如何創造邪惡的,還在心理學與道德決策等主題上進行了學術研究,並在犯罪學、心理學、哲學、法律與神經科學等領域都就邪惡這個主題開設了課程。我相信在這些學科的交叉點上,隱藏著這件我們稱之為「邪惡」的事情的真正理解。
問題在於在促進這樣的理解時,大家看待十惡不赦的罪行,卻慢慢變得像是在看一場馬戲團表演,而不是我們應該試圖去理解的事情。而當我們嘗試揭開表象,看看人性背後的真實面時,其他人常常會阻止我們從正面的角度觀察。討論邪惡這個觀念大抵上仍是個禁忌。
邪惡同情者
當我們嘗試表現出同理心與理解時,通常會出現一種特別惡毒的說法方式來遏止這種行為;這些言詞暗示著某些人不應同情,惟恐那種行為透露出我們也是邪惡的人。
想討論戀童癖嗎?這必定意味著你是個戀童癖。提到動物戀?所以,你是說你想跟動物發生性行為。想聊聊謀殺幻想嗎?你心中顯然住著一名謀殺犯。這種恥於好奇的想法,在我們與那些被視為邪惡之人中間,畫下了一條界線。這是「我們」,行為良好的公民,與「他們」那些壞人之間的對比。在心理學上,這稱之為「他者化」。當我們看待或認為他們本質上就與我們不同
時,我們將這些人視為他者。
不過這樣的對比不只有害雙方對話與理解,在根本上就是不正確的。我們可能會認為我們將他人貼上邪惡或壞的標籤是理性的,並將我們對這些個體的態度合理化,不過這樣的對比可能比我們預期的更微不足道。我想幫助你探索你認為邪惡的那群人跟你之間的相似之處,並與批判性思維和解,進而嘗試著理解他們。
我們對異常行為的反應,最終可能不是讓你更了解他人,而是自己。在本書中我想鼓勵一種好奇心,一種對何謂邪惡的探索,而我們從科學中學得的知識能讓我們加理解人性的黑暗面。我希望你提出問題,我希望你渴望知識,我也希望能餵養你的渴望。跟我一起,踏上這段揭開你生活中那些惡夢的旅程吧。
讓我幫助你找到你對邪惡的同理心。
十九世紀知名哲學家尼采於一八八一年時曾寫道:「Böse denken heißt böse machen」──思考邪惡意味著製造邪惡。只有在我們將某個事物標上「邪惡」的標籤、只有在我們認為某件事情時邪惡時,它才會變得邪惡。尼采的論點為,邪惡是種主觀經驗,而非根植於一個人、一個物件或一項行動之中。
本書探索了一些這種情緒背後的科學,範圍涵蓋一系列時常與邪惡一字扯上關係的概念與主張。這是一份對於人類偽善、邪惡的荒謬、平凡的瘋狂與同理心的研究。我希望能迫使你重新思考,並重新形塑出「壞意味著什麼」這個問題的答案。
過去十三年來,作...
購物須知
退換貨說明:
會員均享有10天的商品猶豫期(含例假日)。若您欲辦理退換貨,請於取得該商品10日內寄回。
辦理退換貨時,請保持商品全新狀態與完整包裝(商品本身、贈品、贈票、附件、內外包裝、保證書、隨貨文件等)一併寄回。若退回商品無法回復原狀者,可能影響退換貨權利之行使或須負擔部分費用。
訂購本商品前請務必詳閱退換貨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