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人生不就是一場夢?」
這句話刻在倫敦西敏寺「詩人之隅」紀念路易斯・卡洛爾的石碑上
本書靈感來自於英國兒童文學作者路易斯.卡洛爾(Lewis Carroll)的經典童話故事《愛麗絲漫遊奇境》(Alice’s Adventures in Wonderland)。作者在簡筆的素描線條和黑白寫實照片之間營造出立體漂浮感,以令人讚嘆的想像力,探討幻象和現實的邊界,並且勇敢地打破它。這是一本關於「夢中之夢」、「畫中之畫」,和「書中之書」的精彩圖畫書,名列英國倫敦泰特不列顛美術館藝術家藏書。
作者簡介:
蘇西・李(Suzy Lee)
她的書籍在世界各地出版並廣受好評,《愛麗絲幻遊奇境》是她打響國際知名度的第一本書。著名的作品有Mirror,Wave和Shadow,被稱為The Border Trilogy。Wave獲得了美國插畫家協會原創藝術展金獎,Wave和Shadow被選為紐約時報最佳兒童圖畫書。她於2016年入圍國際安徒生文學獎插畫家獎候選人。(Hans Christian Andersen Awards for Illustration, Shortlist 2016)
譯者簡介:
宋珮
大學時代主修英國文學,在學期間,對視覺藝術發生興趣,繼而赴美攻讀藝術史。碩士論文研究元代畫家王蒙橫幅手卷,著迷於手卷展開閱讀之際,引觀者也入山水間遊歷、靜居。回臺後在大學兼課,同時兼做編輯、翻譯、藝術評論,得機會接觸圖畫書,喜見圖文以書的形式共同敘事的巧妙豐富,始研究圖畫書作家及其作品,並試與東西方藝術相互參照,探其深厚底藴,沉迷至今十餘年,仍樂此不疲。
推薦序
【導讀】
好一場夢中之夢——我讀《愛麗絲幻遊奇境》(Alice in Wonderland)
文/宋珮(藝術工作者)
小時候讀《愛麗絲漫遊奇境》簡明版,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約翰・坦尼爾(John Tenniel)的黑白插圖,那些用細密線條勾畫的場景和角色,安靜又奇特,有一種神秘的吸引力!我每每窩在椅子上望著插圖,彷彿也掉進了兔子洞,想像著戴假髮、穿制服的魚臉僕人,跟蛙臉僕人用什麼語氣說話?毛毛蟲的水煙聞起來是什麼味道?畫這些圖畫的人又生活在怎樣的國度?一直到不得不把書闔上,才回到現實世界。
卡洛爾的《愛麗絲漫遊奇境》(Alice’s Adventures in Wonderland)自1865年出版後,已有一百多位插畫家企圖超越坦尼爾的成就,根據自己的想像,用不同的畫風,為它繪製插圖,到了二十一世紀,在英國學插畫的韓國作家蘇西・李(Suzy Lee)受到愛麗絲故事啟發,自創了一個文本,《愛麗絲幻遊奇境》,這是她的第一本圖畫書。2003年,我在敦南誠品書店,發現了這本用厚紙板裝幀,集合了黑白照片拼貼、裝置、名畫而成的圖畫書,興奮的買下來。不同於坦尼爾依附於長篇文字的插圖,蘇西・李用圖像敘述了一個簡短的愛麗絲故事,她的版本擁有一種引人尋思、探索的魅力,每次翻閱,都可能發現之前忽略的細節,整本書的脈絡異常縝密,一再挑戰讀者解讀圖像背後的意義。
《愛麗絲幻遊奇境》的主要篇幅是一齣紙上劇場,演出愛麗絲掉入奇幻空間,和白兔互相追逐的戲碼。隨著翻頁,舞台與讀者的距離漸漸拉近,以濃黑為底的畫面,烘托出劇場昏暗的氣氛,這齣戲的結局並不明朗,讀者無法確定愛麗絲是不是脫離幻境、回到現實?劇終之時,頁面改以白色為底,暗示燈亮了,觀眾散場,不過,故事並沒有結束,接下來的畫面把讀者漸漸推遠,讓讀者意識到劇場只是房間裡的壁爐,而房間只是書上的一張照片,至於書本,則是被人拿在手裡翻閱,就像讀者正拿著這本書一樣。因此,不論手中的書本、書頁上的畫面、演出的戲劇,全都是作家呈現的「幻象」,而最後出現的文字:「我們的人生不就是一場夢?」更強調了這一點。那麼,「現實」在哪裡?
作家組成這些幻象的材料,包括攝影的正片與負片影像、用照片和素描製作的紙板模型、袖珍的道具和玩偶、舞台裝置,還有韓國民俗畫、文藝復興、巴洛克、超現實主義的畫作。蘇西・李把這些材料巧妙的組合在一起,精心設計每個場景,一方面藉簡筆素描的平面性和黑白攝影的立體感,劃分虛幻的角色與真實的人物,又藉文藝復興畫家以單點透視呈現的合理空間,對應超現實畫家以任意比例呈現的夢幻奇境,而另一方面,她透過舞台上的角色、劇場觀眾、書上的畫面和讀者的手指,一層一層辯證現實與虛幻的關係,使讀者在翻頁之間,一再推翻自己先前的假設,就好像一次又一次的被喚醒,而那被喚醒的霎那就是作家所定義的「現實」。蘇西・李說:「『書』本身具有兩極性,每當開啟新的一頁,就是闔上前一頁,就像你從夢中醒來一般。」
自1990年後,後現代的思潮影響了圖畫書的創作者,愈來愈多作家開始嘗試非傳統的敘事手法、改編古老的童話故事、引用其他文本(包括文學、繪畫、歷史、新聞事件⋯⋯),並在作品中探討創作與閱讀的本質。蘇西・李的《愛麗絲幻遊奇境》可歸類為後現代圖畫書,因為她不僅引用了卡洛爾的文本(以及夢中之夢的結構)、坦尼爾的插圖、歷史上的名畫,也表現出她對書本形式(書中之書),以及虛構的圖像空間(畫中之畫的概念)探索的熱情,因此,讀者除了被書裡奇異的氛圍吸引外,也共同參與了作家思考與詮釋的歷程!
【導讀】
好一場夢中之夢——我讀《愛麗絲幻遊奇境》(Alice in Wonderland)
文/宋珮(藝術工作者)
小時候讀《愛麗絲漫遊奇境》簡明版,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約翰・坦尼爾(John Tenniel)的黑白插圖,那些用細密線條勾畫的場景和角色,安靜又奇特,有一種神秘的吸引力!我每每窩在椅子上望著插圖,彷彿也掉進了兔子洞,想像著戴假髮、穿制服的魚臉僕人,跟蛙臉僕人用什麼語氣說話?毛毛蟲的水煙聞起來是什麼味道?畫這些圖畫的人又生活在怎樣的國度?一直到不得不把書闔上,才回到現實世界。
卡洛爾的《愛麗絲漫遊奇境》(Alice’s Adven...
作者序
【自序】
後記
文/蘇西・李(本書作者)
這本書是幾年前在倫敦創作的。我待在倫敦的那段時間,剛好看到大英圖書館展出路易斯・卡洛爾(Lewis Carroll)的《愛麗絲漫遊奇境》(Alice’s Adventures in Wonderland)手稿,和約翰・坦尼爾的插畫原作,於是我重讀了這部歷久不衰的經典。以成人讀者的身份重讀這本書,感覺非常奇妙,故事裡夢魘一般的氣氛和古怪的角色,深深吸引我。路易斯・卡洛爾以愛麗絲為主角的書是資源豐富的寶庫,激發出各樣的議題。
這也是很多人從不同面向檢視這本書的原因,譬如以政治的意義,或是以佛洛伊德心理學的觀點來解讀它,甚至把它當做嗑藥文化的象徵,此外,還爭論它是為兒童或是為成人寫的。有人認為路易斯・卡洛爾是超現實主義的先驅,他處理的是幻想和現實之間互相矛盾又彼此相依的關係。不僅如此,更有數不清的畫家為它重新繪製插圖,就像演員以演出哈姆雷特挑戰自己一樣,這些都讓我們想像得出愛麗絲的書有多麼豐富。
當愛麗絲拼命追趕她幻想的白兔時,掉進了荒謬,又極具真實感的奇境之中,然而她經歷的冒險都只發生在她的夢裡。有趣的是,其他的角色既在她的夢裡,也在做著自己的夢。我尤其關注夢中之夢這個主題,也就是愛麗絲書裡首要的場景切換,它讓我們及早看清這個世界的真實與虛幻。這個主題在愛麗絲與特弟的對話當中表達的尤其明確,他們正談論著打鼾的紅心國王:
特弟說:「他現在正在作夢呢!你以為他夢見了什麼?」
愛麗絲說:「誰也猜不著。」
「哎喲!他正夢見你呢!」特弟高興的大聲說,得意洋洋地拍著雙手。
「那麼,如果他不夢見你,你猜猜你會在哪裡?」
「當然就在現在我在的地方。」
「不對!」特弟輕輕反駁說:「你就什麼地方也不在啦,你只不過是他夢裡的一樣東西!」
——路易斯・卡洛爾《愛麗絲鏡中奇遇》
因為一切都發生在愛麗斯的夢裡,就好像兩面鏡子,面對面放著,不斷反射彼此,形成無止境的循環;愛麗絲在紅心國王的夢裡,而紅心國王的夢在愛麗絲的夢裡,而愛麗絲的夢也在紅心國王的夢裡⋯⋯。自我指涉的手法,像是夢中之夢、畫中之畫,和書中之書,都能夠反映事物本身擁有的無限性,這種「再現式的經驗」(representational experience)迫使真實的世界面對考驗。
以愛麗絲書中的這個意念為基礎,我嘗試創作一本書,用它來反思幾個主題,像是建構出的幻象和現實,以及夢中之夢的結構,裡面包涵返回原點,以及自我投射。如路易斯・卡洛爾的紀念碑文所言:我們的一生不就是一場夢?我所要反思的這個主題是人類永恆的提問,依我之見,尤其是視覺藝術家想要處理的問題。卡洛爾的書之所以吸引我,正是因為他啟發我去思考幻象與現實的關係。
我用《愛麗絲幻遊奇境》(Alice in Wonderland)做為書名,是想要表達整本書的概念和卡洛爾的著作有密切關聯,同時,開場的情節也出自卡洛爾的書。在我的書裡,大致有互相交疊的三個層次,分別是一場戲、一座壁爐,和一本書。
一場戲
我採取迷你玩偶劇場的構想,透過具有真實感的假舞台演出我的愛麗絲故事。劇場的迷人處,在於觀眾從頭到尾都知道那不過是「一場戲」,而電影卻比較容易把觀眾帶進戲裡。這本書裡一層層的背景和角色的影子都是假的,讓讀者不致產生錯覺,但書裡面看戲的觀眾卻坐在現實與幻象的交界之處。
整齣戲裡,愛麗絲和白兔互相追逐,現實與幻象也一再交替。以視覺效果而言,劇場上每個單獨場景都是拍攝出來的,所有的道具,包括角色,都是剪下來的照片,或是迷你模型,營造出戲劇表演的真實感。當愛麗絲掉入幻境之後,照片紙型變成了手繪紙型。我用攝影來呈現真實的事件,簡易的手繪則代表夢中的情景。愛麗絲和白兔在做為背景的圖畫之間追逐,這些畫都是藝術史上探索幻象與真實的代表作,比如畢也洛・德拉・法蘭契斯卡(Piero della Francesca)的〈耶穌受鞭刑〉(Flagellation of Christ)。
當愛麗絲快要抓到白兔的時候,白兔竟然轉向她,他們面對面了。這時,情況反了過來,驚惶的愛麗絲變成被追逐的人,她至終沒能夠逃脫。當他們面對面的時候,白兔變成用照片呈現的「真實」兔子,而愛麗絲還是用鉛筆畫的。到了最後一幕,現身的是像愛麗絲的兔子(或是像兔子的愛麗絲),一切全都混在一起,幻象與真實不再有區別,它們之間的區別要到書的下個階段才比較清楚。
一座壁爐
然而,如果所有的演出全都是幻象呢?當戲演完了,鼓掌的觀眾離開劇場,這時候,另一個故事登場了。隨著場景漸漸拉遠,觀賞的人(讀者)發現那座舞台其實只是壁爐的一部份,卻讓人誤以為是豪華的維多利亞式劇院,這座壁爐位於一間現代化的房間裡。
如果故事的結尾是「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那麼,這個結尾往往會把讀者帶回故事的起頭。當你從夢中醒來,發現一切只是一場夢,必定會感覺非常困惑,夢裡所有的事都自自然然發生了,即使醒來後覺得不合理又詭異,但是在那個特定的時間點,你很難判斷自己到底是做夢還是清醒。
是夢,還是真?這個疑問讓人想起「莊周夢蝶」,這是道家流傳的故事:有一天,莊子夢到他變成了一隻蝴蝶,在美麗的花叢間飛舞,渾然不覺自己就是莊子。突然間,他醒了過來,意識到自己是莊子。於是,他提出一個疑問:倒底是他夢見自己變蝴蝶,還是蝴蝶在夢裡變成他。莊子意識到,自己變成蝴蝶這件事只出現在自己的夢裡,表示他是從夢中醒過來。同時,他也明白自己清醒的狀態其實是另一場夢,代表他還可以從之前的清醒狀態再醒一次,換句話說,他醒過來兩次。
「醒」是個很深刻的字,一個人從過去的身份醒過來,移轉到下一個身份。每個幻象和現實的階段都會顛覆上一個階段,一個人只能相對的了解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場夢。醒的動作和闔上書的前一頁,同時開啟新的一頁,非常相似。
一本書
戲演完了以後,真實大小的手指出現在左右兩頁。這本書由握著書的手指翻閱,最後,出現在封底上的手指把書闔上。
由單張頁面組成的書有一大特色,就是連續的線性結構,讀者必須依靠翻頁,才能讀出事件發展的過程。翻頁既可把連續的事件累積起來,也可構成圖像敘事。因此,承擔翻頁工作的觀賞者(讀者),也就成了書本這種機制的重要參與者。
書上的手指具有指示作用,代表之前的所有演出都只是頁面上的幻象,手指也可以代表觀賞者(讀者)的手,已經翻閱過前面的頁面,現在準備闔上這本書。劇場的觀眾已經在書本裡出現過了,現在觀賞者(讀者)也被放到書裡面。不論何時,只要觀賞者(讀者)拿著這本書,每一個階段都會重新來一次,形成一種封閉式的循環。
「書」本身具有兩極性,每當開啟新的一頁,就是闔上前一頁,像你從夢中醒來一般。同樣的,游移不定的狀態,就是同時擁有相互矛盾的元素,可以幫助我們明白幻象與現實的關連,一切都發生在頃刻之間。
在我的書裡,我一再創造和拆毀虛構的場景,為要找到恰當的視覺之鑰,開啟幻象與現實的國度。許多藝術家都嘗試運用圖像摹擬的邏輯,把現實最主要的成分顯示出來,很少有人不這麼做。《馬格利特》(Magritte)這本書的作者蘇西・蓋伯利克(Suzi Gablik)則認為,呈現現實之道,以哲學觀點來看,不在於提供新的知識,而在於重新組合我們早就知道的。
如果現實能夠具體的被體驗,很可能就在做夢和醒來之間的那一刻,或是介於書本的兩個頁面之間,存在夜晚與白天交替之時,也存在愛麗絲和白兔之間的界限,而這一切全都發生在你的腦海裡。盼望我的這本《愛麗絲幻遊奇境》能夠開啟一段漫長的旅程,引人探索屬於這個世界的現實。
【自序】
後記
文/蘇西・李(本書作者)
這本書是幾年前在倫敦創作的。我待在倫敦的那段時間,剛好看到大英圖書館展出路易斯・卡洛爾(Lewis Carroll)的《愛麗絲漫遊奇境》(Alice’s Adventures in Wonderland)手稿,和約翰・坦尼爾的插畫原作,於是我重讀了這部歷久不衰的經典。以成人讀者的身份重讀這本書,感覺非常奇妙,故事裡夢魘一般的氣氛和古怪的角色,深深吸引我。路易斯・卡洛爾以愛麗絲為主角的書是資源豐富的寶庫,激發出各樣的議題。
這也是很多人從不同面向檢視這本書的原因,譬如以政治的意義,或是以佛洛伊德心理學的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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