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中都藏有一口深淵,大多數人只會偶爾瞧上一眼;
躁鬱症,卻是完整穿越這道深淵的一次旅程……
◆二〇一六年入選德國圖書獎(German Book Prize)決審名單◆
◆榮獲二〇一七年克洛普史托克(Klopstock Prize)新文學獎項◆余欣蓓(作家)
周慕姿(諮商心理師)
洪仲清(臨床心理師)
許欣偉(臺北市聯合醫院松德院區精神科主治醫師)
游乾桂(臨床心理師)
蔡友月(中央研究院社會學研究所副研究員)
蔡嘉佳(作家)
駱以軍(作家)
──各界人士感動推薦
▍行過十年躁鬱深淵的心境剖白,透過書寫,走出心之絕境的自我追尋歷程 ▍
……
「那些生氣勃勃的人……似乎住在另外一個遙不可及的世界……」
「覺察變鈍了,內省則麻痺了。似乎只剩下一部分的我,以一種捉摸不定的方式存在著,一個幽靈般、行屍走肉。」
「驚慌一波又一波襲來,我把它們趕走,讓它們消失。句子、廣告詞及格言穿過我的腦袋……成為環繞於耳朵內部的擾人噪音……」
「猛然間含義都和以前不同了。所有的東西都在動,握不住也無法理解。」
「病態的思想、荒謬的想法、錯誤的系統,時時氾濫成災……」
「憂鬱不是我以為的那種麻木不仁,而是一種持續的屈辱,一種尖銳、永恆的痛苦、無助和悲傷。」
「你再也不知道自己過去是怎麼樣的一個人。雖記得自己的所作所為,卻覺得陌生。」
「病患不知如何釐清自己正在經歷的感受。這是什麼?是憂鬱症?為何如此激烈,如此可怕又令人痛苦?」
「當重新恢復意識時,回憶又為他增添一種說不出的羞恥,無時無刻不使他往下墜,愈墜愈深。」
……現代生活看似井然有序、一派和諧,
然而在社會光鮮秩序夾縫中的陰影,卻藏著許多苦於精神疾患之人,
其中,專業上也稱作「雙向情緒障礙」的躁鬱症,甚至位列全球最常導致終生殘障的十大病症。
湯瑪斯.梅勒提筆所寫的本書,正是他因躁鬱症所苦的十餘年的紀實回憶錄,
精神病患者難以掙脫心魔、受縛於躁鬱狀態的苦況,在字裡行間表露無遺。
一九九九年起十餘年內,是病情糾纏作者最劇烈的時期。
周而復始且難以掌握的發病、進院治療、逃脫、復發的循環,
令他飽嚐一發病「人生便失去了連貫性,原本有前因後果的歷史,
回顧時卻崩解為毫無關聯的片段和斷簡殘編」之苦。
本自以為瞭解的「自我」已面目模糊,再也不知自己究竟是誰。
於是,躁鬱的血淚、無從釋放的心中內壓與崩解的精神狀態,
必須藉書寫找尋出口;愈是不堪,愈要撿拾躁鬱利刃下碎裂的日常,
以此勾勒病中自身剪影,拼湊十年間的人生光景;既是記錄,也是自我救贖。
作者以赤誠靈動的筆鋒,將精神失常期間的樣態與心理活動坦然以告:
從病徵初現、而後精神全面潰散、生活斷裂脫序、
最終不斷在與理智拉鋸──對這些事的描摹敘寫,
可見積累甚深的文學與哲思底蘊,盤繞著病中的狂想和囈語,
共同交織成自傳色彩和文學感染力俱豐沛的人生編年之作,令人心折,同時亦隱隱閃現著光。
感動推薦──
這是一本一旦翻開就闔不上的書,作者以第一現場經驗,歷歷詳述病程中所經歷的困境。
精細而幽微的刻畫,增添了敘事的文學性與理性,使讀者既進入異世界般的驚訝,
又能遠置於被牽涉其中的危險。躁鬱的復發使心靈危脆,作者不放棄的堅持,
恰恰是「背對世界」的隱喻,在迴旋圈外,有渴望回返的眼眸,如果我們願意看見。
──余欣蓓/作家
果敢決絕、力透紙背;一本勇氣之書
──《法蘭克福匯報》(Frankfurter Allgemeine Woche)
此書令我動容的程度,可說絕無僅有。
──《明鏡週刊》(Der Spiegel),托比亞斯.貝克(Tobias Becker)
作者簡介:
湯瑪斯.梅勒 Thomas Melle
湯瑪斯.梅勒生於一九七五年,在圖賓根大學、德州大學奧斯丁校區與柏林自由大學攻讀比較文學與哲學。創作過多齣劇作,劇本頻受到劇場界的搬演。另也從事翻譯,譯有威廉.T.福爾曼的小說 《娼妓頌歌》(Whores for Gloria)。梅勒的首部小說為二〇一一年的《時髦病患》(Sickster),此書曾獲德國圖書獎提名。二〇一四年,他的小說《三千歐元》(3000 Euro)問世,入選德國圖書獎決審名單。二〇一五年,當時住在柏林的梅勒獲頒柏林藝術獎。本書亦於二〇一六年入選德國圖書獎決審名單。
譯者簡介:
楊夢茹
東吳大學中文系、德國法蘭克福大學德國文學系畢業。譯有《少年維特的煩惱》、《赫曼赫塞童話故事集》、《狼的智慧》等,著有《從憂鬱到豐美:歌德的精彩人生》(商務二〇〇七;陝西二〇一二)。教過《紅樓夢》,演過廣播劇,因而覺得幸運。最愛驚濤裂岸的碧海,以推敲韓非理論度過人生困阨為樂;重然諾,欣賞扎實的人與優美的文字。
章節試閱
我得的精神疾病,正是躁鬱症。在臨床案例和生活周遭越來越多的案例中,以雙向情緒障礙為大眾所熟知。有人引用這個拗口的──這可不是我說的──同時很傷人的新說法(但對別人而言,反而是少了一些印象),為的是能更清楚地描述這種異常的型態:第一型躁鬱症、第二型躁鬱症、循環性情感症,情緒急速循環症和混和型。第一型躁鬱症是典型的狂躁症合併憂鬱症,多半會反覆發作,也就是說,病人一生中會反覆罹患此病。罹患第二型躁鬱症的病人,通常一開始只有一種憂鬱症,然後發生輕度狂躁,接著又來一次憂鬱。這種輕度狂躁是一種輕微、和緩的躁鬱症狀態,意思是說,病人通常覺得自己很健康,精神飽滿、心情愉快且富生產力,早晨很早起,可喜的是,病人不會像真正的躁鬱期那樣闖禍而不顧後果(若沒有憂鬱症狀,通常我們不太把輕度躁狂視為疾病)。 循環性情感症具有第二型躁鬱症的徵兆,但有時較輕微,發病頻率卻較高。情緒急速循環症的病人,發病頻率則更高,一年可達四次之多,情緒的上下波動都十分猛烈。躁鬱和憂鬱徵兆同時出現,或者短暫間隔出現的,則是混和型。
我得的是第一型躁鬱症,是典型且嚴重的那一型,也就是十九世紀末的心理醫師柯普林(Emil Kraepelin,一八五六∼一九二六,德國心理醫師。)稱之為「躁鬱瘋狂」的病,躁狂和憂鬱都顯現出來了。在這些類型中,我的病例特別明顯的是被有些人比喻為「核能」的狀況:我的躁狂和憂鬱持續之久非比尋常,而且躁狂時還伴隨著妄想的精神異常情形。當談到我的躁狂時,其實大部分指的就是精神異常,明顯喪失對現實的認知而進入幻覺妄想。
第一型躁鬱症的躁狂期平均約兩星期到兩個月,以我目前經歷過的三個躁狂階段來看,都遠超過這個平均值,而且持續的時間一次比一次久:一九九九年是三個月,二○○六年長達一年,二○一○年甚至將近一年半。如影隨形的憂鬱也同樣很久,痛苦萬分。若說躁狂階段有什麼是確定的,應該就是隨之而來的憂鬱;狂躁愈是激烈,憂鬱也就愈頑強。
如同我們所讀到的,躁鬱錯亂屬於全球最常導致終生殘障的十大病症之一,此病發生率相對頻繁:百分之三至六點五的國民一生中至少罹患過其中的一型。官方隱瞞的實際數字很高:估計有一半的躁鬱症患者從未被診斷證實。這種錯亂的成因是生物和神經病學上的天性,卻以心理疾病之姿顯現出來,包括各種千奇百怪的歷程與行為:內在的情感完全失控,凡事全心投入,即知即行;緊繃的情緒在精神錯亂的狀態中宣告終結。病患自覺出類拔萃,鶴立雞群,為自己旺盛的自信興高采烈,活力無限充沛;他決定揮霍所有的資源,不管是心靈、才智或錢財方面皆然。以肆無忌憚的態度在所有領域發威:躁狂者在性方面趨向放縱,在才智上誇張揮灑,情感上則極端不穩定。他在工作時所得到的想法與計畫,和現實格格不入,行為模式變得難以捉摸又誇張。他可以在創造力中得到動力,卻也可能是一場空。他漫不經心,見樹不見林,從小木頭踩到小樹枝,突然又認出森林,接著撞上樹幹。他的愛情在一連串激昂、混亂,有時太過劇烈的衝動之後,不是欲振乏力,就是難以持久或習焉不察,這個階段中發生的短暫豔遇,等到他恢復健康時就覺得沒意思了。躁狂者把自己妝扮得引人側目,馬不停蹄、來去如風、瘋狂購物、不眠不休,玩起文字遊戲還有插科打諢的時候滔滔不絕,但這一切都不足以表達他這些破碎的思想到底有多麼荒謬。與此同時,他還要假裝是個熱情洋溢、快樂無比的人,而這也是為什麼他很難被診斷出有病的原因。他積欠債務、自我毀滅。他還要與以前歸類於精神分裂,現在仍被視為可能是從躁鬱症發展出來的變種徵兆努力奮戰。儘管精神上的快感十分強烈,躁鬱症仍會轉為暗黑的妄想症,造成負面的強迫思想,以及一種被恐懼攻占的失落感。思覺失調症和躁鬱症之間的區別標準,僅在於是否聽見聲音以及復發的頻率。所以,可以想像許多躁鬱症會被誤診為思覺失調症。
症狀減退的階段是躁狂症與憂鬱症的反面,這個雙向的病症轉為一種令人難以忍受的心理疾病,絕望、消沉、昏睡以及沮喪尚不足以形容,這種病很少不以自殺作為結束。換句話說,被列為罹患此症的病人中,至少有百分之十五已接受治療,其中每四位至少有一位曾經嘗試自殺。如果未經診治的話,其死亡率將超過所有因心臟病以及各種癌症所導致的死亡率。
我得的精神疾病,正是躁鬱症。在臨床案例和生活周遭越來越多的案例中,以雙向情緒障礙為大眾所熟知。有人引用這個拗口的──這可不是我說的──同時很傷人的新說法(但對別人而言,反而是少了一些印象),為的是能更清楚地描述這種異常的型態:第一型躁鬱症、第二型躁鬱症、循環性情感症,情緒急速循環症和混和型。第一型躁鬱症是典型的狂躁症合併憂鬱症,多半會反覆發作,也就是說,病人一生中會反覆罹患此病。罹患第二型躁鬱症的病人,通常一開始只有一種憂鬱症,然後發生輕度狂躁,接著又來一次憂鬱。這種輕度狂躁是一種輕微、和緩的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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