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通心意後,琇瑩與沈君笑皆珍惜著得來不易的相處時間,可沈君笑知道,最難過的關還在後面。要想得到周振的同意和認可,他必須把自己最好的一面拿出來,才能無愧於心的把小姑娘娶回家,與她相守一輩子。
可以為能瞞過杜羿承的琇瑩還是讓他發現了,他知道了,知道沈琇瑩還活在世上!不計任何代價,非要把琇瑩搶到手的他,會聯合李慶昭用什麼法子來為難琇瑩,為難沈君笑?
新的一年又將到來,各方勢力的暗下角逐更加激烈,周、馮兩家支持的敬王會如同前世一般順利登基嗎?還是劉、杜兩家扶持的勤王會從中殺出?一場不懷好意的鴻門宴,讓琇瑩也被牽扯了進去。究竟在最後,誰會是笑著的真正贏家?
本書特色
字字韻味,句句刻骨,言情名家[青黛]深刻描繪重生後的角色們如何再相遇,相識,不知彼此情感而碰撞出的火花,令人回味不已。
即使知道琇瑩訂親了,杜羿承還是未曾死心,甚至是李慶昭也執拗的認為前世今生琇瑩都必須是他的人!可沈君笑怎會讓他們如願。
朝堂爭鬥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糾纏,四人的命運,終究會是如何——
最終卷收錄番外篇〈主角〉、〈杜羿承〉。
作者簡介:
青黛
出生於溫暖的南方,愛幻想愛獨行的寫手一枚。
喜歡通過生活的瑣碎細節勾勒出人物的鮮明個性,獨愛古風,喜歡恬淡休閒生活,喜歡在創作中描繪出人生百態,娛人自樂。
願通過百態故事給讀到的人傳遞更多溫暖,亦寄希望於筆端,去創作更多溫暖人心的故事。
《繪者》
沉沉狐眠
超喪自閉型畫師,沒得靈魂,謝謝您能喜歡我的圖,感恩。
新浪微博:https://weibo.com/p/1005052816647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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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幾天,沒聽到有關福建的消息,倒是聽到勤王向豐帝提起要立妃的事,豐帝是應了,但沒說定給勤王立哪一人家的姑娘,而是讓楚皇后和馮貴妃辦個宴會──選妃。
朝廷忙忙碌碌,勤王要選妃的事也成了京城最熱門的話題。琇瑩則是日日扳著手指數日子,盼著周振歸來,盼著自己生辰能見到沈君笑。
馮氏那頭已派人到建寧送信給竇氏,她知道這門親事肯定不會出岔子了,就開始準備聘禮。侯府還未對外宣揚,卻人人忙得腳不沾地,連琇瑩身邊的屏兒也被借去跑腿。
這日屏兒跟著芯梅出門,去綢緞莊子挑新緞子,兩人看著布一匹匹的送上馬車,此時杜羿承正好巡邏經過。
他掃到屏兒,覺得有些熟悉,打量間想起是在哪兒見過這丫頭,也想起了龍舟賽那日永平侯夫人的話。
「你實在是放不下,找個機會問問她們當年的事,也算補了個不知的遺憾。」
他拉著韁繩的手一緊,抬手示意隊列停下,翻身下馬,逕自朝屏兒去了。
芯梅和屏兒正忙碌著,眼前突然就暗了下去,再抬頭,便是杜羿承那張冷酷跋扈的臉。
屏兒到底年紀小些,被嚇得手一哆嗦,布匹險些沒有抱住。
見到杜羿承,芯梅心頭也吃驚,緩了會兒見對方只盯著屏兒看,大著膽子問:「您是永平侯府的杜世子吧,您有什麼事嗎?」邊說邊暗中用腳踢了踢屏兒,示意她往後退。
她們是丫頭,出門就跟著車夫還有兩個粗使婆子,並沒有侍衛。端午的時候永平侯夫人就上前打聽過,她心裡直覺杜羿承來不是好事。
果然,杜羿承察覺兩人的小動作,突然就抽了刀。
金屬的輕鳴聲使人頭皮發麻,更別說那刀居然架到屏兒的脖子上,把她嚇得臉都白了。
武安侯府的下人都驚叫一聲,杜羿承厲聲道:「閉嘴,不然就要見血了!」
芯梅抖著手讓眾人都閉上嘴,死死握住屏兒的胳膊,盯著她脖子上的刀說:「杜世子,我們是武安侯府的下人,您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杜羿承卻不管她,只盯著屏兒問:「妳告訴我,當年胖丫頭到底怎麼出的事?為什麼她出事了,妳們這些當丫頭的卻都還活著?」
那天杜羿承聽了母親的話,並沒有細想;今兒再見到馮氏和琇瑩舊時的這些丫頭,卻感覺有些不對。為什麼主子出事,這些丫頭個個都好好的?
芯梅臉色鐵青,屏兒嚇得腳發軟,半天也沒有說一個字。杜羿承的刀在她脖子間就挪了挪,更緊貼著她的皮肉了,他突然厲喝一聲:「說!」
屏兒當即被嚇得軟坐在地上,眼淚嘩一下的就流了出來。
芯梅還算鎮定,梗著脖子冷聲道:「世子爺,您這算什麼?我們沒有犯錯,為什麼要這樣恐嚇我們。我們即便是下人,也是武安侯府的下人!」
杜羿承冷笑,刀尖就抵在芯梅胸口上:「妳倒是有點膽子,那就妳說。武安侯府的下人又怎麼樣?我要殺,妳們就得死!所以不要撒謊,胖丫頭究竟是怎麼沒的?」
芯梅看著利器上映出自己的面容,定了定神說道:「您說的胖丫頭是指琇瑩小姐嗎?她回京探望外祖父,馬車走在前頭,當時沈家大老爺與我們大夫人還有琇瑩小姐坐在車上。路上遇到山崩,滾落的石頭砸在他們的馬車上,沈家大老爺斷了腿,夫人和小姐沒躲過去。」
這個說辭和杜羿承聽過的差不多,但多了一樣細節,就是石頭是砸到前邊的馬車,也就是琇瑩坐的那輛。確實是能說明為什麼下人們都沒有出事。
但他還是覺得有不對的地方,不過面上沒有表現出來。收回了刀,他轉身離開前,又打量了一眼還坐在地上哭的屏兒。
芯梅見這煞星終於離開,眼前也有些發黑。剛才真是嚇死她了!
她連忙把屏兒拉起來,讓車夫立刻打道回府,後面要辦的事情也不辦了。
回到府裡,芯梅把事情和馮氏、琇瑩說了。
「他怎麼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他又打聽我做什麼,不是說死了嗎!」
琇瑩氣得臉色發白,回想到杜羿承去軍營前所做的一切,又很是頭疼。
他怎麼那麼執著?
馮氏擔心別的:「是不是他對什麼起疑了?算了,近來妳們都別再出府了,避開一些吧,過些日子估計能消停。」
眼下好像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琇瑩帶著屏兒從正院回去,邊走邊安撫她。屏兒不哭了,就是心裡害怕:「姑娘,我覺得他一定會想辦法試探的,您這些日子哪兒都不要去了,他是瘋的!」
說拔刀就拔刀,那樣冷酷的人,看人的眼神都帶著冰碴子。
琇瑩點頭。芷兒那頭琢磨著要把這些事告訴沈君笑才是,琇瑩也是同樣想法,回屋寫了信讓侍衛送到沈家去。
杜羿承那裡,回頭越想還是越覺得事情不對,便讓人繼續暗中查探。
此事就那麼過去了小半個月,好像就再沒有風浪了。
建寧那裡回了信,同意了這門親事。馮氏就讓官媒帶著聘禮到建寧去下聘,算是定下兩人的事,等竇氏從建寧來京了,再商議婚期。
事情辦得順利,周家上下都喜氣洋洋的,不少人聽到消息都上門祝賀,周老夫人就請了戲班來熱鬧幾天。
琇瑩也訂親了,見了夫人們總是免不得被打趣,多數時間都是露個面就回院子躲清靜,全由馮氏幾個長輩周旋去。
不想到了第三日,卻是出了意外。
屏兒不見了!
琇瑩發現的時候已經有一個多時辰沒見到人,問了芷兒和其他人也說不見屏兒,她才發覺事情不對。
她忙打發人在府裡找,結果怎麼找就是沒有,就連湖邊、井邊都找過了,門房也沒見人出府,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
琇瑩心裡不安起來,想要去找馮氏,問起前頭的戲散了沒有。
這時有管事前來求見,說有人送了封信,指明是要給她的。
琇瑩一顆心就沉了下去。拆開信一看,是不熟悉的字,上面寫著:沈琇瑩,妳若還活著,在申時前到南城來福客棧見我。若是妳當自己死了,那屏兒就去陪妳了。
落款是杜羿承。
琇瑩緊緊攥著信,閉上了眼。他還是知道了。
在短暫的猶豫後,琇瑩選擇去見杜羿承,但也不會這樣貿然的去見。
她先讓人找來周嘉鈺,把信給他看了,再和他說了事情經過。周嘉鈺氣得險些要撕了信,是琇瑩攔下,讓芷兒把信送給沈君笑,並告訴他自己的決定。
杜羿承敢到侯府擄人,就是在逼她現身,也說明他是有把握才這樣做的。
所以她再躲也沒有意義,索性就去說清吧。
讓她兄長陪著,她不信杜羿承真敢做什麼。琇瑩沒有怕,但還是和周嘉鈺商量了,先瞞著馮氏,留下口信讓侍衛等賓客散了再轉達。
兄妹倆找了藉口一同出府,直接就往南城的來福客棧去。
這時已經是中午了,街上並沒有多少人。琇瑩坐在馬車裡十分安靜,安靜到彷彿她就是出門遊玩,而不是去面對一個可能對自己有威脅的人。
周嘉鈺向來就覺得妹妹某些時候太過沉穩,心中是擔憂的。
若妹妹哭鬧害怕,他可能還覺得放鬆一些,但她這樣的嚴肅冷靜,總讓人覺得不安。
很快的,來福客棧就到了。
本是營業的時間,整個客棧卻是安安靜靜的,顯然是有人特意吩咐過,守著門的也是穿著勁裝的侍衛,杜羿承應該在裡面了。
琇瑩下了馬車,也沒有戴帷帽,周嘉鈺緊張的將她護在身後。
侍衛並沒有為難他們,也沒有讓武安侯府的侍衛在外頭候著,讓他們全都進去了。
大堂裡的椅子都空著,空蕩安靜的客棧有著幾分詭異感,周嘉鈺先發現了杜羿承的身影。
在二樓面朝大堂的走廊上,他倚著一根柱子,雙手抱胸,默默注視著樓下。
他們兄妹一進來,他就看見了。
杜羿承站在高處,看到那張陌生又熟悉的面容,這一刻心裡居然無比平靜。
他就靜靜的看著,彷彿是在確定,彷彿是在回憶,用目光一寸寸的去描繪著與記憶裡變了樣的精緻眉眼。
她十四了,小時候圓圓的臉蛋變尖了,眉眼長開了,好看得他都有些認不出來。
琇瑩也發現了杜羿承,抬頭,目光清亮,面上無怒無喜。
那樣的神色,把她的容顏都添上了疏離感,像沒有情緒的玉人兒。
杜羿承與她對視著,突然嗤笑一聲。
還是這種臭脾氣,對他生氣的時候就木著一張臉,不想理會他時,也是這樣一個表情。
沈琇瑩就是這樣一個人。
可就是這麼一個人,雖總對自己板著臉,他就是放不下,還滿心以為,她會等他的。
結果呢?結果她根本沒在意他說過的話,成了武安侯府的嫡出姑娘,最可笑的是她居然和沈君笑訂親了!
她和沈君笑訂親了!
杜羿承覺得這才是最好笑的地方。他不知道沈琇瑩怎麼到了周家,怎麼成了武安侯的女兒,沈家又發生過什麼事,而現在她居然成了沈君笑的未婚妻。
沈君笑是誰?那個她自小喊著三叔父,自小像跟屁蟲一樣黏著的長輩!
她怎麼會和沈君笑訂親呢?
杜羿承想到這兒,終於有了動作。他手撐著欄杆,竟是直接從二樓翻了下來,落地後,緩步走向堂中那名少女。
兩人距離越近,他就越能看清她長大後的模樣。
周嘉鈺緊張起來,手已經握在佩刀刀柄上,琇瑩抬手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說:「哥哥,我和他說兩句話。」
杜羿承看著她跟周嘉鈺的小動作,再打量兩人面容,發現兄妹倆的眉眼有幾分相似。
難怪他看周嘉鈺總覺得眼熟,如今兩人站一塊兒,其實一眼就能看出兩人是有血緣關係的。
周嘉鈺擔憂的喊了聲「窈窈」,琇瑩只是笑笑,然後向杜羿承走過去,在彼此之間只有三步距離的時候停下了。
杜羿承還在打量她,她卻已經開口了。她問:「我的丫頭呢?」
「好好的,妳的人,我不會怎麼樣的。」
「那我還該謝謝你了。」琇瑩又笑笑。
杜羿承聽著她淡淡的語氣,看著她若有似無的笑容,心裡一下子就發堵,視線凝在她臉上。輪到他問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他?告訴他什麼,她從沈琇瑩成了周瑩?
這樣的事情,可能嗎?何況兩家的長輩政見不同,劉閣老還差點把周家算計得要丟了皇上的信任。
她唇角彎了彎,抬頭說:「杜羿承,這麼多年了,你就只長了個子和力氣嗎?你問為什麼,因為我姓周,你姓杜,就那麼簡單。」
「還是和以前一樣牙尖嘴利。」杜羿承卻是真笑了,還笑得很輕鬆,「不管怎麼樣,活著就好。」
琇瑩看著他的笑臉,莫名覺得有些磣得慌。他面上笑著,眼底根本沒有笑意,那盯著她的雙眼內有什麼在翻湧,是一種讓人感覺很危險的情緒。
琇瑩盯著他的眼眸,下意識的要往後退,面上帶著笑容的杜羿承卻在這瞬間猛然抬手向她肩膀抓去,動作快如閃電。連周嘉鈺都沒反應過來,轉眼間琇瑩已經落在他手上了。
他掐著她的肩頭,將她逼到桌子邊上,整個人幾乎要貼上她,一手還捏著她下巴,眼神帶著凶狠。
這才是她熟悉的杜羿承,那個囂張跋扈、做事從來隨心所欲的杜羿承。就跟上元節那天晚上,他策馬衝上來時的不顧後果一樣。
琇瑩下巴被掐得發疼,不爭氣的紅了眼角。
周嘉鈺大喊一聲,拔了刀:「杜羿承,你放開窈窈!」
武安侯府的侍衛都拔了刀,杜羿承的人也一樣,一時間,客棧裡陷入劍拔弩張的對峙。
杜羿承看都沒看殺氣騰騰的周嘉鈺,只盯著琇瑩,一字一頓的問:「妳要嫁沈君笑?」
琇瑩被杜羿承掐著肩,還掐著下巴,疼得睫毛都不停的顫抖。
他禁錮著她不說,還問這樣的話。
她有羞惱有憤怒,卻獨獨沒有害怕,只是身子嬌弱,自然就把小女兒最脆弱的情緒表現出來。在他的逼問間,她眼淚無意識的往下落。
杜羿承看到從她臉頰滑落到下巴的眼淚,先是一怔。
在他印象裡,她再被欺負也不曾落過淚的。
可失而復得的瘋狂情緒讓他又捨不得鬆開她一分,他甚至還能很冷靜的又問她一次:「妳要嫁給沈君笑?」
琇瑩再也受不住了,淚眼矇矓,大聲的道:「我就是要嫁給他,你要如何!你對我除了一而再的冒犯,你還會什麼?」
杜羿承好像被她的話刺激到了,眼中帶著不敢置信,手勁也漸漸放輕。
琇瑩趁著這個機會去推了他一把,腳下無力的直接跌坐在地上。周嘉鈺看準機會衝到她身邊,將她護在身後,眼角餘光掃到她被捏紅的下巴,快要氣炸了。
他上去就想一刀砍了杜羿承,是琇瑩拉了他一下,他只好警惕著,把妹妹扶起來。
琇瑩站好,反手抹掉臉上的淚,盯著神色陰沉的杜羿承說:「從小你就我行我素,你以為對著別人好,但那只是在耍霸道。小時候學堂的事我謝謝你挺身而出,但同樣你也差點讓我名聲掃地。而且從那個時候開始,你母親就討厭我了,覺得是我小小年紀就學會勾搭男人,連帶著對我娘親都疏遠,讓我和我娘親在背後被別的夫人議論。
「你要去軍營,你偷偷跑到沈家來,若是再被你母親知道,你覺得我以後的日子能好過到哪裡去?人言可畏,人言誅心!杜羿承,你這樣的喜歡我擔不起,而且我也不是一件玩具,你說霸占就霸占,你說你喜歡我,我就得喜歡你?」
這些話早憋在琇瑩心裡許久了。
當年沈君笑壓下去了流言,馮氏也瞞著她有夫人說閒話的事,但不代表她不知道。
杜羿承依舊是沉著臉,雙眸死死的盯著她看,臉色有些發白。
他自小在永平府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在他記憶裡,他喜歡的東西就是他的!這樣的認知陪著他長大,即便去了軍營,受過磨練,這種心態多少還是影響著他。
如今聽到他自認為掏心掏肺相對的小姑娘指責,他當然不好受。
可是回想以前,沈琇瑩確實處處都在忍讓著,對他發脾氣的時候為多。
所以她是真覺得苦惱,而不是耍小性子嗎?
杜羿承暗中咬了咬牙,額頭青筋一突一突的,那模樣有幾分猙獰。
琇瑩見他這樣子,知道是他要生氣的前奏,緊緊抓住周嘉鈺的袖子。她可不想再被他掐一下了!
「杜羿承,你究竟要鬧什麼!」
門口傳來低沉且威嚴的男聲,琇瑩立刻臉上一喜,一轉頭果然見到沈君笑大步走來。
他微喘著,應該是趕著過來的。
琇瑩方才還氣得要死,一見到沈君笑就只剩滿腹委屈了,低低喊了聲「三叔父」。
杜羿承聽到她那帶著委屈的聲音,自嘲的笑了聲,也沒有理會沈君笑,只是冷著臉一揮手,就要帶人離開。
琇瑩還沒有見著屏兒,朝他喊:「杜羿承,我的丫頭呢!」
「在後院。」他停下腳步,轉身,居然還朝她笑了一下。
這一笑可把琇瑩笑得頭皮發麻,而且他還做了個嘴形,她沒看清是什麼,可他的眼神實在是可怕,說的肯定也不是什麼好話。
沈君笑亦盯著他,臉色一點一點的變得鐵青。
杜羿承瞅著他們的神色,嗤笑一聲,終於大步離去。
琇瑩沒有看清杜羿承說的是什麼,沈君笑卻是看清楚了。
他說:我會用搶的。
也就是說,這事沒完!
琇瑩也沒再管杜羿承走不走,逕自跑到後院,果然看到哭得可憐的屏兒,被綁得嚴嚴實實的,還堵了嘴。琇瑩氣得臉都紅了,讓侍衛幫著鬆綁,安撫抱住自己大哭的丫頭。
不過杜羿承就只是綁了屏兒來逼她現身,並沒有為難屏兒,也沒有用什麼手段逼供,琇瑩聽完後才算徹底的鬆一口氣。
沈君笑發現琇瑩下巴的痕跡,她一貫嬌氣,碰一下就青紫幾天,更別說被杜羿承這樣掐著。他心疼又生氣,語氣有些重:「怎麼能這麼任性的就來了,他的脾氣妳又不是不知道!」
琇瑩也委屈,垂著眸說:「他的脾氣,誰跟著我來都一樣,總要說清楚的。現在不就說清楚了。」
她聲音細細的,剛才又受了驚嚇,顯得十分可憐。沈君笑也知道怪不得她,緩了緩情緒,抬手去摸摸她的臉:「還疼嗎?這麼大的手指印,妳回去怎麼跟妳娘親解釋?」
「所以你跟我一塊兒回去解釋吧。」她伸手去扯住他的官袍,像小動物似的往他身上蹭。
沈君笑一顆心都要被蹭得化成水,也不管在場有多少雙眼睛看著,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我送妳回去。」
周嘉鈺見自己被丟在原地,摸了摸鼻子。得,馬車也沒有他的分了,他騎馬回去吧。
琇瑩兄妹倆回去自然是要被馮氏再批一頓的,就算有沈君笑幫著說話也沒好使。
兩人被斥得耷拉著頭,最後是馮氏心疼得訓不下去了,讓芯梅煮了雞蛋給女兒滾傷處。
沈君笑還有公務在身,今日外地送來了官員貪墨審理的卷宗,他才看到一半,不便久留,只能再三叮囑琇瑩要乖乖的待在府裡。
小姑娘癟著嘴點頭,由周嘉鈺送他出府。
臨別前沈君笑說:「杜羿承恐怕不會善罷甘休,你提醒馮家也要當心些,都是武職,別有什麼衝突。」
周嘉鈺也知道的,鄭重點頭。
然而沈君笑的心頭還是很不安。杜羿承這人的招數實在不好琢磨,希望他只會針對自己吧,畢竟是自己要娶小姑娘,這才是重要的。
杜羿承從客棧離開後哪兒也沒去,直接回了劉府。劉閣老今兒從內閣回來得早,見到他主動來請安先是一怔,隨後就聽到一向不開化的外孫的驚人之言。
「您老不是希望我好好做事嗎?今兒孫兒來,有一想法。」
【精彩試閱】
連著幾天,沒聽到有關福建的消息,倒是聽到勤王向豐帝提起要立妃的事,豐帝是應了,但沒說定給勤王立哪一人家的姑娘,而是讓楚皇后和馮貴妃辦個宴會──選妃。
朝廷忙忙碌碌,勤王要選妃的事也成了京城最熱門的話題。琇瑩則是日日扳著手指數日子,盼著周振歸來,盼著自己生辰能見到沈君笑。
馮氏那頭已派人到建寧送信給竇氏,她知道這門親事肯定不會出岔子了,就開始準備聘禮。侯府還未對外宣揚,卻人人忙得腳不沾地,連琇瑩身邊的屏兒也被借去跑腿。
這日屏兒跟著芯梅出門,去綢緞莊子挑新緞子,兩人看著布一匹匹的送...
目錄
第一章 知行蹤
第二章 上元節
第三章 迎使團
第四章 心著魔
第五章 慶端午
第六章 上密摺
第七章 夢魘生
第八章 受委屈
第九章 吐真相
第十章 大婚日
番外一 主角
番外二 杜羿承
第一章 知行蹤
第二章 上元節
第三章 迎使團
第四章 心著魔
第五章 慶端午
第六章 上密摺
第七章 夢魘生
第八章 受委屈
第九章 吐真相
第十章 大婚日
番外一 主角
番外二 杜羿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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