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說家吳錦發、高師大國文系副教授唐毓麗、成大台灣文學系副教授廖淑芳、詩人、鄭南榕基金會董事長李敏勇、活水來冊房主人黃震南、小說家宋澤萊聯合推薦
★ 以二二八事件後到美麗島事件之間三十年台灣社會氛圍,透過主角林素淨的經歷,呈現心路歷程的變化,社會變遷,以小說真實呈現大時代的悲歡離合。
本書獲國藝會長篇小說專案補助
林剪雲「叛之三部曲」首部曲《忤》從唐山過台灣到二二八事件爆發,以屏東萬丹富商家族興衰為背景。二部曲《逆》則接續二二八事件後,移民再次大量湧入台灣。描繪社會底層人民面臨生存的難題,從自我認同的省籍問題,到壓抑自由思想的白色恐怖,內心的不滿、不安,像火種逐漸燃起違逆的風潮,進而引爆美麗島事件。
一九八九年莎拉颱風襲台前夕,林素淨搭車南下屏東,尋找當年從她生命中突然消失的B。穿插回憶,在現實與過去之間來回,如同南下列車窗外一幕幕快速後退的風景:慘澹的童年生活、青澀早夭的戀情、黨外活動的震撼、自我認同定位的游移……。
父親林柏仲自福建移民來台,落腳屏東萬丹,林素淨是家中最小的女兒,備受父親疼愛,卻也被生母凌虐。她常被一些街坊鄰居大人小孩嘲笑是「外省豬仔」「阿山仔查某囝」,但外省同學卻說,從福建來的怎麼是外省人呢?而努力向上的林素淨發現周遭不斷有人主動「不見了」,如後來的鋼琴家李沐心、國中導師周雅仙、李慶瑜老師的先生……被動「不見了」更多,如酒家哥哥敏郎、國中公民老師、憲兵隊劉國忠、書攤老闆胡江圖……半主動半被動「不見了」的邱生存……。
作者以小說手法描繪一九五七─一九八九年三十年間,死亡與失蹤如影隨形的台灣社會,面對自然災害的無情、政權的高壓管理,底層人民噤聲壓抑,仍舊勇敢扎根,展現草根的韌性。全書台語和華語交錯,對白生動,真實呈現語言的混雜與變遷,人物栩栩如生,藉由主角的成長故事,訴說台灣人共同的悲歡離合。
作者簡介:
林剪雲
過往:以人身肉體碰撞愛恨悲喜,累累傷痕堆砌為現在的我
現況:企圖以大河小說形式建構當代人書寫當代史
嗜好:玩文字、賞電影
專長:小說、戲劇
最愛的詩句: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代表作品:《暗夜裡的女人》、《恆春女兒紅》、大河小說叛之三部曲首部曲《忤》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以一列火車南下找昔日情人,穿插回憶,穿來穿去,又巧妙地安排在颱風天出發,七等生《沙河悲歌》寫到接不起來就來一段「沙河潺潺流過…」;或劉家昌的電影,接不起來就用一手空境流行歌接回去,《逆》好看多了,巧妙多了,林剪雲向天借來「颱風」,比孔明「借東風」還聰明,更貼近台灣人讀者的心。
《逆》由掙扎的蟑螂之地,到出走,漂浪西東(台北,高雄),再由神諭,尋找迦南地,碰約書亞,還好她把「約書亞」變成「都輸爺」,悲愴中留下縈繞餘香……。
──小說家 吳錦發
《逆》延續了首部曲「觸忤當死」的震撼,繼續鑿開「勇而不中禮」的陰鬱歷史,以痛惜與悲懷敘寫南方移民林家的內心創傷,融合了林剪雲長久以來對女性主體、封建體制、家庭恩怨、男尊女卑性別文化的關注,更聚焦在受政治力量波及影響的師友、愛人陸續「死亡」、「失蹤」的創痛,回首台灣母親的創傷。這樣一部飽含生命苦痛和悼念國殤的作品,帶著頑強的叛逆姿態,從多角度展現小說豐富的內涵。
──高師大國文系副教授 唐毓麗
林剪雲小說向來善於編織極具張力的情節,對女性內心的捕捉更是細膩婉轉,本書今昔交織的兩線情節,為我們揭開台灣這塊「美麗島」的一段驚心動魄的歷史傷痕。本書是戰後台灣小說中,極少數試圖捕捉發生在一九七九年美麗島事件的某種精神切片的難得作品,單憑這一點就值得細心品讀。究竟「美麗島」為何被稱為「鬼島」,此書也提出了最好的解答。
──成功大學台灣文學系副教授 廖淑芳
名人推薦:以一列火車南下找昔日情人,穿插回憶,穿來穿去,又巧妙地安排在颱風天出發,七等生《沙河悲歌》寫到接不起來就來一段「沙河潺潺流過…」;或劉家昌的電影,接不起來就用一手空境流行歌接回去,《逆》好看多了,巧妙多了,林剪雲向天借來「颱風」,比孔明「借東風」還聰明,更貼近台灣人讀者的心。
《逆》由掙扎的蟑螂之地,到出走,漂浪西東(台北,高雄),再由神諭,尋找迦南地,碰約書亞,還好她把「約書亞」變成「都輸爺」,悲愴中留下縈繞餘香……。
──小說家 吳錦發
《逆》延續了首部曲「觸忤當死」的震撼,繼續鑿...
章節試閱
一九八九年九月十三日星期三,橋頭事件主角高雄縣老縣長余登發離奇死亡。
林素淨日後回想起來,那真是最長的一天,她已然經歷的前半生被鑲嵌在那一天;尚未經歷的後半生被預言在那一天。那一天,註記了她的一生。
現實生活的那一天,如果真要說有甚麼特別的,只不過有個八日就發布的莎拉颱風警報已經鬧了六天,早先從秀姑巒溪口溜到花蓮搭建舞台大跳曼波,整個台灣以為莎拉應該筋疲力竭了甘心以安魂曲謝幕,擁有雙眼的莎拉的確古靈精怪,再由台東近海形成副低壓還魂,繼續以詭譎的舞步在台灣上空邀請氣象局共舞,右旋轉步、左旋轉步,頭昏眼花跟不上節拍的氣象局,因為無知於舞伴何時會從天而降於是演起放羊的孩子,誰還在意這齣極其膩人的「狼來了狼來了」?……
木麻黃木麻黃木麻黃向前木麻黃向後木麻黃,一棵又一棵森森羅列看不見盡頭的木麻黃。
林素淨在嗚咽中睜開了眼眸。
宿夜的淚水清透如露珠,洞見了窗外黎明前濁紫穢紅的天空,颱風即將來臨的色澤。
「素淨,妳又做噩夢了嗎?」家安囈語般的問句。
收回對窗的眼眸,只見他翻個身,魂夢繼續逗留在睡鄉。
是否該告訴他圓因和尚捎來的音訊?或者,十年過去了,家安早遺忘了曾經存在過的B?那最遼遠最深層最難以言說的痛楚記憶,卻化為鬼魅般潛意識總在夜晚無聲無息襲以噩夢。
一旁嬰兒床的小壞似乎也正在作夢,隔著眼皮的眼球轉呀轉,還牽動兩邊嘴角笑著。據說,「哭」是人的本能而「笑」要經過學習。
小壞也正在夢中學習如何和這個他才開始摸索的世界建立關係嗎?
心理學家說,人會做夢是大腦在虛擬環境對如何應付危險的一種預演,尤其是噩夢,每個人一年要做三百到一千次噩夢。
她眉心微微一蹙,但是,為何,她的夢境不斷不斷不斷重複?好像從渾沌初開就存在的那個最古老的夢境,剛剛又溫習了一遍:木麻黃,不知從哪開始會結束在哪的木麻黃,往兩頭無盡無止、無止無盡的延伸,自己很勇敢地選擇了一頭,然後很努力地走著,只要能夠走到木麻黃的盡頭就能夠回家……
古老的夢境卻驚心一如剛剛才發生,木麻黃逐漸模糊在淚水當中,從來就不懂,自己為何沒有停頓沒有張望,以超越四、五歲的執著步伐一路往前…直到背後一聲「素淨」,接著腳踏車嘎~刺耳地在她身旁煞住,一抬頭,見到跑去收成過的紅豆田撿拾遺穗叫她等在路邊的連機!汗水正沿著他嚇白了的臉龐狂奔--等等,連機真的有被她驚嚇嗎或是日後自己過多的想當然耳?那種得救了的慶幸則從彼日溫存至今。
那不是她對連機最初始的記憶?
有溫度的記憶,為什麼在往後的歲月不停以噩夢隨行,總在淚水中驚醒,在萬籟闃寂的破曉前似乎聽見自己如瓦片在碎裂的心跳聲?
這太不符合心理學家「人類正是在噩夢中進行安全訓練」的理論;更不符合「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常識。自己最該夢見的,不是B嗎?…
「那時候妳也四、五歲了,連機怎不帶妳一起下田撿紅豆?妳沒被丟在路邊,現在不就不會常常做迷路的噩夢,真是的!」
看著家安無聊地打了個大呵欠,她覺得自己好像也正在上演一齣老掉牙的兒童劇,不該為此擾他清夢,關於B,她就更嚅囁在唇齒之間了。
「那個年代,大家都窮啊!」話是她開頭的,總得回應:「誰肯讓自家田裡的作物白白被撿走,田主若發現會追人、打人還搶回東西,連機哪敢讓我跟下去--那時候太小了,就覺得自己等了很久…」
「欸!妳本來方向感就很差,記不記得?大學時,妳搭公車錯過校門口前站,在校門口後站下車妳就不知道自己在哪了,還叫計程車從學校後門搭到前門。妳從小到大都在迷路。」
然後兀自哈哈,看來家安笑醒了,只不過慵懶地賴在床上。
她也無趣地賴在自己的思維,這個笑話,不是從彩色講到黑白又泛黃了?他周遭的人都聽過一輪以上,不管熟識或不熟識--也或許,他這既單純又念舊的性格,才能讓她在愛與不愛之間躊躇猶豫不斷回首不停逡巡,兩個人還是走過了這十年?……
這個笑話倒很像晨間咖啡總能讓他提神醒腦,興致盎然地起了新的議題:「妳怎麼都直呼『連機』?大人沒教妳要叫『哥哥』,台語叫『大兄』嗎?」
一傻,怔怔以台語反問道:「恁阿爸阿母攏有教你喔?」
一陣爆笑,他也回以台語:「莫怪阮媽媽攏講妳足野ㄟ,按怎看,也無親像做老師的。」
還來不及反唇,鬧鐘一下子把她拋入林投樹叢,勉強按捺刺痛的神經,看著家安果然在噪音裡頭甘願起床。她從來不使用鬧鐘,這個世界夠嘈雜了,尤其那答答答急促而固定的音頻,煞似引爆炸彈前的倒數計時,只要他沒回來,她就把鬧鐘監禁在廁所。
他想買一台電視機她也始終不肯,不想讓床舖對著一個黑色框框就可以任由不同的陌生人來來去去,最恐怖的,當然是他們的聲音襲擊了每個角落霸佔了整間房子。他因而抱怨她孤僻;她也回嘴不跟電視裡頭的人親近就叫孤僻?
親手謀殺了鬧鐘的雞鳴不已,家安坐在床沿,難平慵懶的憤懣:「還是妳好,可以繼續賴床。」
「你假日再回來就好啊!彰化到台南真的很遠,你自己也有宿舍。」
她心中盤算著,既然關於B的音訊說不出口,索性悶聲不吭照原先和圓因和尚的約定,屏東走一遭。
「我傍晚會回來。」
她的建議反而成為他迅速下床的動力,拖鞋一趿,到廚房刷牙洗臉。
不死心,她跟到廚房門口。
「氣象局又發佈颱風警報了,說不定,下午颱風真的會進來。」
「八號氣象局就開始發佈颱風警報了,今天幾號?十三!」
糊了一嘴牙膏泡沫,看不清楚他是不是在笑。
放羊的孩子有一天還是遇到了大野狼!不過,人人盡知的童話,她不想多嘴演繹,如果噩夢真的是在進行安全訓練,她太習慣且勇於見招拆招,今天,屏東,她一定到。
折回床上,小壞也甦醒在晨光中,異常酡紅的雙頰對她綻露燦爛的笑靨,舞動著小小手小小腳發出咿咿喔喔童稚的呢喃。她唯一的天籟,人世沒有任何樂音可以比擬。
昨晚,台南文化中心音樂會結束後,返回宿舍路上,家安其實並沒有發現她怪異的沉默,古典音樂一向被他歸類為絕緣體,才經歷了一場對她表示寬容而不得不忍受的音樂會,身旁的安靜可能是一種恩典。
一向她也樂意耽溺於只屬於自己的思維,昨晚在波濤洶湧的思維中難道有溺水的窒息感?竟然想抓住語言的浮木泅游上岸。
主動開口道:「我中場休息離座不是去上廁所,是到後台看李沐心。」
家安手握方向盤隨意瞥來一眼:「誰?」
「李沐心,以前我提過她……」
「不記得了。李沐心是誰?」
「就是,剛剛,音樂會的演奏者,鋼琴家…」
頹然放棄掙扎,語言本身就是迷障,她又該如何拿來定義一個「人」?家安對跟他無關的人事物頭腦又特別沒有神經元做連結……。
家安抱起床上的小壞,親了親,說了幾句兒語,又將他放回床上,臨出門趕上班,看著她再強調一次:「下班後我會回來。」
沉默以對。
一身軀殼是空的,魂魄似乎糾結在一九七九年十二月十日當晚遺落了。這些年來重回高雄大圓環數不清的次數,除了街頭張望讓心重新抽痛感受到自己還活著,她和B在事發當時的人群亂流中各自被沖往不同的方向,為何他就此「不見了」?十年來,生死兩茫然。如果圓因和尚可以解謎,任誰也攔不住她今日出門。
一聽見家安發動停在宿舍旁轎車引擎聲,她迅速起床漱洗,對鏡打理。望著鏡中人,她擠眉弄眼,一臉嘲謔地問了句:「妳是誰?」
穿上風衣,肩掛包包,抱起床上正滋滋有聲品嚐粉嫩指頭的小壞,不禁發噘:人生萬般滋味由此開始?
鎖門走出前院,她順手虛掩竹扉,穿過宿舍區老舊圍牆外窄巷,大多住著退休教師及家眷,圍牆內每戶人家各有不同的人生故事吧?
靠近學校外牆的整排日式宿舍,從宿舍外坐擁天空的錢榆樹、鐵刀木就可以揣想屋宇的日月滄桑,似乎連木頭廊柱都傳來蛀蟲啃蝕的窸窣聲。
端木嬤嬤拉開紗門,對著她懷中的小壞笑容滿溢,忙不迭伸手將他摟了過去,她瞥眼端木嬤嬤背後的端木老師,清瘦矍鑠的他是四腳書櫥,古中國經史子集排列腹中,對她這個後生女流從來不屑正眼,倒是低頭咧嘴一臉和氣向小壞。夫妻倆,太寂寞了,唯一女兒遠嫁台北,當初才肯答應幫忙照顧小壞。
禮貌地對他點點頭,他眼中無人地兀自轉身往後頭走。她也習慣了。
端木嬤嬤瞄了瞄她掛肩的包包。
「早上沒課,我要去新營一下。」迅速而主動解釋道。
其實,連下午的課她都請好了假。
「颱風要來了,早去早回。」老人家叮嚀了句。
離開端木老師家,她直接往僅隔著學校圍牆外排水溝的省公路,公路局招呼站就在學校斜對面。
出校門,隔著省公路,她就可以與嘉南平原對望直到夐遠的地平線,黃昏時刻最喜歡抱著小壞出來看火車,地平線一輪碩大的橘紅,映照著火車轟隆轟隆奔馳在原野,那種壯闊之美,是她對這個僻處鄉間的高中最深的迷戀,彷彿靈魂也即將隨著轟隆聲奔向不可知的遠方,雖然形體還是綁在此地,依然歡悅地對著懷中正在認識這個世界的小壞喊:火車!火車!
火車,對她是某種擺脫的儀式,然後啟程與追尋。
她抬頭端詳天空,天空透著詭譎,往南,蔚藍如倒映的碧海,卷卷的雲朵是白色浪花;往北,淡淡陰霾一路逶迤漸成壓在遠處山頭的重重烏雲。
招呼站下只有她一個人在等車。過了上班上課的清晨,就算是白天,木麻黃樹下的省公路一樣荒寂,只有偶爾疾馳而過的車輛平添空曠。
圓因和尚說人間不離因緣果報,她嗤之以鼻,事事若得以追因究果,她的人生為何除了荒誕還是荒誕?突然可能有B的下落,十年沉寂瞬間霹靂而來,緊接著又偶然在報紙藝文版瞥見李沐心的名字,回國巡迴演奏,第一場由母親的故鄉台南出發,自己不禁也要錯愕於頭尾突然接踵貫串而來--難道,她和B走到生死兩不知的命運,真得追根究柢於風馬牛不相干的童年?
除了不歸意志力管控的夢境,童年,一直被她完美禁錮--冥冥中真有所謂因緣果報?任憑理性阻擋還是去聆聽了昨晚的音樂會,就像不應該開啟的潘朵拉之盒,『往昔』無需翻閱歷史佐證直接就在心坎搭建舞台演義,此刻,路上斷了行人,屬於嘉南平原遼闊的寂靜,場景輕易就將她接回那兩扇朱紅色大門前,就在似近還遠如真又幻的萬丹一隅……
一九八九年九月十三日星期三,橋頭事件主角高雄縣老縣長余登發離奇死亡。
林素淨日後回想起來,那真是最長的一天,她已然經歷的前半生被鑲嵌在那一天;尚未經歷的後半生被預言在那一天。那一天,註記了她的一生。
現實生活的那一天,如果真要說有甚麼特別的,只不過有個八日就發布的莎拉颱風警報已經鬧了六天,早先從秀姑巒溪口溜到花蓮搭建舞台大跳曼波,整個台灣以為莎拉應該筋疲力竭了甘心以安魂曲謝幕,擁有雙眼的莎拉的確古靈精怪,再由台東近海形成副低壓還魂,繼續以詭譎的舞步在台灣上空邀請氣象局共舞,右旋轉步、左旋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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