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正常」?
自然界才沒有「規格」和「直線」,每個人都是獨特而美麗的存在。
而你的「不一樣」正是你獨特的標記!
正常未必正確,多數也未必有理。
翻轉認知,讓人重新思考何謂「正常」的動人之作。
若是你因為不一樣而正懷疑自己,若是你曾經因為不一樣而受過傷害、隱藏真我,
本書為你找到前進的勇氣,你將喜愛自己的「不一樣」,也接納他人與自己的差異。
「聰明的笨小孩?」 一個閱讀障礙者的親身故事
穆尼的閱讀障礙及過動狀況讓他在成長過程中成了旁人眼裡「異常」的小孩,因為教育體制和外在環境把像他這樣具「神經多樣性」的人貼上了「不正常」的標籤。但什麼是「正常」? 原本想藉偽裝當個「正常人」的穆尼發現,所謂的正常不過是被人「發明」出來的概念,這才理解自己不是「問題」,從而肯定了自己的價值――因為每個「不一樣」,都是獨一無二的美麗存在。
真摯幽默,笑中帶淚,感染力十足的經歷陳述
在《不一樣又怎樣》書中,穆尼以寫給自己兒子的私信口吻,坦露個人成長經歷和內心轉折,以真摯態度導引每個孩子、甚至是受過傷的成人找到在這世界的生存方式,我們又應如何改變舊有思維,尊重他人的獨特性,讓各種「原廠設定」的身體和頭腦順勢發展,無須以一條劃分正常∕不正常的界線定義自我和人生,進而了解自己,接受原本的自己。因為,我們的「不一樣」正是你我獨特的標記。
沈雅琪(資深教師、神老師)
曲智鑛(陶璽特殊教育工作室創辦人)誠摯推薦
推薦人
沈雅琪(資深教師、神老師),
曲智鑛(陶璽特殊教育工作室創辦人)誠摯推薦
作者簡介:
強納森・穆尼 Jonathan Mooney
美國布朗大學榮譽英文學士畢業,曾獲楚門獎助金(Truman Fellowship)研修創意寫作,並受身心障礙研究的研究所訓練。他同時也是專為學習與注意力差異者提供協助的輔導與倡議組織「Eye-To-Eye」的共同創辦者。
穆尼特殊的學習經歷曾受《紐約時報》、《洛杉磯時報》、《芝加哥論壇報》、《今日美國》、HBO、NPR、ABC 新聞、《紐約》雜誌、《華盛頓郵報》、《波士頓環球報》特別報導。多年來,他在全美各地多次發表神經學與身體多樣性的相關演說,宣揚大眾及教育界應改變對學生「差異」的陳舊認知。穆尼著有售出八萬冊的《特教校車》(The Short Bus)及十萬冊的《逆線性學習》(Learning Outside the Lines)。
作者官網:https://www.jonathanmooney.com/
譯者簡介:
吳緯疆
世新大學傳播研究所碩士,自由譯者。譯有《旅行的異義》、《洋風和魂》、《里約熱內盧》、《烽火巴黎眾生相》、《不安的山谷》、《被壟斷的心智》、《美國世紀締造者》等書。
章節試閱
節自 第二章 正常並非一直都正常
當十歲的我和我媽走出那個心理醫生的辦公室時,我知道,無論正常是什麼,我都想變正常。渴望正常的不只我。對於我自己,或是其他發現自己處在那條界線錯誤的那邊而想回頭的人,我都不做評斷。我也不評斷那些位在界線正確那一邊的人:那些認為自己正常,而想維持現狀的人。因為如今的我知道,正常就像一種自成一格的園遊會攤位遊戲,沒有贏家。
日常對話中,我們常不加思索就用「正常」一詞來評斷他人的行為舉止;自己畫出界線,分出誰在線內,誰又在線外,強調我們的個人性,與「他者」保持距離。即使正常的定義曖昧又模糊,我們還是嚮往不已――原因正是因為它模糊不清。伊恩.哈金總結表示,「正常」這個字眼伴隨著許多意義,「它在你耳邊輕語,說正常也是你該遵循的規範。」它是一股力量,就像地心引力,將你我固定住,把世上的零散事物分成固定、可知的類別,如此一來,我們就不會逃脫自我。它無所不在的特性正是它力量的來源之一。它給這世界貼上標籤、形塑這個世界,接著事不關己似地為自己辯解說:「嘿,本來就是這樣啊。」
不過,與我不同的那東西是什麼?如果沒有一個「正常」來區隔,就沒有人可被診斷、歸類為腦機能障礙,或是任何其他的異常。我小時候還真的相信一定有某些聰明絕頂的科學家找到了正常的腦,還把這腦子泡在實驗室的罐子裡。在此特別聲明:他們還沒發現,而且根本沒有那樣的腦。
你們要知道,正常有一段歷史。也許你們會假定那是一段「發現」的歷史—有人在個某個時間點、某個地方發現了對人類來說什麼才算正常。正常和正常人常表現得像是這世上的事實。但其實不然,那是謊言。這個謊言讓正常得以在我們的生活中施展它龐大的威力。正常雖然有其歷史,但那不是發現的歷史,而是「發明」的歷史。正常並非一直都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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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從何而來,又為何在我們的生活、制度和世界裡擁有如此力量?它如何變得像空氣一樣――看不見,不可或缺,而且無所不在?伊恩.哈金率先指出,要是在任何一本英文字典裡查「正常」,第一項定義都是「常見的、規則的、普遍的、典型的」。這怎麼變成了眾人嚮往的目標?「每個人都一樣」如何達到它所擁有的文化力量?
有一整個領域的人在研究這方面的知識,撰寫相關著作。傅柯的《瘋癲與文明》讀來令人愛不釋手。喬治.岡居朗的《正常與病態》非常幽默,讓人捧腹大笑。彼得.克萊爾與伊莉莎白.史蒂芬斯的《正常性:批判系譜學》應該列進你們的暑期書單。戴維斯的《強制正常》會徹底改變你們的人生觀。這些書和其他相關著作把正常踢下了神壇, 跌落泥坑。因為正常是有條件的—它取決於歷史、權力,以及最重要的,人類努力追求正常的企圖。
就像這些學者指出的,「normal—正常」一詞在一八四○年代中才出現在英文裡, 接著一八四九年有了「normality—正常性」,一八五七年出現「normalcy—常態」。對一個以長期普世事實的姿態存在著的字詞來說,它的歷史短得令人震驚。normal 最初的用途與人、社會或人類行為毫無瓜葛。norm 和normal 是數學家使用的拉丁文。normal 源自拉丁文norma,是指木匠用的丁字尺,而演變自拉丁文的normal 最初的意思是「垂直的」或「成直角的」。
然而,即使是作為幾何學中的獨特用字,normal 也比表面上來得複雜。一方面, normal 是在陳述世上的事實――一條線可能是正交, 也就是成直角, 或不是, 而normal 就是對那條線的客觀敘述。但在幾何學中,成直角也是好的,可取的,是一項普遍的數學真實,古今許多數學家都形容那是一種美或完美。在此,我們看到normal如今讓人感到熟悉、讓它力量如此強大的兩個面向――正常既是一種事實,也是評斷正確與否的標準。哈金寫道:「一個人能用正常一詞來說明事物的狀態,但也能用來表示它們應該如何。」
其他還有一批字詞企圖與「正常」抗衡:自然、普遍、普通、典型、端正、完美、理想。這份清單還能繼續列下去。但實情是這樣的――在適者生存的競爭中,「正常」 之所以具有關鍵優勢,是因為它的意義不只一個。它的曖昧正是它的優勢。
想來可怕,但實情卻是如此:今天之所以有「正常」,並不是出於某個深思熟慮的過程,或有組織的陰謀,而是因為它比其他字詞來得有效。大家開始在諸多有別的脈絡中,以許多不同的方式使用「正常」,因為它就在那裡,因為它有有助他們達到目的,因為其他人也在用,因為它容易脫口而出,因為它賦予了他們權力。
所以,是誰在使用「正常」,原因何在,如何使用?「正常」最早開始用於數學領域之外,是十九世紀中期一群比較解剖學及生理學的學術界男性(性別代名詞註記:在這段關於正常的歷史中,每個人都是男性)。這兩個領域在十九世紀主導了有關人體的專業範疇。這群人率先將「正常」一詞用在數學領域之外,最後用「normal state—正常狀態」來描述在人體內順利運作的器官和其他系統。他們為何選用了「正常狀態」?誰曉得?也許他們認為將事實性與具價值性的字合併起來很實用。也許挪用一個帶有數學嚴謹特質的詞具有專業上的優點。(當時的醫生並不像現在這麼優異,他們治療普通感冒的解方是水蛭;頭痛則靠放血來舒緩。這種療法害死了很多人,我想那也算是一種解方;至於自慰習慣,則以去勢「治療」。)也或許,他們就是喜歡「正常狀態」唸起來的聲音。相關歷史記載不明。不過,他們以大量挪用、合併,再添進些許嚴謹性,這跟我小時候天馬行空的創造性拼字法還真有異曲同工之妙。
對這些人而言,「正常狀態」既用以形容「完美」或「理想」的身體與器官,也用來將某些狀態稱為「自然」;當然,還有用來評斷器官是健康的。我不怪他們用「正常」 取代完美、理想、自然,和所有他們原本可用的其他字詞。這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陰謀。字詞好多,時間好少。我想他們只是因為懶,於是就說,管他的,就用「正常」吧。用一個字總比用五個字好。
節自 第六章 正常人爛透了
一九九八年秋天,大衛和我將我們寫書的構想賣給賽門舒斯特出版公司。那一學期,我修了某位名詩人開的詩詞課。這門課的成績將依據一份長篇報告決定,我們需要自行挑選一位詩人作為主題。那一年,我們也在課堂上寫下對詩詞的對應短詩,但不計分。交出期末報告之後一週,我被叫進那位詩人的辦公室。她桌上放著我打出來的期末報告,旁邊則是我每週用手寫的短詩。她指控我的期末報告是抄襲的,因為「寫出這些糟糕對應短詩的人絕對寫不出這種東西」。當時,我在布朗大學的英文主修成績有4.0,還賣了一本書給大型出版公司,但是我再次遭人誣指作弊。有那麼一刻,我覺得自己又成了那個六年級的小孩,但我接著自問,問題真的在我身上嗎?不是。儘管那位名詩人在場,但我想起我媽會怎麼做,於是我破天荒第一次豁出去,爆粗口飆罵。我挺身捍衛自己,打破了玻璃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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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大衛寫書時,也在當地一所小學擔任志工,有一段時間負責輔導一個名叫威廉的孩子。在分配到威廉之前,我和他的特殊教育老師談過。她說,威廉的智能遲緩――這是羅德島州用來描述智能有問題的人的官方標籤。她說威廉無法閱讀、寫字,幾乎不會說話,也不會自己穿衣服。簡單說明過後,她帶我來到威廉的教室。威廉在他那個年紀算是高大,但步伐笨重。當時他就默默站在教室後面,像是在觀賞窗外的鳥兒。我自我介紹。他沒說話,也沒跟我握手,只是伸手指著那些鳥。
八點十五分,鐘聲響起,威廉班上的其他學生開始走進來,找到自己的座位,威廉卻沒有。他站在教室後面,看著他的窗外世界。我問威廉想不想找座位,他沒回答,只是轉向一排排的課桌,開始蹣跚走向一個後排的座位。然而,威廉停在第一個座位,上面已經坐著一個小男生;威廉不肯動。「我們繼續走。」我對他說,「該坐下來了。」 威廉彎下身子,給了那小男生一個擁抱。「這是我今天感覺最棒的時候。」那個小男孩說。隨後五分鐘,我看著威廉從一張課桌走到另一張,每張都停下來,跟那些孩子擁抱、擊拳或擊掌。後來我才知道,他每天、每堂課都是這樣與每個孩子互動。我體認到,威廉沒有智能遲緩。他的情緒智商堪比甘地,他擁有耶穌的心靈智慧。
我坐在學校外面,想著威廉,也想著我自己。如果給我一樣我在乎的東西,我不會注意力不足,只會過度注意。我不會拼字,卻比我在布朗大學認識的任何人更會說話。在足球場上,我能看到別人絕對看不出來的戰術。我是建立者、說話者、探索者。旁人花了好多時間專注在我的毛病上,久到讓我看不出自己的優點。
離開那所學校時我自問,當我們將差異變成問題時,我們錯過了什麼—我們刻意忽視、誤解、無法理解什麼?我認為是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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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晚上,大衛在閣樓裡問我,如果可以,我願意擺脫我的學習障礙嗎?要是在就讀羅耀拉瑪麗蒙特大學時,還有進入布朗大學的第一天,我絕對會說願意。但此時我卻困惑了。大衛和我在那裡,腦袋一如以往,但我們正逐步邁向成功,而非痛苦掙扎。我還有學習障礙嗎?
在我看來,我的過往已然不同了。我一向對無法乖乖坐好感到羞愧,但是那為什麼如此重要?別人一直告訴我,閱讀是個人所能做的最重要的事,但它不是。自從潘尼坎普小學之後,就有一套文化價值創造了對某些腦袋和身體友善的環境,但它們並不是全部的腦袋與身體,甚至連大部分都不是。人們將符合標準與優秀混為一談。閱讀與聰明混淆,正常與正確混淆,而不正常則被誤認為錯誤。在那個環境以及其他許多環境裡,大衛和我受到的待遇就彷彿我們不如人,而我們長大後也以那種角度看待自己。
我逐漸明白,一個人並非天生就有障礙。他是被迫變成有障礙者。正常、能力、障礙不是一個人本身的特徵或事實,而是人類變異性的現實與圍繞、限制、促進或消除差異的社會環境之間的一種關係。能力與障礙取決於社會脈絡。主流的想法、態度,以及所有社會習俗,都會決定哪些身體、腦袋與人會被稱為對或錯的認知。
我給大衛的答案是不願意。
節自 第七章 新正常
有一天晚上,你問我:「規則是誰定的?」當時你才六歲,正在讀幼稚園,規則、制定規則的人,還有規則的公平性非常重要。那是星期二晚上九點,當天我們早上五點就起床了。這顯然是可以進行機會教育的時候,但我卻沒有好好把握。
「規則很重要,」我打了一個不想搭理的哈欠說,「現在回床上睡覺。」
這個經證實有效的老掉牙教養招數滿足不了你。「不行,爸 !」你大叫,「我想知道規則是誰定的 !」你真的很不高興,我心想,是在學校發生什麼事嗎?你雙手伸得長長,費盡力氣大喊:「是誰規定女人在海邊得穿上衣的?」看來這個社會議題你已經思考很久了。「什麼?」我問。「是不是有一天有個男的走進市政府說,喂,你們這些女生,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們的胸部了?」我啞口無言。還沒完,你又繼續說:「要是男人的陰莖長在臉上呢?那怎麼辦?他們出門得戴特殊口罩,看起來像小木偶嗎?不用。那種事不會發生。所以我想知道,什麼才算正常的規則是誰定的?可以改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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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問題的第一個部分很簡單。這世界並不是為了不同者建立的、而是為了相同者, 設計者則是握有權力的極少數人。
第二個問題就比較難:這些判決能推翻嗎?我知道正常從過去到現在始終不斷在改變面貌。正常不是這世界上的一項事實,而是我們創造的一種歷史建構,而且已證明是可調整、具有可塑性、可改變的。粉紅色和紫色在某世紀對男生來說是正常的顏色,下個世紀則對女生才正常。這個年代的理想體型是碩大豐滿,下個年代則變為苗條纖瘦。正常能改變,也確實會改變。我已經指出正常不斷改變的例子,證明正常性的虛偽。今天是這樣,明天變那樣。以前我相信、也主張這種善變證明了我們能創造一種新的正常, 它含括更多人,以及更多在根本上讓差異變得……正常的方式。可是我現在已經不抱持這種看法。現在我知道,雖然正常會改變,有可能出現新的正常,但它掌控我們的力量依然不變。我相信「正常」這個詞、這個想法,以及它代表的價值,不可被利用、挪用或是改變目的,而是必須被抗拒。我想告訴你為什麼。
節自 第二章 正常並非一直都正常
當十歲的我和我媽走出那個心理醫生的辦公室時,我知道,無論正常是什麼,我都想變正常。渴望正常的不只我。對於我自己,或是其他發現自己處在那條界線錯誤的那邊而想回頭的人,我都不做評斷。我也不評斷那些位在界線正確那一邊的人:那些認為自己正常,而想維持現狀的人。因為如今的我知道,正常就像一種自成一格的園遊會攤位遊戲,沒有贏家。
日常對話中,我們常不加思索就用「正常」一詞來評斷他人的行為舉止;自己畫出界線,分出誰在線內,誰又在線外,強調我們的個人性,與「他者」保持距離...
目錄
・第一章 不正常
你們要做好準備。我希望你們知道如何在這世上成長茁壯,因為這世界會在某個時候告訴你,因為你的想法、外表、你所愛的人、你的學習方式、你的感受、你的行為,或是你的信念,所以你不正常。我們所有人都會面臨這一刻。我要你們知道,正常是一個你我必須辛苦面對和抵抗的問題,也是一個必須否決和被取代的想法。
・第二章 正常並非一直都正常
「正常」不是人發現的,而是被有缺點、古怪、自私自利、種族歧視、身心障礙歧視、恐同、性別歧視的人類創造出來的。正常是統計學上的虛構想像,如此而已。知道這一點才能踏出第一步,奪回你界定自己、瞭解自己與愛自己的權力,接受原本的你,而非你應該成為的那個人。
・第三章 異常
將某樣東西貼上「異常性」的標籤絕對是負面的。但達爾文證明了所有演化都是受到變異的助長。在異常類別出現之前,帶有認知與身體差異的人往往是被視為美好、古怪、傑出、非凡、奇特、不同、怪異、陌生、以及令人好奇的。在中世紀,有認知與身體差異的人「自然屬於這世界及社會的一部分,大眾都接受社會是具有多重面向的。」那麼,現在是什麼改變了?
・第四章 強迫正常
對於變異、突變和差異,不是每個人都會以正面看待,甚或不置可否。達爾文的演化論是由遺傳特性所驅動,但分類者卻對此進行扭曲,主張特性若是遺傳的,那麼若是有一群人因為遺傳特性而表現不佳,就必須排除掉這些人。發起優生學運動的知識分子赫伯.史賓塞扭曲了達爾文的演化論,稱之為「適者生存」,利用這個概念鼓吹能達成「社會達爾文主義」的政策與法律。講白了,史賓塞認為「所有的不完美都必須消失」。諷刺的是,最重要的優生學家裡有不少人都極其奇特和怪異,恰好就是他們想消滅的那種人。
・第五章 表現正常
當你有所隱藏,你不但會活在恐懼當中,也會活在羞恥裡。你因為羞恥而隱藏,接著又覺得更羞恥而又隱藏更多。羞恥是一種複雜的情緒,長久以來對正常的裁判者和自我審查來說都很有用。我的羞恥也發揮了生產力,導致我隱藏了真實的自己,同時創造出一個虛假的自己。
・第六章 正常人爛透了
有一套文化價值創造了對某些腦袋和身體友善的環境,但那些並不是全部的腦袋與身體,甚至連大部分都不是。人們將符合標準與優秀混為一談。閱讀與聰明混淆,正常與正確混淆,而不正常則被誤認為錯誤。我逐漸明白,一個人並非天生就有障礙。他是被迫變成有障礙者。正常、能力、障礙不是一個人自身的特徵或事實,而是人類變異性的現實和限制、圍繞、促進或消除差異的社會環境之間的一種關係。
・第七章 新正常
我們的社會環境、學校、職場以及社區的限制沒有變少,反而變得更多,結果被歸為腦部及身體障礙的人還比以往多。特殊教育是美國成長最快速的教育形態,像是害羞這種以往被視為差異的特徵,如今卻都成了病症。我猜,從某個角度來說,我們確實有一個新正常,而那個新正常就是相較於歷史上其他時刻,現在有更多人被歸類為不正常。
・第八章 正常人是你不太了解的那種人
神經多樣性的研究是對集體一致性妄想的當頭棒喝――對我們許多人來說,正常化的系統則使得這個夢想成為
夢魘。這些研究顯示,許多腦部差異不僅與各種思考模式及創造力、解決問題、智慧與創新等促進人類進步的
認知能力有關,也是直接帶來這些能力的原因。神經多樣性對於人類的重要性,就跟生物多樣性對於全體生物
的重要性一樣。
・第一章 不正常
你們要做好準備。我希望你們知道如何在這世上成長茁壯,因為這世界會在某個時候告訴你,因為你的想法、外表、你所愛的人、你的學習方式、你的感受、你的行為,或是你的信念,所以你不正常。我們所有人都會面臨這一刻。我要你們知道,正常是一個你我必須辛苦面對和抵抗的問題,也是一個必須否決和被取代的想法。
・第二章 正常並非一直都正常
「正常」不是人發現的,而是被有缺點、古怪、自私自利、種族歧視、身心障礙歧視、恐同、性別歧視的人類創造出來的。正常是統計學上的虛構想像,如此而已。知道這一點才能踏出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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