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勇氣的圓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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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慧貞（花蓮縣閱讀推動教師）　導讀專文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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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清彥（兒童文學作家／兒童節目主持人）　
(依姓名筆畫順序排列)媒體推薦：•文學作品和民間故事不同，必須能像清水般滲入讀者的內心深處，本書讓讀者了解到自己原本沒有發現的「內心世界的小水塘」，生...

第三章 蕭邦和吐司
住家附近有一個名叫壽賀玉神社的小神社。
因為位在大馬路後方的小路上，地點很冷清，幾乎沒有人去參拜，而且大家都說，那家神社拜了也不靈，所以都稱它為「衰小玉神社」。
勇氣經過那條小路時，旁邊的草叢發出了啪沙啪沙的聲音。
他大吃一驚，還來不及驚叫，有一隻黑狗就像箭一樣衝了出來。接著，又有兩隻棕色的狗也從草叢衝出來，緊追在後。
勇氣閃避時沒站穩，差一點跌坐在地上。
跑在前面的黑狗是一隻小狗，嘴裡咬著什麼東西。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塊吐司。牠們似乎在爭奪食物。三隻狗打成一團，消失在神社內。
勇氣好奇的跟了上去，躲在鳥居的柱子後方觀察，沒想到黑狗在神社周圍繞了一圈後，又跑向了勇氣。另外兩隻狗當然也跟了過來，在鳥居前追上了黑狗。沒想到那隻黑狗竟然繞到勇氣背後，勇氣不得不面對那兩隻狗。
那兩隻狗發出吠叫聲，露出了獠牙，勇氣嚇得愣住了。
那兩隻狗骨瘦如柴，肚子好像被踩扁的空罐一樣凹了下去，豎起的毛凌亂無光，全身都散發出流浪狗正在尋找獵物的可怕感覺。仔細一看，牠們血盆大口的角落滴著冒著小氣泡的口水。
這兩隻狗太可怕了，可能有狂犬病。
「和我沒關係喔。」
勇氣立刻閃到一旁，黑狗也像影子般跟了過來。黑狗雖然很膽小，但很機靈。
勇氣下定了決心，從背上拿下書包，用力甩了起來。
「走開！走開啦！」
如果不趕走那兩隻流浪狗，自己就會有生命危險。書包的背帶掃到了其中一隻狗的鼻子，那隻流浪狗慘叫一聲，立刻畏縮了。形勢逆轉。
雖然黑狗根本沒有參戰，但牠在勇氣背後吠叫了一聲。當另一隻流浪狗衝上前吠叫時，黑狗又夾著尾巴，退到了兩公尺後方。
「可惡！走開啦！」
為什麼會遇到這種事？
「喂，你趕快把麵包給牠們啦。」
勇氣用腳踢向黑狗嘴裡咬著的麵包，沒想到黑狗閃開了。牠只有逃命特別靈活。
勇氣把書包甩得像風車一樣，書包不時打中流浪狗的腦袋，簡直就像在打地鼠。那兩隻流浪狗不知道第幾次被打中發出慘叫後，似乎終於放棄了。牠們一步一步後退，然後轉身匆匆逃離了神社。
勇氣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冷汗立刻冒了出來。
「太衰了，這裡真的是衰小玉神社。」
這個神社絕對不會有神明！
黑狗在不遠處開始吃吐司。吐司已經發霉了，但牠大口咬著，把霉斑也一起吞了下去。
這隻黑狗塌鼻子、垂耳朵，雖然長得很醜，卻不會惹人討厭。每次咬吐司時，臉頰上鬆垮的皮就跟著抖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骨架很大，牠四隻腳都很粗。牠的睫毛很長，黑色的大眼睛很可愛，專心咬吐司的樣子，完全就是天真無邪的小狗。
牠完全不像勇氣知道的任何一種狗，應該是雜種。
「你倒是吃得開心，我差點被你害死。」
勇氣打了黑狗的頭，牠這才終於抬頭對著勇氣哼了一聲。
「你的腿受傷了，是不是被牠們咬的？你還好嗎？」
黑狗右腿上的毛被血弄溼了。幸好已經沒有再流血，牠看起來也不覺得痛。
原來牠也遭到了霸凌。
勇氣覺得好像看到了自己，不由得難過起來。
黑狗吃完吐司後，可能還沒有吃飽，一臉嘴饞的樣子看著勇氣。
「我什麼都沒有，你走開啦。」
勇氣揮起拳頭，黑狗躺在地上，露出了圓滾滾的肚子。牠可能以為勇氣要陪牠玩，躺在地上開心的搖著尾巴。
勇氣拔腿就跑，但黑狗撲向他的腳，結果他右腳的腳後跟踢到了黑狗。黑狗「汪嗚」的慘叫一聲，仍然追了上來。勇氣不理會牠，繼續跑向神社。
神殿的東側是一片孟宗竹的竹林。竹子比神殿更高，遮住天空的枝葉投下了陰影。由於神殿很老舊，所以一踏進神社內，就可以聞到發霉的味道。其他人會忍不住皺眉頭，但勇氣並不討厭這種味道。
因為這種味道令他感到懷念。
勇氣在二年級之前，幾乎每天都來這個神社玩。那時候他身邊有很多朋友，山西、谷崎，還有遼介……
「暫停，暫停，你別再跟著我了。」
勇氣停下腳步時，黑狗在他的腳邊打轉。
勇氣打量著神殿，發現看起來真的很落魄。即使說這個神殿已經有一百年的歷史，也不會有人懷疑。好像灑了一層墨般的瓦屋頂上積了無數枯葉，神殿的壁板經過風吹雨淋，有些地方已經翹了起來。神殿後方那棵茂密的櫟樹依然健在，每到夏天，樹幹上就會流下蜜露，使周圍的空氣變得甜甜的。
「這棵樹很厲害，是一棵寶藏樹。」勇氣拍著樹幹說。
黑狗一臉驚訝的表情抬頭看著勇氣。這棵樹上可以抓到鍬形蟲和甲蟲，是勇氣和遼介的祕密樹。他們一年級時，就在這裡抓到好幾隻扁鍬形蟲和甲蟲。二年級時，還抓到了難得一見的大鍬形蟲，雖然是母蟲，但勇氣很高興。之後，有一隻黃蜂追著他和遼介，遼介用力甩著竹枝，才終於把黃蜂打了下來。
勇氣和遼介從幼兒園開始一直同班，在三年級時分到了不同的班級，之後就漸漸沒有一起玩了。五年級重新分班後，勇氣看到遼介又和自己同班時，興奮得忍不住在內心做出了勝利的姿勢。他跑過去想和遼介擊掌，但遼介移開了他的視線，對勇氣的態度很冷淡。
遼介加入了晃太郎那一票人，和他們玩在一起。
看到勇氣一臉陰鬱的表情，黑狗像在擔心似的輕輕「汪嗚」了一聲。勇氣靠著櫟樹蹲了下來。
「你也沒朋友嗎？」
牠不僅沒朋友，可能連家也沒有。勇氣至少不必為今天的晚餐擔心，所以比黑狗幸運。他愈看愈覺得黑狗很可憐。
「你要不要來我家？」勇氣說完之後，立刻就後悔了。
以前讀幼兒園時住在阿嬤家，但那棟房子現在已經沒有了。那是一棟老舊的獨棟房子，現在已經拆掉，建造了新的公寓。阿嬤在他從幼兒園畢業的那一年去世了。
阿嬤的喪禮剛結束，舅舅就賣了房子和土地。雖然媽媽直到最後都反對，還是沒有守住那棟房子。勇氣不知道阿嬤的房子賣了多少錢，媽媽只拿到少得可憐的搬家費，和勇氣像流浪狗一樣被趕了出來。
勇氣目前住在公營住宅內，那是四層樓的老舊鋼筋水泥建築，當然不可以養寵物。
和媽媽商量看看，不知道能不能偷偷養牠？
媽媽在動物醫院上班，也許會同意勇氣飼養寵物。這是勇氣唯一的希望。
「幫你取個名字好不好？沒有名字總不是辦法。」
黑狗一雙大眼睛盯著勇氣看，牠的鬍鬚旁還有麵包屑。
「吐司沒有抹奶油，你也吃得下去。對了，我懶得多想，就叫你吐司吧。」
這隻黑狗因為叼了一塊發霉的吐司麵包，差一點把勇氣害慘了，所以即使隨便幫牠取一個名字，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喂，吐司。」
黑狗抖了一下，立刻有了反應。
勇氣好像在唸咒語一樣，不停的叫著「吐司、吐司、吐司……」他在叫的時候，把重音放在「司」這個字上，就覺得聽起來很像是名字，而且覺得外國的狗應該會取這種名字。
「好，那就這麼決定了。你從今天開始就叫『吐司』。」
黑狗不知道有沒有聽懂勇氣的話，很有精神的「汪！」了一聲。
也許是因為天生骨架很大，雖然牠還是小狗，但很有份量，應該超過十公斤。勇氣猜想牠可能是大型狗的幼犬。
夕陽慢慢下山後，天色立刻暗了下來，幸好吐司身上的黑色就像是變色龍的保護色，即使走在一起，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走進公營住宅後，勇氣立刻把吐司抱了起來。
「拜託你不要叫喔。」
勇氣和媽媽住在四樓的邊間。由於沒有電梯，所以必須沿著中間狹窄的樓梯上樓。勇氣每走上一個樓層，就在樓梯口停下腳步，豎起耳朵。來到四樓時，他貼著牆壁，探頭看向通道。通道上沒有人。他從口袋拿出鑰匙，迅速打開了家門，衝進昏暗的房間。
牆上的時鐘指向七點多。媽媽通常都在七點半到八點之間回家。
他把吐司放在地上，從流理臺的架子上拿了一個最舊的塑膠容器裝了水，放在吐司面前。吐司把整張臉都探進了塑膠容器，大口喝了起來。勇氣撫摸牠的背，牠也沒有停下來。勇氣把摸過吐司的手掌放在鼻子前，立刻聞到了好像臭水溝的味道。
「你真臭啊，我晚上幫你洗澡。」
勇氣把毛巾擰乾後，為吐司擦了擦腳底。軟綿綿的肉墊黏了很多污垢。
勇氣拿著書包，走去自己的房間。吐司喝完水後，也碎步跟了進來。勇氣的房間內只有書桌、床和衣櫃，還有阿嬤之前送他的電子琴，光是這些東西就把三坪大的房間塞滿了。雖然很小、很擁擠，但這裡是勇氣的城堡。
拉開窗簾，在向晚的天空遠方看到了美納山脈。那是一座熱門的山，每到夏天，就有很多登山客去那裡爬山。一直連綿到縣境的美納山脈雄壯優美，只要看著這座山，就感到心靈得到了洗滌。白天的時候，也可以看到貫穿整個城鎮的野一色川，從美納山那裡吹來的風穿越平原，為勇氣房間的窗戶帶來不同季節的風景。
雖然住在這裡完全無法和以前阿嬤家的房子相比，但勇氣很喜歡窗外的這片景色。
勇氣像平時一樣坐在電子琴前，手指靜靜的放在琴鍵上。當他放鬆手腕和手指的力量時，手掌下方很自然的形成一個圓形空間，就像握了一顆雞蛋。鋼琴老師以前曾經稱讚他手掌的形狀很好。
他輕輕彈著琴鍵，房間內響起了和音。那是可以讓人把所有的一切拋在腦後的瞬間。
「電子琴。你聽得懂嗎？」
吐司一臉驚訝的抬頭看著勇氣。
勇氣三歲的時候很喜歡玩具鋼琴，整天敲琴鍵敲個不停，阿嬤看了之後，不知道是感到無奈還是覺得他值得稱讚，於是建議他去附近的鋼琴教室上課，學費也由阿嬤支付。
「勇氣，你以後可以成為鋼琴家。」
阿嬤聽勇氣彈著在鋼琴教室剛學會，還彈得七零八落的〈踩到貓兒〉時，瞇起眼睛對他說。
在勇氣的記憶中，從來沒有看過阿嬤生氣罵人。記憶中的阿嬤總是面帶笑容。勇氣讀大班那一年的聖誕節，阿嬤用年金省下來的錢為他買了電子琴。那是阿嬤最後一次送他聖誕節禮物。
上了小學後，他都自己在家練習，四年級開始參加社團後，每個月有兩次社團活動，放學後的音樂教室就變成了他上鋼琴課的地方。一位快要退休的女老師擔任音樂社的指導老師，那個女老師穩重大方，他覺得和阿嬤很像。
只要一有時間，勇氣無論在家裡還是在學校都會認真彈鋼琴。起初學鋼琴是為了讓阿嬤高興，現在彈鋼琴成為他的精神支柱，支撐著他快被壓垮的心。
他在四年級的冬天練完了拜爾鋼琴教本，升上高年級後，又繼續彈了布爾格繆勒練習曲和小奏鳴曲，現在也會彈一些簡單的古典樂曲。彈完〈給愛麗斯〉和〈少女的祈禱〉之後，當他彈起〈小狗圓舞曲〉，吐司立刻大聲「汪！」的叫了起來。
「噓！不可以叫，鄰居會聽到。」
勇氣在彈電子琴時都會把音量調小聲，如果吐司叫得比琴聲更大聲就傷腦筋了。
勇氣繼續彈奏，吐司又叫了。牠對貝多芬和莫扎特的樂曲完全沒有興趣，但對蕭邦的這首圓舞曲有異常的反應。
「閉嘴！快閉嘴！」
勇氣立刻闔起了琴蓋。
「你喜歡蕭邦嗎？」
吐司「汪！」了一聲，用力搖著尾巴。
蕭邦和吐司，感覺好像很搭。難道是狗剛好喜歡這首樂曲的旋律嗎？勇氣有點想把「吐司」這個名字改成「蕭邦」，但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他覺得為流浪狗取這個名字太對不起孤高脫俗的天才鋼琴家了。

第三章 蕭邦和吐司
住家附近有一個名叫壽賀玉神社的小神社。
因為位在大馬路後方的小路上，地點很冷清，幾乎沒有人去參拜，而且大家都說，那家神社拜了也不靈，所以都稱它為「衰小玉神社」。
勇氣經過那條小路時，旁邊的草叢發出了啪沙啪沙的聲音。
他大吃一驚，還來不及驚叫，有一隻黑狗就像箭一樣衝了出來。接著，又有兩隻棕色的狗也從草叢衝出來，緊追在後。
勇氣閃避時沒站穩，差一點跌坐在地上。
跑在前面的黑狗是一隻小狗，嘴裡咬著什麼東西。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塊吐司。牠們似乎在爭奪食物。三隻狗打成一團，消失在神社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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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氣與希望的圓舞曲
許慧貞（花蓮縣閱讀推動教師）

「矢野勇氣」，這主角的名字取得真好，在面對校園霸凌事件時，孩子最需要的就是「勇氣」了。

小學校園本該是單純美好的所在，但對被孤立、被嘲諷的孩子而言，那卻是噩夢之境。回溯童年，「孤立事件」似乎或多或少潛入我們之中，不論是被孤立、孤立別人或袖手旁觀，回顧往事，心底總不免湧上陣陣酸楚或愧疚感。如果大家不喜歡你，那麼你只有等待和被選擇的份，為了擺脫孤立、隱忍委屈所付出的真心，只會換來絕情的嘲諷，叫人傻瓜似的無所適從。

曾經，我也是那個被辜負真心的小孩，那段期間，我總讓自己手邊有一本書，只有打開書頁潛入其中，才能安頓那顆不知所措的心。也幸好我有書相伴，才得以安然度過那段慘澹歲月，或許是為了想跟書報恩，後來我成了閱讀推動教師，為群書發聲。

因此，對於書中備受欺凌的勇氣，我心底有著很深的憐惜。他因為不願從眾加入傳紙條的行列和「偷吃之友會」，即遭受一連串的霸凌欺侮，甚至連生病住院時收到的鬱金香花束，其中一朵的每片花瓣被寫上了「不要來學校！」。這對一個五年級的孩子來說，是多麼難以承受的生命功課！

孩子的世界存在著屬於他們自己的潛規則，正因為小孩天真純粹，比起經過社會化的大人，反倒少了那份因道德感而自我約束的躊躇，毫不掩飾的依本能行事，傷人更深。勇氣要面對的，正是這樣的惡作劇行為，甚至在放學時，看見自己熟悉的鞋子仍安放鞋櫃中，都要為此等理所當然的事鬆一口氣。

幸好，勇氣邂逅了和他一樣被霸凌的小黑狗「吐司」，雖然交會短暫，但彼此心靈相通。每日放學和吐司的短暫相聚，是勇氣少有的幸福時光。在吐司面前，勇氣可以暢言那些不敢跟媽媽說的喪氣話，讓內心的鬱悶有宣洩的出口；在蕭邦的「小狗圓舞曲」樂曲聲中，看著吐司歡愉的隨著旋律蹦跳，溫暖的撫慰了勇氣孤寂的心。在互相陪伴中，勇氣找到了面對眼前蒼白人生的一絲光亮。

「被討厭的勇氣」說來容易，但有多少人承擔得起？更何況是國小的孩子，他們總能揣摩出別靠近「黑名單人物」的潛規則，避免讓自己因之被掃到颱風尾、成為被霸凌的對象。即便是和勇氣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好朋友遼介，在這攸關生存的選邊站考量中，也只能對同學加諸在勇氣身上的霸凌行為視而不見，甚至勸說勇氣：「只要你加入我們，就不需要被整得這麼慘了。……大家都用這種方式保護自己，你只要看班上的同學就知道了。即使看到你遭到霸凌，也假裝沒有看到，每個人都害怕自己遭到池魚之殃。只有你像傻瓜一樣，即使一直挨打也不知道閃躲，根本就是肥羊。」

還好有吐司，在勇氣生命最晦暗的時刻，為他亮起一道溫柔而明亮的光，這份友誼，灌溉了勇氣荒蕪的心。但就算吐司只是隻不起眼的流浪狗，也難逃池魚之殃，迫使勇氣只得帶著牠遠避荒山，最後吐司甚至為了救勇氣而失去生命。

吐司就像彗星一樣出現在勇氣的面前，但牠留下的光仍持續烙印在勇氣心上。在那場哀傷而溫馨的喪禮，勇氣為吐司最後一次播放牠最愛的「小狗圓舞曲」，音樂聲中，勇氣彷彿見到吐司再次踩著輕快的腳步，跳起了華爾滋。那是屬於吐司的圓舞曲，也是勇氣和希望的圓舞曲。

人生從來就不容易，在穿越逆境時，「勇氣」也會同步從內心湧現。如同故事中的勇氣，在面對生命難題的同時，也看見了自己名字的真正意義：拿出「勇氣」面對未來可能發生的一切。

勇氣與希望的圓舞曲
許慧貞（花蓮縣閱讀推動教師）

「矢野勇氣」，這主角的名字取得真好，在面對校園霸凌事件時，孩子最需要的就是「勇氣」了。

小學校園本該是單純美好的所在，但對被孤立、被嘲諷的孩子而言，那卻是噩夢之境。回溯童年，「孤立事件」似乎或多或少潛入我們之中，不論是被孤立、孤立別人或袖手旁觀，回顧往事，心底總不免湧上陣陣酸楚或愧疚感。如果大家不喜歡你，那麼你只有等待和被選擇的份，為了擺脫孤立、隱忍委屈所付出的真心，只會換來絕情的嘲諷，叫人傻瓜似的無所適從。

曾經，我也是那個被辜負真心的小...

作者介紹
賞析導讀─勇氣與希望的圓舞曲

第一章 鬱金香上的字
第二章 魔鬼躲藏的教室
第三章 蕭邦和吐司
第四章 公營住宅的規定
第五章 祕密基地
第六章 伸出援手
第七章 雨中的魔鬼
第八章 丟棄吐司
第九章 大自然的反撲
第十章 黑暗中的殊死搏鬥
第十一章 向媽媽的動物醫院求救
第十二章 真正的勇氣

作者後記

作者介紹
賞析導讀─勇氣與希望的圓舞曲

第一章 鬱金香上的字
第二章 魔鬼躲藏的教室
第三章 蕭邦和吐司
第四章 公營住宅的規定
第五章 祕密基地
第六章 伸出援手
第七章 雨中的魔鬼
第八章 丟棄吐司
第九章 大自然的反撲
第十章 黑暗中的殊死搏鬥
第十一章 向媽媽的動物醫院求救
第十二章 真正的勇氣

作者後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