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牙文壇超重量級作家 莉迪亞.豪爾赫
最經典作品首次中譯出版!
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喬賽.薩拉馬戈強力推薦──
一本充滿時代感的非凡作品,其文字和故事以純粹的力量吸引著讀者。
特別收錄──台灣版獨家作者新序
清華大學外語系教授.西班牙皇家學院外籍院士 張淑英 教授專文導讀! 作者榮譽
2005獲頒法國藝術與文學勳章
2006成為首位信天翁文學獎(Albatross Prize)得主
2011年獲得拉丁聯盟國際獎(Latin Union International Prize)
2013法國Littéraire評選為「十大文學之聲」
2014年獲西班牙-葡萄牙藝術與文化獎(Spanish-Portuguese Art and Culture Prize)
2015年獲葡萄牙文壇Vergílio Ferreira獎
2020 FIL羅曼語族文學獎得主
本書獲獎
1998 Casa de Mateus Foundation D. Dinis Prize文學獎
1998 Casa da Imprensa Bordallo Literature Prize文學獎
1998 Máxima Literature Prize 最高文學獎
1988 P.E.N. Club Fiction Prize 小說獎
2000 莫內獎(Jean Monnet Prize)歐洲文學獎&年度歐洲作家獎
從大宅離開的人彷彿鐵了心要散落世界各地。
家裡的餐桌一年一年地分裂開來,每塊碎片都去了世界的另一個角落。
除了她,她從未離開,是永遠缺席的在場者。
這座葡萄牙南方的古老大宅,距離大西洋夠遠,無法聽到暴風雨中的碎浪,但也離得夠近,足以使牆壁被空氣中的鹽腐蝕。1950年代,原是熱熱鬧鬧的務農大地主,八個兒女卻相繼出走,如同當年的華特。空蕩的宅院中,只剩老范西斯科、大兒子庫斯多喬、瑪莉亞.艾瑪,和四名孩子。
她,庫斯多喬和瑪莉亞.艾瑪名義上的孩子,總是盡力讓自己既不在場也不缺席。她一直都知道瑪莉亞.艾瑪嫁給了兩個男人,三個弟弟並不是她的親手足,也知道她的所有身分證件都是謊言。但這都無關緊要,因為她所珍惜的一切也在這座大宅。直到那年初冬,家族中的浪蕩逆子,那個華特大兵回來了。
1963年冬日,他就這麼出現在眾人面前。他的回歸,讓所有人的祕密起了變化,埋藏在地下的家族之謎破土而出。那個雨夜,華特駐足於樓梯上,一如之後他偷偷探視女兒的每個晚上。她其實都知道,他的離去,他的到來,他的家書,他畫的鳥圖。她都知道……
《畫鳥的人》是一部令人驚嘆的經典文學作品。莉迪亞.豪爾赫以雋永文字、優美文筆,喚起了現今處在不斷變化世界中的人們,透過大宅中那名幾乎無聲的女孩之眼,訴說了那段葡萄牙1940-1980年代農村社會的氛圍,寫盡大家族的繁盛與衰敗。
名家推薦
張淑英|清華大學外語系教授,西班牙皇家學院外籍院士
莊坤良|亞洲大學外文系特聘教授
陳雪|作家
彭樹君|作家
各界好評
「Saudade」是葡語文學的傳統與經典議題,是一種因距離產生的既親密又憂鬱的情感,一種想要破除距離的渴望,又明知不可得的糾結;既是人與人之間的相思,也是人與地景的思鄉;葡萄牙作家佛朗西斯科.馬努埃.梅洛(Francisco Manuel de Melo)所說的「磨時樂,享時苦」的矛盾愁緒。
──清華大學外語系教授 西班牙皇家學院外籍院士 張淑英
引人入勝的情節,詩意的文字敘述,重構個人與家族認同的主題,交織成一部傑出的當代小說。
──亞洲大學外文系特聘教授 莊坤良
這是一部關於愛與自由,以及尋找生命答案的小說。如果還不能去葡萄牙,就閱讀這本來自葡萄牙的大師之作吧!
──作家 彭樹君
豪爾赫的這部作品獲得了里斯本市獎,她描寫了一個關於家庭、移民和獨立的故事,這將吸引喬賽.薩拉馬戈的書迷。
──《圖書館雜誌》
這部小說描述了女兒對家庭生活的回憶,以及她為治癒父親缺席而留下的空虛,創造的虛構場景。對於人際相處與家族故事有興趣的人來說,這是一本好書。
──《書目雜誌》
如同莫三比克小說家米亞.科托(Mia Couto),作者應該成為第二位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葡語作家。
──法國《費加洛報》
稀有密度的散文,具有非凡的技巧。
──法國《電視全覽》週刊
我們等了這樣的書多久了!
──葡萄牙《Visão》雜誌
葡萄牙三大主要小說家──喬賽.薩拉馬戈,安東尼歐.羅伯.安頓涅斯和莉迪亞.豪爾赫。其中豪爾赫的作品有著克制的華麗和堅定的美。《畫鳥的人》是大師級的作品。
──菲律賓《每日詢問者報》
《畫鳥的人》是莉迪亞.豪爾赫最好的著作,實際上幾乎是葡萄牙文化最好的傑作,始終致力於保留過去(也許是懷舊),但也想征服未來。豪爾赫的抒情散文具有內在性,既溫柔又殘酷,更有不尋常的美麗。《畫鳥的人》當然是當代葡萄牙最好的小說之一。
──西班牙《國家報》
豪爾赫的作品有著文學的膽識,極具標誌性。
──德國《南德意志報》
作者簡介:
莉迪亞.豪爾赫Lídia Jorge
莉迪亞.豪爾赫於1946年出生在葡萄牙南部的博利凱梅。在里斯本學習法國文學,於殖民戰爭期間在安哥拉和莫三比克教書,後期轉於里斯本大學任教。她的前兩部小說使其躋身當代葡萄牙文學的先鋒,此後她的作品獲得了眾多聲望卓著的獎項。2005年莉迪亞.豪爾赫獲頒法國藝術與文學勳章,2006年成為首位信天翁文學獎(Albatross Prize)得主,2011年獲得拉丁聯盟國際獎(Latin Union International Prize),2013年獲著名法國雜誌《Littéraire》評為「十大文學之聲」,2014年獲西班牙-葡萄牙藝術與文化獎(Spanish-Portuguese Art and Culture Prize), 2015年獲葡萄牙文壇Vergílio Ferreira獎,並於2020年獲FIL羅曼語系文學大獎的重磅榮譽。
譯者簡介:
顏湘如
自由譯者,譯著包括《十載遊記》、《記憶玩物》、《神祕雲商城》等數十冊。
章節試閱
1
華特.狄亞斯再次駐足於樓梯平台之上,一如他探視女兒的那個晚上;他悄悄脫下鞋子,準備繼續上樓,如影子般輕盈並緊貼牆壁。我無法勸阻或制止他,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希望他很快爬上最後一階樓梯,沒有敲門便將房門打開,不發一語地跨進狹窄門檻。就像那第一個晚上,在重現這些姿勢和動作的時刻消逝之前,他就這麼站在房間中央,一手拎著鞋子。那個遙遠的冬夜裡,雨水落在沙地平原上,敲打著屋瓦的雨聲,將我們與外界、與屋內的其他人隔開,猶如一道閉闔的簾幕,任何人力都無法扯開。若非如此,華特也不會上樓,不會進入房間。
當時候,原本住在瓦馬雷斯這棟房子的人已走了大半,走廊兩側,一度住著范西斯科.狄亞斯的子孫、大夥兒經常來來往往的房間,都已封閉。從前很難分辨每個人的腳步聲。眾多兒孫加上三個媳婦和女婿,所有人打從天一亮便都起身四下走動,製造出無數聲響。那孩子儘管待在自己房裡,連續幾個小時凝神細聽,想方設法加以辨別,也還是辦不到。然而,一九六○年初的那個冬天,仍住在家裡的人的腳步聲,卻和他們的面容或照片一樣,輕易便能辨識。
有瑪莉亞.艾瑪的孩子們輕盈、鬆散的腳步,依然帶著稚氣與躁動不定,他們成群飛快地在走廊上跑來跑去時,不禁讓人想起奔竄的老鼠。相對地,還有范西斯科的沉穩腳步,由於靴底那兩圈亮晶晶的鞋釘,使得他所到之處都伴隨著金屬回音,彷彿腳上戴著皇冠。此外還有庫斯多喬,他的步伐比父親輕,但鞋尖也包覆著金屬,因此磁磚或水泥地板上,偶爾會響起時輕時重的跛行聲。范西斯科這個大兒子的腳步聲不易錯認的原因不只如此,這種切分音節奏從他與瑪莉亞.艾瑪共用的西廂房傳出,聲響來自庫斯多喬的靴底,聽起來像是哪裡出了錯、哪裡不協調,好像地面與現實配合不上,但不知怎地,他那規律而不對稱的腳步聲,竟比瓦馬雷斯宅子裡其他腳步聲都還要規律。她聆聽著那個瑕疵,聆聽著那安靜無聲的步子,每每總像擺動中的鐘擺,眼看就要錯過一拍,卻又從未錯過。他的腳步聲是絕不可能錯認的,而且經常與瑪莉亞.艾瑪的腳步聲交錯,只是後者從未在他身旁停下過。
2
此外也還有她的腳步聲,瑪莉亞.艾瑪,庫斯多喬的妻子。通常她早上穿橡膠底鞋,晚上穿皮底鞋,但因為小叔回來了,便從早到晚穿著高跟鞋。可以聽到她在屋裡到處走動,喀噠喀噠走過地磚,上了地墊聲音暫歇,接著又篤篤、篤篤穿過木地板。可以想像得到,她穿著長及腳踝的衫裙走來走去,衣衫底下雙腿白皙、腰肢纖細。那是她在瓦馬雷斯大宅中的腳步聲,這棟宅子離大西洋夠遠,聽不見暴風雨時的驚濤裂岸,但也離得夠近,屋牆不免受到水氣中的硝酸鉀侵蝕。那是她的腳步聲,與他人不同。不過華特的腳步聲也與眾不同。
華特.狄亞斯是一個月前回來的,腳上穿的是水牛皮做的鞋。皮鞋材質柔軟,降低了對地板的撞擊力道,可是當華特走在空蕩蕩的走廊上,仍可隱約聽見他的腳踩壓海綿鞋墊,發出微弱的摩擦聲。每個人都認得出那掩飾不了身分的靜悄步伐,輕如吹氣,又像嘆息般清晰可聞。他一跨進前門,瑪莉亞.艾瑪的孩子們就會大喊:「他來了!」大家都知道他何時進門、何時出門。因此那天晚上,小心翼翼駐足於樓梯平台上的正好便是那海綿墊腳步聲的主人。華特沒有敲門就進來,一關上門立刻背靠在門上,手掩住自己的嘴。「拜託,別叫。」他上樓去看女兒的那個晚上,這麼說道。她一直在等他,卻從未想到他真的會來。隨後他坐到椅子上,穿上鞋子,拿起燈,扭動開關直到火焰轉綠,才將狀似罌粟花瓣的燈火舉高到面前。他將燈高舉著,就好像焰心是一面放大鏡,然後站在那裡看著她,從正面、從側面細細打量,而外頭,滂沱大雨重重敲打著窗。
3
是的,那天晚上,當他將燈舉到與她的頭齊高,高長火焰在她眼前搖曳,房裡瀰漫著燃燒的燈油味之際,雨下下停停,滋潤了那片炙熱乾涸、宛如沙漠的土地。但就在某次雨歇時,她忽然聽到庫斯多喬的腳步聲,錯不了,是他的跛行聲。足音從宅子西側最遠處響起,沿著廊道,經過一扇扇高大房門而來,穿過其中四扇門交會的十字翼廊,接著在平台邊停下,喊道:「有人在樓上嗎?」
燈火立刻關小,火焰成了被關在玻璃箱中的螢火蟲。華特屏住氣,用兩手圍著燈火,雙膝微屈站立,動也不動,彷彿隨時準備出手攻擊或是自衛。至於她,仍待在他發現她的地方未曾移動,她很想做點什麼來阻止那腳步聲,絞盡腦汁試圖想個主意或採取行動以避開危險。再說了,她深信華特上樓進她的房間並非出於自願,而是她以念力召喚所致,因此假如庫斯多喬發現他躲在她房裡,那麼此時此刻充斥著前所未有狂喜氛圍的瓦馬雷斯大宅,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麼嚴重後果,都將由她承擔。庫斯多喬果然起步上樓,手電筒往上照向房門,光束從下方門縫溜進來,在房內地板上漫散開來。這位家中長子中途停下了腳步,再次喊道:「有人在樓上嗎?」接下來是一陣長長的靜默,最後他在樓梯上轉身下樓去了。庫斯多喬不易錯認的腳步聲拾級而下,在走廊上漸行漸遠,消失在西廂房那頭。在一九六○年代,那是他與瑪莉亞.艾瑪共同的臥室。接著又開始下起滂然大雨。
直到此時,華特才抓著她的手腕,拉她到鏡子前,打開衣櫥,然後換他消失在黑暗走廊上,就好像根本沒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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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特.狄亞斯再次駐足於樓梯平台之上,一如他探視女兒的那個晚上;他悄悄脫下鞋子,準備繼續上樓,如影子般輕盈並緊貼牆壁。我無法勸阻或制止他,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希望他很快爬上最後一階樓梯,沒有敲門便將房門打開,不發一語地跨進狹窄門檻。就像那第一個晚上,在重現這些姿勢和動作的時刻消逝之前,他就這麼站在房間中央,一手拎著鞋子。那個遙遠的冬夜裡,雨水落在沙地平原上,敲打著屋瓦的雨聲,將我們與外界、與屋內的其他人隔開,猶如一道閉闔的簾幕,任何人力都無法扯開。若非如此,華特也不會上樓,不會進入房間。
當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