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使你變得強大,
所以應該花更多時間在自己身上!
我期盼能多領悟些關於
名為「自己」的山峰
名為「自己」的景色
名為「自己」的遼闊後
再下山
一個人悲傷、一個人歡笑、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獨處……一個人,究竟是好是壞?當無人相伴、分享時,我們不免感到寂寞;當無人干涉、打擾時,我們卻又默默欣喜。在「孤獨」與「享受獨處」之間,存在著微妙的美好,等著我們去體會……
喜愛旅行的韓國詩人李秉律,時隔五年,帶著幾卷底片與如詩般的散文集再度回歸。身為詩人與旅人,他總是自己一個人去旅行,獨自在山中徬徨、在雨中思索;長時間的獨處之下,他逐漸將自己調整為「一個人」的頻率,因而書寫了獨處時的姿態及念想。
|一個人,也能好好的|
一個人的旅行、一個人的夏日午後、一個人栽種的小小植物……這些片刻,編織成生活的一部分。有時,我們會因為「一個人」而感到寂寥;有時,我們卻享受著這些靜謐的時光。在多個漫長的日子裡,李秉律領略著獨處的意義,並記錄下每個雋永的瞬間,透過他清新的文字與一格格底片,我們將發現,原來那些只有自己才能做的事、只有自己才能擁有的東西,都是因為「獨自一人」才得以實現。
|關於身上的刺,以及須獨自面對的傷痛|
也許,我們在獨處時感到折磨,在茫然之中自我耗竭,使原本柔軟的心長了一根根尖刺。曾同樣頹喪的李秉律說:「若是未曾在某處跌倒、未曾在某處毀滅,我們終究無法成長。」在那些孤寂的日子裡,儘管胸懷利刃,也不要深深地割損自己,在獨處時,輕輕地展開與自己的對話、慢慢療癒,接納那些受過的傷,到時候,連疤痕也不糟了。
|等待那個人,出現在燦爛的日子裡|
「初雪降臨,是為了雖不清楚你會不會踏雪而來,卻仍存在的美好可能性。」──李秉律
單身時,必然會面對許多外來的質疑──「為什麼獨自一人?」李秉律總是帶著禪意回答,巧妙地解決了困擾。然而,即使享受著獨處,總也期盼著某個人能走進生活中,可能是個「只要跟他一起吃飯,美味就會加倍」的人,或是那個「懂得悲傷,卻不會肆意顯露」的人。在被人生的雷陣雨淋濕之際,不清楚該朝什麼方向前進的茫茫路途中,作者以深情的告白,提醒我們仍能懷著淡淡的希望,靜待美好的相遇。
李秉律清新雋永的文字時而輕柔,時而沉重,娓娓道來一個人獨處時的充實和享受。他筆下獨自一人的生活令人著迷,也反映現代人的想法及感受,將獨身者未能說出口的情感訴諸文字,讓我們在字裡行間省思自己,並找到面對自我的勇氣。
全書在細膩文字之中,穿插著李秉律敏銳感性捕捉的場景,以及在特有視角下取景的膠卷相片,交疊成我們等了又等、盼了又盼,那些有關「一個人」的答案,與散落世界各地的獨身之人相互共鳴。
【溫柔推薦】(依首字筆畫排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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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李秉律(이병률)
韓國詩人、作家。一九六七年,出生於忠清北道的堤川市。自首爾藝術大學文藝創作系畢業,著有詩集《你想去哪裡》(당신은 어딘가로 가려 한다,暫譯)、《風的私生活》(바람의 사생활,暫譯)等,與旅遊散文集《吸引TRAVEL NOTES》、《起風時我愛你》、《我身旁的人》(내 옆에 있는 사람,暫譯)。曾獲第十一屆韓國現代詩學作品獎、發現文學獎。
他原本只是為了記錄自己喜歡與討厭的一切,而開始寫作,卻彷彿失足般誤闖了這條路。二十歲那年,因被相機奇妙的外型吸引,而買了一台二手相機,從此過著攝影人生。時常因忍受不了人群間的氣味而遠走他方,不久後又重返人群間。他明白自己不可能改變這一切,因此也沒必要費心改變。
對於操作任何電子產品的能力爛得要死。擁有脂肪一旦進入體內便再也不會離開的體質,因此時時為此重複上演挨餓與暴食的過程。無法與不喝酒的人變得親近,已來到懂得凝視時間過日子的年紀。必須宣洩情緒時,喜歡使用速度、巧克力、耳機;完全無法忍受被強迫,卻偶爾會強迫他人。
譯者簡介:
王品涵
專職翻譯,相信文字有改變世界的力量;畢業於國立政治大學韓國語文學系,現居台北。
章節試閱
好日子的證據
打算看看天氣如何的我,打開了窗,路過的人們同時撐起了傘。雖是突如其來的大雨,卻像等待著同一時間發出的信號跳起了群舞。或許,我活著正是為了遇見如此精心設計的瞬間……儘管好想趕緊拍張照,手邊卻沒有任何一支手機。滂沱大雨,嘩啦……嘩啦……
俯瞰下著雨的街道,我不禁想「不如舉辦一場攝影大賽吧?」
參賽者們備妥底片相機與一卷底片。由於近來出現不少樂於使用底片相機的人,不妨向身邊的人借一部全自動的底片相機。只要準備好相機,再將一卷底片裝進相機內後開始拍攝即可,主題不拘;但是,審核條件不是一張照片,而是整卷底片拍下的所有照片。
用一整卷底片持續拍攝一個人的臉孔、每天出現些許變化的藍天、前往學校或補習班沿途遇見的事物,或是每天同一個時間從房間望出窗外的景色,這些都好。除此之外,選定一個故事,然後一張、一張順著脈絡拍攝成類似短篇電影的照片亦無妨。接著,在未經沖印的狀態下,繳出拍攝完成的整卷底片即可;至於收件處,就定在我這個老闆大叔所在的咖啡廳「My Darling Coffee」。
繳交底片時,只要註記姓名與聯絡方式,大可不必刻意為照片寫下說明或作品意義。而我會誠心誠意地沖一杯咖啡,代替繳件證明。
可能會負責評審作業的我,將所有繳件的底片交給沖印館後,以飢腸轆轆的心情怦然地等待那些底片誕生出令人驚艷的照片。
有些人的底片,可能只會出現一張格外美麗的照片;有些人的底片,想必會充滿著故事,不僅令人好奇主角是誰,甚至還會有股衝動想和他見面暢聊;有些人的底片,則是很遺憾地令人懷疑是否放錯地方,什麼也沒拍到,只有一片白茫茫的空虛。
每每按下快門時,總能聽見心臟撲通、撲通的聲音,恰如一字、一字填滿二十四張稿紙般,心臟跳動的感覺。試著體驗一下諸如此類的瞬間吧。
我想舉辦一場贈送冰島來回機票取代獎金的活動。我相信「生活都是一個個微小的時刻組成」這句話。只希望季節傳遞的好兆頭,得以討喜地映入照片之中。
期盼你能費心思量何謂永久,期盼每個惶恐不安的青春能體悟其有多少力量;期盼透過積累於一張張照片的移動距離,踩著一張張照片的時間差,你能在使用完一卷底片的同時,察覺自己妥善地度過了一段時光。
當滿臉通紅的你找上門,並說著「我是來繳交底片」時,我竟誤聽成「請問這附近有沒有能寄信的地方?」如此優雅的一句話。於是,讀完那封信的我,內心萌生了「原來這不是信,而是一本書」的錯覺。或許,那天晚上我會做一場夢,一場關於「那個僅僅向我託付一卷底片,卻完全聯繫不上的人」的夢。
照片,不僅要我們對限縮的自由持續渴望,亦告訴我們不要失去試圖壓抑與囚禁的「本我面貌」,讓你我不斷翻修自己。
「與其戴著面具過日子,以真面目生活就夠了」、「世界如此美好,怎麼能獨自度過?」包含諸如此類訊息的照片,讓人得以良善地面對人生的每個瞬間。因此,當昏暗或恐懼襲捲你的世界時,舉起相機,讓雙眼聚焦於其中的世界吧。
與其被數位化的現代剝奪我們的思想,不如帶上哪怕只是暫時借來的底片相機。希望在一卷底片、二十四張故事中,能輕柔地疊成我們等了又等、盼了又盼的答案。
膠卷照片不冰冷,也不驕慢。
正因無從得知會出現什麼樣的照片,每一次拍攝,皆帶著一些悸動。
無論是什麼都好,此刻我們衷心期盼的,即是一份殘酷的美好。
無可奈何的事,就讓它無可奈何
我覺得,三個人同時在同個地方見面是件很難的事。
即使兩個人是可能在同個地方見面的。
當時,我們有三個人。三個人為了要經常見面,時不時就會出現兩個短髮男生在女校門口等人的畫面。儘管還不到二十歲,卻能模糊地感覺那些日子美好得讓我們天天內心蕩漾。三個人就這樣不斷進展某種情感的心情,大概也找不到比「幸運」更貼切的說詞了。
在櫻花盛開的日子,我們走了與飄舞的櫻花瓣數量差不多的路;站在瀑布前時,我們的大笑足以勝過水聲。
在某個室內游泳池,我們三人也曾並肩而坐,談論著關於未來,關於就算各自考上了不同大學,也要在同間公司上班之類的內容。那些話聽起來,無異於住在同間屋子一起吃飯、一起存錢。
諸如此類的大小事,累積成了我們三個人。當時,我們的本質像海洋,就海洋目空一切的大膽,以及就無論摻了多少水也不會輕易稀釋濃度的層面而言,我們即是海洋。
不,自從我們認知到不可能永遠是三個人的瞬間,便只是浮沉在海洋上的一艘小船。哪怕遇上多小的風浪,也只會暈頭轉向的一艘小船。
我說,我要乘著那艘小船,登上首爾的最高處成為詩人。或許,那是會在高處感覺暈眩而根本不想上去的我耍了點小心機。話一說完,我們之間的空氣剎那凍結。
一個朋友笑了笑後,另一個朋友也跟著笑了笑。笑,固然是為了打破凍結的空氣,但更是因為他們兩個人的優異成績,就算是閉著眼睛也能綽綽有餘地挑選比詩人更強、更值錢數倍的工作。
置身那樣的情況,很遺憾,我能說的話也不過爾爾。
「你們兩個以後一定要結婚,然後我要寫詩。」
從脫口說出這句鬧劇般的宣言開始,我就離「我們」越來越遠了。又不是什麼「汝唱戲,吾畫蘭」,還是「你寫你的字,我切我的糕」……因為清楚自己就算咬牙苦撐也沒那麼容易成為詩人,才退而求其次地希望至少兩個人能順利的一句話,即使有些小心眼,我還是覺得管用。我恐懼答案和獎牌是同樣東西的遊戲,也憂慮只需要一支箭就能去除目標物的事實。當然了,那時並不知道駭人事物的清單通通在二十歲以後。
後來,兩年後仍就讀大學的兩人訂婚了;再後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結婚了。儘管我也不是沒有成為詩人,卻如同意料之中,是條崎嶇驚險的路。有別於成為詩人的我免不了的窮困,兩人過著截然相反的生活。婚後的兩人,一起搬去國外,而且還是世上最青春、華麗的城市,於是我們之間產生了聯絡都顯得困難的模糊距離。
然而,無論如何都想連起虛線的我,拚命想維持著我們仍是三個人時的心情;無論如何都想保存曾經燦爛的光陰,將我們的二十歲擺在眼前,去蕪存菁地留下無限幸福的時光,然後好好記住。雖然很難做到,我卻還是做了。
我寄了封長篇而溫暖的信到那遙遠的地方。向兩人寄了一封不知能在哪個深夜收到回音的信,但沒有回信。我拚命不去想是其中一人向另一人隱藏了我寄的信。或許,如同收不到的回信般,不寄出我的心意才更好。
那時,我買了一份地圖,是一份世界地圖。儘管沒什麼特別的意圖,但我首先在地圖上尋找的,是兩人生活在遙遠國度的城市。就算自己終有一天造訪那座城市,我也會努力不和他們見面。
無可奈何的事,就讓它無可奈何
每晚像個結束旅行的人一樣,晚安
不要跟任何人去旅行。
會完蛋的。
說不定會突然為了根本不算什麼的事怒目相向,或是用不耐煩的語氣催促些什麼。總之,會毫無原因地合不來。
睡覺時間和習慣不同,吃飯時間和喜好也不同。
喜歡什麼樣的氛圍、沉浸於什麼樣的氛圍,甚至連在那個地方非達成不可的唯一目標都不同。總之,就是合不來。
為什麼會覺得不可能獨自一人呢?只有獨自一人才能辦到的唯一一件事,正是旅行。
儘管如此,還是要一起去嗎?因為可以稍微消除些寂寞與恐懼、可以分享,所以,非得和某人一起去嗎?不,我想阻止。越是累積獨自旅行的緊張,越能將寂寞與恐懼之類的東西,若無其事地視為家中滾來滾去的橡皮筋。
獨自一人去旅行吧,世上所有羅盤、路標與時鐘,皆會隨我轉動指針。獨自一人去旅行吧,毋須談論不在那個地方的人,亦毋須聆聽早已在這個地方聽過的故事。
獨自一人的旅行,意味著從保護著我的某人,從輸送情感以消除淒涼心情的親密之人,從將極小的我養育成人的母親懷裡,逐漸遠離,直至離得最遠。同時,也像一支黑色簽字筆,抹除我們曾相信的一切。
如果不想擁有世上常見的事物,如果不想做其他人都做過的事物,唯有獨自一人,才可能。
獨處的地方,會告訴我們意義深遠的文句。邊憶起自己無數次的動怒,邊謙遜地雙掌合十。
獨自旅行期間,因身旁沒有任何人而感到難受時,意味著要我們藉機想一想,自己填著「該愛的人」的空白括號,也就是,當獨自一人變得搖搖欲墜時,代表著我們存在著必須縫合的東西。
當日子過得單調、敷衍時,最好去趟激烈的旅行;當能忍耐的淚水已經忍到極限時,最好動身旅行,去痛快地哭一場。等到回來後,會因「人生之所以一直進行著,是因為一切都比表面看起來更炙熱」這套哲學,而變得更強大。
假如我們因為害怕被對方的荊棘刺傷,而不願移動腳步,走進彼此的內心世界,並認為沒有什麼能釋放被囚禁於極凍寒冰的自己,姑且像個瘋子一樣,旅行於每一天的清晨吧。如此一來,我們的每一天,都會翩翩起舞地踏上舞台。在別人眼中的我,會因此變得不同;連洗手時看見鏡中的自己,也不會錯過機會自我對話:「怎麼樣?你是否也覺得自己在旅行時融化、消失了?」
旅行後回家,再像個結束夜晚之旅的人一樣沉睡吧。期望這場睡眠能讓一整天的腳印緊擁著自己,並領悟萬事萬物的沉澱;期望我們能接受自己的身世之謎──在你我的基因裡,流著旅人的血。
一直以來假裝不知道的,名為「自己」的風景
假如我們生活在沒什麼人的地方,舉例來說,像是深山或是人跡罕至的海邊村落,我們勢必會感到寂寞,並時常想念人群。這是理所當然的。
直到數十年前仍居住在芬蘭或挪威北邊的人們,基於太渴切與某個人說話的心,一到了每月十五日開市,即便沒有特別的事,也會千里迢迢外出,前往市集周圍徘徊,這故事令人印象相當深刻。
生活在那些地方的人們,因為人口數量極少,不習慣與人接觸,只要有人靠近自己一公尺內,便會感到極度不安。因此,無論是等公車、坐在公園休息時,都會維持著一定的距離,各據一方。
儘管如此,思念人的事實依然清晰。偶爾想起北歐時,總會浮現在那無人之處,卻依然與人強烈連結的印象。
前往某個炎熱的南國旅行時,我也確切體會到這個事實。當我坐在咖啡廳時,鄰座的一對老夫妻向我搭話,開啟了我們的交談。他們表示自己來自挪威,藉由「挪威北方氣溫僅有攝氏零下三十二度,而這裡的溫度卻有攝氏三十二度」打開話匣子的老夫妻,像是藏不住與人交談的渴望才嘗試與我聊天。他們說話的量其實非常地多,我們的聊天內容早已超越與咖啡廳鄰座的人能談論的範圍,老夫妻還表示要邀請初次見面的我到他們家一趟。是不是我開錯話題了?當我提起自己格外喜歡北歐的冬季時,問我何時能造訪的他們,索性攤開了行事曆本。心想著當面婉拒似乎不太好的我,於是露出「會不會有點遠」的表情問道:「距離奧斯陸很遠吧?」老夫妻隨即答道:「距離不到八小時而已。」如果當時在那裡一起喝杯小酒,想必會在酒酣耳熱之際做出難以履行的約定,那是種太過微妙的氛圍。
為了躲避人而遠行的我,與為了找人而遠行的老夫妻。
儘管兩者情感差異顯而易見,卻無法定論彼此渴望生活方式的溫度也有所不同。
我忘不了自己前往芬蘭北邊城市羅瓦涅米(Rovaniemi)的聖誕老人村時,某幅映入眼簾的湖邊景色。凍結成冰的湖邊一帶,高聳入雲的針葉林無一不被滿滿的白雪覆蓋,而人煙罕至的那裡,卻莫名其妙地出現了一間小木屋。它沒有任何像門之類的東西,但即使是白天,依然滲出微微的光,因此不難找到入內的方向。小木屋的正中央設置著為了順利生火而打造的空間,一旁的牆邊堆滿了木柴,雖然清楚是用來生火的空間,卻無從得知這間小木屋究竟是用來做什麼,無疑是個令人感到好奇的空間。
仔細探究才知,原來它供路過此處的人在需要火、想暖和身體時使用;想喝茶、吃便當時,也能以火為友,進入這間抵禦寒風的小木屋。所有人都能免費使用這個地方,一隅甚至堆放了備用木柴,這件事令我有些頭暈目眩。倘若這一切仍稱不上是足以照亮世界最遠之處的火光,那什麼才是呢?
我也點起了火,並好奇著策畫、準備、設計這一切的人,究竟懷著什麼心思。一間小木屋,點燃了不想離開的心。
「多話的人不值得信賴」,「當一個人自顧自地講了四、五分鐘的話,代表內心想隱藏些什麼」這是芬蘭人所相信的事實,這樣的民族性將他們變成了世上最少話的人。不知是否因為這股沉默寡言的力量,同時也讓他們一躍成為世上喝最多酒的民族。那樣的人們,在人跡罕至的一個個地方,築好了一間間的小木屋。
而韓國人該做什麼好呢?我認為,可以在韓國壯麗的群山山頂設置一面鏡子。鏡面固然越大越好,但我覺得足夠照到全身的尺寸即可。儘管在費盡千辛萬苦才攀上的山頂,將天空與山腳下的景色盡收於照片之中很美好,我卻更希望大家可以藉此機會好好端詳自身的模樣。
望著鏡子,整理一下紊亂的髮絲也好,只是對著自己全身虛脫的模樣傻笑也好,與過去的歲月和即將到來的期盼說說話也好。看著自己的模樣,為自己自豪也好,陷入無比的寂寥也好,只希望能透過一面大鏡子,讓我們稍微明白自己內心深處究竟積累了多少債。
我期盼能多領悟些關於
名為「自己」的山峰,
名為「自己」的景色,
名為「自己」的遼闊後,
再下山。
我們太艱辛地上山,卻太輕鬆地下山。佇立於山頂或海中央,足以讓我們毫無阻礙地望向遠方,唯有太愚鈍才會在這些時候認為自己依然需要座標定位。
好日子的證據
打算看看天氣如何的我,打開了窗,路過的人們同時撐起了傘。雖是突如其來的大雨,卻像等待著同一時間發出的信號跳起了群舞。或許,我活著正是為了遇見如此精心設計的瞬間……儘管好想趕緊拍張照,手邊卻沒有任何一支手機。滂沱大雨,嘩啦……嘩啦……
俯瞰下著雨的街道,我不禁想「不如舉辦一場攝影大賽吧?」
參賽者們備妥底片相機與一卷底片。由於近來出現不少樂於使用底片相機的人,不妨向身邊的人借一部全自動的底片相機。只要準備好相機,再將一卷底片裝進相機內後開始拍攝即可,主題不拘;但是,審核條件不是...
目錄
創造波濤人生的,是我自己
喜歡也好,愛也好,通通都是獨自一人
山茶花樹短暫地被風搖動了
請想起我十分鐘就好
一直以來假裝不知道的,名為「自己」的風景
每天思考一次「結局」
好日子的證據
乾渴的日子,果腹我的食物
我所盼望的事之一
現在真的再見了嗎?
我攀上山陵,猶如翻越一個人
希望我也能剛強地對某個人說話
請看看外面,是初雪
總有一天,「當時」不是消失,而是留下
想帶著便當去哪裡?
最後一排窗邊位置的收音機
為什麼獨自一人?因為無所謂
如果有人問「為什麼而寫?」我會回答「因為獨自一人」
你將我創造得溫暖
我的刀上刻了一隻貓
我們擁有在關鍵時刻改變道路的能力
你墜入我的世界
無可奈何的事,就讓它無可奈何
搬向你
在椅子上相遇,又在椅子上離別
想細細端詳的那個深處
因為匱乏,我們最終變得悲哀
每天心跳一次
假如我們能成為彼此的一點點雨滴
代號是:詩人
每晚像個結束旅行的人一樣,晚安
櫻花開了,櫻花謝了
請用影子描繪愛情的模樣
「有人!」愛的信號
開始愛情的那句話
想見的人,終究能見
即使在述說自己究竟是什麼人時,我們也該選擇
將自己置於通風的狀態
我們就是那樣各自生活的
盛夏夜的演奏會
為了不讓心情急速惡化
不那麼醉,不那麼寂寞
沒錯,無論是這件事或那件事,都不算太差
創造波濤人生的,是我自己
喜歡也好,愛也好,通通都是獨自一人
山茶花樹短暫地被風搖動了
請想起我十分鐘就好
一直以來假裝不知道的,名為「自己」的風景
每天思考一次「結局」
好日子的證據
乾渴的日子,果腹我的食物
我所盼望的事之一
現在真的再見了嗎?
我攀上山陵,猶如翻越一個人
希望我也能剛強地對某個人說話
請看看外面,是初雪
總有一天,「當時」不是消失,而是留下
想帶著便當去哪裡?
最後一排窗邊位置的收音機
為什麼獨自一人?因為無所謂
如果有人問「為什麼而寫?」我會回答「因為獨自一人」
你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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