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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錄新加坡插畫家Josef Lee「幸福不是一個終點,而是一個旅程。」金句明信片!
★幸福,其實一直都在你身邊,只要你願意張開眼睛,就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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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兩萬八千兩百六十四公里的感動!台灣x新加坡x加拿大 夢幻共演──
二○一七年四月文博會受邀來台,網路募資繪本《Wake Me Up At Happyland》改編小說《幸福到站,叫醒我》 !
★感動全世界,台灣版募資影片推出後立即獲得上萬人分享,短短兩個月內募資超過六十萬!
★新加坡人氣繪師Josef Lee x 加拿大專欄作家提子墨跨國合作,補完繪本中未曾提及的人物設定。
★小說版特別收錄全新繪製獨家封面、超過二十張以上內頁插圖──帶你走進那一場滿天飄落白木蓮花瓣的盛夏雪季,一起啟程尋找你所沒有看到的幸福。
【故事簡介】
幸福不是一個終點,而是一個旅程──
在遙遠的南太平洋海上,有一座粉紅色的休眠火山,遠古時期火山噴發的岩漿,將周圍八、九個橢圓小島連成了宛若花形的島嶼。那個熱帶的海島終年開滿白色的木蓮花,猶如披上一襲白紗的新娘,人們稱它是──白木蓮島。
齊卜頓,白木蓮島大隱市警察廳的退休探長,在警界服務四十五年期間,因熱愛工作而被老同事們暱稱為「7-11先生」,也是許多市民眼中為人們尋回愛與快樂的守護者。他的一生無時無刻都在告訴自己要個當好人,卻因為一個殘忍的錯誤決定,造成癌末的妻子荷琳妲在臨終前生不如死,也成為兒子齊利眼中十惡不赦的罪人。
一張無人聽聞過的舊唱片,一顆穿過腦袋的子彈,一首名為「幸福到站,叫醒我」的老歌,和那一年白色木蓮花瘋狂怒放的異象,讓齊卜頓不禁懷疑自己所經歷的悲歡離合,只是腦細胞組織所虛擬的迷離境界,或許在現實世界中荷琳妲並沒有含恨而死,齊利也沒有負氣離開他。
他從荷琳妲生前所譜寫的歌曲中,端倪出「幸福之地」的寓意,也相信只要找到那個叫「幸福」的站點,就會發現將他的精神意識逼入大腦底層的彈孔,從迷離境界的破洞出口回到現實世界。
於是,齊卜頓在胸前掛上那張寫著「幸福到站,叫醒我」的紙板,開始了那一場尋找幸福站點的長途旅行,走訪世界各地追尋那個通往幸福的洞孔,也在擦身而過的人事物中,看到不同面向的幸福……
作者簡介:
提子墨
小說作家、書評人與翻譯。溫哥華電影學院畢,目前旅居加拿大。英國犯罪作家協會、加拿大犯罪作家協會、台灣犯罪作家聯會PA會員。2018年以《幸福到站,叫醒我》參展德國「法蘭克福書展」台灣主題館、第四屆「島田莊司推理小說獎」決選。目前為《詭祕客 Crimystery》犯罪文學專刊簽約作家,曾任「博客來偵探社」選書人、OKAPI與東森新聞簽約專欄作家。
IG / YT / FB / Twitter / Weibo:提子墨 (Tymo Lin)
Josef Lee
動畫作品在新加坡獲得超過二十個本地和國際設計獎項,包括八個PromaxBDA GOLD,九個 PromaxBDA銀獎以及兩個PromaxBDA BRONZE獎,也時常以設計師和插畫家的身分受邀擔任演講嘉賓。
自二○○八年起,因為熱愛短篇小說和寓言故事,以「Josef Lee的成人童話故事」在網路上與成千上萬的讀者分享自己獨創的繪本故事。逐漸受到各大新聞網站關注報導,包括BoredPanda、BrightSide、FLiPER Mag、DesignTAXI、A Day Magazine……等等。二○一六年,Josef的《Wake Me Up at Happyland》這部作品在網路上暴紅,之後以群眾幕資的方式出版了第一本繪本,順利達成六十萬元募資目標。另一部作品《抓住大海的男孩》也在中國以繪本的形式推出,成為「幾米漫畫公眾號」強力推薦作品。
章節試閱
第一章 喝 采
白木蓮島,大隱市警察廳。
黃昏的夕陽從挑高三層樓的天窗撒下,餘暉在大廳的地面上拉出了一道長長的橘黃,也輝映在辦公樓內環狀的玻璃隔間上。大廳出入口的旋轉門三不五時就轉動著,有時轉進幾位穿著淺藍警用制服的員警,有時則是來去匆匆的西裝男與套裝女,也有許多拎著表格或資料袋四下張望的市井小民。
齊卜頓推開了會談室的玻璃門,畢恭畢敬目送著身後的兩位中年男女,他先後握了握那對夫婦的手,並且安撫地輕拍那位父親的肩頭。
「非常感謝兩位又提供了這麼多資訊,我們已經啟動所有管道搜尋令媛的下落,目前還請兩位暫時先回府上休息,只要有任何消息警察廳肯定會在第一時間通知兩位。」他的聲音低沉,甚至帶著一種安定人心的沉穩。
兩位中年父母紅著雙眼向齊卜頓道謝後,如行屍走肉般緩緩穿出了長廊,朝著大門的方向移動。他目送著那對夫婦垂頭喪氣的背影,內心不禁浮起一股莫名的酸楚,這個世界上又多了一雙不知兒女是生是死的傷心父母。
他走回自己的辦公桌後,內心有點煩躁地將手中的卷宗夾往桌上一擺,夾頁內頓時滑出了一張彩色的大頭照,照片中是一位留著長髮的清秀女子,慧詰的眼神中帶著些許叛逆感。又是一起少女夜不歸營的失蹤案,十八歲的女孩在打工地點下班後,已經失聯三個晚上沒有與家人聯絡,幾位同事曾目睹她被一位常來的男性友人接走後,就再也沒有回到工作崗位。
沒有人知道那位男子到底是誰?也沒有人確定他們去了哪裡?。
在警方展開全面搜查的第二日,就接到海灘公路的巡邏員警通報,疑似尋獲到目擊者們所形容的接送機車,而且還很隨興地就停在某個公車站旁。警方循線查出該名男子的身分,對方只是一名剛滿十九歲的男孩,亦從家長口中得知他同樣多日未返家,家人原本還認為只是青少年貪玩外宿朋友家,因此當下並沒有即刻報警處理。
「海灘公路?停放在公車站旁的機車?」他仔細閱讀卷宗夾內的資料,腦中似乎閃過一種似曾相識之感。
齊卜頓在大隱市警察廳任職四十多年了,人們都尊稱他是「齊卜頓探長」,也有熟識的老同事暱稱他是「7-11先生」,因為數十年如一日,他總是部門裡最早到辦公室,卻也是最晚離開的老探員。
對他來說工作是一種全年無休的興趣,他熱愛那一份工作,更享受那種為報案者尋回心愛的親人或寵物後,人們臉上所綻放出的燦爛笑容,甚至是為受害者解開詭計謎案後,對方喜極而泣的感動。在那些人的眼中,齊卜頓是為他們重新尋回快樂與幸福的守護者。
當然,他並不認為家人會有相同的體認,甚至對結縭多年的妻子荷琳妲有著深深的歉意,因為打從兒子出世的第一天他就缺席了。他當時還是個需要值夜巡邏的小警員,也因此錯過了在產房內握著琳妲的手,守候在她身畔安撫與打氣的機會,當他聞訊趕赴醫院時孩子早已呱呱落地。
他將兒子取名為「齊利」就是為了時刻提醒自己,從此必須以家庭為重與妻小們齊利斷金,共同創造一個三人世界的新生活。然而,他對那份工作的熱情及執著,沒多久就故態復萌讓他繼續錯過了──結婚紀念日、妻子的生日、兒子牙牙學語時的第一步、他的頒獎典禮或是畢業典禮……許多人生中重要的點點滴滴。
辦公室的玻璃隔間外,不同部門的同事們不知何故都聚集在這個樓層,直到幾位主管出現後,眾人才歡天喜地魚貫走進齊卜頓所在的共同辦公區。當齊卜頓抬起頭表情木然地看著眼前的陣仗時,還完全是一副狀況外的納悶神情,直到瞥見一位女警同事手中捧的那只蛋糕,以及上面如櫻桃般鮮紅的字體。
「齊卜頓探長 警界四十五載榮休之喜!」
他才如大夢初醒般從堆滿卷宗夾的書桌前起身,思緒也從剛才的失蹤案之中被狠狠拉了出來。今天,其實是他在這棟辦公大樓工作的最後一天!也是他在警界二十三萬多小時的最後幾個小時!更是他探長生涯最後的一個星期五!
這個周末結束後,他再也不需要一大早就爬起床,開著心愛的加勒比海藍Mini Cooper,早早進到辦公室過目一疊疊的卷宗,理出當天所需造訪的調查行程,更不需要在夜深人靜的辦公室推理思索,甚至是午夜夢迴時被失蹤的貓狗或蒙面的搶匪驚醒!
齊卜頓的心中浮起一股期待已久的釋然,卻在同時心臟的一角也迅速坍塌了下來,有一種無所適從的恐懼感霎時襲上心頭。
「我們在此要感謝齊卜頓探長,這四十五年來對大隱市警察廳的付出,他的熱情熱心讓大隱市成為一座安居樂業的完美城市,更帶領著後進共同打造出這個安室利處之都!雖然,他在去年經歷了那場出生入死的銀行槍擊案,所幸負傷休息了幾個月後,總算又再生龍活虎地回來帶領大家,他的付出我們有目共睹……」
留著驕傲翹鬍子的柯泰隆市長一邊說著話,一邊將手杖遞給了一旁的副手,然後必恭必敬地將一座飛鴿翱翔的水晶獎座頒給了齊卜頓,底座上還端正地刻著「榮休紀念」四個大字。那些穿著制服或便衣的同事與長官們,全都圈圍在一旁大聲地喝采道喜,還有好幾位年輕的下屬離情依依,閃著淚光擁抱著這位慈祥的長者。
原本就木訥寡言的齊卜頓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是輕聲地向每一位致賀的人握手道謝,腦中千絲萬縷的思維卻紛飛著,彷彿像一艘斷了錨的輕舟小艇,突然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航行?慌亂中,他的腦海閃過那兩名失蹤的男孩與女孩,即刻轉身向其中一位下屬耳提面命,因為過了今天,那一切將不再屬於他能夠輕易過問的權職範圍了。
然後,妻子與兒子的身影也在思維中被越拉越近。
那麼多年以來,齊卜頓對琳妲能容忍他那股全年無休的職業熱忱,與那種夫妻聚少離多的婚姻生活,內心充滿了無盡的感激與愧疚!他曾在心中許下一個重大的決定,一定要在退休之後好好地補償她,或許就去一趟加勒比海的豪華遊輪之行、阿拉斯加的極光追逐行腳,或者是她神往已久的歐洲鐵道之旅!
他在心中弱弱地問自己,這一切會不會太遲?
◇ ◇ ◇
清晨的陽光撒在後花園的池塘,水面上搖曳著金黃色的波光粼粼,花圃中的鬱金香一過了花季早已垂頭喪氣著,角落的薔薇與杜鵑則綻滿了翠綠色的花苞,彷彿正等待著最溫暖的時刻,甦展層層疊疊的粉嫩花瓣。
今年的白木蓮開得特別早、特別茂盛,一朵朵比手掌還大的潔白花苞,在光線下更顯晶瑩剔透,宛如樹梢上未消融的斑斑白雪。齊卜頓悠閒地坐在庭院的戶外餐桌旁,凝視著雪白的木蓮花從花園兩側一路鋪向屋外的人行道,他從未如此仔細觀察過自己後花園的一景一物,直到退休後的第一個星期,才知道妻子日常烘焙的蘋果派,原來都是自家蘋果樹上的果實。
退休後的頭幾天一切仍在適應中,每天早上他仍會在五點左右自然醒,卻只能在漆黑中睜著雙眼仰望天花板,深怕太早起床會吵醒一旁的琳妲,寧願就那樣撐三個小時,等到她醒來時才與她同時起身。他享受在晨光中與睡眼惺忪的她眼神交會的剎那,彷彿回到年輕時目光中只有她的光景,一切美好的感覺再度回來了。
「我煎了你最喜歡的藍莓鬆餅,快快快……趁熱淋上楓糖或蜂蜜吧!」
琳妲端著一只方形的銀托盤從屋內走了出來,盤中有著兩落煎得金黃的鬆餅,還擺滿了咖啡、茶壺與餐具,她順勢將當日的報紙遞給了齊卜頓。與此同時,齊卜頓握住了她冰冷的手,迅速將一只厚厚的信封袋塞入她的手中。
「這是什麼呀?」琳妲滿臉疑惑。
齊卜頓搔了搔頭:「妳打開看就知道了!」
「搞什麼?神秘兮兮的……」她笑著,緩緩撕開了信封。
當琳妲從信封中抽出一只印著旅行社標誌的票夾時,雙手早已開始微微顫抖著,直到發現裡面的那些套票,以及行程表上一站站的歐洲景點時,兩行熱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為什麼要浪費錢?」她嘴裡雖然那麼說,卻轉身擁著齊卜頓埋首在他的肩頭。
「感謝妳,在過去三十多年來,帶給我一個沒有後顧之憂的家,體諒我那份需要早出晚歸的職業,以及我那種凡事都廢寢忘食、追根究底的固執性格,甚至容忍我不順遂時不經意流露的焦躁與憤怒。妳,總是默默的承受、犧牲與自我療癒……」
他單腿高跪在琳妲跟前,仰著頭注視著她:「對不起,這麼多年來我讓妳吃了那麼多苦,讓妳以為自己比不上我的工作重要,讓妳從過往眾人矚目的女孩,一下子變成獨守空閨的怨婦……我現在才懇求妳的原諒……會不會太遲?」
琳妲的雙手輕摀著雙唇,望著他不斷地搖著頭,什麼話也沒有再說,淚水卻沿著金邊眼鏡框緩緩滑落在她的臉頰。
晨風輕拂著花園中逐漸甦醒的花團錦簇,香檳色的陽光細碎地撒在身後,將他們的身影鑲上一道淺淺的金邊,幻化為一抹幸福的剪影。
只不過,那個美好的旅程最後卻沒有實現。
第二章 翻 飛
人生宛若稍縱即逝的極光,當我們傻傻地望著另一方的星空時,如天使裙襬飛舞的光芒或許早已在身後的另一片天悄然輕舞,直到我們轉身驚覺蹉跎之餘,其實已錯過生命中最珍貴的時刻了。
就在齊卜頓打算陪著妻子尋回自己曾經失落的快樂時,琳妲卻因久咳不癒而被送進了醫院檢查,沒多久醫師就診斷出她已罹患末期的「聲門上癌」,也就是所謂的喉癌!經過多次的胸腔X光檢查和喉頸斷層掃描後,醫師宣布必須即刻進行手術,不然癌細胞可能還會擴散到胸腔。
那個手術必須將琳妲的全喉、頸部淋巴和下咽全部切除掉。
當醫師緊急通知齊卜頓與兒子齊利準備入院手續時,琳妲卻苦苦哀求寧願等死也不要被割掉喉嚨:「你認為如此保住了我的性命後,我日後真的會過得快樂嗎?」
齊卜頓低頭握著她的雙手,聲音沙啞地回答:「只要能夠換回健健康康的妳,就算是再微小的機會我們都該去試試呀!我不要你放棄活下去的念頭!更不要妳就這樣離開我!」
「健健康康的我?是用那個殘破的我換回更多的時日,讓你能夠彌補過往對我的愧疚吧?」琳妲的目光避開了他,視線越過了他的肩頭望著窗外遠處的地平線。
「不,不是那樣的……」他睜著雙眼使勁搖頭,卻什麼話也答不上。
「你還是那麼自私,總是先想到自己,從不在乎近在咫尺的我需要什麼?」
她的那些話在齊卜頓的腦中盤旋著,掙扎了好幾天之後,也顧不得兒子的極力反對,仍然以妻子的健康為考量,強迫琳妲接受了那個切除癌細胞的手術。
對病榻上的她來說那是一種背叛!讓她走進了那個不再是自己的重生,只是為了成全某個人的罪惡感而存在著。
手術之後,琳妲不願意再正眼瞧他一眼,甚至也拒絕使用人工發聲器練習說話,她厭惡自己的聲音變成了那種沒有感情的機械式回應!她痛恨自己最為人稱讚的溫柔聲線被活生生奪去!她以沉默與無視抗議那種被剝奪後的存在,無論齊卜頓如何百般討好,換來的總是她冷漠相待。
琳妲的姊妹淘每個周末都會帶著她喜歡的水果與書籍來探望,也只有在那個時候才會看到她難得一見的熟悉笑容,但是總在齊卜頓想靠近她們坐下時,她又馬上收回笑容面無表情。她曾經好幾次和姊妹淘在筆談的紙頭上,潦草地寫滿了「好死不如賴活」之類的字眼,惹得幾位好友抱著她痛哭。
「妳快別那麼說……停下來……不要再寫了……」那位叫雲姐的女子緊抓著她正瘋狂重複寫著那句話的筆,臉上爬滿了淚痕:「妳這樣我們看得也心痛呀!求求妳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嗎?」
琳妲的面容宛若一齣靜音的默劇,表情痛苦不斷以唇形無聲地說著:「他,為什麼要讓我活得那麼痛苦!活得那麼委屈求全!」那是一種無法狂吼出來的怨。
「妳要撐下去呀!妳不是常說很期待兒子的婚禮嗎?這樣的話就應該堅強地活下去!快樂地活到他結婚生子,快樂地抱著妳未來的小孫子呀。」
「可是……我是一個……無法唱搖籃曲……無法說床邊故事給孫子聽的祖母了!」她吃力地用紅筆在十行紙上寫著,頃刻間崩潰地哭了出來,沙啞不成聲的氣音撕心裂肺地低吟著。
齊利有時候就悄悄躲在房內,聆聽著客廳裡姊妹淘們向母親天南地北說著話,他卻早已淚流滿面想起童年時的許多畫面。
小時候,他總喜歡趴在琳妲的背上,聽著她喃喃哼著那首旋律熟悉的歌曲,小小的耳朵就那麼緊緊貼在她的肩上,聽著歌聲在她的胸膛裡共鳴著,彷彿就像山谷中的回音不斷迴盪。母親就算正使勁揉著流理台上的點心麵糰,規律的動作總還是配合著歌曲節拍上下起伏,年幼的他往往就在那種安詳的律動中沉沉睡去。
齊利上大學後,還曾在好幾家唱片行哼過記憶中的歌詞與旋律,可是沒有一位售貨員聽過有那麼一首歌,就算他問過琳妲許多次,她也總是笑而不答或是說忘了。他唯一能解釋的是,那或許只是母親當年隨口編出來哄他的催眠曲。
琳妲的健康狀況在半年多後又出現了轉折,癌細胞再度死灰復燃,並且迅速蔓延到胸腔內,肺部積水的情況更是日趨嚴重。這一次主治醫師終於向家屬暗示,也許應該開始為她準備後事了,因為琳妲的狀況隨時都有可能撐不過去撒手人寰。
齊卜頓和兒子天天守在病床邊,看著琳妲飽受病痛的折磨,心也徹徹底底碎成了千萬片。
她要走的那一天,精神反而出奇地好,齊利還興奮地以為病情有了轉機,他向母親問了幾句話,琳妲還能用食指在他的掌心上寫出Y或N回話。直到她的雙眼緩緩泛起睡意時,依然強撐著在兒子手上寫下了最後一行字。當時,他並沒有意識到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當天夜裡,琳妲就悄悄離他們而去。
齊利瘋了似地喚著她,彷彿想將那一場噩夢也搖醒,可是任由他們如何呼喊,她卻仍然動也不動地靜靜躺在那裡,就像一座靜默的山林永遠沉睡而去。他無助地將頭埋在母親的肩上、胸口上,卻再也聽不到那首在山谷中迴盪的歌聲,她的體內只剩下一片死寂……靜靜流進他的耳裡。
從那一天起,她不斷出現在兒子的夢裡。每次總是背對著他站在廚房中揉著麵糰,嘴邊彷彿還哼著歌,可是他卻怎麼也聽不見。每當齊利走近琳妲身後想要聽清楚時,她總是幽幽地回過頭,睜著空洞的雙眼與嘴唇傻傻地望著他。就那樣反反覆覆在他的夢裡無休止地揉著麵糰,哼著那首怎麼也聽不見的靜默之歌。
葬禮之後,齊卜頓與兒子開始整理琳妲留下的遺物,有些衣物他們打算捐給慈善機構,有些物品齊利則堅持要留下來做紀念。當他們理完那一箱放著舊衣裳的皮革行李時,卻在底層找到一張封套泛黃的黑膠唱片。
第一章 喝 采
白木蓮島,大隱市警察廳。
黃昏的夕陽從挑高三層樓的天窗撒下,餘暉在大廳的地面上拉出了一道長長的橘黃,也輝映在辦公樓內環狀的玻璃隔間上。大廳出入口的旋轉門三不五時就轉動著,有時轉進幾位穿著淺藍警用制服的員警,有時則是來去匆匆的西裝男與套裝女,也有許多拎著表格或資料袋四下張望的市井小民。
齊卜頓推開了會談室的玻璃門,畢恭畢敬目送著身後的兩位中年男女,他先後握了握那對夫婦的手,並且安撫地輕拍那位父親的肩頭。
「非常感謝兩位又提供了這麼多資訊,我們已經啟動所有管道搜尋令媛的下落,目前還請...
目錄
序 幕 繽 紛
第一章 喝 采
第二章 翻 飛
第三章 迷 離
第四章 啟 程
第五章 繁 花
第六章 天 光
第七章 迴 旋
第八章 狂 歡
第九章 神 諭
第十章 花 火
第十一章 雙 虹
落 幕 靠 站
序 幕 繽 紛
第一章 喝 采
第二章 翻 飛
第三章 迷 離
第四章 啟 程
第五章 繁 花
第六章 天 光
第七章 迴 旋
第八章 狂 歡
第九章 神 諭
第十章 花 火
第十一章 雙 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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