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派大師──吳正經典巨著!
★ 本書原名《上海人》於中國狂銷十萬餘冊,七度再版!
★ 中國電視連續劇《月魂》原型故事,再現滬港風情。
★ 廣播劇(另名為:逆光中的香港)內地連播三年!
★ 35週年典藏紀念並首度公開大結局「上海人後說」。
故事通過主角李正之歷經四十餘年的愛情故事和成長經歷,講述滬港雙城的文化記憶、時代變遷、人情風貌。
長篇小説《滬港春秋》(原名《上海人》)生動還原了上海和香港兩地近四十年生活細節,作品中蘊含作者極其深刻的上海情結,對上海的描寫之細膩,被海內外文學界視為海派文學的指標。
作者簡介:
吳正
著名作家詩人。1948年出生於上海一個書香世家,童年和青少年時期在上海度過,1978年赴港與家人團聚並定居。文革時期,吳正閉門自習英語又刻苦練琴、寫作十餘年, 培養出其獨特、深邃的創作於與審美個性。
吳正的文學創作活動廣泛、持久而深刻,歷經四十餘年,題材多涉滬港雙城的文化記憶、時代變遷等。由於作品中蘊含極其深刻的上海情結,對上海的描寫深刻、細膩,近年來被海內外文學界普遍視為海派文學的座標式人物。
吳正迄今完成出版的純文學作品計有長篇小說、詩歌、散文 、隨筆、譯作、文藝美學理論等三十餘種,創作發表三百五十多萬字,並獲得來自世界各地、中國内地及臺灣地區的文學(藝)獎將近二十多種。
2004年,在悉尼文化文學界為其長篇小說《立交人生》和小說創作隨筆《小說小說》舉行的專題研討會上,該等作品被譽為是代表二十世紀華文文學走向性和里程碑式的宏創巨作。
2011年1月,由浙江文藝出版社出版的《吳正文集》(四卷),囊括 《長夜半生》、《深淵》、《後窗》等代表作是吳正文學觀、創作觀的一次全面亮相,標誌着吳正文學作品所獨具的「現代現實主義」創作手法被正式推向公眾視野。而這種被命名為「雙現」主義的創作手法,極可能成為二十一世紀華語文學的走向性流派,為中國文學以及海派文學(化)的崛起樹立起界石碑,打開一番新天地。
章節試閱
第一章
一九七七年的隆冬,在上海,夜已深了,面前是一條深長而蕭條的大街……
大街旁的高壓水銀燈把路面照得一片慘白,路上行人已很稀少。但陸續不斷的自行車仍迎着寒風費力地蹬向前去,這都是些上夜班的工人。街旁還有幾家亮着日光燈的店鋪開着做生意,陽春麵和生煎包誘人的香味從熱氣騰騰的店堂裡飄出來;有的人抵禦不了這種嗅覺和視覺的引誘而下車來,在門口撐起車身的腳架,走進店去。然後再在油膩膩的桌旁坐下來,脫下棉手套和口罩,再把它們合在一起,擺在了桌的一角上。“辣醬面一碗!”或“生煎一客加牛肉湯一碗!”不一會兒,人便埋頭在了熱氣騰騰的享受之中了。但多數的人只是斜眼望着騎過而不下車。不是怕夜班遲到,那是因為錢的問題:對於多數每天只允許三毛錢伙食費的工人來說,這是一種奢侈——至少不是人人在天天都能享受得到的奢侈。
從街的那一端過來了兩個青年人,一男一女。男的約莫有一米七五的身高,推着一輛自行車。他的女友走在他的邊上。自行車的書包架上擱着兩把小提琴的琴盒,車的把手上掛着一隻長拎圈的尼龍質的譜袋,裡面塞滿了脹鼓鼓的內容。
他們是這家點心店的常客,只要是在夜晚,他們又打從這裡經過的話。但今晚上,他們似乎走得特別地緩慢,當來到日光燈的燈光潑濺出來的店門口時,他們還是照例地停下了腳步。明亮的光線照出了那位推車男子的側面:一條令人印象深刻的鬢腳,深濃而且粗寬,直連到他的下顎,這很會使人聯想到某種歐洲的人種和那裡的藝術家。他朝着光亮的店堂裡轉過臉來,使人失望地見到他的那一張並不如想像之中那麼瀟灑的面孔:一副秀朗鏡架,一對深邃、智慧和富於思索能量的眼睛在鏡片後閃閃發光。
“樂美,”他向着身邊的女友說,“進去吃點什麼嗎?”
“嗯……”她也向着光明的出源處轉過了面孔:一條長毛的灰色長圍巾在她的脖子上繞過幾圈之後便將她的臉蛋的下半部也裹藏了起來,只露出一對眼睛,這是一對水汪汪的,充滿了柔情的眼睛。烏黑的長髮在靠近發根處被一段橡皮筋緊紮住,垂下了一束類似馬尾的散辮。
“今晚上,正之,我……”
“那……我們就走吧!”其實,正之自己也不太有吃宵夜的情趣。他是個滔滔不絕的健談者,今晚上卻一言不發。
李正之和吳樂美同隨一位老師學提琴,他們相識十多年了,但彼此互吐愛慕之心還是七年前的事,當時正之是二十二,樂美衹有十九。在上海,他們都是屬於“待配”青年。七年前的一場“一片紅”的插隊落戶的運動使他們都險些兒失去了那份在上海生活的權利,但他們都還挺了過來。當然,不管是真是假,他們也同與一個能從那場疾風暴雨中倖存下來的“三屆”青年一樣,有着各自應付當局的理由——樂美是“心臟”病;而正之的名堂更是駭人聽聞:間歇性精神分裂症。
他倆的朋友章曉冬卻是少數的例外者之一。除了“就是不去鄉下”的對抗之詞以外,她完全沒有留滬的理由。她是一個堅強的姑娘,愛恨分明,她從沒有,也永不會就範在被迫的壓力之下。這或者是她父親性格的遺傳,不過誰也沒有見過她的父親,他是五七年反右運動的網中之魚,而後就被遣派去安徽工作,每年回家探親一次,每次一個多星期。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她的美麗是她母親給予的:白皙的皮膚,希臘式的臉型,一頭光澤的秀髮會令人聯想起外國畫報中的某位明星。她的表情是矜持的,她的眼神是含蓄的,其中總是閃爍着一種不屈的光彩,這正是她的那顆不肯妥協的心靈所推開的兩扇窗戶。她很美麗嗎?是的,她的確很美麗,但這似乎是一種不到正常溫度的冷冷的美麗,令人敬慕有餘,卻缺乏接近的勇氣。
但對於正之和樂美來說,她遠不是如此。她自幼學鋼琴,在十多年前被分別介紹給他倆當伴奏,一直至今。十年了,他們所經歷的這個人世間的苦風淒雨的時間、地點和性質基本上是一致的,共同的命運和感受使他們成了推心置腹的摯友。雖然,在正之與樂美這對戀人前,她是局外者,但他倆從不那樣地來看待她。每星期都有一兩次,他們三個人會聚在曉冬的家裡,傾聽着那些已經沙啞了的七十八轉的粗紋唱片上旋轉出來的不朽的旋律,他們的眼睛會死死地盯住那柄正平穩地向着內圈緩緩移位着的舊式電唱機的機頭,如癡如醉。然後便是自己的嘗試:將鋼琴蓋打開,將提琴弦調好,一個點頭,音樂就刹那間轟響起來。他們盡力地模仿着唱片中的處理,使自己深深地,深深地進入到一個音樂所渲染的境界中去:他們想像着多瑙河的水波,維也納的塔尖,是夕陽,是鴿群,是海天一線的遠方……
他們幾乎已經忘記了窗外的那個畸形、喧囂而又廣漠的世界。什麼人上臺了,下臺,什麼人又上臺,他們不想知道;吉普車的檢閱,高呼“萬歲”的人潮與他們無關,他們是屬於眼前的那方小小的天地的,因為那方天地也屬於他們。
今晚,正之和樂美就是從那方天地出來,再走進了這個冰冷的冬夜的現實裡。一樣的在音樂中的陶醉,一樣的真摯的友情,直到曉冬將他倆送到弄堂口。她突然在那凜冽的北風中向他們宣佈了一項霹雷般的消息:她準備去香港了,而且三天之後就要動身!當曉冬的那對含蓄的眼睛在黑暗中凝視着他倆時,他們不知是驚還是喜,他們不知是夢,還是真。但她的確不是在說笑——她從沒有說笑的習慣。
“真的?曉冬,你……”
她冷靜地點了點頭:“是的,我結婚了,他……他住在香港。”
“結婚?……”一團謎語般的疑問深濃着,膨脹着,變成了摸不着邊際的黑色的雲層,雲層追隨着他們從水銀燈的大街上拐進了一條路燈惺忪的長弄堂裡。
這便是他們自從與曉冬分手後彼此間沒有說過一句話的原因。現在,他們仍然保持着這種沉默的狀態,兩個並肩行走的人影加上一輛自行車,在幽黃色的燈光下拉長了再縮短,縮短後又變長,衹有鞋底敲打在路面上的聲音,卻聽不到人語……
論去香港的應該是正之,他的父母都在香港。二十年了,就這麼一個孩子,但卻留在上海。十六年來,正之的申請一直被拒,不知經過了多少次的反復。他最後的一次申請報告是在三年前遞送上去的,結果就像以往無數次一樣:猶如一塊沉入了大海的石頭。香港,這盞在夢幻中的油燈正慢慢地、慢慢地暗淡下去,幾乎要瀕於熄滅了。突然,它又在他眼前奇跡地閃亮起來,而撥大了燈芯的卻是他從沒有想到的曉冬!
深深的長巷在他們步履的有節奏的“咯咯”聲中漸漸地縮短了。在那條弄堂的盡端站立着一幢新式里弄型的住宅。他倆在那裡收住了腳步,小鐵門被推開了,一座荒蕪了的小花園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靠着圍牆,有幾棵佇立着的禿樹的影子,離小鐵門約十步之遙是通向主屋去的臺階。一樓的某個窗口中還有黃光透出來。正之抬頭向着二樓的幾個黑洞洞的視窗望去——那兒就是他的家。
除了音樂之外,正之還自修英語。幾年前,正之已將國內大學的英語教程全部自學完成,現在他正閱讀着一本又一本的英語原着。但他最大的嗜好乃是詩:他讀詩,他寫詩,他思索着詩,每時每刻;他愛詩,愛得發狂。每當與人談到詩的構思與創作時,他更會激動得面色蒼白,呼吸急促——別人無疑是會將這當作是“間歇性神經分裂症”的一種症狀,衹有樂美,她徹底地瞭解他,他倆溫柔地深愛着。樂美可以整整一天又一天地傾聽他激動的自白,然後投入他正像火一般燃燒的胸膛上,聽着他“咚咚”的心跳。他們可以幾十分鐘沒有言語,然後她抬起頭來:“我不完全能聽懂——但我愛聽,愛聽極了!不僅你愛詩,正之,我也愛詩——因為我愛你。”他柔柔地吻着她的殷紅的嘴唇,他的眼眶中閃動着淚花……他說:“沒有你,我不會寫詩,美……”
而此刻,他們正站在小花園中依依不捨:寒風嗚咽着,他們各自將圍巾裹住了自己的面孔,他們的臉頰凍得紅彤彤的。四隻眼睛在幽幽的光線中閃閃發亮。
“十六年了,”他說,“我從少年進入了壯年。爸爸的身體每一天都有垮下來的可能,媽媽又不會處理那裡的一切,真不敢想像……”
她說:“假如你在六六年之前的申請就成功的話,現在你早已從美國學成回香港,你爸爸的公司也後繼有人了……”
“但我不想那樣。”
“為什麼呢?”
“在美國,我認識不了你,我不能想像沒有你的日子將會是怎麼樣的,我願在這兒等,等到你在我的生命中出現了,然後被我愛上——”
她笑了,笑得無比地溫柔,他將她的圍巾拉低了一點,那殷紅的嘴唇露浮了出來,在那毛茸茸的圍巾的邊緣上,四片嘴唇膠合在了一起……
夜寧靜着,風聲、禿樹、寒月……他們溫暖在愛的擁抱中。
當騎車的樂美的身影又從那條空無一人的、亮着黃色路燈的弄巷的盡頭消失時,正之才關上了小花園的鐵門。小鐵門已差不多要脫離轉軸倒了下來,正之費勁地提推着它,它“嘰嘰哢哢”地叫着,“砰”地卡進了插銷槽中。鐵門的邊上堆着一堆小丘似的泥土和十多塊七歪八倒的整磚和碎磚——這是“備戰、備荒、為人民”的年月中挖防空洞留下的遺跡。其實,就連鐵門也差點被拆去送進煉鋼爐,這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當時正之的父親還在家。但就當拆門運動進行到隔壁時,突然接獲上級的通知而停下了,正之想起了父親曾幾次地撫摸着鐵門,說它“命大”。父親清臒的面龐和消瘦的身影在他眼前似乎又浮現了出來,這是一襲記憶加上想像的形象:二十年了,二十年前,他衹有十歲。他轉過頭去,愣愣地望着鐵門,不知不覺地走了回去,他的手摸上了鐵門,他似乎感覺到鐵門也和他一樣,正懷念着遠在幾千里路外的,在另一片天地上生存着的他的父親。
正之沿着花園裡殘破的水泥小徑向屋門走去。他推開門,走廊裡一片漆黑。走廊間是長年缺燈的。他踏進屋去,在那裡默默地站了一會兒。再用手把身後的屋門向着自己拉過來,外面墨藍的天穹與清明的寒月終於給最後一線掩上的門縫排擠到了屋外。他呆立在黑暗中,周圍沒有一絲聲音。那是他出生的地方,據母親告訴他,三十年前的一個深秋之夜,他就出生在這樓下的一間房間裡。他從未離開過那幢房子,三十年過去了,他長大了,成熟了,屋子卻衰老了,殘舊了。
他躡手躡腳地摸到了扶梯的邊上,踏上了扶梯的梯板上。年久失修的木板發出了“咯啦啦”的響聲。樓下房門中的一扇被打開了,暗淡的黃光從裡面射了出來,一個年老婦人的頭探出來。光線勾劃出她那蓬蓬鬆鬆的頭髮和披着厚棉衣的上半身的輪廓,她用臉朝着正站在扶梯第二級上的他:她的臉對於他來說是一團黑乎乎的圓型,但他卻知道她是誰。
第一章
一九七七年的隆冬,在上海,夜已深了,面前是一條深長而蕭條的大街……
大街旁的高壓水銀燈把路面照得一片慘白,路上行人已很稀少。但陸續不斷的自行車仍迎着寒風費力地蹬向前去,這都是些上夜班的工人。街旁還有幾家亮着日光燈的店鋪開着做生意,陽春麵和生煎包誘人的香味從熱氣騰騰的店堂裡飄出來;有的人抵禦不了這種嗅覺和視覺的引誘而下車來,在門口撐起車身的腳架,走進店去。然後再在油膩膩的桌旁坐下來,脫下棉手套和口罩,再把它們合在一起,擺在了桌的一角上。“辣醬面一碗!”或“生煎一客加牛肉湯一碗!”不一...
作者序
再言後再言
2018年12月10日,當我在上海寓所寫下「三版再言」中的那最後一句話「……及此,也該是此小說圈上那個恒久句號之時了。」時,我是決不會想到三年後的此時此刻,自己還不得不在「再言」後再添多幾句「再言」的。可見,這世上從來就不存在「恒久」(Permanency)那回事,有的只是「無常」(Impermanency)。
說起「無常」,全世界的情勢其實也與我個人的不無相似處:那輛本來看似無有止境的全球一體化(Globalization)的,疾駛中的列車,誰知突如其來就降禍下了一場席捲全球的pandemic,遂令整部車列來了個緊急刹車,一時間,搞得人仰馬翻,狼狽不堪。各國政府慌忙轉舵,設卡嚴檢,閉城鎖國。這一切都是發生在近一兩年間的事,而誰,又能料到?
如此城門失火也殃及了我的這條小小的池魚:本來計劃好了的先以簡體版面世,而後再謀以繁體出版的,我的三部最新完成的作品集,頓遭卡殼,一拖就是三年,且還不知將延期至何時?
我是在2020年1月26日,武漢實施封城後的第三天,離滬赴港的。而就在我登機那個刹那,猛然意識到,此次自己隻身回去香港丹拿山寓所居住的時日斷然不會短:至少三年,或者更長。每日「青燈黃卷,晨鐘暮鼓」的,權當是一種閉關修行吧。當然,其中的孤獨、艱辛以及業障顯前的種種乃至種種,決非以三言兩語便可以道明的,故不說也罷。惟料想不到的是:繁體出版的機緣反倒於其間率先成熟了!
讀過《金剛經》的都不會不熟悉那段忍辱仙人(釋迦牟尼佛的前身)遭歌利王割截身體的故事。就當忍辱仙人慘遭「節節肢解」時,他不但不生嗔恚,反倒對施暴者升起了悲憫和感恩心。悲憫是因為對方無知而犯下了地獄重罪;感恩者,則因其能為修行人列出這麼一道艱難的選題來,以測試應考者的忍辱波羅蜜之修煉功夫!忍辱仙人當下便立下誓願,吾若成佛,首度者便是你 —— 歌利王!後來,佛真實踐了他的諾言,在鹿野苑釋迦佛度化的第一批五比丘中憍陳如尊者便是當年的歌利王。而忍辱仙人也在順利地通過試煉,圓滿了忍辱波羅蜜後,便從八地菩薩一躍而登妙覺地,更超越彌勒而成為了賢劫中的第四尊出世佛!
這只發生在久遠靈界的故事,難道不應也成為我們當今世間法中的某種隱晦的借鑒麽?
答案是肯定的。我決心就驢下坡,改換路線:既然簡體版無望,那就先專心繁體書的出版吧。
感謝香港人文出版社及其總編才女李俊:沒有她的賞識、支持和努力,這個出版計畫是絕對無有實現之可能的 —— 也算是種緣分吧,而隨緣,原是人能順利走完其一生路的那條最基本的遵循原則。
再言後再言
2018年12月10日,當我在上海寓所寫下「三版再言」中的那最後一句話「……及此,也該是此小說圈上那個恒久句號之時了。」時,我是決不會想到三年後的此時此刻,自己還不得不在「再言」後再添多幾句「再言」的。可見,這世上從來就不存在「恒久」(Permanency)那回事,有的只是「無常」(Impermanency)。
說起「無常」,全世界的情勢其實也與我個人的不無相似處:那輛本來看似無有止境的全球一體化(Globalization)的,疾駛中的列車,誰知突如其來就降禍下了一場席捲全球的pandemic,遂令整部車列來了個緊急刹車,一時間,搞得...
目錄
序一 《上海人》創作緣起
序二 《上海人》再版前言
序三 三版再言
序四 再言後再言
上海人
上海人後說
序一 《上海人》創作緣起
序二 《上海人》再版前言
序三 三版再言
序四 再言後再言
上海人
上海人後說
購物須知
退換貨說明:
會員均享有10天的商品猶豫期(含例假日)。若您欲辦理退換貨,請於取得該商品10日內寄回。
辦理退換貨時,請保持商品全新狀態與完整包裝(商品本身、贈品、贈票、附件、內外包裝、保證書、隨貨文件等)一併寄回。若退回商品無法回復原狀者,可能影響退換貨權利之行使或須負擔部分費用。
訂購本商品前請務必詳閱退換貨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