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是人類的天性。
文明只是機緣下的偶然,是違反自然的狀態,而野蠻終將得勝。」
——蠻王科南
1932年至1936年間,美國作家勞勃・霍華在《怪譚》雜誌發表了一系列短篇故事,一個嶄新的文學類型由此誕生,引領了後世的奇幻熱潮。
史前時代的野蠻人科南在黑魔法與暴虐橫行的世界裡不斷爭戰、冒險的神奇經歷,從雜誌上的短篇故事起始,漸次演變成多部席捲全球的好萊塢電影與知名電玩。漫威漫畫特別規劃了「野蠻復仇者」系列,Netflix 也宣布籌拍的相關影集。這個IP以不同形式引領風潮,點燃人們心中對熱血冒險、魔法風雲與詭計交鋒的激昂情緒。
血脈賁張的暴力美學、完整的世界觀設定、恐怖、驚險、懸疑的暢快劇情,以及更多文化、神話與歷史的隱喻與命名巧思值得深入挖掘。在在都顯示出這部作品的不凡。
藉由知名奇幻愛好者譚光磊的深入解析、資深奇幻小說譯者戚建邦的譯筆,中文世界缺失已久的這塊文學拼圖,終於湊齊。經典,也終能重啟。
收錄篇目:〈劍上的鳳凰〉、〈血色城堡〉、〈象之塔〉、〈黑巨像〉、〈爬行的黑影〉、〈黑神之池〉、〈惡徒臨門〉
本書特色
★現代奇幻的發端,結合動作與冒險的經典傳奇
★中文世界收錄最齊全的科南故事集
★台灣首次推出的繁體中文譯本
★漫威規劃系列企劃、網飛宣布籌拍影集
★21篇經典的傳奇故事+全新手繪質感地圖
★奇幻愛好者譚光磊撰寫長文導讀及分篇導言!
作者簡介:
作者|勞勃・霍華(Robert E. Howard)
美國知名作家,生於一九〇六年的德州,逝世於一九三六年。
霍華從小就在母親的教育下愛上神話、詩與閱讀,並展現出對寫作的興趣,即便擔任醫生的父親並不支持,他仍在十九歲就投稿雜誌,正式發表作品。
然而就在一九三五年,已成為雜誌重點作家的霍華,卻因同時要照顧罹患肺結核而臥病在床的母親,又要寫作來維持生計,使他焦頭爛額、分身乏術。除此之外,《怪譚》雜誌面臨營運問題,導致霍華的經濟狀況也受到影響。
直到一九三六年,霍華因母親過世及長期抑鬱而舉槍自盡,年僅三十歲。
他的一生雖然短暫,卻留下了「蠻王科南」這部影響後世的系列作品。
此系列創作於一九三二年至一九三六年間,後續曾多次改編為漫畫、電影、電視、電玩及桌遊,例如阿諾‧史瓦辛格主演的《王者之劍》和《毀天滅地》電影,就常被視為同類型電影的衡量標竿。
霍華所激盪出的文學火花,也讓他被視為奇幻小說「劍與魔法」類型的開創者。
企劃|譚光磊
台大外文系畢業,重度奇幻宅,曾經立志要以勞勃・霍華的作品為碩士論文主題,但後來成了研究所逃兵,展開圖書版權代理的冒險,至今樂此不疲。翻譯作品包括《冰與火之歌》和《永恆之王》,臉書「奇幻故事說不完」社團共同發起人。
譯者簡介:
戚建邦
台灣專職類型小說作者兼奇幻小說譯者。二十餘年間創作《戀光明》、《左道書》、《台北殺人魔》等類型小說二十餘本;翻譯《夜城》、《魔印人》、《鋼鐵德魯伊》等奇幻小說六十餘本。持續奮戰中。
章節試閱
企劃緣起
尋夢與溯源的奇幻旅程:蠻王科南與我
上個世紀的九○年代中期,「奇幻」這個文類還不存在於台灣。我的高中時代沒有網路、也沒有電子書,資訊來源就是書店和電腦遊戲雜誌(還有讓人傾家蕩產的紙牌遊戲「魔法風雲會」)。當時學校旁邊有敦煌、新學友和金石堂三家書店,彼此相距不到一百公尺;再走遠一點,還有中友百貨的誠品。於是我每天跑敦煌,看最新到貨的英文小說,囫圇吞棗地讀,從雷蒙‧費斯特的《蛇人戰爭》到封面像西部小說的《時光之輪》,安‧萊絲的《巫異時刻》到賈斯‧尼克斯的《莎貝兒》。資訊極度匱乏,一切都彌足珍貴。
有一回,我在誠品買到一本《蠻王科南》英文漫畫(看版權頁是八○年代出版的,天曉得在書架上待了多久)。當時我沒看過阿諾史瓦辛格主演的電影《王者之劍》,沒聽過勞勃‧霍華的原著,甚至也不太喜歡這種美式畫風,可是書中那些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竟有種難以言喻的吸引力。
很多年以後,我才知道那就是霍華筆下「海伯里亞紀元」(The Hyborian Age)的特殊魅力:一個虛構的「被遺忘的史前時代」,信手從真實歷史上擷取各種朝代或神話的名字,作為奇幻世界的代稱。Stygia是埃及,Asgard是斯堪地那維亞,Corinthia是古希臘,科南的故鄉Cimmeria則是高盧。這種「以假亂真」的世界設定,讓霍華得以運用歷史元素,又不受真實歷史限制。海伯里亞紀元或許還不是嚴格意義上的「第二世界」(Secondary World),但已經略具雛形,而且比《魔戒》的中土世界早了二十幾年。
上了大學,我學會網路訂書,也在外文書店打工,世界突然寬廣了起來。我一邊讀外文系的希臘神話和古典文學,一邊讀奇幻小說,如飢似渴想要補齊文學史的每一片拼圖。然而有一個謎團始終無解:市面上買得到「別人」寫的科南小說,也有霍華的「非科南」作品,為何偏偏他的《蠻王科南》原著遍尋不著?
這一次,我在某個網路論壇找到了答案。原來霍華三十歲就自殺,死後作品版權多次轉手,經過另一位作家史柏格‧德坎普(L. Sprague de Camp)改寫和重編,在市場上掀起一股「劍與魔法」熱潮,與托爾金的《魔戒》堪稱是六○年代美國最暢銷的兩大奇幻系列。有後人推廣不是壞事,可是德坎普為了私利,後來只允許他的「修改版」(更多人可能會說是「篡改版」)在市面上販售,到了九○年代,書店裡更只剩下後人的「仿作」(pastiche)。假如今天我們只能買到各種「二創」的福爾摩斯故事,看不到亞瑟‧柯南‧道爾的原作,推理迷能不生氣嗎?勞勃‧霍華和他的科南故事,就是遇到了如此匪夷所思的困境。
時序步入新世紀,事情有了轉機:德坎普在二○○○年去世,科南原著終於解禁,英國兩家出版社分別推出了平裝版和限量精裝版,我(砸錢網購之後)總算有機會一睹霍華的原作風貌,而且,天啊,一點都沒讓人失望。
科南故事寫於一九三○年代,正是美國經濟大蕭條,廉價小說雜誌(pulp magazine)最興盛的時候。這些雜誌大多粗製濫造,卻孕育了一整個世代的類型文學:冷硬推理、科幻小說、克蘇魯神話,還有霍華的劍與魔法,都誕生於「紙漿小說」的字裡行間。
霍華住在德州的偏遠鄉間,只有高中學歷,嘗試過各種雜活,最終還是想要追尋文學夢。在那個因為發現石油而一夕暴富的小鎮上,他是名符其實的獨行俠、格格不入的邊緣人。他沒有字斟句酌的餘裕,寫作是為了賺錢養活自己,更要照顧長年病弱的母親。他高頭大馬,日復一日坐在前廊改建的侷促書房裡,用打字機敲下一篇又一篇冒險故事。他雖然為市場寫作,故事的養分卻來自神話和歷史,筆下人物上承傑森與金羊毛的古典希臘英雄、大仲馬的劍俠豪情、庫柏的拓荒者和「最後的摩希根人」,下至布洛斯的人猿泰山和傑克‧倫敦的粗獷硬漢。
然後,霍華把科南放進「海伯里亞紀元」的故事舞台。他對歷史的熱愛、黑暗無邊的想像力、豐沛的說故事能量,或許還有一點商業的算計,相互碰撞融合,發生不可思議的化學反應,讓這個野蠻人英雄躍然紙上,風靡幾個世代的萬千讀者。
大學畢業後,我進了外文所,一度想研究霍華的作品,而且連論文題目都想好了——「吾以此斧稱王:勞勃‧霍華小說中王者形象的探討」。我花了很大力氣收集相關文獻,除了他的作品,還有各種傳記、書信集、評論集。但是計畫趕不上變化,我終究沒有讀完研究所,而是一頭栽進圖書版權代理的領域。我開始勤跑國際書展,閱讀奇幻以外的各種文類,甚至愛上了推理小說。那些費盡千辛萬苦蒐羅來的原文書籍就此束之高閣,只有偶爾拿出來緬懷。
再一回首,已是二十年過去,台灣的奇幻熱潮由盛轉衰,厚重的史詩大作乏人問津,串流追劇才是顯學。不過影視或遊戲改編的影響力,也的確帶動了經典作品的出版,例如《沙丘》和《獵魔士》。就在疫情襲捲全球的二○二○年,網飛宣布籌拍《蠻王科南》影集,很可能成為《獵魔士》之後的下一部奇幻大戲。
時隔一年,堡壘文化推出《克蘇魯的呼喚》全新譯本,重新有系統性地引介洛夫克拉夫特的作品,在台灣掀起一股「克蘇魯神話熱」。洛氏比霍華年長十六歲,兩人都是《怪譚》(Weird Tales)雜誌的常客,也是長年通信的文友。他們在信中討論創作、爭辯文明與野蠻、探討歷史,幾乎無所不談,也時常在作品中相互「致敬」(霍華有不少篇科南故事帶有克蘇魯元素,也寫過許多「宇宙恐怖」題材的小說)。一九三六年霍華自殺,洛氏深受打擊,隔年就死於癌症,一手發掘這兩位作家的主編方斯華‧萊特也在三年後病逝,《怪譚》雜誌的黃金時期由此告終。
洛氏的運氣比較好,他的版權落入兩位文友兼徒弟——奧格斯特‧德雷斯(August Derleth)和唐納‧汪德萊(Donald Wandrei)手裡,德雷斯尤其是洛氏狂粉。前輩一過世,他就整理文稿想找人出版成書,但吃了一堆閉門羹,最後索性自己成立出版社「阿卡姆之家」(Arkham House),並推出第一部洛氏小說集《異鄉人與其他故事》(The Outsider and Others),後來也出版了霍華的第一部小說集《骷髏臉》(Skull-Face and Others)。德雷斯更創造了「克蘇魯神話」(Cthulhu Mythos)一詞,是讓洛夫克拉夫特作品存活繁盛的關鍵。
科南的故事歷經無數次改寫與改編,或許傷痕累累、面目全非, 甚至一度從書市銷聲匿跡,可是正如野蠻人頑強的生命力,總會絕處逢生、再次奮起,吸引新世代的讀者。身在台灣的我們錯過了他在《怪譚》雜誌的初登場、錯過了德坎普帶動的「劍與魔法」熱潮、錯過了漫威版漫畫的盛況空前、也錯過了新世紀以來「原著派」的全面勝利。接二連三的錯過,卻讓我們等到了霍華的小說成為公版(public domain):和許多世界名著一樣,任何人都可以翻譯出版。
以上種種契機,促使蓋亞文化決定出版《蠻王科南》,並禮聘資深奇幻譯者戚建邦先生執筆。這是霍華作品首度引入台灣,距離他十九歲在《怪譚》雜誌上出道,差不多整整一百年;距離我買下第一本科南漫畫,竟也過了四分之一個世紀。我有幸擔任這套書的總策劃,撰寫長篇導讀,關於霍華和科南,肯定還有說不完的故事。但是在那之前,我們先聽霍華怎麼說吧:
「聽我說啊,主君,在大海吞噬亞特蘭提斯的璀璨城市之後,亞利斯之子崛起之前,曾有一個不可思議的年代……」
譚光磊
〈劍上的鳳凰〉
01
「聽我說啊,主君,在大海吞噬亞特蘭提斯的璀璨城市之後,亞利斯之子崛起之前,曾有一個不可思議的年代,那時偉大的國度散布四面八方,就像群星下的藍斗篷——納米迪亞、俄斐、不列桑尼亞、終北之國、以黑髮女人和神祕蜘蛛塔聞名的薩莫拉、以騎士精神著稱的辛加拉、與閃姆田園相鄰的科斯、墓地鬼影幢幢的斯堤及亞、騎手穿金戴銀的希爾卡尼亞。但世界上最強盛的國家乃是阿奎洛尼亞,統治著如夢似幻的西方,無人能敵。接著科南出現了,這個黑髮怒目的辛梅利亞人手持長劍,當過小偷、強盜和殺手,時而憂鬱深沉,時而高聲朗笑,將世間鑲滿珠寶的王座踩在涼鞋下。」
——納米迪亞編年史
□
陰森黑暗與寂靜籠罩著幽暗尖塔和閃亮高樓。漆黑小巷中,神祕彎道組成名副其實的迷宮,一隻黑手悄悄推開門,四個戴面具的身影匆忙走出。他們身上緊裹斗篷,沉默迅速步入暗處;宛如死者的鬼魂,無聲無息消失在黑暗裡。在他們身後半開的門內,有張面帶諷刺的面孔,邪惡的目光在幽暗中不懷好意地隱隱閃爍。
「踏入黑夜吧,黑夜的生物,」一個聲音嘲弄道。「喔,蠢貨,你們的厄運就像盲眼狗般緊追在後,而你們毫無所覺。」說話之人關門上閂,然後手持蠟燭,轉身步入走廊。他是個威嚴的壯漢,黝黑的膚色洩露斯堤及亞血統。他走入一間內室,裡面有個身穿破舊絨衫的高瘦男人,像隻大懶貓般躺在絲質沙發上,就著大金酒杯啜飲紅酒。
「好了,阿斯卡蘭提,」斯堤及亞人邊說邊放下蠟燭,「你愚弄的那些傻蛋都像離開鼠窩的老鼠般散入街道中。你選用的工具還真奇特。」
「工具?」阿斯卡蘭提回道。「哎,他們才把我當成工具呢。好幾個月了,自從叛徒四人組把我從南方沙漠找來,我就一直住在敵人的大本營,白天躲在這間暗無天日的房子裡,晚上又潛伏在漆黑的巷道和更幽暗的通道中。我達成了那些貴族叛徒無法達到的成就。我透過他們,還有許多沒見過我真面目的傢伙行動,以煽動叛亂的行為滲透帝國。簡言之,我身在暗處,策劃了太陽之下高坐王座的國王的衰敗之路。看在密特拉的份上,在變成亡命之徒前,我可是個政治家。」
「而那些傻蛋以為他們是你的主人?」
「他們會繼續認定我幫他們辦事,直到我們手頭上的任務結束。他們哪裡是我阿斯卡蘭提的對手。沃馬納,卡拉班的矮子伯爵;葛洛梅,黑軍團的壯漢指揮官;迪翁,阿塔勒斯的肥男爵;林納度,輕浮的吟遊詩人。我就是那股把他們體內的鋼鐵焊在一起的力量,至於他們體內的陶土,我會在時機成熟時打碎它們。但那是之後的事。今晚是國王的死期。」
「幾天前,我看見帝國軍離城。」斯堤及亞人說。
「他們趕往皮克特異教徒侵犯的國境——因為我偷渡出境的烈酒激怒了他們。這要不是有迪翁的資金可辦不到。沃馬納負責排除留在城裡的帝國軍。透過他在納米迪亞的貴族親戚,輕而易舉說服努馬王要求阿奎洛尼亞大總管,波坦的特洛瑟羅伯爵出訪;當然,為了凸顯他高貴的身分,一定要有帝國護衛軍隨行,還有他自己的部隊,加上普羅斯佩羅,科南王的左右手。那表示城裡就只剩下國王的私人護衛——除了黑軍團。通過葛洛梅,我收買了一個揮霍無度的護衛軍官,賄賂他午夜時帶領手下離開國王的房門。」
「到時候,我會率領十六個無懼死亡的惡棍,從密道中進入王宮。事成之後,就算人民不主動歡迎我們,葛洛梅的黑軍團也足以守住城市和王冠。」
「迪翁以為王冠會是他的?」
「對。那個胖呆子宣稱自己是王族遠親,有權繼承王位。科南犯了個致命的錯誤,就是饒過那些不斷誇耀自己擁有前朝王族血統的人,他可是從那個政權手中奪下阿奎洛尼亞王冠的。」
「沃馬納希望恢復前朝的官職,好讓他殘破不堪的宅邸重現昔日輝煌。葛洛梅痛恨黑龍軍指揮官帕蘭泰迪斯,想一手掌握部隊的指揮權,就是那種波松尼亞人特有的固執。所有人裡面,只有林納度沒有個人野心。他認為科南是個滿手血腥、腳底長毛的野蠻人,從北方南下侵略文明之地。他美化了那個被科南殺害奪冠的國王,只記得死去的國王偶爾贊助藝術,完全無視那人的邪惡統治,而且還要讓人民遺忘這一切。他們開始公開吟唱林納度寫的《為國王哀悼》,並於那首歌裡讚美那個被聖人化的壞蛋,宣稱科南是『來自深淵的黑心野人』。科南一笑置之,但人民對他咆哮。」
「他幹嘛仇視科南?」
「詩人總是仇視當權者。對他們而言,完美總是存在於下個角落,或是再下個角落。他們在過去與未來的夢境中逃避現實。林納度是理想主義的火炬,在他看來,反抗是為了推翻暴君,解放人民。對我而言——好吧,幾個月前我失去了所有野心,只想一輩子打劫車隊;如今從前的夢蠢蠢欲動。科南會死;迪翁會繼任王位,然後他也會死。一個接著一個,所有跟我對立的人都會死——死於火焰,死於鋼鐵,或是你最擅長釀造的那種致命紅酒。阿斯卡蘭提,阿奎洛尼亞之王!喜歡這個頭銜嗎?」
斯堤及亞人聳聳厚實肩膀。
「曾經,」他毫不掩飾苦澀的語調,「我也擁有我的野心,你的野心跟我比起來簡直庸俗又幼稚。我墮落成什麼德性了!要是我從前的夥伴和宿敵看到蛇戒索斯阿蒙竟然在當外地人的奴隸,還是個法外之徒,肯定難以置信;我居然還在幫貴族和國王成就他們微不足道的野心!」
「你相信魔法和儀式,」阿斯卡蘭提漫不經心地回應。「我相信我的機智和長劍。」
「機智和長劍在黑暗的智慧前根本不堪一擊。」斯堤及亞人說,漆黑的雙眼中閃爍著邪惡的光影。「要不是我弄丟了蛇戒,我們的地位就會反過來。」
「無所謂,」法外之徒不耐煩地說,「你的背上有我的鞭痕,很可能還會有更多鞭痕。」
「別那麼肯定!」斯堤及亞人眼中綻放惡魔般的仇恨紅光。「總有一天,無論如何,我都會找回我的蛇戒,到時候,以塞特的利齒為證,你一定會付出——」
脾氣不好的阿奎洛尼亞人赫然起身,重重一拳打在他嘴上。他牙齒後歪,鮮血湧出嘴唇。
「愈來愈大膽了,你這隻狗,」法外之徒吼道。「當心點,我依然是知道你那個黑暗祕密的主人。爬上屋頂去吠呀,告訴大家阿斯卡蘭提在城裡預謀對付國王——有種就去呀。」
「我沒種。」斯堤及亞人喃喃說道,伸手擦拭嘴唇上的血。
「是,你沒種。」阿斯卡蘭提冷冷一笑。「要是我死於你的陰謀背叛,在南方沙漠裡隱居的祭司將會得知此事,解除我留給他的手稿封印。讀過手稿後,他就會唸誦一個斯堤及亞咒語,於午夜時分吹起南風。到時候你要把頭藏到哪裡去,索斯阿蒙?」
奴隸微微發抖,黝黑的面孔宛如死灰。
「夠了!」阿斯卡蘭提語氣一變。「我有事要你去辦。我不信任迪翁。我吩咐他前往郊外的宅邸,直到今晚的事件結束。那個胖呆子在國王面前向來沒辦法掩飾緊張。跟著他,如果沒有在路上趕上他,就去他家,待在他身邊直到我們派人去找他。別讓他離開你的視線。他心慌意亂,可能會崩潰——搞不好還會在衝動下去找科南,洩露整個計畫,希望藉此自保。去!」
奴隸鞠躬,掩飾眼中的恨意,依照吩咐去做。阿斯卡蘭提再度轉向他的酒。華麗的高塔上方開始出現宛如血色的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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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劃緣起
尋夢與溯源的奇幻旅程:蠻王科南與我
上個世紀的九○年代中期,「奇幻」這個文類還不存在於台灣。我的高中時代沒有網路、也沒有電子書,資訊來源就是書店和電腦遊戲雜誌(還有讓人傾家蕩產的紙牌遊戲「魔法風雲會」)。當時學校旁邊有敦煌、新學友和金石堂三家書店,彼此相距不到一百公尺;再走遠一點,還有中友百貨的誠品。於是我每天跑敦煌,看最新到貨的英文小說,囫圇吞棗地讀,從雷蒙‧費斯特的《蛇人戰爭》到封面像西部小說的《時光之輪》,安‧萊絲的《巫異時刻》到賈斯‧尼克斯的《莎貝兒》。資訊極度匱乏,一切都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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