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天下,識字者少,若能編纂出讓人自學認字的書贈送,豈非功德一件?
字那麼多,也不可能一口吃成個大胖子,全收進一本書裡,
那便把這掃盲之書按程度分冊出版,搭配上生動的圖畫,定會大受歡迎啊!
自從九歲那年媽媽病逝後,身為刑警的爸爸因為工作忙,很少有時間陪她,
被爺奶帶大的她雖然從小和爸爸並不親近,可兩人畢竟是血濃於水的父女,
本以為已經陰陽相隔,沒想到老天善心大發,給了他們重享天倫的機會,
在這人生地不熟的朝代,她余歲歲能相信的人果然只有自家老爸啊!
武力值爆表的爸爸當了七皇子的武學師父,還開了間武館,一路升官發財,
而熟記原書劇本的她則盡量避開主角們,努力改變父女倆的炮灰命運,
另一方面,她以筆名出版漫畫,成為了京城人們追捧的頂流人物,
甚至還因出了本利國利民的《掃盲之書》而被皇帝破例親封為錦陵縣主,
可人生不如意事不只八九,她越想避開誰,誰就越愛在她身邊轉,真要命,
原書兩位主角光環強大,她一個小女配惹不起,都躲得遠遠的了還不成嗎?
作者簡介:
十二鹿
女,95後非典型射手座,晉江文學城簽約作者。
生於十二月,鍾情雪季。因喜愛「鹿王本生圖」中至善至美之九色鹿而取此筆名。
愛文學、愛歷史、愛詩詞、愛生活、愛自己。
從事傳媒相關行業,業餘寫作。擅長古風言情、權謀、探案等風格,傾向塑造獨立灑脫的女性角色,熱衷描繪在大時代背景下勢均力敵、同舟共濟式的成長型愛情。
章節試閱
第二十一章
又是一年的臘月,京城又下起了紛揚的雪。
一匹快馬踏著城門的積雪,飛奔而來。
金鑾殿上,皇帝面沈如水,看著底下手持奏報的朝臣。
「陛下,邊境開戰了!」
事起緊急,皇帝立刻與滿朝文武在殿上議事。
兵部侍郎將邊境目前的狀況,詳細地彙報了一遍。「陛下,據邊關情報,敕蠻可汗數月前就與西域十國秘密結盟,這才趁我們不備,利用邊境榷場,秘密派多股奸細潛入我幾處邊鎮,最終致使一夜之間連下我三縣十鎮,劍指京師,來勢洶洶。」
「如此重大的事件,為何現今才為朝廷所知?」皇帝皺緊眉頭。
兵部侍郎愣了一下,眼神瞥向一旁的馮大人,目光中滿是求救。
馮大人接收到他的暗示,定了定神色,上前一步。「回陛下,十幾年前我朝與西域十國停戰後,雙方互下的國書中曾允諾過,撤出在對方國內的耳目,以彰顯誠意。當時雙方交戰多年,對彼此的耳目瞭解甚深,為保和平之成果,便如約撤回了大部分朝廷放在西域的暗探。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留下了一些,以備不時之需。可是……」馮大人遲疑了一下。
皇帝立刻就懂了。
這十幾年,潘家把持邊關軍政,早已疏忽了與西域暗探的聯絡。而西域與朝廷通商,利益巨大,當初潘家的罪證裡,有一條就是查收榷場商事,攫取暴利。
在無數金錢利益的交易中,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最終導致的結果就是──朝廷對西域的情況,再也不能很好的掌握了。
兩方相安無事的時候,這沒什麼;可一旦出了事,那就是難以想像的損失。
就如同這次,敕蠻和西域十國的軍隊特意繞遠道攻擊西北偏遠的軍鎮,那些軍鎮多年來本就疏於練兵,再加上潘家獲罪、兵制改革,一連串的事情最終釀成了今日之禍。
「陛下,如今西北告急,還需早日派兵前去,抵禦外夷,一雪前恥啊!」兵部侍郎說道。
皇帝點頭,正要說話,太子卻站出來了。
「父皇,兒臣覺得,如今敕蠻與西域聯軍攻占下的城池距離恩化較近,不如下旨,先讓恩化的守軍出兵,牽制西北敵軍。畢竟京中派大軍也需要時間,如果讓敕蠻再下兩城,京畿就危在旦夕了。」
皇帝露出思索的神情。
七皇子陳煜卻快步走出,拱手道:「父皇,此計不妥。西北距京畿雖近,可中間有山巒阻隔,外夷善騎兵馬戰,翻山卻不容易。要想防衛從西北南下的軍隊,只需調遣京畿衛軍一路設伏,如此便可爭取大量的時間,容大軍開赴邊境。可恩化的位置卻極為重要,恩化現只餘兩萬守軍和兩萬屯兵,一旦恩化向西出兵,若敕蠻趁機重兵攻打恩化,守軍不敵,恩化城破,周圍城池就更無法禦敵了,而那之後便是中原的千里沃野啊!一馬平川,屆時敕蠻騎兵便會如入無人之境。」陳煜抬頭看向皇帝。「父皇,到那時,京城才是真的危矣!」
皇帝陷入了沈思,這其實是一個兩難的選擇。
如今西北敵軍虎視眈眈,京畿六衛根本沒有野戰經驗,是不是這些刀口上滾過來的蠻夷騎兵的對手,誰都不知道。
如果不去阻擊他們,那就等於是在賭,賭京畿周圍的那些山能攔得住敵人。
可那些山,既不險峻,也不高聳,誰也沒把握敕蠻人會不會翻越過來?
但如果真讓駐守恩化的余璟帶兵去阻擊,由於他不可能把恩化的四萬兵力都帶走,萬一阻擊未成,再丟恩化,那後果便更難想像了。
「七弟此言差矣!」太子再次出聲反駁。「莫說那山巒易破,京城極大可能會遇險。就說恩化,城池固若金湯,易守難攻,除非敕蠻主力攻城,否則不可能短時間內失守的。而這些時間,就足夠大軍開拔至邊關了!再說了,如今敕蠻主力都在西北,怎麼可能攻打恩化?」
「皇兄怎知敕蠻主力就一定在西北?」陳煜立刻反問。「西域十國雖小,可兵力卻不少,將十國兵力集結起來,足以偽裝成一支主力軍隊。皇兄有沒有想過,如果這是敕蠻的疑兵,為的就是引恩化守軍出城迎敵,而他們的主力則潛伏在恩化附近,乘虛而入,到那時,後悔都晚了。敕蠻早領教過恩化余將軍的戰力,他們想方設法的就是要將余將軍引離恩化。如果我們那麼做,那才是真的中計了。」
太子還是不甘示弱。「七弟不是不知道,敕蠻與西域軍隊打起仗時向來毫無章法,多年前的幾次大戰都能證明他們全然不懂中原兵法,只是茹毛飲血的蠻夷之輩。」說著,他話鋒一轉。「七弟如此爭執,難不成是怕余璟能力不足,阻擊不成,既丟恩化,又陷京師於危難,成為朝廷的罪人吧?敕蠻與西域結盟,南下侵我國土,他余璟駐守恩化,近在咫尺卻不能阻止,此事上他本就有過在先,如今正是該將功補過才是!若真危及父皇與整朝大臣的性命,他就是砍頭都不為過!」
「皇兄!」陳煜這回是真的急了,語氣也一改之前的恭謹,竟是連皇帝也顧不上了。「皇兄的退敵之策,就只是寄希望於敵人的薄弱與野蠻嗎?兵家法略,我們學得,敕蠻怎麼就學不得?大戰在即,在我們對敵方知之甚少的情況下,難道不該做多手準備嗎?戰事當前,皇兄卻在討論誰功誰過?這種時候,盡全力保住未丟的城池、尋找時機反擊,才是當務之急!」說著,陳煜轉過身,面向皇帝,一撩衣襬,堅定地跪下道:「父皇,兒臣願領京畿衛軍親自前去阻擊敵軍,保京城無虞。若讓一個敵人翻過大山,攻入京城腳下,兒臣甘願以死謝罪!」
「你……」皇帝被陳煜的軍令狀給震住了,其他的朝臣一時也是神情愣怔。
七皇子可是儲君的熱門人選,雖然太子依然在位,可仍舊有不少擁護之人。
他居然敢當眾說出「以死謝罪」的話來,不是確實胸有成竹、有萬全把握,就是真的甘願迎戰赴死!
整個大殿都陷入了沈寂。
片刻後,皇帝猛地起身,目光堅定如磐。「好,好膽氣!七皇子聽旨,朕就命你率京畿六衛兩萬人出京阻擊蠻軍,必須拖足十日!馮卿,立刻會同兵部傳旨,調派左右衛及左右玄武、玄策六衛在京大軍開赴邊境,前鋒軍必在十日內抵達邊關各軍鎮,逾期不到者,以軍法論處!再給恩化傳書,告知余璟,援軍未到之前,絕不可出城與敵軍交戰!」
「父皇,這──」太子出聲,卻被皇帝打斷。
「如果敵軍真的翻過了山,朕就是死,也要守在京城,與大雲百姓共存亡!」
話音一落,殿下諸臣立刻紛紛跪下,高呼萬歲,要與皇帝一起共存亡。
忠勇武館。
時值正午,以往的這個時候,武館都很安靜,可今日卻是喧鬧非凡。
余歲歲站在臺階上,看著臺下一張張義憤填膺的臉,心裡很是震動。
西北三縣十鎮被破,數以萬計的同胞淪為外敵的奴隸,這是任何一個有血性的人都無法袖手旁觀的事情。
更何況,忠勇武館是大雲朝第一家武館,這「忠勇」二字,更是自余璟創辦之始,便已刻進骨血裡的信仰與堅持。
「小姐,如今朝廷在徵兵,我們學了這麼多年武藝,不就是要保家衛國的嗎?我們想要一起去報名,只要您一句話。」一名武學師父代表眾人出來說話。
在場的有很多是以前幾批的學徒,基本上都是余璟手把手教出來的。而後來的幾批雖然是由一些師父和余歲歲、齊越教的,但在他們心目中也是視余璟為榜樣。
余歲歲本就是余璟的女兒,更是一身武藝,不失巾幗義氣,所以他們也早已將她看作武館的第二號靈魂人物。他們要走,自然要向余歲歲辭行。
「諸位都是熱血兒郎,我又如何能阻擋你們的志向?」余歲歲道。「你們放心,你們的家人都會得到很好的照料,絕不讓你們有任何後顧之憂。」
眾人自是一陣感激。
余歲歲回頭,見另一處的迴廊下,圍著十幾個小男孩、小女孩。
他們都是武館改為文武學館後新入學的一批弟子,才學了一年不到,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面。
「歲歲姊姊!」孩子中一個膽子大些的小女孩見她看過來,立刻跑向余歲歲。「歲歲姊姊,他們是要去幹什麼?」
余歲歲蹲下來,摸了摸她的頭。「他們呀,是要去打仗了,要去保護我們,保護和我們一樣的叔叔、嬸嬸、兄弟姊妹去了。」
「那他們會死嗎?」小女孩湊近,小心翼翼地小聲問道。
余歲歲看了看臺下眾人,有些艱澀地點了點頭。
小女孩又問:「那他們都不害怕嗎?」
「會怕,」余歲歲摟住她。「是人都會怕。怕疼、怕死。可如果所有人都害怕得不去抗爭,那所有人就都得死。總有些人,會抵禦住內心的恐懼,用自己的命,去換更多人的命。」
「那他們就是天大的好人了,對不對?」小女孩倚向余歲歲。
「對。」
小女孩揪了揪自己的辮子。「我也想成為他們這樣的人。」
余歲歲笑了笑。「妳叫什麼?幾歲啦?」
「我叫嬌嬌,李嬌嬌,六歲。」
余歲歲摸了摸她的頭,還真是個嬌滴滴的小可愛。「嬌嬌一定會實現願望的。」她再次站起身,叫來齊越。「各位,事出緊急,我無暇替你們準備壯行酒,那就再點一次大家的名字吧!希望你們回來時,我依然在這裡,聽你們報到!」
點名,是余璟留給武館的傳統,在此時此刻,沒有比這更好的振奮人心的舉動了。
所有人,每一批在武館學習過的人,都立刻站直挺立,等待著自己的名字被叫到。
「黃靖!」
「到!」
「藍崇天!」
「到!」
當最後一個人轉身離開,朝募兵處而去,余歲歲才合上手中的名冊。
她看向身邊的齊越,緩緩開口。「阿越也想去,是嗎?」
齊越頓了頓,斂下眼眸。「我不去。」
余歲歲一笑。「我還不知道你?最想去的就是你吧?」
齊越臉一正。「說不去,就是不去。師父臨走前,要我好好保護師姐的安全,所以師姐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我在京城,能有什麼危險?」余歲歲笑他,並揮了揮自己的拳頭。「你還不一定打得過我呢,還敢說要保護我?」
齊越一抬眼,盯住她。「師姐,妳別想騙我,我現在可不像小時候那麼好騙了。妳以為我不知道,妳其實是想支開我,自己去邊關找師父。」
余歲歲一下子愣住了,心虛地眨了眨眼。「你……你怎麼知道的?」
齊越聳聳肩。「只許姊知弟,不許弟知姊嗎?」
「噗!」余歲歲笑開了,心裡又是感動、又是好笑。「你啊,還真是我的好弟弟!你倒是聰明,知道我要去找我爹,就跟我說什麼我在哪兒,你就在哪兒。那我要是去邊關,你不就也能跟著去了?現在你這腦子啊,確實是轉得快了呢!」
「師姐過獎了。」齊越欠揍的一笑。
*欲知精采後續,敬請期待2/21上市的【文創風】1141《扭轉衰小人生》3。
第二十一章
又是一年的臘月,京城又下起了紛揚的雪。
一匹快馬踏著城門的積雪,飛奔而來。
金鑾殿上,皇帝面沈如水,看著底下手持奏報的朝臣。
「陛下,邊境開戰了!」
事起緊急,皇帝立刻與滿朝文武在殿上議事。
兵部侍郎將邊境目前的狀況,詳細地彙報了一遍。「陛下,據邊關情報,敕蠻可汗數月前就與西域十國秘密結盟,這才趁我們不備,利用邊境榷場,秘密派多股奸細潛入我幾處邊鎮,最終致使一夜之間連下我三縣十鎮,劍指京師,來勢洶洶。」
「如此重大的事件,為何現今才為朝廷所知?」皇帝皺緊眉頭。
兵部侍郎愣了一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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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九章
第三十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九章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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