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暖鍋當然得配上她親手調製的獨門芝麻醬啊!
麻醬裡頭擱點麻油、蒜泥、辣椒和小香菜,
燙得蜷縮起來的肉片在醬裡滾一圈,吃起來別提多美味啦!
沈蘭溪意外穿來這朝代,家中沒有糟心事,順心如意過了多年好日子,
誰知自家三妹因心有所屬,拒絕嫁人,最後還逃婚了!
眼看大婚日子將至卻沒有新娘,嫡母無奈找上她這個庶女替嫁,
沈蘭溪知道,與侯府的這樁親事是他們沈家祖墳冒了青煙才能高攀上的,
這新郎官祝煊,後院乾淨,沒有通房、妾室,只與過世的元配育有一幼子,
而且那祝家不知為何,竟也認了,同意換個新娘嫁過去,
但重點是,嫁出門做人家的新婦,哪有在自家當小姐來得自在?
何況嫡母寬和,家庭融洽,她才不想挪窩去別人家伺候公婆、操持後院呢!
什麼?除了她原先置辦的嫁妝外,三妹按嫡女分例備好的嫁妝也一併給她,
嫡母還另贈一雙東蛟夜明珠,以及她肖想許久的一套紅寶石頭面!
沈蘭溪都想跳起來轉圈了,這三妹逃婚逃得真是恰恰好……
作者簡介:
芋泥奶茶
晉江文學城簽約作者。一隻牡羊座的鴿子,時速穩定800。喜歡小甜文,文風沙雕無厘頭。生活不易,想寫簡單的故事,製造簡單的快樂,這個過程我很快樂,也希望各位看完書的朋友也是。
章節試閱
第一章
慶歷四年,時值隆冬,光禿禿的枝頭上簇簇雪白。
沈府西角小院裡,廊下立著一個憨態可掬的雪人,一旁的婢女正給那雪人白胖的臉頰塗胭脂。
木花窗支著,一顆腦袋從裡面探了出來,頭上點珠翠,手上戴碧環,手裡攏著一個金絲暖手爐,嘴角噙笑的瞧著。
「這陳記的胭脂做得是越發不如從前了,顏色差強人意也就罷了,便是這粉質都比不上雪沫子細。」
「娘子這就不知道了吧,前段時間聽坊間傳,說是那陳記的老闆娘與老闆和離了,還把鋪子裡的夥計和帳房先生都帶走了,這陳記如今雖是擔著名號,但東西做得就不比從前了。」婢女元寶嘰嘰喳喳的說著自己聽來的閒話。
她說著讓開了身,露出身後的雪人,笑盈盈的問:「娘子瞧瞧,可還行?」
雪人胖嘟嘟的臉頰被人惡作劇似的塗得粉紅,瞧著很是喜人。
沈蘭溪剛要說話,院外來人了。
「二娘子安,夫人吩咐婢子,尋您去正院。」紅袖匆匆行進院裡,屈膝行禮道。
沈蘭溪瞧她繃著臉,問:「母親可是說了什麼事?」
紅袖垂著頭,恭敬道:「夫人不曾說。」
沈蘭溪不動聲色的挑了下眉梢,被元寶伺候著穿好披風,這才出門。
兩人穿過一條長迴廊,行過兩個垂花門,方才瞧見了正院的門。
冬日裡,處處是光禿禿的凋敝景象,只正院門口擺放著兩盆鬱鬱蔥蔥的盆栽,讓人恍若瞧見了夏日光景。
沈蘭溪緩步入內,甫一掀起簾子,一股暖香風撲面而來,烘得人身上的披風都沈了些。
「母親安好。」她屈膝行禮,規矩端正。
林氏面色疲倦,卻是笑意溫和,與她抬了抬手,指著身邊的圓凳子道:「過來坐。」
這是林氏待沈蘭茹的態度啊!
沈蘭溪心中狐疑,面上不動聲色,待元寶替她解下身上的披風後,上前乖巧坐下,頗為自覺的鑽了她的籠套。
林氏抬抬手,身邊伺候的人立刻行禮退下,待門闔上,她緩緩開口,嗓音帶著煙雨江南獨有的軟。「今日喚妳來,是有件事與妳說。昨日茹姐兒留了封信出走了,府裡派出去的人到現在都沒尋到。」
她說著,嘆了口氣,盡是無奈。
沈蘭溪如遭晴天霹靂,也默默地嘆了口氣。只這一句,便已隱約猜到幾分林氏的目的。
月前,承安侯府的二公子祝煊與沈蘭茹訂了親,下了聘,奈何沈蘭茹心有所屬,死活不嫁。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試了個遍,家裡只差將她看管起來了,沒想到那混帳還會逃親。
「啊?這可如何是好,三妹妹年幼,這天寒地凍的,萬一出個好歹可怎麼辦?母親該早早與我說的,我也好帶人出去尋她才是。」沈蘭溪先是吃驚,後面露急色,說著便要起身去尋人,真真一顆赤誠心。
林氏胸口一哽,有些無言的瞧她。「妳我之間,何須作戲?」
沈蘭溪剛抬起來的屁股又訕訕的坐了回去,索性也不裝了,坦誠問:「母親是想要我替三妹妹嫁去侯府?」
林氏點點頭。「說來是對不起妳,但妳也應是知曉,這樁親事並不差。不然,妳父親也不會不顧茹姐兒的心思,作主替她定下這門親事。且不說正卿後院乾淨,沒有側房妾室,便是侯府門第,也是我們尋常人家高攀不得的。」
祝煊,字正卿。
林氏說得委婉,實則承安侯府那樣底蘊深厚的人家,主動與沈家這樣在京中毫無根基的人家結親,約莫是沈家祖墳冒青煙,這幾十年來燒的高香顯靈了。
沈蘭溪重重的嘆口氣,似是想起了從前的傷心事。「母親知道的,二娘不想嫁人。」
林氏知她秉性,握著她的手,親暱的拍了拍她手背,和善相勸。「妳姻緣坎坷,那陳家三郎早有兒女了,徒留妳耽擱在家中。這幾年來,提親者也不乏有好兒郎,妳沒點頭,我也沒逼妳不是?只是如今家裡出了這麼一遭,千巧萬巧與妳撞上了,妳又怎知這不是天意?」
沈蘭溪心累。她竟是從不知林氏這般能言善辯,三言兩語便把沈蘭茹逃婚的事說成是她沈蘭溪的天賜姻緣!她意外穿來這朝代二十載,當了米蟲二十載,這便要將她踢出家門去宅鬥了?
但此事想成,並非易事……
「若是能幫上母親,二娘自當盡力,只是……」沈蘭溪話音稍頓,面色為難。「翻過年,二娘便二十有三了,這樣的老姑娘怎麼能高攀侯府?母親所提之事,怕是行不通的。」
「今日我與妳父親一同去承安侯府告過罪了,祝家也是允的,妳雖是年紀稍大些,但也穩重,不必妄自菲薄。」林氏親和的拍拍她的手背,寬慰道。
她妄自菲薄?所以,她只是被知會一聲?
沈蘭溪忍不住在心裡罵起那個逃婚的小混蛋,恨不得把她這幾年送出去的生辰禮都收回來,一根浮毛都不留給她!
林氏和善,嫂嫂潘氏也溫和,她早已將沈府視為養老地,如何能走?
林氏不動聲色的瞧了眼她欲要暴走的臉色,端起手邊的茶水潤了潤嗓子。
「我給茹姐兒準備的嫁妝是按嫡女的分例備的,若是妳嫁去祝家,這些嫁妝便是妳的。至於妳之前臨嫁時,我為妳置辦的那些嫁妝,也一併給妳帶去,除此,我再贈妳一物。」
沈蘭溪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
林氏沒錯過她的神色變幻,眉間染了點笑意,把桌上的兩只匣子打開,繼續道:「我這裡還有一雙東蛟夜明珠,還有前些時候妳眼饞的這一套紅寶石頭面也一併給妳,日後妳子女娶妻出嫁,也有個可傳晚輩的物件。」
錦緞匣子一打開,沈蘭溪有種被晃瞎了眼的感覺。
她一雙桃花眼笑成了瞇瞇眼,嘴巴活似抹了二兩蜜。「哎喲,母親大氣!此生能有母親做嫡母,是二娘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旁人家的小娘子都羨慕不來的!」
「啪」的接連兩聲,木匣子被合上。
沈蘭溪抱起沈甸甸的寶貝,笑得見牙不見眼。「說什麼三妹妹逃婚,那分明是三妹妹不忍我這做姊姊的孤獨終老,讓了這一門親事與我,這般好意,待三妹妹回來,我是要請三妹妹吃酒的呀~~」
饒是知她性子,林氏還是沒忍住嘴角抽了下,伸手壓住直跳的眼皮,語氣有些無語的僵硬,點頭附和道:「啊,是。」
沈蘭溪抱著滿懷珠寶起身。「若母親沒有旁的事吩咐,二娘便不打擾母親歇息啦。」
一隻腳剛邁出去,又忽地回頭,對上林氏微詫異的臉。「母親既是沒尋到三妹妹,不如去找陸家四郎問問。」
林氏端著茶盞的手一頓,與門口剛進來的嬤嬤撞上了視線。
沈蘭溪點到為止,抱著匣子施施然的跑了。
這匣子在她來時便放在桌上,顯然是林氏早就想好了的。她也不想當這籠中兔,但誰讓主母大氣呢!
沈蘭溪勉強壓了壓飛起的唇角,止不住的喜色從眉梢、眼裡跑了出來。如今不過是多了個郎君、多了個兒子,日後不僅夜間不必累手了,還無痛當娘了,如此算來也是她賺了!
與來時不同,回去的時候,沈蘭溪腳步輕盈得險些要飛起來了,得虧懷裡的珠寶壓著她些。
「娘子怎麼這般高興,這匣子可重?讓婢子來拿吧?」元寶疾步跟在她身後。
沈蘭溪回頭,笑得眉眼盈盈。「妳家娘子要出嫁啦!」
元寶瞬間愣住,被甩開兩步才回神,急急追了上去。「是哪家公子?年方幾何?何時來下聘?要不要婢子去給娘子打探一番人品如何……」
兩人前後腳回了院子,沈蘭溪顧不得答她那些問題,留下一句「去把我早年繡的嫁衣翻找出來」,便飄回了屋裡。
檀香木匣子,兩顆雞蛋大小的夜明珠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在這日頭正好時不甚明顯,但也讓人瞧得歡喜。
另一只大了許多的匣子,一副紅寶石頭面熠熠生輝,比朝陽更烈,花紋繁複,珠翠連枝,她前些時日偶然瞧過一次,夜間夢裡都是它。
沈蘭溪深吸口氣,是金錢的味道呀!
承安侯府。
夜間,祝家主與祝煊父子倆一下值回來,便被人傳到正院了。
一家人在祝老夫人屋裡用過膳,祝允澄便自覺的去背功課了,好等父親一會兒抽查。
花嬤嬤收到祝老夫人的眼神示意,帶著屋裡伺候的婢女退了出去。
「今日沈家夫婦來了一趟,說是要換一庶女來嫁。」祝夫人言簡意賅道。
「換一女?」祝家主驚訝道,眉間的溝壑深深。「這是為何?」
「說是原訂親的沈三娘身子不好了,這幾日纏綿病榻,怕誤了正日子。」祝夫人說著嘆口氣,饒是她性子溫和,此時也是不悅的。「但是我偷偷讓人去打聽了,哪裡是纏綿病榻,是前兒個從家中跑了,如今還沒尋回來。」
祝老夫人壓了半日的火氣又冒了上來,在桌上拍了一掌。「既是不願便該早說,正卿又不會逼迫,眼瞧著要到正日子了,鬧出這麼一樁,是在落誰的臉面……」她說著,氣血上湧,氣得嘴唇都在哆嗦。「沈家……沈家是什麼人家,竟還敢提要換一個庶女來嫁!」
她孫兒是頂頂好的兒郎,便是繼娶,也有的是名門嫡女可挑,如今倒好,偏是被沈家這般小門楣打了臉面!
「沈家的家教實在是差,這樣人家的女郎怎堪為我祝家宗婦?正卿,祖母知你心中是有成算的,但這沈家實在不像話,這婚事便罷了吧。」
祝煊放下手裡的茶盞,想到那朝堂之上的人,冷靜道:「不必,孫兒要結親的是沈家,至於沈家是誰來嫁,無甚要緊。」
「但是沈家家風不嚴。」祝夫人也忍不住勸說。
「家中有母親管著,澄哥兒過幾日便會搬到祖母院中,待她嫁過來,也只是折騰西院,掀不起多大風浪。」祝煊眉眼清冷,嗓音輕潤,半分瞧不出娶妻的歡喜。
五日後,沈府嫁女。
沈蘭溪一早便被元寶喚醒,呵欠連天的坐在梳妝檯前,全福婆婆笑咪咪的給她開臉。
「啵」一聲輕彈,沈蘭溪本還混沌的腦子,瞬間疼得清醒了。
一雙眼含淚,水汪汪的。元寶與幾個婢女卻是站在一旁笑得歡。
沈蘭溪瞪她們一眼,差使人端來糕點,邊吃邊瞧著銅鏡裡的人,從素淨變得珠光寶氣,一看就很貴氣。
沈蘭溪對自己這般模樣很是滿意。她俗人一個,就喜歡這樣的貴氣。
「二娘子,請起身更衣。」婢女恭敬道。
沈蘭溪雙手扶著自己沈甸甸的腦袋,緩緩起身,展開雙臂,由元寶伺候著穿婚服。
屋子裡兩套嫁衣被衣架撐開,其中一套的顏色明顯黯淡了些許,不夠鮮亮。那是沈蘭溪之前讓元寶翻找出來的,只是塵封多年,雖是在箱籠中好生收著,但顏色也不復最初那般了。
繁複的婚服上身,沈蘭溪悠悠吐出一口仙氣,腰封生生勒出了巴掌腰。
「娘子,會不會太緊了?」
沈蘭溪提著一口氣,搖搖頭。「剛吃飽喝足,等會兒消消食就好了。」
元寶對她這話不敢苟同。就她家娘子這般饞嘴,哪有消食的時候?
不過,這話她可不敢說,會被她家娘子敲腦殼的。
不多時,屋外響起了鞭炮聲。
元寶小跑著回來,雀躍道:「娘子,郎君來接親啦!」
*欲知精采後續,敬請期待9/5上市的【文創風】1191《娘子扮豬吃老虎》1。
第一章
慶歷四年,時值隆冬,光禿禿的枝頭上簇簇雪白。
沈府西角小院裡,廊下立著一個憨態可掬的雪人,一旁的婢女正給那雪人白胖的臉頰塗胭脂。
木花窗支著,一顆腦袋從裡面探了出來,頭上點珠翠,手上戴碧環,手裡攏著一個金絲暖手爐,嘴角噙笑的瞧著。
「這陳記的胭脂做得是越發不如從前了,顏色差強人意也就罷了,便是這粉質都比不上雪沫子細。」
「娘子這就不知道了吧,前段時間聽坊間傳,說是那陳記的老闆娘與老闆和離了,還把鋪子裡的夥計和帳房先生都帶走了,這陳記如今雖是擔著名號,但東西做得就不比從前了。」婢女元寶嘰嘰...
目錄
序文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序文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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