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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尚緯｜作家、王水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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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神項羽其實是古代館長？──兼談〈鴻門宴〉的不殺劉邦問題

課文在〈項羽本紀〉裡面選〈鴻門宴〉一篇，其實我是不太能接受的。就好像你要剪《咒術迴戰》的精華，但是只剪了他們吃飯逛街的日常部分，真是讓人黑人問號。老子要看的是神仙打架！怪物亂飛！龜派氣功波！biubiubiu！碰碰碰！誰要看你們在那吃飯喬事情，好不容易快打起來，劉邦居然跑了，強烈的只擼不射感令人十分不適。你倒是選一些打起來的部分啊！
更過分的是，教科書就盯著這一小段不很重要、且腦補過多的〈鴻門宴〉亂分析項羽有多笨、劉邦有多聰明巴拉巴拉，你們懂個屁項羽？？作為項羽的粉絲，我感到十分不悅。
「西楚霸王」項羽到底有多煞氣？到底為什麼鴻門宴上不殺劉邦？讓我們把故事講清楚！

古代館長．戰神項羽

項羽名籍，羽是他的字，「長八尺餘，力能扛鼎，才氣過人」，身高超過一百八、能扛起兩百公斤左右的大鼎、才華氣度過人。現代舉重的紀錄是兩百六十七公斤，能舉到這個程度的無不是百餘公斤的超級壯漢，可以想見項羽的真實形象，既不是何潤東、也不是馮紹峰(1)，絕對更接近館長陳之漢。

(1) 分別出演電視劇《楚漢傳奇》、電影《鴻門宴》中的項羽。

館長項羽「喑惡叱吒，千人皆廢」怒吼一聲，千人嚇死，打架時有霸王色霸氣的效果。「吳中子弟皆已憚籍」他家鄉的小夥伴都覺得這個巨人很可怕，真正是惡名昭彰。
項家世世代代都是楚國將領，他阿公項燕更一度殲滅秦國二十萬大軍，最終兵敗自盡，在楚地是貴族世家(2)、更是英雄世家。秦滅楚後，貴族特權不再，但英雄威望猶存。
他二十三歲那年，陳勝揭竿起義，諸侯紛紛復國，天下大亂。他叔叔項梁也想造反，帶著項羽拜訪當地省政府(3)，見了省長，項羽就一劍砍了人家腦袋。省政府的人頓時大亂，館長項羽拔劍亂砍，「籍所擊殺數十百人」，整個省政府原地嚇瘋，全員趴地臣服。
項梁於是自立為省長，開始率軍一面抗秦，一面大肆擴張地盤、併吞周邊勢力，漸成楚國最大軍閥以及各路軍閥的共主，並立楚懷王當虛（傀）位（儡）元首。
劉邦正是歸順項梁的小軍閥之一，還跟項羽一起打過秦軍、一起屠過城池，彼此惺惺相惜、情不自禁，約為兄弟（冷知識：劉邦時年四十八，只比秦始皇小三歲，都可以當項羽爸爸了，項羽這聲歐尼醬喊得不虧）。
然而好景不長，不過一年，叔叔項梁意外輕敵戰死。楚國一時群龍無首，這時一直是傀儡的楚懷王不甘寂寞，趁機接管了指揮權。
懷王不願再當傀儡，一方面害怕項家又把他架空、一方面又必須借助項羽控制項氏嫡系軍隊。於是他做了兩件事：第一是任命宋義為上將、項羽為副將，攻打在趙國的秦軍主力；第二是任用劉邦一邊沿路徵兵(4)一邊繞後打秦國老巢。其一是為了利用宋義壓制項羽的影響力、其二是為了創造楚軍的第二個核心劉邦。

(2)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閉嘴。
(3) 會稽郡。
(4) 主要是陳勝、項梁潰散的殘軍，以及降伏楚地、魏地、韓地的在地秦軍。

秦軍主力四十萬雄師包圍鉅鹿城，趙王被困，趙國正在滅亡的邊緣。燕、代、齊、楚各國都發兵來救，但大家都被秦軍嚇怕了，全都龜在旁邊不敢動手，這就是成語「作壁（防禦工事）上觀」的由來。
宋義所率楚軍也隔水觀望，館長項羽這個爆脾氣十分不滿，你帶著我們項家的兵在這裡當孬種，你宋義算什麼ㄐㄅ啊？項羽勸諫失敗，就又一劍砍了人家腦袋（咦我為什麼說又？）。其他將領有沒有意見？當然是沒有、沒有、沒有，通過。
於是項羽帶兵過河，令士兵打碎鍋子、鑿沉船隻，表示不幹爆秦軍誓不回家，此即「破釜沉舟」的由來。楚軍神勇無雙、殺聲震天，個個都能打十個，九戰九勝，閃電擊潰秦軍，生擒主帥王離(5)。

(5) 王離的阿公王翦，正是擊敗項羽阿公項燕、攻滅楚國的名將，如今風水倒轉，爺債孫償，彷彿天命。

「楚兵呼聲動天，諸侯軍無不人人惴恐」，圍觀不敢參戰的孬種全看傻，等項羽擊破秦軍才如夢初醒，下場幫忙收尾。戰後項羽召見他們開會，諸侯「無不膝行而前，莫敢仰視」，只能跪著用膝蓋走進會場，不敢抬頭看戰神項羽一眼。
鉅鹿之戰過後，項羽不但奪回楚軍兵權，更隱然成為諸侯共主。
又與剩餘的二十萬秦軍周旋半年後，秦軍主帥被迫率軍投降。項羽怕二十萬降兵日後反抗，遂將其全部殘忍坑殺，隨後揮師秦都咸陽。

鴻門宴上幹嘛不一劍砍了劉邦腦袋？

接著就是課文〈鴻門宴〉的內容。
略過那些華麗到疑似腦補的枝節，〈鴻門宴〉的主線是：此時劉邦已經先一步繞後攻入咸陽，本想將秦地直接據為己有，卻差點被項羽爆打，於是趕快去找項羽道歉解釋：「都是誤會，我有乖乖等你過來辣！」
這一課最核心的問題莫過於「項羽為什麼不殺劉邦？」
傳統的解釋就是范增說的「大王為人不忍」、韓信說的「婦人之仁」，司馬遷也有意往這個方向引導。但只這樣解釋，未免膚淺，也太瞧不起政治人物了。
要說明這個問題，有幾件事應該要先知道：
1.【國際秩序】：滅秦戰爭的主要訴求是恢復六國，即重建秦代以前諸侯林立的封建國際秩序，並非「換人做做看」。這跟之後的各朝代換是完全不同的。
2.【項劉關係】：劉邦跟項羽本來是好基友，並且當下名義上都還是「楚將」，算同事而非上下級。不要被課文一口一個「大王」、「項王」給誤導了。
3.【項羽地位】：項羽才剛剛以軍功奪回兵權、震懾住諸侯，還並不是名正言順的共主。
4.【兵力對比】：劉邦經過沿路兼併、徵兵，已經成為十萬兵的大軍閥。而課文寫項羽有四十萬兵，但其實包含當時膝蓋走路的各諸侯軍，本人麾下楚軍精銳很可能不足十萬。
5.【懷王之約】：此前有所謂「懷王之約」，說誰先攻入咸陽，就能佔領秦地為王（注意是成為封建秩序下的其中一個諸侯王，而不是說號令天下的帝王）。本質上類似二戰後聯合國接管戰敗國，只是不打算還。
綜上，當時的情況，就像是二戰後美國率聯軍與蘇聯會師柏林。這時候不論是當場刺殺史達林還是大舉進攻蘇聯，都顯得超級沒水準，很可能影響戰後的盟主地位。樊噲所謂「誅有功之人，此亡秦之續耳」正是在說這種顯而易見的國際道義。何況項劉倆人之前還在一起過（並沒有）。
對項羽而言，其共主地位尚不穩固，當務之急顯然是召開舊金山會議、建立聯合國，坐穩盟主寶座才是正理，絕不該貿然再挑起新的戰爭。
因此，鴻門宴主要的歷史意義並不是未完成的雪山山莊殺人事件，而是確認「劉邦臣服項羽」，讓項羽能順利主導戰後會議，切蛋糕分封諸侯。只有在「先入咸陽」的大軍閥劉邦歸順之後，項羽才算把「滅秦聯合國」正式整合完畢。

戰神項羽其實是古代館長？──兼談〈鴻門宴〉的不殺劉邦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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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反思國文教學的當代可能
作者：徐國能（作家、臺師大國文研究所教授）


　　我們經常遇到一個質疑，學國文有什麼用？
　　伴隨而來的諸多討論，例如文言文該不該是中學生學習的標的？出現在高中教材中的「推薦選文」有什麼非讀不可的道理？老師應該如何教學才不至於無聊或是把國文課歪成公民課？課文、注釋要死背嗎？學生老實上課和買參考書題本來刷題，哪一個更能提升學測國文成績等等，這些問題，問我也沒有什麼用，但經常，我還是會遇到一些類似的討論，非常傷腦筋。
　　如果是在上一個世紀七、八○年代，也就是我念中學的時候，這些問題似乎不是問題。
　　國文課本就是國立編譯館所編的六大本加上中國文化基本教材，那時的國文課也不多廢話，就是形音義的準確、文章大義的理解、語文知識的嫻熟，偶爾出現一些課外閱讀測驗，考的就是個人的素養功夫啦，會的就會，不會的就不會，非常明確。而那時，國文的內容也沒什麼質疑的空間，弘揚中華文化、培養民族感情、增進語文程度，在那時是不證自明、天經地緯的政治正確。
　　但隨著時代進步，台灣社會目前對國文的想像與實踐也日趨多樣。「增進語文能力」是所有人的共識，但究竟什麼是「語文能力」，恐怕也很難說得清楚，是對於罕見字詞能一眼定奪其音義，還是下筆不假思索便能立論「如何創造一個富而有禮的社會」；或是在遇到重要問題時，能說出一番讓人乍聽頭頭是道，但細思空無內容的高調言論？
　　除了「語文能力」，國文課還要培養情意認知、理解文藝欣賞、參與生命教育；並肩負兩性平權、環保永續、民主發展、反霸凌等等重要使命，至於過去所追求的國族情感、歷史聯繫，很可能因為當前政治風向而應稍予淡化。這麼複雜的情況下，國文教學日益困難，對於國文產生學習興趣的學生也愈來愈少。
　　在這種困境中，近年出現了不少培力國文課程的書籍，意圖用更鮮活的方式，引領學生重新溫習這些值得探索的作品。黃星貿《迷因國文：我的108課綱古文15篇哪有這麼可愛！》便是一本這樣的好書。
　　《迷因國文》是黃星貿初試啼聲之作，雖然是一本年輕的書，但思考的是一個古老的問題：文學能帶給我們什麼？
　　這本書從現行課綱中所選十五篇古文出發，以當代語境重新審視選在高中教材中的作品，以不同於傳統的觀點來解析這十五篇作品的優劣得失，提供「教」與「學」的另類選擇。
　　《迷因國文》以非常鮮活的筆調，討論這些篇章的有趣之處，作者文筆引人入勝，讀來輕鬆卻頗有收穫。作者一方面提供更廣闊的背景資訊，讓作品重新回到歷史的脈絡中，讀者在其中悠然神往，對這些古文的理解也就更深一層。另一方面，作者也拈出許多有趣的問題，讓沉悶的古文有了思考的空間。同時作者善於以今喻古，不僅有趣，同時也發現許多問題，其實古今一致，我們閱讀古代典籍，借鑒其中的智慧，其實也能對今日的課題產生新的思維，這也解釋了為何要讀國文，除了「語文能力」，這個學科也有當代應用價值。
　　《迷因國文》不是空泛搞笑，也不是道聽塗說的作品，其中補充了不少紮實的史料和文學作品，作為輔助理解文本的根基，在諸多談古論今的作品中，《迷因國文》有其學術理想的一面，這反映了作者不僅想寫一部推廣性的書籍，更具有相當高的教育理想，也能在其中見其治學之謹；談國學，不能空泛疏淺，但如何轉換這些偏向學術性的資料而使其具備可讀性，那就是作者的苦心和才華了。
　　回顧我們的國文教育，在諸多茫然中，尚有年輕學人願意付出心力，調整語言來講述這些值得深思的篇章，這不啻是件令人感動的事，讓我想起了國中時讀過的那首詩：

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
道狹草木長，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足惜，但使願無違。

　　無論種豆、讀書、撰稿或弘揚文化，都是件辛苦的事，我很佩服、感謝星貿這樣的青年學者，濁世滔滔，但願美好的初心，都能結實如南山之豆，供我們在冬夜吟詠時取暖。

推薦序／反思國文教學的當代可能
作者：徐國能（作家、臺師大國文研究所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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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警語：中文人的本事

我的恩師陳麗明老師曾對我們提問：「國文科的學科本質是什麼？」
這個問題近年深深困擾著每個國文老師，掙扎著找尋自己存在的意義。「傳承中華文化」難免通匪之譏、「心靈成長」苦無明證、「鑑往知來」又無以別於歷史課。
我目前比較喜歡的答案，是「理解與表達」。

一之一／理解：以意逆志與知人論世

中文人素有「以意逆志」與「知人論世」的傳統。前者是透過文章、語言揣摩推敲對方當下的心境想法；後者是透過周邊的材料還原當時的情境，從而理解人物。
我想，這是中文人有別於歷史學家、哲學家、心理學家的看門本事，我們更願意穿越時代、抽絲剝繭，只為了看清楚一個死人的心事。而這份「理解」的誠意與技術，我相信只有中文人能提供給學生。
我對古人的誠意，就是把他們拉下神壇，還原成一些活生生血淋淋的人，可以想像、可以親近、也可以討厭。藍染惣右介有云：「崇拜，是距離理解最遠的感情。」大哉斯言！
而一○八課綱強調「培養深度思辨及系統思維的能力」，近年考試也喜歡從各種不同的材料、不同的立場探討相關主題。這也暗合本書從歷史、政治、思想、作者心境、寫作手法等多方刁鑽角度切入，以便更深入理解課文的嘗試。
本書希望透過這份「理解」，帶著讀者認識到每個課本人物的複雜。他們時而狡詐多變、時而高傲愚昧、時而大義凜然、時而柔情哀婉。他們個個不同、但也個個相通，一如我們自己、一如生活中遇到的所有人。
如果可能，我希望學生能在國文課學到這些。當他們離開學校之後，不會盲目崇拜、也不會麻木不仁。對任何人都能將心比心，上至總統、下至罪犯、近到家人、遠達仇敵，可以認識世界，也能了解自己。

一之二／警語：舊聞放失與詩無達詁

客觀來說，我們不可能完全理解另一個人，甚至也不可能完全理解自己。
本書的所有內容亦然，不可能百分百是真實的，即使我都努力考證過了。
史料有參差、詮釋有奇正、才力有侷限，即使只是史實的陳述也很難保證真偽，何況「理解古人心事」原是誅心、「覆盤歷史假說」更屬無稽。我只能寫出我個人覺得較合理的說法，如果您的看法與我不同，純屬自然現象。尤其專業的讀者，更希望十方大德踴躍出來罵我，提高本書的銷量，補充本書與本人的疏漏無知。
甚至我也不希望讀者全盤接受，本書從不想為課文蓋棺定論。大家吵吵鬧鬧、大家各自表述，正是「迷因」還活著、還有競爭力的證據。這也是課綱「理解多元價值」的真正體現。

二之一／表達：道在屎溺與博雅弘辯

東郭子問莊子「道在哪裡？」莊子回答：「道在屎尿。」東郭子問：「怎麼這麼低級？」莊子回答：「越低級越清楚。」
厭世國文老師陳洋洋云：「有的沒的廢話反而讓古文不再被視為廢物。」我相信中文人所學既雜，表達中可以有「詩言志」、「文章經國之大業」這種嚴肅的一面；也可以有「風乎舞雩，詠而歸」的快意、「嬉笑怒罵，皆成文章」的諧謔、「道在屎溺，每下愈況」的灑脫。
孟子謂「教亦多術」，針對不同的對象、不同的目標，要嘗試用不同的表達方法行文、教學，才能摸索到最好的辦法。
本書行文融入流行用語、社會議題、迷因梗圖之外，也大量引用古文材料、學術成果，讓同學在最低俗的趣味中也能看見最深厚的文化內涵，讓古典與現代深度融合、典雅與搞笑反覆橫跳。
《一○八課綱》云：「善用科技、資訊與各類媒體所提供的素材，進行閱讀思考，整合資訊，激發省思及批判媒體倫理與社會議題的能力。」本書積極整合、致力批判，期許拙作能作為初學獨立思考、批判寫作的示範，希望與同學一起學習找出有問題的概念、引用證據證明自己的觀點、最終把這些包裝成好看有趣的文章。

二之二／警語：愛奇反經與歷史都是當代史

嚴格來說，世界上所有的表達都是扭曲的。
《文心雕龍》說《史記》是「愛奇反經」；歷史學家克羅齊說：「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
前者是說司馬遷有時候太過浪漫，傾向於相信神奇、有張力的情節，因而背離經典；後者是說任何人都會被自己的思想、意識形態影響，不可能完全客觀寫歷史，因此任何人寫的歷史都會反映書寫者本身的時代。
本書這兩種疑慮都有，我可能下意識為了「節目效果」而選擇相信更有趣的歷史詮釋，甚至遊走在倫理道德與歧視的底線（讀者應該不難在文中察覺我盡力避免歧視的痕跡。但我也知道，我心中的政治正確審查員一定有不夠敏銳的時候，如果讀者有感到不舒服的地方，可以聯絡我或出版社，我們會在後續版本中修正）。我也可能有意無意因為自身的意識形態，而褒貶歷史人物。
　　所以還是一樣的提醒，不要全盤相信我。

三／中文人的本事

　　綜上，本書希望運用最通俗、最犀利的表達，提供最深刻、最細膩的理解。
　　我相信，這是我輩中文人的本事（現指能力，原義有本務之事的意思）。
　　如果你是想貼近學生的老師、想學好國文的學生、想用史料打臉老師的學生、想花錢緩解一○八焦慮的家長、想認清古人真面目的社會人、純粹想看搞笑迷因梗圖的活網人，這裡可能有你在找的東西。
　　本書大概不會是最好的古文解讀，但有可能，剛好是最適合你的古文解讀。

序／警語：中文人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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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前比較喜歡的答案，是「理解與表達」。

一之一／理解：以意逆志與知人論世

中文人素有「以意逆志」與「知人論世」的傳統。前者是透過文章、語言揣摩推敲對方當下的心境想法；後者是透過周邊的材料還原當時的情境，從而理解人物。
我想，這是中文人有別於歷史學家、哲學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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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解／寫給不知道「迷因」是啥的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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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秦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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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很棒，學學燭之武？／綠茶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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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魏六朝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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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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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秦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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