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淵績懋 恩深似海：懷念程天放先生

名人推薦：我初次親炙天放先生教誨是1952年我剛考進台灣大學新生訓練，天放先生是教育部長作貴賓訓話，其中有一句話我七十年來銘記在心，他說一個大學生要“to learn something about everything and everything about something＂，用中文說一個大學生要對每個科系的知識都要有所瞭解，對自己讀的本系要充分瞭解，以古文說就是學無止境，以現代語言說就是終身學習，他這番話對我影響很大……然而上世紀七十年代以後，外交談判多元化，科技文化、醫藥衛生、環保和氣候變遷，眞是要外交人員要上知天文下通地理，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天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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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人生旅途上，回首過去，跌宕起伏，現在安享晚年，但始終無法忘懷我這一生最大的恩人，撫養我長大的「祖父母」，在我三歲半時表叔公受我父母之託，將我從貧困的奶媽家接出來，過繼我為孫女，待如己出。然而我才十八歲那年祖母即撒手人寰，兩年半後祖父也與世長辭，我無比的悲傷，「養育之恩大於生育之恩」，他們是最愛我，也是我最敬愛的親人，當我可以自立時，他們與我天人永隔，「子欲養而親不待」，我無以回報，只希望這本紀念集能表達內心的感恩與懷念之情於萬一。
懷念祖父母恩深似海的親情是我出書的初衷。他們給予我第二生命，是我一生幸福的轉折點；我因禍而得福，雖然和父母分離是件憾事，但因此逃過了中國的劫難，也沒有成為台灣貧窮奶媽家的養女。祖父母以無比的愛心撫養我成長，年輕時並不淸楚祖父對國家的諸多貢獻，我沐浴於他對我的慈愛中，生活中受到祖父崇高的品德、誠信待人、負責耿介、一絲不苟的處事態度和治學精神的薰陶，祖母則是雍容大度，溫和、寬厚、仁愛。他們的言行影響了我的一生。
回憶生活中的點點滴滴，祖父母對我的呵護和教導依然歷歷在目。當我讀了祖父的《早年回憶錄》和他的許多文章作品以及各方面的資訊後，更加瞭解祖父不平凡的一生，令人萬分景仰。他年輕時就以國家興亡為己任，他對國家民族的大愛，因而畢生奉獻國家與社會。為了不願靑史盡成灰，更決心要撰寫編輯一本紀念祖父的書，希望將他獻身國家的許多功績和他的哲人風範流傳於後世，並喚起國人瞭解1949後從大陸來台的這些有理想，有抱負的知識分子，對國家民族的巨大貢獻。
祖父的一生和中國的歷史息息相關，他誕生於滿淸末年，內憂外患的中國，見證了淸政府的腐敗、中華民國的成立、軍閥割據、袁世凱稱帝、日本侵華、抗戰以及國共內戰。他的救國報國思想從十一歲開始萌芽，早在心遠中學時期就代表同學起草電文要求袁政府拒絕簽署日本的21條不平等條約，大學時代又領導上海的五四學生愛國運動，大學畢業後留學美加，獲得政治學博士學位返國後，為國驅馳效命；從事黨務、教育、外交和行政工作。他終身秉持著「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遠」的志向，報效國家，他畢生都在為建設富強康樂的中國努力，希望中國強盛，不再遭受列強的侵略，他相信中國未來一定會強盛，可從他求學加拿大時做的詩文中的最後四句中看出他的期盼和信心：
皙種天驕雖自滿，炎黃神裔豈終窮。
睡獅會作驚人吼，佇看風雲起亞東。
祖父的座右銘是「淡泊以明志，寧靜以致遠」，他生活簡樸。卸下教育部長的重擔後，任職考試院副院長，在公餘之暇的日子裡，以讀書和寫作充實他的生活，但他仍然無時不在憂心社會風氣的敗壞，認為年輕人太過於追求物質享受，心靈空虛。祖父自年輕時即好學深思，在復旦大學時以「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砥礪自己，撰寫許多文稿，當時即有《健行室讀書劄記》。來台後，將書房命名為「健行室」，要求自己自強不息，他以一介學者從政，不失書生本色。祖父雖然離開了人世，他的精神永存。他是程氏家族的榮耀，受到族親們的景仰和愛戴，更是我心中的偉人、恩人和慈愛的祖父，為此提筆紀念祖父更是刻不容緩之事。
當我決定出紀念集時，自知才疏學淺，很難達到理想的目標，幸而從開始行動起，一路都有親友們的鼓勵及支持，在準備出書的這些年來最遺憾的是，一直等待盼望能獲得更多的紀念文，但是因祖父已經去世50多年，故舊親友們幾乎都已離世，或年歲已高，執筆困難。雖然無法收集到預期的紀念文，但我還是盡力而為，繼續走下去，才能達成我的心願。
為了出版紀念祖父的書，感謝一路走來，為我寫序，及在各方面幫助我的親友，和素昧平生的人士，加上祖父的母校復旦大學及曾服務的政治大學、四川大學、浙江大學的職員們。
特此致上無限的感謝為我作序的錢復先生（已故姑父錢純先生的弟弟），外交才子錢復先生曾任中華民國駐美大使、外交部長、國民大會議長、監察院院長等職。雖然錢三叔2023年時正在撰寫自己的第四部回憶錄，也還在做復健，在百忙之中，他仍然放下手中的事務，抽空讀稿為我寫序，令我感激不盡，也深感榮幸。
另一位為我寫序的是祖母哥哥的孫子黃乃寬表弟。他不幸於2023年一月底在機械停車場慘遭橫禍而溘然長逝，令我震驚和傷心，只有在哀悼中獻上我誠摯的謝意。乃寬畢業於淸華大學數學系，美國的電機博士，精通文史和音樂。他曾任證券交易所前副總、元大獨董。我們情同手足，由衷地感激他多年來一直在旁協助我，幫助我完成了一個又一個心願；2010年當我打算回祖父故居汪山土庫，為了製作祖父相簿，當時不知政大有許多祖父的照片，他為我在台灣尋找祖父政治生涯的照片，和蒐集祖父數本著作，給我帶回祖父的故居。當我想出書紀念祖父時，他非常贊同，又熱心相助，他到教育部為我影印了一本程部長言論集，幫我校稿，替我寫序，但是他卻無法看到這本他十分期盼的紀念集出版，他的序成為珍貴的遺作。
此外萬分地感激幾位辛苦校稿及撰稿的親友，其中有劉西玉表姐、凌浮生姐和程應鑄堂兄。應鑄堂兄除了校稿，並撰文紀念祖父，濮張靜容女士撰寫她先夫濮德玠大使和恩師之間的師生情，程永康堂弟替我修改照片和撰文緬懷祖父。劉西華表姐提供中央政校學生照片和邀請祖父的學生濮大使夫人張女士撰稿。此外堂侄程實在工作和家庭兩忙之下，對家族事情非常熱心，他一直在協助我尋找1949年以前祖父政治生涯的老資料和老照片，他花了許多時間從台灣國史館的解密文件中得到祖父出使德國的檔案，親自編輯了這一段珍貴的歷史，更加充實了這本書的歷史價値。
同時非常感謝所有提供照片、文稿、訊息、建議和協助的各方友人；如曲思平、孫家蘭、何光蓉、陳余榮，作家孟絲、王依妮，還有復旦的陳啟明、川大的譚紅、浙大和政大的職員。並且感到特別榮幸，我的國畫老師劉隼先生為書名題字，此外有作家張鳳的幫助，得以聯繫趙元任先生的外孫女卞昭波女士，又通過卞女士和柏克萊大學的周欣平館長熱心協助之下，獲得北京商務印書館授權刊登《趙元任傳》內一張珍貴照片。那是祖父、趙元任先生、胡適先生等人在1945年到倫敦參加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籌備會議。這次出書很幸運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鼎力相助，加上閱讀祖父的著作以及參考各種資訊，方能完成這本懷念、感恩的圖文紀念集。
這本書除了記載了祖父對國家的奉獻，我的感恩與懷念和其他親友們的追思文，祖父的遺作之外，也在附錄裡介紹了與祖父合影的女婿和三位姪女婿，同時在陳立夫先生和蕭錚先生撰寫的紀念文後，簡介了祖父的這兩位摯友。他們都是對中華民國貢獻良多的學者專家們。特此感謝劉西玉、尹儀芝、楊令儀三位表姐、錢美明，錢婉孫兩位表妹，蕭政先生，蕭幼之女士，他們有的親自撰文，有的提供資料，豐富了書的內容。
幾年前剛剛開始準備出書時，謝謝董曉儂先生介紹雲南的張婻捷女士為我編輯了部分內容，後來我暫時擱置下來，沒有繼續，但還是十分感謝張女士曾經為我付出的時間與精力。
數年來，斷斷續續地準備，這本書終於可望於今年出版。希望祖父高風亮節的典範以及他對國家民族的貢獻和治學的精神留給後代子孫永遠的緬懷和敬仰。

漫長的人生旅途上，回首過去，跌宕起伏，現在安享晚年，但始終無法忘懷我這一生最大的恩人，撫養我長大的「祖父母」，在我三歲半時表叔公受我父母之託，將我從貧困的奶媽家接出來，過繼我為孫女，待如己出。然而我才十八歲那年祖母即撒手人寰，兩年半後祖父也與世長辭，我無比的悲傷，「養育之恩大於生育之恩」，他們是最愛我，也是我最敬愛的親人，當我可以自立時，他們與我天人永隔，「子欲養而親不待」，我無以回報，只希望這本紀念集能表達內心的感恩與懷念之情於萬一。
懷念祖父母恩深似海的親情是我出書的初衷。他們給予我第二生命...

生活剪影
身後哀榮
褒揚令總統令
駐德大使 1935-1938
出席聯合國會議
台灣生涯 1949-1967
圍棋
墨寶
家園親情
作者簡介
推薦序／錢復
推薦序／黃乃寬
自序與感謝

第一章 學淵績懋
程天放先生生平事略／程寶珠

第二章 懷念與感恩
「程天放先生在紐約的最後兩週」摘錄／項定榮
程天放兄逝世二十週年紀念／陳立夫
憶南昌程天放兄／蕭錚
悲逝者 述養生──悼念程天放先生／楊一峰
先夫濮德玠和他的恩師天放先生／濮張靜容
唯一的貴賓──悼念程天放先生／蔣芸
追思十六爺爺程天放／程應鑄
小泉尋蹤：謁民國中央政治學校遺址暨程天放先生舊居／程永康
恩深似海──懷念祖父／程寶珠
最珍貴的旅遊／程寶珠
我的夢想終於實現了／程寶珠
緣繫復旦／程寶珠

第三章 程天放先生遺作選錄
健行室詩集
一九二○年級祝本校詞
致孫先生書
大學教育的性質
德國人給我的認識
個人對外交上之見解
讀書──三十九年（1950年）八月在台中圖書館講演詞
老當益壯
使德回憶錄自序

第四章 使德紀事
程天放大使駐德外交解密檔案輯錄／程實
孔祥熙訪德概要──編輯自《使德回憶錄》／程寶珠

第五章 慈暉永懷
程夫人婉君女士／程寶珠
三春暉／程寶珠
我的紅棉襖／程寶珠

第六章 故居鄉情
2010年汪山土庫尋根之旅／程寶珠
故鄉情濃／程寶珠

附錄
一、冠名獎學金鼓勵信──程天放先生獎學金／美國樹華教育基金會
二、程天放先生與在台部分至親小傳
錢純先生簡介／程寶珠
劉南溟先生簡介／程寶珠
尹仲容先生簡介／尹儀芝
楊家瑜先生簡介／楊令儀

後記

生活剪影
身後哀榮
褒揚令總統令
駐德大使 1935-1938
出席聯合國會議
台灣生涯 1949-1967
圍棋
墨寶
家園親情
作者簡介
推薦序／錢復
推薦序／黃乃寬
自序與感謝

第一章 學淵績懋
程天放先生生平事略／程寶珠

第二章 懷念與感恩
「程天放先生在紐約的最後兩週」摘錄／項定榮
程天放兄逝世二十週年紀念／陳立夫
憶南昌程天放兄／蕭錚
悲逝者 述養生──悼念程天放先生／楊一峰
先夫濮德玠和他的恩師天放先生／濮張靜容
唯一的貴賓──悼念程天放先生／蔣芸
追思十六爺爺程天放／程應鑄
小泉尋蹤：謁民國中央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