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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實力派百合作家.鹿潮
繼入選文策院 Books from Taiwan 之超人氣百合小說《荒島七年》
又一唯美迷濛感MAX百合力作
倔強難馴不良少女 X 夢中神祕大姐姐
她愛我、憐我、護著我,
可她總精心安排著……無聲的迴避。
夢裡玫瑰,暗夜盛開。
因為她,我在餘燼中重生。
✿收錄限定番外〈某年某月,遙遠異國的夏日時分〉
清醒夢,指在夢中保持清醒,並意識到自己在做夢。
而這場夢,讓我遇上不可觸及的她。
謝書唯的生活過得孤獨又渾噩,
自幼父母離異,她與父親相依為命,
在父親驟逝後,她的監護權回到了母親身上。
家庭的衝突與破碎,讓資優的她墮落成人人避而遠之的少年犯。
一場夢境與現實交會的清醒夢,謝書唯遇上了美豔的女人,
她明媚又優雅,舉手投足透出獨特的文雅氣質,
謝書唯對她一見傾心,並期待著每次在夢中的相見。
只有待在夢裡,她的內心才能得到片刻安寧;
只有在她面前,她才能找回十七歲該有的模樣。
唯有在入睡之時,她才能找到喘息的餘地。
因為她,謝書唯無序混亂的青春,漸漸回到正軌。
日日相處之下,夢中世界逐漸繽紛具體,現實中總有細節對應上夢境,
謝書唯懷疑,觸而不及的她,是否同處於現實?
她依循著蛛絲馬跡查找,終於找到了朝思暮想的她。
然而,女人一回頭,謝書唯的笑容凝滯了……
「有的時候,人會變得不像是自己。」
「可妳不管什麼樣子,我都喜歡啊!」
作者簡介:
鹿潮
喜歡百合
也喜歡科幻、奇幻、冒險
希望可以結合百合和類型寫出更多有趣的故事
個人專頁:https://www.popo.tw/users/silver0099
FB:鹿潮(https://www.facebook.com/luchao123)
相關著作:《夢裡玫瑰再盛開(上)》《夢裡玫瑰再盛開(下)》《荒島七年(上)》《荒島七年(下)》
章節試閱
謝書唯離開少年觀護所那天,強烈颱風剛過境。
因此她往大門口望過去,看到的便是這副光景:狂風驟雨吹得路面一片狼藉,三名工作人員在前庭清理落葉與斷木,空氣瀰漫帶著溼意的青草香,曙光照進平常不容易照到的犄角之處,斜斜地打在謝書唯腳邊。
以此情此景開啟新生活,倒也差強人意。
她已換上常服拿回託管物品,上穿短袖,下著寬褲,盤腿坐在會客椅,哼著歌玩手機,整個人青春洋溢又無拘無束,一點都不像少年犯。
她長得皓齒明眸,雖然尚未成年,天生麗質未到完全成熟之際,但亮麗與青澀結合於一身,再結合那雙溜溜轉看起來異常慧黠的黑眼珠,即使總豎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銳利尖刺,也依然誘人垂涎。
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對她印象深刻。
「書唯,聽陶哥的。以後別再來了。」觀護所員工抓緊最後機會,試圖感化少女。
「陶哥,我肯定不會再回來,飯實在難吃。」少女頭也不抬,繼續玩手機,「為了不要再吃裡面的飯,我拚死都不會回來。」
陶哥表情一僵,「我們已經換過廠商了,雞腿應該還不錯?」
「啊,雞腿勉強算人吃的吧。配菜太老,豬肉很柴,豆腐嚼起來塑膠似的。」少女對著憨厚的大個子笑了下,「真佩服你們吃得下去。還是員工跟少年犯吃得不一樣?你們吃香的,只有我們吃『噴』?」
「不、我們都是同一……」
「你還認真聽她講話?」另一名資深觀護員出面制止這場對話,「她怎樣都不會滿意啦!三天兩頭用各種管道鬧事,還好少觀所最多只能關半年,再待下去,我們都要被妳煩死。」
「好心建議,不聽隨便。」謝書唯聳聳肩,低頭繼續玩遊戲,晾著兩個大人不再理會。
手機震動,一條訊息跳到眼前──
「到了,在門口。」
「我媽來了!」少女跳下椅子,往大門快步走去,動作急切。
「回家可不要再犯事了。好好念書,不要讓爸爸媽媽失望,他們都在等著妳回家。」雖然不喜她,也知道勸不聽,資深關護員還是依著本分,最後一次勸戒。
謝書唯嘴角輕輕一勾,沒讓觀護員發現。
她走出大門,看清門外的藍色小卡車,臉色立刻下沉。
「上車啊。」開車的大鼻子男人嘴裡嚼著檳榔,眼神渾濁,講話吊兒郎當,「幾個月不見,就不認識張叔叔啦?」
「我媽呢?」
「上班。大人很忙的,妳要多體諒她。現在其實也是叔叔的上班時間啊,要不是妳媽拜託,我才不會大老遠來這裡。」
謝書唯不愛聽這話,甩上車門就要走。
小卡車慢吞吞地跟在她身旁,男人搖下窗喊道:「妳要走回去?不要怪叔叔沒提醒妳,這附近得走很久才有公車。別忘了妳是從少觀所出來,為了不讓妳們這些少年犯逃脫,附近可是超級偏僻啊。」
謝書唯不理他,走了幾分鐘,男人又說:「知道妳不喜歡大人管,不然我載妳到公車站,妳自己回家?」
謝書唯看向一望無際的前路,被這個提議說動,妥協地拉開車門坐進去。她並不想跟男人坐太近,但小貨車不比房車,只有一排座位,她只得無奈地坐到副駕駛座。
「妳媽也是很心疼妳的,那幾天她都沒睡好」、「妳回去可別再跟她吵架」……男人的嘴從她上車就講個沒完。
謝書唯面色冷淡,枕著手看向窗外,一句都不回,直到男人問了句:「裡面伙食怎麼樣?」
謝書唯冷道:「你以為我去度假?」
男人這才閉嘴,但沒過多久,他又沒事般地繼續說:「快到啦,前面就是公車站牌。妳真的不跟叔叔一起回家?自己等車多無聊,這裡班車肯定也不多──」
「不.用。公車錢拿來。」
「好好好,不就是公車錢嘛,張叔這就給妳。」
男人掏出鈔票,漫不經心地把手覆蓋到她的手背上。謝書唯雞皮疙瘩全上來,甩開他的手,激烈大嚷:「姓張的,你放我下車!」
「好好好,唉妳搞什麼,反應這麼大幹麼?現在的小女生唷……」男人知道她脾氣火爆,真可能直接跳車,想著搞出人命可不好,便趕緊收手。
他碎碎念的姿態像個老好人似的,讓謝書唯倍感噁心。
好像碰觸只是場意外,好像她才是無理取鬧的人。
謝書唯下車前順走男人放在手煞置物盒的零錢和大鈔。
「這不是偷,是他亂摸我的賠償。」她告訴自己。拿那傢伙的錢,她毫無心理負擔。
確定男人已駕車遠去,她蹲在公車站牌旁,趁著等公車的空檔打電話。
「莊士傑嗎?我是書唯,你家能暫住幾天嗎?嗯……對,剛出來……謝了。待會兒見。」
謝書唯把手機放回口袋時,摸到一張卡片。
她拿出卡片一看──
我的未來 鬼才知道
母親節時,觀護所舉辦感恩活動,藉由手繪卡片讓少年犯思量過去,展望未來。
每一位少年少女都拿到了卡片。主持人在上頭講話時,謝書唯低著頭在卡片上恣意塗鴉,畫了幾顆星星、小貓和小狗。
她仔細認真地畫小動物的鬍鬚和毛皮,見卡片右上角還有些空,想著畫點東西填滿空間。
見狀,觀護員在她身後催促著,要她趕緊在活動時限內寫下對未來的期許。
謝書唯心生不悅,洋洋灑灑地寫上「鬼才知道」幾字。
她刻意挑釁,期待看到大人們的反應,但根本沒人檢查卡片內容。活動尾聲,主持人叫她們收好手繪卡,屆時可以寄給家人表達感恩和悔改。
無聊透頂。她想。
謝書唯當然不會寄給任何人。那張卡片壓在枕頭下好幾個月,直到觀護結束,收拾行李時她才順手放進兜裡。
她雙指夾緊卡片,對準前方行道樹,想像自己是忍者,射出卡片。
粉藍色的卡片飛不了那麼遠,轉了幾個圈,落在地上。謝書唯往前走想踏爛它,但看見她畫的醜八怪貓咪向著天空燦笑,破壞的心思忽然就退去。她彎腰撿起卡片,拍掉灰塵,又收回口袋。
右側路旁有間連鎖髮廊,地點偏僻又逢冷門時段,店內沒客人,女店員趴在櫃臺無所事事。謝書唯推扉而入。
「妹妹,妳想要什麼髮型?」
她翻開髮型雜誌,隨手一指。店員瞄一眼後建議,「這種髮型,要染髮做點層次才好看。」
「好,染亮一點的顏色,絕對會被老師和家長罵的那種亮!」
她露齒微笑,生氣盎然,像朵怒放的野玫瑰,向生活挑釁。
*
謝書唯睡著了。
隱約間,謝書唯聽到細小的哼唱,聲音來源朦朧不清,聽不出唱歌者真實年齡和性別,既像孩童稚子之音,又像風迴盪在山谷的自然聲響。
誰在唱歌?
迷迷糊糊間,謝書唯睜開一隻眼,然後瞪大眼睛,徹底清醒。
球。
滿山滿野的五彩塑膠小球。她發現自己身陷滿是五彩小球的奇怪空間,天空宛如粉彩筆塗鴉,白雲變成粉藍色的螺旋狀雲朵,陽光有三顆,大中小的橢圓形球體高掛空中,散發著暖黃色光芒。
往遠方望去,右方隱約豎立著幾隻奇怪的巨型物體。
謝書唯瞇起眼。
那是……洋娃娃?遠方的龐然大物好像是有名的幼兒卡通鯊魚娃娃。黃色的鯊魚寶寶、紅色的鯊魚媽媽、藍色的鯊魚爸爸……毛絨絨的布偶堆疊在一起像綿延起伏的山巒。
至於她本人,卻趴在冷硬的磁磚地板。
舉目所及,只有她所在的區塊圈出一塊磁磚地面,灰白色的磁磚地面像汪洋中的方舟,孤零零地漂流在五顏六色的玩具球海中,正經八百的普通道路突兀地出現在童趣場景之中,替她鋪出一條可走的路。
謝書唯盯著眼前怪誕至極的場景,反應遲緩,努力思考。
……這裡是哪?我剛剛在做什麼?
對了,醫院。我跟小鹿躺在急診室,但這裡不是醫院。
剛剛看到異常的景象,讓她腦中閃過了已深刻讀過數次的文字:
清醒夢三大技巧之一,辨識夢境。只要感覺迷糊或疑惑就自問,現在是不是身處夢中。
「我現在是不是在做夢?」謝書唯低聲自問。
詢問出聲後,腦袋便清醒多了。她很快就意識到眼前景象的格格不入,絕非現實該有。
對。是夢。我在做夢。今天又成功做了清醒夢。
謝書唯成功覺察到自己已經入夢。她清醒過來,打量周遭,右手抓住彩球,感受球體幾可亂真的塑膠觸感,打量周遭環境,最後決定往鯊魚娃娃的方向邁進。
「這場夢不是我平常的風格。」謝書唯輕聲自言自語。
現實生活空洞無聊,影響所及,使夢境幾乎只是現實生活的無趣再組合。沒有想到這次能再體驗到如此天馬行空的有趣景象。
預期之外的際遇讓她頗感雀躍,似乎再度感受到第一次做清醒夢的快樂,期待未知,渴望看到前所未見之物。
她本以為若想向鯊魚山前進,得離開腳下小小的踏足之處,在無數小球中艱難前進。卻發現腳下地磚宛如活物,每一步落下,新的磁磚便隨之延展生長。謝書唯感覺自己宛如仙人凌空踏步在水面,腳完全不會碰到底下的球。
她往身後看走過的路,發現所經之處不僅自動鋪上地磚,上頭還會藤蔓生果般長出學生課桌椅,而且似乎還有其他東西不斷繼續茲長。她凝神細看更遠一點的區塊,那裡不僅長出課桌椅,連桌上的鉛筆盒、書包等更細微的物品都就定位了,什麼都不缺,就缺幾位同學坐上位子,就像個真正的高中教室。
好玩極了。
她沿著往遠方延伸出去的磁磚地面走。繞過一座五彩小球堆成的丘陵,本來心情還很輕鬆,但接近聲源後,她微微皺起眉頭。現在歌唱聲聽得更清楚了,是小孩童言童語的哼唱。
幼童的聲音,大抵都是相似的。她不太確定是否是認識的人,也聽不出聲音主人的性別。這個夢真的好怪。謝書唯想。她繼續往聲音源頭走去。
走了一會兒,視野右側出現整片綠意。爬滿藤蔓的矮圍牆,連綿成一條不知道去往何處的神祕通道,這條羊腸小徑出現在滿坑滿谷的五彩小球中,在這個亂七八糟的世界中,這副散發日常氣息的普通景象格外誘人。誘人得像個陷阱。
好典型的死亡FLAG。如果是電影情節,走進去的人應該必死無疑吧。謝書唯失聲而笑,轉了個方向,大膽地往矮圍牆走去。
反正只是一場夢。她又不是電影主角,就算鬼或殺人魔跑出來,充其量就是做了場讓人心情不大愉快的噩夢,並不會對她本人造成任何真實傷害。她很好奇走進去會看到什麼光景。
謝書唯離開磁磚地板,越過五彩小球區域。在小球區腳總會陷入深處,就跟走入流沙一樣寸步難行,好不容易攀上通道,她扶著圍牆往前走,鼻尖聞到花草香味,入目所及皆是綠意盎然。
行至末端,圍牆間出現一間與草木融為一體的小屋。屋子門戶緊鎖,前方有一扇大鐵門,鐵門上飾有紋路奇特的精緻花雕,並以花體寫著字。字是糊的,看不清楚上頭寫了什麼,僅能隱約辨識出大約有四個字。
越過招牌走了約三到五分鐘,突然又出現了不一樣的風景,視線開闊起來。
藤蔓矮牆通道盡頭接壤著一片花海。藍紫色的花朵又大又圓,長得奇妙。近看是無數朵半開小花湊合在一起,遠看又是完完整整一簇。廣闊花園中間有株老樹,樹上的黃色小花,好似金黃色的麥穗,隨著微風拂動宛如天空在下黃金雨,吹落在地的花瓣鋪出往外漣漪的暖黃海浪。
美不勝收的景色讓她著迷地更深入花海。然後她看到了花海中,大樹下,花團錦簇間有一個女人的背影。
謝書唯慢慢接近。她移動得很緩慢,女人瘦削的背影很像隨時會消失似的,透著神祕,使她不忍驚擾。
隨著她走近,慢慢看到對方在花叢間若隱若現的側臉,即使只有驚鴻幾瞥,她也非常確定,女人美貌如花仙。
她可真好看……謝書唯心臟急遽跳動,不知怎地有些緊張。她無法滿足於側面,忍不住想看清楚女人的正臉,遂慢慢從左側靠近,放緩聲調輕道:「大姐姐,妳好。」
女人轉過來,左手拿著剪刀,另一隻手捧著剛剪下的玫瑰花。
謝書唯幾乎要窒息了,那是張非常好看的臉。
美麗過了某個層級就難以量化,而此人是她最欣賞的外貌類型之一。
五官精緻,肌膚白淨,尖下巴,眉眼柔媚,右眼下有兩顆美人痣。只看臉,不得不說,長得有點妖。
明明是有點媚的長相,卻因為表情寧靜平和,衣著也優雅得體,而不顯得俗豔。她蹲著身子緩緩修剪花枝,舉手投足看得出是有教養的人,有股獨特的文雅氣質。
打照面的瞬間,女人的身體明顯一頓,略微後退,防備的目光打量梭巡,最後似乎確認了某件事情,明顯地放鬆下來,僅只是古怪地看她身後一眼,便又專心剪手上的玫瑰。
「妳好。」女人輕聲回覆,聲音柔和。
「妳在做什麼啊?」
「剪枝。」對方回答得簡單扼要,「把枯萎或長得不那麼好的枝椏剪掉。」
「為什麼要在我的夢裡剪枝?」
問夢中人為什麼要在夢中活動,就跟穿書到書裡,還告訴角色他們只是虛擬人物一樣,是很大膽的作法。這種打破第四面牆的手法有點頑皮。她以前也沒少調戲過夢中的虛擬人物,夢境實驗室也很鼓勵成員嘗試跟夢中人互動。只是她以前遇過的夢中人總是五官模糊、行為呆板,這回是第一次夢到五官清晰又漂亮的人。
謝書唯捧著臉,期待對方的回覆。
女人看著謝書唯,張嘴欲說,卻突然停下整頓花朵的動作,表情迷惘,輕聲自問。
「……我怎麼會在這裡。」雖然是成年人,但表情無辜懵懂,有點兒可愛。
謝書唯被逗笑了,這可真有意思。
「我也想問問,妳怎麼會在我的夢裡。」
女人好像不能理解她的意思,輕微地皺起眉頭。謝書唯看得著迷。夢中人物居然反應如此鮮活,栩栩如生。她著迷不已,肆無忌憚地摸上女人的臉。女人往後躲開。
「這樣不太禮貌唷。」她溫和拒絕。
謝書唯長長地喔了一聲,嬉皮笑臉道:「我媽沒教過我任何基本禮儀,姐姐妳要教我嗎?」
「可以。」她說話的時候,已經整理好剪下的那朵玫瑰,遞花給謝書唯,「沒得到許可前,不要隨便碰觸陌生人的身體。」女人沒被她的挑釁惹惱,僅只是語氣柔和地指正。
謝書唯歡欣地接過花,覺得內心搔癢,很想繼續逗弄反應不淡不鹹的美人姐姐。
「看在姐姐妳送我花的份上,就聽妳的。」她開心地把玫瑰舉到鼻尖,輕輕嗅聞,「妳為什麼送我花啊?」
「只是適合,就送了。」女人又補了句,「跟妳的髮色很相配。」
純白色的玫瑰花確實很襯謝書唯的膚髮顏色,她喜孜孜地歪頭看向大美人。
「我臉上有東西?」女人本想無視她,但實在被她目不轉睛的視線擾得無法專心。
「沒有。」
「那妳為什麼盯著我。」
「因為妳好看。」
女人輕笑幾聲,又剪了一隻花,取下枝椏,別到謝書唯耳後。
「妳也好看。」她的語氣柔和,聲音清亮。
手收回的時候,不經易地碰觸到女孩的耳尖。謝書唯的耳朵發燙。
「我也有問題想問妳。妳是怎麼做到的?」女人指著她身後不遠處那條突兀的灰白色磁磚路。
「我也不知道。」謝書唯往後一瞥,不停往外蔓延的地磚到了花園的地方就停了下來。就好像鋪成了一條通往女人所在地的筆直道路。
「那磁磚看起來跟我學校的地板好像!真是陰魂不散。我都已經不去上學了,還在這裡出現。」
「妳不喜歡上學。」女人很快抓到重點。
「不喜歡。無聊死了。」
「但妳卻把制服穿得很整齊。」女人笑了笑,「謝、書、唯?」
謝書唯這才注意到,自己在夢中居然也穿著制服,甚至細緻到連胸口的名牌也一清二楚。
「這、這才不算什麼!」謝書唯發窘,急切胡亂反駁,「我只是想打扮得好看一點。皺巴巴的,能看嗎?」
「這身制服確實好看。」女人說得不錯,德輝的女生夏季制服是灰藍色格子短裙配上白色襯衫,再加個女式蝴蝶領結,看起來青春洋溢又好看。
「也就只有制服好看這個優點了,其他都很糟糕,破學校、爛老師,沒一樣好。」謝書唯從鼻子哼氣。她見女人笑盈盈地,顯然游刃有餘,自己卻老被打亂節奏,頗有點不滿,「姐姐,妳都知道我的名字了,是不是該換妳說點什麼?妳的名字是?」
女人看她臉頰鼓起來,覺得特別可愛,莞爾一笑,也不為難她。
「我叫──」
突然,女人笑容一滯,她摸索著自己的臉和手臂,渾身顫抖,像是想起了什麼那般,驚恐喊叫。
「不、不要──」女人慘叫著瑟縮,左手和臉大量冒出黑煙,謝書唯被恐怖的場面嚇到,同時之間,天搖地動,意識被高速扯回——
睜開眼睛時,再看到的已經是醫院白色天花板。她已脫離夢境,回歸現實……
謝書唯離開少年觀護所那天,強烈颱風剛過境。
因此她往大門口望過去,看到的便是這副光景:狂風驟雨吹得路面一片狼藉,三名工作人員在前庭清理落葉與斷木,空氣瀰漫帶著溼意的青草香,曙光照進平常不容易照到的犄角之處,斜斜地打在謝書唯腳邊。
以此情此景開啟新生活,倒也差強人意。
她已換上常服拿回託管物品,上穿短袖,下著寬褲,盤腿坐在會客椅,哼著歌玩手機,整個人青春洋溢又無拘無束,一點都不像少年犯。
她長得皓齒明眸,雖然尚未成年,天生麗質未到完全成熟之際,但亮麗與青澀結合於一身,再結合那雙溜溜轉看起來異常慧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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