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修,是一個轉化的過程,
我們透過方法,體驗一切法則的運作,
最後,我們也成為整體的一部分,
安心,自在。
生命的本質是什麼?
我們本來的面目是誰?
禪修之路,需要面對的只有自己。
方法是禪修時我們唯一要保持的正念,
在方法之中找回心的力量。
禪修時唯一需要持有的正念,就是全心投入方法,
學習方法、練習方法,藉由方法,洗滌心的雜染,找回心本然的狀態。
禪修,是一個轉化的過程,讓我們看到自己。
繼程法師是聖嚴法師首位傳法弟子,自一九八○年代開始教授禪法,
對象包括僧伽、精進人士、一般社會大眾、大專青年,累積豐富的教學經驗。
他在本書中從基礎切入,鉅細靡遺地傳授技巧、如何對治妄念等各種阻礙修行的身心狀況,同時介紹進階的禪法,並介紹話頭禪,讓讀者一窺頓悟法門。
最重要的是,耳提面命禪修的正確心態,
是初學者和入門者都會受用的必備禪修書。
本書內容源自二○一三年夏天繼程法師在美國紐約象岡道場主持「禪十」的開示。
繼程法師與聖嚴法師結緣於一九八○年由聖嚴法師主持的禪七,禪七圓滿後,即獲聖嚴法師之許,開始學習指導靜坐;一九八五年,再獲許指導靜坐七,同年,聖嚴法師依禪宗傳統,正式傳授禪門法脈予繼程法師,成為聖嚴法師首位法子。
二○○二年至○五年間,繼程法師全程參與聖嚴法師在象崗道場主持的四次禪期,完整學習聖嚴法師晚年的禪風,並從○八年起,每年定期回台灣法鼓山教授禪修。聖嚴法師圓寂後,繼程法師傳法行跡遍及亞洲、美國、歐洲,主持各種不同階段的禪修,對象包括僧伽、精進人士、一般社會大眾、大專青年,除了華人,也教授外籍人士,累積豐富的教學經驗,對禪修的技巧能提出實質的指引,也能醍醐灌頂直指心性提煉的法門。
◎本書特色:
1.身體放鬆,心的雜染才能去除,身心缺一不可。一步一步鉅細靡遺的教授放鬆身體的技巧,包括坐姿、手勢、頭、肩、頸如何安住,到呼吸、數息、念佛等。
2.介紹各種禪修法門,從最簡單的呼吸數息、到默照禪、話頭禪。
3.修行各種障礙的釋疑,包括妄念、疑情等。
4.收錄多幅繼程法師書畫,於書畫之中參禪。
作者簡介:
繼程法師
馬來西亞華人,為聖嚴師父首位禪宗法脈傳承弟子。
繼程法師1955年生於馬來西亞,1978年依止竺摩上人出家,同年赴臺灣松山寺依印順導師受具足戒,並於佛光山佛教研究院研究部研讀佛法,親近星雲法師。後依聖嚴法師修習禪法,於1985年成為法子。
繼程法師現任馬來西亞佛學院院長,承傳歷代祖師教示,並因應現代社會所需,多年來在世界各地系統指導禪修,注重知見的提升和實證的修行相結合,令無數修習者受用無窮。
章節試閱
第一章 禪修的心態
方法,是禪修時唯一的正念。
禪修時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全心全意投入在方法裡, 學習方法、練習方法,不斷用功,在這個過程裡完成我們所發的願。
我們為什麼禪修?這是進禪堂前先要問自己的問題。
心態,對禪修有引導性的影響。如果心態不純正,禪修的時候,會衍生一些不必要的問題。心態調正了,沒有這些問題,才能夠安心的用功。
有些初學者聽說禪修很好,可以得到一些好處、一些受用,想要得到一些好的體驗,因此來禪修。而學了很久的人,有一些可能聽人家說、或看了一些書,直接了當的表明,學禪修是為了開悟。
有經驗的人當中,有些是明白的,知道禪修不是要得到什麼,他們懂得在禪修的過程中,所有的體驗都是要放下的。可是,他們可能有另外一種心理,想要來失去一些什麼;原本有的,現在覺得不好,不要它了,希望通過禪修把把它放掉。這種心理初學者也會有。生活中很多問題,導致心理上承受很多負擔,比如說煩惱、緊張或焦慮的情緒,聽說禪修可以產生一種類似治療的功能,這些不好的、不想要的,都可以放下。
調正禪修的心態,才能安心用功
禪修,當然可以發願。聖嚴法師說過,來禪修的時候要發願。禪修時發願的意思是,有一個明確的方向、明確的目標來用功。我們可以發大的願,比如開悟,或四弘願裡的「煩惱無盡誓願斷」,把所有的妄想、煩惱都清理掉。甚至,每一次禪坐,都可以發願。
不過,大部份的人發願了以後,緊緊地抓住這個願,以至於在用功的時候,願反而變成了妄念!這是發願最大的問題。怎麼說呢?想要得到跟想要失去,是同樣一種心理。刻意去做一件事、想得到什麼,心有所求,我們就會累,會得到更多妄念,更多昏沉。而想要放掉、失去什麼,其實也是一種得到,我們不想要,這表示我們會「得到」一種經驗,「不想要」什麼的經驗。
有所求的心態,包括「得到」或「失去」都是一樣的,要注意很有可能會成為我們禪修的障礙。好比說,想要丟掉煩惱,最後發現的確有所失去,但失去的是信心,因為煩惱不但沒有丟掉,煩惱反而更多了;我們還會失去耐心,因為禪修的方法用不上。所以最後,我們得到的,不是我們想要的,失去的,也不是我們想要丟掉的。
說到這兒,禪修,是為了什麼呢?禪修的時候,要做什麼呢?禪修,是為了把我們的心簡化,讓它更單純。來禪修,心態也要很簡單,就是來學習方法,練習方法,在方法裡專注用功。這樣,我們才能真正進入禪修。
方法,是禪修時唯一的正念
禪修可以發願,但是,一進到禪堂開始用功的時候,連願都要放掉。緊緊抓住它,願是不會自己實現的,它只會變成妄念、阻礙修行。發願,要通過方法來完成和實現,這是願的功能和作用。所以,整個禪修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全心全意投入在方法裡, 學習方法、練習方法,不斷用功,在這個過程完成我們所發的願。
所以,用功的時候,方法是我們唯一、最主要的正念。至於學習、練習方法的過程中,我們會有什麼樣的體驗?什麼東西放下了、或者丟掉了?那是用方法的時候可能產生的效果。心態能夠調整成這樣,我們的心才能簡化,不增加什麼,心的負擔自然減輕,心也更加單純,全心全意投入方法,對這個方法愈來愈熟悉,我們會發現,很多不必要的干擾自然而然都可以放下。禪修的心態就應該這麼簡單。
第二章 開始打坐
方法是禪修的中心。
方法是一種善巧。藉由外在的技巧、次第,一步一步練習,持續用功,清楚明白,不受動搖,讓心原本俱足的功能完整顯現,這就是禪。
禪修是來學習方法、練習方法,不斷用功,所以,方法是整個禪修最主要的中心。
首先,我們要建立一個認識:方法是一種善巧。方法是技巧性的,是外在的,我們通過一定的形式、各種步驟來學習、練習。這是禪修最先要學會的,才能持續用功。方法要能夠用得上、用得好,要了解方法是依一定的原則、原理在運作。
如果我們只懂外在的技巧,而不明白技巧內在蘊含的道理,那麼技巧用久了以後,可能會變成一種慣性,變成了慣性,方法就沒有活力,就不能發揮作用。所以,學習方法,除了要知道技巧如何運作,也要知道為什麼這樣子運作,背後依循什麼原理、原則,這樣方法就能用得很活,不會老去、僵化。方法有生命力,才能夠發揮它的功能,我們才能通過方法,完成我們所發的願。
方法運作的次第由外而內,先調身、調息,最後調心
方法,也就是技巧,在運作上有一定的程序。它是由外而內,先調整身體,再深入一層去調和我們的心。在調身體和調心的時候,我們會覺察到,身心之間有呼吸這層功能,這也需要調和。所以,用功的基本次第就是,調和身體、調和呼吸、調和心。
所以,「調身」是用功的基礎,是最先要處理好的。日常生活中,我們幾乎都是處在動態中,我們的心,通過眼、耳、鼻、舌、身等五根的作用,都是對外攀緣、對外追逐的。調身的意思,就是要藉由這個身體,讓身體先靜下來,這樣我們的心才能夠收攝回來,才能安定下來。
坐姿讓身體既放鬆又醒覺,是最理想的用功方式
讓身體靜下來,坐姿是最理想的。我們坐住的時候,身體可以放鬆、休息,而於此同時,我們的心卻可以保持在一種警覺或覺照的狀態。身體放鬆、休息,心繼續保持覺照、覺醒,這樣的身心配合,才能夠讓我們實際用功。
如果身體沒有放鬆、不能休息的話,我們的心很容易跟著身體動,心雖然保持在某種醒覺的狀態,可是是散慢的,甚至動亂的,是沒有辦法調和的。然而,如果身體完全放鬆或者休息,比如躺下來,進入到睡眠狀態,我們的心就沒有覺照、沒有覺醒了,這樣我們的心也不能用功。所以,調身要用坐姿,身體靜下來,心是安定的,同時是覺醒的,這樣可以方便我們用功。
行住坐臥都是禪,都可以用功,不是嗎?基本上這個理解是正確的,但前提是,身心都已經調和得很好,方法也用得很好,所以任何一個時刻都可以用功。可是,大多數人實際的身心情況是,長期處於散漫、甚至雜亂的狀態,並不調和。如果越過身體,直接進入到心去調和,身體的狀況所產生的問題,對心反而會產生干擾,甚至成為一種障礙。這是為什麼要先從外在的、比較粗的身體進行調和,讓身體放鬆之後,進一步調和呼吸,再藉由呼吸進入到調心的這個功夫,一層一層進去,才能夠比較完整、比較清楚的把握到這個方法的運作。
方法,就是禪修的法門,幫助我們調和身心,讓身心安定下來。如果以正確的姿勢、正確的調和方法,用得上去,可以持續用功,那麼這個功夫就可以用到日常生活各個層面,當然行住坐臥都可以用功。
第一章 禪修的心態
方法,是禪修時唯一的正念。
禪修時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全心全意投入在方法裡, 學習方法、練習方法,不斷用功,在這個過程裡完成我們所發的願。
我們為什麼禪修?這是進禪堂前先要問自己的問題。
心態,對禪修有引導性的影響。如果心態不純正,禪修的時候,會衍生一些不必要的問題。心態調正了,沒有這些問題,才能夠安心的用功。
有些初學者聽說禪修很好,可以得到一些好處、一些受用,想要得到一些好的體驗,因此來禪修。而學了很久的人,有一些可能聽人家說、或看了一些書,直接了當的表明,學禪修是為了...
作者序
我的禪修歷程
我和師父的因緣很早,時間跨的很長,但實際上跟師父相處的時間並不多。
一九七八年,我受戒,在戒場第一次見到聖嚴師父,開堂和尚請他來為我們這些戒子開示一堂課。當時,我已經讀過不少他的著作,特別是在讀完《正信的佛教》,對師父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後來,出家的因緣到了,有一個護法送了我一本《戒律學綱要》,師父這本書很巧妙地在我要剃度時出現了。
受戒之後,我就來到台灣的佛光山,讀了一年多的書,也教了一學期的課。一九八○年,因為馬來西亞的佛學院缺老師,我的師父要我回去,在準備回去之前,我請藍吉富老師推薦我去一些道場參學。他介紹我去蓮因寺,淨空長老那邊我也去了一陣子,但時間都不長。不過,他特別強調聖嚴法師的禪七一定要去參加,印象中還是他幫我拿了報名表格。於是,我帶完最後一場佛光山的大專夏令營後,就跟星雲法師告假,到文化館打七。
我從那時候開始跟聖嚴師父學打坐。那一期有兩個禪七,我打完第一個後,跟師父要求打第二個,但是師父說:「不用啦,差不多一樣的!不過你可以留在道場,幫忙唱誦,做外護。」我梵唄唱得不好,每次我唱不出來的時候,師父就會接著幫我唱。除此之外,我還幫忙行堂、做早晚課跟處理一些瑣碎的事情。我可以聽開示,但不能進禪堂,所以我好羨慕那些可以進進出出的禪眾。
文化館一次只能容納三十個人打禪七,但是那一年報名禪七的人有上百位,因此師父又多開了兩個禪七,而且不僅讓我參加,還讓我從學員變成護七。
打完第一個七時,我很開心地跟師父說:「我回去之後要教靜坐。」師父沒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我。看到師父的反應,我心想大概不行,也就沒有再提了。打完四個七後,我在文化館與蓮音寺又住了一陣子,準備回馬來西亞前,聖嚴師父才說:「你回去可以教靜坐,但只能教初階。」
所以,我回到馬來西亞就開始教靜坐。除了去生活營教打坐,我在我的常住也開禪修課。一年後,我請求我的剃度恩師讓我閉關,這一閉就將近三年。閉關期間我主要是讀書,並持續與聖嚴師父書信往返。開始閉關前,我請求師父寫一幅字給我,師父寫了寄過來,並附上一封信,開頭第一句就是:「你強我所難。我不擅書法,也不擅寫偈頌。」我把字畫掛在關帳裡,現在這幅字已經送回來了,放在禪堂。
閉關期間,我與聖嚴師父和印順長老都有書信來往,但是與聖嚴師父的比較多,都是談論禪的問題。師父也寄《禪雜誌》給我,我收到雜誌時都很開心,覺得師父的開示很好。《禪雜誌》的內容是英文,雖然我的英文只有小學程度,靠著查字典,我把《禪雜誌》的一些文章翻譯出來,又翻譯了《佛心》的內容,師父將之出版了《佛心眾生心》。
我一九八四年出關,隔年來台灣和師父討論帶禪修的事,我想要用禪七的作息講《小止觀》和《六妙門》。和師父談過後,有一天,師父要我下午到他書房去,而且要披袈裟。那時,我還問他,要披漢傳的還是南傳的?師父說:「當然是漢傳的啊。」於是我就披著漢傳袈裟前去。
師父用信紙寫了一段字,叫我唸出來。我只唸了第一個字「高……」,第二個字就看不懂,唸不出來了,只好請師父幫我唸。師父唸完後把那張紙交給我,要我頂禮三拜。師父說,這個叫傳法,因為你要帶禪修了,要名正言順,所以要傳法。
這個信很珍貴,回去後我就把它框起來,收藏起來。
所以,我從一九八五年開始教禪修。我只與人家說是跟聖嚴師父學禪修,很少談傳法,因為我不知道傳法這件事的重要性是什麼,師父讓我教,我就教,師父說可以這樣帶,我就帶。師父教我禪法,我就跟著師父教的東西來教。
在文化館打七那時候,師父一個人包辦禪堂裡所有的活動,早上他可能比我們還早就進禪堂,從第一支香帶到最後一支香,包括運動、早課、禪坐,每天都在教新的東西。我們那時候打坐比較方便,穿短褂就進去了;師父則是穿短褂、披袈裟。
如果我們狀況很好,禪眾的力量凝聚了,師父就會開始講一些話,從師父的講話裡,我們可以感受到他的慈悲,他的能量和我們相應時,有些人會有反應,師父就會開始發揮,就是所謂的逼拶。打第一個七的時候我有反應,之後大懺的時候,師父說,「都是蒼蠅和蚊子,可能有一條狗咬到骨頭,但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我們聽了都不知道師父在講什麼。
打第三個七的時候,師父在封堂開示時說,「這個七可能打出個把人。」那個七禪眾凝聚得最好,師父第一個晚上就開始罵我們,第二、三天的禪堂非常精彩,我們坐一支香就跑一次香,起來拜佛,一動起來,師父的逼拶就來了,大家哭成一片,但是我都不知道,因為我一個人在打坐。
有一次,大家都哭成一團,我還罵大家「在哭什麼」。想不到,最後是我哭得最大聲,還被人家抱了出去。師父逼拶完了之後來看我,跟我講了幾句話就走了。忽然,我感覺很不甘願,拍了一下桌子後就走出去,在拐一個彎的時候,我就知道怎麼一回事了。
我一進禪堂,走到師父面前,拍了自己的胸膛一下,對師父說了一句話,再向師父一拜,然後很感恩地抱住師父的腰。師父叫我拜佛,之後講了一些話,大家又哭成一團,我就走出來,不理了,去洗澡。師父再叫我進禪堂時就要我當護七。
我當護七的第四個七,師父講了許多好聽的故事,安慰、鼓勵禪眾,就沒有我之前講得這些了。所以我發現,師父是封堂那天就感應禪眾的整體力量,根據這個感應,師父便順著禪眾的進度運作和發揮,如果禪眾狀況非常好,師父就會非常直接,讓禪眾可以進入更好的狀況;若狀況一般,他就講很多故事和笑話,讓禪眾開心,至少可以學一些佛法回去。
整個九○年代我都沒到台灣來。那時,師父也非常忙,正要開始開山。直到後來我有因緣去美國,開始前兩年在紐約的莊嚴寺,人家告訴我聖嚴師父的象岡道場就在附近,但我始終沒有因緣去。
二○○一年,師父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來馬來西亞,我到機場貴賓寺去迎接他。師父看到我第一句話就說,「你好過分,你來美國都沒有來見我。」所以,隔年我就去象岡打七,又續上因緣,那年是師父教默照禪開示的那屆。那個七打得很好,他說前面幾天在撒網,看看後面有沒有一條魚。結果,那一次有一條魚,那條魚是我在幫師父小參的時候發現的,我告訴師父,師父就親自跟他小參,就是果峻法師。
二○○三年,我跟師父打話頭七。那次師父一天開示三次,基本上話頭的方法講得非常完整,也是在那次,師父確立了念話頭、問話頭、參話頭、看話頭的四部曲,也做了開示,此後師父就很少再講了。之後我又和師父打了一兩次七。
二○○七年,我特地來到金山見師父。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法鼓山長什麼樣,也結了緣份,大家希望我回來帶禪修。所以,○八年,我便回來帶七,帶第一個七的時候,師父還來禪堂開示,開示時確定要我回來幫忙。從那時候起,每年我就盡量回來幫忙。
師父後來因為要招呼的事變多了,進禪堂的機會少了,但他的方法越教越清楚,因為他要完成他所傳承的禪的體系。早期他教的是很入門的方法,後來是默照和話頭分開教學,並建立系統。之後,他講很多祖師的語錄和著作,包括《六祖壇經》等禪宗經典。祖師的語錄和著作是他們的體驗,是禪思想的所依,師父解讀的過程就是講他自己的體驗和證悟。
這就是禪思想的建設,有方法,從初階進入到頓悟法門,也有思想的建設,這才是整體的禪法。方法是有觀念和思想所依的,而思想不只是文字和語言的表達,是體驗、是證悟。這非常重要。
師父所傳承的是宋代之後中國兩支主要禪修的方法,曹洞宗與臨濟宗,這兩個系統在師父身上完成整體的教學。我曾這麼說:「曹洞與臨濟匯流,話頭與默照同修」。雖然教學是分開的,但是是貫通的。因此,師父必須要立宗,建立新的體系。
很少祖師在生前立宗,但是師父必須完成這個工作。佛教裡的傳法,很多傳的是寺廟、法卷、任務的交代或工作。師父傳的是禪法,禪法是最重要的,因為這是心法,他身上傳承了兩個禪法的系統,要能傳下去,需要建立系統,弟子才會有明確的皈依,接下來就是我們要來延續這個工作。
我跟師父的因緣,時段很長,但是時間很短。親近師父的歷程,對我個人佛法的生命非常重要。我是因為竺摩法師感慨很少年輕人出家,觸動了我多年的心願,人家問我為什麼出家,我說是為了弘法,出家可以把這件事做得專業,我可以多讀些書、多寫些文章。但是,和師父學習了之後,我整個弘法的方向就轉為帶禪修。
師父給我的影響非常大,我也依師父的教學為中心。但是,師父也教我們,技巧要不斷地變,因為禪眾不斷在變,禪師也要不斷調整。每次帶禪修時,也是我學習的時候。
感恩透過這本書和大家結緣,祝福大家平安自在,法喜充滿。
我的禪修歷程
我和師父的因緣很早,時間跨的很長,但實際上跟師父相處的時間並不多。
一九七八年,我受戒,在戒場第一次見到聖嚴師父,開堂和尚請他來為我們這些戒子開示一堂課。當時,我已經讀過不少他的著作,特別是在讀完《正信的佛教》,對師父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後來,出家的因緣到了,有一個護法送了我一本《戒律學綱要》,師父這本書很巧妙地在我要剃度時出現了。
受戒之後,我就來到台灣的佛光山,讀了一年多的書,也教了一學期的課。一九八○年,因為馬來西亞的佛學院缺老師,我的師父要我回去,在準備回去之前,我請...
目錄
第一章 禪修的心態
方法,是禪修時唯一的正念。
禪修時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全心全意投入在方法裡, 學習方法、練習方法,不斷用功,在這個過程裡完成我們所發的願。
第二章 開始打坐
方法是禪修的中心。
方法是一種善巧。藉由外在的技巧、次第,一步一步練習,持續用功,清楚明白,不受動搖,讓心原本俱足的功能完整顯現,這就是禪。
第三章 妄念及禪修時常見的身心狀況
禪修時回到身心當下的因緣,是學習方法必須具備的知見。
身心當下顯現的狀態,是延續過去而來的,是我們生活的慣性,禪修時不逃避,直接面對它,用適當的方式舒解,不斷回到方法,在正確的軌道上持續用功 。
第四章 默照禪
默照是沒有方法的方法,也是所有方法的基礎。
聖嚴法師復興默照禪法,從「照」下手,建立方法的次第;日本曹洞宗的默照傳承則是由 「默」著眼。所有方法都有強項與弱點,把握善巧,持續精進,便能日起有功。
第五章 念佛做為禪修的法門
念佛是直接進入意根保持正念,透過念達到一心,也就是禪定。
源自淨土宗經典《阿彌陀經》,念佛至一心不亂,往生時可至西方極樂
世界,是以意識為所緣境,讓佛念成為意識的主流,是推廣最普遍的法
門。
第六章 話頭禪
話頭是一個頓悟法門,運用善巧,可以有直接、深刻的體驗,是非常有力量的方法。
聖嚴法師結合念的方法與話頭,建立次第:念話頭、問話頭、參話頭、看話頭,幫助我們清楚明瞭話頭的運作。持續用功,因緣俱足,悟境自來,發願成為度眾生的工具。
第七章 禪修與生活
開悟是內心轉化的過程,用平常心回到生活,才是在正道上修行。
禪修不是在禪堂裡面用功而已,我們所學的方法,全部都要延伸到現實生活裡面去,
禪修與生活其實是一個整體,是不能分開的。
第一章 禪修的心態
方法,是禪修時唯一的正念。
禪修時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全心全意投入在方法裡, 學習方法、練習方法,不斷用功,在這個過程裡完成我們所發的願。
第二章 開始打坐
方法是禪修的中心。
方法是一種善巧。藉由外在的技巧、次第,一步一步練習,持續用功,清楚明白,不受動搖,讓心原本俱足的功能完整顯現,這就是禪。
第三章 妄念及禪修時常見的身心狀況
禪修時回到身心當下的因緣,是學習方法必須具備的知見。
身心當下顯現的狀態,是延續過去而來的,是我們生活的慣性,禪修時不逃避,直接面對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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