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小中、高年級以上適讀
自從轉學生駕到,寧靜的小村莊波瀾迭起……
是誰說的交遊滿天下,不如知己兩三人?
看來一副「酷酷嫂」樣的新同學,
竟莫名成了我和死黨的「老大」!?
看人人稱羨的鐵三角聯手出擊,
LINE在一起闖出精采、歡樂的偏鄉生活……
「我用手指沾水,在浴室的鏡子上寫下道歉文字,並且暗暗發誓,要重新當回昔日的模範生,不再讓爸媽和外婆傷心……」
我是侯思蕾,因為覺得爸媽只顧工作不關心我,便決定終結向來成績優秀的模範生頭銜,當個叛逆的問題學生。在惹了幾件麻煩事後,爸媽將我送到鄉下外婆家,讓外婆替無暇分身的他們「照看」我。
不茍言笑的表情、冷漠且難以親近的態度,成了我給人的招牌印象,因此新同學也不樂意和我交談,只有傻大個許義吉和鬼靈精林其正兩人,敢不怕死的一直來跟我抬槓,淨扯些有的沒的無聊話。
在我「如願」考上最後一名那天,外婆卻發生了嚴重的車禍,在第一時間伸出援手的,竟是許義吉和他的阿嬤!百感交集的我,此時漸漸發現這個小村莊的可愛之處,原本堅定的任性也開始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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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王美慧
現居雲林麥寮鄉,在寧靜的鄉間蒔花捻草,藉由花草滋養心靈,活化思緒,期許自己未來寫作內容更寬廣、更豐富。
寫作二十三年,曾獲時報文學獎、雲林文化獎、雲林作家作品集,出版的小說、童書作品共一百六十本。
著有:《愛的營養午餐》(文房文化出版)。
章節試閱
班上來了轉學生
「許義吉,你好臭,是沒洗澡喔?」
「你才沒洗澡咧!」
「臭死了,全身都是豬屎味!」
「哪有?」
「明明就有,好噁喔!」
「你再說?臭死你、臭死你!」
坐在我前面的林其正最愛譏笑我,每回說不過他,我就會使出終極手段──抱著他的頭悶在我胸前,讓他「自食惡果」。
對了,我叫許義吉,今年剛升上七年級,在班上,我是最高也是最胖的,更是老師眼中最皮的學生。
坐在我前面的林其正,則是第二皮的。
開學至今,班導從沒給我們好臉色看,我們兩人湊在一起,不但沒有「負負得正」,反而有「加乘效果」,班導每次都被我們氣得半死!
每天早上升完旗,我們總在教室內上演同樣的戲碼,林其正偶而能逃過我的魔掌,但多半被我身上的豬屎味薰得頻頻作嘔。
此舉總能讓全班同學哄堂大笑,但今天……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到後面罰站!」班導吳麗美一進門,看到我們嘻鬧,原本就嚴肅的臉立即垮下。
我和林其正乖乖的站到教室後方,看到班導身後跟著一個人,林其正馬上對我使眼色,小聲說:「我說的沒錯吧,果真有轉學生!」
我看了林其正一眼,雖然很不想讓他驕傲,但不可否認,這傢伙的小道消息還真靈通哩!
昨天林其正的確說過,這兩天會有個來自北部的學生轉到我們班;但開學已經一個月了,半途轉學,這傢伙……不,這女生,肯定大有問題!
「這位是我們班新來的同學,以後大家要好好相處。」班導一臉嚴肅,轉頭示意:「請新同學先自我介紹。」
高高瘦瘦,削著短髮的新同學,在黑板上寫下「侯思蕾」三個字,接著轉身面無表情的杵在原地,冷冷的說:「我叫侯思蕾。」
「哇!臉比班導還臭,果然是『猴塞雷』!」
林其正碎念著,我一時沒意會過來,待視線又落在黑板上的「侯思蕾」三個字時,這才恍然大悟,鬼頭鬼腦的林其正已經幫新同學取了外號。
侯思蕾,猴塞雷,不得不說,林其正有時候真是鬼才!但不知新同學是否「尬意(臺語,喜歡)」這個外號?
我倒是挺喜歡林其正幫我取的外號——許義吉,一級棒!這外號挺威的,林其正有時候不太讓人討厭。
「欵,許義吉,老師叫她坐你旁邊耶!」
聽到林其正的聲音,我回神一看,從講臺上走下來的猴塞雷,瞥了我和林其正一眼,旋即坐到我左手邊那個位子。
不知為何,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她坐在我旁邊,我可能會倒大楣;可是我又不能抗議,畢竟這是班導安排的,何況我現在還在接受處罰中。
當我還在思考時,突然被推了一下,整個人倒向猴塞雷的位子,她眼明手快的站起來,我則摔坐在她的位子上。
全班同學頓時爆出笑聲。
猴塞雷惡狠狠瞪了我一眼,班導更是怒不可遏:「許義吉,你在做什麼?」
我看到林其正憋不住笑,馬上猜到是他的傑作。
「老師,是林其正推我!」我絕不會放過這個始作俑者。
「你們兩個,給我到外面罰站!」班導氣呼呼的命令。
沒錯,我早猜到是這種下場,就算要處罰,我也一定要拖林其正下水,哼!
一整天下來,猴塞雷雖然和班導一樣,沒給我好臉色看,但還好她沒對早上我差點壓到她的事,採取任何報復手段。
如果她頭腦好一點,就該知道罪魁禍首是林其正,無論破口大罵還是報復,該找林其正而不是我!
雖然相安無事,我卻覺得有種暴風雨前的寧靜。
這位新來的轉學生,不像我們班女生那麼好欺負,她看人的眼神總是殺氣騰騰,一副「誰惹到我就死定」的表情。
「欸,侯思蕾,你從哪裡來的?」林其正有時候是鬼才,但有時候是天才,是很白目的那種天才。
快放學前,他突然對著侯思蕾,問出憋了一整天,想問卻沒問出口的話。
「關你屁事!」這大概也是侯思蕾憋了一天,想罵卻一直沒罵出口的話。
一整天,班上有幾名熱心的女同學,試圖想和侯思蕾做朋友,問她要不要上廁所?要不要去福利社買東西?但她總是面無表情的搖頭,一副不想多聊的模樣。
女同學拿熱臉貼冷屁股,幾回下來,便識趣的不再靠近她。
她就算再不爽,也不會對無辜的女同學飆罵,但林其正就不同了。
早上他陷害我,差點壓到她,害她出糗,這件事她肯定懷恨在心,正愁找不到機會罵林其正,偏偏這個天才自己送上門。
「哇,好凶、好可怕喔!」
林其正做出很害怕的表情,換來侯思蕾一記白眼。
看到林其正被瞪,我暗爽在心裡,正竊笑時,侯思蕾的白眼迅速射過來。
「好可怕喔!好可怕喔!」林其正還在耍白痴。
我知道他在竊笑,因為被瞪的人是我。
侯思蕾拿起書包轉身就走。林其正則將手攀在我肩上,一副兄弟同仇敵愾、義氣相挺的模樣。
「欸,許義吉,我們是不是要想個辦法整整猴塞雷?」
「為什麼要?」我故意說反話。
其實我內心也很不爽,一個轉學生到底在跩什麼?我明明沒惹她,但她的表情好像我欠她幾百萬,動不動就瞪我。
在我們十一班,我長得最高壯,不管在家或是在學校都沒人敢惹我,她居然敢瞪我?
要不是因為林其正還沒摸清她的底細,不敢隨便招惹她,我們早就聯手把她整哭了,豈容得她對我們這麼無禮!
「為什麼要?」林其正提高音量:「你可是我們十一班的『一級棒』耶,現在出現一個『猴塞雷』來挑戰你的地位,你最好趕快给她一個下馬威,讓她知道你的厲害,要不然……」
「要不然怎樣?」
「要不然,她就會爬到你的頭頂……」林其正未語先笑。「撒尿!」
說完,他自顧自的大笑。
我推了他一把。
「最好是!我看是你被她嚇到屁滾尿流了。」
這個林其正老是唯恐天下不亂,愛挑撥,偏偏我就吃他這一套,因為他說的話我都很認同。
從小到大,除了讀書這一項我比較弱,其他方面可從沒輸過,我也不喜歡輸的感覺!
「啊!慘了,我真的屁滾尿流了。」林其正摸摸自己的褲子。
「白癡喔你!」林其正的模樣,讓我開心大笑。
「不管,你回去想兩個整猴塞雷的法子,我也會想,看誰想的最讚。」林其正說完看了下手表。
「喵的,我搭的那班交通車要開了啦!」怕趕不上交通車,回去會被他老爸海扁,林其正丟下這句話,便飛也似的跑走。
我不趕時間,因為我自己騎單車。
我們讀的是西部偏鄉沿海的唯一高中——麥新高中的國中部。
無論高中或國中部,學生上學大略有四種方式:住得遠的有交通車;離學校有點遠又不太遠的,就自己騎車或父母接送;住得近的,就自己走路囉!
林其正住得比較遠,每天都要趕搭交通車,我因為是騎單車,比較自由,若碰上雨天,我爸或阿公就會開車接送我上、下學,超爽的。
其實我阿嬤很想每天騎機車載我上、下學,因為入秋後颳起東北季風,有時候風太大,連我這麼壯的人都幾乎快被吹倒,逆風時騎單車很吃力;可是我老爸不准阿嬤接送,他說男生就是要磨鍊,連單車都騎不了,以後有什麼出息?
但老爸出門都開車,他也沒騎單車呀,明顯的雙重標準!
「許義吉,你早上被罰站喔,我有看到。」
住我家後面再後面的陳萬福,是我小學的同班同學,國中我們同校不同班,但都騎單車,路上常會遇到。
我們兩人體型差不多,家裡都有養豬,又住得近,兩家熟得不得了,他很愛跟他阿嬤說我在學校的事,然後他阿嬤就會跟我阿嬤說,如果不巧被我爸聽到,又倒楣遇上豬價下跌,他的心情不好,我就會被打一頓。
「關你屁事!」我惡狠狠的瞪他一眼,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多嘴,不過陳萬福根本不怕我。
罵完我才想起,這不正是侯思蕾罵林其正的話嗎?才想著,又赫然發現走在前面的路人,背影好像侯思蕾。
為什麼我會認得她的背影?
第一,她剛轉來,今天沒穿制服;第二,因為還不熟,加上早上的小小嫌隙,一整天我都沒和她正面相望,只敢趁她離開座位時,猛盯著她的背影看。
我騎車經過那人身旁時,故意放慢速度,回頭一看,真的是她!
發現有人在看她,侯思蕾放慢腳步,認出是我便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隨即把我當空氣,自顧自的往前走。
我有股想喚她的衝動,因為從學校到這裡,用步行算遠的,住在這附近的學生都是騎單車上學,但她……也許因為是轉學生,不知道可以騎單車去學校?
我好心想告訴她,但被瞪了一眼,自討沒趣,心中惱火便決定不理她,讓她走到腳斷掉算了。
不過,她在前面不遠處就轉彎了,走進位於我家前面再前面的一棟很舊的三層樓透天厝,那是阿好嬤的家。
所以,她是阿好嬤的孫女?
不對呀,我記得阿好嬤只有兩個孫子,而且都讀大學了,那她是……
經過阿好嬤家門前,我本能的看了一眼,沒停下,繼續往前騎,因為我迫不及待要回去問我阿嬤,關於阿好嬤家的事。
今天不太冷,風也不大,但我心裡卻抖了一下,我這舉動不就跟愛講八卦的陳萬福一樣?喵的咧~~
「所以她是阿好嬤的外孫女?」
晚餐時,我滔滔不絕的問著阿嬤,關於阿好嬤家的事。
阿好嬤家雖然離我家不遠,但她的兒媳和孫子住在臺中,沒有可以和我一起玩的同伴,因此我很少去她家;加上她跟我阿嬤只是「普通朋友」,不像陳萬福的阿嬤是「麻吉」,兩人天天聊八卦,連阿嬤都很少去她家,我這個小孩更不會去了。
印象中,阿好嬤的丈夫在我讀小學三年級時去世,那時讀小學的我上、下學天天經過,看到她家搭起喪事帳棚,還很害怕哩!
阿嬤說,阿好嬤現在獨居,她的獨子生了兩個兒子,都在讀大學。
這我早就知道,我阿嬤有偷偷在跟人家比較,還叫我以後一定要讀大學,不能輸給左鄰右舍的孫子輩。
除了獨子,阿好嬤還有一個女兒,高中畢業後在臺北工作,婚後住在臺北,很少回來,好像有個外孫女,跟我差不多年紀。
「你說她叫什麼名字?」阿嬤一邊吃著破布子,一邊問。
「猴塞……不是,是侯思蕾。」我說得太快,差點叫她「猴塞雷」。
「阿興,你阿好嬸的女兒是不是嫁給姓侯的?」阿嬤問一旁低頭猛吃飯的爸爸。
「嗯。」爸爸輕應了一聲,隨即瞪了我一眼。
我心中一抖,今天回來急著找阿嬤,忘記看「毛豬行情表」。
清晨四點爸爸有「出豬」,倘若平均價錢低於七十元,爸爸就會「結屎面」。
阿嬤愛跟別人比子孫輩的出息,爸爸則在意家中飼養的豬,賣的價錢有沒有比阿富叔賣得更高。
阿富叔就是陳萬福的爸爸,他跟我爸爸是同學,一樣從父輩手中接掌豬舍,兩人常一起泡茶、喝酒、聊天,互通養豬資訊,也常比較誰養的豬最美、價錢賣最好。
說豬美,不是比較豬長得漂不漂亮,而是把豬養得肥美健康、白白胖胖,不會常生病或拉肚子。
看爸爸的表情,今天豬價肯定低於七十,我提心吊膽著,要是早上被罰站的事傳到他耳中,那我就死定了!
我心虛的看了爸爸一眼,連忙低頭猛扒飯。
但爸爸沒放過我,用力的放下碗,怒問:「你為什麼又被老師罰站了?」
「什麼時候?」阿嬤顯然不知情。
「今天。」
我看到爸爸放在桌上的新手機,心中大叫不妙。
一定是陳萬福回家後把我的事昭告全家人;可能剛好他家今天也「出豬」,賣的價錢比我家好,所以他阿爸傳LINE向我爸爸示威,順便「虧」我被罰站的事。
爸爸的心情「雪上加霜」,那我就要倒大楣了!
「是林其正推我,害我去撞到侯思蕾,老師以為我是故意的,所以就叫我們兩個去外面罰站。」
我連忙解釋,只不過把前一個處罰自動省略。
「你撞到阿好嬤的孫女?那她有沒有哭?」
阿嬤還以為侯思蕾是弱女子,被我一撞就會痛得流淚,其實根本不是這樣,她凶得很!
「沒有。」
也不知道是因為侯思蕾沒哭,沒造成傷害,還是爸爸覺得我也是「受害者」,他居然只罵了幾句就放過我。
不過,阿嬤倒是對來過我家的林其正,有了更深的偏見。
「這個林其正,怎會這麼皮?」
我低頭竊笑著。
「林其正」這張牌還真好用,以後如果我又被罰站,就拿他當擋箭牌,主犯不是我,說不定爸爸就不會生我的氣。
再說,今天的事本來就是林其正推我,讓他成為代罪羔羊,也是「將將好」而已。
班上來了轉學生
「許義吉,你好臭,是沒洗澡喔?」
「你才沒洗澡咧!」
「臭死了,全身都是豬屎味!」
「哪有?」
「明明就有,好噁喔!」
「你再說?臭死你、臭死你!」
坐在我前面的林其正最愛譏笑我,每回說不過他,我就會使出終極手段──抱著他的頭悶在我胸前,讓他「自食惡果」。
對了,我叫許義吉,今年剛升上七年級,在班上,我是最高也是最胖的,更是老師眼中最皮的學生。
坐在我前面的林其正,則是第二皮的。
開學至今,班導從沒給我們好臉色看,我們兩人湊在一起,不但沒有「負負得正」,反而有「加乘效果」,班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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