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氣寫手釉子酒x浪漫系大手繪師Welkin
知名作家天罪、醉琉璃聯袂力推奇幻強作
「一本讓人暢遊在充滿神怪幻想的世界的小說。」──天罪
「讓人大呼過癮的華麗戰鬥!」──醉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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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失去,只要體會過一次就足夠了。
因為光只是那一次,就足以令人撕心裂肺。
「妳不是人,也不是鬼……妳是……怪物。」
自從當年分開後,扇雀與宮燈、銀葉就沒有再見過面。
如今扇雀已成為高中生,與名為番杏的秀美女裝少年一同生活著,
但隱藏起大小姐身分的她,在學校並不受歡迎──
桌上被擺了不吉利的白菊花,她收起來帶回家做押花;
一早進教室發現桌面堆滿垃圾,她便和隔壁同學換了桌子;
走在路上有人伸腳想絆倒她,她乾脆直接狠狠踩下去。
雖然校園生活並不平靜,扇雀卻彷彿渾然不覺,
比起人際關係,她更在乎的是學校裡發生的詭異事件。
不過短短兩個月,竟然就有五名學生接連跳樓,
為了找出背後原因,扇雀展開追查,卻意外與那兩人重逢。
熟悉的親暱呼喚、熟悉的熱切眼神,
即使宮燈和銀葉都長成了出挑的少年,依舊對她心心念念。
可扇雀知道他們並不曉得,她和他們早已無法走在同一條路上……
「小雀,我和宮燈跟著妳,我們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不好。」
作者簡介:
釉子酒
本來想要取名為柚子酒,但一時手滑打錯字,從此成為一瓶有毒的酒。
熱愛幼女、御姊、美少女,是個品格高尚的紳士(自己說)
個人專頁:https://www.popo.tw/users/watermoon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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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關著作:《扇雀01初遇》
繪者簡介
Welkin
愛的旅人Welkin,世界迷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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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在夜深人靜的市郊處,唯有一幢大宅依舊燈火通明。
黃澄澄的亮光在暗闃的黑夜裡,就好像指引遊子歸鄉的燈塔。
只不過在燈光的映照下,這幢屋宅的部分外觀也被勾勒出來,赫然呈現年久失修的狀態,而屋外庭院的植物也明顯未經人照顧,蓬勃發展得近乎瘋長。入夜後有燈光還好,一旦白日有人自外經過,往往都會忍不住懷疑這地方是否真的有人居住。
但也幸好這裡屬於偏僻的郊外地帶,建築與建築之間多半隔著十幾公尺甚至更遠的距離,因此免了鄰居的打探。
遠遠地,扇雀便能瞧見自己家的燈仍亮著。
金髮碧眼的少女揉了揉臉,由衷地希望只是家裡人為她留燈,而不是都這個時間了還撐著不去睡。
雖然知道自己的動作已經足夠輕巧,扇雀還是下意識地抹去腳步聲,就連打開大門也小心翼翼。
迎接她的是滿室寂靜。
客廳裡沒有人,這讓扇雀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可很快,從廚房裡走出來的人影便讓她細緻的眉宇微微蹙起。
「不是說了,不用等我。」即使不再是當年那個語速一快,就容易口齒不清的小女孩,扇雀仍是養成了說話慢的習慣,「早睡,比較好。」
「沒等到小姐回來,我怎麼可能放心去睡呢?」手裡端著餐盤的少女盈盈笑著。
少女穿著一身黑白色的女僕裝,褐色長髮打理成古典美的髮髻,清麗臉蛋上,一雙褐色眼眸同樣盛滿笑意,柔軟得像是沁著水光。
和外表透著幾分侵略性之美的扇雀相比,這名年輕的女僕則似百合般出塵秀雅。
這幾年相處下來,扇雀早已摸清眼前人是軟硬不吃。
番杏總是噙著順服的微笑,然後執拗地做著他認定該做的事──照顧扇雀、替扇雀打點一切,還有守著扇雀歸來。
是的,是「他」。
雖然外貌如少女般纖細,番杏實際上是男兒身。
對於番杏喜歡穿女僕裝,以及偏秀氣的舉止和說話語氣,扇雀打從認識對方起就不曾感到吃驚,更遑論覺得有哪裡彆扭了。
別人的喜好是別人的喜好,毋需他人置喙。
「小姐回來得正是時候,我已經熱好牛奶了,還有準備點小餅乾,可以幫忙壓掉一點奶腥味呢。」番杏的語氣在扇雀聽來,就像是在哄小孩子。
「我不小,不需要再喝牛奶。」扇雀板著仍保留幾許青稚、尚未完全長開的臉蛋,不過嘴上這樣說,手還是朝杯子伸去。
那是番杏的心意,糟蹋的話,不好。
「我當然知道小姐不小,是成熟的大人了。不過多喝牛奶才長得高,小姐也不喜歡抬頭看人的,不是嗎?」看著扇雀將牛奶喝個精光,小餅乾也沒有留下,番杏的笑意越發柔和,彎彎的眉眼輕易顯露出他的愉悅。
扇雀抿抿嘴,舔淨嘴角邊的白漬,同意番杏所言。
就算這具身體的年紀算起來已經是十六歲,但個子比起她當初的原身來說,依舊足足矮了一個頭不止。
太矮了,和人說話還得找東西墊著,不然就得仰著脖子。
真不開心。
「我去洗澡,洗完澡你也該睡了,不能再熬夜。」扇雀說。她不喜歡別人因為自己的關係而受到限制。
更何況經過這些年的相處,番杏也不是單純的「別人」了,而是被劃分在「家人」的位置。
可是番杏從來沒有真正地將她的話聽進去,每次都是笑咪咪地應下,轉頭又故態復萌。
「好的,等幫小姐吹好頭髮、梳完頭髮,我自然也是要去睡的。」番杏含笑點點頭,動手收拾桌上的杯盤,「小姐的包包裡有要洗的衣服吧?先擱在洗衣籃裡,我明天會一起洗的。」
番杏聰明地將「明天」兩字點出。倘若說「馬上動手洗」的話,只怕他的小姐會面無表情地拎著包包直接上樓,留下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背影給他。
「嗯。」得到保證的扇雀回了一個簡短的音節。當她上樓到一半時,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過頭,「我沒打電話回來,牛奶熱好了。」
這句話乍聽之下有點沒頭沒腦,但番杏立即就理解過來。
「我上次不是替小姐妳的手機下了一個APP嗎?所以才能知道妳大概哪時候到家呢。」
扇雀微歪腦袋,想了一下,似乎有這麼回事。她對手機的運用還停留在撥打電話跟傳發簡訊這類基本功能,更進一步的通常都交給番杏去做,也不在意對方替自己下載了什麼程式在裡面。
「你覺得方便,就好。」扇雀得到答案便滿足了,沒打算要弄明白番杏口中那APP的具體用途。
停下的步伐再次邁出,纖細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二樓。
番杏收回目光,下意識地拿出自己的手機,找出了想找的東西。
那是和扇雀手機裡的APP連動的小程式,能夠隨時關注對方的行蹤。
看著上頭的小紅點顯示已在屋宅內,貌美的少年將手機貼在心口處,忍不住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洗完澡的扇雀帶著一身蒸騰的熱氣進到了房間裡,讓番杏替自己整理一頭溼漉漉的金髮。
如果是按照她自己的習慣,肯定是隨意擦擦了事,連吹風機都懶得用,反正總是會自然乾的。然而這樣的行為,在番杏和他的母親一同搬過來後就被制止了。他們母子倆對於扇雀如此糟蹋一頭美麗的金髮簡直沒辦法忍受,於是一點反駁的機會也不給,就強行接下了對扇雀頭髮的照護工作。
最開始,是由番杏的母親細心地吹乾那頭金髮,然後再讓番杏一遍又一遍地耐心梳理。那似乎是番杏和自己母親相處得最好的一段時光了。
然而美好時光結束得是如此令人措手不及。
如今幫扇雀打理頭髮的,就只剩下番杏而已。
那名外表嚴肅、內心善良的婦人,在數年前便已去世。
「小姐,請閉上眼睛。如果溫度太燙的話,記得跟我說一聲喔。」替扇雀擦拭髮絲的手指停下,番杏溫柔的嗓音響起。
待扇雀不明顯地點了下頭作為聽見的回應,番杏才打開吹風機的開關,熱風伴著嗡嗡嗡的聲音送出。
扇雀閉上眼,享受著番杏體貼的服務,心思不由自主地飄到了過去。
自從她的原身死亡,靈魂進入日日櫻的這具身體後,至今已經過了五、六年。
由於身上測不出丁點靈力,即使她打倒了等級五十的鬼也不被協會採信,試煉更是直接被視作失敗。而當時跟著她下山的宮燈和銀葉,則是被協會的幹部帶走,從此斷了音訊。
扇雀不是沒想過要打聽他們的消息,畢竟那兩人曾經允諾要成為她的同伴。
只是,無法成為協會的獵手,等同於失去協會龐大資源的使用權利,最後她所能探聽到的,僅僅是那兩名少年被協會幹部各自收養,進入了有名的家族,等待他們的將是一條平坦的康莊大道。
扇雀心想,也許這表示他們三人的緣分就到此為止了吧。
沒有靈力的人,在日日家根本不會受到重視,所以扇雀乾脆帶著家裡分給她的女僕,也就是番杏的母親,離開了有著諸多限制的大宅,前往座落在郊區的別院居住。
番杏很快也被接了過來,只不過因為雙親離異,從小和母親分開的他剛開始和母親處得並不好,待在別院裡也覺得彆扭,對待扇雀雖然恭敬,可依舊像隔著層疏離的薄膜。
直到發生了那件事──
他們居住的別院化為穢土,受到鬼的入侵。
最先發現不對勁的人是番杏的母親,她為了警告自己的主人和兒子,不幸落得殞命的下場,被鬼吃得一點也不剩,就連番杏也命在旦夕。
受到刺激的扇雀像隻發狂的野獸,將鬼殺得片甲不留,救下了奄奄一息的番杏。從那時候起,那層橫在扇雀與番杏之間的薄膜便消失了,兩人從此相依為命,互相依靠。
為了不再讓類似的悲劇發生,扇雀在獵鬼上變得更為執著,一來是磨練自己,二來是吃掉青魂燈裡的燄火能夠提升她的身體能力,亦能治療傷勢。而番杏則是加強了治癒咒術的訓練,想讓自己成為扇雀最有力的後盾。
縱使在那次事故中,知道了扇雀能夠吃下青魂為自己療傷的驚人真相,番杏也不曾改變初衷。在他看來,由他親自為扇雀治療才能夠更加安心。
況且,青魂也不是每一次都能發揮效用。一旦扇雀受傷過重,或青魂的等級太低,就必須依靠番杏的治癒咒術來相輔相成。
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流逝,如今扇雀在自由獵手間已經有著不小的名氣。由於出任務時總是戴著面具,其餘獵手私下都稱她為「戴面具的獵鬼少女」。
「小姐,好了喔。」
突然消失的嗡嗡聲使扇雀拉回神智,她沒有多想就要離開梳妝臺,但是另一雙手輕輕地按住她的肩膀。
「頭髮還沒梳呢,小姐。」番杏說道。
「只不過是頭髮。」扇雀抱怨,不過還是坐了回去,鏡裡映照出她的面無表情以及番杏的柔和笑意。
不得不說,即使扇雀總覺得在自己的頭髮上下那麼多工夫相當浪費時間,可是番杏的手指就像帶著魔力,恰到好處的力道往往令她不自覺地有了睏意。
假如讓人梳著頭髮就睡著了,不是和三歲小孩沒兩樣嗎?
扇雀的眉突地一擰。論起真正年齡,她可是比番杏還要大,無論如何都得維持好大人的形象。
番杏自是不知道面前的金髮少女在想些什麼──日日櫻體內是扇雀的靈魂一事,就算是他也無從知曉,這是一個真正的祕密。他懷著無比的耐心,仔細將一綹綹髮絲梳開,一邊柔聲開口。
「小姐今天比較晚回來,有遇到什麼特別的事嗎?」
「特別的事,沒有。」扇雀努力守住清明,不讓睡意湧上,然而說話速度仍不自覺地變得比平時還要緩慢,「碰到了兩個穢土,一隻等級五十一的鬼,還有好幾隻等級不到五十的鬼,也沒有受傷。」
打從扇雀返回住所時,番杏第一時間就發現對方身上沒有沾染太多血腥味,可是他更喜歡聽他的小姐親口告訴自己。
扇雀不太理解鏡裡的少年為何又露出笑容,她感覺自己快坐不住了。
「頭髮,下次還是剪掉。」扇雀低聲嘀咕,有些懷念自己曾經的俐落紅髮,「行動也會方便。」
「不行哪,小姐。」番杏還是笑盈盈的,語氣卻透著執拗,「這麼漂亮的金髮要是想剪掉的話,我一定會再哭給小姐看的。」
就是這一番話,再次打消了扇雀想要剪短頭髮的念頭。
先前的多次經驗告訴她,如果她真打算動手的話,番杏肯定會眼含淚水,彷彿遭受莫大委屈似的盯著她不放,盯到她不得不投降。
扇雀有時候會覺得,番杏簡直像是水做的,戳一下就會沁出眼淚。偏偏遇上堅持的事又是油鹽不進,讓人不知該拿他如何是好。
得知扇雀今日情況的番杏感到很滿意。從前小姐往往只願意蹦出幾個字,現在能對著自己說出一大段話,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事實證明,這種事果然要多練習,當然這也表示自己在小姐的心目中占有地位。
番杏曾見過扇雀對待不相關的人時,是漠然著一張精緻傲慢的臉,碧綠的眼珠冷冷瞧著人,宛如要將對方釘穿。
「小姐,再等我一會就好了。」番杏捧著扇雀的金色髮絲,令梳齒沒入其中,流暢地滑梳到髮尾,「在這段時間,妳再跟我說說其他的事吧。小姐這幾天在學校的生活還好嗎?習慣了嗎?要是便當不合胃口的話,請一定要跟我說哪。」
「還可以,習慣,合胃口。」扇雀不假思索地答完,卻瞧見映在鏡中的那張秀麗臉蛋浮現幾抹失落。她困惑地皺著眉頭,然後破天荒地反應過來。
番杏是想多聽點她在學校發生的事。
雖然認為學校的生活真的乏善可陳,可想到身後的少年為了全心照顧自己而放棄學業,扇雀還是絞盡腦汁地回憶,試著挖出一點她有印象的事情。
「便當,我都會帶去天臺吃。那裡安靜,風景不錯,其他人也不會過來。因為天臺的門最近都被鎖起來了,不會有人想到我能打開。好像是從開學到現在,已經有三個人從天臺跳樓的關係……不是我們一年級,是二年級和三年級的。才兩個月就三個人,有學生開始在傳,是不是有什麼在作祟……」
由於從小在孤兒院生活,加上現在這具身體經過數年鍛鍊,體能早已變得相當好,即使昨日經歷了和鬼的對戰,又晚到家,隔天一早扇雀也並未賴床,沒等鬧鐘響起,就自動自發地醒了過來。
今天是上學日。
接過番杏親手做的便當,扇雀提著書包,神情淡然地踏上前往學校的路。
如果把這幾年的時間也加一加,她的心智年齡早就有二十來歲了。
讓一名成年的大人去和一群十幾歲的小鬼頭擠在一起上課,對扇雀來說無疑是種相的折磨。
她還寧願去找更多的穢土、殺死更多的鬼、吃掉更多的青魂燈。
偏偏她頂著日日家一分子的頭銜,雖說是不被重視的本家小姐,但拿到高中文憑是家族的基本要求,這也是讓她住在別院的條件之一。
學校的大門很快映入眼簾,穿著同色制服的少年和少女們就像來自各方的魚群,最後匯聚在一塊,目標一致地游進了校門內。
「早安。」
「早安。」
「早啊!」
「早上好,作業做完了嗎?拜託借我抄一下!」
「我也要、我也要!拜託了,不然鐵定會被罵一頓的!」
聽著此起彼落的招呼聲,扇雀好似一抹孤僻的影子,悄無聲息地從那群充滿青春朝氣的女孩子身旁繞了過去。
沒有人特別注意到她的存在。
打從正式成為高中生到現在,扇雀一直都是獨來獨往,即使是在班上也沒有和哪一位同學有太多交流。她總是沉默又置身事外地坐在自己位子上,像是對周邊一切毫無興趣。
原本以扇雀的容貌來說,是輕易便能引起他人注意的。可是開學第一天自我介紹時,扇雀一說出自己的名字,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立刻就從驚豔轉成了嘲笑、不屑或是不以為然。
扇雀沒有使用「日日櫻」這個名字,日日是太過招人注目的姓氏。
她用的假名是「杏」──只有名而已。
於是在他人眼中,她就是一個「無姓者」。
這所高中採取無姓者和有姓者混合編班的方針,只是兩者之間的隔閡不但沒有因此減少,反倒使得班級內更容易出現小團體。
有姓者鄙視無姓者。
無姓者對有姓者敢怒不敢言,只能避而遠之。
在這之中,扇雀可以說是相當突兀的存在,宛如白羊裡面混入了一隻黑羊。
她沒有加入任何一個團體,下課就是趴著補眠,中午時間則是拎著便當獨自到天臺上吃飯。
其實一開始,扇雀也是在教室內用餐的。然而只能怪番杏的手作便當太過精巧可愛,一拿出來,即使扇雀還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仍舊會有女同學忍不住被吸引過來,發出讚歎。
幾次下來之後,感到煩人的扇雀才會決定轉移陣地,改成去一年級教學大樓的天臺吃午餐。
今天自然也是一樣。
聽著校內的喧鬧聲響,扇雀所待著的天臺像是一個被分割出來的小世界,安靜、不受人打擾。
等到悠悠閒閒地享受完美味的便當,扇雀這才起身下樓。只不過當她準備打開鐵門時,卻耳尖地捕捉到門後有他人的說話聲傳來。
扇雀不禁皺了下眉頭,她可不希望被人發現自己溜到天臺,到時絕對免不掉老師的一頓斥責,自己也會喪失一個中午時的好去處。
幸好門後沒有接著響起腳步聲,聽起來對方只是選了這處樓梯間交談。
扇雀的耳力不同於常人,雖然隔著鐵門,四周還有吵雜不休的聲響時不時地干擾,她依舊能將樓梯間的談話內容聽得一清二楚。
「北、北韶學長……」這是女孩子的聲音,聽起來微微發顫,似乎有些緊張。
被喊出名字的另一方沒有回應。
「我……那個我……」女孩子結結巴巴地說,「我是想……」
扇雀轉了個身,背對著門,心裡浮上一絲不耐煩。不管那個女孩子是想什麼,能不能快點辦完了事?她想回去教室。
可惜礙於自己是違反規定擅入天臺,扇雀沒辦法理直氣壯地打開門,叫那兩人讓路。
「妳想要什麼?」被稱呼為北韶學長的人終於開口了,他的嗓音悅耳,隱隱揉有一絲孩子氣,反倒形成一種獨特的魅力。
雖然扇雀不覺得有多好聽,只是這聲音勾起了她回憶的一角,好像有個人,也有著類似的說話語氣。但一時間她又想不起來究竟是誰,記憶裡的身影朦朦朧朧的。
既然想不起來,扇雀也不打算多加深思。她吐出一口氣,在內心催促著那兩人趕緊結束。
被反問的女孩子顯得更加慌亂了,「我是想要、我是想要……不對,我的意思是,我從剛開學就注、注意到學長了,我……」
噢,原來是要告白。
在夜深人靜的市郊處,唯有一幢大宅依舊燈火通明。
黃澄澄的亮光在暗闃的黑夜裡,就好像指引遊子歸鄉的燈塔。
只不過在燈光的映照下,這幢屋宅的部分外觀也被勾勒出來,赫然呈現年久失修的狀態,而屋外庭院的植物也明顯未經人照顧,蓬勃發展得近乎瘋長。入夜後有燈光還好,一旦白日有人自外經過,往往都會忍不住懷疑這地方是否真的有人居住。
但也幸好這裡屬於偏僻的郊外地帶,建築與建築之間多半隔著十幾公尺甚至更遠的距離,因此免了鄰居的打探。
遠遠地,扇雀便能瞧見自己家的燈仍亮著。
金髮碧眼的少女揉了揉臉,由衷地希望只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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