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推薦
台灣推理作家協會徵文獎首獎得主/林斯諺
暨南大學推理研究會顧問/余小芳
日本十大刑警第一名
鬼貫警部來了!
第十三屆日本偵探作家俱樂部賞
第一屆日本本格推理賞特別賞得主
本格推理界的最高導師--鮎川哲也
挑戰不可能犯罪!
鬼貫警部最著名推理傑作
京極夏彥、有栖川有栖、
二階堂黎人、蘆邊拓……,
當代推理作家一致推崇的名偵探終於登場!
為尊崇鮎川哲也對推理小說的成就和貢獻
東京創元社於一九九○年特別設立年川哲也獎
「將事件中的異常分子篩選出來,剩下的就是真相。
我們都把事情太過於複雜化了,或許原來是相當簡單的案件也不一定……」
--鬼貫警部
雪夜空屋中潑滿白漆的屍體,犯人的真正意圖是什麼?
平安夜街道上傳來如同惡魔的笑聲,與被殺害的舞女之間究竟有何關連?
年輕少婦在家中遭到殺害,嫌疑犯是目擊現場的閨中密友?
密林深處倒臥的兩具枯骨,背後又隱藏著怎樣的故事?
收錄鬼貫警部八篇早期精選傑作,不在場證明推理的最高峰!
作者簡介:
鮎川哲也
本名中川透,一九一九年出生,年少時代在中國的大連長大。二戰日本戰敗之後,進入日本佔領軍司令部工作,同時也開始了做為小說家的生涯。一九五○年,以本名撰寫長篇〈佩特羅夫事件〉獲得了《寶石》雜誌舉辦的「百萬圓推理徵文」長篇項目第二名,在這篇小說中,他創造了日後被稱為「鮎川三大名偵探」之一,也是他筆下最為人所熟知的人物,鬼貫警部。
此後,他又陸續發表了多篇經典的推理小說,一九五六年他以〈黑色皮箱〉獲得講談社的《長篇偵探小說全集》首獎,一九六○年又以〈憎惡的化石〉、〈黑色白鳥〉獲得第十三屆日本偵探作家俱樂部獎。一九九○他創辦了「鲇川哲也獎」,發掘了包括蘆邊拓、二階堂黎人、貫井德郎等在內的眾多優秀新銳作家。二○○ 一年獲頒第一屆日本本格推理大獎特別獎。二○○二年逝世。
譯者簡介:
鄭美滿
一九六一年生,台北縣人。曾任科學教育館秘書、淡江大學及中國文化大學日文系兼任講師、台北商業技術學院講師、科見日語日文講師、YMCA日語講師。譯有《迷宮的構圖》、《抱著貓的屍體》、《轉生》(以上皆由新雨出版)。
章節試閱
榆木莊血案
1 伊莉莎薇塔
—— 哈囉——我是鬼貫!
鬼貫警部補一接起電話,對方的聲音讓人不得不清醒過來。
—— 哈囉、龜貫先生嗎?
俄羅斯語對於非重音的音節,習慣性的唸成清軟音,所以俄羅斯朋友當中有不少人直呼鬼貫為龜貫。
—— 好可怕!我好怕……
—— 妳說什麼?
—— 好恐怖!不、簡直不知怎麼說才好……拜託!請趕快過來!
講話聲音以外,還夾雜牙齒嘎吱嘠吱響,像敘述著迫在眉睫的恐怖。
—— 可以的話告訴我妳在哪裡?到底發生什麼事啦?
—— 那,你可以來嗎?謝天謝地!請快點來、快點來……
—— 好、我馬上過去!到底發生什麼事?
—— 好可怕!白色油漆黏糊糊的……
—— 妳漆的嗎?
—— 不是我!我什麼也沒做!
簡直不得要領,平常還算是冷靜的人,到底怎麼了?
—— 是誰塗油漆?
—— 我就說不是我……
—— 我知道。那麼,塗白色油漆的到底是誰?
—— 是誰我也沒看清楚。就倒在地上動也不動。
—— 倒在地上?
—— 龜貫先生,我好怕!你親自過來看一下吧!
—— 妳在哪裡打電話?
—— 俄羅斯人墓園旁邊的公共電話……
—— 和誰一起?
—— 我一個人。
—— 一個人?為什麼在那麼奇怪的地方打電話?
—— 因為我到榆木莊來……
—— 榆木莊?是那棟……
鬼屋?說出口不又加重了她的恐懼感!鬼貫連忙改變了口氣接著說。
—— 我就過去,馬上就過去!榆木莊就在極樂寺後方吧?現在過去大概要三、四十分鐘。
—— 好好、拜託你了,要來喲!我儘量等你,趕快喲!趕快……
就在幾乎是拉高聲調歇斯底里的哀泣之中,電話啪的一聲掛斷了。鬼貫看看手錶,時針與分針正指著十點三十四分。他再次拿起話筒,呼叫附近的計程車。很快的打理好出門,坐上迎面而來的車子,這時是十點三十九分。於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因為伊莉莎薇塔.米拉斯拉夫斯卡雅,那孩童般驚恐的聲音,鬼貫半夜從溫暖的被窩被叫起來,直奔荒郊野外。
載著鬼貫的計程車行駛在凍結的道路。由貝卡魯美亞往唐人街,橫越六條外國街道。街頭上人影稀疏,踏起來堅硬結凍的道路,不知在何處會打滑,車子的速度不得不慢下來,鬼貫滿懷不安。經過滿州人的店舖前,一陣陣熱鬧的敲打樂器聲,夾雜著炒豆子般的爆竹聲響,他才想起今天是農曆正月初一。鬼貫深陷在座位裡,閉上眼睛。到達目的地之前,除了仰仗司機的雙手也不能作其他想。
伊莉莎薇塔.米拉斯拉夫斯卡雅記得在某些場合見過三次左右,是位剛過二十歲,亞麻色頭髮、皮膚光滑的美人。鬼貫讀過法國小說中的諷刺文章,裡頭寫著,巴黎歡場中一群群俄羅斯白人幾乎全是貴族。然而,米拉斯拉夫斯卡雅是貨真價實的貴族之女。鬼貫沒有調查別人家世的興趣,真相如何並不清楚,但是道聽途說的話可多了,這位女郎的父親阿魯特蒙.米拉斯拉夫斯基確實是帝俄時代的伯爵。
不管如何,彼此之間的交往關係只限於禮貌性的寒喧,像今晚這樣突如其來的求助,幾乎沒發生過。可是,想想自己的職業,那也不為過。就像她生小孩的話要叫產科醫師,今天夜晚的這種場合當然非自己莫屬。
從這方面來想,應該是個任性的貴族姑娘,但是鬼貫的印象中,與其說她是個企圖逃離舊式家族桎梏的女孩,倒不如說她是個努力生活而可愛的少女。鬼貫房東的女兒阿妮塔說得好:「她是平易近人的狄默思克拉卡(民主主義者) (註一) 」。依鬼貫自己的觀察,她頭腦敏銳、有豐富洞察力和決斷力。
現在,鬼貫胸中充滿不安,這樣一個不容易受外物威脅的伊莉莎薇塔,竟然會變得如此歇斯底里;將她的思維變得支離破碎的,除了事件本身之外,似乎還隱隱蘊含著一層詭譎的氣氛。
極樂寺座落在遠離村鎮的郊外,俄羅斯人墓園之前五百公尺的道路上,是一間道教寺廟,榆木莊則是一棟孤立在極樂寺後面的獨棟建築。說起來,這不該是女性深夜獨行的場所。幾年前,莊裡住著一對年輕的俄羅斯夫婦,雙雙發狂而死。儘管後來追究原因,被認為不知不覺中感染了某種病毒,可是怪異的流言還是渲染開來,所以直到現在仍然沒人居住。感覺上,向他求援的伊莉莎薇塔正被四周的不祥之氣團團圍住。
「給我開快點!」
「不行呀,老爺!已經是極限啦!昨天修車廠的同事才剛翻車,肋骨斷了三根哪!」
鬼貫盯著俄羅斯司機熊一樣結實的後脖子肉,不悅的咋舌。
經過哈爾濱時報社,到了銜接舊市街和新市街的彩虹橋,手錶指著十點五十二分。
進入南崗,由於是上坡道,車輪四度打滑空轉。來到丘嶺百貨店前,十一點剛過。路口左轉,終於來到了最後一條街道。耳中不時傳來遠處急促的爆竹聲,鬼貫沒來由地鬆了一口氣。
從這兒一直到盡頭的俄羅斯人墓園,是筆直的大道。白天有公車通過,也可以看到載客馬車,然而入夜之後,由於道路兩側沒有住家,幾乎人跡罕至。延伸到墓園的曠野,連一條狗也沒有。尤其在舊曆大年初一的夜晚,更是無星無月、烏雲低垂。鬼貫下意識的把手伸進毛皮大衣裡;藏在胸前的小型手槍,冷硬的鋼鐵材質傳來可靠的觸感。
不久,車子一陣搖晃後速度銳減,車胎嘰!的一聲,帶著車子稍微往前滑動一下之後停了下來。時間是十一點十分。鬼貫吩咐車子等在極樂寺角落,自己裹著厚重的衣物,動作蹣跚的前進。寒氣穿透毛皮大衣的纖維,刺痛的扎入肌膚。
極樂寺沒有爆竹聲,也沒有任何喧鬧的氣息。大紅、大黃濃妝刺眼的佛像和道士們都已經睡著了吧?
通往榆木莊並沒有既成的道路。鬼貫一邊注意前方,一邊留意腳下,小心前行。儘管心急如焚,結涷的道路卻讓他著急不得。
前進約兩百公尺,漆黑中,眼前浮起建築物的黑影,門前隱約可見一輛白色的小型車。
「龜貫先生?」
黑暗裡聽到伊莉莎薇塔的聲音,接著跌跌撞撞衝出一個人影。鬼貫被緊緊的抱住,往後退了兩三步。伊莉莎薇塔也許是因為寒冷或是更深的恐懼,嘴唇不停顫抖,幾乎說不出話來。
「好可怕……死了哪……被射殺了。——喔呃,好嚇人……白色的油漆……」
鬼貫還來不及開口,伊莉莎薇塔的身體再次激烈的顫動,幾乎尖叫著說。
「絕對不是我……我沒有殺人。我……」
鬼貫覺得臂彎裡的伊莉莎薇塔陡然沈重起來。
2 怪異的屍體
鬼貫抱著失神的伊莉莎薇塔回來,司機慌張的打開車門。
「幫我照顧一下這女孩。」
將伊莉莎薇塔交給司機接手,鬼貫重新返回榆木莊。略低的門戶大開,通往門廊是稍微曲折的走道。榆木莊稱呼的由來,是因為庭院裡長了一棵大榆樹。現在黑暗吞噬了一切,什麼也看不見,周遭鴉雀無聲,毫無生人氣息。黑暗與沉默,讓傳聞更加可信,那對發狂而死的夫婦,他們的靈魂似乎支配著這裡的所有。
一碰觸門把,無須鑰匙,大門無聲無息自由的開閉。踏進一步,另有一道內門。打亮手電筒再次探視,裡邊是涼颼颼的大廳,冰冷的水泥地。沉悶停滯的空氣帶著些許煙硝味。在正面的階梯,裝飾著法國波旁王朝雕刻的扶手(註二),一直往上延伸。左手邊,可以看到圓形茶几、兩條腿的椅子,雜亂無章的疊成一堆,沒有一件像樣的傢俱。天花板上的吊燈被微塵濛成灰色。右手邊並列著兩扇門,應該可通往其他房間。
鬼貫走進大廳,站在漆著黑色油漆的門扇前,一拉把手,同樣的沒上鎖,厚實的門板無聲無息的打開。濃郁的煙硝味立刻讓鬼貫的嗅覺敏感起來。
鬼貫的手電筒先往窗戶的厚層窗簾照,再轉向陰冷的,通往大廳的小房間,還有變黃的壁紙,最後是一團橫躺地上的物體。身穿毛皮大衣、帽子,戴手套,身材短小的男性屍體。從服飾來看,似乎是挺講究的人。然而,面貌、年齡卻不容易辨別,因為仰望天花板的臉孔像糊上了沙拉或美乃滋似的,塗滿了白色油漆。殘餘在臉頰的油漆往頭的兩側地板滴落,各自形成了幾個油漆的小水窪。試著用手指觸摸時,還殘存著濕潤的感覺。鬼貫順手把手電筒銜在嘴裡,撩開屍體胸前的衣物,輕輕的探觸,覺得尚有幾分餘溫。依此判斷,這個男人被伊莉莎薇塔發現的前三十分鐘,應該還好端端地活著。
該男子喪命的原因可以明白的判斷。雖然,厚重的毛皮大衣吸收了流出的血液,從外表根本看不見傷口,但是,灰色上衣的前胸,染滿了殷紅的血跡。整個心臟幾乎被子彈貫穿,恐怕是立即死亡。
鬼貫下意識站起身子,環視四周尋找油漆空罐或彈殼。地板沒有任何墊子,好似在寒冷中赤裸著肌膚。看著看著,被鬼貫遺忘的寒冷,重又陣陣襲來。但是,屋子裡一點頭緒也沒有,再次瞥了屍體一眼,鬼貫走出這棟死亡之屋。
回到計程車旁,司機瞪著伊莉莎薇塔,正不知如何是好時,看見鬼貫,露出了一副得救的表情。無論如何得和警署連絡,不保護伊莉莎薇塔不行。附近的住家只有極樂寺。大年初一因為這種事登門求助,即使是救人,道士們也會抱怨吧?再說,那些姿勢怪異的佛像對於女孩也是精神上無形的威脅。這麼一想也就作罷。
那麼俄羅斯人墓園入口,那間俄羅斯人的石頭小屋呢?車子開到屋前,將伊莉莎薇塔留置該處並和警署取得連繫,鬼貫一個人又重新返回寂靜的榆木莊。
沙亞賓警官帶頭的法醫、鑑識員等一行人到達時,剛過午夜十二點。俄羅斯人被殺事件,與其說必須,不如說最好,由這位老警官來處理。
老警官像馬一樣,吐著白色的鼻息,一邊拿著手電筒走向屍體。
「是這個嗎?這種作法太奇怪了,要掩蓋人的面貌總還有其他方法吧?而且在這麼討厭的地方,讓人心裡毛毛的,真是不舒服。」
趁著日本人法醫檢查死者的時候,鬼貫將發現屍體的經過告訴沙亞賓。
「嗯,米拉斯拉夫斯卡雅小姐我也認識。只是,為什麼不在第一時間內叫警察呢?最初的五分鐘內,事件的調查就不會變得太複雜。她應該知道吧?」
「也許一時驚慌失措了。」
「是吧。平常精明能幹的小女人,到底還是太年輕,勉強不得。」
說話中,法醫脫下屍體的衣服,刑警們幫忙,翻過屍身檢查背部。
「呀,奶油吃得很多,體格不錯嘛!營養甲等。我們日本人不多多攝取奶油不行哪!」
法醫站起身,用酒精棉擦拭指頭,一邊看著鬼貫和沙亞賓,絲毫不帶感情的說。
「一槍斃命。子彈卡在心臟,槍口抵住毛皮大衣射殺的。至於死亡時間……也就是行兇時間,大概離現在不到一小時或兩小時之前,大約十點到十一點之間。」
法醫一副沒問題的表情,闔上公事包挾在腋下,回頭對著鬼貫說。
「那麼,鬼貫先生,那位小姐在哪兒?需要我看看她吧!」
「拜託你了,請務必看看!她可能受到相當的驚嚇。我把她安置在俄羅斯人墓園入口的石屋。等一會我們還要偵訊她……。天亮以後,希望和往常一樣,請你把子彈取出。」
法醫使勁的點點頭後離開。沙亞賓命令部下在屋子內外搜尋彈殼和空油漆罐。
「我想,大概找不到吧。這不是突發性的殺人,多少有點計劃好的跡象。」
「我也有同感。沒有留下任何敗筆或線索。事情的關鍵也許就在為什麼使用油漆?」
「沒錯!鬼貫,這是個謎呀!很難瞭解有什麼意圖。」
沙亞賓蹲下來,拿出手帕揩拭屍體的臉,油漆很快的被抹掉,露出一張獐頭鼠目,表情狡猾的臉。沙亞賓一看不覺揚起眉毛叫出聲來。
「啊呀!這傢伙不是阿布拉莫維奇嗎?」
「阿布拉莫維奇是誰?」
「那哈羅夫卡(註:哈爾濱市的貧民窟)的敲詐勒索累犯,阿那德力.古力格.阿布拉莫維奇。」
3 祕密會晤
伊莉莎薇塔在石屋的小房間裡,躺在火爐旁的臥椅上,法醫坐在一旁。鬼貫和沙亞賓相繼進入,她勉強的擠出笑容,想坐起身子。
「不行、不行!這樣躺著就好!」
法醫壓住她的肩膀,仰起頭看著鬼貫。
「已經注射了鎮靜劑,應該經得起偵訊。不過,要小心謹慎的進行。什麼時候會歇斯底里不知道,現在是處於非常敏感的狀態。」
鬼貫在伊莉莎薇塔身邊坐下,沙亞賓靠近火爐站著。
「嚇壞了吧!」
鬼貫握著她雪白的手輕撫著,用安慰的口氣說。
「不過,現在一切都沒事了,妳知道的。」
伊莉莎薇塔想起自己先前的樣子,浮起羞澀的微笑。
「到底什麼事讓妳這麼震驚呢?看妳在計程車內一副失神的樣子,我一直在擔心,事情是否危及到妳的安全;幸好現在沒事了。」
「但是,小姐,基於職務,我們有一些問題非問不可,希望妳能耐心配合。」
沙亞賓低沉的聲音,適時而不可思議的,有效緩和了年輕女孩的情緒。況且,伊莉莎薇塔也見過這位老警官,所以用鎮定的眼神仰望著他。
「啊,請問吧!」
「我們最想知道的是妳發現屍體的經過。」
「是的。今晚我十點半左右到這裡來。有些事情要和阿布拉莫維奇商量,約好在這兒見面。由於事先已經將鑰匙給他,見到榆木莊的門開著,以為他先到,就直接進入房間。」
「等等……榆木莊是個充滿古怪傳聞的場所,為什麼會選在這個地方?」
伊莉莎薇塔微微笑起來。
「我知道傳聞是假的。那對發狂的夫婦是我的表哥和他的妻子。從前我常到這裡玩,現在這棟房子由我父親管理,所以我才有鑰匙。」
「啊啊?」
「這個城市裡,要找個密談的地方,除了自己的家以外,就數那裡最讓我安心。」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然後呢?」
「一推開房間門,就被嚇呆了。我發現一個人躺在地上,似乎已經停止呼吸。臉孔塗滿白漆,也不知是阿布拉莫維奇或誰?我害怕得不顧一切往外跑,找到公共電話請龜貫先生趕快來。」
「這種單純的問題為什麼不直接打電話通知警察呢?」
「因為,我和阿布拉莫維奇夜半密會的事如果被別人知道,真不知大家會怎麼想?而且,究竟人還活著?或已經死了?我也沒有用手去觸摸確認過。再說,沙亞賓先生,如果已經死了,最可疑的人一定是我吧?因此,先要求龜貫先生來一趟。」
「原來如此。還有一件事,妳和阿布拉莫維奇會面,到底要商量什麼?這個人風評一向不好,妳應該知道吧?」
伊莉莎薇塔默默的點頭。
「可憐的羅莎,她的事讓我們大家都耿耿於懷呢!」
鬼貫不明白可憐的羅莎是誰,看見沙亞賓點頭,想等會兒再問他吧!
「妳發現屍體的時候是否有第三者,也就是犯人還潛藏在房間內的感覺?或聽到有人逃出去發出聲響?」
「沒有,什麼也……」
伊莉莎薇塔現出害怕的臉色,身體也顫抖起來。法醫連忙使個眼色。
「妳回答得很好。再一個問題就結束了。妳們兩個人約在這裡見面的事,另外還有誰知道嗎?」
「呀,我曾經要求阿布拉莫維奇口風要緊。」
一直沉默的鬼貫以溫和的口氣,代替沙亞賓問著:
「小姐,這是基本上都要偵訊的問題。妳可以告訴我,從家裡到榆木莊這段時間的行蹤嗎?絕對不是懷疑妳,這種場合,我們非得對所有的人問同樣的問題不可。」
「啊……好的。」
伊莉莎薇塔出乎意料順從的回答。柔韌的手指在胸前交叉。
「吃完晚飯,我到哈鐵俱樂部聽交響樂。想起和阿布拉莫維奇的密會,原本不該去聽音樂。不過早就和其他朋友約好,不想爽約。而且,安東.魯賓斯坦的『大洋交響曲』首次在滿州演出,我期待已久。沒有辦法,只聽了林姆斯基.高沙可夫的『辛巴達的航海』,這也是非常難得的。不過第二樂章以後,我就離開會場了。」
「幾點的時候?」
「十點十二分左右。然後自己開車到這裡。」
「到達時間是幾點?」
「詳細的時間記不得,只知道快要十點半的時候到達吧!」
從哈鐵俱樂部經丘嶺到這裡,幾乎是一直線的道路,時間上倒沒有什麼疑問。
「後來就打電話給我?」
「是的。」
鎮靜劑的效果讓伊莉莎薇塔不自覺地打起呵欠。兩人訊問終結,沙亞賓開車往馬家溝方向,送伊莉莎薇塔回家。米拉斯拉夫斯基家在機場附近,從丘嶺的街角向左拐個彎,然後一直線直走。一路上,伊莉莎薇塔靠在鬼貫肩膀輕輕的打鼾。
「是這裡吧?」
停下車確認大門雕刻上面的名字,沙亞賓再把車子開進門裡。和鬼貫所想像的落魄貴族完全不一樣,這是一棟讓人僅是從車窗往外看就感到驚訝不已的氣派宅邸。雖然黑夜裡不能清楚的辨識,但是樓上樓下大約有一百五十坪,總面積應該超過一千坪。這個時候已經將近午夜兩點,但是每個窗戶都可以看到燈亮著,到底怎麼回事?
到達停車處,沙亞賓指著停在一旁的敞篷車。
「這輛車看起來很眼熟?」
「是呀!不會是卡謝姆貝克醫師的吧?」
「我想也是。」
卡謝姆貝克醫師是以仁心仁術為天職的醫師,雖然還很年輕卻頗得到俄羅斯人的信任。一隻腳裝有義肢,行動並不方便,但是可以開汽艇往返病患住家,平常以敞篷車代步。
「奇怪,發生什麼事了?我先去看看。」
沙亞賓站在門廊,用門環敲門。門打開,問了兩三句話,又飛快的跑回來。
「怎麼啦?」
「快過來!卡謝姆貝克醫師果然來了!」
「到底怎麼啦?」
沙亞賓看著伊莉莎薇塔熟睡的臉龐,小聲的說。
「她的父親阿魯特蒙.米拉斯拉夫斯基伯爵自殺了。」
榆木莊血案1 伊莉莎薇塔 —— 哈囉——我是鬼貫! 鬼貫警部補一接起電話,對方的聲音讓人不得不清醒過來。 —— 哈囉、龜貫先生嗎? 俄羅斯語對於非重音的音節,習慣性的唸成清軟音,所以俄羅斯朋友當中有不少人直呼鬼貫為龜貫。 —— 好可怕!我好怕…… —— 妳說什麼? —— 好恐怖!不、簡直不知怎麼說才好……拜託!請趕快過來! 講話聲音以外,還夾雜牙齒嘎吱嘠吱響,像敘述著迫在眉睫的恐怖。 —— 可以的話告訴我妳在哪裡?到底發生什麼事啦? —— 那,你可以來嗎?謝天謝地!請快點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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