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也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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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局中小學生優良課外讀物、臺北縣滿天星閱讀計畫推荐書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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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人間總有閒、情、趣「滑稽是兒童文學的美感特質！」有好幾次研討會，台東大學文學院院長林文寶教授一再強調：只有滑稽的故事，才可以讓孩子在幽默、趣味與遊戲之間，喜愛閱讀與學習。阿寶教授這樣的主張，似乎與傳統「文以載道」的精神相去甚遠。然則，孩子們在養成教育中，就得讓他們嘗試「天降大任於斯人也」的磨鍊嗎？這樣的教學方法真有效嗎？會不會妨礙孩子遊戲、思考與創作的能力？幾個「好書大家讀」的評審委員在一起開會，年輕有為的柯倩華曾經感慨的說：「為什麼我們選出的好書都不暢銷，而暢銷的書又不入好書榜？」這句話中含意甚深，一時難以解釋清楚。不過，至少可以反映一樁事實，孩子們喜歡閱讀的書籍，未必是我們大人所關心「文學質量高」的作品。冒險、幻想與恐懼，或許才是吸引孩子眼光的要素。作家、出版家、評論者，以及站在校園第一線接觸孩子的老師，無論有多麼宏遠的教育抱負，還請試著用「讀者接受理論」的觀點，來思考孩子們真正的閱讀感受。在如此前提下，看黃文輝先生的《第一名也瘋狂》，滋味可能就不一樣。「第一名」，未必是黃文輝關切的問題。他在序文中指出，國中時代一位成績不好的班上同學，製作遙控飛機，卻是一等一的好手。他還以「尿療法的神秘功能」，來嘲弄喬治與彼得之間爭取第一名的拙態。接著，他又描述張一瑋、林燕如同時以考零分的策略，來避免與綽號牛頭的同學共用一張桌子。他甚至掰了個冒牌的賈老師，利用公款購買電動按摩椅，用來犒賞考試成績達95分以上的同學。然則分數、考試、獎懲，在我們的童年時代是不陌生的。考第一名，確實是師長們的殷盼，好孩子們的「遊戲」，也是所謂壞孩子們的夢魘。除了這三篇校園「考試」故事以外，有三篇與孩子的感情、友誼有關。少男少女的青澀初戀，表錯情、會錯意的情節，令人莞爾。爭說誰才是命運中真正的救星，模糊而不準確的描述，反倒看見兒童的真性情。而幾個同學連袂去「吃到飽」，刻意去限制得到腸胃炎的同學去吃食，結果呢？是誰拉了肚子？還有幾篇場景比較特殊的故事：聆聽音樂會，忘情的鋼琴師與獨斷獨行的指揮家會不會當場瞎鬧起鬨？起鬨的原因，是因為故事中小主角帶去的「神秘禮物」？公園繁殖過剩的野鵝，市政府特別讓市民認養。為了保護野生動物，這樣的義行值得鼓勵的，但會不會帶給家人困擾？如果爸爸是個棒球迷，卻又兼營扒手行業，要怎樣幫助他改邪歸正？如果陪著媽媽去旅行，住進了氣氛詭異的民宿，有沒有逃生計畫？追蹤驚悚小說家的身影，如果反被獵殺，要怎麼辦？多年以後，從北半球移居到南半球，才發現民宿老闆和小說家，就是紐西蘭通緝在案的殺人兇手，會不會嚇出心臟病？還有一則是，擔任都市清潔員的阿德，在女王雕像剪綵的當天，必須擔保鴿子和海鷗不在雕像身上大便。偏偏慘劇要發生，只是事情的經過誰也沒有料想到。黃文輝處理這些故事情節，確實有出人意表的表現。仔細分析這些故事來源，與黃文輝個人的生活經歷息息相關。童年的台灣經驗，讓他寫下了同學相處的故事。曾經旅居英國北部的蘇格蘭，又遷往南半球紐西蘭，多國文化的洗禮，也提供了他廣闊的人生視野。他並不拷貝瑣碎的細節，而是透過驚人的想像與組合能力，提煉人生的巧合、錯誤、幽默，以及消解難題的智慧，融鑄而成的滑稽故事。人生何嘗不是一錯再錯、弄巧成拙的積累，但也有「踩到狗屎運」的僥倖片刻，黃文輝樂意以寬容、諒解與鼓勵的態度，來玩味人生的閒、情、趣。這樣的故事，根植在現實生活的土壤裡，不得不讓讀者信服，同時也合乎孩童的認知經驗與心理投射，分享「直接的感受」，而不是「理性的訴求」。書名取作《第一名也瘋狂》，不得不讓人聯想起《上帝也瘋狂》的歷蘇，以及《修女也瘋狂》的琥碧戈柏。一個詭異的可口可樂瓶子，可以讓歷蘇玩遍世界各國；一個空前奇想的搖滾聖樂，可以讓琥碧戈柏像孫悟空般鬧遍了教會聖殿。黃文輝這本書，也讓提供我們一個想像的空間，跟著他繞著大半地球，痛快的跑一圈。東海大學中文系副教授許建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