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年 X 6個國家 X 18個寄宿家庭
在異國文化下打工,絕對沒有「咖啡+美食+豔遇」的浪漫,
肢體勞動加上文化適應,有委屈,有驚奇,也有汗水和淚水;
然而歷練歸來,膽識有了,勇氣大了,眼界開了,胸襟也大了!瓷小恩,一個平凡的台灣女孩,出社會工作了幾年,有些積蓄,也累積了不少壓力和挫折,她的內心一直懷抱著一個夢想:「想去歐洲走走看看!」為了實現夢想,瓷小恩選擇了自食其力的方式:打工旅行。
她走過英國、義大利、荷蘭、德國……
待過農場、旅館、互助社區、養蜂場、護膚用品店……
做過家庭助理、老人照護、貨物行銷、宴會籌備、社區服務……
她在一個又一個生活習慣截然不同的寄宿家庭中流轉,流浪過一座又一座不同風貌的城鎮。她一個瘦弱女生,曾經捲起袖子餵豬、趕羊、清理雞屎,也曾操著不熟練的英文努力推銷化妝保養品;她得要適應各個寄宿家庭不同的生活作息,還要學習不同工作的細節和規定。曾經備受主人肯定,也曾經飽受歧視和欺凌,然而,瓷小恩總是勇敢正面以對,當感到徬徨無依時,她便翻開聖經,禱告……
旅行的種種都會成為磨練個性的養分,而出走,是為了歸來之後繼續面對生活的奮鬥。這是瓷小恩的打工旅行紀實,充滿了許多激勵人心的故事,與給嚮往打工旅行者最誠懇的忠告和建議。
本書特色★2年 X 6個國家 X 18個寄宿家庭的歐洲打工旅行紀實
★付出勞力換取食宿,超勵志的貧窮之旅!
★精彩附錄,給有志打工旅行者最中肯的行前建議!
★真理大學經濟系 助理教授 許素菲 感動推薦
章節試閱
〈自序〉我在歐洲打工旅行,你呢?
第一次和稻田出版社的李赫社長談到關於打工旅行,他給了我很多思考的方向。
現在很多年輕人十分嚮往打工旅行,當初我對別人提起自己即將要暫時告別台灣的朋友與家人,遠赴國外旅行生活時,大家都紛紛投以羨慕的眼光。的確,有越來越多的人勇於出走,要在三十歲前體驗不一樣的人生。
然而,政府每年開放這麼多名額給年輕人到國外打工旅行,但是當這些年輕人回國後,卻不清楚他們變得怎麼樣了,到底國外的經驗帶給他們什麼影響、工作上的態度有什麼改變、回國後是否好好願意委身在一個工作上努力,或是都到哪裡去找工作了。
李社長強調說:「政府應該做個整合的平台,對每年回國的年輕人做問卷調查,了解開放打工旅行的政策對於社會的影響。」
李社長非常肯定年輕人的勇敢與冒險精神,他認為年輕人不論在國外經歷什麼磨難,只要用積極的心態去面對,都是很寶貴的收穫。
有些企業主不肯採用從國外打工旅行回國的年輕人,因為他們質疑我們是否對於工作的專注力不夠,工作一、兩年存夠錢又要再一次出走。若是有系統的整理這些回國年輕人的資料,或許更能幫助我們跟「未來的老闆」有更好的媒合與溝通。還好發給簽證的國家都對於年輕人的年齡有所限制,大部分都是三十歲就不能申請了,所以回國後還是要認真面對工作的問題,做好人生的規畫,而不是說走就走。
其實身在台灣的我們,都太晚「出走」了,幾乎是大學畢業後工作幾年了,才想到要出國看看世界。
雖然晚了,還是很感謝仍有嘗試的機會,一生能有這麼一次經驗,並不算太晚。我在旅行途中,遇到很多西方人,他們都是二十出頭就執行「壯遊」的計畫,而且最厲害的是德國人,幾乎都是在上大學前,才十八歲就告別父母去旅行。
例如我所認識的一位德國女孩,回國後申請上「華德福教育師資培訓專業大學課程」(註:華德福教育是一種人性化的教育方法,是本於奧地利哲學家─魯道夫‧斯坦納的一種教育哲學理念),我很替她高興,因為她在旅行中更加確定自己未來的人生方向,並且將獲得的能量好好用在以後專業的學習上。旅行會賦予人重新檢視自己的機會,也能使人格特質更加受到鍛鍊。
我相信未來會更多年輕人選擇到國外「體驗生活」,台灣社會型態發展越來越認同多元化,學校的課外活動也鼓勵學生多方面嘗試。國外的教育很強調獨立,我希望台灣的年輕人也都能具備這一樣特質。
我的旅程分兩段,前後共經歷了二十一個月,我到過六個歐洲國家擔任志工,為十八個家庭工作過。謝謝父母的支持,讓我能順利走完旅程。我知道很多父母擔心孩子出國在外的安全,有些家庭是不允許孩子「出國打工旅行」的。我希望我自身的經驗,能夠成為年輕人與父母溝通的橋樑。出國前做好準備,讓家人知道你的決心,得到父母的認同與支持是相當重要的。
如果做好準備,就勇敢出發吧!相信每一段打工旅行都會帶來滿滿的收穫。我在歐洲打工旅行,你呢?
寫於二○一四年十月
〈英格蘭第一站:瘋狂的北方農場生活〉
位置/Brampton, England
日期(天數)/2012/09/12~2012/10/04(23days)
類別/Organic farm有機農場
工作地點/Farm
剛到英國的第一天晚上
回想剛來到英國的日子,真是充滿感恩。我的第一站從英國英格蘭北方的農場開始,我的表妹介紹我搜尋WWOOF的網站,我就是從這裡找到Askerton castle的志工交換住宿,因為所帶的旅費不多,我從倫敦機場當天直接轉機到Newcastle等主人來接我。
回想那天到Newcastle機場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我拿到行李後,偷偷看了一下出境的門外,馬上就看到男主人約翰拿著寫上Grace的牌子,我深吸一口氣禱告著,做好等一下要開口講英文的心理準備,然後便鼓起勇氣走向約翰,告訴他我就是Grace。他人非常好,一看到我馬上就幫我提行李。
我們花了一小時的車程才到住處,一路上和約翰聊天,我心裡很興奮,很期待旅程的開始。抵達目的地後我一下車,就發現滿天星斗像鑽石一般閃爍,我真是感動極了。約翰要我不用擔心明天,睡到自然醒就好,但一早六點多我就被樓下音樂的聲音吵醒,我很想下樓請他們關小聲些,但想這樣的第一次見面很唐突,便躺回床上睡到了中午。
農場的工作情形
起床後約翰帶我去找女主人瑪姬,我心裡其實也很緊張,我在台灣的時候就有預備禮物給瑪姬,是我媽幫我做的天鵝串珠。我想這個禮物大家看了都會喜歡,而且對我來說也好攜帶。瑪姬當時正在肉品分切室工作,她看到我來很高興,對於我送他們的禮物也表示很喜歡。接著約翰又帶我去農場和其他人見面,當時是農場的早茶時間,剛好所有的人都聚在一起喝茶聊天。一個女孩子和三位男生(其中包括一位老頭子)聚在一起,約翰向他們介紹我的名字後,就帶我離開了。
我其實還滿緊張的,一下要面對那麼多外國人,我怕無法聽懂英國腔與融入他們。到下午的時候大家陸續結束工作回到屋裡,我見到一位金髮碧眼的男孩子,這就是約翰在車上向我介紹的那位學生馬提歐(Matteo)。他來自義大利,年齡二十四歲,到這裡當志工一個月左右,再一個星期就要準備回家了。他問我從台灣來到這裡總共花多久時間,我說大約花了二十個小時左右吧!
第一天結束晚餐後,大家幫忙收拾食物與清洗盤子。瑪姬告訴我明天開始工作,我可以自己選擇在農場或是和一位員工到附近城鎮分送分裝的肉品。我本來想去看看鄰近城鎮,但後來想應該先花時間認識農場環境才對。
沒想到隔天一早是七點半就要工作,但我想先苦後甘,這個決定是對的。我被農場經理指派去幫漢娜的忙,要餵雞而且今天還要清理所有家禽的屋舍。農場的風很冷,我和漢娜不停的流鼻水。草地有些濕滑,應是清晨的甘露覆蓋其上的關係。漢娜告訴我有些雞要給三瓢飼料,或者兩瓢飼料。水也要重新裝滿,小心不要漏出來。接著我和她到倉庫搬了兩包木屑及鏟子,裝在拖車後面,就一同騎上農用機車往農場直奔而去。
在農場工作的女人真不是蓋的,力量大又有點粗魯,但我是畜產系畢業的所以也不覺得奇怪了。我們兩人一同將雞舍的糞便鏟出來,放在拖車後面。回想在大學的日子,我們在牧場實習時常常要做的就是這些。動物要有食物與乾淨的水,房舍要按時間清理,總之不能讓動物生病。
在牧場工作需要極大的體力,但他們並沒有對我有太多要求,很多時候我也只是在旁邊幫些小忙,替他們拿個工具或幫忙讓工作犬不要跑掉之類的。回想第一天我坐上農場經理的農用重型機車,和他們一同翻越小山丘趕羊,真的是很瘋狂的經驗。小山丘從遠看坡度都不大,但實際坐上摩托車後,真的是很可怕,其中還有小坑與水窪藏在雜草中。偏偏他們都愛開快車,我請他們慢下來但都沒人理我,一不小心我和經理終於一同跌落在草地上。我以為我會受傷,還好沒事,但這個經驗讓我不想再持續下去。
他們的羊要從一區趕到另一區,但羊兒可沒那麼聽話,所以還動用工作犬來一同協助。聽說一隻工作犬要上百萬台幣,牠們就是真有這個價值,動作相當活潑機靈。有些羊逃走了,不跟隨隊伍走,我們只好一隻一隻將牠們捉回來。這時候就顯現出男生有多麼厲害,他們要快速飛奔在草地上捉羊,和羊兒賽跑,然後把牠們捉回拖車上。
另一些時間我留在肉品分切室幫忙女主人瑪姬。有一位給薪的員工詹姆斯和我們一起工作,他來自英國北方卡萊爾,二十六歲且身高約兩百公分以上,由他來負責分解牛再合適不過了。他告訴我他分解動物有十年的經驗,來這裡工作有一年了。他很享受做這樣的工作,也能說出動物身上不同部位的名稱,我想這份工作薪水應該很不錯。
他負責分切而我在旁幫忙分裝,有一個抽真空的機器能密封這樣材質的包裝袋。他動作很快,我也得加緊速度,否則馬上就有一堆肉堆在旁邊。
有天詹姆斯從冷藏室抬出一頭豬,他正準備要切下豬的頭。我告訴他我想試試看,他就把鋸刀拿給我。他教我不需太用力,只要將刀放在豬的脖子上前後輕拉,就能輕易的分離豬的頭。這個經驗很有趣,他還告訴我當晚可以將切豬頭的事情放到FaceBook與我的朋友分享。
農場的早餐與中餐
我們每天約七點起床,吃完早餐後準時於七點半到農場集合,等候農場經理分派一天的工作。我們的早餐通常是女主人烤好的厚片吐司,我喜歡抹上厚厚的奶油與蜂蜜,配上香濃的熱紅茶,這足夠讓我支撐到十一點的早茶時間。一到十二點半左右,我們就自行回到房子內,等候大家一起用午餐。約翰會把麵包、捲餅、起士、番茄、黃瓜、生菜等,一起放在推車上。我不知道推車使用多久了,每次推出來都會發出輪子轉動的怪聲音。
因為英國北方的氣候相當濕冷,在台灣我又習慣吃熱食的緣故,我相當不適應吃冰冷的食物。我曾和女主人反應,但她告訴我中午休息時間只有一小時,吃現有冰箱裡的食物是最好的選擇。後來他們才答應讓我用微波爐加熱我的食物。因為是住在別人家裡,要適應團體生活,很多時候我會考慮之後才決定是否說出我的需要。
紅腫的雙眼
我本來以為外國人都會很尊重每個人的生活習慣與背景,但相處幾天後發現,女主人管理志工的方式,其實不太希望我們意見太多。我們所住的房子是一間城堡,有七百年的歷史了,是女主人祖先所留傳下來的,世世代代都有人在此居住。但也因為屋齡舊,又缺乏打掃,我住進房間兩、三天後,眼睛異常的不舒服,過敏又刺痛,後來才想到應該是灰塵造成的。我婉轉用寫信方式告訴女主人,我需要找時間來清理我的房間,她表示這是被允許的。但後來我怕是窗簾導致的過敏,所以詢問主人能否卸下清洗,卻被她拒絕了。她當時還反應,若我有那麼多要調整的地方,那可能這個地方不適合我,我聽了真的有點傷心和驚嚇。
城堡與家族歷史
後來我才知道女主人的家族那一方,往回推算是王室(King Horrid)的後代,女主人的父親將這棟城堡傳給她,她向我表示她非常驕傲與榮幸,父親決定把城堡留給最小的女兒來管理。這城堡是用來防禦的,所以並沒有華麗的裝飾。還有幾棟防禦性的城堡坐落在近卡萊爾週圍,再往北方就屬於與蘇格蘭交接的邊境地帶。
房子裡的圖畫相當吸引我的注意,女主人告訴我一些關於圖畫的事情。女主人大學時就讀在倫敦的美術系,所以牆上一些人像是她畫的。我注意到一些圖畫右下角,畫家簽名的年代相當久遠,有的創作完成在二十世紀初等等,她說某一張是她的曾祖母畫像,另一張是她的曾曾祖父等等。最吸引我目光的是一位女士穿著皇室的禮服,畫作下方描述她是在西元一五○○年左右,於十三歲時嫁進當時的皇室。
由於房子年代相當久遠,每當有人走過木質地板,地板總會發出吱吱聲。我常常刻意放慢我的腳步,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的行蹤。這裡的天氣早晚變化很大,一到傍晚,寒冷的風與冷冽的雨,使窗戶發出聲響,像是有人嘗試要從窗戶爬進屋裡一般。大概是天氣實在太壞,連屋裡的動物都無法適應這樣的冷空氣。主人家庭擁有三隻狗與四隻貓,其中有一隻貓總是流著鼻涕,我很心疼牠甚至還為此寫信告訴女主人,是否應該帶牠去看醫生。
有趣的小動物
這家庭養的小動物,也讓離家在外的我,得著陪伴與喜樂。這三隻狗一隻是米格魯:貝拉,另一隻是咖啡色拉不拉多:羅斯,還有一隻是黑色長毛體態高挑的玩賞犬:喬治亞。這隻玩賞犬總是要索取別人的目光,若我們想要跟米格魯玩,牠就會很不高興的狂吠。女主人還特別交代,不要在玩賞犬面前去撫摸米格魯,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我很愛這隻米格魯,覺得牠聰明又可愛,甚至有一次,我將食物推車推到飯廳預備午餐,正要收拾餐桌時,回頭一看發現牠用前腳幫我將推車推了一段距離。女主人證實這隻狗也曾做過這樣的動作。拉不拉多羅斯也是我的最愛,我喜歡牠的安靜與憨厚,牠總是在旁靜靜等候著,很友善的和身邊的朋友相處。
無所不在的BBC廣播
我在想可能是農場生活太過安靜,這家庭的人喜歡整天開著BBC radio,女主人愛BBC radio2,我跟著聽,無形中也訓練我的英文聽力。每天的早晨,我都在BBC radio的音樂中醒來,我的房間下面就是廚房,女主人總愛一邊聽音樂一邊準備早餐。在肉品分切室也不例外,剛好可邊工作邊學英文。提到英國北方人的口音,對我來說實在太難懂了。我請他們放慢速度,再講一遍,大多時候我都無法加入他們的聊天話題,但至少要我做的工作我還能明白。
和志工與農場員工的相處
這地方常有一些動物系、畜牧農業相關科系的學生,來這裡實習獲得經驗,其他就是一些來自海外的志工。我和湯姆一起工作,他正就讀利物浦大學獸醫學系,將來想當獸醫,因為他喜歡和動物與人相處。他對動物都很友善,也是個愛說話的大男生。從小他的父親就教他划船,所以他也能用此技藝來賺取高額的零用金,並且也參加相關的社團。和他工作時,我最喜歡問他英文,他總是耐心回答我的問題。
農場的空地有一台焚化爐,用來焚燒死去的動物或加工室分切剩餘的動物骨頭。燒過後的骨頭變成白色的灰燼,還有些大塊的骨頭留下。湯姆和我得要把桶子裡已經冷卻的骨骸裝進麻袋裡,要用鏟子慢慢移動這些沉重的遺骸。看到這些骨骸,讓我比以前較能接受死亡,生命到了盡頭就是會面對死亡,這是我在這農場工作的人生體悟。
有一天早晨,農場員工安德魯說,今天他要宰殺四隻雞,為明天市場銷售做預備。我和他到雞舍去抓雞,他將幾隻雞放在手臂上秤一秤,大概知道是否符合宰殺的重量。接著我們把雞帶到小屠宰室,這裡門窗緊閉時,是一個幽暗的空間,四周圍存放宰殺動物的工具與雜物。之前我偶爾會穿過此走廊到農場外,在昏暗的時候行走,總覺得很陰森,大概是這裡曾犧牲過許多動物。
查爾斯是位二十五歲的年輕人,曾在軍中服務八年時間,他說他喜歡和動物一起工作,他年輕又有想法,男女主人相當倚賴他,給他的薪水也很不錯。因為等下要幫忙他殺雞,他擔心我心裡不舒服,還告訴我等下不要難過的哭喔!我怎麼會哭呢?我是畜產系的呢!我目睹整個殺雞過程,也幫忙他將斷氣的雞拔毛。他先用電擊棒打昏雞,接著割雞的脖子一刀,讓雞倒吊著在台子上放血,然後用一台強而有力的機器除雞毛。將雞毛貼上這機器,就能快速去除雞毛,機器上有運轉快速且銳利的刀,像吸塵器般吸走所有的毛。
剩下無法清理乾淨的毛,查爾斯要我用手去拔除。很多細管子插在雞皮上,要有耐心地一根一根拔。再不行就用小鐵夾去拔,只不過我的手也漸漸痠了。女主人瑪姬這時走進來,要和安德魯交代今天的工作項目,順便也看看雞殺得怎麼樣。我很高興女主人發現我很專心在拔雞毛,雖然是志工,但仍希望認真的態度能表現出來。瑪姬覺得其他雞的重量不夠標準,要求我們去換隻雞。雞都宰殺好後,就用白色棉線環繞雙腳固定。
一天工作結束後的時光
一天工作結束後,我脫下工作服與雨鞋,換上自己的鞋子,從換衣間走向我的房間。我拿出盥洗用具準備洗澡,希望洗去一身的臭味與疲憊。等到身子舒服了,就自然往床上一躺,睡到接近吃晚餐的時刻。
因為這裡的灰塵與狗、貓毛,讓我眼睛再度過敏,睡醒時我的雙眼都是紅腫的,又癢又痛。我快速起床趕下樓吃晚餐,他們才知道剛剛我睡了午覺。他們覺得我不該睡午覺,應該做點其他事情,還告訴他女兒,下次發現Grace在睡覺,要把我叫起來。因為他們是開玩笑的,所以我也不以為意。
晚餐都是女主人負責準備,因為她很忙碌,所以食物都是用烤箱去烹調,不需要在廚房守候。晚餐是一天之中最快樂的時光,可以享受鮮美的肉類與蔬菜。女主人會從他們的肉品儲藏室選一種肉,可能是菲力牛排或手工香腸,再配上水煮的綠花椰菜與紅蘿蔔,還會淋上專屬的醬汁調味,每個人都享受在美味的餐點中。
我曾主動提出要幫忙煮一次晚餐,我寫上需要的材料後,給女主人,沒想到竟被她以沒有某些材料為由拒絕了。我認為她對我不夠有信心,加上我在台灣時並不時常花時間煮飯,所以我想等時機成熟再做也不遲!
暴怒的女主人
某一天早晨,瑪姬要我們到肉品分切室前幫忙,因為詹姆斯剛從屠宰場載回由牧場送回來的動物肉品,肉品都掛在冷藏車內,等著我們搬運到冷藏室內。所有的壯丁們都上到冷藏車內,將一具具的動物往前挪移,方便大家搬運。有些是羊、有些是豬、有些是牛,如今都變成整具硬梆梆的肉與骨。若搬羊,他們就一人搬一隻;若搬牛,就兩人合作抬一隻。我什麼忙也幫不上,但心裡很佩服這群男生的氣力。
隔天過了中午,聽女主人瑪姬在抱怨,我認真聽,想說到底發生什麼嚴重的事情,原來是昨天查爾斯在搬運動物時,扭傷了背與腰,醫生說要他休息十天,不能做粗重的工作。瑪姬知道後很生氣,因為農場每天都有重要的工作,不可能讓員工休息。查爾斯怕被罵,竟然找藉口說是義大利來的志工馬提歐沒有幫他的忙,害他受傷無法工作。
我心裡聽了很難過,因為我知道事情不是這樣,馬提歐是個願意幫助別人的人,很多時候都是因為他鼓勵我,我才得以適應這裡的生活。女主人在暴怒之下,找馬提歐談論此事,當時我也在場,我見情勢不對,為了不讓馬提歐感到難堪,我趕緊逃離廚房,留下他們兩人去爭吵與溝通。瑪姬質問馬提歐為什麼沒有幫查爾斯的忙,但馬提歐回答:「當下你曾說:『如果你沒有力氣幫忙,就閃一邊去!』而且當下你可以教我啊!我願意幫忙。我就是不知道如何搬運大型動物,所以我才要學習啊!」
後來我仍聽到瑪姬很不諒解的責罵馬提歐,我心裡很難過,不能幫上什麼忙。最後是聽到馬提歐說:「OK!OK!是我的錯,我很抱歉!我很抱歉!」然後瑪姬的怒氣就止住了。到了當天晚上,我發現馬提歐還是和瑪姬有說有笑,似乎兩人有再做進一步溝通,也聽說查爾斯還是能來上班,只不過就作輕鬆一點的工作。
和好朋友馬提歐道別
回想和馬提歐的相處,雖然只有短短一週的時間,但這份友誼還持續到現在。記得他要離開的那一天,天空微微下著雨,他邀請我和他去農場遛主人的狗喬治亞,也聊天散散步。我們都很好奇彼此的生活和家庭成員,渴望有多些時間講更多,可惜時間有限。我問起他的父母,他說他父親在他五歲時就過世了,而媽媽是位檢測新生兒的醫生;目前他和媽媽同住,也有個交往多年的女友。我聽了他失去父親的事有點替他難過,他卻說:「別在意,不用替我煩惱。」
我想失去父親的痛苦只有他最明白,還好他有個好母親一直支持他。我們一同看著遠方,玩賞犬喬治亞正極度享受牠的戶外運動,在高低不平的寬闊草原上來回不停的狂奔,又將馬提歐丟給牠的樹枝木棒給撿回來,牠的情緒感染了我們,這時我們都笑了。
我們說好要留彼此的連絡資料,回房間後,我寫了簡短道謝的卡片給他,拿出了父親為我準備的大蒜精,剝下幾粒,並從盒子再拿出一隻紅色串珠天鵝,當作禮物送給他。我走出房間,正要去找他,沒想到他也正朝我走來,手上也拿著東西。才幾天的相處,我們已經有些許程度的默契。我說:「這是大蒜精,吃了讓你增強體力、不容易感冒;這紅色的天鵝串珠你拿回去送你女朋友。」
他則是給我一排十顆的喉嚨錠,是義大利藥廠生產治療喉嚨痛的藥。他說:「英國的冬天很冷,這個給你,若感冒覺得不舒服就含一顆。」我們都很開心的接受對方的禮物,完全出於單純的善意。我很珍惜才剛到英國,就有個朋友在旁鼓勵我、照顧我,並且邀請我到義大利去認識他的國家。
農場工作的刻畫
馬提歐離開後,剩下我和獸醫系的學生湯姆,以及農場的員工一同工作。那天我們要將鐵網圍出一個範圍,讓一批小豬來使用。首先我們要去舊的木堆中找尋數根長度相近的木樁,用小拖車載到要施工的地點。農用重型機車除了可以在崎嶇的山丘馳騁外,還有很多用途。為了將鐵線完全拉緊固定在木樁上,經理用鐵線一端套在機車上,將車子往前開,直到鐵線貼合所有的木樁。
我負責將一根根木樁按距離插入到泥土中,湯姆則要用大榔頭將木頭鎚進地底,使它們堅固不搖晃。湯姆和我一同合作,才能完成所有的工作。我駕駛著農業用重型機車,湯姆站在機車後端上面,手拿大榔頭按著距離將木頭重重往下敲。他使出全身力氣敲打,滿臉通紅,我則是走走停停等他將木樁敲好。有時使力位置不對,我就跳下車幫他扶住木頭。湯姆在我頭頂上揮舞著大榔頭,我還要注意不要被他的大榔頭打到,真緊張!
在農場工作時,每到十一點是早茶休息時間,時間一到,我們都會陸續回到農場員工休息室喝咖啡取暖。
說是休息室,其實是堆滿工具的雜亂小閣樓,下面是一處堆放乾草的空地。有個熱水瓶與幾個馬克杯放在小桌上可以使用,還有一罐伯朗咖啡粉、一罐白砂糖與一罐牛奶。因為氣候濕冷,牛奶放在冰箱外也不會腐敗。若泡的咖啡喝不完,他們就往稻草堆倒,這樣的舉動讓我覺得他們非常自在,也不擔心弄髒環境。
因為樓下的大門沒有關,有幾隻孔雀沿著縫隙鑽了進來。我很好奇的問這些孔雀從哪裡來,查爾斯告訴我,這是農場主人從外地買來的,牠們生活在農場好幾年了。我這時又問:「那誰負責照顧牠們呢?」查爾斯說:「這些孔雀自己照顧自己,不用我們餵牠們,牠們會撿拾草地上的小蟲來吃。」
大概是我平常太安靜,突如其來的問話與流利的英文,我自己也被能開口問問題嚇了一跳。
和英國十二歲小女孩一同度過周末時光
周末我有兩天休息時間,因為主人的小女兒也放假在家,所以我們就彼此陪伴。女孩的名字是Carys,是個活潑又外向的小孩子。她帶我到農場旁邊的樹林散步,又帶我去和她的馬兒打招呼。我們走在農場外圍的樹林,找尋住在樹根旁的小野菇。Carys將這片樹林視為她的遊樂園,還爬到樹上眺望遠方。出門前我們從倉庫帶了幾條紅蘿蔔,就坐在樹上一起啃著那美味的新鮮蔬菜。有她做伴,似乎都不會無聊。
有一天她把我拉往另一個方向的樹林,告訴我那邊有好玩的東西。我非常信任她,就請她帶路。當走到一片幽暗潮濕的樹林中時,Carys腳步迅速的走過一條橫倒下的枯木,我則跟在她後面,但當我踏上枯木時,竟然一腳跌入水窪中,原來這腐爛的木頭無法承受我身體的重量,害我摔了一跤。當下我感覺右邊屁股好痛,手掌也有點疼痛,還好並不嚴重。她拉我起來後,向我道歉覺得是她沒有注意環境,而讓我受傷。後來我決定還是先回家休息,就沒有繼續往前走。
農場除了主要建築物城堡外,還有幾棟倉庫存放農場的工具和雜物,這些地方也都是Carys的玩耍空間。她帶我到一個角落,拿起一把好久沒有調音的吉他彈琴給我聽,然後又跑到覆蓋著布料的桌下躲起來,要我跟她玩捉迷藏。後來她帶我走一條密道,我才發現我們又回到了屋子內。屋子內有好多小房間沒有在使用,但是有一間女主人用來作為羊駝毛料的工作房,房間堆滿一箱箱不同顏色的羊駝毛線,都是瑪姬已經處理過的,有黃色、白色、咖啡色、綠色等等,觸感相當柔軟又充滿香味。
我很珍惜和Carys的相處,她讓我了解農村孩子的童年時光是如何度過的,還有帶我到城堡與樹林探險,豐富了我在農場的生活。
英國市場初體驗
在週六或週日,是農場主人要去市場擺攤的日子,他們有三、四個市集,分散在農場以北或以南的地方。我去的第一個市場位在肯頓(Kendal),那是個美麗的小鎮。當天一早我們七點出門,開車一個多小時到達肯頓市集,陸續幫忙卸下貨車上的肉、招牌、收銀機等等,將所有東西擺出來,等客人來購買。約翰告訴我,我可趁機會繞繞肯頓小鎮,看看不一樣的風景。瑪姬很熟練的將需要的肉品一一陳列在架上,而只要我幫忙排冰磚。
由於購買的客人不是很多,所以完全不需我幫忙。這時我走到其他攤位,看看有哪些好吃的食物是我可以買的。有個賣蛋糕的老太太,看起來很和善,我就跟她買了個小鬆餅,並不貴,三十便士。我發現有幾處賣肉品的,或是專門賣香腸的,這賣香腸的老闆還製作一個大看板,上面是他曾經辦活動時做過的超長香腸的記錄照片。看客人一個一個上前購買他的香腸,我認為他很懂得推銷自己的產品。
另外一處的肉攤,老闆是笑得合不攏嘴,一個客人要買雞,另一對夫妻要買牛排肉,還有客人站著在等。我觀察這老闆所賣的肉品,他的包裝方式和我們不同,材料是像保麗龍材質的盒子、蓋上一層保鮮膜,而且肉較沒有血水流出,看起來乾乾淨淨的。
我曾問過約翰關於加工室的包裝材質,他說因顧客需求不同,農場分切加工室目前使用的真空包裝,可讓肉品保持鮮度在冰箱一段時間,但缺點就是會產生血水,而且動物經屠宰後也在冷藏室過幾天才去分切。
我發現他們倆夫妻常常在等生意上門,但客人只是晃過去而沒有停下腳步。我怕尷尬,所以就自己在外頭逛逛。那天我去了幾家慈善商店(Charity store),買了一本小說、一頂帽子與一本義大利文學習書,總共只花了六鎊。英國的鄉鎮與城市,布滿了慈善商店,在這可找到品質好又便宜的衣物,對於想省錢的人,是個享受逛街的好去處。
我回到他們的攤位,準備幫他們收拾搬上車,帶來的肉品似乎太多了,好像有八成都沒有銷售出去。過沒兩天,女主人竟然病倒了,躺在床上全身無力,聽說是最近肉品生意不佳,因擔心導致身體承受不住壓力。我想是否要建議他們,但又想到曾經和約翰討論,他已回答我的疑問。
過了一星期左右,瑪姬已經逐漸恢復健康,又趕緊投入自己的工作。瑪姬和約翰週末到卡萊爾市場擺攤,那天我剛好有別的事情,就沒有跟去。回來後,他們說生意比上週末好多了,在某些地區,他們的肉品是相當受歡迎的,表示生意好壞還是有地區性的差異。
收拾行囊
終於到了即將離開的日子,我思考要如何和他們說再見。我想寫卡片最能表達我的誠意,又可以寫上祝福的話。我在肯頓市場的慈善商店,曾買了一套聖誕節系列的卡片,現在使用稍嫌太早,但卡片上聖母瑪利亞與約瑟抱著耶穌基督的圖案,最能符合我想傳遞平安、喜樂的意念。我翻閱在房間裡的英文聖經,尋找詩篇中的經節,讀到有感動的、認為符合這個家庭所需要的,就抄寫在卡片的一側,另一側則書寫這段時間的獲得,與祝福他們事業與家庭的話。
那天晚上,當瑪姬和約翰還在屋子的辦公室處理事情時,我拿著卡片去找他們。瑪姬收到我的卡片很開心,希望約翰先打開來閱讀。我站在約翰旁邊等著他打開卡片,約翰邊看我寫的祝福的話,也一邊點頭露出滿足的微笑,看起來我用的經文與文字,深深的感動他,符合他內心的需要。
瑪姬看完我的卡片後,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並且告訴我,我在這裡是受歡迎的,有機會也希望我還能再來拜訪他們。我很開心順利的度過我在英國的第一站,不論經歷多少辛苦,證明我有能力化解,也使自己成為別人的祝福。
後記
我和他們道別後,到卡萊爾的客運站等公車,準備要前往下一個社區當志工。一路上我想著瑪姬和約翰,想著農場經理與查爾斯,還有主人夫婦他們可愛的十二歲女兒。這些旅行中遇到的朋友,所欣賞的美景,所呼吸的英國北方冷冽的空氣,都合成一股力量推動著我繼續前進。
〈自序〉我在歐洲打工旅行,你呢?
第一次和稻田出版社的李赫社長談到關於打工旅行,他給了我很多思考的方向。
現在很多年輕人十分嚮往打工旅行,當初我對別人提起自己即將要暫時告別台灣的朋友與家人,遠赴國外旅行生活時,大家都紛紛投以羨慕的眼光。的確,有越來越多的人勇於出走,要在三十歲前體驗不一樣的人生。
然而,政府每年開放這麼多名額給年輕人到國外打工旅行,但是當這些年輕人回國後,卻不清楚他們變得怎麼樣了,到底國外的經驗帶給他們什麼影響、工作上的態度有什麼改變、回國後是否好好願意委身在一個工作上努力,或...
推薦序
〈打工旅行讓人終生受益〉
──許素菲 真理大學經濟系助理教授
由於學位至上的觀念逐漸在轉化,加上出國留學所費不貲,晚近我國出國攻讀研究所的留學生人數銳減,然而另類的「打工旅行」、「國際志工」方興未艾,使年輕人跨出國門的門檻降低,藉由打工換取食宿旅費,一樣能體驗異國文化,拓展世界觀。
瓷小恩,出自清華大學生物科技研究所的高材生,卸下台灣頂尖研究所的光環,辭去台北的工作,毅然獨自踏上到歐洲從事志工的旅途,一位我從她上兒童主日學時就認識的小女孩,如今已擁有如此的膽識與勇氣,令人感佩。
或許有人質疑,像作者這樣受過高等教育的科技人,去從事需要勞力的工作,是否太委屈了?陳之藩教授在〈哲學家皇帝〉一文中提到,美國青年正在實踐希臘哲人訓練帝王的辦法,這種辦法是讓他「從生硬的現實上挫斷足脛再站起來,從高傲的眉毛下,滴下汗珠來賺取自己的衣食。」陳之藩說:「美國大學生作苦力、作僕役,已經是太習慣了的事。這些工作已經變成了教育的一部分。這種教育,讓每一個學生自然的知道了什麼是生活,什麼是人生。」
這篇一甲子之前的建言,已悄悄廣泛的落實在二十一世紀。更有成千上萬的年輕人,嚮往自食其力的去國外長期旅行,體驗深度而多元的異國風土文化。兩年的旅程,自然會使青年茁壯,獨立自主,甩開富裕社會下第二代的軟弱無能與草莓族的嘲諷。
瓷小恩在充滿驚奇的志工旅程中,足跡遍及英國、義大利、荷蘭、德國等國,所從事的工作有家庭助理、老人照護、貨物行銷、電視台工作、宴會服務、社區服務、旅館、農場、養蜂場、烹飪等等,累積了很多有趣的經驗,也結識了許多來自世界各地的志工朋友。每次的工作與接待的Host,對作者來說都是全新的體驗,工作的本身因為作者的謙遜、肯學習、願配合,還比較容易適應,但要與不同國籍文化語言的Host相處,卻著實不易,但也正是這些經驗使人得以磨去稜角,性格趨向圓融。
我過去也曾聽聞打工旅行這類自食其力在海外工作旅遊的方式,但對於實際的經歷卻未詳悉;在本書中,作者不只以理性與感性的文筆,分享她在各國各地的生活經驗,還歸納出各類工作型態志工所需的人格特質、和Host相處之道,以及志工的守則和申請的方法,包羅萬象,非常詳盡,可作為同好的指引。
透過長程旅行認識世界,學習自己處理各項事務,克服語言文化的障礙,開拓視野,擴大胸襟,同時添加膽識,鍛鍊出獨立自主,當使人終生受益。有些學子受高等教育,卻離不開自我中心,不易與人相處,甚或憤世嫉俗,相較起來,兩年間飽受生命的歷練,想必呈現在未來的生涯中,會是打工旅行的最大收益。
〈打工旅行讓人終生受益〉
──許素菲 真理大學經濟系助理教授
由於學位至上的觀念逐漸在轉化,加上出國留學所費不貲,晚近我國出國攻讀研究所的留學生人數銳減,然而另類的「打工旅行」、「國際志工」方興未艾,使年輕人跨出國門的門檻降低,藉由打工換取食宿旅費,一樣能體驗異國文化,拓展世界觀。
瓷小恩,出自清華大學生物科技研究所的高材生,卸下台灣頂尖研究所的光環,辭去台北的工作,毅然獨自踏上到歐洲從事志工的旅途,一位我從她上兒童主日學時就認識的小女孩,如今已擁有如此的膽識與勇氣,令人感佩。
或許有人質疑,像...
目錄
推薦序:打工旅行讓人終生受益(許素菲 真理大學經濟系助理教授)
自序:我在歐洲打工旅行,你呢?
英格蘭第一站:瘋狂的北方農場生活
英格蘭第二站:多采多姿的英式城堡大家庭生活
義大利第一站:到羅馬附近與小蜜蜂一同工作
義大利第二站:驚豔義大利-天然化妝品製造商聖誕市集擺攤
義大利第三站:為曾住在東京十一年的英國人家庭工作
拜訪我的義大利朋友-深入義大利小圈圈
拜訪我的義大利朋友-米蘭大教堂聖誕音樂會初體驗
荷蘭第一站:三天與荷蘭老太太相處
荷蘭第二站:阿姆斯特丹參加朋友婚禮與街頭報佳音
英格蘭第三站:浸泡在爛泥裡與小豬們打滾
英格蘭第四站:第一次當美妝品小商店服務員
德國第一站:每天吃乾麵包的節儉東德生活
義大利第四站:住帳篷與大自然合為一體的生活體驗
義大利第五站:十三世紀修道院的婚禮志工大集合
義大利第六站:有聽沒有懂的義大利家庭
英格蘭第五站:與二十四歲蘇格蘭小姐的哀怨貓生活
英格蘭諾威奇BBC:與中國留學生的相遇
附錄1 如何找寄宿家庭?
附錄2 打工旅行的眉眉角角
附錄3 寄宿家庭媒合平台HelpX與WWOOF的比較
附錄4 英國打工度假簽證心得分享
推薦序:打工旅行讓人終生受益(許素菲 真理大學經濟系助理教授)
自序:我在歐洲打工旅行,你呢?
英格蘭第一站:瘋狂的北方農場生活
英格蘭第二站:多采多姿的英式城堡大家庭生活
義大利第一站:到羅馬附近與小蜜蜂一同工作
義大利第二站:驚豔義大利-天然化妝品製造商聖誕市集擺攤
義大利第三站:為曾住在東京十一年的英國人家庭工作
拜訪我的義大利朋友-深入義大利小圈圈
拜訪我的義大利朋友-米蘭大教堂聖誕音樂會初體驗
荷蘭第一站:三天與荷蘭老太太相處
荷蘭第二站:阿姆斯特丹參加朋友婚禮與街頭報佳音
英格蘭第三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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