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天賣出4萬本!系列作品全球銷量突破4億冊
佔據《紐約時報》暢銷榜1000週
美國人最喜愛的小說家諾拉‧羅伯特最新浪漫懸疑力作
榮登2012年度亞馬遜網路書店最佳羅曼史TOP2、圖書館期刊最佳羅曼史、AAR讀者票選最佳懸疑羅曼史
超過1200位讀者5顆星推薦
─小說家倪采青 好評推薦─
愛上我會很危險,她說。
無妨,我喜歡挑戰,他說。
但當橫亙在他和她之間的不只是祕密,還有危險的犯罪時,
他的愛是否足以對抗這一切……
一張偽造的證件、一次叛逆的夜店玩樂能引發什麼狀況?
伊莉莎白有個血淋淋的答案:
她從一個能上哈佛醫科的天才少女,變成見不得光的失蹤人口。
只因她是一樁雙屍命案的唯一目擊者,更是打擊俄羅斯黑手黨的利器,
但當警察也不值得信任時,她只能逃。
十二年來,她從未用真實的身分活過,也努力不和任何人有牽扯,
可眼前這敏銳得討人厭的小鎮警長是怎麼回事?
用盡各種藉口接近她,不接受任何拒絕,
更糟的是,她竟讓他一步步靠近,對他有了不該有的悸動……
身為警察,布魯克喜歡解決問題,更喜歡解開謎團,
眼前這位古怪有趣、神祕莫測的迷人女子完全觸發他的警察本能,
──好吧,他撒謊,他完全是以男人身分被吸引。
不過,她的戒備比他想像中堅固,不僅隨身帶槍,
還有完善的房屋保全系統,一隻受過訓練的凶悍大狗……有意思。
他喜歡挑戰,不管她是誰,逃避的是多危險的人事物,
就算必須賄賂那隻大狗,他都贏定了,包括她的心……
*無以倫比,好看到令人上癮,諾拉的最新小說絕對會撩撥讀者的神經,讓他們入迷以致徹底忘了睡覺時間。───《書單》
*充滿張力、迷人的戲劇性,保證讓腎上腺素不斷湧現,諾拉‧羅伯特品質保證的筆下又一本令人難忘的精彩作品。──《圖書館期刊》
*作者創造過最聰明的女主角之一,這本起伏錯綜的故事再次肯定了諾拉‧羅伯特是這個文類的大師。──《出版者週刊》
*傳奇之作。──《華爾街日報》
*作者又交出了漂亮的成績單,再次證明她是無法動搖的小說女王。──《新聞捍衛者日報》
作者簡介:
諾拉‧羅伯特
1981年開始創作,至今超過30年,已出版逾200本書。從1991年開始,她的每本小說都登上《紐約時報》暢銷書排行榜,沒有一本例外,盤踞超過1000週,其中53本更空降Top1,至今有超過165本《紐約時報》暢銷書,更是第三位亞馬遜電子書銷售達100萬冊以上的作者。
她的書在全球35個國家發行,印刷量超過4億冊,光是美國就佔了2億冊。曾有多本小說被改拍成電視電影。
2007年,她被《時代》雜誌選為百大影響人物之一,說她「檢視、剖析、拆解、探究、解釋並讚揚人類內心的熱情」,重量級雜誌《紐約客》更說她是「美國人最喜愛的小說家」。
她曾贏得多種寫作與出版獎項,為美國羅曼史小說作家協會(Romance Writers of America, RWA)的創始會員,更是獲頒「美國羅曼史作家名人堂」的第一人。
本書是她第200本作品。她也用筆名「J.D.羅伯」寫科幻懸疑小說。
譯者簡介:
唐亞東
又名梨陌,羅曼史作者、譯者及研究者。政治大學英美文學碩士,正職從事文創行銷與智慧財產領域工作。
著有《拾戀》、《透明奇蹟》、《落月滿屋》等小說,譯有諾拉.羅伯特愛爾蘭三部曲、羅莉塔.雀斯辛家兄弟系列等作品。
陌路歸人部落格:http://www.peartrail.idv.tw
章節試閱
二○一二年 阿肯色州
在奧索卡山腳的一座小鎮裡當警長,有時候感覺就像睡夢中被人一拐子敲中的貓一樣差勁。
比方說,高中和你一起打球的傢伙後來成了混球,只好逮捕他。儘管布魯克認為混球是天生的,並不犯法,不過泰寶‧庫留最近常因為喝了太多「南軍吶喊」,醉到不省人事。
布魯克覺得偶爾多灌幾杯威士忌也是老天允許的權利,但當一個男人喝醉酒之後老是踉蹌回家,在自己老婆臉上狠狠揍上幾拳,就越過界線,成了犯罪行為。
而那很差勁,差勁透了。
不過更差勁的是,正如春天的雛菊一定會盛開那樣,蜜西‧庫留──畢克福高中前任啦啦隊長,一定會在中午前跑進警察局,宣稱阿泰沒有打她,真的沒有,是她撞到門、撞到牆、從樓梯上摔下來。
無論用講道理、同理心、激將法、好言相勸或威脅恫嚇都說服不了她或他,他們需要一些幫助。他們會親吻和好,彷彿阿泰剛從戰場回來一年,很可能回家像貂一樣馬上搞得火熱。
再過一兩個星期,阿泰會拿起另一瓶威士忌,重新上演一次這齣鬧劇。
布魯克坐在「林帝雜貨咖啡店」的老位子包廂裡,一邊吃早餐,一邊擔心地看著警察局。
林帝的煎蛋、培根和薯條無以倫比,但油膩的脂肪和酥脆口感還是無法提振布魯克的心情。
六個月前,在父親心臟病發作後,他回到畢克福鎮接下警長的職位。教過泰寶和幾乎每個高中生代數的羅朗‧格利森恢復了健康,在布魯克母親的營養和運動療法摧殘下,那個可憐的傢伙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健康過。
然而,那起事件仍然令布魯克大為震撼,體驗到家人的重要,因此在小岩城住了十年、小岩城警局服務十年,最後五年擔任警探的生活後,他遞上辭呈,搶下最近空出的警長職位。
大多數的情況下,回家的感覺很好。在真正搬回來之前,他一直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這裡。他想過如果他再回到小岩城,或許也會有類似的想法,但以目前而言,他喜歡待在畢克福,棒呆了。
就算工作碰到爛事時也一樣。
他喜歡每星期在林帝的店裡吃一兩次早餐,喜歡辦公室外面的山景,和這份穩定的工作。他喜歡這座小鎮,喜歡那些藝術家、陶藝家、編織家、音樂家──還有瑜珈師、靈媒,各式各樣吸引觀光客試用商品的店家、餐廳和旅店。
嬉皮在六○年代到這裡定居──天知道他那位把本名瑪麗‧艾倫改成「陽光」,現在還沿用「小光」這個名字的母親怎麼會在十年後從賓州流浪到這裡來,還吸引或引誘了──端看從誰的角度來說這個故事──一名年輕的新進數學老師。
他們在河畔交換了私人誓言,蓋起房子。過了幾年,生下兩個孩子之後,小光拗不過他父親獨有的溫柔堅定,合法結了婚。
布魯克喜歡取笑姐姐,說他是格利森家唯一的合法婚生子女,她們則反譏說他是格利森家唯一必須拿槍才敢工作的人。
他拿著咖啡往後靠,看著窗外的動靜,好整以暇地展開一整天的工作。
時間還早,大多數的店家還沒開始營業。「蔬菜園」立起了招牌,他努力到每一間店家光顧,所以偶爾會進去買點湯,但他是個挺天立地的肉食主義者,完全不明白為什麼要把豆腐假裝成肉。
麵包店──看來開門營業了,而「老喬咖啡」可能已經門庭若市。時序才剛從二月轉進三月,但從北方來的觀光客通常每年很早就漫步而下,以逃離冬天的酷寒。豆梨含苞待放,一星期後就會迎風招搖;水仙花簇生長在人行道的花盆中,有如奶油般豔黃。
喜德‧范霍克的卡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駛過。布魯克嘆口氣,暗自記下再警告喜德一次,叫他去換顆該死的消音器。
打老婆的醉漢和噪音製造者,布魯克想,和強盜殺人真是他媽的天壤之別,但大致上,他很滿意,就算是碰上爛事的時候。
還有碰上好事的時候,他邊想邊在座位上挺直身子好看清楚。
他願意對自己承認:這麼早就來佔這個位子,就是抱著她可能會到鎮上的渺茫希望。
艾碧佳‧勞禮,一頭明亮的棕髮、出色的臀部和難以捉摸的氣質,還有漂亮的碧綠貓眼,儘管她老是用墨鏡遮住。
她走路的方式很特別,是目標非常明確的艾碧佳‧勞禮式風格。她從來不閒晃、散步或遊蕩。她每隔幾週才會到鎮上一次,來買日常用品,總是一大早就來,卻從來不固定是哪一天。在非常偶爾的情況下,她會走進其他店裡,俐落地把事情辦完。
他喜歡她的風格:目標明確、不拖泥帶水。他覺得自己可能會更喜歡她,但她不和他人往來的生活方式讓一般定義的隱士看起來像是社交蝴蝶。
她開一輛粗獷的黑色大休旅車,不過在他的印象中,她也很少開出來。
就他所知,她住在自己的那塊土地上,根據他巧妙地從快遞人員口中打探到的消息,那裡像幅畫一樣漂亮,而且井然有序。
他知道她在春天種了一片菜圃和一座花園,有自己的溫室和一頭叫伯特的大型斑點鬥牛獒犬。
她單身──至少她身邊除了伯特以外,沒有其他人一起住,也沒戴戒指。快遞人員形容她禮貌又慷慨,聖誕節會給小費,但態度冷淡。
大多數的鎮民認為她很怪。
「要幫你加滿嗎?」負責他的女服務生金拿出咖啡壺。
「不麻煩的話,謝謝。」
「一定很有效。你走進來的時候表情跟頭熊一樣暴躁,現在滿臉的笑。」她拍拍他的臉頰。
她有一種媽媽的姿態,讓他的笑咧得更開,畢竟她比他大不到五歲。「它讓我的精神振奮起來。」
「我敢說振奮精神的是她。」金朝走進隔壁街角那間超市的艾碧佳抬了抬下顎。「長相不錯,每個人都看得出來,但她很古怪,搬到這裡將近一年,卻從來沒踏進這裡一步,或其他任何一間餐廳,也幾乎沒去過任何零售店或商家,大部分的東西都從網路上買。」
「我聽說的也是這樣。」
「我不是對網路購物有意見,我自己也在上面買些東西,但很多東西都在鎮上這裡買得到。而且她幾乎不跟人交談,說話的時候總是很有禮貌,但很少開口,一天到晚都待在自己家裡,獨來獨往。」
「安靜、有禮貌、獨來獨往,她一定是連續殺人犯。」
「布魯克。」金冷哼一聲,一邊搖頭一邊走向下一桌客人。
他在咖啡裡加了點糖,慵懶地攪拌,眼睛盯著超市。他決定自己沒有理由不能過去。他知道怎麼迂迴前進,他可以幫局裡買幾罐可樂或者……他會想到藉口。
布魯克抬起一邊臀部拿皮夾,抽出幾張鈔票,然後溜出包廂座位。
「謝了,金。再見,林帝。」
留著一條及臀灰髮辮的瘦竹竿嘟囔一聲,揮揮手上的鍋鏟。
他漫步走出去。他繼承了父親的身高,而歸功於羅朗心臟病發後的養生計劃,身材也一樣瘦削。他母親宣稱他墨黑的頭髮是遺傳自俘虜他曾曾──可能還要多加一個曾──祖母,並娶她為妻的印第安阿岡昆族勇士。
話說回來,他母親老愛信口開河,而且時常是故意的。他多變的金綠眼眸可以從綠色變成琥珀色或透出藍光,鼻子微往左歪──一顆三壘滾地球、糟糕的滑壘動作加上抓錯時機的結果。有時候如果女人問起,他會說那是一場鬥毆的後遺症。
有時候他也和母親一樣愛信口開河。
那間高級超市提供高貴價位的高貴食物。他喜歡新鮮香草的芬芳、顏色鮮豔的農產品、裝滿特產油的明亮瓶子,甚至那些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使用的亮晶晶廚房用具。
在他看來,只要有兩把好刀、一把鍋鏟和一根濾勺就綽綽有餘,其餘的東西都只是炫耀。
無論如何,當他需要買日用品時──對他來說簡直像老鼠藥一樣討厭的工作,他通常會去小豬超市。
她很醒目,挑選了一瓶昂貴的油,然後拿起另一瓶古怪的醋。
而儘管不太醒目,他還是發現了她的連帽外套下藏著一把隨身武器。
他繼續走過短短的走道,一邊思考。
「勞禮小姐。」
她轉過頭,而他第一次清楚看見她的眼睛,一片翠綠,彷彿林蔭深處的青苔。
「是的。」
「我是布魯克‧格利森,是這裡的警長。」
「嗯,我知道。」
「何不讓我幫妳提那個籃子?那一定很重。」
「不,謝謝,沒關係。」
「我始終無法瞭解人們用那種東西做什麼。覆盆子果醋,」他又說,輕叩她籃子裡的瓶子。「看起來似乎不是行得通的組合。」
看到她茫然的注視,他試著露出最親切的微笑。「覆盆子和醋,我的腦袋沒辦法把它們放在一起,誰想得到那種事?」
「烹飪的人。如果你不介意,我──」
「我,我是那種把牛排直接放在烤肉架的人。」
「那麼你應該不會需要覆盆子果醋。抱歉,我必須去結帳。」
雖然在以往的經驗裡,那個微笑通常可以轉變女人的態度,他卻不肯就此放棄,直接跟著她走向櫃臺。
「住在老史基特的房子裡還適應嗎?」
「很好,謝謝。」她從購物袋的拉鍊口袋拿出一只扁平皮夾。
內藏乾坤,他注意到,於是他忍不住多看一眼。
「我在這裡長大,搬到小岩城一段時間,在妳搬到這裡之後大概六個月搬回來。妳怎麼會來畢克福鎮?」
「開車。」她說,店員壓住笑聲。
固若金湯,他決定,但他攻克過更堅固的硬殼。「而且是輛很棒的車。我是問是什麼原因讓妳到奧索卡山的這一區來?」
等店員結完帳,她拿出現金交給他。「我喜歡這裡的地形,喜歡安靜。」
「妳住在鎮外不會寂寞嗎?」
「我喜歡安靜。」她又說一次,拿回零錢。
布魯克靠在櫃臺上。他察覺到她很緊張,但她沒表現出來,表情、眼神、肢體語言都沒有異樣,但他可以感覺到。「妳在鎮外都做些什麼?」
「活著。謝謝。」她對將東西裝進她帶來的超市購物袋的店員說。
「不客氣,勞禮小姐。下次見。」
她將購物袋揹到肩上,推回臉上的太陽眼鏡,不發一語走出門。
「她不太愛說話,對吧?」布魯克評論道。
「是啊,總是彬彬有禮,但很少開口。」
「她向來都付現金嗎?」
「啊……我想是,你提起我才發現。」
「嗯,你以後注意一下。」
布魯克一邊走向車子一邊思考。缺乏交談能力或意願是一回事,但隨身武器增加了變數。
他認識很多人都有槍,但他們很少在出門買覆盆子果醋的時候把槍藏在連帽外套下。
看來他終於找到藉口可以開車去她家。
他先回去警局。他手下有三名正職警員輪班,兩名兼職,還有一名正職和兼職的案件調度員。今年夏天,等氣溫攀升到有如地獄熱風時,他會把兼職人員轉成正職,以幫忙處理擦槍走火的爭執、因為無聊而出現的破壞公物行為,和忙著看風景忘了看路的觀光客。
「阿泰真教人火大。」最年輕的警員亞許‧海德曼坐在桌子後面不爽地說。他整個冬天都在努力留山羊鬍,結果不太成功,但還沒放棄。
他的上唇和下巴看起來似乎沾上了奶油糖霜。
「我照你說的給他吃早餐,他臭得跟廉價妓女一樣。」
「你怎麼知道廉價妓女聞起來是什麼味道,亞許?」
「我有想像力。我要下班了,可以嗎,布魯克?從我們把那個臭阿泰關回牢裡開始,我值了整個夜班,還睡在那張會讓人跌斷脊椎的行軍床上。」
「我得去辦件事。勃迪差不多要來換班了,可以交接給他,歐瑪也該進來了。等他們一到,我們就下班了。」
「你要去哪裡?需要支援嗎?」
布魯克覺得亞許滿心期待能碰上一票暴徒衝進鎮上,炸掉一切,他才能支援作戰。
「我只是打算去確認某個東西,不會太久。如果有任何狀況,我的無線電都會開著,等蜜西哭著進來說阿泰根本沒碰她時,叫勃迪想辦法勸勸她。那是白費力氣,不過他應該試試。」
「問題是,布魯克,我覺得她一定很喜歡那樣。」
「沒有人喜歡臉上挨拳頭,亞許,但是那可能會變成習慣,雙方都是。我的無線電會開著。」他重複一次,離開了警局。
***
艾碧佳心中充滿緊張、憤怒和全然的惱怒,她最偏好的任務被一介好管閒事的警長打斷,用意只是為了騷擾她。
她搬到奧索卡山這處風光明媚的角落,是因為她不想要鄰居,不希望任何人打擾她為自己訂定的所有工作。
她沿著蜿蜒起伏的私人道路駛向山林間的小屋。她花了好幾個星期才設計出不會因為兔子或松鼠接近房屋就大響的感應裝置藍圖,裝設並測試那些感應器則花了更久。
但那很值得。她喜歡這棟房子未經打磨的粗糙木材和簷廊,第一眼見到就覺得這裡有如童話故事,也是屬於她的家。
那是個錯誤,她明白。她不讓自己和任何東西牽扯太深,卻愛上了這個地方,四周如此靜謐,她可以聽見溪流潺潺吟唱,茂密的森林隱密,與世隔絕而且安全。
她親自設置了保全系統,而她絕不信任其他對象。
唔,她邊想邊停下車子,除了伯特以外。
大狗坐在兩層樓小屋的屋前簷廊上,姿態警戒,眼神炯亮,她走出車子,做出解除警戒的手勢,牠立刻撲上來,將近六十公斤的身體開心地扭動。
「乖孩子,全世界最乖的狗狗,好聰明,真是聰明。」她俐落地揉揉牠,放下購物袋。「你絕對不會相信我今天早上碰上了什麼。」
她掏出鑰匙,一人一狗一起踩著狹窄的石頭步道走向房屋。「安分守己,買日常用品,然後警長走進超市來盤問我,你有什麼想法?」
她打開雙層插銷鎖和防暴門閂,然後進門,用每三到五天更新的密碼解除保全系統。
「我也是那樣想,」她鎖上門,掛回門閂。「他真沒禮貌。」
她走過設計來放鬆的客廳。她喜歡窩在那裡,聽壁爐裡的火劈啪作響,伯特在她的腳邊,她看著書或DVD,只要按一下開關,就能從平面大電視看到保全監視器拍攝的畫面。
她走回廚房,原本的餐桌位置被她改裝成第二個辦公區。
她習慣性地檢查後門上的鎖,以及窗戶上留下的暗號,但她在這裡不害怕。終於,她相信自己找到了一個不必害怕的地方。不過,謹慎行事不會有錯。她打開廚房的電視螢幕,同步播放監視器拍到的畫面。她可以收拾買來的東西──在碰到騷擾前買到的那些,並確認周圍的環境。
她給了伯特一片收在錫罐裡的美味狗食點心。她相信牠可以分辨這些點心和劣質狗零嘴之間的差異。
身為她的保鏢,牠值得最好的東西。
「等一下我得工作,波士多那邊才會給我錢,然後我們出門去,做點運動。給我一個小時,到時候──」
她沒說下去,因為車道的警鈴響起,伯特進入全面警戒狀態。
「今天應該沒有人送貨來。」她的手按上掛在腰際的槍套。「可能只是有人轉錯了彎,我應該設個柵門,但我們常常有人送貨過來。」
她皺起眉,看見車輛駛近,接著走向電腦,拉近影像。
「哦,看在老天份上,他又想幹什麼?」
她的語氣令伯特從喉嚨發出低吼。「枕頭。」要求解除戒備的暗號讓狗再次放鬆下來,密切觀察她是否有不愉快的表情。
「枕頭。」她又說一次,然後示意牠一起來。
伯特非常擅長嚇阻訪客。
她解除警鈴,打開前門,走上簷廊,看著警長將車停在她的休旅車後方。
那讓她不安。他沒有困住她,或至少不完全是。有必要的話,她可以繞過他,但那個意圖仍舊存在,而她並不喜歡。
「勞禮小姐。」
「格利森警長,有事嗎?」
「嗯,妳這麼問真有趣,因為那正是我的問題。在我開口之前,請容我說那真是頭大狗。」
「對,牠確實是。」
他的臀部斜擺,拇指插在前方的口袋,肢體動作透露著放鬆和隨意,但艾碧佳注意到他的眼神犀利敏銳,那是屬於警察的眼神。
「如果我走過去,牠會撕開我的喉嚨嗎?」
「除非我叫牠那麼做。」
「如果妳不要的話,我會很感激。我們何不進屋去?」
「何必?」
「那麼做比較友善,但在外面也沒關係。這個地方看起來不錯,比我印象中更好。」他朝她標劃出來、用黑色塑膠布覆蓋的那塊地點點頭。「打算種花或蔬菜?」
「花。如果你大老遠跑來只是想問我有沒有事,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沒事,這裡一切很好。」
「那麼我還有一個衍生問題:妳為什麼帶著槍?」
她知道自己沒能壓住一剎那的驚愕,只希望墨鏡有派上用場。「我一個人住,我不認識你,而你不請自來,所以我用槍和這條狗保護自己。我有執照。」
「有執照很好。問題是,妳去買昂貴的醋時也帶著那把槍,我不認為妳在高級超市需要保護。」
犀利而敏銳,她再次想,同時責備自己沒帶比較小的武器。「我有藏械攜帶執照,沒有違法。」
「如果妳不介意,我打算請妳給我看看執照。」
「我的確介意。為什麼人們明明知道對方會介意,還是要那麼問?」
「浪費力氣,我想。」他愉快地說,也充滿耐性──她認為那個能力是一種天分,和一種武器。
「我真的想看看執照,只是做個確認──艾碧佳,對嗎?」
她不發一語轉身,掏出鑰匙,然後感覺到他跟著走上簷廊。「我會拿出來。」
「妳讓我納悶為什麼這麼堅持把我擋在屋外。屋裡有毒品工廠、妓院、槍械,還是在製造炸藥?」
「我不做那種事。」她轉身,及肩頭髮宛如金棕色簾幕般飛快甩出。「我不認識你。」
「布魯克‧格利森警長。」
確實,她決定,任何可以用如此悅耳的慵懶口氣、如此親切的微笑說出那句挖苦的人絕對有一套。
「你的名字和職業沒有改變我不認識你的事實。」
「我懂了。但妳有這頭正不懷好意地瞪著我的兇狠大狗,因為牠知道妳很激動,而原因正是我。牠絕對有五十五公斤。」
「六十公斤。」
布魯克仔細打量了伯特一眼。「我比牠重十三公斤,但牠的牙齒比較利,而且妳還有武器。」
「你也有。」她推開門,當布魯克踏進屋時,她舉高一隻手。「我要你在這裡等。我會讓牠在這裡守著,如果你不留在原地,牠就會阻止你。你沒有權利在我的房子四周徘徊。」
「好吧。」
「伯特,看好。」她轉向樓梯,開始往上走。
「解釋一下『阻止』的意思。」
她差點失去耐性──警長的耐性顯然比一般人多,她停下腳步,厲聲說:「留在原地,你就不必知道。」
「那好吧。」他嘆口氣,看著她消失在樓梯頂端,而後他和那條狗彼此打量。「那麼,伯特,你平常在附近做哪些消遣?不說話,嗯?不錯的地方。」布魯克謹慎地站在原地不動,只轉動頭。「有條有理,一絲不苟。」
還有三道門鎖、一根防暴門閂、鐵欄窗戶、一流的保全系統。
艾碧佳‧勞禮天殺的到底是誰?而她又在怕什麼──或誰?
二○一二年 阿肯色州
在奧索卡山腳的一座小鎮裡當警長,有時候感覺就像睡夢中被人一拐子敲中的貓一樣差勁。
比方說,高中和你一起打球的傢伙後來成了混球,只好逮捕他。儘管布魯克認為混球是天生的,並不犯法,不過泰寶‧庫留最近常因為喝了太多「南軍吶喊」,醉到不省人事。
布魯克覺得偶爾多灌幾杯威士忌也是老天允許的權利,但當一個男人喝醉酒之後老是踉蹌回家,在自己老婆臉上狠狠揍上幾拳,就越過界線,成了犯罪行為。
而那很差勁,差勁透了。
不過更差勁的是,正如春天的雛菊一定會盛開那樣,蜜西‧庫留──畢克福高中前任啦啦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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