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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篇滿溢著天堂與人間相連的七彩流光……提醒我們,在每一個宗教裡,皆有天使守候的身影。」——《華盛頓郵報》(The Washington Post)
「本書如同一場落處於時間之外的旅程,在如你我一般、瞥見過天使的人的陪伴下,回溯歷經時間淬鍊的非凡大師的洞見與思想,如:約翰‧米爾頓(John Milton)、但丁(Dante)、歌德、莎士比亞、威廉‧布雷克(William Blake)、里爾克(Rainer Maria Rilke)、杜斯妥也夫斯基(Dostoevski)、艾曼紐爾‧史威登堡(Emanuel Swedenborg)、愛倫‧坡(Edgar Allen Poe)……並有選自《聖經》、《可蘭經》的智慧經文,讓我們沉思宇宙的奧義。」——《洛杉磯時報》(Los Angeles Times)
「如同所有經典名著,本書的成就,亦超越了其主題的侷限,它對我們這一場艱困、疲憊、時而不可思議的人生之旅——天使偶或出手相救——投出了一道亮光……可見與不可見的事物,始終彼此交疊起舞,而就天使而論,你看見他們,你也看不見他們。本書對我們揭開了生命溫存可愛的一面。」——《芝加哥論壇報》(Chicago Tribune)
導論:與天使密談
自從《天使書》(A Book of Angels)首次出版以來,十五年流轉而過,我也已經不復當初執筆時的我了。
現在翻閱此書,感覺頗為驚訝:文章內容少有需要更動的地方。不過,我個人與過去的差異卻是,如今我更有信心、更有把握——雖然這不見得是種優點。因為,一旦你自以為已經發現真理,卻也是真正的危險即將萌生之際。卡爾‧容格(Carl Jung)有一次在接受英國國家廣播公司(BBC)的訪問時,被問及:「容格博士,您相信上帝嗎」?
「我並不相信。我知道。」——容格這麼答道。隔天早上,他在《泰晤士報》(Times)上,發現自己所講的話被錯誤引用;該報遺漏了關鍵性的一個句點:「我並不相信我知道」。然而,時時提醒自己,個人的見解與客觀的知識兩者之間有所差別,卻毋寧是比較睿智的;謹記我們所知甚少,才是上策。
而就我所知的部分,則如以下所述:我們生活在一個充滿聖靈的場域裡,如同魚兒在水中悠遊一般,可是在大部分的時間裡,我們並不會想到這件事,甚至無所知覺——「醒悟吧!」——如果以佛家之語來耳提面命的話。不過,在我們的意識陰影裡的某處,我們卻記得這個狀態;我認為,正因如此,所以我們才喜愛天使,喜歡聽到有關天使的事蹟。因為,我們喜歡被愛,我們也喜於去愛;甚至,想著天使,即是憶起那一段段被深不可測的愛意所圍繞的時光。
然而,在覺醒的道路上,卻有重重的阻礙。我們生活在充滿壓力的時代之中;每一代人都過著壓力沉重、氣喘吁吁的生活,但我們的這個時代,卻幾乎沒有讓自己能夠獨處、靜默與反省的時間存在。我們的日子充斥著「必須去做的事情」;如果我們忘了,其他人也隨時準備好要提醒我們,有多少務必去做的事情,而且要立刻去做!帳單必須在十五天的期限內完成繳納(加上帳單寄送的時間,也許可以有二十天),以免因為延遲又被扣上一筆利息;要為小孩準備三餐、要記得餵寵物;而暖氣故障、水管破裂、電線短路、電腦當機——我們忙來忙去,上氣不接下氣,就像在棋盤上的愛麗絲,最終只是原地打轉。(這還沒有提及那些真正的災難,如土石流、地震、龍捲風、颶風,一夕之間可以造成數千人傷亡,留下滿目瘡痍的廢墟景象。)
如果我們沒有留給自己一點空閒的時間,我們如何能期待自己看見在身邊出沒的天使,或希望自己可以感知宇宙力量的起伏動靜?然而,正是藉由有意識的努力、規律的訓練,我才養成靜默與獨處的習慣。
這些日子以來,我很容易看見天使。我會看見一團氣暈浮現。我從事靈氣療法(Reiki)治療師的工作,可以藉由雙手的碰觸,將療癒的能量傳送給受痛苦折磨的人。我也會藉由通靈或直覺來算命。這一點也不難。作為一位預言師,我可以一手握住屬於某個人的東西,就進入某種意識些微改變的狀態,然後知道這個人許多過去與現在的事情,而且在某種程度上,也會知道他在未來所面臨的選擇問題。
然而,我是經歷了一段時間之後,才能將這些天賦視為正常,或說視作上帝給予的禮物,而不再認為只是自己胡思亂想、想像力發達,或更等而下之,認為我的靈通只是來自一個飢渴的自我,不斷企圖超凡入聖而產生的扭曲妄想而已。當上帝的法則與人間的法則相衝突時(發生的機會所在多有),或當你超越了那些無法有效解釋事情因由的社會與文化的制約式想法——可想而知,我曾經因此度過了一段疑惑叢生、自暴自棄,有時也惶恐不安的顛簸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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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前,當《天使書》出版上市之際,所有人都備感意外。突然之間,許多完全不相識的人打電話給我、寫信給我,想要將他們自己的故事告訴我。我曾經出門一個鐘頭,回到家後卻發現答錄機上有二十七通留言;都是陌生人打來的,他們都說很想跟我談談。寄給我的信件堆積如山(當時還沒有電子郵件)。一切都來得太突然、太讓人不安;在短短幾個星期之間,我從原本自己塗塗寫寫、如同一隻鼴鼠的寧靜生活中(而且,很明顯地,從我為數不多的讀者群可以看出,我寫作也只是寫給自己讀讀而已),變成一位公眾人物。
出版商也始料未及發生如此的狀況。他們一開始並不認為這本書有多重要,所以首刷只印了不算太多的五千冊,結果他們發現,很多讀者一買就是十本、十二本,為了送給友人;而收到書的人,也同樣回到書店購買十本、十二本,繼續分送給自己的朋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會一時洛陽紙貴?書店則碰到另一個難題:這本書該歸類於哪一個分類之上?這本書並無相似書種,該怎麼上架?有些書店於是放到「哲學類」,有些則收到「宗教類」內,不然就是「新時代」(New Age)或「勵志自助」——因為並不存在有關天使書籍的專區(但一年後就有了)。
對我而言,我則震驚於我的新角色與人們投射在我身上的想法;我有點昏頭轉向,狼狽地去尋求心理醫師的協助。正在此處,我發現到,成功總是伴隨著失落的痛苦——我原本的平靜、平衡、身分認同與自我想像一概都失落了。自此以後幾年,我接納了我作為老師、演講者、性靈導師、「天使女士」與「專家」等的角色。但一開始,我還是侷促難安。我不清楚事情怎麼會如此發展,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
想當然爾,這樣的知名度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經典乏人問津,而一些亂七八糟的書則莫名其妙地躍居暢銷書排行榜。而就我的書來說,出版的成功則屬於上帝,屬於天使。從以下的段落,我們可以一窺事情發生的原委。
在那段時間中,有一天,我接到《華盛頓郵報》(The Washington Post)一位記者的來電。他想要就有關天使的問題來訪問我。於是我們幾天後坐在我家廚房的餐桌邊,他還帶著女友前來,一起談了大約兩個鐘頭的時間。當我問他如何得知這本書的訊息,他說,是女友送了一本給他,而他讀了之後,興趣盎然,於是跑去說服他的編輯,讓他做一篇採訪,來訪問這位居住於華盛頓特區的在地作者。編輯有點勉為其難地說,只能分給他一塊報紙的小角落,至多只能寫個兩三段文字的篇幅空間而已。
然而,當文章刊出來,加上照片,占了生活風格版的首頁上半頁,並且還有內頁的一整頁。其他報紙隨後也跟進報導,包括《洛杉磯時報》(Los Angeles Times)、《芝加哥論壇報》(Chicago Tribune)、《華爾街日報》(The Wall Street Journal)等。然後是雜誌專訪,如《新聞週刊》(Newsweek)、《時代週刊》(Time)、《時人雜誌》(People)、《麥考爾女性雜誌》(McCall’s)、《仕女家庭雜誌》(Ladies’ Home Journal)等,再加上電台與電視的節目報導,一時之間,話題性十足。在《紐約時報》(New York Times)上有一首離合體詩(acrostic,是一種詩的文字遊戲,基本形式為,結合每行詩的首字,也能拼出另一個句子來。有多種變款形式),即選用了《天使書》中的一個句子來做文字遊戲。提醒你一下,出版社並沒有任何廣告預算;所有以上的媒體效應,皆來自於聖靈的恩澤使然。
我慢慢學會了如何演講,如何在週末時安排一個工作坊的活動。今天,我所寫的論文被收藏在喬治城大學(Georgetown University)中;一想及此,我還是難掩驚訝之色:啊,老天,我寫的東西,居然有人要收藏起來!我很開心見到這樣的好事情,但可別會錯意,我還是有點大惑不解。到底怎麼會發生這些事的?
而當其他人也跳進這股風潮,手裡揮舞著一本又一本有關天使的書籍,或到處推銷著一些小玩意,賣起天使馬克杯、天使T恤、天使玩偶——面對著將天使這麼崇高莊嚴的聖靈瑣碎化的現象,我是既覺得好笑,又有點氣憤。我有時覺得很羞恥,對這一切愚蠢的商業操作——對神聖事物的貪婪剝削——感到很難堪、很受辱。不過,我隨即會聳聳肩、笑一笑,提醒自己:每一個人都從自己此刻的所在位置來接近上帝,所以方式或有不同,這其實無傷大雅,而且天使的心胸也夠寬大,足以容納我們的資本主義;那些小玩意,盡皆是我們表達對他們愛意的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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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上所要指出的是,我不再質疑日常生活中所出現的天使事物。我如今也寫作了其他討論靈性的書籍,我承認這種種的商業化作法讓我侷促不安,但我卻也厚著臉皮想邀請你來讀讀這些書,因為,每一本書都是對於奧秘的進一步探索,或者討論其他有關神聖的議題:比如,《狂喜的旅程》(Ecstatic Journey)一書的主題,涉及了當你有了某種靈性或神秘體驗後,會發生什麼事,之後會有何影響。而《祈禱之路》(The Path of Prayer)一書,則談及祈禱,討論如何適切地來禱告;當你傳送出一個心底的願望,(從科學上觀察)會發生什麼事,因為禱告是一項很有威力的工具,藉由禱告,我們可以引來神聖的力量——可以召喚天使來助我們一臂之力。除此之外,我也寫作了八齣戲與三部小說;我希望自己可以嘗試去完整地捕捉人類經驗的全貌。所有這些作品皆有精神層次上的企圖心,都在探索幽暗不明的面向,並試圖釐清在外人眼中的自己與真實的自己兩者之間的矛盾。我也重新回到童年時代的教堂服務,擔任靈性指導員,協助人們探求生命的真意。
但我之所以不同,主要是因為,我現在可以感覺到天使——基督——一種神聖的存在體,在我身邊移動(這會不會聽起來很誇張?很像妄想狂?);我向來都同時透過兩雙眼睛觀看世界,一雙是我自己的眼睛,一雙則是靈魂之眼。我瞥見氣暈,我看見天使,我預見未來,我看到影像浮現。然而——還是不要誤解我——我仍然有所疑惑。我會害怕、焦慮、沮喪、苦惱,我會感覺失落。我依然漂泊在晦暗不明的疑惑中;這是人之所以為人所要承受的痛苦。
雖然在我身上發生了這些奇妙非凡的事情,但我還是常常忘記它的存在!當疑惑或恐懼占上風的時候,我就會經常忽略它。我們的心智的功能,畢竟專長在分析、批判、檢查、比較、質疑、測試、實驗;換句話說,即是我們那些理智思考的天賦能力在起作用。然而,能夠目睹天使,卻是來自於內在的寧靜空間、詩人的夢境,那些從驚訝到接受到釋懷等等不帶成見的思緒漫遊。我們一直擺盪在「理智」與「想像」兩端,游移不定。
這是否也意謂著,天使是我們的想像的產物?答案亦是亦非。當你聽到有位婦女被一雙看不見的手,自著火的車子裡拖出來,你知道那裡有個什麼東西讓我們死裡逃生;然而,想像卻也扮演著一定的角色。在蕭伯納(George Bernard Shaw)的劇本《聖女貞德》(St. Joan)裡,一位貴族人士對貞德的言論嗤之以鼻,他堅稱:「那些都只是妳的想像罷了」。而她卻回答道:沒錯!她說,來自上帝的訊息,正是透過我們的喜悅、記憶、渴望、悲傷與想像,降臨到我們身上。
所以,天使,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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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是上帝的使者。「天使」(angel)這個字的原意,即意指「傳送訊息的人」。他們到來的方式,是以訊息能被我們接收的形式出現:比如夢境、意外事件、巧合、靈感——他們拍拍你的肩膀,然後說「往那裡去」或「別往那裡走」。我們每個人都有過這樣的經驗;我們常常會說:「我『知道』應該走那條路,但我卻沒在『聽』!」他們會隱身在我們所閱讀的書裡,或是以動物(似乎經常是狗)或人類的形態現身。某個人可能會來到你的面前,一字不差說出你在當刻需要聽到的話,或者,你也會做出「天使的行動」——天使藉由你去向某人適時提出忠告。你可能對此毫無所悉,但有時當你做出天使的行動時,你的手毛會立起來或者身體會起雞皮疙瘩,或者你會感覺周身被一股暖流與亮光所包裹。我認識一名女士,她去向一位靈性老師請教一個她始終耿耿於懷的問題,因為她當時有點無所適從。當這位老師在回答她的問題的時候,她感覺到他們兩個人被包藏進一團寧靜的氛圍當中,所有周遭的嘈雜人車聲響頓時消散而去。她只聽到老師的說話聲,老師的雙眼凝視著她,而在這團軟茸茸的寧靜裡所傳來的答案,則直接穿入她的心裡。
隨後,她興奮地轉頭詢問陪同的友人:「你聽見老師所談的嗎」?原本以為友人的答案可想而知,但友人卻回答:「我沒聽到。雖然我站在妳的後面,但我一個字也沒聽到」。
啊,有時候——相當罕見——天使會以其自身的形式現身:光輝四射、明亮奪目、美麗絕倫,遠非筆墨所能形容。他們可能有翅膀,也可能沒有(因為他們確實並不像一般所認為的,必須藉助翅膀來作為快速移動的工具)。他們可能是男性或女性、年輕人或老年人、小孩或成人、棕髮或金髮。不管他們的外貌為何,他們都會帶來安慰與喜悅。他們充滿著亮光;有些目睹天使的人會說是金黃色的光,有些人則說是純白色,而也有人指稱說,天使全身覆滿五顏六色,也可能是粉紅色、藍色或綠色。有一位婦人則指出,她看見天使一身紫衣,兩肩散落點點星光,背影顏彩斑斕。
在一場於波士頓市所舉辦的大型研討會上,一位溫文儒雅、相貌堂堂的非裔美國人起身問我問題,由於這個問題令他頗費思量,所以他講話的聲音聽起來微微顫抖。「為什麼您從未聽人說過看見黑皮膚的天使?」他問道:「為什麼天使都是白人?」
當時我並未能好好回答這個問題,但他的疑惑已然盤據我的心底。
我當時說,天使能以任何外貌現身,包括黑膚或棕膚的人。我請他去參考我所編寫的《天使書信》(Angel Letters)一書,書中有一則年輕人的故事;在經濟大蕭條時期,這位年輕人被迫離鄉背井到各地打工營生,但旅行的方式是偷偷去搭火車。他跳上一部開動中的火車,整個人吊在行李車廂外半空中,幾乎就要掉下來,眼看就要滑到火車車輪之間,但剛好有一名像他一樣流浪打工的黑人,在千鈞一髮之際,將他拉進空蕩蕩的車廂之中。年輕人精疲力竭,頹坐在地板上。他花了點時間緩過氣來,現在已經安全地處在一列疾駛的火車中,他抬起頭,想謝謝這位搭救他的黑人,但卻發現車廂裡空無一人……「我的守護天使,」這位見證者寫道:「是名黑人。」
說起來這也不是多麼差勁的回答,但我希望當時我可以這麼說:當天使以其自身的形式現身時是純白的,因為他們是純粹的神靈,就如同人類不管膚色為何,人類的靈魂也是純白的一般。
天使有腳。這點很有趣,因為鬼或精靈並沒有腳。在本書中,並沒有太多的篇幅來談鬼。我只能說,我從未遇見過邪惡的厲鬼。我所看見的鬼魂,皆屬於感情至深的鬼,他們因為關心或眷戀他所留在身後的親友,於是仍緊緊守在人間。他們回來,是要告訴我們,他們一切安好,或者由於他們在人世間還有掛念。比起天使來說,他們的變形能力較差,他們可以形成稀薄的白色靈體,讓人們看見,但能做到這樣的現身方式已屬不易,所以他們並不介意膝蓋以下一片空無。
有時候鬼魂並不會以其原有的形貌現身,而如同天使一樣,他們會托夢,或者布下徵兆。不久前,在一場宴會當中,有一位賓客講述了有關母親過世的故事。「她曾經回來過嗎?」——我問他;他對這樣的問題頗感驚訝。他說沒有,他並沒有任何與母親的「對話」……除開之前,有好幾個晚上,他夢見她,夢境如此栩栩如生,讓他很吃驚:母親微笑著,告訴他,她現在很快樂。「這樣算是嗎?」——他突然困惑地問道,此前他從未想過這個可能性。不過,是的,這就是了。
水對於鬼有特殊的意義,他們經常使用水作為傳送訊息的媒介。我有一位很親近的友人,她的女兒死於一次可怕的意外事件——可能是他殺或自殺——從陽台上墜落而死。之後,在她的掃除用具間裡的掃帚,就一直沾滿了水。我的友人是位理家能力甚佳的主婦,她總是倒放掃帚以免帚面變形,但在好幾個月中,不管她什麼時候去拿掃帚,都會灑出一兩杯水的水量到地板上,而且她的心裡會隨即浮現出女兒的影像。由於用具間裡並無進水管或排水管,掃帚根本沒有任何方式得以如此濕漉漉,所以她將這個異象視為來自女兒所傳送的訊息。還有很多有關這樣的水的故事,不過此刻我們要談的是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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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本書會談及天使的三個標記,但容我在這裡先簡單提示一次。第一,天使永遠都會重複說著同樣的話;他們會說:「別害怕。沒什麼好怕的。一切交給我們就好」。而他們絕不會說:「看看你把事情弄得一團糟!」他們完全不會出言責備或嚴詞批評。稍後我將會再度闡釋這一點。
第二,你會洋溢著歡喜之情。你會被溫暖與光輝所包覆,擁有安全感,一種「安然返家」的感受。或說你感受到母親的慰藉——藏在你的心底的母親。確實有許許多多人指稱這樣的感受,而且出之以同樣的說法;而這些描述天使降臨的用語,很值得加以注意。
第三,你可能不相信所發生的事情——天使居然來到你的面前——但你始終忘不了這件事。而且還有一個頗為奇特的現象:記憶不但沒有隨著時間而消褪,反而還愈來愈清晰;這與那種正常的記憶或夢境很不一樣,它們會因為歲月流逝而褪色。但只要天使降臨,你就不會忘記。有關天使的記憶,也不會日久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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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年前,我人在新墨西哥州(New Mexico),曾經一度感覺消沉、沮喪、提不起勁,心底充滿疑惑與說不出源由的渴望,於是我禱告:「啊,上帝,請幫助我」。但毫無作用。我迫切地感覺到,我應該去到某個地方,我應該去做某件事。但對此,我毫無頭緒。我心浮氣躁地在房間內踱步,最後我走到屋外去開車。
「您想要我去哪裡呢?」——我無聲地問著天地。然後傾聽。當時我還未如現在這般確信天使,不過我卻也願意等待,聆聽任何一絲動靜,希望能獲得某種直覺性的感應。
我於是開車出門,在每個路口轉角都稍停片刻,選擇前進的方向。我開進山裡,循著蜿蜒的山路前進,沿路塵土飛揚;我未曾來過此地,路況很陌生;最後開進了一條運材道路上,路面轍痕深凹,幾乎很難行進;我接著做了一個急轉彎,車子於是往下開進一片茂密的草地上,旁邊就是一條淙淙小溪。景色怡人,我驚嘆連連,走出車子,信步往小溪上游走去;我爬過傾倒的大樹與枯枝,然後意外地來到一處綠色樹林之間,有一片長得密密實實的綠色草地。
真是美不勝收啊。
我躺在草地上,沐浴在溫煦的陽光中,雙眼闔起,思緒淨空,然後突然間我的心充盈著欣喜與快樂!感受是如此強烈,我於是張開雙眼,看見在我的臉部上方,天空中瞬間漂浮出一位天使——由一片白色的薄雲所形成——他就處在我的正上方,往下注視著我——我看見他的頭、他的翅膀、他的手臂,還有身體。這是我的心中之所以溢滿濃濃喜悅的原因嗎?我可以聽見鳥兒啁啾啼鳴的聲音——在此之前,我從未注意過如此婉轉的歌唱聲;牠們鳴唱著讚美詩歌,羽色閃耀著或黃或藍或綠如同珠寶的光澤,輕快地在枝椏間飛來跳去。我想到,這些鳥兒是從上帝所創造的大地中掘出的瑰寶,被拋擲於空中,任其自由遨翔。林木歡欣地搖曳著枝葉,此情此景,如此美絕,讓我得以品嚐它的真滋味。我完全淹沒在這一片至美的感受之中,我於是閉起了眼睛。幾分鐘過後,當我再度睜開眼來,天使雲已然飄散無蹤,天空呈現出完美無瑕、無一絲雲朵的淨藍色。鳥兒回復成尋常的鳥兒,但我已經收受到喜悅與希望的訊息,我並非身在夢中;而且,我永遠難以忘懷那一刻,當紗幕洞開,我能夠以靈魂之眼端視這個世界如實的真貌。
這位天使雖以雲朵現身,卻絲毫無損於其真實性。在開車回家途中,我記起自己稍早前為了尋求幫助而禱告的事。
你認為我會記得自己出生那一刻的事情嗎?我完全沒辦法。我必須經由提醒才會憶起,而這也是本書與其他書籍的力量所在:不斷重複我們的故事,強化我們的希望與愛——不管是嬰兒誕生的奇蹟,或是因為一隻神秘狗兒的吠叫,而得以搶救一位孩童的生命,這種種故事都一而再提醒我們,世間存在有上帝博大的關愛。
有時候,天使只會藉由一些徵象來顯現降臨的痕跡。不只一個人寫信來跟我說,他們聽見天使詩班的歌唱,樂音美妙得只應天上有。這是他們隨口捏造出來的奇聞軼事嗎?而有些人則談到連續九日向聖泰瑞莎(St. Theresa)祈禱,在第八天時,總是會有一朵玫瑰出現。也許有人送來一張有著玫瑰圖案的留言卡,或是一顆玫瑰形狀的糖果,或是一朵真的玫瑰花,悄悄置放在你的門前。總是在禱告期的最後一天到來前發生,而只要禱告愈真誠,徵兆就會愈明確。有一些人則寫到,當他們一心渴求的答案到來時,總會伴隨出現某種特殊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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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我們有時會為天使所用,以傳達一項訊息。除此之外,神靈也經常在人間與我們相伴。我們甚少可以看見他們;然而,他們有時會現身在我們的生活當中,做出某項行動,然後又再度消失不見。「漏氣輪胎天使」,即屬於這種類型。我有一整個檔案夾,收羅著「漏氣輪胎天使」的故事,可以作為典型的天使故事的範例。以下所述,即是這種類型的天使所出現的情況。
一位女車主開車上路,發現輪胎漏氣——天使插手相助有關輪胎的事情,似乎只發生在女人身上——輪胎漏了氣,她未必會身陷困境;她可以打電話給美國汽車協會(AAA),請求道路救援,或者,也許不遠處就有一家加油站。但有時,輪胎出現問題的女車主,已經上了年紀,或者,女車主剛好途經杳無人煙的荒郊野外,一時求助無門。然後,突然之間,會駛出一部車來,從車子裡走出一位或幾位年輕男性。如果只有一個人,他會一聲不吭,立刻很有效率地開始工作,把輪胎換掉。如果人數超過一位,他們可能彼此在講話,但聲調很低,女車主完全無法聽到隻字片語。他們都穿著淡色系的衣服,一件簡單的T恤或是黃外套,而且在打扮上,經常會有一些典型的小怪癖,比如戴著一頂棒球帽,卻將帽舌往後拉。如果路面上剛好有油漬,他們也會直接躺下去進行修理事宜,但當他們站起來,衣服卻毫無髒污的痕跡。
在另一個見證故事裡,年輕人在某個時間點上轉向女車主,低聲說:「您最好往後退一點,這個千斤頂可能壞掉了,會崩下來」。她於是退後兩步,而起重器果然倒了下來。如果他們開口說話,他們的聲音一例和善溫柔。
當輪胎換好之後,這一位或幾位年輕男子並不會收取任何費用。他們坐進自己的車子,把車開走,在路口轉開,然後消失不見。而如果道路又直又平,女車主可能才一眨眼,轉頭一看……他們的車子已經不在那兒了!直接憑空消失。他們個個皆是快速幻化移形的高手。
以下這個故事,不久前發生在西維吉尼亞州(West Virginia),是四個人的真實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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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冬季。南(Nan)與她的丈夫,她的大伯、大嫂四個人住在他們的第二間屋子;這是一棟家族的老房子,建於十九世紀。當時是晚上十點半,已經開始飄雪。摩爾費爾德(Moorefield)是一個小城鎮,人口三千人,他們的屋子坐落於該鎮的大街上。雪愈下愈大,時間也很晚了,鎮上闃靜無聲。沒有車子,也沒有行人走動。他們四個人清掃著屋前的人行道,希望「趕在雪下得更深之前」稍微清理一下,然後,一個揹著大布袋的男人突然出現,並且從房子右手邊的方向朝著他們走來。他們向他打了聲招呼,他也向他們回禮。
「您是從哪裡來的?」他們問道。
這名陌生人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說:「喔,我並不是這附近的人。」
他們覺得這個人如此出現,事情有點詭怪,繼續問道:「那您怎麼來到這裡的?」
這個希望讓他多講點話的嘗試,還是沒有成功;他還是不直接回答問話:「我剛到而已。」
「喔,那您要去哪裡呢?」他們想要多知道一點;這個人就這麼在雪地裡步行穿越黑漆漆的鎮上街區,有點匪夷所思。
「我不知道。」他說,一邊走過他們四個人,往房子的左手邊前進。
他們繼續掃地,當他們再度抬頭看,這名陌生人已經「不見蹤影」。他們四個人頗為驚訝。這個人消失到哪裡去了?他們放下掃帚,循著他的足跡察看,在雪地中走著走著即無以為繼,因為,這個人的足跡很簡單地就停了、沒有下一個印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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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談論這些天使報導人的故事,有什麼目的嗎?
它們與許許多多由於什麼聲音、幻影、天使的出現,而得以幸運規避的災難事件,不是同樣不可置信嗎?
去年夏天,我的友人瑪莉‧莫妮克‧史泰爾,這位事事務實的女人,去義大利拜訪朋友。有個晚上,晚餐後,她從朋友房子的後門走出去,屋外一片漆黑,她穿越沒有燈光的草皮,要去開車;突然間,她停住腳步,因為她的胸口感受到有一股很強的壓力要逼她往後退……然後她發現,只要她再往前走上一步,她就會整個人跌入一個地窖的樓梯井所形成的坑洞之中。她立刻打了越洋電話告訴我,這件讓她嚇壞了的事情。「那是我的守護天使拉了我一把!」她仍然處於驚嚇狀態,驚呼連連,卻難掩喜悅之情:「他救了我一命。」
我已經聽過相似的故事,同樣也發生在一位女性身上:事發當時,她正要穿越華盛頓特區的F街路口,靠近老艾彼特餐廳(Old Ebbitt’s Grill)那兒,卻突然感到有一隻手強力推阻著她的胸口,以至於她不得不往後退到人行道上去。而就在那一刻,一輛汽車疾駛通過路口,差點就撞上了她。
「為什麼會有這種奇事發生?」我們不禁如此問道。為何天使會在某個特定時刻出現?為何只會出現在某些人身上?為何兒童多於成人、女性多於男性?我們不由得問起這些問題,因為,每天都有人失足跌下樓摔死、在著火的房子中燒死,或被車撞死,但卻沒有天使來搶救他們的生命。有怎樣的方法,可以吸引天使出手相救嗎?還是那些人只不過是時候到了、人壽已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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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這些問題的答案,我毫無所悉。不過,我想我知道有什麼東西可以吸引這些聖靈,降臨到我們身上——那是「愛」;就是這麼簡單。是我們的需求,是我們的渴望與禱告,可以吸引他們的到來。稍早我曾談到,天使會對我們說什麼話,以及天使不會斥責或批評我們。他們絕不會這麼做。天使只知曉關於愛、寬恕、喜悅與讚美上帝(永恆、不變、無限的上帝)的語言。正因他們僅僅只能表達有關愛的感受,所以他們也能為愛所吸引。事實上,他們非常熱愛於被戀慕!你可以自己做做實驗。去祈求某樣簡單的事情,當你得到應驗時,予以感謝,而且心裡想著「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了!不能再好了」,我敢保證,這個無垠的宇宙力量將會為你敞開心房——整個翻出來給你——並且帶給你更多的驚喜!
以下是其他吸引天使的特性與方法:純真、驚奇、不做非分之想、讚美、信任、喜悅。以及,禱告。
你想要多了解自己的天使嗎?
那麼就去祈求。
方法就是這麼簡單。去祈求你想要的,不管是多麼細小瑣碎的事情都沒有關係,比如一隻不見很久的手套或一條遺失的項鍊。也可以去祈求你想見到天使。而如果你所詢求的事情有點複雜,那麼也同時祈求,當回應的結果出現時,讓你了解其中的意義。
什麼會吸引天使的到來?再提醒一次:愛、信任、喜悅、無比的信心與讚美。
反過來說,有什麼東西會將天使推開?憤懣、暴力、怒火、報復之心,還有所有我們所懷抱的憎恨等等自以為是的黑暗情緒。我認為天使就像海鷗一樣,會被橫掃而過的暴風吹開;而人類的憤怒情緒,會讓自己在最需要天使一臂之力之際,趕走他們。天使可以改變宇宙所有的物理法則,但他卻不能干預我們的自由意志。
再來講述最後一個故事;我已經在別本書裡提過,但頗值得重述一次。有一天,我跟天使講話,我問了一個特別的問題。然後我得到了一個答案:「去禱告」。
我因此思考了一會兒。「我為什麼應該去禱告?」我隨後問道:「你都已經知道我要的了,那麼禱告的意義在哪裡呢?」
答案同時具現,就如同我們觀看一幅畫一般,然後它分成三個不同的部分呈現。
第一個部分是:「請妳去禱告,是為了讓我們知道妳所祈求的願望內容,為了讓我們可以給妳帶來妳所需要的事物」。
第二個部分則是:「因為當妳在禱告的時候——妳可能跪著禱告十五分鐘,而在這十五分鐘期間,也許只有十五秒鐘,妳能夠整個身心沉浸、交出自己——但就在這短短的時間當中,妳開啟了一扇窗口,讓我們可以飛過來,將妳心底所想望的事物帶來給妳」。
而即便我的想像力發達,也萬萬料想不到這第三個理由:「因為妳的禱告,可以給予我們能量,來進行(可以服務妳的)工作」。
我直到那時才理解到,我們與天使、與聖靈層次擁有某種特殊的關係。我們需要他們來幫助我們的生活,而他們則需要來自我們的思緒、意圖與禱告所產生的能量,以便能為我們帶來協助。
所以,我們才會被要求全心全意、從靈魂深處去禱告,並且要將這個世界的所有事物,視為是上帝的創造與恩典。我們也被要求要愛自己,這是為了開啟通往天使之愛的路徑;而且要愛他人如同自己,敞開我們的心胸迎接愛的到來,並且接納宇宙的力量就存在於我們身邊左右的想法。
我們由此來到最後的問題點。在遇見天使的故事裡,我們不斷重複聽見當事人謙遜地提問:「為什麼我會看見天使?嗯,為何不是你才該遇到」?天使會來到每一個人的身邊;所有人都擁有守護天使的保護,甚至是等待死刑執行的病態殺人犯也有。那為何你卻沒有看見呢?你百思不得其解後,也許腦際就會出現另一個帶著嘲弄意味的問題:那又有什麼關係呢?或者,沒有又怎樣呢?
天使降臨,到底意謂為何?我跟這樣的神聖訊息有何關連?我該如何回應它?而目前的我是處於什麼情況?換個方式來提問的話,亦即:「生命的意義究竟為何」?或許,所有的疑問,到最後都化為同一個問題:我們死後,會發生什麼事?我們會繼續存在嗎?更精確來說,這個「我」,還會存在嗎?還會繼續維持這個完整與真實的我嗎?我所有的個性在死後「依然故我」嗎?
我知道不信上帝的人,他們都有個很簡單的理由。他們問道:「上帝怎麼可能會容忍地球上發生這麼多可怕的事情?」可想而知,他們下結論道:「所以,上帝並不存在」。對於不信神的人,我會這麼對他們說,就如同我跟信神的人所說的如出一轍:好,那麼現在就捲起袖子走出去,表現得如同普愛世人的上帝一般去行動。去撥亂反正;去彼此相愛;去給病弱者良藥;去給窮苦者米糧。
而對於那些看見天使、能與天使密談的人來說,也適用於同樣的說法。我們所該做的,不就是如同天使在人世間所行的事蹟一般嗎?帶給悲傷者安慰,樂人之樂,減輕受苦者的劫難,行善一如上帝。說來也許奇怪,這也意謂著:我們甚至要去愛討人厭的鄰居,以及那些外貌或打扮跟我們不同,或來自其他國家、操著不同語言的人;我們也要去愛政治觀點相異的人,或是以怪誕、野蠻、令人不快的儀式來禮拜不同上帝的人(上帝會幫助我們做到的)。沒錯,正是這樣。去珍視這一個為天使所摯愛的小小地球,並且起而行,念茲在茲。正因為我們被疼惜與珍愛,所以我們受到召喚,也會不自覺地化身成天使來待人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