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定義西方文明史的全球暢銷小說家
丹.布朗「親自挑選」超過200張圖片
在閱讀小說的同時,帶領讀者親睹地景風貌,賞析藝術傑作。
這本由作家本人提議、策劃、主編的典藏圖文版
既是丹.布朗藝術推理布局背後構思過程的紮實佐證
同時讓閱讀從文字逸出,馳聘於現實中,
我們所忽略歷史的細節、隱藏在藝術作品背後的祕密,盡付在書頁上開展
同時博覽世界奇景與造物之美
從古老的宗教到尖端的科技,從推理小說到反轉文明觀點
丹.布朗再度打破小說疆界,將閱讀體驗的愛知和樂趣推進全新境界
全球銷量突破200,000,000本.符號學教授「羅柏.蘭登」系列特別企畫
唯有丹.布朗能完整呈現的《地獄》典藏圖文版
特裁菊八開精裝本,全彩印製。
再度逆轉你對小說的既有想像。
從史上最陰森經典文學《神曲》出發,既是精采刺激的驚悚小說
無論出版業、宗教業、資訊業、旅行業、電影業,都能從中汲取靈感
唯有親自閱讀本書,才能真正置身丹.布朗筆下「地獄」的深刻體驗
《地獄》是暢銷小說天王丹.布朗最新力作,也是他筆下最知名人物,哈佛大學符號學教授羅柏.蘭登繼《達文西密碼》《天使與魔鬼》《失落的符號》後,第四度登場。擅長將晦澀符號、歷史內幕,與神祕密碼編織成一部藝術推理作品的丹.布朗,再次出手,以驚人的新作《地獄》帶領讀者深入義大利的核心……引領大家體驗史上最陰森的經典文學所啟發的景觀,以義大利古典藝術、歷史與文學之美擄獲讀者,如同前作書寫反物質,博學天王丹.布朗也不忘時刻緊追科技在未來將持續引發的爭議性問題。
作者簡介:
丹.布朗(Dan Brown)
是史上閱讀率最高小說之一《達文西密碼》,還有國際暢銷小說《失落的符號》、《天使與魔鬼》、《大騙局》與《數位密碼》作者。現與妻子定居於美國新英格蘭。www.danbrown.com
譯者簡介:
李建興
台灣台南市人,輔仁大學英文系畢,曾任漫畫、電玩、情色、科普、旅遊叢書等編輯,路透新聞編譯,自由文字工作者,譯有《失落的符號》、《地獄》、《把妹達人》系列等。samsonli@ms12.hinet.net
章節試閱
地獄最黑暗的地方,保留給那些在道德存亡之際袖手旁觀的人。
聲明:
本書中的所有藝術作品、文學、科學與歷史背景皆屬真實。
「聯合會」是在七個國家設有分支機構的民營組織。其名稱因為安全與隱私顧慮予以變更。
地獄是指但丁的史詩《神曲》所描述的地下世界,書中描寫的地獄是個結構嚴謹的領域,住著稱作「亡靈」的個體——困在生死之間的無實體靈魂。
序幕
我是亡靈。
我在悲傷的城市中逃竄。
我在永恆的苦難中飛翔。
沿著亞諾河兩岸,我氣喘吁吁,一路狂奔…… 左轉到卡斯特蘭尼路,往北,藏匿在烏菲茲美術館的陰影中。
他們還在追逐我。
他們以無情的決心獵捕我,腳步聲越來越響了。
多年來他們一直在追我。他們的堅持讓我藏匿到地下…… 迫使我活在煉獄…… 像隻地底怪獸在地下掙扎。
我是亡靈。
在這地面上,我舉目北望,但我找不到通往救贖的直路…… 因為亞平寧山脈遮蔽了黎明第一道曙光。
我經過宮殿背面的城垛高塔與單指針的鐘……蛇行穿過聖翡冷翠廣場上晨間攤販的沙啞叫賣聲與牛肚包、烤橄欖的氣味。經過巴傑羅博物館前,我往西奔向巴迪亞修道院的尖塔,奮力爬上樓梯底端的鐵門。
在此必須把所有遲疑拋到腦後。
我轉動門把踏入我知道從此沒有回頭路的通道。我驅策沉重的雙腿爬上狹窄的樓梯…… 輕踩著磨損得坑坑洞洞,向天上螺旋的大理石梯級。
下方傳來人聲回音。在懇求。
他們在我背後,頑強不屈,逼近中。
他們不了解即將發生的事…… 也不懂我為他們做了什麼!
不知感激的地方!
攀爬中,我的幻視突然來襲…… 火雨中蠕動的淫蕩肢體,飄浮在排泄物中的貪食靈魂,詭詐的惡人凍結在撒旦的冰冷魔掌中。
我爬上最後幾階到了塔頂,蹣跚地拼命走進潮濕的晨間空氣中。我衝向頭部高度的牆,從縫隙往外窺探。下方就是我逃避放逐者、作為庇護的這個幸福城市。
人聲叫嚷,從背後逼近。「別做瘋狂的傻事!」
瘋狂孳生瘋狂。
「看在老天分上,」他們大叫,「告訴我們東西藏在哪裡!」
正是看在老天分上,我不能說。
我被逼到了死角,背倚冰冷的石牆。他們盯著我清澈的綠眼珠,表情陰沉,不再哄騙,而是威脅。「你知道我們有我們的辦法。我們可以逼你說出來。」
因此,我才爬到這麼高的地方。
毫無預警,我轉身向上伸手,手指抓住平台邊緣,爬上去,用膝蓋撐住,再站起來…… 在邊緣搖搖晃晃。親愛的維吉爾,指引我穿過虛無。
他們不敢置信地衝上來,想抓我的腳,但又害怕干擾我的平衡把我撞掉。他們換成乞求,沉默的急切,但我背對他們。我知道必須怎麼做。
在我下方目眩的遠處,紅瓦屋頂像鄉野的一片火海延伸開來,照亮了這片偉人們曾經駐足的美好土地…… 喬托、多納泰羅、布魯涅內斯基、米開朗基羅、波提伽利。
我用腳尖緩緩移向邊緣。
「快下來!」他們大喊,「還不算太遲!」
唉,一廂情願的傻子!你們看不到未來嗎?捉摸不到我作品的傑出?和必要性?
我很樂意作出這個終極犧牲…… 撲滅你們找到目標之物的最後希望。
你們絕對無法及時找到。
下方數百呎,卵石廣場像寧靜的綠洲呼喚著我。我真希望有更多時間…… 但時間是連我的龐大財富都無法負擔的商品。
在這最後一刻,我俯瞰廣場,看到令我驚訝的景象。
我看到你的臉。
你從陰影中抬頭仰望著我。你眼神哀戚,但我在其中察覺對我成就的崇敬。你了解我別無選擇。為了全人類,我必須保護我的傑作。
它目前仍在滋長…… 等待…… 在無法反映星光的潟湖血紅色的水底下醞釀。
於是,我的目光離開你注視著地平線。高踞在這個桎梏世界的上空,我作了最後的祈禱。
敬愛的上帝,願世界記住我的名字不是殘暴的罪人,而是您所知道真正的光榮救星。我祈禱人類會了解我遺留的禮物。
我的禮物是未來。
我的禮物是救贖。
我的禮物是地獄。
接著,我默念阿門…… 跨出最後一步,墜入無底深淵。
第一章
記憶緩緩浮現…… 像從無底深井的黑暗中浮起的泡沫。
戴面紗的女子。
羅柏•蘭登隔著一條被血染紅的翻騰河流凝視著她。在對岸,女子面對他站著,紋風不動,莊嚴,臉孔隱藏在面紗之下。她手中抓著一塊藍色編織布,這時舉起來哀悼她腳下的屍海。到處充滿死亡的氣息。
尋找,女子低語。你就會發現。
蘭登聽起來彷彿這些話是直接傳進他腦中。「妳是誰?」他大喊,但是發不出聲音。
時間不多了,她低聲說。尋找與發現。
蘭登走近河流一步,但是發現血紅的河水太深無法涉過。當蘭登再抬起頭看面紗女子,她腳邊的屍體變多了。已經有數百,或許數千人,有的還活著,痛苦地蠕動,各種無法想像的悲慘死法…… 被火焰吞噬,被糞溺掩埋,互相啃食。他聽得見對岸苦難人們的哀嚎聲在迴盪。
女子走向他,伸出她修長的雙手,像在示意求救。
「妳是誰?!」蘭登又喊。
女子回應,伸手緩緩揭開臉上的面紗。她驚人地美麗,但比蘭登想像的年長——或許六十幾歲,莊嚴又堅定,像座永恆的雕像。她的下巴形狀堅毅,眼神深邃,銀灰色長髮捲曲地披散在肩上。脖子上掛著一個天青石的護身符——盤繞在手杖上的蛇。
蘭登感覺自己認識她…… 信任她。但是怎麼會?為什麼?
她又指著一雙蠕動的腿,頭下腳上從泥土中伸出來,顯然屬於某個被倒栽蔥活埋到腰際的苦難者。這男人蒼白的大腿上有個字母——用泥土寫的R。
R? 蘭登懷疑地思索。意思是……羅柏?「那是……我嗎?」
女子面無表情。尋找與發現,她又說。
突如其來,她開始散發出白光…… 越來越亮。她全身開始劇烈震動,然後,一聲雷鳴,她爆裂成千百個光亮的碎片。
蘭登大叫著驚醒。
房間裡很明亮。只有他一人。空氣中瀰漫藥用酒精的刺鼻氣味,某處有機器隨著他的心跳發出規律微弱的嗶聲。蘭登想要動右手,但是劇痛得無法動彈。他低頭看到一條點滴管正插在他的前臂上拉扯著皮膚。
他脈搏加快,機器聲維持步調,節奏也加快。
這是哪裡?怎麼回事?
蘭登的後腦發脹,咬嚙似的疼痛。他戰戰兢兢地舉起另一隻手摸摸頭皮,想找出頭痛的來源。在他的黑髮底下,找到了十幾針縫合處的硬痂,還凝結著乾血塊。
他閉上眼睛,努力回想是什麼意外。
完全沒有。一片空白。
快想。
只有黑暗。
一名長袍男子匆匆進來,顯然注意到蘭登的心電圖加速了。他留著凌亂的鬍鬚,濃密的鬍子,溫和的眼神散發出太濃的眉毛底下深思熟慮的冷靜。
「怎麼…… 回事?」蘭登掙扎說出,「我發生意外了嗎?」
鬍鬚男子伸手指擋在嘴唇上匆匆離去,呼叫走廊上的其他人。
蘭登轉頭,但這個動作讓他頭蓋骨上一陣刺痛蔓延。他深呼吸等待疼痛過去。然後,他輕柔又技巧地轉頭觀察單調的環境。
這個醫院病房只有一張床。沒有花。沒有卡片。蘭登看到自己衣服放在附近櫃子上,折疊好用透明塑膠袋裝著。
衣服上沾滿血跡。
我的天。一定很嚴重。
蘭登再緩緩轉頭看向病床邊的窗外。外面很暗。是夜晚。蘭登只看得到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灰頭土臉的陌生人,蒼白又虛弱,身上接著各種管線,被醫療器材包圍。
走廊上有人聲接近,蘭登的目光轉回到房內。醫師回來了,還帶著另一個女子。
她看起來似乎三十出頭,身穿藍色長袍,金髮綁成一束大馬尾,在走路時左右搖晃。
「我是席耶娜˙布魯克醫師,」她說,進門時對蘭登微笑,「今晚我跟馬可尼醫師搭檔。」
蘭登虛弱地點點頭。
布魯克醫師高大又敏捷,走動步伐帶著運動員的堅定感。即使穿寬鬆長袍,她仍有柔軟優雅的氣息。蘭登看不出她有任何化妝,皮膚似乎異常地光滑,唯一瑕疵是嘴唇上方的一小顆美人痣。她的眼神雖是柔和的褐眼珠,似乎有特殊的穿透力,彷彿見識過她那年紀的人難得遭遇的深刻經驗。
「馬可尼醫師不太會講英語,」她坐到他身邊說,「他要我填寫你的入院表格。」她又對他微笑。
「謝謝。」蘭登沙啞地說。
「OK,」 她開口,語氣嚴肅,「貴姓大名?」
他想了一下。「羅柏……蘭登。」
她用筆燈照著蘭登的眼睛。「職業是?」
這個記憶浮現得更慢了。「教授。藝術史…… 和符號學。哈佛大學。」
布魯克醫師放下筆燈,表情驚訝。濃眉男醫師也同樣驚訝。
「你是…… 美國人?」
蘭登對她露出困惑表情。
「因為……」 她遲疑地說,「今晚你被送來時身上沒有證件。穿著Harris Tweed外套和Somerset懶人鞋,我們以為是英國人。」
「我是美國人。」蘭登確認,累得無力解釋他喜歡剪裁良好的衣服。
「哪裡痛?」
「我的頭。」蘭登回答,明亮的筆燈讓他脹痛的頭顱更不舒服。幸好,她收起燈,抓起蘭登的手腕量他的脈搏。
「你醒來時有大叫,」女醫師說,「記得為什麼嗎?」
蘭登再次想起被蠕動屍體包圍的面紗女子幻視。尋找,你就會發現。「我作了惡夢。」
「關於什麼?」
蘭登告訴她夢境。
布魯克醫師在她的記事板上作筆記,表情維持平靜。
「知不知道什麼事情可能激發這樣的可怕幻覺?」
蘭登回想一下然後搖頭,腦內作痛表示抗議。
「好吧,蘭登先生,」她邊寫邊說,「還有幾個例行問題。今天是星期幾?」
蘭登想了一下。「是週六。我記得今天稍早走在校園裡…… 準備去上下午的課,然後…… 那大概是我記得的最後一件事了。我跌倒了嗎?」
「我們會查。你知道這是哪裡嗎?」
蘭登盡力猜測。「麻州綜合醫院?」
布魯克醫師又作筆記。「需要我們幫你通知誰嗎?老婆?小孩?」
「沒有。」蘭登本能地回答。他一向喜歡自己選擇單身生活帶來的孤寂與獨立,不過他必須承認,以他的現狀,挺希望身邊有張熟面孔。「我可以打給一些同事,不過我沒事。」
布魯克醫師寫完東西,年長的男醫走近。他摸摸他的濃眉,從口袋掏出一個小錄音機給布魯克醫師看。她點頭示意理解,轉回來面對病人。
「蘭登先生,你今晚入院時,不斷重複默唸著什麼東西。」她看馬可尼醫師一眼,他舉起錄音機按下一個鈕。
錄音機開始播放,蘭登聽見自己迷糊的聲音,反覆咕噥著同一個片語: 「Ve……sorry。Ve……sorry。」
「在我聽來,」女醫師說,「你好像在說,『很抱歉。很抱歉。』」
蘭登同意,但是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布魯克醫師用令人不安的眼神注視他。「你知不知道為什麼你會說這句話?你對什麼事情很抱歉嗎?」
蘭登搜索他陰暗的記憶深處,又看見了那個面紗女子。她站在血紅色的河流對岸被屍體包圍。死亡的惡臭又回來了。
蘭登突然感到一股本能的強烈危險感…… 不只為自己…… 也為了每個人。他的心電圖嗶聲迅速加快。他肌肉緊繃,想要坐起來。
布魯克醫師連忙伸出一隻手堅定地壓在蘭登胸口,讓他躺回去。她往鬍鬚醫師瞥一眼,他走到附近櫃子上開始準備什麼東西。
布魯克醫師俯身到蘭登頭上,低聲說。「蘭登先生,焦慮感在腦部創傷很常見,但是你必須保持脈搏平穩。別亂動。別激動。靜靜躺著休息。你沒事的。記憶會慢慢恢復。」
男醫師拿著一個針筒回來,交給布魯克醫師。她把藥劑注入蘭登的點滴瓶。
「只是溫和的鎮靜劑幫你冷靜下來,」她解釋,「也可以舒緩疼痛。」她起身欲走。「你沒事的,蘭登先生。睡吧。如果需要任何東西,就按床邊這個鈕。」
她關掉燈光,跟鬍鬚醫師一起走了。
黑暗中,蘭登幾乎立刻感到藥效沖過他體內,拖著他的身體沉回剛才冒出來的深井中。他抗拒這個感覺,強迫自己在室內的黑暗中睜開眼睛。他想要坐起來,但身體感覺像水泥般僵硬。
蘭登調整姿勢,碰巧又面向窗戶。因為燈關掉了,在黑暗的玻璃上,他自己的倒影消失,換成了遠方燈火燦爛的天際線。
在尖塔與圓頂的輪廓中,有個莊嚴的門面主宰了蘭登的視野。該建築是一座雄偉的石砌要塞,有鋸齒狀胸牆和高聳入雲的三百呎高塔,向外延伸連接到巨大的槍眼城牆。
蘭登在床上彈坐起來,疼痛在他腦中爆發。他壓抑著撕裂般的脹痛,目光固定在高塔上。
蘭登很熟悉這座中古建築。
它在全世界獨一無二。
很不幸,它位於距離麻州四千哩外。
在他窗外,隱藏在托瑞加里街的陰影中,一名體型健壯的女子輕鬆地跨下BMW重機車,像黑豹跟蹤獵物般緩步前進。她眼神銳利,剪短的頭髮呈尖刺狀突出,摩擦著她黑皮革機車服豎起的領口。她檢查滅音器手槍,抬頭看著羅柏˙蘭登剛剛熄燈的那扇窗戶。
今晚稍早她的任務發生了嚴重的失誤。
有隻鴿子的叫聲改變了一切。
現在她要來彌補錯誤。
第二章
我在佛羅倫斯?!
羅柏˙蘭登腦袋脹痛。此時他坐直在病床上,手指不斷按著叫人鈕。雖然體內打了鎮靜劑,他的心臟還是狂跳。
布魯克醫師匆匆回來,腦後馬尾上下晃動。「你還好吧?」
蘭登慌亂地搖頭。「我在……義大利!?」
「很好,」她說,「你想起來了。」
「不是!」蘭登指著窗外遠方威風凜凜的大型建築,「我認得維奇奧宮。」
布魯克醫師把燈打開,佛羅倫斯的天際線隨之消失。她走到他床邊,冷靜地低語。「蘭登先生,不用擔心。你只是有輕微的失憶症,但是馬可尼醫師確認過你的腦功能沒問題。」
鬍鬚醫師也衝了進來,顯然聽到了叫人鈴。他查看蘭登的心電圖,同時跟她用迅速流利的義大利語交談—— 好像關於蘭登得知身在義大利之後多麼「agitato」。
激動?蘭登氣憤地想。應該說是嚇壞了!流竄他體內的腎上腺素正在跟鎮靜劑搏鬥。「我怎麼了?」他問道,「今天是哪一天?!」
「沒事,」她說,「現在是凌晨。週一,三月十八日。」
週一。蘭登強迫自己疼痛的心智倒轉到他能記得的最後一幕——又冷又暗——獨自走過哈佛校園去上週六晚上的幾堂課。那是兩天前了?!他陷入更強烈的恐慌,拼命回想上課或課後的任何事情。完全沒有。他的心電圖嗶聲加速。
老醫師搔搔鬍鬚繼續調整設備,同時布魯克醫師又坐到蘭登身邊。
「你會復原的。」她安撫他,溫柔地說。「我們診斷你是退化性失憶,在頭部創傷很常見。你對過去幾天的記憶可能模糊或喪失,但是應該沒有永久性傷害。」她頓一下。「你記得我的名字嗎?我進來時告訴過你。」
蘭登想了一下。「席耶娜。」席耶娜˙布魯克醫師。
她微笑。「看吧?你已經形成新的記憶了。」
蘭登腦中的疼痛幾乎無法忍受,他的近距離視力仍然模糊。「發生……什麼事?我怎麼到這裡來的?」
「我想你該休息了,或許——」
「我怎麼來的?!」他追問,心電圖跳得更快了。
「好吧,深呼吸,」布魯克醫師說,緊張地跟同僚交換眼色,「我告訴你。」她的口氣明顯變得嚴肅多了。「蘭登先生,三小時前,你搖搖晃晃走進我們的急診室,頭部受傷流血,馬上就暈倒了。沒人知道你是誰、怎麼過來的。你用英語念念有詞,所以馬可尼醫師找我幫忙。我是從英國來此度過休假年的。」
蘭登感覺自己好像在馬克斯˙恩斯特的畫作中醒來。我跑來義大利幹什麼?通常蘭登每隔一年六月會到此參加藝術研討會,但現在是三月。
這時鎮靜劑藥效變強了,他感覺彷彿地心引力一分一秒增強,想把他拖到床墊底下。蘭登抗拒,抬起他的頭,努力保持清醒。
布魯克醫師俯身湊近他,像天使盤旋在頭上。「拜託,蘭登先生,」她低聲說,「頭部創傷在最初廿四小時很敏感。你必須休息,否則可能造成嚴重傷害。」
室內對講機忽然傳出講話聲。「馬可尼醫師?」
鬍鬚醫師按下牆上的鈕回答,「是?」
對講機的聲音吐出一串連珠砲義語。蘭登沒聽清楚說什麼,但他發現兩位醫師驚訝地互看一眼。或許是警覺?
「等一下。」馬可尼回答,結束了對話。
「怎麼了?」蘭登問。
布魯克醫師似乎稍微瞇起眼睛。「那是ICU的櫃台。有人來看你。」
一線希望射穿了蘭登的暈眩。「好消息!或許這個人知道我發生什麼事了。」
她臉色存疑。「有人來訪很奇怪。我們並不知道你的名字,你也還沒有登記到我們的電腦系統裡。」
蘭登抗拒著鎮靜劑,在床上彆扭地抬起身體坐起來。「如果有人知道我在這裡,一定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布魯克醫師看看馬可尼醫師,他立刻搖頭指著手錶。她轉回來看蘭登。
「這裡是加護病房,」她說明,「最快到早上九點才准許探病。等一下馬可尼醫師會出去看看訪客是誰,有什麼事。」
「那我的事怎麼辦?」蘭登問。
布魯克醫師耐心地微笑壓低音量,湊近。「蘭登先生,昨晚有些事情你不知道……關於你的遭遇。在你跟別人交談之前,我想最好讓你知道所有事實。很不幸,我想你還沒有復原到可以—— 」
「什麼事實!?」蘭登追問,掙扎著撐起身子。他手臂上的點滴針頭刺痛,感覺好像身體有幾百磅重。「我只知道我在佛羅倫斯的醫院裡,抵達時不斷重複說:『很抱歉……』」
地獄最黑暗的地方,保留給那些在道德存亡之際袖手旁觀的人。
聲明:
本書中的所有藝術作品、文學、科學與歷史背景皆屬真實。
「聯合會」是在七個國家設有分支機構的民營組織。其名稱因為安全與隱私顧慮予以變更。
地獄是指但丁的史詩《神曲》所描述的地下世界,書中描寫的地獄是個結構嚴謹的領域,住著稱作「亡靈」的個體——困在生死之間的無實體靈魂。
序幕
我是亡靈。
我在悲傷的城市中逃竄。
我在永恆的苦難中飛翔。
沿著亞諾河兩岸,我氣喘吁吁,一路狂奔…… 左轉到卡斯特蘭尼路,往北,藏匿在烏菲茲美術館的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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