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無音訊的摯友弄臣再次現身,這是蜚滋多年來深切盼望的事。
然而,他身軀殘破、命懸一線,曾經斬斷的精技連結,可能讓精技治療完全無法施行。
就在蜚滋為好友分心時,一群不知來意的人竟在細柳林恣意殺戮,擄走他的女兒,這群人似乎便是殘忍凌虐弄臣的人……
難道,蜚滋又將再一次地失去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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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馬汀盛讚:「羅蘋‧荷布的書是海洋中的鑽石。」
紐約時報暢銷作家羅蘋‧荷布,
繼「刺客正傳」「刺客後傳」之後再創「刺客系列」。
新聞網站BUZZFEED 評為該年度最佳小說。
知名奇科幻論壇網站「SFFWorld」評論:「羅蘋‧荷布是當代最佳奇幻小說作者之一,若有人懷疑這一點,一定沒讀過她的作品。」
我在這些歲月中變得懶散遲鈍,疏忽大意,放棄了一切戒備,完全沒有能力保護任何人……我做到的只有悲劇性的失敗。
蜚滋駿騎‧瞻遠與弄臣在多年前帶回龍的魔法,
為瞻遠王室與六大公國帶來政局的穩定。
但這或許只是他們自己的認知。
弄臣帶著一身傷殘出現,
要蜚滋為他做這輩子最不願做的事情——殺人。
蜚滋只想專心將好友從死亡邊緣拉回來。
在他分心之際,他的世界竟就此崩毀——
心愛的女兒被擄,而主謀正是讓弄臣生不如死的那群人。
沉寂在蜚滋體內的力量與嗜血欲望再也壓抑不住,
蜚滋駿騎‧瞻遠將讓那些人知道,
他擁有多強大的武器。
最終部《刺客命運》2017年出版
作者簡介:
羅蘋.荷布(Robin Hobb)
她是土生土長的華盛頓州人。畢生對奇幻與科幻文學的熱愛,引導她走入這個領域開始創作。在男性主導的奇幻寫作界,羅蘋‧荷布成功的走出自己的一條道路。
1995年「刺客正傳」在美國出版,這部作品並非以華麗血腥見長;相反的,是一名身懷絕技,卻仍生澀無知的少年成長的故事。在皇室勾心鬥角的過程中,往往隱含著無數的陰謀和伎倆,不到最後一刻,讀者都無法得知主角脫身的機會和真正的陰謀為何。續作「刺客後傳」,將主角的個性刻畫得更為深刻;想要脫離血腥權謀的日子,卻又屢次被自己的血脈與職責拖入危險境地,掙扎矛盾的情感,描繪得絲絲入扣。
「刺客」系列的作品在娛樂性和峰迴路轉的刺激感上,可說是近代奇幻小說中罕見的。
相關著作:「刺客正傳」、「刺客後傳」、「魔法活船」(已絕版)、「士兵之子」和「巨龍紀元‧雨野原編年史」。(敬請期待「雨野原三部曲」中文版)
相關著作
《刺客系列〈蜚滋與弄臣〉2弄臣遠征(下)》
譯者簡介:
李鐳
1978年生。北京大學化學系畢業。
翻譯小說《光芒之池:迷斯卓諾的遺跡》、《血脈》、《破曉之路》。
撰寫小說《複秦記》。在《大衆網路報》上闢有「看奇幻,學英文」專欄。
完成遊戲《格拉蘇:巨龍的遺贈》、《魔法門:英雄無敵4》情節文本和名詞總表的中文化。
於2002年秋糾集各路奇幻妖魔,組建「雪虹冰語工作室」,致力於將意義不明的魔法文字及異族文字轉換爲通用語。
近來曾主持《戰錘Online》和《魔獸世界》等網路遊戲的大陸版翻譯工作。
譯者email:l_i_l_ei@hotmail.com
章節試閱
1 公鹿堡之冬季慶前夜
我在巢穴中,和我的哥哥姐姐在一起,感到溫暖和安全。他們全都比我更強壯,更充滿熱情。我是最後一個出生的,是所有人中最小的。我的眼睛睜開得很慢,也是所有小狼中最沒有冒險精神的。我的哥哥和姐姐膽子都很大,不止一次跟隨母親跑到巢穴口,到低矮的河岸邊去刨土。每一次,母親都會大聲喝斥他們,把他們趕回來。當母親出去狩獵的時候,就會把我們單獨留在巢穴裡。本應該有一頭成年狼留下來照看我們—也許是族群中的年輕成員,但母親是最後一頭成年狼了。她必須單獨外出打獵,而我們只能被留下來。
有一天,還沒等我們吃飽,母親就離開我們前去狩獵,卻直到從大地遠方升起的星光已經照亮了巢穴還沒有回來。我們聽到她發出一聲叫喊,隨之便是一片沉寂。
我的哥哥是我們之中最大的一隻。他的心裡充滿了恐懼和好奇。他發出響亮的嗚嗚聲,想要將母親召喚回來。但她沒有回應。他向巢穴的入口走去,我的姐姐跟在他身後。沒過多久,他們卻都驚慌地跑了回來,畏懼地蜷縮在我身旁。巢穴外有一股奇怪的氣味,非常糟糕的氣味,是血和我們不知道的生物。
當我們躲藏在巢穴中,輕聲嗚咽的時候,那股鮮血的氣味變得更強烈了。我們做了唯一知道要做的事—在巢穴的最深處緊緊縮成一團。
我們聽到一些聲音。那聲音不像是爪子在挖掘巢穴口,更像是某種很大的牙齒在啃咬泥土,插入土中,撕開;再插入,再撕開。我們將身子縮得更緊,我的哥哥頸後的長毛都豎了起來。我們聽到嘈雜的聲音,知道巢穴外有不止一個怪物。血腥味變得更濃重了,其中還摻雜著我們媽媽的氣味。挖掘的聲音一直持續不斷。
然後,出現了另外一股氣味。數年之後,我將會知道那是什麼,但在夢裡,我並不知道那是煙,我們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氣味。它一股股衝進了巢穴,刺痛了我們的眼睛,讓我們無法呼吸。巢穴變得愈來愈熱,又讓我們喘不過氣來。最終,我的哥哥向巢穴口爬去。我們聽到他狂野的叫聲。我嗅到了尿騷味,那是因為恐懼而排出的尿。我的姐姐躲在我後面,身子越縮越小。很快,她不再呼吸,也不再躲藏。她死了。
我趴伏在地上,用爪子捂住鼻子,兩隻眼睛在濃煙中不停地眨動。挖掘的聲音持續不斷。突然間,有什麼東西抓住了我。我叫了一聲,拚命掙扎。但那東西緊緊抓住我的前腿,把我從巢中拉了出去。
我的母親變成了一張皮和一具血紅的屍體,被扔在一旁。我的哥哥恐懼地蜷縮在一輛雙輪車後面的籠子底部。他們將我扔到哥哥旁邊,又拉出了姐姐的屍體。他們都因為她的死而感到憤怒,抬腳用力踢她,就好像怒火現在還能讓她感到痛苦。然後,他們一邊抱怨著寒冷和即將到來的黑夜,一邊剝掉了她的皮,將皮扔到我母親的皮旁邊。這兩個人爬上雙輪車,向拉車的騾子抽了一鞭。
這時他們已經在開始談論兩隻小狼在鬥狗市場上能賣多少錢了。母親和姐姐血淋淋的皮,讓我的鼻腔裡充滿了死亡的臭味。
這只是折磨的開始,而這場折磨將貫穿我的一生。有些日子裡,我們能夠得到食物,有些時候則不能。我們沒有能夠躲避雨水的地方。唯一的溫暖只有我們相互擁抱時的體溫。我的哥哥因為長了蟲子而瘦弱不堪,死在一個深坑裡。他被扔進那個坑裡只是為了刺激那些鬥狗的凶性。於是只剩下了我一個。
他們餵我吃內臟和碎肉,或者什麼食物都沒有。我的腳因為抓刨籠子而疼痛難忍。我的爪子裂開,肌肉因為長時間受到限制而痠楚僵硬。他們打我、戳我、激怒我,誘使我用身體去撞擊無法撞斷的柵欄。他們在我的籠子外面談論他們的打算—把我賣給鬥狗坑。我聽到了他們的話,卻不明白他們的意思。
我不明白那些辭句。我在痙攣中醒來。片刻之間,一切都是這樣不正常、這樣陌生。我的身子縮成一團,劇烈地顫抖著。我全身的長毛都被剝去,露出赤裸的皮膚,兩條後腿以錯誤的角度彎曲著,還受到了某種東西的限制。我的感覺遲鈍麻木,就好像被塞進了一只口袋裡。在我的周圍全是那種讓我感到痛恨的怪物的氣味。我露出牙齒,面部扭曲,掙扎著衝出束縛。
掉落到地板上之後,毯子也隨之落在我身上。這時我才知道,我實際上正是那些可憎的人類之一。我困惑地端詳自己所在的這個黑暗房間。感覺時間應該是早晨了。但身下的地板並不是我臥室的橡木地板,房間裡的氣味也不屬於我。我慢慢站起身,努力讓雙眼適應所處的環境。我緊張的眼神捕捉到了一些紅色眼睛的眨動,然後那些紅色的眼睛變成了一堆即將熄滅的餘燼。那是一座壁爐。
當我摸索著走過房間時,整個世界逐漸在我的身邊穩定下來。我撥開壁爐中的餘燼,在上面又加了幾根木柴。切德在公鹿堡的舊寓所隨之從黑暗中漸漸浮現。我移動依舊有些麻木的肢體,找到新蠟燭,將它們點燃,喚醒了這個房間,讓它重新被綿延不滅的微光所充滿。然後我又向周圍掃視了一圈,等待自己的生命追上我。大致可以判斷出,黑夜已經過去,在這堵沒有窗戶的厚重石牆外面,白天正顯露姿容。昨天那些可怕的事情—我差一點殺死了弄臣、將我的孩子丟給我無法信任的人,還有為了帶弄臣來到公鹿堡而過度汲取謎語的精技力量,差一點對他造成危險—它們如同奔湧的海潮,在我心中逐一閃現,又被吞沒在這個密閉房間所度過的每個日夜的記憶裡。在那些屬於遙遠過去的記憶中,我一直在學習成為皇家刺客的各種技藝和祕辛。終於,壁爐中的柴枝跳動起明亮的火焰,在暗淡的燭火之外為房間中又增添了一個光源。我就像是走了很長的路,又重新成為自己。那個關於被捕獲的狼的恐怖夢境慢慢消散了。片刻之間,我有些好奇為什麼這個夢會如此強烈地回到我的意識裡,不過一轉眼,這個念頭已經溜走了。夜眼,我的狼,我的兄弟,早已離開了這個世界。只有牠的回音還棲息在我的意識、我的心和我的記憶中。
但無論我現在要面對什麼,牠都已經不再保護我的背後。現在我只有一個人了。但弄臣回來了。我的朋友回到了我的身邊。現在他殘破不堪,甚至意識都可能並不清明,但他就在這裡。我高舉起一根蠟燭,走回到他和我共用的床邊。
弄臣還在熟睡。他的樣子非常糟糕。酷刑折磨的痕跡依然清晰地印在他滿是傷痕的臉上。嚴苛的生活環境和長期的饑餓讓他的皮膚變得乾薄皸裂,到處都是擦傷。他的頭髮也稀疏了許多,彷彿破敗的乾草。即使是這樣,他看上去已經比我們剛剛重逢的時候好多了。現在他清潔了身體,吃飽了肚子,睡在溫暖的房間裡。他的呼吸很平穩,正如同一個剛剛恢復力量的人。我只希望自己能坦然承認,現在他的這份體力是我灌注給他的。但這也是愚蠢的我從謎語身上偷來的力量。當我們利用精技穿過高聳的門石時,就這樣將謎語的體力傳給了弄臣。我很後悔因為自己的無知而濫用了謎語的力量,但我不能否認自己在聽到弄臣穩定的呼吸時寬慰的心情。昨天晚上,弄臣還有力氣和我說話,甚至還走了一點路,為自己洗淨了身體,並吃了食物。我這次最初見到他的時候,他只是一名身體殘破到不成形的乞丐,我根本沒想到他還能做這些事。
但借來的力量並非是真正的力量。我對他進行了倉卒的精技治療,這剝奪了他最後一點體力。而我從謎語那裡偷來的精力也不可能繼續支撐他了。我希望他昨天得到的食物和休息能夠開始重建他的身體。看著他沉沉睡去,我終於重獲勇氣,敢於期盼他會活下來。我輕輕挪動腳步,撿起因為自己的跌落而被拖下床的被子,重新為他蓋好。
他改變了這麼多。他曾經是一個在各個方面都非常愛美的人。他的服裝都是精心剪裁,房間裡有各種裝飾,床帳和窗簾也都華美無比,被梳理得完美無瑕的頭髮,由仔細挑選能夠配合衣飾髮色、款式也必須讓他滿意的彩帶紮起來。但那個精緻秀美的人已經不復存在了。回到我身邊的弄臣就像是一個用破布袋填出來的稻草人。他的臉只剩下皮包骨,在一堆刑餘的傷痕中有兩隻看不見的眼睛。那些殘忍的人徹底改變了弄臣的樣子,讓我一開始甚至沒能認出他。那個輕盈敏捷、臉上永遠帶著嘲諷微笑的小丑不見了;優雅高貴的黃金大人和他的華麗衣著、翩翩風度也蕩然無蹤。我的面前只剩下了這個如同死屍的可憐人。
他的一雙盲眼緊閉著,雙唇張開了一根手指那麼寬的縫隙,穿過口腔的呼吸引起一陣陣微弱的嘶嘶聲。「弄臣?」我一邊問,一邊小心地輕搖他的肩膀。他唯一的反應只有呼吸中輕微的抽搐。又過了一會兒,他微微歎了口氣,彷彿是放棄了痛苦與抗拒,又進入到呼吸平穩的熟睡中。
他從敵人手中逃出來,歷經困苦,走過漫長而艱辛的旅程來與我相會。他的身體已經徹底殘破,心中充滿了對於追蹤之敵的畏懼。但他終於實現了目標。昨天晚上,在他失去知覺以前,他曾經求我為他殺人。他希望我們返回克拉利斯,前去他的舊日學院,找那些曾經殘酷折磨他的人,並且極力懇求我使用舊日的刺客技巧把那些人全部殺死。
他知道我已經將自己的那一段人生徹底拋到了身後,變成了一個與過去完全不同的人,一個有體面身分的人物;是我的女兒的家宅管理人,一個小女孩的父親。我已不再是刺客了,我已經遠離了殺戮,不再是那個細瘦精悍、手臂上的肌肉就像心一樣硬的殺手了。我現在是一名鄉間士紳。我們都已經改變了許多。
我還能回憶起弄臣那嘲諷的微笑和閃閃發亮的眼睛,在魅力四射的同時又會讓人怒不可遏。
他已經改變了,但我相信,我依然認得他所有最重要的特質,那些特質不會因為他出生在哪裡、父母是什麼人,或者其他任何瑣碎的現實而改變。我們在很年輕的時候就已經相識。一個痠楚的微笑扭曲了我的嘴唇。不,我們的共同經歷並不是從童年開始的。從某種角度看,我懷疑我們兩個都不曾有過真正的童年。但堅持了那麼多年的深摯友誼,是我對他無法產生猶疑的基礎。我知道他的本性。我知道他忠誠於什麼,願意為什麼而獻身。我比任何人都更瞭解他的祕密。我一直小心翼翼地守衛著這些,就如同它們也是我自己的祕密。我見到過他絕望、在恐懼中無能為力。
我見過他被痛苦壓垮,見過他酗酒到痛哭流淚。我甚至見到過他死去,又在死去之後讓自己的身體活轉回來,並召喚他的靈魂返回軀體。
所以,我認識他,認識他的每一寸一分,直到骨髓。
或者我是這樣以為的。
我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地呼出來,但這絲毫無助於鬆弛我緊繃的神經。我就像是一個孩子,害怕看到黑暗,因為不知道黑暗中會潛藏著什麼。我一直在否認自己所知道的事實。我並不認識弄臣,並非瞭解他直到骨髓。我知道,為了讓這個世界走上最好的軌道,他會去做他認為必須做到的一切事情。他曾經讓我踏上介於死亡和生命之間的剃刀鋒刃,曾經讓我承受痛苦、艱難和失落。他曾經讓自己承受殘酷的折磨和死亡,因為他相信這樣做在所難免。這一切全都只是為了他所見到的關於未來的幻象。
所以,如果他相信一定有人要死,但他卻無法親自殺死那個人,他就會要我幫忙,還會在這種要求中加上那一句可怕的「為了我」。
我從他身邊轉過身。是的,他會這樣要求我,我最不想再次染指的事情,而我會答應他。當我看著他這副被徹底摧殘的身軀,心中便無法不湧起海一般的怒與恨。沒有人,沒有人能在如此傷害他之後仍然活下去。任何心腸如此冷酷的人,都會繼續去折磨和摧毀其他本不應該承受苦難的人。這樣對他的一定是怪物。無論他們的外表多麼像人,其所作所為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們需要被殺死。而這正是我應該做的。
我想要做這件事。看著弄臣的時間愈久,我就愈想要去殺人,不是用那種迅速而安靜的方式,而是要血肉狼藉,要喧囂狂亂。我要讓曾經對弄臣做過那種事的人知道他們必死無疑,並且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死。我要讓他們為所做的事感到後悔。
但我不能。這種矛盾的心情正在將我撕裂。
我只能拒絕弄臣。因為儘管我很愛他,對他的愛就像我們的友誼一樣深,像我燃燒的怒火一樣熾烈,但蜜蜂才是我首先應該保護,應該為之奉獻一切的。為了援救我的朋友,我將蜜蜂丟給其他人照管,這已經違背了我的心意和原則。我的小女兒是妻子莫莉留給我的一切。蜜蜂是我最後成為一位好父親的機會,而最近我一直沒有能好好承擔責任。多年以前,我辜負了長女蕁麻。
我丟下她,讓她以為另一個男人是她的父親,讓另一個人撫養她長大。蕁麻已經開始懷疑我是否有能力照看好蜜蜂。她已經提到要帶走蜜蜂,把她帶來這裡,來到公鹿堡,由她來將蜜蜂撫養長大。
我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蜜蜂太小,太與眾不同。她不可能在宮廷政治的漩渦中存活下來。我必須保障她的安全。讓她和我一起待在細柳林,在那座寧靜安全的田園宅邸中生活。她在那裡可以依照自己的意願慢慢長大,與眾不同,神奇而精采。所以,儘管我為了救弄臣而離開她,但也只有這一次,而且我離開她的時間一定不會很長。我很快就會回到她身邊。也許,我安慰自己,如果弄臣恢復得足夠好,我會帶弄臣跟我一起回去,帶他去安靜而舒適的細柳林,讓他在那裡得到治療和休養。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要返回克拉利斯是絕對不可能的,更不要說幫助我殺死那些曾經折磨他的人了。我知道,復仇可以等待,但陪伴一個孩子的成長是不能等待的。
我有一個機會成為蜜蜂的父親,那就是現在。無論何時,我都能成為弄臣的刺客。所以現在,我能給弄臣的最好的東西是平靜和治療。是的,這些才是首要的。
1 公鹿堡之冬季慶前夜
我在巢穴中,和我的哥哥姐姐在一起,感到溫暖和安全。他們全都比我更強壯,更充滿熱情。我是最後一個出生的,是所有人中最小的。我的眼睛睜開得很慢,也是所有小狼中最沒有冒險精神的。我的哥哥和姐姐膽子都很大,不止一次跟隨母親跑到巢穴口,到低矮的河岸邊去刨土。每一次,母親都會大聲喝斥他們,把他們趕回來。當母親出去狩獵的時候,就會把我們單獨留在巢穴裡。本應該有一頭成年狼留下來照看我們—也許是族群中的年輕成員,但母親是最後一頭成年狼了。她必須單獨外出打獵,而我們只能被留下來。
有一天,還...
目錄
瞻遠家族家系表
獻詞
六大公國地圖
1公鹿堡之冬季慶前夜
2長石領主
3蜜蜂遇劫
4弄臣的故事
5本質互換
6原智者
7祕密和烏鴉
8瞻遠
9冠冕
10音訊
11細柳林
12廈思姆
13切德的祕密
14精靈樹皮
15驚嚇
16旅程
17血
18改變者
19策略
中英名詞對照表
瞻遠家族家系表
獻詞
六大公國地圖
1公鹿堡之冬季慶前夜
2長石領主
3蜜蜂遇劫
4弄臣的故事
5本質互換
6原智者
7祕密和烏鴉
8瞻遠
9冠冕
10音訊
11細柳林
12廈思姆
13切德的祕密
14精靈樹皮
15驚嚇
16旅程
17血
18改變者
19策略
中英名詞對照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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