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最想要的,就是成為一般人!★普立茲小說獎得主,繼《生活是頭安靜的獸》,最新動人力作!
★《紐約時報》暢銷作家!★作者名列美國前總統歐巴馬最喜愛書單。★作者作品在全球已翻譯超過二十種語言版本。
★已改編舞台劇在倫敦及美國百老匯上演。
★楊索(作家)、鄧九雲(演員.作家)、瞿欣怡(作家)感動推薦!(依姓氏筆劃順序排列)在別人眼中,我們一家人都是長壞的不良品。
離我們家最近的,是一堆窮人家的破房子,但我們連那種房子也住不起,而是住在有段距離的玉米田邊的車庫裡。
別的小孩看到我們會捏著鼻子跑開,說我們臭死了。老師對姐姐說,沒有人窮得連肥皂都買不起。
我們常常在垃圾桶裡找吃的;還會在毫無預警的時候,突然被父母狂揍。
我們與世隔絕,沒有朋友,受人嘲笑,只能用懷疑的目光打量世界。
如今,我住在紐約,成了作家,十多年來再也沒見過任何家人。
沒想到就在我住院的那天,母親突然出現在我的病床邊,過去那一切惡夢,竟舖天蓋地向我猛力襲來……
繼普立茲文學獎得獎著作《生活是頭安靜的獸》之後,伊麗莎白.斯特勞特再次以動人的說故事方式,呈現一個生活環境低劣的家庭,如何繼續對人生寄予期望。從許久未見面的母女對話,引出了不堪的童年,對於父母愛意的質問……那處處是瑕疵、千瘡百孔的困頓生活記憶,終究可能隨著歲月而消逝,然而留於我們心中的,卻是一陣陣更強烈的回擊:或許,我們誰都曾經是那個不良品。
作者簡介:
伊麗莎白.斯特勞特(Elizabeth Strout, 1956-)
美國當代作家。出生於緬因州的波特蘭市,父親是科學教授,母親是英語教授。大學在法學院就讀,但她一心想寫作。大學畢業後,從事法律相關工作半年後,便專心投入創作。她曾在一次訪談說:「我非常想當作家,以至於失敗的想法對我來說幾乎是無法承受的。我從沒告訴其他人,我長大後想成為作家,因為他們會以憐憫的眼神看著你。我實在受不了了。」
1998年,伊麗莎白出版長篇處女作《艾米與伊莎貝爾》,獲《洛杉磯時報》最佳首作獎,以及《芝加哥論壇報》文學獎,並入選「柑橘獎」決選及「筆會/福克納獎」。2006年出版《與我同在》,登上全美暢銷榜,入選美國獨立書商協會選書。
第三部作品《生活是頭安靜的獸》(Olive Kitteridge)以平淡內斂的文字描摹著普通人的生活,看似波瀾不驚,內裡卻漣漪四起。此書以如此獨特風格奪得2009年美國普立茲小說獎,以及2010 年義大利巴卡瑞拉文學獎(Premio Bancarella,她是繼海明威之後第二個獲獎的美國人),不但席捲全美暢銷書榜,暢銷百萬冊,原著並在2014年被改編成HBO影集《愛,當下》。
《不良品》是斯特勞特的第五本小說。她獨特的小說語言讓此書一上市即攻占《紐約時報》暢銷書榜,並入圍「曼布克文學獎」、「都柏林文學獎」決選,獲Goodreads讀者票選最佳小說,繼而被改編成舞台劇在倫敦及百老匯上演。
2017年,斯特勞特更名列於美國前總統歐巴馬最喜愛的書單裡。她的作品在全球已翻譯超過二十種語言版本,是美國當今少見的叫好又叫座的重要作家。
譯者簡介:
張芸
文學學士,自由譯者、撰稿人。
譯有《遙望》、《貓桌》、《舞者》、《飛越大西洋》、《聖徒與罪人》、《瑪利亞的自白》等。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國內外名家、媒體好評推薦!
鄧九雲(演員.作家)——
才看了開頭,我就立刻訂購這個作家的其他作品,深怕再錯過什麼。
讀了幾頁後,我開始壓抑不住身體裡屬於演員的那股戲癮,再讀下去,又同時以書寫者的身份讚嘆不已。
這會是我渴望努力寫出的故事,然後一個人站在舞台上,成為那個角色。
楊索(作家)——
我們這群斯特勞特的讀者,以鉗形編列在她的故事中前進,一半循線性直行,另一半則逆向搜索。斯特勞特並不構築迷宮,她只是把每個轉角細磨到發亮。向前逆轉,我們交錯成行,書冊如霧靄,遠遠近近亮起一盞盞燈。黃昏時沒有朋友,人生的不良品,你我仍可以活下去,因為有人以筆為舟,出於愛的牽繫使我們再度相遇。
《紐約時報》——
「這部著作給予我們珍貴的情感財富,從最黑暗的苦難到最簡單的快樂。」
《華爾街日報》——
「讀這本小說,一直讓人想起海明威關於寫作的名言:寫你所知道最真實的句子。這應該也是伊麗莎白.斯特勞特的作品之所以深觸人心的原因。」
《芝加哥論壇報》——
「斯特勞特總是能將人們彼此珍愛的方式轉化為神祕深邃的文字,讓我們驚歎。」
《華盛頓郵報》——
「短短的故事,卻寫出了我們如何肩負重擔行走於人生,儘管大聲承認傷痛能夠減輕我們的苦楚,但我們卻總是無聲地承受著,期待有一天為這痛苦找到出口。」
《舊金山紀事報》——
「主角露西的溫柔誠實,與丈夫的複雜關係,以及對母親缺點的細微反應,在在使這部小說巧妙地發揮了作用……這部作品就如同作者其他著作一樣,讓你從一道看似簡單的入口,漸漸走入越加迷人、撼動心神的情感世界裡。」
《新聞週刊》——
「一本關於感情的簡短小說,尤其母女之間的感情雖然複雜,但也來得更直接、更撼人!它以一種如此不經意,如此純淨而深刻的風格喚起了人與人之間的聯繫。讀過它,必會難忘!」
名人推薦:國內外名家、媒體好評推薦!
鄧九雲(演員.作家)——
才看了開頭,我就立刻訂購這個作家的其他作品,深怕再錯過什麼。
讀了幾頁後,我開始壓抑不住身體裡屬於演員的那股戲癮,再讀下去,又同時以書寫者的身份讚嘆不已。
這會是我渴望努力寫出的故事,然後一個人站在舞台上,成為那個角色。
楊索(作家)——
我們這群斯特勞特的讀者,以鉗形編列在她的故事中前進,一半循線性直行,另一半則逆向搜索。斯特勞特並不構築迷宮,她只是把每個轉角細磨到發亮。向前逆轉,我們交錯成行,書冊如霧靄,遠遠近近亮起一盞盞燈。黃...
章節試閱
1
那是許多年前的事了。有一次,我必須住院一段時間,幾乎長達九個星期之久。當時在紐約,夜裡從我的病床望出去,可以直接看到克萊斯勒大廈,亮著燈,閃出幾何圖形的光彩。白天,那幢大廈褪去了美麗的外衣,逐漸變成另一座只是映在蔚藍天幕下的宏偉建築;城裡所有的樓房也都顯得孤高、沉默,和我們的距離變得遙遠。那時五月,後來到了六月,我記得自己就站在窗邊,往下眺望人行道,注視那些和我年紀近似的年輕女子,身著春裝,在午休時間外出。我能看見她們交談時頭在轉動,上衣在微風中飛揚。我那時想,等出院後,當我再走過這段人行道時,應該很難不因自己能在人群中走動而心懷感謝──許多年過後,我的確還是懷著這樣的心情;我永遠記得從醫院窗戶看到的這一幕,也為著自己走在這段人行道而感到欣慰。
那次住院,一開始只是為了簡單的理由:切除闌尾。兩天後,他們給我吃固體食物,可是我吐了出來,然後又開始發燒。醫院裡沒有人能找出病因,或查出到底哪裡出了問題。誰都沒辦法。最後,他們幫我打點滴,有兩條管子連結在我身上:一條是經由靜脈注射讓我攝取流質食物,另一條則是加入了抗生素。兩條管子搭在一根金屬桿子上,下面則是搖晃不穩的輪子,讓我隨身推著走,可是我才動一下就累了。這些不知名的疑難雜症就這樣持續到七月初,便突然消失不見了。可是在那之前,我的狀況相當離奇,只能任由身體發著燒,等著它退燒,那過程讓我痛苦不堪。想到家裡的先生和兩個年幼的女兒,我日夜思念著我的孩子,對她們牽掛萬分,也可能是因為這樣,才讓我的病情加重了。
在那段時間,有個主要看照我的醫生,我對他懷有深厚的依戀──他是個下顎寬厚的猶太人,肩頭承載著淡淡的哀傷,我聽見他告訴一位護士,他的祖父母和三位姨媽都死於集中營,他的妻子和四個已成年的子女就住在紐約市。這位體貼的男士應該是同情我的境遇,才會對我保證,只要我康復了,就能讓我的兩個女兒(分別是五歲和六歲)前來探望我。
後來有一天,我們全家人都認識的一個朋友,果然帶著我的兩個女兒走進病房,我看見她們的小臉蛋上有汙垢,頭髮也有,於是我推著點滴架,陪她們走進淋浴間,可她們卻叫嚷起來:「媽咪,你好瘦啊!」她們真的被我嚇到了。我們母女三人一起坐在病床上,我用毛巾擦乾她們的頭髮,然後她們畫畫,但心神不寧,每隔不到一分鐘就停筆一次,說:「媽咪,媽咪,你喜歡這個嗎?媽咪,看我畫的仙女的裙子!」她們兩人幾乎不跟彼此講話,小的那個似乎尤其無法開口,當我伸出手臂摟著她時,我看見她的下嘴唇向外噘著,下巴顫抖──這個小不點啊,竟然如此努力地想要表現得勇敢。她們離開時,我沒有眺望窗外,只是目送她們和我的朋友走遠──我那個朋友,她自己沒有孩子。
至於我先生,他當然是忙著做所有的家事,也忙著上班,不常有機會來探望我。我們認識時,他告訴過我,他討厭醫院──父親在他十四歲時在一家醫院過世──如今我可以看出他說的是實話。醫院一開始安排我住的病房,我的旁邊是一位處於彌留之際的老嫗,她不斷大聲呼叫求助,令我觸目驚心的是,那些護士多麼不當一回事,任她一邊嚷嚷一邊垂垂死去。我的先生受不了──我的意思是,他受不了在那間病房探視我──於是把我換到一間單人房。
我們的醫療保險不負擔這奢侈的支出,因此住院的每一天費用都是從我們的存款支出。我很感謝能換病房,就樣就不必再聽到那位不幸婦人的喊叫,但假如讓人知道我多寂寞的話,會讓我感到很難為情。因此每當護士前來給我測量體溫時,我總是努力想多留住她幾分鐘,但護士很忙,他們不能放下所有的工作跟人聊天。
大概就在我入院的三週後,有天下午四五點左右,我的視線從窗外轉回室內時,發現母親正坐在我床尾的一張椅子上。「媽?」我說。
「嗨,露西。」她說著,那聲音聽起來羞怯卻急促。她俯身向前,隔著被單捏捏我的腳,又說:「嗨,可憐蟲。」我已經好幾年沒見過我母親,我一直盯著她,思索著她為何看上去如此不同。
「媽,你怎麼來了?」我問。
「哦,我坐飛機來的。」她擺擺手,我知道那對我們而言太五味雜陳了,因此我也朝她揮了揮手,然後躺平身子。「我相信你的病會好的,」她加了一句,用同樣聽起來羞怯卻急促的聲音說:「我沒有做到任何夢。」
她人一出現便用小名喚我,那名字我已很久沒聽到了,這讓我感到很溫暖,整個人都要融化了。也是在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情緒原來這麼緊繃,一直都硬邦邦的,而現在不是了。通常,我會在半夜醒來,然後斷斷續續地打盹,或完全醒著,盯著窗外城市的燈火;可那一晚,我一覺到天明。第二天早上,母親還是坐在前一天原來的位置上。在我跟她說這樣不會舒服時,她說:「沒關係,你知道,我睡得不多。」
護士提議搬一張折疊床給她,可是她搖頭;後來好幾次護士說要搬個折疊床給她時,她也還是搖頭。過了一段時間,護士就不再問了。母親在醫院陪我住了五晚,自始至終只睡在她坐的椅子上。
在我們共處的第一個整天裡,母親和我都是隔一會兒說一些話;我覺得我們倆都有點不知所措。她問了我幾個問題,跟我女兒有關,我回答時臉開始發燙。「她們棒極了。」我說:「噢,她們真是棒極了。」至於我先生的情況,母親什麼也沒問,儘管──他在電話裡告訴我的──是他致電給她,請她過來陪我,他還出錢為她買機票,並提議去機場接她,因為我母親從來沒坐過飛機。雖然她說自己會搭計程車,雖然她拒絕與他面對面相見,但我先生還是教了她該怎麼走,並給她錢,讓她來到我這裡。此刻,坐在我床尾的椅子上,母親也沒有提到我父親半句,因此我也絕口不提他。我一直期盼她會講出「你父親希望你能好起來」,可是她沒有。
「媽,搭計程車會怕嗎?」
她遲疑了一下,我確定自己看到了當她走下飛機,必然襲上她心頭的那份恐懼。但她說:「我有嘴巴,我會開口問。」
過了片刻,我說:「你來這裡,我真高興。」
她的臉上閃過一絲微笑,眼睛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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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許多年前的事了。有一次,我必須住院一段時間,幾乎長達九個星期之久。當時在紐約,夜裡從我的病床望出去,可以直接看到克萊斯勒大廈,亮著燈,閃出幾何圖形的光彩。白天,那幢大廈褪去了美麗的外衣,逐漸變成另一座只是映在蔚藍天幕下的宏偉建築;城裡所有的樓房也都顯得孤高、沉默,和我們的距離變得遙遠。那時五月,後來到了六月,我記得自己就站在窗邊,往下眺望人行道,注視那些和我年紀近似的年輕女子,身著春裝,在午休時間外出。我能看見她們交談時頭在轉動,上衣在微風中飛揚。我那時想,等出院後,當我再走過這段人行道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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