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彰府之前,他曾經想過各種可能逃走的機會,沒想到,機會真正來的時候,他反倒不知如何是好。
為了那個上前線的人,他拋棄了返回故鄉的唯一機會,無論那個人究竟愛不愛自己,自己的心意究竟能不能得到回應。
上天垂憐,他總算能在他最危急的時候趕到他的身邊。
這個看似柔弱,實則堅韌的美麗少年,讓將軍終能自回憶的糾纏中掙脫。
一步一步地帶著他走出過去情感創傷的陰霾。
戰場上刀劍無眼,京城裡危機湧現,
但沒有什麼能分開已經互通心意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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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靳塵,大清早的,你鬼叫個屁呀!」剛剛整兵回帳的秦暮,才一進門就被靳塵淒厲的慘叫震個正著,氣頓時不順起來,這些天由於佑赫受了傷,裡裡外外的大事小事很不湊巧的就全都落到了他的身上,昨晚他睡得連一個時辰都不到,現在已經勞累脆弱得經不起他這麼嚇了,更何況,他之前被佑赫已經嚇得夠了。
「你看看!」靳塵氣沖沖的衝到秦暮面前,顯示似的將前額的髮梢撩起,讓他看額頭上紅腫的大包。
「恒遠他又打我!」
「……」在這一刻,秦暮清楚的聽到腦中理智之弦繃斷的聲音,只覺得一口氣憋在心口,怒火全往頭上沖。
這兩個混蛋!他們到底來這裡幹嘛!
前些天,恒遠和靳塵風塵僕僕的趕到的時候,他可真是大喜過望,以為終於可以鬆口氣。沒想到這兩個死人賴在這裡,天天吃喝打諢,什麼事都不幹,只知道給他添麻煩!他因為軍中的事已經夠忙的了,看來他掙扎著剩下的最後一口氣,很可能也被他們氣沒了!
他現在才開始羨慕佑赫!可以舒舒服服的躺著無事一身輕,身邊還有個嬌媚粉嫩的小人兒溫柔的侍候,簡直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他這傷受的可真值!
早知道當初受傷的是他就好了,只不過,那樣的話,他可沒那個好運被這樣的美人兒照顧,伴在他旁邊的,多半是獨孤藥那張老臉……
他以憤恨的目光看著恒遠,大有你不說出讓我滿意的答案就別想活著出去的威脅。
「哼……」恒遠輕哼出一聲,不屑的瞄了眼正在揉包的靳塵,「我打他還算輕的!」
「你……」
「你給我乖乖待在營裡!做臥底?我看你還不如自縛了雙手,直接去北遼的大營送死算了!」
「別吵了……」秦暮有氣無力的拉住了火冒三丈的靳塵,轉向恒遠,「其實,也不錯啊……你忘了,靳塵他之前不也做過……」
「這我當然也知道!可是這次不一樣啊!」
「這次危險嘛~~靳塵,恒遠這是關心你……」秦暮一語道破恒遠的尷尬。
「你說什麼?!誰關心他!」被戳中心事的恒遠惱羞成怒的打斷他的話。靳塵恍然大悟的壞笑看了就欠扁!
「唉~~恒遠,你怎麼不早說呢~~要是知道你擔心我,我就不生氣了~~」靳塵寬宏大量的拍拍恒遠肩膀,唇邊卻掩不住看破的得意,看得恒遠更加火大!
「好!你要走就走!我管你去死!」
「嘿,恒遠答應了~~」靳塵頓時眉開眼笑,「你也不用擔心我啦,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哈哈~~」
「滾一邊去!」混蛋!靳塵是,秦暮也是!
「恒遠,別生氣嘛~~」
「……」
秦暮看看還在鬧別扭的恒遠和嬉皮笑臉的靳塵,心知短時間內是搞不定了,便道:「如果這樣的話,可不能草率行事。那個滕爾載,不是好惹的角色。我先去佑赫那裡看看,這件事,等晚上再說。」
◎
「佑赫……別這樣啊……」
嗯?秦暮剛剛靠近帳篷,便聽到裡面傳來隱隱約約的乞求聲──
「赫……再喝一點嘛……」
哈,想必是佑那傢伙不肯喝藥~~嘿嘿,待他進去,看他怎麼收場~~
他一掀簾跨了進去。
那可愛的小東西跪坐在佑赫的身邊,手裡捧著湯藥,惹人憐惜的小臉上全是無可奈何的神態。
而他所羨慕的那個男人斜倚在軟軟的墊子上,臉別到一邊,滿是厭惡的神色。
然後他看見了他,黑眸中閃過一絲幾乎不被覺察的驚詫和心虛,但,仍是被眼尖的秦暮捕了個正著~~
他看見佑赫毫不猶豫的低下頭,就著勝皓的手,將匙中茶色的湯藥喝得一乾二淨,狹長的眸痛苦似的瞇起,他的心裡,忽然升起一種莫名其妙的惡意快感,好像自己這數日半死不活的勞累終於有了補償……
小心的又舀起一勺送至佑赫的唇邊,勝皓才奇怪他忽然截然不同的反應,耳邊就響起那極富特色的輕柔卻邪氣的中音:
「佑赫,怎麼了?」秦暮狀似關懷的問,「是不是老頭子的藥太苦了?~~」
「有什麼事嗎?」冷冷的聲音,擺明瞭不爽他進來。
佑赫閃過威脅憤恨的眼神,狠狠的瞪了秦暮一眼。他是討厭獨孤藥熬出的令人作嘔的藥劑,可是此刻,難喝只是很小很小微不足道的一個原因~~先前故意和這小人兒做對,不肯聽話的服下藥,只是想看他軟語相求的可愛模樣,那著急慌亂像是自己受傷了似的神色,竟令他的心情出乎意料的好……
可是好死不死的偏偏讓秦暮這沒心沒肺的人闖進來,他可不想被他看見,猜出自己的意圖,落人笑柄……
「咳~~是靳塵~~」
「靳塵?」又出什麼事了?!早知道這樣該早把那兩個人轟回去!
「靳塵要去北遼做臥底,我覺得挺不錯的,可是恒遠不同意。」
「……」這還用說嗎?!佑赫皺了皺眉,以沒受傷的右手支起身子,但之前過度的失血導致的虛弱令他力不從心,手一軟險些摔倒,幸虧旁邊的一雙手臂及時的扶住了他。
「小心……」勝皓顧不得秦暮還在場,就這樣以及其曖昧的姿勢將佑赫拉過來靠在自己懷裡,伸出手把他身後的軟墊墊高一些,讓他可以舒服的靠坐起來。
「噓~~」秦暮撇起唇吹了聲長長的口哨,戲謔的看到那人兒剎時染紅的臉蛋,連佑赫殺人似的目光也視而不見。
「呃……」勝皓尷尬的抽回手,不料卻驀然被佑赫抓住了手腕。
「赫……」他只覺得臉燙得更厲害,低下頭根本不敢直視佑赫的雙眼。
他……要說什麼呢……
「勝皓……」
「啊?」他慌慌忙忙的抬頭,只看見那張漂亮絕美的薄唇輕啟,吐出充滿磁性的低沈話語──
「我的帶子開了……」
「啊?……啊……」他這才注意到剛剛拉扯他的時候弄開了他中衣腰間的衣帶……
「我……我給你繫上……」這樣的話脫口而出,只因為這些天,說成了習慣──
赫,我替你寫……我給你拿……我幫你換藥……
現在……我給你繫……秦暮還在一邊呢……
他只好硬著頭皮將手伸進佑赫身上披著的大衣中,摸到了還帶著他體溫的腰帶……
心……跳得厲害……熱……好熱……
他的臉漲得更紅,連身子都不由自主的輕顫了起來。
勝皓微抖著手想把那討厭的腰帶解開,再重新綁緊,但,它似乎故意和他過不去,纏在一起就是不肯乖乖的任他解開。
他越扯不開就越急,可是越急,就越扯不開,最後急得滿頭大汗,臉紅得一塌糊塗,快暈過去了。
「笨……」冷冷的說出一句,佑赫抓住腰間的手,就著他的手慢慢的解著難纏的衣帶。
「嗯……」他的兩隻手都被他按住,被限制在佑赫的懷裡,那雙骨感修長的手壓在他的手上,在拉扯間無意識的揉著他,令他呼吸都急促起來,眼前被扯開的衣領處露出隱隱約約的白皙卻結實的胸膛,佑赫性感的鎖骨,強烈的男性氣息讓他口乾舌燥。
他想說──別這樣,秦大人還在一旁……可是他半張著唇,卻什麼音也發不出來。
「這不就解開了?」
濕熱的呼吸吹吐在勝皓的頸側,令他反射性的縮了縮脖子。
「啊……」
佑赫瞇起眼看著懷裡的人手忙腳亂的拉緊自己的衣領,環過腰帶,細細的繫好。金色的髮絲,垂落下來,顯得有些礙眼……
他忍不住抬起手將微微晃動的髮撥到他耳後,露出那張羞赧欲滴的臉蛋。
目光,有些癡了,凝滯在那雙湖水一般湛藍清澈的眼眸……
「喂──」沈默了數分鐘已經被遺忘的秦暮,終於受不了的開口抗議。
把他當隱形人?可以!但拜託不要在大清早的在他面前上演這種兒童不宜的色情畫面!「佑赫……」
「暮,告訴靳塵,不許他去。」
「你不同意?」
「滕爾載……不是靳塵能應付得了的……」
「這……我倒是另有打算呢……」
「噢?」佑赫輕哼出一聲,他有點累了~~不知不覺的斜靠在了勝皓的肩上……
「你就好好養傷吧,我自有分寸……」
「嗯……」
「那我……先出去了。」
看著昏昏欲睡的佑赫,秦暮沖勝皓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悄悄的退了出去……
「啊~~」
「靳塵,大清早的,你鬼叫個屁呀!」剛剛整兵回帳的秦暮,才一進門就被靳塵淒厲的慘叫震個正著,氣頓時不順起來,這些天由於佑赫受了傷,裡裡外外的大事小事很不湊巧的就全都落到了他的身上,昨晚他睡得連一個時辰都不到,現在已經勞累脆弱得經不起他這麼嚇了,更何況,他之前被佑赫已經嚇得夠了。
「你看看!」靳塵氣沖沖的衝到秦暮面前,顯示似的將前額的髮梢撩起,讓他看額頭上紅腫的大包。
「恒遠他又打我!」
「……」在這一刻,秦暮清楚的聽到腦中理智之弦繃斷的聲音,只覺得一口氣憋在心口,怒火全往頭上沖。
這兩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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