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的妖刀與泛出紫光的天劍,
四百年後再現,引爆了另一次的叛離。
究竟是妖刀詛咒再起,抑或是天劍的正義傳襲?
一場橫跨時代與國界的人性抉擇,就此開展……《妖刀與天劍》的絕妙詮釋──
※歷史╳武俠╳商鬥,一部跨越時空的大河文學
※一個恩怨交織的背叛故事,也是劍客忍者的決鬥傳奇
※一段記憶重塑的家族故事,也是今古連結的時代拼圖
【內容簡介】一刀一劍,一實一虛,搭建出橫跨四百年的世代恩仇與家國血淚!
上官鼎以虛實交錯的精采想像,書寫出超越時空、重塑歷史記憶之作。
以古物買賣為業的「東西文華貿易公司」,在湖南衡山的深谷中,發現了一副白骨及兩件古兵器,其中那把長刀,會不會是日本傳說天下無雙的稀世寶刀「村正妖刀」?這把日本長刀為何會沉埋於異域的深山幽谷之中?而另一柄深深插入骨骸胸口的短劍,泛出了冷冽紫光,又來自何處?
東西文華公司的董事長鍾正華,動員了公司各地的研究團隊追查長刀與短劍的來歷,未料在這兩件古物背後,卻隱藏了一段交織著國仇家恨、親情叛離的明鄭歷史,也牽引出鍾正華在商場上的未知風暴。
繼《王道劍》後,上官鼎再度以其創意想像,巧妙糅合日本的忍者傳說、東方武俠的兵器絕學、明鄭時代的史實故事,以及現代商場的利慾心機,敘寫出一段或許與你我都有關聯的家族故事。
如果,「背叛」有形狀,你會聯想到什麼?
背叛從何開始?來自於誰?
你往往無法確定……
作者簡介:
│上官鼎
六○年代新派武俠小說作家,為劉兆藜、劉兆玄、劉兆凱三兄弟集體創作之筆名,隱喻三足鼎立之義,著有多部武俠小說:《蘆野俠蹤》(1960)、《長干行》(1961)、《沉沙谷》(1961)、《鐵騎令》(1961)、《烽原豪俠傳》(1962)、《七步干戈》(1963)、《俠骨關》(1964)、《金刀亭》(1966)等,亦曾幫古龍接手代寫《劍毒梅香》(1960)。一九六八年宣告封筆,二○一四年以《王道劍》重出江湖,由劉兆玄獨立完成,後續更跳脫武俠小說的範疇,著有《雁城諜影》、《從台灣來》、《妖刀與天劍》(以上為遠流出版)、《阿飄》(時報文化出版)等小說。
│劉兆玄,一九四三年生,湖南衡陽人,臺灣大學化學系畢業,加拿大多倫多大學化學博士,曾任清華大學校長、東吳大學校長、國科會主委、交通部長、行政院副院長、行政院長及中華文化總會會長,現任中華文化永續發展基金會董事長。
自幼嗜讀武俠小說,就讀師大附中期間,為了掙零用錢,便與四哥兆藜、六弟兆凱合寫《蘆野俠蹤》,自此成名。武俠小說評論家葉洪生曾撰文論:「在十八歲少壯之年能寫出《沉沙谷》這樣的傑作,真是天下奇才!」武俠小說大師金庸更盛譽:「台灣在全盛時代,前前後後有五百位作家在寫武俠小說,作品大概有四千部之多。而我個人最喜歡的作家,第一是古龍,第二就是上官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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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氣推薦】(依姓名筆劃排序)
王榮文 遠流出版公司董事長
月翔 日本戰國導遊作家
李家維 清華大學生命科學系教授
胡川安 中央大學中文系助理教授
凌性傑 作家
陳芳明 政治大學台灣文學研究所講座教授
陳耀昌 醫師作家
許榮哲 華語首席故事教練
鄭丰 武俠小說作家
鄭思涵 薇閣中學國文科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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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完上官鼎再一次穿越歷史的新小說《妖刀與天劍》。只有一個感覺:過癮!過癮!佩服!佩服! 作者知識豐富,想像力突出,實在很會說故事。
──王榮文(遠流出版公司董事長)
十七世紀中葉的東亞局勢,可說是暗潮洶湧。大明帝國的國勢頹圮,關外的女真人逐漸嶄露頭角,一水之隔的日本則是結束了戰國時代的紛亂,進入江戶幕府時代。
能夠牽動這三大民族的人,唯有雄霸東亞海域的鄭氏父子。作者上官鼎先生從半商半盜的海上男兒鄭芝龍,以及身兼漢和血統的鄭成功為原點,加上同源又各有千秋的中日刀劍對決,編織了橫跨時代以及三大民族的傳奇故事。
──月翔(日本戰國導遊作家)
一口氣看完上官鼎的這本書《妖刀與天劍》,太精采了!竟然能將三個不同時代、不同國家的歷史串聯成一個精采故事,拜服。
──陳耀昌(醫師作家)
幸好我們有上官鼎的《妖刀與天劍》。透過考古發掘出來的絕世刀劍,還有古物拍賣公司的有趣情節,將鄭氏家族複雜的歷史透過小說,讓我們重新思考台灣、日本與中國之間那千絲萬縷的關係,以及人性面臨抉擇時不斷糾葛與衝突的悲憤情結。
──胡川安(中央大學中文系助理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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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第二章 決鬥
公元一六一六年,明萬曆四十四年,歲次丙辰,肖龍。
這個龍年沒有給大明朝廷帶來任何吉兆。正月初一,東北強悍民族的首領愛新覺羅.努爾哈赤在赫圖阿拉正式登基,建立「後金國」,眼看即將成為明朝東北國防最大的心腹之患。
立春後不久,山東傳來大饑荒的消息,青州一帶民間傳出「母食死兒,夫割死妻」的蓮花落,聞者無不淚垂。
青州府莒州臨海處有一個新興的小鎮,這小鎮原來只是個窮漁村,住了二、三十戶人家,由於緊鄰「安東衛」的營寨,在萬曆初年倭寇鬧得厲害時,附近沿海村民不少人棄家逃到此處,倚仗「安東衛」軍營的庇護,難民就沿著村後的一條小街搭建房屋住了下來。雖然簡陋,但是亂世中能有一個遮風避雨又能免於倭寇搶殺姦淫的安身之處,也就謝天謝地了。
老鄉們患難與共,或耕或漁,幾十年含辛茹苦、勤奮勞作,居然把個難民雜居的小漁村經營成一個像樣的小鎮,那條街也被整修得有模有樣。由於就在「安東衛」的前方,當地人就管它叫「前衛街」。
四月十七,天色漸明,東方海面早潮漸退,沙灘上白色的浪線也逐漸後退,水氣迷濛中有一個孤單的人影,紋風不動地立在沙岸上。他站在那裡已有半個時辰之久,海風吹起他寬大的黑衣衫獵獵作響,他卻像一尊石像無聲無息,只睜著一雙精光閃閃的眸子,凝視著黑藍色的海面,臉色肅然。
過了一會,微曦漸漸照到他的臉上,只見得是一個年近中年的高瘦漢子,濃眉大眼,臉頰瘦削,從唇上到下巴留了一圈短髭,把臉色襯得蒼白,堅毅的容貌卻顯出某種難以形容的滄桑之色。
朝曦漸明,浪聲漸悄,海面上出現一艘通體漆黑的木船,船雖不大,卻有一根十分高聳的木桅,也是黑色的。此時白色片帆已半卸,船上一個身著白衣的青年人,雙手使槳在退潮之中巧妙地利用一進一退的浪差快速衝向沙灘。
那白衣人趁一個浪猛然撥槳衝上沙岸,便任由船頭擱在沙灘上,他輕輕一躍而下。晨曦中只見他身材雖然粗獷健碩,面目卻極為清秀,耳邊垂下長髮,身著裙襦,雙袖卻只半截。背上掮著一柄長刀,腰間插了一柄短刀,赤足涉水而上,踏在沙上了無印痕。
白衣人走到距黑衣人十步之遙便停了下來,默然盯著對方打量。黑衣人自始至終沒有移動分毫,只微瞇起一雙銳利的眼睛掃了白衣少年一眼,一聲不響,心中卻暗道:「啊,他多了一把短刀。」
白衣人也在深深打量對方,打量個十足,終於開口道:「翁翌皇別來無恙乎?」
黑衣人此時總算點了點頭,這可是半個多時辰中他身軀唯一的一次「動作」。
「村正梅之助,這一天在下久等了。」
「不錯,村正梅之助也久等了。」他瞅著黑衣人,過了一會兒,點頭道:「翁翌皇,你很守時啊。」
白衫客回答的音調有些僵硬,強作老練反而顯出些許緊張,但是他的一雙眸子卻散射出異常冷酷而凌厲的神色,和他的容貌殊不相稱。
「梅之助,你也很守時,嘿嘿,『丙辰四月十七安東衛之濱』,十年前你我訂下之約,豈有不踐之理?」
村正梅之助聽到這一句,便雙拳一抱,禮貌地問道:「翁兄貴體安好?」
話雖溫文有禮,但他的語調卻透出一股陰鷙之氣,令翁翌皇暗自警惕。
「在下承兄一刀之賜,重創返鄉本以為一身武功全廢了,卻不料十年苦修,皇天不負苦心人,如今在下堅強猶勝當年。」
「大幸啊大幸,翁兄英雄,劍溪一戰傷在我刀下,非技不如人,乃是你干城劍不敵我村正刀,非戰之罪也。但劍溪戰中你偷襲我一掌,竟致成了我身上暗疾,實非好漢所為。而十多年來,扶桑劍道高手爭名奪利,在挑戰決鬥之中一一凋落,我不禁感到極度失望及傷感,於是四年前遁入深山,潛修幼時曾習之忍術。如今自覺已將忍術融入我村正武術之中,也算是一種因禍得福,今日正要就教於老兄。」
黑衣人聽梅之助將他自己武功的進境大剌剌地講出來,一副托大的模樣,加上聽到「偷襲」兩字,胸中激動澎湃,待要反駁卻硬生生忍下默然不語,只緩緩從腰間解下了一柄長劍。墨黑的劍鞘不知是何種材料所製,只見唰的一道劍光有如長空電閃,他手中已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
「十年前劍溪之戰,我干城劍被你一刀劈斷,在血濺五步之下與你訂下今日之約,就是要用這柄護國劍再戰村正刀。當年你受我一掌擊傷,那掌乃是我臨危奮力出手,絕非什麼偷襲……嘿,事隔十年,今日你我多說無益,梅之助,你就亮刀吧。」
村正梅之助雙目緊盯翁翌皇手中的護國寶劍,冷冷回道:「不錯,你偷襲便是偷襲,多說無益!」左手緩緩從肩上拔出一把三尺太刀,舉刀行禮,淡淡的綠色寒光閃耀跳動。
翁翌皇壓下胸中怒火,冷冷地道:「還是那把『妖刀』?」
村正梅之助舉刀齊眉,翁翌皇瞥了一眼,他的刀柄尾端有顆雕工精緻的人頭,雙目怒睜,狀似妖魔。
梅之助略帶緊張地道:「正是。此乃百年前出自我先祖獨門冶煉絕技的第一把村正寶刀,也是十年前斬斷你干城劍的寶刀。」
翁翌皇瘦削的臉上閃過一絲殺氣,腦海中卻閃過一個淒涼的景象:自己拖著幾乎殘廢的身子,在冰天雪地的幽谷中掙扎著爐邊煉鋼、林間練劍的情景,他暗暗忖道:「護國護國,十年磨一劍,就看今朝!」
於是他長吸一口真氣,吐氣道:「梅之助,動手吧!」
村正梅之助輕喝一聲:「看刀!」他墊步上前,左手刀光暴長,迅如閃電般已出三招,這三招二虛一實,待逼得翁翌皇左右閃避之際,實招已遞到他的胸前。
翁翌皇不出劍,只見他上身似在閃躲,腳下已踩迷蹤步法,梅之助的寶刀對胸劈到,他一步踏出如鬼魅般忽地就到了對手右後方,梅之助一刀落空同時,翁翌皇的長劍已遞到他後頸。
梅之助側身避劍,手中刀化成一道白光,直接向翁翌皇手中長劍砍去,反應之快令人咋舌。 翁翌皇抖個劍花繞過村正刀,同時已經倒退了七步,抱劍凝視對手。
顯然翁翌皇不願一上來就和對手拚兵器,當年干城劍被這把妖刀一擊而摧的往事,多少在他心頭產生了一層陰影。
梅之助一刀逼退翁翌皇,卻也不敢追擊,翁的步法錯綜迷離,其快速和隱祕似乎大大超過了當年,也超出他的預料。
他倆都不敢掉以輕心,於是兩人之間又恢復了十步的距離。
只不過三招兩照面,這兩個華日高手開始了戰術相持。兩人凝神相對,似乎都沒有動,實則兩人手腳微一作勢,對方已經作了布勢微調的回應;表面看上去似乎沒有交手,其實默默中已交手了二、三十招,而且招招凶險。
靜態中的緊張從兩人頭上開始滴汗可以看出。
突然間,村正梅之助迅速左移,略向前侵,翁翌皇不敢怠慢,亦步亦趨地應變。定下步子時,兩人之間只有五步相對,緊接著梅之助的長刀挾著驚人力道劈頭斬向翁翌皇,然而……
幾乎是同時,翁翌皇的長劍已點向梅之助左肩,劍尖三抖處,直指梅之助的「雲台」、「中府」及「極泉」穴,這三穴前兩屬肺經,後一屬心經,如被刺中,即使淺刺亦有性命之危。
梅之助識得厲害,刀光順勢橫掠,刀鋒已在對方頸喉之外三寸之處,要逼對手立時撤招,否則便兩敗俱傷。
翁翌皇見梅之助一上來就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打法,不禁暗抽一口涼氣,飛快地斜身竄出,穩穩落在十步之外。
看來這兩次互搏都是翁翌皇被逼退,但其實梅之助心中驚駭不已,因為就這幾下過招,他已經清楚地感到自己每出一招,敵人似乎完全能夠預知身上最隱祕的破綻之處,他對這種情形既不解又覺恐駭;敵人雖被逼退,他卻已被迫施出兩敗俱傷的打法,一時之間,心有餘悸。
於是兩人又恢復到凝視相對的局面,梅之助在等待機會一擊破敵,而翁翌皇在等梅之助出招──只要出招就有破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晨曦已經高照,早潮也漸消退,大海顯得更為平靜,只沙灘上決鬥的兩人在凝視及閃電般疾速的微動中相持。兩人並無再次出手,但兩人的衣衫均為汗水濕透,彼此心中都十分清楚:照這種對決之勢,下一次出手就要分出勝負了。
「我這村正自家創的『飄流風』出招最是隱藏難測,翁翌皇怎麼可能預知我的破綻?難道他也熟知這套刀法?不可能的!」
翁翌皇也在暗中盤算:「我這以緩破急的武學,豈是扶桑武夫所能了解?我盼這人耐不住就要對我發動致命一擊!」
果然村正梅之助按捺不住這長久僵持的局面,他對著敵手當頭出擊,這一擊疾如流星卻飄若旋風。翁翌皇感到來勢如巨石壓頂,攻擊點卻又飄忽如蚊蠅撲面捉摸不定,他知道這是村正家傳「飄流風」中最厲害的絕招,緊接在後面可能的變招有五、六種之多。當年的決戰後,他將實戰經驗詳細整理,因此對方那後藏的變招他大致胸有成竹,但最終的難題仍是對方手上的那把妖刀。
「我這護國寶劍是否能敵得住他那柄妖刀?如果不與他兵器相交,我只能一直挨打?」但不到必要關頭,他不想直接刀劍硬碰硬!
電光石火之間,翁翌皇閃踏一個迷蹤步想引動對手露出破綻。梅之助不為所動,飄忽的刀勢依然疾速劈下,就在這一瞬間,翁翌皇從對手的形、勢、氣的組合中,找到了梅之助全身唯一的破綻。他再無猶豫,長劍疾刺對手的肋上「大橫」穴,此穴連結脾經與心經,如重創可令傷者心血逆流,立有半身不遂之虞。
豈料梅之助宛如未覺,不閃不避,手中長刀繼續劈下,十足要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架勢。翁翌皇大駭,急忙中只好揮劍上撩,以十成內力灌注劍身,要與村正刀迎面相架。
就在刀劍即將接觸的瞬間,翁翌皇的護國劍巧妙地一抖,便以劍身貼上村正刀的刀面,兩股大力相撞,一刀一劍貼在一起,相貼處竟然沒有冒出火花,反而看到一片白花花的蒸汽隨而冒起,蔚為奇觀。
翁翌皇心中雖覺緊張,手上卻無絲毫遲疑,一瞬間將上舉之力化為側頂,正待吸氣吐力,自己左下腹「衝門」穴受到一股極為銳利的無形力道入侵。他驚駭地大叫一聲,立時已知生死在此一瞬之間,急切間側身左腳奮力飛踢,這一腳乃是迷蹤步法化出的攻擊招式,出腳全無跡象,力道卻大得驚人。然而就在他踢中對方右脅之際,他感到梅之助右手上多了一把短刀,要將自己右腿橫斷,千鈞一髮之際他當機立斷,放棄頭頂的力拚,猛然揮劍下護,同時身如一隻陀螺般向後旋轉閃出……然後就聽到金屬相擊之聲,伴隨著右腿的劇痛,他已跌倒六七步之外,右腿鮮血暴湧,立濕下衫。
他還沒有完全弄清楚前一瞬間發生的全部細節,已經運指如飛在自己的腹結、府舍、衝門之間連點五穴,湧血立緩,他這才抬眼察看前方情勢。
十步之外的村正梅之助雙手各持一刀,左手長刀支地勉強撐立著,嘴角、下巴及衣襟上都是鮮血,兩人之間的沙灘上則斜插著半截寒光閃閃的劍身,自己手中的護國劍只剩下半截。
梅之助終於沒能撐住,一個蹌踉跌坐在地上。翁翌皇回目望著自己手上緊握的半截護國劍,腦中飛快地閃過自己受傷前的幾個瞬間,他心中已有了結論,默默忖道:「這廝用短刀砍斷了我的護國劍,我的迷蹤腿踢中了他的右胸……但我腿上受了重創……」
他想要站起,但感到頭暈,失血加上極度緊繃的身心忽然鬆懈下來,使他無法支撐站立,但是他仍努力從地上坐了起來,一提真氣運行,立刻察覺除右腿外全身別處幸未受傷。他心中一安便運氣全周天,走了一圈精神略為提振,暗中喟然嘆道:「這場決鬥的結果和十年前的那一場何其相似。」
十步之外,梅之助也暫止住了吐血,他從腰囊中取出了三粒黑色藥丸,咬碎和血吞下後,正在努力平息胸腹之間翻滾的血氣。
四周了無人聲,近處只有兩人運氣療傷所發出的沉重呼吸聲,遠處則傳來規律的浪濤聲。這時天色忽然暗了下來,大片烏雲從東方飄來,朝陽被突來的厚雲遮住,海灘上出現一種不尋常的昏暗和寧靜,隱隱透出一股莫名的緊張氛圍。
良久,逐漸恢復了一些元氣的翁翌皇開口打破沉默:「梅之助,你好厲害的短刀!」
梅之助凝神調息,沉聲回答:「這柄脇差(編註:日本武士佩帶腰間的備用短刀)剛堅銳利,不在我的太刀之下!」
翁翌皇回想那長短二刀鬼魅般配合出擊的一剎那,一個念頭閃過心頭,他抬眼問道:「二刀流?宮本武藏的二刀流?」
梅之助有點吃驚,但他並不隱瞞,點首答道:「翁桑也知道二刀流?七年前,武藏先生曾親自傳授我二刀流。」
翁翌皇暗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忖道:「多了一把厲害的脇差,加上宮本武藏親傳的二刀流,我雖有備而來,終難勝他。」
梅之助見對方陷入沉默,不知為何忍不住想要告訴這個對手:「四年前,武藏先生在舟島和佐佐木小次郎決戰,獲勝之後便不再與人決鬥,因為再也找不到敵手了。他天下無敵的二刀流,就只有我梅之助得到幾分真傳。」
翁翌皇未作答,但他聽到「天下無敵的二刀流」這幾個字,忍不住搖首哼了一聲,暗中忖道:「宮本武藏的二刀流就算打遍扶桑無敵手,畢竟只是一套高明的刀法而已,難與我中土武學的博大精深相比。但是他村正寶刀的威力,實非中華刀劍所能敵,這廝手中的妖刀十年前砍斷我的干城劍,此番他腰上短刀又斷我十年精煉之護國劍,方才交手之時,斷我劍如摧枯拉朽一般,竟似不輸給那把百年妖刀,實在可敬可畏。」
村正梅之助似要開口說話,胸腹之中猛然一陣血氣上湧,張口又噴出一口鮮血。翁翌皇仔細看了一眼血色,估計方才自己那奮力一腳挾帶著十成內力,梅之助的內傷著實嚴重,如無立即施救,他可能活不過一個對時。
這場決鬥,看似兩敗俱傷,若以受傷輕重來看,翁翌皇其實是慘勝了。
第二章 決鬥
公元一六一六年,明萬曆四十四年,歲次丙辰,肖龍。
這個龍年沒有給大明朝廷帶來任何吉兆。正月初一,東北強悍民族的首領愛新覺羅.努爾哈赤在赫圖阿拉正式登基,建立「後金國」,眼看即將成為明朝東北國防最大的心腹之患。
立春後不久,山東傳來大饑荒的消息,青州一帶民間傳出「母食死兒,夫割死妻」的蓮花落,聞者無不淚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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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
好看的小說,我們都期待
王榮文(遠流出版公司董事長)
花了十天工夫,在手機上斷斷續續地讀完三十萬字,即上官鼎再一次穿越歷史的新小說《妖刀與天劍》。只有一個感覺:過癮!過癮!佩服!佩服!
作者知識豐富,想像力突出,實在很會說故事。從德川家康的祖父與父子遭叛、三人受害於村正刀開始,牽引出移居九州的泉州鐵匠翁翌皇鍛造天劍的傳奇。
翁翌皇史有其人,是鄭成功的外祖父。這本小說自然就寫起鄭芝龍的海上霸業和鄭成功反清復明的史實。而作者的企圖不止於此,他創造了一個現代角色鍾正華董事長,透過考古發現近四百年前的刀劍和古物拍賣等情節,描述了古今戰場及商場都會存在的「背叛」主題。
意料之外地,這也是一本家族史小說。依衡陽鍾姓祖譜「守國鳳朝儀,傳家仰祖芳」,作者的母親屬「芳」字輩,其十代前祖輩正是從福建南安避難至湖南衡陽的鄭成功四叔鄭芝鳳的子女。而今鄭系、劉家、鍾姓皆立足台灣。
歷史小說真有趣。《鹿鼎記》也寫鄭成功,但金庸寫的更清楚的應是康熙時期的歷史和事功,史實不明之處、人性精彩之處,他借虛構的韋小寶去補足。金庸描述韋小寶周旋於康熙皇帝和陳近南師父之間,隨時面臨生命困境的抉擇:要對誰忠誠?何為背叛?最終他忠於庶民「義氣」,隱退通吃島。
我知道陳耀昌醫師寫完《傀儡花》、《獅頭花》、《苦楝花》之後,也決定回頭寫鄭成功及其後人的漢人社會。我知道他用心研究馮錫範、陳永華之爭,以及鄭克塽取代鄭克𡒉的史實,但我不知道他會寫出什麼精彩故事給我們?會如何不同於上官鼎,處理鄭成功、施琅及其部將、後代不可迴避的「忠誠」vs「背叛」議題?或者他有基於台灣田調的歷史視角,繼續挖掘這塊土地上可以被認同的多元「英雄」,而不管此一英雄出身原漢或來自歐美日?
同樣寫小說,同樣讀歷史,同樣有觀點,金庸寫的《鹿鼎記》、上官鼎寫的《妖刀與天劍》,和陳耀昌即將寫出的故事,一定是不同的。
無論如何,好看的小說,我們都期待!
(本文由王榮文2019/8/14臉書文章「讀完上官鼎新小說,回想金庸、期待陳耀昌」擴寫而成。)
湖南變閩南──歷史之正反
陳耀昌(醫師作家)
一口氣看完上官鼎的這本書《妖刀與天劍》,太精采了!竟然能將三個不同時代、不同國家的歷史串聯成一個精采故事,拜服。
我有幸為這本書寫推薦文,大概是因為我在《福爾摩沙三族記》中也描寫了鄭成功。若簡單比喻,這本《妖刀與天劍》中的鄭成功,是武俠小說的鄭成功;《福爾摩沙三族記》的鄭成功,是歷史小說的鄭成功。
但上官鼎筆下的鄭成功,基本上非常忠於史實,不像金庸筆下的「陳近南」,幾乎完全脫離了歷史上的陳永華。原因是,上官鼎,不,在寫這本書的時候,他的心態比較像現實中的前行政院長劉兆玄先生。他的母親鍾畹芳女士雖不姓鄭,但卻是鄭成功四叔鄭鴻逵的直系後裔。劉兆玄先生寫這本《妖刀與天劍》,是結合家族史與武俠小說,因此,武俠為表,史實為本。中國歷史上的名人為了逃避戰爭而改姓的很多,例如胡適也說,他的祖先是唐朝皇室李家,為了逃難而改姓胡。因此,劉兆玄寫這本書的動機之一是披露母親的家族史,而他的手法太高明了。
有趣的是,上官鼎這本《妖刀與天劍》中的鄭成功,是自出生到來台灣以前的鄭成功,包括平戶幼年時代的福松、南京太學生時代的鄭森、和父親鄭芝龍產生矛盾的鄭成功。書中述及鄭成功父母的相遇與相處、外祖父翁氏及母親平川氏的心思、鄭成功自幼年福松變少年鄭森,再到成年之後決心棄文從武的國姓爺,每一個細節的心理轉折都做了令人讚嘆的完整詮釋,添補了史實的空隙。
我在《福爾摩沙三族記》中所寫的鄭成功,是鄭成功親信將領眼中的國姓爺,因此我筆下的鄭成功,主要是後半生涯的鄭成功,是那位在鄭芝龍被清兵擄往北京以後的鄭成功;和清兵纏鬥奮戰,功敗垂成,和荷蘭人奮戰艱苦獲勝的鄭成功;內心充滿矛盾,藉投射三太子以支撐自己,卻仍不敵命運作弄,在屈辱與失敗的心境下,舉刀自殘而死的鄭成功。
不論是大陸來台家族上官鼎劉兆玄,或是早期來台移住民白浪(編註:早期阿美族、排灣族等原住民統稱漢人為payrang,音近「白浪」。)後代陳耀昌,所描述的鄭成功都是非常正面的。因為劉兆玄母親的祖先是鄭芝龍四弟鄭鴻逵的後人,而我則尊鄭成功為帶領我們祖先入台的「開台聖王」。
然而,隨著時代與空間的不同,隨著全球原住民意識的抬頭,隨著哥倫布地位的大幅貶值,自二○○○年代起,鄭成功在台灣的評價也大為折損,由「開台聖王鄭成功」變成「屠殺平埔鄭成功」。雖然我認為以鄭成功比喻哥倫布並不恰當,而把一六七○年的沙轆社屠殺事件的帳算在一六六二年就過世的鄭成功頭上,更是過度簡化,但我也了解大勢所趨,在多元台灣的多元族群、多元文化、多元史觀下,對鄭成功的好惡分歧,實不可免,只能尊重。
在台灣原漢融合的過程中,我希望引用原運領導人之一,馬躍.比吼的一句話與大家共勉:「希望台灣能實現一種不必撕裂彼此和諧的多元文化。」究竟,族群、文化、信仰,不同事件要融合一起,就必須彼此各讓一步,相互尊重。
同樣的,不同的年代,不同的時空,對鄭芝龍的評價也非常不同。在一九五○至七○年代「漢賊不兩立」的口號下,鄭芝龍成了名譽跌停板的漢奸。但等到台灣解嚴,兩岸解凍,大批台商登陸,鄭芝龍的形象乃大為翻身。湯錦台稱他為「開啟台灣第一人」,我則讚美他是「全球化的東亞第一人」,其雄才大略甚至超越鄭成功。
對鄭家,讚美之外,還有感慨。我百感交集的是,不但鄭成功、鄭芝龍難以評價,東寧三代恩恩怨怨,不知如何說起。鄭芝龍、鄭成功父子反目,鄭經和鄭成功也不睦,鄭經的繼承並不順利,鄭克𡒉在政變中被叔父所殺。我曾說鄭家四世是個極端不快樂、被詛咒的家族。歷史的光芒之外,家族史竟如此悲愴昏暗,悲哉!
今年(二○一九)四月,台灣有一場「鄭芝龍國際學術研討會」,是由鄭芝龍的非鄭成功系後人出資召開的。鄭芝龍的子孫遍布美國與台灣,有幾位是我原本認識,但到開會之日才赫然知悉他們是鄭芝龍子孫。會議很盛大,有不少國際學者與會發表論文。畢竟,提到尼古拉斯.一官,他的國際聲望本來就高出兒子鄭成功許多,只是當年黨國「漢賊不兩立」的意識形態扭曲了鄭芝龍的歷史評價,也誤導了台灣人對他的全面認識。
而現在,我們又多了一個可以追溯到鄭芝龍四弟鄭鴻逵及「小國姓爺」鄭肇基的後人。由於戰亂,他們由閩南遠徙到湖南,雖改姓鍾,仍然算是泉州石井鄭氏後人。
由鄭芝龍、鄭成功、鄭鴻逵家族後人在台灣,我想到了施琅。改變台灣歷史的施琅在台灣幾乎無人聞問,在國際間更是沒沒無聞。但是施琅的台灣後人,對台灣的貢獻遠大於鄭成功後人。然而,相對於台灣有二、三百家祭祀鄭成功的廟宇,卻一直沒有大家公認的施琅廟。台灣民間提起施琅都嗤之以鼻,儘管施琅待鄭氏子孫不薄,算是性情中人,我讀施琅的〈祭鄭成功文〉也數度淚下。那是一個人人心中都有痛點的悲劇時代。
眾所皆知,鹿港施姓幾乎都是施琅的子孫,人才輩出。早年造「施公圳」的施世綸,近年出身鹿港的台灣產業鉅子施振榮、施崇棠,作家李昂施家三姐妹等等皆是。施琅雖因清政府之榮寵而在台灣有大片封地(台南將軍區的「將軍」就是施琅),卻不見容於台灣民間清議。一八七四年沈葆楨為鄭成功施行轉型正義,建延平郡王祠。一八九五年日本人來了,當然認同有二分之一日本血統的鄭成功。一九四九年國民黨政府則視施琅為漢奸。反之,中共政府一直藉施琅來統戰台灣,連新航空母艦都可能命名為「施琅號」,雖然施琅好像沒有什麼子孫在中國。
逝者已矣,三百多年了,是東寧後人也好,施家後人也好,最重要的是,大家同在台灣,命運一體。我倒是希望台灣人能拋棄前人恩怨、明清情結,而以歷史視野來公平論述人物。也許不久的將來,台灣也會有施琅廟,或無關統獨,只論歷史的「施琅研討會」!
古今三地間的傳襲與千絲萬縷
胡川安(中央大學中文系助理教授)
讀完上官鼎的《妖刀與天劍》讓我想起了兩個故事。
我自己是個古代史學者,也在中國幾個地方做過考古工作。寫博士論文的時候在四川住了一段時間,那時比較有機會了解考古和文物拍賣背後的一些祕辛。考古隊員或地方文物工作者相當辛苦,日曬雨淋,不畏風雨地將文物整理出來,之後還有文物保存和整理等繁複工作,但他們的薪水相當微薄。有時候,消息會「不小心」洩漏,幾天後要進行考古挖掘的地點,事先被盜掘了。過了幾個月,疑似挖掘地點的物品就在香港或東京的古物拍賣市場上以高價賣出。在台灣時,我也曾經看過一些古物收藏家手裡有些從考古現場流出來的文物。
《妖刀與天劍》以考古出土的傳世妖刀和文物拍賣的故事開頭,情節相當精彩,而且就我所知,敘寫十分接近實際的狀況。透過現代的古董商人,將古今之間的界線拉開,說了一個台灣、日本和中國三地的故事。由此,我又想起了另外一個故事。
幾年前,我曾在神戶市立博物館看到一張畫,名為〈和唐內國姓爺入城江圖〉。仔細了解其中的故事,原來是江戶時代的戲劇《國姓爺合戰》中的一幕。一六八三年,鄭氏(東寧王朝)政權在台灣降清,一七一五年,大阪上演這齣戲的時候大為轟動。「和唐內」是什麼意思?「和」即大和民族,「唐」是漢人的意思,「和唐內」指的就是鄭成功是日本和中國的混血兒。
鄭成功的父親是鄭芝龍,他的母親則是住在日本九州平戶的田川松,日本人一直把鄭成功當成自己人。現在到平戶旅遊,仍然可以看到鄭成功的巨大雕像和鄭成功廟。
今年三月,歷史小說作家陳耀昌醫師帶我到鹿耳門溪口一遊,懷想當年鄭成功從鹿耳門溪登陸的場景。鹿耳門溪口有一間兩層樓的小廟「鎮門宮」,由附近的漁民募資所建,據說是鄭成功託夢,而當地數百位漁民都是當初鄭成功的部下。鎮門宮二樓奉祀的是鄭成功的母親田川松,裝飾和擺設都是和式的房間。
或許這間廟是最符合鄭成功內心的家,一位東亞海上霸主鄭芝龍的兒子,從小在日本九州平戶長大。後來到了南京參加科舉考試,因緣際會遇上了明清之際的轉變,支持南明政府。為了尋找根據地,他攻下台灣,將殖民的荷蘭人趕走。然而,生活在不同文化的鄭成功,從小被迫與母親離開,後來再度相遇的時間也很短暫,心中對於母親應該有很多不捨。
過往對於鄭成功的歷史,往往忽略了鄭成功作為一個人的感性層面,忽略了他同時是明朝的遺臣,但也是日本人的事實。
幸好我們有上官鼎的《妖刀與天劍》。透過考古發掘出來的絕世刀劍,還有古物拍賣公司的有趣情節,將鄭氏家族複雜的歷史透過小說,讓我們重新思考台灣、日本與中國之間那千絲萬縷的關係,以及人性面臨抉擇時不斷糾葛與衝突的悲憤情結。
此刻,就是閱讀最美好的一刻
鄭思涵(薇閣中學國文科教師)
素養導向的108課綱已然實施,主要目標是強化學生獨立思考與主動學習的能力,期能將課堂所學應用在日後每一個情境問題的當下。身爲國語文教師,我們總希望這些新世代能適度脫離科技的誘力,轉而投向文字閱讀,在生活中融入閱讀,在閱讀中思考人生,育成所謂的素養。
中學的小說課程裡,學生從先秦神話、魏晉筆記,歷經唐人傳奇、元明清章回小說,乃至魯迅、張愛玲等近代文學,能吸引孩子閱讀並投入這些大量文字者,不外乎要有鮮明的人物形象、迴旋盪氣的情節,最好還能在脈絡背景中找到自己神遊的一角,而這部小說恰能滿足這些需求。
《妖刀與天劍》一書縱向劃出三條軸線──翁翌皇、鄭芝龍、鍾正華,再巧妙地以一把刀、一柄劍為緯,交織起明末與現代、日本與中國。在設限的時空框架下,當我以為情節已鋪展到極致,山窮疑無路、該要收束之時,不料下一章節又翻轉一層,將故事推向另一條大道,實為奇絕。
作者以深厚的文化知識為根基,在真實有據的人物與背景中,穿插合乎情理的想像,每個人物有其口氣,每個環節緊密交織,層層翻騰的故事情節亦真亦虛,令讀者在真實脈絡中思考與學習,在虛構情境裡創造與悠遊。當我閱讀至尾聲時,熱度依舊,心裡不時驚呼快哉!我想,孩子們亦會如此,這也是我身為教師推薦這部小說的理由。
帶領孩子閱讀,要教他們讀懂的是生活,更是人生。學習不應只發生在校園裡、課堂上,更應該是在時時刻刻……而此刻,恰為適合閱讀的一刻。
好看的小說,我們都期待
王榮文(遠流出版公司董事長)
花了十天工夫,在手機上斷斷續續地讀完三十萬字,即上官鼎再一次穿越歷史的新小說《妖刀與天劍》。只有一個感覺:過癮!過癮!佩服!佩服!
作者知識豐富,想像力突出,實在很會說故事。從德川家康的祖父與父子遭叛、三人受害於村正刀開始,牽引出移居九州的泉州鐵匠翁翌皇鍛造天劍的傳奇。
翁翌皇史有其人,是鄭成功的外祖父。這本小說自然就寫起鄭芝龍的海上霸業和鄭成功反清復明的史實。而作者的企圖不止於此,他創造了一個現代角色鍾正華董事長,透過考古發現近四百年前...
作者序
【後記】
《妖刀與天劍》寫的是一柄刀和一把劍的故事,也是一個有關「背叛」的故事。
「背叛」,充斥在古今中外人與人之間的互動中,多數的事屬私人間的糾結,豁達者事後可以一笑揭過,但嚴重者也可能造成世代恩仇;更有的事關重大,影響到一個事業,甚至國家社稷的興衰。
「背叛者」與「被叛者」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如果將事件前因的時空背景追得夠遠,導火線的隱情挖得夠深,有時會覺得孰是孰非竟然莫衷一是了。
《妖刀與天劍》其實包含了三個故事,它們被這一刀一劍串連起來,上下跨越了四百多年的時空。三個故事的主角翁翌皇、鄭成功和鍾正華,前兩人是史有記載的真實人物,鍾正華則是杜撰的。
鐵匠翁翌皇是鄭成功的外公,他用三十年的時間煉成了「天劍」,終於可以和東瀛的神兵「妖刀」一爭長短。
鄭成功抗清扶明、鏖戰東南。他的堂弟小國姓爺鄭肇基為避戰禍,護著一家老小婦孺,從老家福建南安遷到湖南衡陽。然而清廷殺手仍不放過他們,這一支鄭氏家族遂隱姓埋名全家改姓鍾,肇基本人改名鍾國用,其父鄭鴻逵(鄭成功之四叔)改名為鍾守光,尊為衡陽鍾氏開山之第一代。
而鍾正華是衡陽鍾家的後人。
如果依照衡陽鍾氏族譜「守國鳳朝儀,傳家仰祖芳,文華開景運,世德有餘光」來按字排輩,鍾正華應該屬於開宗先祖鍾守光(鄭鴻逵)第十二代的子孫。
鍾正華是個杜撰人物,不過他的祖父輩,也就是「芳」字輩中,出了一位名為「畹芳」的真實人物。她適劉後生了六個男丁,其中三兄弟在少年時共用「上官鼎」這個筆名,寫了十部武俠小說。
上官鼎在年過七十後重新拾筆創作,二○一九年寫下《妖刀與天劍》,梳理出近四百年前「鄭鍾(盡忠,衡陽話發音)守國」這一段已湮滅的家族史。
【後記】
《妖刀與天劍》寫的是一柄刀和一把劍的故事,也是一個有關「背叛」的故事。
「背叛」,充斥在古今中外人與人之間的互動中,多數的事屬私人間的糾結,豁達者事後可以一笑揭過,但嚴重者也可能造成世代恩仇;更有的事關重大,影響到一個事業,甚至國家社稷的興衰。
「背叛者」與「被叛者」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如果將事件前因的時空背景追得夠遠,導火線的隱情挖得夠深,有時會覺得孰是孰非竟然莫衷一是了。
《妖刀與天劍》其實包含了三個故事,它們被這一刀一劍串連起來,上下跨越了四百多年的時空。三個故事的主角翁翌皇、鄭...
目錄
楔子
第一章 妖刀
第二章 決鬥
第三章 隕石
第四章 鐵匠
第五章 盗商
第六章 忍者
第七章 國姓
第八章 天劍
第九章 叛國
第十章 孤臣
第十一章 毒術
第十二章 叛逃
第十三章 垂成
第十四章 追殺
第十五章 怨懟
第十六章 扣押
第十七章 告密
第十八章 反撲
尾聲
後記
楔子
第一章 妖刀
第二章 決鬥
第三章 隕石
第四章 鐵匠
第五章 盗商
第六章 忍者
第七章 國姓
第八章 天劍
第九章 叛國
第十章 孤臣
第十一章 毒術
第十二章 叛逃
第十三章 垂成
第十四章 追殺
第十五章 怨懟
第十六章 扣押
第十七章 告密
第十八章 反撲
尾聲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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