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顧秋棠與尹天城成就了好事,
兩人因中毒而坦誠相對的心意,
實在令藺欽瀾好生羨慕,
可為何他就招惹了個羅剎夜叉呀!
獨斷決絕,風流天下,
上官明月這種個性,
藺欽瀾實在退避三舍。
而在親眼見識到,
對方清除異己的縝密謀劃後,
藺欽瀾更是只想──逃!!
然而,
看似換人如換衣般冷情的上官明月,
卻是無論如何不肯放開他。
難道向來薄情寡性的人,
竟真將他當成了一生最珍貴的那件
──嫁衣!?
章節試閱
第十五章
「啪嗒~」
「啪嗒~」
黃昏時分,一輛馬車駛入了蘇州。馬蹄聲聲,塵土飛揚。
馬車內,面對面地坐了兩個人,一個形容狼狽,卻自有鎮定自若的風儀,一個得意洋洋,好似意氣風發的文人。
鎮定自若的那個人一直不說話,顯得特別自若,內斂萬分,意氣風發的人一直說話,顯得特別得意,恨不得讓天下都知道他的得意。
「喂,你怎麼不說話?」藺欽瀾說了半晌口水都說幹乾了,半晌沒聽見上官明月搭話,忽然發現自己在唱獨角戲,皺著眉頭抓住上官明月的肩膀使勁搖晃了兩下,好似想看看他是不是睡著了,「一個早上都不說話,你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安靜?」
上官明月冷冷道:「啟程時你不是說我多說一句話,你就要扣我一頓飯嗎?」
「好像是這麼說過,不過我一個人寂寞,你還是能夠說話比較好……」藺欽瀾想了想,道:「至於規矩,你畢竟是在我還沒反悔規矩前就說話了,下頓飯扣了,也就抵消了。」
上官明月眯瞇了下眼睛,哼了一聲。
藺欽瀾知道他心中記著賬帳呢,可是,他可是神醫,哪怕上官明月再聰明,那也難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又給上官明月嘴裡塞了一顆丸子,藺欽瀾歎了口氣,假仁假義地道:「其實我本來也不想要這麼對你,只不過,形勢所迫啊,你說是不是呢?上官樓主?」
他笑嘻嘻地又在上官明月身上掐了一把,最近他很喜歡這樣做,其實掐的也不是特別用力,甚至都沒有留下半點淤瘀青,但,無論如何,肯定會讓人疼一陣的。
天色近晚,馬車終於停下了,藺欽瀾將上官明月的穴道解開,自己跳下車,上官明月跟著下車,藺欽瀾抓住他的手,把人牽入一個客棧。
「小二!來一間上房!一桌好菜!」
扔給小二銀子,小二一下子接住,將肩上的毛巾「啪」地拍了一下手,伸手彎腰恭敬道:「客官樓上請。」
帶路將他們帶到天字第二號房。
藺欽瀾把人帶進去,上官明月施施然坐在桌邊,一點都沒有自己被挾持的覺悟,淡淡道:「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蘇州城雖然繁華,不過藺欽瀾是個喜歡住在山溝溝裡的人,沒什麼事情,是不會去人多的地方的。
藺欽瀾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也坐在桌邊,道:「查李玉。」
上官明月目光閃爍了一下。不知是為藺欽瀾的據實以告還是為他提到的那個名字。
「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要查李玉?」
上官明月垂眼,淡淡一笑道:「查就查了,我為什麼要問?」
藺欽瀾道:「你當時中了藥,我找人查了下毒者,結論是下毒者已死,而李玉最後出現的地方,是蘇州。」
上官明月微微一笑,竟似有些了然,意味深長的眼凝視著藺欽瀾,道:「連這都查到了,看起來你很關心我啊……」
藺欽瀾撇了撇嘴,道:「我關心的是藥。」
身為神醫,寸寸灰出世,他一點動作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上官明月又道:「你既然如此關心藥,卻浪費幾個月的時間來找我幫我,可見你對我之心,比對那藥重多了。」
藺欽瀾皮笑肉不笑,道:「對啊,我本也是個極重義氣之人,不像有些人,恩將仇報是家常便飯。」
上官明月挑眉一笑,揶揄一笑,「上了你就是恩將仇報?我怎麼記得你當時舒服得緊呢?」
藺欽瀾臉色一變,起身拍桌道:「誰舒服了!」他明明痛死了!
提到痛處,藺欽瀾撩起袖子準備勃然大怒地暴揍上官明月一頓,「叩叩叩」,忽然,有人敲門。
藺欽瀾皺了皺眉,眼睛卻是一亮,想到了什麼跳起來跑到門前開了門,門外果然是端著託盤托盤前來擺上酒菜的小二。
小二在門外,清清楚楚地聽見了藺欽瀾拍桌子的聲音,這會看見有人出來,嚇得一個哆嗦,道:「客……客官……您的酒菜。」
藺欽瀾笑眯眯笑咪咪地接過託盤托盤,道:「有勞。」
小二擦了把汗,嘿嘿笑了兩聲,主動告了退關門,生怕藺欽瀾遷怒到他身上。
藺欽瀾回到桌邊將盤子上四個大盤子一個小盤子放下,在上官明月的面前夾著筷子笑嘻嘻地吃。
上官明月冷眼瞧他嘚得瑟的模樣,只拿了個杯子,倒了酒喝。
藺欽瀾沒有連他喝酒的權利都剝奪,不過,他也在喝酒,而且喝得比上官明月要多,要快。
一壺酒總共才有多少?藺欽瀾這麼有意無意地喝酒,一會兒上官明月就無酒可喝了。
上官明月目光瀲灩,微微一笑,將杯子放下,修長如玉的手指在桌上敲了兩下,「你就這麼小心眼,這麼在意我上過你的事?」
藺欽瀾又要吃菜又要灌酒,忙得不亦樂乎,聽到這句話時,咳嗽兩聲,差點被菜噎住,不斷地拍著胸口,艱難地對他翻了個白眼。
上官明月道:「你第一次見我,就硬要與我成親,如今出門在外,為我查案,還帶著我不捨得與我分離,看來,你對我之心,這麼久都沒變,這樣深厚的感情,實在是令我感動。」
藺欽瀾咳得沙啞了嗓子,強行咽嚥下口中酒菜,「我帶著你是想要打擊報復,你別自作多情。」
這些日子以來上官明月總是要自戀一番,真弄不懂他哪來那麼大的自信。分明他是在將他先前所做報復回給他,經他的嘴一說,總會變幾分味道。
上官明月盯著他,緩緩站起身,走到他的身邊,藺欽瀾身子一側,扭頭警惕地盯著他。
上官明月微微一笑,目光中更添繾綣溫柔,走至他身後,矮身,伸出手臂將他攬住,頭也靠在了他的肩上。
溫熱的身體貼上來,忽然被這麼親密地對待,藺欽瀾受驚,瞪大了眼。
上官明月的唇貼上他的耳朵,曖昧低聲道:「你喜歡我,可以直說,其實,我心中未必不喜歡你的……」
熱氣噴灑在耳朵上,他的耳垂好似還被舔了一下,藺欽瀾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偏偏他的臉又因為酒勁而紅得要命。
「我不喜歡你。」伸手一掙,身子不知道為何軟了,竟然沒有掙開。
「那你怎麼不推開?」上官明月了然一笑,手掌一側,撫上藺欽瀾的下巴,將他的頭抬起。
上官明月的眼睛很漂亮,漂亮到少有人能看著他的眼睛不被他迷住,尤其,是這麼近的距離。
藺欽瀾望入他瀲灩的眼中,竟好似已呆住,久久回不過神來。
上官明月輕輕一笑,道:「你喜歡我,對不對?」
藺欽瀾呆呆地,如普通人一般被迷住,喃喃:「對……」
這樣好看的人,世上又有幾人能不喜歡呢?
好看……
好看……
真好看……
上官明月笑意更深,更是風姿卓絕,令人難以直視。
藺欽瀾幾乎連呼吸都要停住了,整個腦子都變成了漿糊……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呢?
「……我就知道。」
略顯涼薄的話自唇中吐出,上官明月垂下眼,嘴角仍帶著笑意,放開他,走回原來的地方,順走藺欽瀾那邊尚滿的酒壺,為自己斟了一杯酒。
藺欽瀾呆呆地看著他,只是看著,「啊?」
上官明月抱他放開他,一切動作不超過半柱炷香,而他現在,氣定神閑閒,頗為自得,表情變得比先前冷淡得多,好似還有些譏諷。
藺欽瀾一下子反應過來,他剛才竟然……竟然說他喜歡他……
「等會,不對!我才不喜歡你!」藺欽瀾一下子惱了,上官明月竟然如此卑鄙,用這種手段詐他!
上官明月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有著說不出的了然,說不出的憐憫,先喜歡上的人自然是輸的,此刻他已認定藺欽瀾喜歡他,那麼,在他心裡,藺欽瀾自然要低上一層,不管他如何捉弄,一定都是出於得不到他的心,所以要引起他注意力。
「你看什麼?!」藺欽瀾被他瞧得簡直快要氣死,抄起身邊的凳子就往上官明月腦袋上砸去。上官明月輕輕巧巧地接下,藺欽瀾恨恨地不甘心,大喊一聲,順勢一掌擊去,上官明月頭一側,手腕翻轉,如蝴蝶振翅,抓住他打向自己面門的手,另一隻手伸出,點在藺欽瀾胸前,左右兩下,點了藺欽瀾的穴道。
以藺欽瀾的功力,斷不會敗北如此。這一下竟會被他制住,藺欽瀾面上驚疑不定,吃驚地看著他。
「兵不厭詐,欽瀾,承讓。」上官明月微微一笑,手指一轉,把剛才從藺欽瀾身上摸過來的藥瓶在藺欽瀾眼前轉了轉,隨手一扔,扔到了地上。
他竟然趁著抱他的時候,從他身上順走瞭了解藥,不動聲色地就著酒喝了下去。
藺欽瀾的面色變得很是難看,他雖然把解藥放在身上,但是真正解去藥性的法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上官明月知道以酒兌藥也許是湊巧,但他藏在發髮簪裡的藥引卻萬萬不可能暴露……
瞪得滴流圓的眼睛,張惶地四處亂轉。
上官明月的心情很好,走近他,與他面對面站著,笑道:「你是不是有很多話想要問我?」
靠得太近,藺欽瀾艱難地咽嚥了咽嚥口水,脖子也是僵硬的。「你既然知道如何解毒,那……早有機會,何必等到現在?」
一路之上,他可沒少欺壓他。
上官明月眯瞇起眼睛,似乎也想起了路上的怨仇,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幹什麼,自然不能過早脫身……」
今日裡他漏了底,所以他才這樣嗎?
藺欽瀾有些懊惱,這種控制人的藥,不算如何邪術,也不算如何難得,但是,卻是他獨創的,上官明月竟然會知道解法,真是奇了怪了。
「你怎麼知道怎麼解毒?」
上官明月淡淡道:「你是個戀舊的人。」
藺欽瀾一愣,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上官明月卻是又一笑,道:「你想查李玉,除了寸寸灰外,應該還有別情?若不然,帶上我,畢竟不太方便。」
藺欽瀾猶豫了一下,覺得以上官明月的智商總有一天能猜到的,他現在老老實實說了,應該沒有壞處,「當年藥王,曾擁有過赤練勾。」
上官明月蹙眉,冷冷道:「你想要奪赤練勾?」
赤練勾在兵器譜上排行前十,而且乃盛名在外的七種武器之一,江湖中人對此趨之若鶩,想不到藺欽瀾專注於醫術,竟然也會為這等東西所迷。
藺欽瀾抿著唇,道:「誰說我要奪?!」
上官明月掐住他的下巴,迫他抬頭,輕蔑一笑,道:「那你堂堂神醫,武功不濟,找那赤練勾做什麼?」
此話可氣,藺欽瀾的眼中幾乎要冒火,惡狠狠地瞪著他,但是卻緊咬牙關,一句話也不說,整個身子緊緊繃著,不願放鬆。
上官明月的手指撫了撫指下柔軟的肌膚,心頭一動,神色和緩了幾分,道:「欽瀾,怎麼說你我也認識許久,我相信,你不是這般容易受誘惑的人,要找赤練勾想必也有別的用意……」
藺欽瀾冷笑一聲,硬硬道:「若我偏偏是容易受誘惑的人呢?」
上官明月瞬間寒了臉色,冷冷道:「那我不會讓你得到赤練勾的。」
藺欽瀾胸口起伏了一下,怒目道:「我奪不奪赤練勾關你什麼事?難不成你堂堂明月樓主,還要奪那赤練勾來增強功力麼?」
上官明月一愣,面色一沉,鬆開手背于於身後,陰晴不定地盯著藺欽瀾。
他的目中有打量,有思索,還有奇怪的惱怒。
這目光不可不說是銳利的。藺欽瀾生著氣,開始還梗著脖子與他對視,後頭那氣緩緩下去了,又開始有點害怕。
老實說,他一直對生氣了的上官明月有種敬畏,好似從前吃過什麼虧一般的敬畏,只不過,到底吃了什麼虧,他半分也想不起來,但是敬畏,卻留了下來。
看著藺欽瀾的眼珠又開始四下亂轉。上官明月冷哼一聲,道:「反正你得不到赤練勾,現下你為我所制,還抽得出身去找赤練勾麼?」
藺欽瀾鼓著氣,沒說話。不過那表情顯然像是不太服氣的。
上官明月掐了他的臉頰一把,藺欽瀾吃疼,憤憤道:「幹什麼!」
上官明月道:「這幾日你掐我可掐得歡快,應知世上有一詞,叫做秋後算帳。」
藺欽瀾在鼻子裡哼一聲。
上官明月又掐了他幾下,掐在他的肩上、腰上、屁股上。他下的力道不輕,幾下就能將人掐得淚霧彌漫瀰漫,掐出一片青青紫紫。藺欽瀾死命忍著,但是面上,卻情不自禁露了些情緒。
氣憤,疼痛,少許委屈。
上官明月以手背撫他的面頰,藺欽瀾別過眼去,雖然動不了腦袋,但很明顯表達出了自己的排斥之情。
上官明月勾起他的下巴,道:「不開心?」
藺欽瀾的眼仍舊不與他對視,沉默。
「你落了下風,便如此不開心,這便可知,你的氣度實在是不好。」
「聽來你秋後算帳睚眥必報就好了一般。」藺欽瀾忍不住反駁。
上官明月聞言笑了,「你既然在查李玉,查到了什麼?」藺欽瀾肯和他說話,那麼他就不算氣得太過。
藺欽瀾皺著眉,道:「有你這樣點著人穴問人的嗎?」
上官明月道:「那你想讓我如何?」
「當然是解開!」
上官明月搖頭,道:「你詭計多端,我之前未曾防範,差點被你得逞,現在知道了你的性子,就不能讓你有可趁之機。」
藺欽瀾瞪他。
上官明月又笑一笑,道:「不過我也想要查查看那李玉,她如果已死,那麼她給我下藥一事就十分蹊蹺,多一個人幫忙也是好的,而且我被你治得只能對你硬,這些天晚上有個暖床的也是不錯。」
藺欽瀾憤憤道:「上官明月,你欺人太甚!」
上官明月眸子黑亮,笑道:「你本來就喜歡我,我給你個機會陪我,豈非也讓你得到了好處?」
藺欽瀾恨恨罵他:「無恥。」
上官明月斂笑,道:「你罵我也沒用,誰讓你堂堂神醫,竟然將病人治成這樣?我要找你報復,本也是天經地義,何況當日你也說過你負責的。」
藺欽瀾道:「我能夠治好你。」
上官明月似笑非笑道:「空口無憑,何況,若你有能力治好我,為何不最先就治好了?偏偏要等到現在,這就可說明,你是故意不想治好我,故意想要讓我那樣對你……」
藺欽瀾說不過他,被他的自戀氣得翻白眼。
上官明月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低笑一聲,湊過去咬他的耳朵。
藺欽瀾「啊」地大叫,顯然不是因為疼而是因為驚嚇。
上官明月低聲道:「隔牆有耳,莫要激動。」
第十五章
「啪嗒~」
「啪嗒~」
黃昏時分,一輛馬車駛入了蘇州。馬蹄聲聲,塵土飛揚。
馬車內,面對面地坐了兩個人,一個形容狼狽,卻自有鎮定自若的風儀,一個得意洋洋,好似意氣風發的文人。
鎮定自若的那個人一直不說話,顯得特別自若,內斂萬分,意氣風發的人一直說話,顯得特別得意,恨不得讓天下都知道他的得意。
「喂,你怎麼不說話?」藺欽瀾說了半晌口水都說幹乾了,半晌沒聽見上官明月搭話,忽然發現自己在唱獨角戲,皺著眉頭抓住上官明月的肩膀使勁搖晃了兩下,好似想看看他是不是睡著了,「一個早上都不說話,你怎麼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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