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的幾道素菜看著極為清淡,聞起來卻香味撲鼻,吃起來更覺美味,
後來上的松鼠桂魚色香味俱佳,糯米雞口感極好,四喜丸子色澤誘人,
這些飯食自家也常吃,味道卻大相徑庭,但從此處便能看出侯府的底蘊。
顧敬臣雖長得高大英俊,但因常年征戰沙場,身上帶著肅殺之氣,
前世嫁給他後,由於他面容冷峻、難以靠近,她一見他就懼,何談愛他?
今生她但求表姊能長命百歲,如此她便不用嫁他當繼室,迎來短命人生,
但人就是這樣,怕什麼來什麼,她越想躲開他,他就越常出現在她身邊,
而且也不知哪裡出錯,太子要選正妃,喬家表姊竟一心一意要去參選!
不應該啊,前世表姊嫁的明明是定北侯顧敬臣,不關太子的事啊!
莫非……她的重生改變了相關人物的命定軌跡?
還是說,表姊是在落選太子妃後,才退而求其次地當了侯夫人?
若真如此,那顧敬臣肯定是愛極了表姊,不然哪個男人容得下這種事?
這般說來,他倒是個情根深種、從一而終之人,似乎也沒那麼可怕呢……
作者簡介:
夏言
天秤座,喜歡安靜、隨遇而安。熱愛寫作,想用筆把腦海中設想的或新奇有趣、或纏綿悱惻、或蕩氣迴腸的故事寫出來。
章節試閱
第十一章
吃過飯,喬婉琪本想拉著溫熙然和雲意晚一同去一旁花廳喝茶,可惜溫熙然身體不舒服,不能同行,因此喬婉琪和雲意晚二人去了花廳。
一盞茶過後,雲意晚把話題引到了那日秋獵的事情。
喬婉琪好笑地說:「那日可真有趣,我從來沒見過大堂姊吃癟。」
「……嗯,不過我印象最深的是馮老夫人突然說我長得像外祖母。」
「對對!」喬婉琪也想起那日的事情了。「真的好奇怪,為何馮老夫人會說表姊像祖母呢?」
喬婉琪看向雲意晚,怎麼看都無法將這二人連結在一起。
不過,離得近了,她又想推翻自己的結論了,仔細一瞧,兩人的嘴巴還真有些像,臉型的輪廓也有點像,只不過祖母最近這些年胖了、臉皮鬆了,看不太出臉型。
「是啊,不僅馮老夫人說像,琰寧表哥也說像。」
喬婉琪點頭道:「對,表姊不說,我都不記得了,我哥那日確實說過這種話,回到府中他還跟我嘀咕了幾句呢,說表姊跟他小時候在祖父房裡看到的畫像很像。」
雲意晚感慨道:「是的,不知究竟有多像,真想親眼看一看那幅畫。」
喬婉琪看著面前和祖母有幾分相似的表姊,心中也有些意動。
今日是祖母壽辰,祖母還在和各府夫人說話,前院大伯父他們肯定還在喝酒聊天,這豈不是最佳時機?
喬婉琪壓低了聲音道:「不如……咱們去偷過來看看?」
目的達到!只不過,跟雲意晚設想的不同,她本想求婉琪表妹去找琰寧表哥拿那幅畫過來看看,沒想到婉琪表妹自己先提了出來。
雲意晚順勢附和道:「好啊。」說完,她又說出心頭的疑慮。「可是不知那幅畫究竟在何處,咱們要去哪裡拿?」
喬婉琪笑得一臉狡黠。「我們不知道,我哥肯定知道,走,找我哥去,讓他去偷,祖母、大伯父都疼他,祖父生前又最喜歡他,他去拿的話,即便是被人發現了,肯定也沒人說他。」
雲意晚道:「好。」
喬琰寧正在前院跟好友們談天說地,小廝過來說妹妹找他,他沒當回事。
「我忙著呢,你跟她說我吃完飯再去找她。」
小廝連忙離開去告知。
雲意晚和喬婉琪就等在不遠處,聽到小廝的話,喬婉琪很不悅。她哥真的太討厭了,大堂姊一叫他就過去,她叫他就不理。
喬婉琪氣得不行,撿起一塊小石子朝著兄長的背丟過去。
砸得雖然不疼,但喬琰寧還是感受到了,他不悅地回頭,嚷嚷道:「誰幹的?」
整桌的公子哥兒全都朝著石子飛來的方向看去。
那邊是一片竹林,竹林後面是院牆,牆上有鏤空雕花,透過鏤空雕花,彷彿看到一抹粉色和薑黃色的身影在晃動。
陳伯鑒想到剛剛在內宅遇到的人,心中微微一動,勸道:「琰寧,興許婉琪表妹有要事,你還是去看看吧。」
喬琰寧笑道:「她天天閒得不行,多半是一些小事,表哥別理她。」
陳伯鑒道:「我剛剛酒喝多了,腦袋有些暈,不如我跟你一同過去瞧瞧,正好也醒醒酒。」
喬琰寧剛想拒絕,想到妹妹似乎中意陳伯鑒,猶豫了一下,道:「好吧。」
他心中暗想,妹妹老說他對她不好,這次她就沒話說了吧,他可是把她心上人帶過去了。
「表姊,妳看我哥多討厭,我喊他他都不來,真是煩死人了!」喬婉琪跟雲意晚抱怨兄長的不是。
「可能琰寧表哥在忙,等表哥忙完咱們再看吧。」雲意晚道。
「哼,我討厭我哥,再也不喜歡他了……啊──」喬婉琪正說著兄長的不是,領子突然被人從後面提溜起來。「誰?」
喬琰寧趴在牆上的鏤空處,提著妹妹的領子說道:「好啊,妳膽子肥了,敢在背後編排我!」
喬婉琪一巴掌打掉兄長的手。「我說什麼了?我哪句話沒說對?你就是──」
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拐角處,雲意晚連忙扯了扯喬婉琪的衣服,示意她看向身後。
喬婉琪看著出現在眼前的陳伯鑒,態度立即轉變,臉上的神情由憤怒轉變為驚喜。
「表……表哥。」
喬琰寧輕哼一聲,離開原地,繞到了正門處,從陳伯鑒身後走了過來。
「呿,就是會裝!明明是隻長獠牙的小老虎,非要裝成小白兔。」喬琰寧毫不客氣地說道。
面對喜歡的人在場,喬婉琪覺得有些丟臉,臉色微紅。
雲意晚看了喬婉琪一眼,又看向喬琰寧,忍不住幫表妹說話。「哪有的事,婉琪表妹一向天真爛漫,脾氣溫和的。」
喬婉琪抱住了雲意晚的胳膊,瞪了兄長一眼。
喬琰寧瞪大眼。「她脾氣溫──」
雲意晚道:「表哥,你是婉琪的兄長,她是喜歡你才會如此,咱們都會對親人更加親暱一些的,對吧,陳大公子?」
陳伯鑒見雲意晚提到自己,立即站在她們這邊。「對,意晚表妹說得對。我家小妹在家對我也是這樣,在外就非常淑女,因我是她的親兄長,她對我信任、親暱。琰寧,你是男孩子,別跟表妹計較。」
見眾人都這樣說,喬琰寧沒再說什麼,問起剛剛的事。「說吧,喊我過來做什麼?」
喬婉琪看了一眼陳伯鑒。若是只有兄長在,她定會說出剛才的想法,此刻太傅府的公子也在,卻不好多說了。
雲意晚看著喬婉琪的神情,明白了她的顧慮,她琢磨了一下,反倒覺得陳伯鑒在此是一件好事,陳伯鑒是大舅母的姪子,若他也知曉了此事,說不定還能有其他更好的效果。
「說啊,猶猶豫豫做什麼?剛剛不還很著急,甚至還拿石子砸我嗎?怎麼我來了妳又不說了。」喬琰寧道。
雲意晚往前走了一步,說道:「表哥,其實是我讓婉琪來尋你的。」
在場所有人都看向了雲意晚。
喬琰寧臉色變了變,收起玩鬧,多了幾分鄭重。他跟表妹並不熟,不知表妹有什麼事找他。
喬婉琪看著兄長對表姊的另眼相待,不知為何,心裡竟然沒有嫉妒的想法。從前兄長對大堂姊這般,她氣得要死。
喬琰寧頓了頓,問道:「表妹有事尋我?」
雲意晚道:「嗯。秋圍那日,外祖母的好友馮老夫人說我長得像外祖母,表哥也說我和一幅外祖母的畫像很相像,剛剛也有來侯府做客的一位老夫人說我像外祖母,所以我有些好奇自己和外祖母究竟有多像,這不,就拉著表妹一同來找表哥了,想請表哥把那幅畫像拿出來看看。」
喬婉琪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表姊和大堂姊有些地方很像,有些地方又不太像。若是遇到了事情,表姊和大堂姊都會溫和冷靜地處理問題,不同的是,大堂姊會笑著把事情推到別人身上,而表姊會攬在自己身上。
人和人真的不同,怪不得她打心底不喜歡大堂姊,可一看見表姊就喜歡。
喬婉琪道:「不是表姊,是──」
雲意晚扯了扯喬婉琪,示意她不要說。
喬琰寧看了眼妹妹,說道:「其實妳們倆不說我也知道,這事是婉琪想做的吧,她定是自己不好意思說,全都推到表妹身上。」
妹妹小時候沒少幹這樣的事,她總喜歡把錯事、壞事推到大堂妹身上。
喬婉琪好生氣惱,雖然哥哥說的有一部分是事實,但有一部分並不對,她從來沒想過要把事情推到表姊身上。
雲意晚皺了皺眉,鄭重地說道:「表哥,我想你對表妹有誤解。」
喬琰寧和喬婉琪看向雲意晚。
雲意晚道:「今日是我主動跟表妹提起圍場那日發生的事情,畫像也是我想看的,畢竟多次被人說像外祖母,所以我非常好奇,若我不提此事,表妹根本已經忘了。」
今日的事情雖然是婉琪表妹先提出來的,但真正想知道的人確實是她自己,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事弄得兄妹倆之間產生矛盾。
頓了頓,雲意晚又道:「其實表妹是一個非常單純的人,是表哥把她想複雜了。」
喬琰寧怔了怔,喬婉琪看向雲意晚的眼睛淚汪汪的。
陳伯鑒站出來打圓場。「琰寧,意晚表妹真的像年輕時的老夫人嗎?我怎麼瞧著不像呢,是不是你小子胡謅的?」
喬琰寧回過神來道:「當然不是,是真的很像,我從第一次見到表妹時就覺得像,那日從圍場回來後,我還特地去書房找出那幅畫像來看。」
陳伯鑒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雲意晚,道:「既如此,琰寧不如拿出畫像讓我們幾個人也鑒賞一下。」
喬琰寧道:「這有何難?走走走,一起去看,那幅畫現在收在書房,免得你們說我胡說八道。」
雲意晚感激地看了陳伯鑒一眼。
他這次又幫了她,總是在關鍵時刻出手,若她真的是大舅母的親生女兒,那麼陳伯鑒就是她的親表哥了。
「多謝表哥。」雲意晚低聲道謝。
聽到這個稱呼,陳伯鑒笑了。「表妹客氣了。」
喬婉琪看著站在面前的陳家表哥和意晚表姊,覺得這二人相配極了。她心中沒有嫉妒,反倒增添了自卑,覺得自己雖然出身比表姊好,可卻處處不如表姊。
雲意晚看向喬婉琪道:「也多謝婉琪表妹。走,咱們跟著琰寧表哥去看看。」
說著,雲意晚站在了邊上,把中間的位置讓給喬婉琪。
「好。」
喬婉琪左邊是陳伯鑒,右邊是雲意晚,開心極了。
不多時,幾個人來到了書房這邊。
永昌侯府極大,書房並非只有一個,諸位少爺有書房,老爺們也有自己的書房,但代表永昌侯府的書房只有一個,那就是永昌侯專用的正書房,旁人未經允許是不能進去的。
正書房旁邊的耳房裡則收納著一些不太重要的東西,比如一些年代久遠,又不涉及侯府機密的書籍、字畫,雖然也要經過永昌侯同意才能進去,但看守沒那麼嚴格。
所以,喬琰寧以思念老侯爺為由,很順利地帶著雲意晚幾人進入了正書房旁邊的小房間。
因為前些日子才看過這幅畫像,喬琰寧很快就找到了老太太年輕時的畫像,把畫遞給了雲意晚。
雲意晚看著捲起來的畫軸,手微微有些顫抖。
聽說了是一回事,猜到了也是一回事,若是親眼看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時之間,她有些緊張,直到此刻,她仍舊覺得自己的猜測過於荒謬。
喬婉琪看著有些破爛的畫軸,忍不住道:「祖母的畫像怎麼會這樣,哥,是不是你沒收好弄壞了?」
喬琰寧抬手敲了一下妹妹的額頭。「我怎麼可能這麼粗心!我小時候在祖父那裡見到的畫像就是這樣,這畫是祖父畫的,聽說也是祖父撕破的,孫姨娘本來把畫丟在角落,要不是我撿起來收好,這麼破舊的畫早就被扔了。」
聽到「孫姨娘」這三個字,喬婉琪撇了撇嘴。
她對孫姨娘沒什麼印象,孫姨娘死的時候她還小,但是直到現在祖母還常常罵她,爹爹也罵,府中的老嬤嬤們也罵,就連大伯父那麼穩重的人都罵過她,處事公正的大伯母提起她臉色也不太好看,所以她對這個人沒什麼好感。
陳伯鑒看出了雲意晚的不對勁,叫了她一聲。「表妹?」
「哦,我沒事。」雲意晚回過神來,深深吸了一口氣,走到桌子旁打開了畫卷,畫像頓時呈現在眼前。
畫卷有些陳舊,看得出有些年頭了,紙張微微泛黃,不僅如此,上面還有被撕毀的痕跡,畫像已經有些模糊了,但儘管如此,畫中人還是能看得清楚。
只見畫中的姑娘正騎著馬,揚起了手中的鞭子,臉上的笑容肆意張揚,陳伯鑒和喬婉琪都見過雲意晚穿著騎裝的模樣,面對眼前這一幅畫不禁都呆住了。
太像了!
*欲知精采後續,敬請期待11/7上市的【文創風】1206《繡裡乾坤》2。
第十一章
吃過飯,喬婉琪本想拉著溫熙然和雲意晚一同去一旁花廳喝茶,可惜溫熙然身體不舒服,不能同行,因此喬婉琪和雲意晚二人去了花廳。
一盞茶過後,雲意晚把話題引到了那日秋獵的事情。
喬婉琪好笑地說:「那日可真有趣,我從來沒見過大堂姊吃癟。」
「……嗯,不過我印象最深的是馮老夫人突然說我長得像外祖母。」
「對對!」喬婉琪也想起那日的事情了。「真的好奇怪,為何馮老夫人會說表姊像祖母呢?」
喬婉琪看向雲意晚,怎麼看都無法將這二人連結在一起。
不過,離得近了,她又想推翻自己的結論了,仔細一瞧,兩人的嘴巴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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