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中的餐桌

名人推薦：背包客棧創辦人 何献瑞
《廚娘知味》作者 吳僖虔Selina
索尼音樂台灣區總經理 莊湘怡
資深媒體人、作家 趙雅芬
作家 鍾文音

「以食物為名，文化撞擊。這本書有趣之處，在於你從書名看不出所有隱藏其中的端倪。」 --- 作家、「西島撕落」人氣粉絲團版主 郭銘哲

「透過作者以『身』換菜的寫法，在世界各地的餐桌品味到人生不同處境的酸甜苦辣。餐盤裡的食物
都有它的故事，就像讓人翻白眼的紅蘿蔔絲也是會讓人心碎。」 --- 旅遊作家 黃麗如

「作者用細膩平實的文字烹煮入冊，用敏銳的舌根遊歷人們夢想中的各國市集，...

前言／很久很久以前

一直有個夢想，想開個小餐廳：三、四張桌子，八、九個客人，兩天休業準備，三天開張營業，剩下的時間就拿來閱讀寫作。
夢想了幾年，卻找不到出資的金主。我家另一半說，這是個傻子餐廳，絕不投資賠本生意。開不了餐廳，只好把下廚的時間拿來烹煮文字。就這樣，傻子夢想尚未成真，幾本小書卻慢慢成形成樣。
《旅行中的餐桌》是我的第一個作品，十個不同口味的故事和食物，有的很開胃，有的需要一點時間消化；有的略帶辛辣，有的平淡如水，需要靜下心品嘗。
在朋友圈中，我的手藝還挺有名氣。每次請朋友來家裡飽餐一頓後，他們總好奇地問我從哪裡學來這些異國風味的美食。我沒受過正式的餐飲訓練，這些美食不是學來的，而是從生活中一點一滴累積下來。
嫁了一個法國人，一個專門在落後地區替窮人們找水源的農業工程師。因為工作的關係，每隔三、四年得搬到一個新的國家。十幾年下來，我們已經換了六個國家：東南亞的柬埔寨、北非的摩洛哥和突尼西亞、中非的喀麥隆、南美的玻利維亞和西非的幾內亞。當然啦，還得要加上法國，我們遊牧生活的休息中繼站。
這種定期遷移的方式，讓我不得不成為專職家庭主婦。每搬到一個新國家、新城市，還搞不清東西南北，我家法國人便專注於新工作，我則拿著地圖開始辨認方向，尋找落腳地方。生活裡裡外外、大大小小事情，因為語言、文化、宗教和社會習俗的差異，得全部重新學習。
邊過新生活，邊認識新朋友、新文化。慢慢的，透過家庭主婦這個角色，我看到了很多雖雞毛蒜皮卻非常有意思的事。
喀麥隆街頭賣花生米的小販，買他一包花生米，順便也聊起世界盃足球賽的預測；摩洛哥市場裡，穆罕默德先生那五顏六色的蔬菜攤後面，不管何時總有一壺熱騰騰薄荷茶和他的移民夢想；跟柬埔寨早餐店的跑堂阿姨，點一碗熱粿條，再配上一杯冰紅茶，就可以聽她說起滿腹家庭牢騷。
準備好了嗎？要上菜了。

小女傭
在北非摩洛哥，塔吉（Tagine）是菜名，也是容器名稱。粗陶土做的圓盤，有點深度，盤裡還上了層光亮的釉。
塔吉盤還有個圓圓的、像金字塔狀的蓋子，只要合上這個高高尖尖的陶土蓋，藉著集中的熱氣，可以慢慢將食物燉熟。
傳統塔吉盤受不了瓦斯爐火，所以烹煮塔吉菜時，得蹲在地上，用炭火爐細火慢熬。摩洛哥家家戶戶都有塔吉盤，菜餚燉煮好後，就直接端上桌。只要不掀開大蓋子，食物可以熱騰騰地在盤裡保溫許久。

我們搬到北非摩洛哥的時候，我一句法文也不懂。摩洛哥官方語言是古典阿拉伯文，日常生活卻是阿拉伯方言和法文。沒有遲疑，我立刻報名法國語言中心，認真學法文。
我家法國人因為工作關係，時常出差，我得自己一個人面對很多日常生活的大小事情。因為語言不通，給生活添很多麻煩。為了提早脫離這種比手畫腳的溝通方式，我認真學習，每天除了學校四個小時的課程外，在家又自修七、八個小時。
一年後，苦學終於有了回報，我從初級班晉級到了最高的四級班。心裡高興，但相對課程難度也大幅提高。高級班除了指定的教科書外，還得閱讀大量的報紙、雜誌、小說。在班上二十幾個學生裡，我是唯一外國人。其他摩洛哥同學都是高三或大學的學生，從初中就開始學法文，至少學了五、六年，認識相當多詞彙。更何況在摩洛哥的方言裡，摻雜了很多法文用語。
相較之下，我這個速學速成的外國學生，文法還可以，字彙卻相當有限。最讓我頭痛的就是討論課，一個禮拜兩個小時，辯論或自由發言。每次輪到我說話，總是吞吞吐吐又結結巴巴。
有一天，又是我最害怕的自由討論時間，老師要同學們選擇一個話題，一個自己認為摩洛哥最應該改進的地方：經濟、司法、教育、貪汙等，任何主題都行。輪到我，實在為難，這個國家才住了一年而已，不懂阿拉伯文，很難去評論他們的社會問題。看著老師咄咄逼人的眼神，又沒有勇氣舉手向老師解釋我的難處。
想了半天，最後我想到了一個幾乎沒人注意的話題：小女傭。在我們住的城市，摩洛哥南部的觀光大城馬拉喀什，經濟狀況稍微不錯的家庭，幾乎都有小女傭，大家見怪不怪。
馬拉喀什是個很有傳統阿拉伯風味的城市，我們住在市中心一棟四層樓高的公寓，隔著一個小停車場，對面是另外一棟同樣大小的公寓。對面那棟樓因為臨街，一樓是藝品店，二樓是私人整形診所，三樓和四樓則是整形醫生的家。
那位整形醫生四十出頭，憑著高超的整容技術，吸引很多來自中東、歐洲國家的男女整形客人。一針一線一刀動下來，醫生賺了很多錢。他的老婆靠著高級化妝品和名牌服飾包裝，每天像個貴婦人般進出公寓。醫生有三個兒子，八歲、六歲和三歲，都在附近昂貴的法國學校讀書。
我們剛搬去的時候，有個摩洛哥中年婦女在他們家幫傭。沒多久，那個太太不見了，換了個活潑可愛的女孩，十二、三歲左右。女孩長得很漂亮，白白的皮膚、大大的眼睛，還有一頭烏黑的長髮。
剛開始，我以為這個漂亮女孩是醫生的親戚，來他們家玩幾天。後來每天看她在廚房進進出出、洗洗刷刷，才明白原來她是個小女傭。
我不知道小女傭每天工作幾小時，但透過家裡客廳的落地窗，從早到晚總看見她在廚房、在孩子的房間，忙著洗東西，忙著打掃。除此之外，女孩也身兼保母，照顧醫生的三個兒子，特別是小兒子，長得肥肥胖胖，常常要女孩抱著他。
偶爾，有幾分鐘的空閒，女孩喜歡到廚房的陽台，吹風透氣。她知道我住對面，每次從陽台上看到我，總是輕輕一笑，然後趕緊把頭低下去。
除了這幾分鐘的自由外，小女傭唯一快樂的時候，就是醫生和太太帶著三個兒子一起出門。主人不在家，仍有做不完的工作，她趁打掃孩子房間的機會，打開收音機，邊聽阿拉伯音樂邊跳舞，跳那種自己發明的舞步。只有那當下，她才像個女孩，自由的女孩。
身為鄰居，我們是這種現代奴隸制度的見證人。
在摩洛哥，家家戶戶都有好幾張地毯，那種厚厚大大的地毯，一張接一張，鋪滿整個客廳。清潔地毯的方式很簡單，只要拿到外面，把灰塵抖掉就行了。我個頭不算小，但要拿起一張大地毯，還挺吃力的。對面的小女傭，每隔幾天在醫生太太命令下，就要吃力地將好幾張大地毯，一張一張拿起來放到陽台的牆上，再用棍子拍打灰塵。
每一次看她抱起重重的地毯，我會替她擔心，擔心她被地毯的重量扯下樓。每一次看那滿身珠光寶氣的醫生太太，扠著腰在旁邊神氣指揮，我就好生氣，氣醫生太太沒人性、沒良心。
有一天，當女孩出現在陽台，才發現她頭上包起了頭巾。在他們的習俗裡，這表示女孩生理期來了，從小女孩轉成女人，不能再隨意和男人接觸交談。從那時候開始，女孩越來越少出門。以往她時常陪著女主人出門，或者去隔壁雜貨店買東西，但包上頭巾後，我再也沒有看她下樓過。
某日早上，我從市場買菜回來，女孩正在掃樓梯，掃到一樓。看到她，我簡直嚇壞了，從前那個青春美麗、活潑可愛的女孩，居然變了樣。現在的她面孔蒼白、兩眼凹陷，穿的衣服又舊又髒。看到我，她很含蓄地輕輕跟我點頭招呼。我裝著沒事，硬擠出尷尬笑容，招手回應，心裡忍不住替她抱不平。
很不幸，這種不公平的事隨處可見。
每個禮拜六早上，我和我家法國人會去馬拉喀什最大的超級市場，採購一個禮拜的食物和生活用品。買完後，往往接近中午，乾脆在超市附設的麥當勞解決午餐。
有次，我們看到一對年輕夫妻，帶著兩個小女孩。孩子年紀差不多，大概七、八歲左右，穿的衣服卻天壤之別。不用多想，一個是又舊又土氣的小女傭，另一個是又新又亮晶晶的小主人。
小主人點了麥當勞兒童套餐，她的爸媽各點了一杯飲料，至於身旁那個土氣的小女傭，什麼也沒有。小主人一口薯條、一口漢堡，吃得好開心。爸媽看女兒開心，他們也高興。只有那個小女傭，什麼表情都沒有，靜靜坐在麥當勞的椅子上。
用餐後，小主人哼著歌高興地離開麥當勞。爸媽拿起滿滿的購物袋，跟在女兒後面。小女傭呢，端起主人的餐盤往垃圾筒走去。剛走到垃圾筒前，小女傭才發現紙杯裡還有一點冰塊和可樂，她連忙拿起紙杯，用力地吸。就在這時，小主人回頭叫喚她，小女傭心急，不敢得罪小主人，又捨不得杯子裡剩餘的可樂。很急、很怕、很捨不得，她用力地吸，拚命地喝。好不容易吸完最後一口，她急急忙忙把紙杯丟進垃圾筒，快快朝小主人跑去。
看到這個畫面，我眼淚當場掉下來。同樣是孩子，為什麼會有如此差別待遇？身為父母，怎麼能夠用這種惡劣的方式，對待別人的孩子呢？
小女傭這個話題，是我日常生活的觀察結果。不知道是心裡太激動，還是話題太容易，總之這是我第一次在法文的討論課上，能夠流利地把自己的想法，用簡單字彙表達出來。
趁下課休息空檔，坐在旁邊的幾個女同學，跟我繼續聊起這個話題。
有個同學跟我解釋，小女傭通常都是主人鄉下的遠親或鄰居。鄉下人孩子生得多，養不下去，乾脆就讓城裡的有錢親戚把孩子帶走。好心一點的，會留下幾張鈔票給窮親戚。鄉下人老實，就算沒拿到錢，也會滿心感謝城裡的有錢人，因為孩子這一走，家裡就少一個張口吃飯的人。
小女傭沒有薪水，不能上學，工作時數也沒限制，會不會被挨打，就看大主人和小主人的心情了。
有個女同學接著又說，她鄰居的爸爸去鄉下遠親家，帶了一個小女傭回來。小女傭才十歲，兩個手臂全是青紫的鞭打痕跡。原來前一個主人太太沒事就找小女傭出氣，皮帶、棍子隨手拿到，隨手就往孩子的身上打下去。
小孩子忍了半年多，實在受不了這種長期虐待，趁主人不注意，偷偷地逃回鄉下。鄉下父親心疼，又能如何呢？小孩舊傷還沒好，既然有人上門，只好又把孩子送了出去。
這種不公平，難道沒有人替她們說話嗎？
聯合國兒童基金會曾在摩洛哥宣傳一個活動：讓小女傭上學，要主人善待他們。廣告打得凶，每天電視上可以看到無數次宣導短片；走在路上，四處可見大型的宣傳看板。
宣傳歸宣傳，那些有錢有勢的人家誰沒有小女傭呢？這種不花錢的免費勞力，誰肯放棄呢？

故事外帶：塔吉裡的青春

在摩洛哥，燒飯煮菜是女人的職責。尤其在鄉下，女孩子從小就跟著媽媽、嬸嬸或阿姨，在廚房學做菜。我家對門那個小女傭，每天料理主人家四口的三餐之外，還得填飽那些上門拜訪的親朋好友。珠光寶氣的女主人除了進廚房找找碴、嘗嘗菜的味道，所有的廚事都是小女傭一手包辦。
在那些沒完沒了的家事裡，我最喜歡看小女傭準備塔吉菜。塔吉菜是摩洛哥傳統家常菜，要先把小炭爐裝滿熾熱的炭火，把塔吉盤放上去慢慢燒熱。豪氣地倒入當季的新鮮橄欖油，切成大塊帶骨的牛肉、羊肉或雞肉都行，跟刺鼻的洋蔥丁一起在塔吉盤裡翻滾幾回。肉香和焦黃的顏色出來後，灑上點摩洛哥的五味香料粉、適量的鹽巴胡椒，再加上高湯，讓大塊的肉浸泡在湯汁中。蓋上尖尖圓圓的塔吉蓋子，用小炭爐的微火烹煮塔吉盤裡的美食。
肉塊軟了、味道夠了，隨手抓起一大把乾黑棗、杏桃乾或葡萄乾，放進濃濃的湯汁裡十分鐘。上桌前，別忘了拿點肉汁拌點蜂蜜，慢慢淋到塔吉菜上。
喜歡看小女傭準備塔吉菜，不是想看她受苦，而是替她高興。小炭爐就在廚房後面的陽台上，從準備炭火到完成美食，得花上一段時間。只有這時候，小女傭可以暫時脫離油膩的廚房，到陽台上透氣。
我觀察了好幾次，每次烹煮塔吉菜時，小女傭一手攪和菜餚，另一隻手總是撐著臉頰，看著藍藍的天空，看著院子裡的大樹，看著街上來往的人與車，看著遠處布滿白雪的高山。只有在這時候，我才會看到一個少女該有的面孔：那種清純的胡思亂想、那種無所事事的悠閒；只有在烹煮塔吉菜的當下，小女傭才能享受她該有的青春。

前言／很久很久以前

一直有個夢想，想開個小餐廳：三、四張桌子，八、九個客人，兩天休業準備，三天開張營業，剩下的時間就拿來閱讀寫作。
夢想了幾年，卻找不到出資的金主。我家另一半說，這是個傻子餐廳，絕不投資賠本生意。開不了餐廳，只好把下廚的時間拿來烹煮文字。就這樣，傻子夢想尚未成真，幾本小書卻慢慢成形成樣。
《旅行中的餐桌》是我的第一個作品，十個不同口味的故事和食物，有的很開胃，有的需要一點時間消化；有的略帶辛辣，有的平淡如水，需要靜下心品嘗。
在朋友圈中，我的手藝還挺有名氣。每次請朋友來家裡飽餐...

趙雅芬（資深媒體人、作家）

我第一次見到淑華，是在巴黎，二○○六年的三月。
那是我人生的低潮期，身體很差，心情很Down。
有一天，老朋友寶寶寫封信給我：「要不要一起去法國旅行？我有個朋友淑華在巴黎。」
以當時在報社忙碌的程度，一段長時間的假期，幾乎是不可能的渴求。
我幾乎是任性般的直接跟長官提出離職的請求，倒不是為了法國行，而是明瞭當時極度疲憊的身心已經無法負荷任何的工作。
後來我的長官讓我留職停薪，我休了一個長假。
那天的飛機是早上抵達巴黎，淑華在機場迎接我們。
第一眼印象，淑華並不是熱情無比、堆滿笑容，而是幫忙我們推著大行李，以流利的法語緩緩地和計程車司機溝通，沉著冷靜。
在那之前，我去過巴黎幾次，始終對這優雅浪漫的城市有傾慕之情，除了「吃在巴黎」這件事。
那年代沒有Wifi，不流行Google，看不懂法文，聽不懂法語，要深入巴黎的美味，真是不易，即使好不容易放膽踏進巴黎的餐廳，望著菜單總感覺進入了迷霧森林。
淑華是老饕。那次在巴黎，她帶領我們體驗的美食，跟她人一樣，樸實真誠，都是道地的家常風味。
每天的早餐是棍子麵包或可頌麵包。淑華對麵包很有研究精神，她推薦她家直走右轉的那家麵包店，看起來純樸無華的店家，出產酥脆又鬆軟的可頌，至今仍是我心中史上無敵NO. 1。
待過摩洛哥的淑華，也帶我們去享用摩洛哥菜。那一盤肉質軟嫩又滋味濃郁的燉肉燉菜，再搭配特殊香味的米Couscous，是三月份巴黎暖胃的佳餚，再來杯紅酒，人生完美。
我們也跟著淑華去米其林餐廳。那是一家歷史悠久，卻位在不起眼方位的餐廳，我已想不起來當晚吃的是什麼，但淑華仔細認真和西裝筆挺男服務員討論菜色的景象，讓我印象深刻。原來，專業的餐廳，也要有專業的食客啊。
淑華當然也身懷好手藝，很難定義她煮的類型，我想那是「無國界料理」，看似隨性，看似簡易，看似混搭，就好吃極了。
不知道這說出來對淑華會不會不敬，這位廚娘讓我最難忘的一餐，居然是她煮類似台灣泡麵的法式速食麵──
那是住進淑華巴黎家的第三還是第四日，我們在客廳聊天，或許是水土不服，或許是腸躁症犯了，沒聊多久，我就往廁所衝去，猛爆性的上吐下瀉，然後直接昏倒在床上，足足躺了近十九個小時。
昏沉中，我隱隱約約聽到寶寶和淑華走近我身邊關心的話語，我感受到她們有些擔心的心情。
醒來後，我依舊反胃，一聞到油味就噁心，吃不下什麼東西。
淑華待在廚房想了又想，決定拿出櫃子裡的法式速食麵來煮。「這味道很清淡，對胃不會造成負擔。我以前胃不舒服，都煮這個來吃。」
那是一碗平淡無奇的法式麵，沒有配料，沒有醬汁，大概三分鐘就快煮完成。奇妙的是，當我第一口吃下去，我的胃就暖了，我的味覺也醒了。
後來，我在巴黎的超市買了超過二十包同款麵帶回台灣，但同樣的一包麵，我怎麼就是煮不出同樣的滋味。
淑華的文字創作跟她的美食料理一樣，都是出自溫暖關懷之心。
多年前我看到她寫的故事，就為之著迷且深受感動。
如今她終於出了第一本書，我先預告大家：淑華的故事還有好多好多。
《旅行中的餐桌》，請好好享用。

趙雅芬（資深媒體人、作家）

我第一次見到淑華，是在巴黎，二○○六年的三月。
那是我人生的低潮期，身體很差，心情很Down。
有一天，老朋友寶寶寫封信給我：「要不要一起去法國旅行？我有個朋友淑華在巴黎。」
以當時在報社忙碌的程度，一段長時間的假期，幾乎是不可能的渴求。
我幾乎是任性般的直接跟長官提出離職的請求，倒不是為了法國行，而是明瞭當時極度疲憊的身心已經無法負荷任何的工作。
後來我的長官讓我留職停薪，我休了一個長假。
那天的飛機是早上抵達巴黎，淑華在機場迎接我們。
第一眼印象，淑華並不是熱情無比...

推薦序 / 趙雅芬
前言：很久很久以前

﹝前菜﹞
麵包老爹
故事外帶：失而復得的麵包
傷心的紅蘿蔔
故事外帶：變色的紅蘿蔔沙拉

﹝主菜﹞
中國醫生
故事外帶：友善雞肉大餐
小女傭
故事外帶：塔吉裡的青春
愚弄人的法國美食
故事外帶：桑聶太太的白酒鮮奶油魚
十二月的大西洋
故事外帶：浴火重生的烤雞

﹝甜點﹞
橙子生涯
故事外帶：皮耶太太的家傳甜品
逆轉人生
故事外帶：外婆的魔法蛋糕
巧克力童年
故事外帶：智慧的巧克力蛋糕
蘋果的滋味
故事外帶：跨年夜的蘋果泥
後記

推薦序 / 趙雅芬
前言：很久很久以前

﹝前菜﹞
麵包老爹
故事外帶：失而復得的麵包
傷心的紅蘿蔔
故事外帶：變色的紅蘿蔔沙拉

﹝主菜﹞
中國醫生
故事外帶：友善雞肉大餐
小女傭
故事外帶：塔吉裡的青春
愚弄人的法國美食
故事外帶：桑聶太太的白酒鮮奶油魚
十二月的大西洋
故事外帶：浴火重生的烤雞

﹝甜點﹞
橙子生涯
故事外帶：皮耶太太的家傳甜品
逆轉人生
故事外帶：外婆的魔法蛋糕
巧克力童年
故事外帶：智慧的巧克力蛋糕
蘋果的滋味
故事外帶：跨年夜的蘋果泥
後記